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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陆青青楚轩辰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十月林 角色:陆青青楚轩辰 《陆青青楚轩辰》小说是网络作者“十月林”的倾心力作。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赵阿福,不是这样的。邙山脚下的赵家阿福,排行老大,是赵富赵家的长女,十来岁的时候突然长胖,脸上突然长了不知名的红色印记,自此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一直留到了十六岁还没人娶。对这个年代来说,女子十四及笄,十六早就说亲该嫁人了。此时的赵阿福,和之前的女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要说她被打断了腿,知道错了,可现在改得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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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基因:能看的只有前两章,反向金手指开的反智,毒草 环城术士:这作者自嗨的太厉害了,看了30万字,毒发身亡!这写的是术士? 大明1630:怪不得看着看着不对劲 一直默默看书从不去龙空看其他板块这个作者真是牛逼啊 满遗装个汉人写抢我祖宗还让我付钱看他的书 我脸上肯定写着猪羊果树四个字 陆青青楚轩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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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去洗个澡?



赵阿福,不是这样的。
邙山脚下的赵家阿福,排行老大,是赵富赵家的长女,十来岁的时候突然长胖,脸上突然长了不知名的红色印记,自此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一直留到了十六岁还没人娶。
对这个年代来说,女子十四及笄,十六早就说亲该嫁人了。
此时的赵阿福,和之前的女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要说她被打断了腿,知道错了,可现在改得也太多了。
似乎,只是一个披着赵阿福壳子的人。
“现在都快腊月了,我看家里都没有粮食,我们冬天不换粮食吗?”赵阿福一边洗碗筷,一边想,按照惯例,猎户在冬天是不进山的。
这儿这么冷,贺荆山打猎这么有经验,不应该没有准备才是。
贺荆山又看了赵阿福一眼,“入冬前存的银子,都给你看了郎中。”
一句话下来,赵阿福彻底明白了。
她的腿被打断了,虽说躺了两个多月,但是没瘸已经万幸,贺家本来就穷,入冬前打猎换的银钱,银子都给她看病花光了。
所以现在冬天了,贺荆山还每天进山。
这个冬天这么难过,都是因为她。
要是打不到,他们一家子岂不是真的没吃的了?
这不行!阿元不能饿肚子,她要将阿元养得白白胖胖的。
赵阿福眼珠子一转,“那明天我跟你一起上山吧!”
她一起上山,还能帮忙找点其他的野菜,或者什么草药的出去卖,也能换一点银两买点粮食。
还有她脸上的凸起的红色印记,其实是纤维瘤,在科学高速发展的现代,纤维瘤是很好治疗的,做手术切除,激光治疗都可以。
不过在古代,也有用中药治疗好的法子。
中医药技术神秘莫测,就算到了21世纪,也没有人胆敢说能将中医药研究透彻了,这是古代无数医学圣手研究传承下来的瑰宝。
身上这些肉虽然一时半会儿减不下来,但是脸上可怕的纤维瘤还是得尽早治疗,要是发展严重了,可就坏了。
若不是大雪封山,赵阿福真想每日进山,要知道古代这种人迹罕至的深林,里面可是有无数的奇珍药材。
听到赵阿福的话,贺荆山的浓眉动了动,垂眸看向赵阿福肥胖的身躯,皱眉问,“你要去山上?”
进山的路途崎岖不堪,也就是他日常进去轻车熟路,赵阿福要是去,她能坚持走进去?
听到贺荆山问,赵阿福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是还有什么风俗,比如女人不能进去之类的?
“我……我不能跟着去吗?”
贺荆山想说你体力不够,怕是进不去,喉结动了动最后卡住,“可以。”
见男人答应,赵阿福开心的笑了,手上洗碗的速度更快。
宁古塔这边,本就严寒,日短昼长,按照现代的时辰来算,下午五点就开始黑了。
等赵阿福将手里的东西都收拾完,外面已经全然黑了下来。
古代,都是天黑了就睡觉,油灯什么的,按时有钱人家才能用得起,贺家这样穷得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更不能指望有油灯。
好在之前就烧了水,自己和阿元都洗了澡。
但是贺荆山怎么办?
才进了山回来,背了那么多猎物下山,身上肯定都是腥臭味。
作为一个医生,该有的洁癖她一个不落的掌握了。
赵阿福摸着炕边,稍稍的坐了版屁股,委婉的说,“那个,我烧了热水,你进山一天也累了,外面那么冷,你去洗个澡吧。”
黑暗里,赵阿福庆幸看不到男人的神色,说完,就鞋子一脱,赶紧上了炕把阿元抱在怀里,抖开里面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虽然跟贺荆山是夫妻,看着样子也是同睡一个炕,但是她芯子里压根儿不是那个赵阿福。
一想到现在要和一个陌生男人睡觉,虽然可帅了,但是自己丑啊,赵阿福不忍心沾污了这么帅的一个人。
和自己这么一个又丑又胖的胖子在一起,贺荆山估计心里也不大乐意的吧?
比起两眼一抹黑的赵阿福,贺荆山早已习惯这样的黑夜,夜间视物不算什么难事。
平日里他太累了没洗澡上炕睡觉也是常有的,可赵阿福从来没主动说过这些话。
黑暗中,贺荆山的唇角紧抿,不由低头闻了下身上的味道,是味道太大了?

