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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薄总别虐了 类型:穿越重生 作者:石榴红了 角色:沈襄薄南辞 《薄总别虐了》小说是网络作者“石榴红了”的倾心力作。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沈襄的话气得郑秀英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子冲,她身体晃了晃眼看着就要往地面摔去,薄南辞大惊失色,手伸过来抚住摇摇欲坠的母亲,他手指死死掐住郑秀英人中,好半天,郑秀英悠悠转醒,目光望向大门沈襄消失的方向,抬手甩了薄南辞一个巴掌,气急败坏吼道:“如果你们离婚,我就死。”如果郑秀英答应蓝婉月骨灰进门,就等于输给了多年前的白青枝。薄南辞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是噬骨焚心。他无奈地说:“妈,我不能对不起婉婉,两年前,她病重去爱尔兰时,我曾答应过她,两年时间一到,我会风风光光迎她进门。”“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郑秀英的脸被儿子气得青白交错,怕自己血压又上升晕倒,她努力压下心头怒火,语重心长劝解儿子:“能与你相守一辈子的人是襄襄,相信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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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一击:写出了崎玉的感觉 大时代1994:用了太多篇幅用来涉黑,还是主角亲自下场现在已经不是谢文东的年代了...2星 九天剑仙在异世:真·毒中之毒,绿帽无双,能看完的是真正的勇士! ps:这书还有后传《星帝猎艳录》 主角是这本书主角的儿子,然后这本书的所有女主全被儿子给上了。多么悲伤的故事 薄总别虐了

第五章


沈襄的话气得郑秀英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子冲,她身体晃了晃眼看着就要往地面摔去,薄南辞大惊失色,手伸过来抚住摇摇欲坠的母亲,他手指死死掐住郑秀英人中,好半天,郑秀英悠悠转醒,目光望向大门沈襄消失的方向,抬手甩了薄南辞一个巴掌,气急败坏吼道:

“如果你们离婚,我就死。”

如果郑秀英答应蓝婉月骨灰进门,就等于输给了多年前的白青枝。

薄南辞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是噬骨焚心。

他无奈地说:

“妈,我不能对不起婉婉,两年前,她病重去爱尔兰时,我曾答应过她,两年时间一到,我会风风光光迎她进门。”

“你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郑秀英的脸被儿子气得青白交错,怕自己血压又上升晕倒,她努力压下心头怒火,语重心长劝解儿子:

“能与你相守一辈子的人是襄襄,相信妈妈。”

她握住薄南辞的手,温柔地说:

“襄襄是个好女孩,她值得你去爱。”

薄南辞送走了愤怒的郑秀英,他亲自收拾了散落地面的骨灰,怒不可遏的他上楼找到了坐在梳妆台边梳头的沈襄:

“妈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沈襄脸一白,握着梳子的手一紧,指尖被梳子齿牙戳皮,鲜血从指尖滴落。

“你以为是我告诉妈的?”

“除了你,我很难再想到第二个人,沈襄……”

沈襄被男人气得浑身发抖,她连手里的梳子都快握不住了。

她启唇想为自己叫屈,可男人已经愤怒离开。

望着砰的一声甩上的门。

沈襄眼睛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一滴又一滴,透明如同珍珠,咔嚓,梳子齿牙被她用力掰断,一根又一根。

薄南辞回到房间,久久压不下心头的怒火,冷皓送进来个快递,见他面色发青,冷皓不敢久留逃之夭夭。

薄南辞拆开快递,从包装盒里拿出支录音笔,长指按下录音笔开关,录音笔里立即响起柔情似水的熟悉声音:

“南辞,我又咳血了。”

薄南辞握笔的手狠狠一顿。

“医生说是骨髓变质引起的肺气肿,南辞,你说过要风光迎我进门,只是,我等不到那天了……”

“南辞,在我决定把肾给你的那刻起,我们俩已血脉相融,比亲人还亲,失去了半个肾,连逢阴雨天,刀口撕裂的疼,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品,我……不后悔……咳咳咳!”

录音笔里女人剧烈的咳嗽声让薄南辞脸色煞白,他五指收握成拳,深邃的黑眸里更是隐忍到血红。

“我怕是等不到你了,南辞……”

“南辞。”

沈婉月的声音转为惊喜:

“好怕走不出手术室啊,南辞,没想到你提前一天过来陪我做手术,我好高兴,所以,我陪你喝了香槟。”

……

“手术醒来,南辞,我没看到你啊,你去哪儿了?你曾答应过我,我手术醒来就能看到你啊!”