第12章 进山



洗完,贺荆山也没穿上衣,走进卧室,赵阿福和阿元睡在一个被子里,呼吸平稳。
小孩子瞌睡多,尤其是阿元这样长身体的孩子,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倒是赵阿福这幅身体之前睡太多,现在完全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逐渐走近的脚步声,贺荆山?
赵阿福立刻动了,眼睛一闭,装睡。
男人似乎在床头站了几秒,然后才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她本来就胖,贺荆山又是个身材异于常人的汉子,男人一躺下来,赵阿福几乎瞬间就闻到了男人才洗浴后清冽的男性荷尔蒙。
他就好像一只野兽般散发着凛然的热力让赵阿福不敢靠近。
第一次和男人同床,被子下赵阿福的手都在抖。
但手下一摸到自己浑身的肥肉,赵阿福才起的旖旎心思如被凉水浇了个透彻。
算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送上门去都没人要。
想着,赵阿福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生存下去,贺荆山到底是个男人,就这家里的情形,孩子都干巴成这样了,也丝毫不急的模样。
是觉得能活着就可以了吗?
生活过得太糙了。
要啥没啥,要是再等一个月,过年了,山里更没什么动物,到时候可不得饿死了?
正当赵阿福想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快睡吧。”
卧槽?贺荆山没睡!?
赵阿福脸一红,支吾的点头,“嗯嗯,白天睡得有点多,这就睡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贺荆山就从炕上起来了,赵阿福昨晚睡不着,被男人吓过后倒是一下睡过去了,艰难的睁眼,看到贺荆山已经起了。
赵阿福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问,“你起来了?咱们要进山了?”
“你要是还想睡,就继续睡,不必非要今天跟我进山。”
看赵阿福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贺荆山开口,他进山早,原本也没觉得赵阿福这么早能起得来。
赵阿福深吸口气,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不,你等等我,我这就起来!”
坐起来,将被子全盖在阿元身上,赵阿福才想起要是他们一起走了,那阿元怎么办?
离开被子后,赵阿福被冷得一个激灵,搓搓手,用灶上还要余温的温水洗了个脸,吸吸鼻子凑到门口,问贺荆山,“那阿元怎么办?”
“二郎午时会过来,看到我们都不在,自会等我们回来后再离开。”
二郎?
赵阿福在记忆力搜寻了半晌,哦,二郎,贺荆山那个猎户干爹的二儿子。
好像贺荆山的干娘自力叔死后,就一病不起,每日就靠药物吊着,平日里也多靠贺荆山接济,力叔的那两个儿子在力叔死的时候,大的才十岁,小的八岁。
被风一吹,赵阿福的瞌睡彻底没了,紧紧的跟在贺荆山身后,现在天还没亮,四周黑黝黝的,卯时,风还大,有火把也会被吹灭。
赵阿福怕个跟丢了,小跑着跟着男人的脚步。
今天有赵阿福跟着,贺荆山没打算进深山,进山后,迎着雪,天终于微微有了点光亮。
“不走了吗?”赵阿福问。
“里面太深了,你进不去。”贺荆山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蓑衣取下,递给赵阿福,“我去看下昨日布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你顺着这条路,不要走远了,这林子大,冬天饿极了的野兽,撑不住,有时会也会下山来觅食,你小心点,有什么危险就叫我。”