蓝婉月无助仓惶似要哭出来的声音。

录音笔里的声音断了,不论薄南辞发疯似地翻来覆去多少遍,蓝婉月都没能再多留一个字给他了。

“婉婉。”

薄南辞握着录音笔指骨用力到泛白。

强大的无力感充斥在他四肢百胲里。

高大的身体倚靠墙面,他嘴角泛白,喘息着,眼神空洞,薄南辞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全是蓝婉月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耳朵里响起的全是蓝婉月进手术室前对他说过的话:

“南辞,你要等着我,我醒过来,一定要看到你。”

蓝婉月进手术室前,她依偎在薄南辞怀里撒娇。

“一定。”

薄南辞对蓝婉月承诺。

郑秀英的电话像催命符,一个接着一个,不讨厌其烦给他打。

郑秀英甚至用死威胁薄南辞必须马上回来。

最终,他扔下蓝婉婉连夜回国,那一夜,蓝婉婉没了。

薄南辞愧疚痛苦,这辈子,他不会原谅自己的无情,更憎恨沈襄的自私。

他要折磨沈襄,让沈襄也尝尝蓝婉月爱而不得的痛苦。

他放下录音笔,怒气冲冲进入卧室,薄南辞还没开口,面色淡漠的沈襄从梳妆台起身,从抽掘里的离婚协议递到薄南辞面前:

“我签好了。”

薄南辞接过离婚协议。

他神色晃了晃,忽然觉得手上的薄薄纸片重如千金。

他痛苦地闭合了眼幕,薄唇轻轻掀动:

“沈襄,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离了。”

“为什么?”

沈襄抡紧拳头问。

薄南辞盯着沈襄,目光森寒,一字一顿牙缝里迸出:

“你让婉婉临死都不能见我一面,把这一切搞得一团乱后,你居然想抽身,你觉得我会这样轻轻松松放过你?”

“你想怎么样?”

沈襄被薄南辞眉宇间流露的戾色吓住,她颤抖地问。

“我要你生不如死。”

男人的话刚出口,沈襄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从眼睛里滚出来。

她最爱的男人希望她死。

她比生不如死更痛苦百倍。

撕裂一般的痛楚袭遍全身,沈襄脸上的笑凝住,她对薄南辞歇斯底里咆哮:

“薄南辞,你说离就离,你说不离就不离,你当自己是主宰别人命运的神吗?”

“这辈子,我沈襄从不后悔做的任何事,但是嫁给你,我后悔了。”

吼完,沈襄拖着门口的那只大皮箱,怒气冲冲往楼下而去。

薄南辞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他想冲出去阻此沈襄离去的步伐,却又恼恨她玩的伎俩。

离婚协议在他掌心里扭曲变形。

沈襄跌跌撞撞走出香水苑,冷皓把车开过来,想从她手里夺过皮箱,却被她一把挥开:

“滚开。”

“少奶奶。”

冷皓抬头瞥了眼楼上窗口薄南辞冰寒的身影,不敢再擅自做主,眼睁睁地看着少夫人孤零零的背影消失在凄冷的夜色中。

第六章


沈襄漫无目地行走在闹哄哄的夜市,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电话响了,她以为是薄南辞打来的电话,低头却在手机屏上看到了‘爸爸’二字。

手机刚接通,沈司莫慈爱的声音传了来:

“女儿,在家吗?”

听到父亲的声音,沈襄鼻头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她整理好情绪才缓缓开口:

“爸,有事吗?”

“我身体不太好,你能回来住几天吗?”

“好。”

她正愁没地方去,父亲的这个电话像救命的稻草,让她有回娘家居住的理由了。

沈襄打了个出租车回了沈宅。

沈宅里,露台边,腿脚不便的沈司莫正满心纠结地看着报上关于薄南辞异国会情人的新闻,听闻门响,寻声望去,在见到女儿雪白的容颜时,他迅速折叠好手上的报纸藏到椅子下,假装在看天上的辰星。

“襄襄回来了?”

“爸,我回来陪陪你。”

沈襄把行李交给从小把她带大的李妈,她走向露台,在沈司莫旁边蹲下,伸手给父亲按摩受伤的腿。

“南辞呢?怎么不见他送你过来?”

“公司最近很忙,他要送我来着,可我不愿意,我不希望他累着。”

知女莫如父,沈司莫看出了女儿眉宇间流露的幽伤,并没多问什么。

沈襄许久不曾回家,她和父亲聊了许多话题,从小时候聊到现在。

李妈见天色不早了,上来提醒沈襄:

“大小姐,医生说,沈先生不宜久坐的。”

沈襄暗自自责,匆匆结束了与父亲的话题,她把沈司莫推进了卧室,伺候完父亲睡下后,她拿手机看信息,却没有一个找她的电话。

沈襄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家里的床她许久不睡了,竟然有点认生,她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

可能是最近烦心事多,神经有些衰弱,她起床吃了颗药才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中午,她与父亲正在用午饭,饭吃到一半,院子里传来汽笛声,李妈探头一看,喜孜孜道:

“沈先生,大小姐,是姑爷来了。”

薄南辞会来找她,沈襄不敢相信,她昨天才与他大闹了一场,她正想问李妈会不会是看错了。

就听到外面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沈襄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门口,薄南辞颀长的身形,精致的轮廓,浑身上下都是上位者气息,他脱下大衣交给李妈,疏离地喊了声‘爸’后,冰冷的目光落到沈襄脸上。

“再过两天,就是爷爷八十大寿了,妈让我过来接你回老宅商量下要宴请的宾客名单。”

果然是郑秀英让他来接自己。

沈襄心口的窃喜渐渐被男人的话音淹没。

“坐吧,南辞,李妈,加一副碗筷。”

沈司莫刚说完,就听到薄南辞不咸不淡回答的声音:

“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

沈襄吃完饭,走出餐厅,对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薄南辞道:

“南辞,跟我来一下。”

薄南辞眉宇拢了个‘川’字,不悦地收起了手机,神色淡漠地跟着沈襄进了房间。

确定父亲或李妈听不到她们谈话内容,沈襄脸上的笑迅速敛去,她仰头做了个深呼吸,转过头,视线对上薄南辞凉凉的目光:

“薄南辞,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会过来找你是吗?”