第13章 你别动



之前在鲁迅的课文里学过,冬天狼饿极了,就会下山偷孩子吃,祥林嫂的孩子就是这样没的。
现在贺荆山也这样嘱咐,赵阿福视线触及里面深处黑幽幽的深山,顿觉阴森森的,连忙乖巧的点头。
等贺荆山走了,赵阿福扫开石头上的雪,累得坐了上去,贺荆山人高腿长,走得快,她得跑成小马达才能跟上,她胖,没跑多久就累得不行。
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就这么忍着。
现在赵阿福累得一双腿都在打颤,大口喘着气,敲敲虚软的膝盖。
山里的参天大树众多,草皮上只浅浅的铺了一层雪,把雪一扒拉,就能看清是什么。
贺荆山给她拿了一个小背篓,冬天里,还在生长我的野菜并不多,常见的就是荠菜,赵阿福找了会儿,挖了小半篓的荠菜,还有白蒿,还在山坡里,找到几撮小香葱。
这种野菜长得和杂草差不多,地质细嫩,味道浓郁,煮汤的时候,加点做调料品最好了。
她本专业是中医药专业,对于植物的辨别,手到擒来。
荠菜可以包饺子,哦豁,对了,家里没面粉……
这里是深林的外围,赵阿福顺着路看了一圈,大多都是普通的药材,即使挖来卖,也是便宜得过分。
她现在急需钱,常见的桔梗,苍术,黄芪,都不太能赚到钱。
主要是太麻烦了,药材店除非珍贵的药材,否则都不收没有炮制过的药材。
忽然前方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赵阿福顿时心头一惊,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冷气,吓得手里的白蒿都掉了。
之前看的恐怖片全都在脑子里蹦迪,什么恐怖来什么。
赵阿福大声叫,“谁在那里!”
“哟,我说是谁呢,吓我一跳,原来是贺老大家的阿福呀,这腿好了,能上山了?”
借着晨曦的点点光和雪光,赵阿福看清了走出来的人,是同村的梅娘。
梅娘生得纤细苗条,就是稍微有点黑,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谁不黑呢。
“是梅婶子呀。”赵阿福靠着脑子里记忆,想起了这个人,梅娘外村嫁过来的,生了个女儿,在家里没什么地位。
总是被公婆使唤磋磨。
不过,她和贺荆山上还山算早的了,梅娘居然比他们还早。
赵阿福眼睛一转,忽然看到她走出来的草丛边的地上,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梅婶子,那边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呀。”
说着,出于好奇,赵阿福就要走过去,不料梅婶子脸色却突然一变,厉声说,“没东西,我刚刚就在那儿,有东西我还不知道?”
说着就抓着赵阿福的胳膊拦住她,赵阿福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觉得有猫腻。
“我就看看,梅婶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说着,赵阿福就准备侧过梅婶子过去看看,大冬天的梅婶子额头上硬是出了许多的汗,心一狠,往赵阿福脚下一拌。
赵阿福人本来就胖,底子不稳,又走了这么久山路,梅婶子一使劲儿,赵阿福就滚滚的在雪地里摔了几圈,惊恐得叫了起来。
梅婶子刚才还稍微平和的脸,一下就变了,连忙抱起草丛里的捆好的一只野鸡和野兔子,就往山下跑。
一边跑,一边不忘踢了赵阿福一脚,“我呸,谁是你梅婶子,勾引人的下贱荡货,老娘才不是婶子,没脸没皮的小蹄子,就该浸猪笼。”
梅婶子怕贺荆山在这边,跑得飞快,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赵阿福腿伤害没好,现在这么重重一摔,感觉浑身又冷又疼,听着梅婶子的骂声,差点委屈得在雪地里哭起来。
是原主做的,又不是她做的,报应全在她身上。
贺荆山原本就没走远,猛然听到赵阿福这一嗓子的惊呼,提着弓箭就冲了过去,看到赵阿福抱着他的蓑衣摔在一个低拗里,狼狈得很。
贺荆山走过去,喘着粗气蹲下,“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赵阿福把眼泪逼回去,但眼睛还是红红的,她抬头就说,“梅婶子推我!她肯定是偷了我们家的野味,我看到她抱着一只兔子和鸡,就从这儿跑了。”
赵阿福手舞足蹈的告状,胖胖的一团,像个圆柱子。
虽然赵阿福又胖,模样也不好看,但是一把嗓子生得好,温婉细腻,现在这么激动的给贺荆山描述的时候,贺荆山居然觉得她不闹腾的时候,看起来挺可爱。
“你在这儿别动,我追过去看看。”
“啊!那你小心点!”
望着贺荆山一跃而去的身影,赵阿福不由感慨,不愧是打猎的,伸手矫健,那么高的是石头,他一跳就上去了,再一跑,就没影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赵阿福也缓过来了,可怜兮兮的蹲在小坳里,抬眼一看,贺荆山身材高大,背着晨光大步走来,像武神下凡。