见沈襄抿唇不语,薄南辞冷笑道:

“我说了,是妈让我过来的,我不过来,她就要与我断绝母子关系。”

闻言,沈襄呵地轻笑了声,嘲讽道:

“想不到你这种人,竟然会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

“我是哪种人,沈襄?”

沈襄第一次用讥讽的语气给他说话,薄南辞心里很不是滋味,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他不想跟她吵,压下心头怒气,他说:

“你爸身体不好,我爷爷年岁也大了,你也知道,我妈对你这个儿媳妇有多满意,满意到都恨不得不要我这个儿子,我们打个商量,婚讯能不能暂时不要公布,等他们都身体好些了再说。”

“可以。”

俩人达成共识,薄南辞走出房间,沈襄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

沈襄取下衣架上的外套穿上,一边动手去系衣服腰带,一边回头对餐厅那边喊:

“爸,我先回去一趟,等会儿再回来给你搓背。”

同时,客厅响起薄南辞淡漠的嗓音:

“爸,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您。”

餐厅那边很快传来沈司莫的回应。

“去吧。”

薄南辞接过李妈手里的外套,慢条斯理地跟着沈襄后出了沈宅。

薄南辞出来时,见沈襄钻进了他的车,他也几步走上前拉开车门坐进去。

陡地,沈襄就感觉身边的男人不对劲,转过头,正要开口说什么,湿热的吻霎时就袭卷了她的感官,夺去她的呼吸,清寒的气息窜入鼻尖,让沈襄蓦地心跳加速。

薄南辞的吻技很好,很撩人,沈襄耳朵里翁翁地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是不满意她漠然的态度,薄南辞的舌狠狠卷起她舌尖,舌根带出一片的麻痛。

就在她险些因缺氧而喘不过气时,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却在两唇相隔着寸许距离时说:

“不想你爸伤心,就配合点。”

沈襄天灵盖一麻,微微侧眸,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了沈宅二楼窗口坐在轮椅上炯炯目光注视着她们的父亲。

原来他吻她,不过是因为在父亲面前演戏。

她的心撕裂般的疼,而面上却挂着笑,凑上前,碰上男人嘴唇的唇瓣是冰的。

她说:

“薄南辞,谢谢!”

一滴冰凉的东西,从沈襄取肾的伤口处滑落,像是血又像是泪。

他骨节分明的指把她的鬓边掉落的发别于她耳朵后,深邃的眼睛里寒意渐深:

“我们相守了两年,只要你开口,我能做的都会去做,这是我欠你的,但是,婉婉失去的,我也会代她向你讨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寒而粟隐忍与愤怒。

“冷皓,开车。”

前面的冷皓目睹着后面两人纠葛的画面,心里索然不知味。

薄南辞的声音让他找回意识,他应了声‘好’后,抬腿踩下油门,黑色卡宴迅速驶离沈宅。

霓虹灯交相辉相从引挚盖上划过,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沈襄看着面色冷漠的薄南辞,想到他刚才的话,沈襄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胃疼得抽搐起来。

车子抵达薄氏老宅,她们刚走进客厅,就看到沙发里坐着的郑秀英与薄岑豪,郑秀英见了她们,立刻从沙发里起身迎过来:

“襄襄,都是南辞的错,我代他向你说声对不起。”

“他没有对不起我。”

爱一个人本身没有错,要怨就只能怨她沈襄入不了他薄南辞的心。

“妈,放心好了,不论何时,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妈妈。”

“谢谢!”

郑秀英感动于儿媳的识大体,瞪了儿子一眼。

“你能原谅他,我就放心了,以后,你有什么委屈就给我说,让我来修理他。”

“好。”沈襄轻应着,她几乎没有勇气回头去看一眼身后的薄南辞。

薄南辞与沈襄刚坐下,郑秀英就递给沈襄一个本子,她温柔地对儿媳说:

“这上面全是深城名流圈的重要人物,我与你爸已筛选了遍,你们再看看,还有哪些需要删除的,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你们。”

沈襄拿着本子,目光不由得看向薄南辞,薄南辞起身去厨房倒水喝,丢给她一句:

“你自己看着办!”

也不知道是不是郑秀英想把她们留在老宅增进感情,她以天晚了为由,说什么都要把她们留在老宅住。

沈襄把本子上上流圈的人名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拿笔在名单末尾添了个人名,盛又庭。

她有些口渴,下楼拿杯子接水喝,路过空旷客厅里,好似看到了有一抹白影从楼梯间掠过:

“谁?”

沈襄喊。

没人应声,回应她的只有夜风穿过客厅的声音。

沈襄背心一麻,她提步上楼,抬头望过去,艺术回廊下,一抹白影衣袖飘飘,女人乌黑的长发风中飞扬,缓缓回头。

沈襄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摔出。

怪异的感觉让她觉得浑身汗毛似乎都立了起来。

她眼睛闭了下再睁开。

白影不见消失,反而在她眼前愈发清晰。

那弯弯的眉,如精致俏丽的五官轮廓,蓝婉月三个字跃上心头,沈襄唇瓣迅速失去血色。

第七章


“沈襄,你害死了我,我要找你索命。”

蓝婉月的脸白得吓人,嘴唇更像是吃了人血,她张开衣袖好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沈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恍惚间,她看到蓝婉月向自己走来,学舞蹈的人,步伐很轻,她听不到丁点声音,蓝婉月的脸不断在沈襄眼前放大。

清晰的人脸,鲜活的气息,都代表着眼前的女人是真实的人,而不是一缕鬼魂。

沈襄扯唇一笑,伸手抓住了蓝婉月手臂。

蓝婉月面色一怔,挣脱衣袖想逃跑,却被沈襄拦住去路,蓝婉月还来不及反应,沈襄伸手抓住她下巴用力一撕。

只听哗啦一声,女人脸上的面皮被撕下,显露在白织灯下的脸,并不是蓝婉月的脸,而是……

“南馨!”

沈襄失神念出。

薄南馨被抓了个现形,气急败坏冲着沈襄吼:

“对,我是薄南馨,你要怎么样?”

沈襄欲哭无泪般看着薄南馨,好笑道:

“半夜三更,你装扮成死人吓我,倒质问我要做什么?”

沈襄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薄南馨要走,沈襄不让,俩人的争执很快引来了郑秀英,郑秀英瞥了眼儿媳手里的白衣,又望了眼妆容似吸血鬼般的薄南馨,她说:

“南馨,出国几年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如果把你嫂子吓出个好歹,看你哥不收拾你。”

薄南馨撇嘴,眼尾划过轻蔑的笑:

“妈,我哥喜欢的人是婉月姐,沈襄就是死了,我哥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郑秀英一直都不喜欢薄南馨,见女儿站在蓝婉月那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脸色不好地说:

“喜不喜欢,那是她们夫妻间的事,我都没办法管,你又有什么资格管?”

“我不是想管,我就是气不过她……”

薄南馨手指指向沈襄:

“害死了婉月姐。”

郑秀英:

“蓝婉月的病是她自己生的,至于她做手术那晚,是我打电话让你哥回来的,即便是你哥在那儿,蓝婉月也会死,坏心眼的女人命不长,我们没有什么对不起她,襄襄更是没有任何错。”

见女儿还想理论,郑秀英失去耐性冷喝:

“滚回楼上睡觉。”

郑秀英想不明白,她的儿女到底受了蓝婉月什么蛊惑,全都跟她作对。

薄南馨狠狠白了沈襄一眼,在母亲严肃的目光里踢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门‘砰’的一声甩上,整个楼道似发生了不小的地震。

沈襄身体震了下,郑秀英叹了口气,说:

“襄襄,南馨就是个小屁孩,别跟她一般见识,宾客名单拟定好了么?”

“好了。”

沈襄回房拿出整理好的宾客名单交到了婆婆手上。

郑秀英回了房。

沈襄则坐在房间的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交相辉印的霓虹灯,墙上的挂钟,从凌晨一点走到两点,她始终没有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吃了晚饭,薄南辞以公事需要处理为由进了书房,薄南馨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也不见他出来,她不会相信是他太专注于公事没有听见。

没有他的默许,薄南馨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扮成蓝婉月吓她。

恨她入骨的男人,怎么还可能与她同床而眠呢?

沈襄脱下外套,躺到床上休息,翻来覆去睡不着,因怀了宝宝,不敢吃太多的药,她只能张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电话响了,李妈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李妈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犹为响亮:

“大小姐,沈生先吐了好多血,晕过去了。”

沈襄忽地从床上起身,一边拿外套穿,一边迅速走出房门。

沈襄赶回沈宅时,沈司莫已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她又匆忙跑去医院。

医生为沈司莫做了全面体检后郑重告诉沈襄:

“沈小姐,沈先生脑颅出血二百毫升,人不宜移动,至于何时能醒来,还不好说。”

“谢谢医生。”

沈襄替父亲交完住院费,她回到了病房,望着病床上戴着氧气罩,如同死去了一般的父亲,沈襄百感交集。

她坐在病床上打了个盹,天就渐渐亮了,李妈买来了早餐,她只吃了一小口就再也吃不下。

李妈哭着说:

“大小姐,沈先生着急公司的事,所以,才晕倒的。”

“沈氏出了什么事?”

李妈把沈氏在债台高筑的事告诉沈襄。

沈襄又气又急,脸色煞白,陡地,小腹袭来绞痛,她捂着肚子靠向墙面,汗水从她雪白额角一颗颗滴落。

白浩赶来,见状,扶住她:

“大小姐,你没事吧?”

“要不要给薄总打个电话?”