第14章 给你看个大宝贝



赵阿福眨眨眼,真是贺荆山回来了,心里瞬间有了安全感,朝着高大的男人挥手,“贺荆山,我在这儿!”
贺荆山几步就走过来,伸手牵起阿福,“是梅婶子,但同一个村,我又是一个大男人不好说些什么。”
闻言,赵阿福委屈的嘟嘴,那她就被白推了?她腿伤还没好全呢。
她还想告状,说梅婶子骂她,但是想想梅婶子骂她的那些话,原本就是原主做下的。
就是真的!
说出去,他们还会说梅婶子骂得好呢。
想了想,赵阿福不高兴的嘀咕,“那她怎么知道我们家的陷阱在哪儿啊,起得我们还早,来偷野鸡野兔,坏人。”
贺荆山黝黑的眸子一垂,顺着她的话说,“不是你告诉的?”
说完,贺荆山放开她的手腕,大步就往刚才来的方向走去,听到赵阿福的叫声,他来得急,还没收拾好受伤的猎物。
听到贺荆山的话,赵阿福心态再次崩了,简直想把原主拖出来鞭尸。
不是吧,大姐,自己家里设置的陷阱都告诉别人,生怕自己吃得太饱,猎物太多是不是?
原主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
呆呆的望着贺荆山离开的背影,赵阿福心里真是憋屈的很。
转身,却被刚刚她摔倒地方的一处东西吸引了眼球,赵阿福眯了眯眼睛,蹲下仔细看了看,顿时心里一喜。
这哪儿是什么黄连?这可是人参!
叶子呈复叶掌状,浆果鲜红扁圆形,赵阿福闻了闻味道,没错!
妈呀,发财了!
这东西可难得得很,她在现代时候,野生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人工种植,药性远没有野生的好。
而且在这寒冷的深山里,这么多年头,估计价格更高。
没想到啊,看来她今天是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还能找到成熟的人参,而且看这浆果的颜色,已经成熟了,这可是好东西,药用价值也高的很。
要是拿去镇上的药材铺子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想着,赵阿福就赶紧将背篓取下,想了想,拔下头上的木簪子,就小心翼翼的挖了起来。
嫁人后,女人要梳发髻,但赵阿福怎么会,就拿了梳妆台上的木簪子,随便扎了个啾啾。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这挖人参是有讲究的,要温和,不急不躁,不能吓着了,他们的中医老教授说,上了年岁的人参有灵,你要是急功近利,挖疼它了,它就跑了。
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赵阿福没打算反驳,一点点的刨开泥土,这人参最重要的就是根须完整,不能破坏一丝一毫,否则就毁了大半。
赵阿福趴着,腿都麻了,终于最后全须全尾的挖了出来。
明明是大冬天,因为激动,赵阿福最后额头上都是汗。
赵阿福刚起身,盯着自己挖出来的人参笑得合不拢嘴,穿过人参须的空隙,就看到去而复返的男人,“我们该走了。”
“没什么猎物,陷阱里有一只野鸡,还有这只狐狸我拿去镇上卖了。”说着,贺荆山就准备往山下走。
狐狸是个幼崽,跑出来觅食,一箭射中了腿,身上的皮子还是完好的。
能卖个好价钱。
赵阿福赶紧追了上去,眼睛一亮,“你要去镇上?我跟着你一道,给你看个大宝贝儿!”
说着,赵阿福就将人参小心翼翼的捧到贺荆山面前。
贺荆山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赵阿福,“根须完整,看这大小,有百年左右,你在这儿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人参?”
她是医学专业的,懂这个理所当然,但贺荆山一个猎户怎么也懂?连这个人参的年龄都说了出来。
赵阿福疑惑的看他,“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常年在山里,山里的东西,自然认得。”
赵阿福一想也是,于是高兴的说,“我挖得可仔细,你看根须都是好好的,年岁也不少,咱们拿去药铺卖了,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瞧着赵阿福那高兴的模样,眼睛都笑成月牙,贺荆山却盯着她的眼,“你怎么认识药材的?”
赵阿福生在宁古塔邙山村,大字不识,从不知道这些。