白浩问沈襄。

沈襄摇了摇头,语气凄凉:

“我和他已经准备离婚了,以后,沈氏的事不要再找他。”

“可是,大小姐,沈氏……”

白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襄打断,“沈氏现在有多少外债?”

白浩抱来了财务报表,沈襄翻着一摞又一摞的文件,指尖蓦地颤抖,头痛一波一波袭来,庞大的天文数字,让她整个人像浸泡在冰水里,浑身冷了个通透。

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是我结婚那天,婆婆给的聘礼。”

可这只是杯水车薪……

她心里纠结了半天,从指上摘下钻戒交到白浩手上:

“拿去当了。”

白浩看着手里的戒指,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小姐,这是您的婚戒,如果薄总知道,一定会……”

沈襄唇角扯了个冰冷弧度,眼睛里的泪眼看就要掉落,却被她生生逼回去:

“当了。”

第八章


冷皓把车停在宝石行门口,提步走进宝石行时,与从宝石行里出来的白色男人身影错身而过。

琉璃柜里琳琅满目的手饰看得冷皓眼花缭乱,他的眼睛最后落到了经理手上那枚钻戒上,心头为之一震,这戒指好像薄总的婚戒啊?

冷皓又仔细看了看,发现是限量版宝丽蓝钻戒,他问经理:

“这个怎么卖?”

经理正要把戒指钻入手饰盒,见有人问价,乐得眉开眼笑:

“先生眼光真不错,1500万美金,先生如诚心要,可以少一点,悄悄给你说,这是刚刚有人拿过来当的。”

冷皓的心像是有人拿专头狠狠敲了下。

他问:

“谁当的?是沈襄吗?”

经理扬手指了指门口:

“穿白西装的那个。”

冷皓抬眸,目光扫向门口,看到的是白西装男人弯腰坐进车子里的身影,那男人好像是沈司莫的助理白浩。

冷皓打电话给薄南辞时,薄南辞正坐在大班椅上看文件。

“薄总,少奶奶把婚戒当了。”

薄南辞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水滴落文件上,糊花了上面的文字。

“当了多少?”

“1200万美金。”

薄南辞神色怔了怔,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随手撕了弄花的页面,他在她心里只值1200万美金。

沈襄那个拜金又无情的女人。

薄南辞甩了甩头,不想再为她去伤神,即然要离婚,就要离得干干脆脆,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电话挂断。

冷皓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整个人六神无主,经理问他要不要买,他不敢擅做主张,最后只好摇了摇头。

随后取了薄南辞为郑秀英定的项链,离开宝石行去了薄家老宅。

沈襄变卖了自己所有的手饰,甚至卖掉沈家名下所有的房子,凑出来的钱也只够还掉沈氏欠下的一半债务。

白浩以她的名义约银行行长吃饭。

约了好几次都被人家拒绝。

沈襄只得跑到银行去堵人,在她等了几个小时后,看到冷皓从里面出来,冷皓见了她,有些意外:

“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

“张行长在吗?”

“在,刚刚我才见过他。”

沈襄冲冷皓点了点头,转身就步进了电梯。

冷皓回头望了眼关上的电梯,他刚走出银行,就看到白浩靠在车上正低头玩手机。

“白浩。”

白浩抬头,见是薄南辞的助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玩手机。

“白浩,沈氏是不是出事了?”

冷皓满脸疑云,沈襄把婚戒当了,现在又来银行找行长,不用说,沈氏出事了。

白浩冷哼了声,嘀咕了句:

“别装出不知道,就没见过薄南辞那样绝情的男人。”

“沈氏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皓不想听白浩胡咧咧,直奔主题。

白浩结束游戏,把手机揣回兜里,说:

“沈氏资金链断裂,又到年关,逼债的人一拨又一拨,银行又断贷,沈总气得脑出血住院,大小姐把该卖的都卖了,也不过杯水车薪,也不知道你们薄总是怎么给人家当老公的,出事了这么久,也不见他打个电话来问一下。”

白浩越说越气,把对薄南辞的不满全都发泄到冷皓身上。

“薄总……他忙。”

冷皓的声线控制不住地颤抖。

“借口。”白浩不想再理冷皓,直接钻进了车子。

白浩在车里等,冷皓在车外等,沈襄从银行出来时,冷皓走上前,急不可耐问:

“怎么样?张南华同意继续贷款给沈氏了吗?”

沈襄看了他的一眼,眼神空洞迷茫,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冷皓再也按捺不住,他正准备走向银行,手臂被沈襄拉住:

“沈氏现在的情况,没有银行会愿意放贷,可以理解的,冷皓。”

冷皓心疼地看了沈襄一会儿,他说:

“我给薄总打电话,张南华就是个见钱眼花的龟孙子。”

沈襄按住了他拨电话的手:

“我和薄南辞离婚的事情并没对外公布,张南华也知道我是薄南辞的妻子,他也不同意放贷,你跟薄南辞打电话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冷皓知道,沈襄所说的全是托词。

骄傲如沈襄,她不愿意乞求薄南辞怜悯。

而事实上,薄总对沈氏的事也不是全无不知,但他始终保持沉默,采取观望的态度。

好几次,冷皓都想把沈氏处境告诉薄总,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他最心疼的是沈襄,她一个弱小女人,肚子里还怀着薄总的孩子。

冷皓的目光扫过沈襄平坦的肚子,心竟然隐隐疼起来。

“不要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他。”

沈襄打开车门,坐上车时,她回过头对冷皓说,冷皓还想说什么,还来不及张口,就看到白浩发动的车子已绝尘而去。

沈襄回医院替父亲擦完澡,薄南辞打电话过来了:

“在哪儿?”

“家里。”

薄南辞当然不会以为沈襄说的家里是指他们香水苑的那个家。

“今天是爷爷八十寿辰,我打电话过来是提醒你不要忘了,等会儿冷皓会给你送礼服过来。”

“好。”

沈襄淡淡地应了声。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薄南辞想给她机会说沈氏的事。

“没有。”

沈襄淡漠的态度让薄南辞心里很不舒服,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行。”

电话挂了。

为什么沈襄感觉薄南辞最后的那个‘行’字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氏出事,父亲中风,她不找他帮忙,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毕竟,这一切的事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准确地说,那只蓦后推手不就是他吗?

下午六点,冷皓准时送来了礼服,亮片斜肩白色礼服,衬得她肌肤凝白如雪,一个半月的身孕,让她并不显怀,她身材本来比例就好,完全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冷皓看着明艳不可方物的沈襄,竟然觉得眼前为之一亮,微微有些失神。

冷皓驾驶的车很快就到了薄家老宅。

西装笔挺的薄南辞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沈襄下车,他急忙走了过来,伸手要抚沈襄,沈襄却别开了脸,女人无声的拒绝让薄南辞嘴边扬起抹冷笑。

第九章


他瞥了眼向他们扫过来的长枪短炮,伸手揽住沈襄的腰,眸光里带着笑,低头贴在沈襄耳边,声音染了不可言说的寒意:

“不想那帮狗仔乱写,就配合点。”

沈襄眼尾勾起了笑意,抬手轻轻挽住薄南辞胳膊,俩人刚迈进宴会厅,顿时就吸引来无数惊慕的目光。

男人温良如玉,清贵绰绝,浑身弥漫着成功商人气息。

女人身材高挑,艳压群芳,清纯如天上下凡的仙女。

在场的异性无不羡慕沈襄的好命,能嫁给薄南辞为妻,是沈城多少姑娘巴望的好事,薄南辞无论颜值或是身价,都是深城数一数二的男人。

很快,薄南辞被薄氏合作伙伴叫走,沈襄从路过侍应生端着的托盘里拿了杯果汁,开始在人群着穿梭,一路寒喧慢慢走入宴会中心。

猛地,有女人羡慕的声音落入耳朵:

“薄少奶奶真好命,薄总一定很疼爱她,听说结婚时送的可是价值一千多万美金的宝丽蓝钻戒!”

沈襄转过头,寻声望去,她看到了是张不熟的女人脸,女人的老公应该是薄氏高管,薄老爷子八十寿辰,薄氏所有高管自然邀请在列。

“你们有没听说,沈氏出事了,沈司莫被追债的人气得中风,至今人事不醒,薄总可是袖手旁观呢!”

沈襄抿了口果汁,凌冽的目光扫向说话的妇人,妇人回头对上她的脸,心里咯噔了下,冲着沈襄尴尬打招呼:

“少夫人好。”

沈襄舔去嘴角的果汁,眼尾的笑不达眼底:

“二位夫人口才真好。”

沈襄从侍应生举着的托盘里拿下两杯果冻蛋糕,慢条斯理放到俩女人面前:

“二位夫人,这蛋糕很甜,多吃点,就不会捻酸吃味了。”

意思很明了,用甜点堵住你们胡说八道的嘴。

沈襄扫了不远处跟着薄南辞身后那俩抹屁颠颠的身影,俩男人好像就是这俩女人的老公,她红唇勾了浅笑:

“南辞最讨厌搬弄是非的人,你们说,今晚,我要不要在他耳边吹下枕头风?”

俩女人的脸立即就绿了,她们惶恐不安地对望一眼,拿着酒杯赶紧往角落而去。

“她们说错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沈襄掀眸,看到的是薄南馨青春焕发的脸。

沈襄不想理她,打算绕过她离开,可是薄南馨挡过来的身体,看样子并不打算放过沈襄。

只听她说:

“沈襄,你父亲重病住院,沈氏资金链断裂,大家不说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商界从来就没有秘密,我哥也知道,他知道却袖手旁观,你觉得你这个妻子在他心目中有地位?”