第15章 卖人参



被贺荆山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惊,连人参差点都没拿住。
她倒是忘了,原主除了吃,啥都不会了,她突然这么说,难免有些突兀了。
草,差点掉马!
赵阿福眨眨眼,硬着头皮瞎编,“我小时候经常生病,你看我脸上长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就跟着走野郎中学了会儿,我记性好,一直记着了。”
反正原主和贺荆山虽然在一个村,但是小时候怎么样,贺荆山肯定没有关注过原主,一个又胖又丑的小胖子,估计有多远离多远。
哎,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
贺荆山见赵阿福这么说,也没说什么,“镇子上远,你没吃饭,腿伤还没好,你可以?”
这个时辰,已经错过了赵三叔的牛车,要去镇子上,只能走路去,他一个人去还快些,带着赵阿福的话,要多花上一些时间了,阿元怕是要在干娘家吃饭了。
可赵阿福被说得心里一感动,贺荆山还是关心她的。
“你都能行,我也可以!”
不吃饭,多运动,还能减肥!
但是21世纪交通发达,她走哪儿都是开车,现在猛然走路,她都忘记了,这个时候的古代交通不便,路途不便。
贺荆山说得比较远,他们在远上,可能有什么误解!
足足翻了一座山他们走到镇山,赵阿福走得几乎绝望,就是后悔,相当后悔。
应该在第二天再来的,为什么自己就不劝劝?
拖着肥胖的身躯,等赵阿福走到镇上,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废了。
贺荆山有自己的老主顾,拿了狐狸就直接去了主顾家看是否需要,倒是不需要去叫卖。
贺荆山去的那户也是大户人家,姓王,王家府邸红墙青瓦,格外好看。
赵阿福一直在留意哪儿有药铺,就看到王家不远处,居然就有一家药铺。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来古代的镇上,虽然现在已经中午了,但是依旧很热闹,饭馆里吵吵嚷嚷的坐满了人。
耳边顿时充盈着叫卖声,争吵声,还有小孩子的嬉戏打闹声。
这镇上真是比村里热闹多了。
据说,这是宁古塔周围最大的一个镇,清水镇,比隔壁县还要繁华一点,原本宁古塔地境偏远,但耐不住这个清水镇地占要塞,在关境口,北边的南蛮经商大多会从此处走,入一个镇,总比进一个县要简单得多。
因此,大多外境商人货物交易,都会选择从清水镇这边绕道。
幸好,这儿写得都是繁体字,他们学中医的,多多少少都会接触,赵阿福看着着略陌生的字体,勉强能认出来几个字。
赵阿福走进去,可能是中午,药铺的生意此刻也清冷,就一个小童在看店。
药铺的伙计抬头一看,看到赵阿福的脸时,神色厌恶,顿时不高兴的朝赵阿福吼,“哪儿来的丑八怪?治不好治不好,走吧!”
丑成这样,也好意思出门?
药铺就她一人,明目张胆说丑,赵阿福气得想给他动个嘴巴缝合手术。
“丑,就不能进来了?”
药铺小童不耐烦的撇她几眼,街上人来人往,又不少人,小童只得道,“干嘛的?”
“你们收药材吗?”
呵,他们是收啊,但是这丑八怪什么都没带,一个包袱都没,收什么药材?逗他玩儿呢?
小童看着她的脸,都怕做噩梦,厌恶的挥手,“呵,你有药材嘛?你要能卖药材,就先治治你脸上的脏东西吧,恶心死了!”
赵阿福将拿药的动作缓住,冷声嗤笑,“药铺的人也沦落到以貌取人的地步了?是不是你们药铺只接受长得好看的人求诊,如我们这般丑陋的,连进药铺的资格都没有?那你们药铺不应该卖药。”
“那应该卖什么?”一老者忽然插声问。
赵阿福回头一看,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笑容倒是亲善。
赵阿福轻笑,“卖胭脂呀!”
老人一顿,随即哈哈哈大笑,这是嘲讽药铺卖药不如买胭脂,不务正业。
药铺小童被气得恼羞成怒,脸红脖子粗,“滚滚,你个你丑八怪,一个江湖骗子,胆敢辱骂我们全泰堂!”
赵阿福拿出被手帕仔细包裹的人参,气势汹汹的说,“我的人参货真价实,怎么就成了江湖骗子?”
小童看着赵阿福手帕上的人参,眯眼仔细看了看,形状确实很像人参,且品相极好。
但看她穿的衣服,就一个乡下农妇,哪儿能挖到什么人参,小童讥讽的哼笑,“哼,你一个女人知道怎么辨别人参吗?我看啊,这就是商陆,吃了要死人的!”
哟,药铺的人居然不识货。
赵阿福懒得耽误下去,“既然不识货,看来就是无缘了。”
说罢,赵阿福就把帕子盖上。
“唉,姑娘你等等。”
“胖姑娘,你这可是好东西。”
两道不同的声音顿时响起,药铺的里间突然出来一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盯着赵阿福手里的东西一笑,“姑娘且慢,姑娘说是来卖药?还是人参?可否给我看看?”