薄南馨看起来是故意为难沈襄,薄南馨说话的声音很大,已引来了身边人探究的注视。

沈襄不想与薄南馨吵,她没有那份心情。

沈襄压低声音提醒:

“南馨,今晚是爷爷八十大寿,咱们应该和和乐乐去给他老人家做寿。”

没想薄南馨并不领情,她讲话分贝又提高了不少:

“我哥不爱你,不止不爱,还很恨你,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

沈襄眼睛里浸染着的笑立刻渗了抹寒意,她顺着薄南馨的眼睛看过去,就看薄南辞颀长的身影正带着薄氏高管迎接重要宾客。

沈襄收回视线看向薄南馨,薄南馨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光亮并没逃过她的眼睛。

沈襄凑上前,在薄南馨耳边轻声说:

“馨馨,妈说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放屁。”

薄南馨整个人像是被烙铁烫了下,又惊又怒瞪着沈襄:

“沈襄,你……你胡说八道。”

“我去问妈,如果妈没说,我弄死你。”

薄南馨带着愤怒骂骂咧咧而去。

沈襄吸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微笑,然而,先前对她微笑的宾客见了她,纷纷别开脸,假装没看见她,人总是这么现实,沈襄知道,薄南馨刚刚说她不得薄南辞宠的话起了作用。

沈襄冷笑。

沈襄见所有的宾客都围着婆婆郑秀英转。

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又从侍应生手里拿了杯果汁,一边喝着果汁,一边聆听着耳麦里的音乐。

医生说听音乐是最好的胎教。

自从怀上孩子,她就开始收集各种美妙动听的乐曲。

她明明看到薄南辞在迎接来宾,可等她的眼睛看向门口时,薄南辞不见了。

视线在宴会厅收寻好几遍也没看到人。

目光却不小心落到了郑秀英身上,郑秀英本来与几位阔太正在聊天,薄南馨跌跌撞撞下楼,她伸手抓住了郑秀英的手,不知道给郑秀英说了什么,只见郑秀英的面色刷地雪白,她向几位阔太说句什么,大概是抱歉稍等之类的话就跟着女儿上了楼。

沈襄有强烈的预感,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问管家,老爷子做寿的时间还有多久?

管家告诉她,说差不多还有大半个小时。

沈襄觉得有些疲累,准备上楼去休息会再下来,脚步刚走到二楼,就听到转角那边有说话声传来:

“妈,你说要怎么办?”

薄南馨战战兢兢的声音。

郑秀英可能也觉得事情比较严重,沉默了好一会,冷声警告薄南馨:

“如果你想你哥哥幸福,就不要把这事告诉你嫂子。”

“妈,我不会说,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俩人在房间里正互诉衷肠,沈襄就在楼下,万一她上来了……”

薄南馨的话卡在喉咙。

她说话的语气听着似乎也非常着急。

沈襄的身体籁籁发抖,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能让薄南辞丢下宾客十万火急上楼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不然,郑秀英与薄南馨也不用遮遮掩掩。

“不管如何,你就是不能说。我这颗老心脏啊,真经不起你们兄妹这样折腾,等她们见一面,然后,从后门把那女人弄走。”

郑秀英似乎并不想去过问女人为什么会在今晚这种场合出现,听得出来,她想快刀斩乱麻,一来保住儿子的婚姻,二来保住薄家的名誉。

薄南馨不满嘀咕:

“腿都断了,也不妨碍她成为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第十章


沈襄握住扶梯的指尖紧到雪白。

她本想掉头离开,可是,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最终还是迈腿向楼上而去。

她想看看能勾走薄南辞魂的妖精是谁。

沈襄鼓着莫大的勇气,一步一步迈上台阶,她觉得步伐重似千斤,她绞紧着手指,颤抖着心口,刚走到三楼主卧门口,就听到里面隐约有哭声传来:

“南辞,我没想到这辈子我们还能再相见。”

熟悉的声音让沈襄脚步猛地顿住。

蓝婉月的声音。

蓝婉月没有死,她……回来了。

这样的消息似颗冷钉打入沈襄太阳穴,疼得她肠胃都粘黏到了一起。

“南辞,我知道你不爱沈襄,在紧要关头撇下我,是因为她挑唆了阿姨打电话逼你回来,我不怪你。”

“为什么要诈死?”

薄南辞的声音沉痛又带着愤怒。

“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看到了,我……这副样子,我不确定你还要不要我,所以,我让医生帮我说了谎,南辞,分离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不想就这样放弃,如果你说你不爱我了,不想要我了,我立刻就回爱尔兰。”

女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几度落泪,她带着残缺的身体回来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屋子里死水一般的沉寂。

沈襄不敢呼吸,屏息等待着。

然后,她就听到薄南辞情意绵绵的声音:

“婉婉,你把我看得太简单了,我爱的是你这个人。”

并不是你的才华或者其他。

得到薄南辞的答案,房里的女人眼中含泪,笑靥如花,而房间外的沈襄指甲深陷进血肉,疼痛掌心蔓延而开。

她紧咬的唇瓣有血丝顺嘴角流下。

视线不知不觉变得模糊,蓝婉月连诈死都能被薄南辞原谅,好伟大的爱情啊!

沈襄喉咙里似塞了块将熄的碳疼得她眼泪狂掉。

颤抖的手指终是握住那杯果汁,如同握不住她的幸福一般。

听到‘啪嗒’的声响,房门被人打开,薄南辞走了出来,抬头就对上了沈襄泪眼模糊的脸,深邃的眼眸掠过愕然,他掀动嘴唇:

“沈襄。”

沈襄擦去眼角的泪,伸手要去拾碎掉的杯子,路过的白姨看了看薄南辞,又朝房间里望了望,伸手拦住了沈襄,白姨一脸心疼地道:

“少奶奶,我来。”

沈襄做了个深呼吸,逼退眼睛里的湿意,她绝美的脸努力挤出微笑,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她对薄南辞说:

“喝果汁壹住了,南辞,婉月没死?”

薄南辞看她的眼神非常复杂,他抿着薄唇没说话,沈襄错过他直接往房间里走。

房间里,蓝婉月坐在特制轮椅上,膝盖上放了张薄毯,见沈襄进来,她先是诧异,接着,神色是笔墨难形容的慌乱,雪白的嘴唇开合:

“襄襄,我不是想夺走你的幸福,我实在是割舍不下南辞,所以,才回来的。”

沈襄冰冷的目光在蓝婉月身上转了两圈后,视线落到她双腿上,沈襄的沉默让蓝婉月愈发紧张,她抓住椅子的手指骨泛白。

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突听沈襄说:

“婉月,你不愧是深城选出来的第一美人,就连没了双腿,照样可以美得让人屏息。”

“襄襄……”

蓝婉月的脸白得几乎没有了颜色。

她语无伦次地说:

“襄襄,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与南辞的之间,你才是那个第三者,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介入,我与南辞的孩子差不多都一岁了。”

沈襄转身,眼睛死死盯着薄南辞:

“你也觉得我才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

薄南辞不喜欢沈襄的咄咄逼人,他别开脸,声音似千年寒雪:

“今天是爷爷的寿辰,他老人家没有几个八十岁,你们两个谁再多鲁苏一句,就给我滚。”

薄南辞保持中立的态度终是寒了沈襄的心。

沈襄不再看薄南辞一眼,也没再回头望一眼蓝婉月,她觉得即便是看那女人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眼睛。

“即然你也觉得是我破坏了你的幸福,那么,就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今天过后,我再也不会来薄宅了,你签好离婚协议后给我寄来。”

语毕,沈襄转身走出房门,毫无一丝留恋。

薄南辞看着她果绝离开的背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捏握成拳才能阻止自己追出去的冲动。

“南辞,襄襄好像很生气,她要跟你离婚。”

蓝婉月的话让薄南辞烦躁极了,他拨开蓝婉月伸过来的手,心情复杂地指责:

“婉婉,你不该骗我。”

“我不是有意的,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舍得指责我吗?”

薄南辞瞥了眼覆盖在她身上轻飘飘的薄毯,心头乱糟糟的。

沈襄刚走下楼,忽然就觉得浑身力气像是被全部抽干,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走一步,她靠在栏杆上休息。

蓝婉月回来了,她与薄南辞的婚姻注定结束。

刚才,她与蓝婉月对峙时,她明显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宝宝在动。

一个半月的孩子怎么能动呢?

是她的错觉吧!

宝宝知道自己要失去爸爸了,所以,拼命在妈妈肚子里闹腾。

“襄襄!”

清脆惊喜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襄转过脸的那一刻,男人欣喜若狂地向她走过来。

“盛又庭。”

分别两年后,这还是沈襄第一次与盛又庭见面。

盛又庭心情似乎很好,他不断与沈襄碰杯表示感谢她的邀请。

然后,盛又庭问起沈襄邀请自己来参加薄老爷子大寿的原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而沈襄告诉他,沈襄说:

“又庭,咱们同学那会,你一直像个大哥哥一样地帮助我,我看到新闻里说,你学成归国,所以,就把你的名字写在了邀请名单上。”

沈襄的回答让盛又庭多少有些失望。

但是,沈襄深知他在盛家尴尬的处境,知道他渴望打拼出一番事业来得到盛家老爷子的肯定。

而他刚因来,赤手空拳的,沈襄把他写到薄家邀请的名单里,等于是给他施展拳脚的机会,毕竟,薄家人脉关系在深城算是数一数二的。

想到沈襄这样护着他,盛又庭心里就感到莫名的兴奋。

八点左右,薄老爷子在薄岑豪的搀抚下现身,切完蛋糕,收了儿孙们的生日礼物,薄老爷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那抹蓝色出现在楼梯口时,沈襄心口蓦地一颤。

薄南馨推着蓝婉月大刺刺从楼上下来,而她们后面紧跟着身形高大的薄南辞,男人像个护花使者,无声呵护着两朵娇艳的花朵。

三人一前一后下楼的画面,顿时就吸引了无数宾客好奇的目光。

大家纷纷猜测薄南辞与断腿女人的关系。

然后,众人同情地看向沈襄,沈襄不想承受大家怪异的目光,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口走去。

冷皓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沈襄的一举一动,见她要离开,他立刻追了出去:

“少奶奶,我送你。”

“不用。”

沈襄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盛又庭本来与谈妥的商业伙伴正在聊天,余光瞥到沈襄走向大门的身影,他对那人说:

“对不起,改天聊。”

然后,盛又庭把酒杯放回到侍应生手里,提步匆匆追了出去。

而沈襄与盛又庭先后离开的一幕都落入薄南辞眼里,男人眼眸覆上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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