第16章 买买买



老板此时一心想着赵阿福怀里的人参,哪里还在乎赵阿福丑不丑。
赵阿福打量了下这中年男人的气派,应该是个管事的,赵阿福没理三十来岁的男人。
回头对同时开口说话的白胡子老人说,“对呀大叔,是个好东西,我在邙山里挖的,跟着我丈夫上的山,运气好发现了,您看品相极好。”
白胡子老人一听是邙山,顿时眼睛亮了亮,邙山里的东西可是好东西,山顶终年积雪,深山老林,极易出好药材。
“刚才没看仔细,胖丫头你给我看看!”
胖?
谁胖呢!
赵阿福拉下脸,“我胖咋啦,我这是福气胖!”
话这样说,但却动作利落的将手帕打开,将人参再度露出来。
身后全泰堂老板的也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邙山里的野人参,根须细长,这长度百年生长的,药效定然极好!
现在哪家有钱人不存个百年人参掉人气的?
邙山的药材他们求之不得,邙山里野兽多,深山老林,他们这些干药铺的,是想去,可谁敢拼着命去拿药呢?
全泰堂老板,也就是那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谦逊道,“姑娘,我家小童有眼不识珠,您既然卖药,我家收,你想卖多少?”
赵阿福却摇头,“这人参,我谁都卖得,就是不想卖您家.”
既然老板知道她是卖药的,就说明老板早就在店铺后面听见了,不仅没出来阻止,还任由小童大放厥词,看到她的人参是好东西了,这就出来了?
表面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说完,赵阿福就拿着人参出去。
白胡子老人速度追了上去,“胖丫头,你这人参我买了。”
虽然她胖,但是不代表不介意自己被叫胖丫头好吧?
赵阿福咬牙,“你说我胖,我也不卖给你!”
老者竖起一个手指头,“10两,这根人参。”
“好嘞!大叔还是您有眼光,你看看这人参,品相多好,我也不是说钱不钱的,就是想卖给您!”
十两啊,发了发了!
这下有钱了,赵阿福伸出小胖手,“大叔,来,人参给您!”
“我姓邱,大家抬爱叫声邱掌柜。”邱掌柜抚着白胡子笑呵呵道,“以后若是有药材,可以来城东的永年堂找我。”
“好!”
赵阿福答应了下来,百年人参,少之又少,市场价远不止十两,但这十两能开拓的路,就不止十两。
见到邱掌柜拿过人参,全泰堂管事就知道那笔生意成了,在后面面色不善的眯着眼。
回身就给了药童一巴掌,厉声骂道,“以后长长你的眼睛,那可是百年人参!”
他和邱掌柜同时被王家的管家请去看病,老太太年纪大了,再治又如何?
可有了这百年人参,还能撑一撑,邱掌柜这老匹夫真是好运气!
邱掌柜回到永年堂,将人参交给小药童顺安,“去,给王家的老夫人送去,价值千两。”
他去王家为王家老夫人治病,老夫人也就这一个月的事儿,但此刻不同了,有了这邙山的百年参吊着,起码也能多活些时日。
人嘛,谁会嫌命长呢?
这边,赵阿福拿了十两银子,左看右看,原来这是古代的银子呀!
她要的散碎的角银,怕多了找不开。
要知道这个时候,物价低,一两都是好多钱呢!
有了银子,赵阿福第一件想的事情就是给阿元买两件厚实的袄子,阿元的衣服实在是……寒酸。
她看昨日来阿元玩儿的胖虎穿得就十分暖和的样子,她家阿元也得有。
有了银钱,赵阿福去哪儿都特别有底气,一路买买买的走过去,给阿元买了两套厚的袄子,给自己也买了一套。
想了想,赵阿福又加了一套给贺荆山。
这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给买了衣服,贺荆山肯定会高兴吧。
四套衣服,略贵了些,足足花了一两,心疼死她了。
不过,这大概就是女人吧,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有钱了,都容易买买买,买的时候,好高兴啊!
以及盖着的棉被太旧了,赵阿福受不了,太冷了。
赵阿福想着买点棉花,买棉花的时候,倒是出乎赵阿福意外,这儿棉花比布料贵,大抵是因为宁古塔常年苦寒,棉花在这儿显得尤为重要。
怪不得贺荆山的衣服都比较单薄,也就是布料厚一点,都不带什么棉。
唉,贺家确实太穷了。

第17章 宋淮的书,不能买!



买完穿的后,赵阿福就开始买吃的。
昨儿她深刻的感受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啥也没有,喝西北风的。
以前从来点外卖的她,现在居然开始认认真真的计算着要买点什么吃的,买米买面,买各中厨房调料,以及用具。
和现代的不同,古代日常吃大米,那是富裕人家,贺家这么穷,不配!
赵阿福只能又买了一斤白面,和五斤粗面。
白面实在太贵了,贵得让人心脏疼,粗面是粟米和菽混合的面粉,有些偏黄,口感是没白面好,但是天天吃白面,寻常人家根本吃不起。
要去和贺荆山会和时,赵阿福忽然看到了一家书店,上面的字太复杂了,赵阿福不太认识,就认识了后面繁体的一个字,书。
要说流传是什么,那定然是历史。
赵阿福想进去看看这边的书,了解一下这儿的文化也好。
只一个想法,赵阿福就走了进去,刚进去就有书童应了过来,“小娘子,想看些什么?”
“小哥儿,你们这儿,卖得最好的书是什么?”赵阿福问。
书童笑了,立马拿出一本书,眉飞色舞的介绍,“小娘子,这是我们这儿买得最好的,春秋诗集,这可是宋解元亲自题的字,珍贵得很,一千本,如今就剩下这几本了。”
“宋解元?”赵阿福心跳如鼓,不是她想的那个宋解元吧?
清河镇还有不知道宋解元的人?
书童粗略的看了看胖娘子丑陋的脸,赶紧转了回去,丑到他反胃。
也是,肯定是一个乡野妇人,哪儿知道书生的事儿。
那肯定也不认识字了,字都不认识,买什么书。
书童顿时就没了心思,懒懒的说,“是啊,娘子你连宋淮宋解元都不知道?那可是我们宁古塔百年一见的天才,那身气度,说是皇子也应当。”
宋家宋淮,少年天才,11岁就过了童生,第一。
刚弱冠之年就得了解元,翻年就去春闱,那也是给予厚望三元及第的。
清水镇乃至周边的禹山,青州,宁江谁人不知?
赵阿福瞠目结舌,好家伙,宋淮在这些人眼里,就跟皇上的亲儿子都差不多?
这样的人物,原主还敢爬床宋淮,真是狗胆包天呀!
看了看这本书的封皮,赵阿福也没买书的心情了。
算了算了,要是让和贺荆山知道她买了宋淮的书,家宅不宁,小命不保。
赵阿福怕怕的,说了句不买,就赶紧溜了。
可赵阿福不知,等她走后,书店二楼楼梯口处,出来一人,一身银白月袍,身影修长若修竹,冷傲孤清的眸,如峰间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容貌绝伦的陌上公子。
男人身边的小厮眼里藏着极致的厌恶,不满的说,“大少爷,我看这蠢妇,就是贼心不死,跟踪您到的这儿呢,上次的教训不够。”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那一副丑陋不堪的面容,也敢肖想他们如谪仙的大少爷。
要不是那丑胖妇人的相公来得快,非打死不可。
宋淮斜飞入鬓的眉微微一蹙,嗓如珠玉,“下次注意点,走吧。”
小厮撇撇嘴,大少爷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不和这等妇人计较。
贺荆山打猎这么多年,打下的野味都有自己贩卖的路子,先去熟悉的老主顾家走一趟,基本下来就差不多了,剩下还有多的,就在闹市贩卖。
这冬天,野味少,尤其还是这么新鲜的,因此贺荆山的生意不差,转了一圈儿回来,就剩下一个野兔还没卖掉。
赵阿福从书店出来后,就找到贺荆山那边,刚好贺荆山卖出最后一个野兔,正在收包裹。
“东西卖完了?”
贺荆山点头嗯了一声,就听到赵阿福脆生道,“那你快跟我去拿东西吧,我买了好些东西,拿不动。”
听到赵阿福说买了好多东西,贺荆山习惯性的皱眉,往常赵阿福也是这样,买了东西,就让他给钱,可买的尽是些没用的,被人骗。
贺荆山没再看她,将包裹往怀里一揣,阔步往前走,“带路。”

第18章 要致富先修路


贺荆山黑着脸,赵阿福觉得他生气了。
但是又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真是个怪人。
男人走得快,赵阿福只能气喘吁吁的小步跟着跑,去了粮油店,站在门口讨好的说,“就是这儿,我买了油,大米和面,家里没吃的。”
大冬天,穷得她给孩子做了一锅疙瘩汤,赵阿福想想都觉得心酸得很,她不想再过昨天的生活了。
贺荆山怔住,那老板看贺荆山来了,就明白这是当家的汉子,立刻堆着笑脸过来,“东西都给你们包好了,就在柜台处,要是吃着好,依旧继续照顾我家生意。”
赵阿福忙说,“好嘞,掌柜的,那你以后可要便宜点。”
看着小胖子熟练的和掌柜的讨价还价,贺荆山眉头皱得更加的紧,不对劲儿。
最后贺荆山跟着赵阿福去了几个地方,看着手里拿着的米面粮食,还有布匹,全是生活用品的时候,贺荆山心情复杂,双手提着众多的东西,“你只买了这些?没买点其他的?”
赵阿福被贺荆山看得有有些慌,难道还应该买点什么?
“就买了这些啊,我还应该买点什么?”赵阿福心想,又向贺荆山邀功,乐滋滋的说,“我把挖的人参卖了,十两银子呢!”
这么快,那人参居然卖出去了。
怪不得赵阿福这么高兴,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东西。
古代化妆品又不好用,对于古代的发饰,她一点不会,那些珠钗,不如用一根筷子簪起来呢,买回来干嘛?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赵阿福说得特别贤惠,“家里金钱不宽裕,我们要紧着点,尤其是这个冬天因为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我心里很愧疚,自然能省点就省点。”
贺荆山垂眉看了她一下,淡淡道,“你能如此想,很好。”
赵阿福小媳妇似的跟在贺荆山身后,冲着男人翻个白眼,嘴里却恭敬的说,“自然,我洗心革面了,我这不都想明白了吗。”
不过东西确实买得很多,而且这个年代,也没什么送货到家的说法,自己买的自己拿过去。
哎,好想念淘宝,顺丰京东……
回家还要翻一座山,走这么多的山路。
赵阿福看着担着两大袋东西的男人,背部宽阔,手臂肌肉奋起,硬硬实实,像是一块儿坚硬的石头。
“这么多东西,我提点吧。”
赵阿福上前,想分担点。
“不用,这点东西。”贺荆山拒绝,赵阿福自己能走完这山头,就算是好的了,再拿东西,路上歇几次,到家恐怕太晚了。
赵阿福没听,直接上前想拿过,结果一抬,噗,她都买什么了啊,怎么这么沉!
可话都说出去了,赵阿福动动嘴巴,“布和棉花轻,我拿着布吧。”
这么沉,挂在贺荆山身上,跟没事儿人一样,汗都没出,这力气,不愧是打猎的。
回去的路,赵阿福感觉比来之前更难走,她还拿着东西,之前就走了两个时辰,还没到一半的路,赵阿福就感觉自己实在不行了。
腿伤没好,她为了献殷勤,又是早起跟着进山,又是买这买那儿的。
提着东西走山路,不是人干的事儿。
要想致富,先修路,毛爷爷的口号太正确了。
这穷乡僻壤的,就靠一双腿走,交通不发达,能富裕起来才怪!
男人脚步依旧轻盈,似乎身上都没担那么重的东西,赵阿福停下来,口还渴,脚底又隐隐得疼厉害了,她上辈子家庭富裕,从没吃过苦。
盯着男人的背影,赵阿福眼神有点发晕。
贺荆山听觉灵敏,没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停下回头看,赵阿福咬着牙,满头是汗,脸颊也因为累变成绯红。
但这样,赵阿福都没说一句累的话。
贺荆山转身径直拿起赵阿福手里的布匹和棉花,声音低沉,“冬天黑得早,我们得早点回家。”
想着阿元小可怜,他们都不在家,天又快黑了,赵阿福觉得脚下又有了力气,吭哧吭哧的走在前面。
她身体肥胖,脚下走得飞快,看着像个轻飘飘的棉花糖。
收回视线,贺荆山将布匹放在口布袋里,捆起来后,再担起来,身姿魁梧的往前走去。

第19章 看到我,娘亲就知道家



最后走回家,赵阿福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看到自家的屋檐,赵阿福感动得都快哭了。
一定要减肥,要不是身上的这身肥肉,她肯定不会累得这么惨。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赵阿福还没推开外面的木门,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门口,双手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赵阿福看到,全身的疲倦都没了,几步跑过去蹲下,“你怎么不进屋,在门口守着?”
伸手一摸,阿元干瘦的小手冰冷,赵阿福气得不行赶紧给小包子搓手,一边哈气,让手快速暖和起来。
小包子听到声音,才睁眼,就看到一个身影冲过来,抓住自己的手。
阿元抖着嘴唇,黑亮的眼睛看清楚人后,抿着嘴唇笑,“娘亲,你回来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外面这么冷,要是生病了怎么办?”赵阿福放下手,将阿元抱进怀里,整个身子也是冰冷,可想而知在门口蹲了多久。
被赵阿福呵斥,阿元缩了下肩膀,眼眸里都是慌乱,“我怕娘亲不要阿元了。”
什么意思?
怎么会不要他?
赵阿福抱起他进屋,屋子里尚且暖和,还有余温。
将阿元塞到炕上,被被子包住,赵阿福隔着被子搂住阿元,“娘亲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谁和你说了什么?”
昨天赵小梅当着面说阿元不是她的孩子,还骂他小贱种,也不知道阿元这么小,懂不懂。
阿元缩在被子里,呼吸着娘亲的气息,乖巧的道,“阿元怕娘亲迷路了,就在门口等你,你看到阿元,就知道家了。”
孩子的话,听着有些稚气,赵阿福噗嗤一笑,没听出孩子的深意,揉揉阿元的脑袋。
“你爹爹在后面,娘亲买了好可多好吃的,一会儿给你做吃的。”
阿元的眼睛相当漂亮,明亮且温柔,一听说有吃的,立刻兴奋的点头,“好的。”
有人捧场,赵阿福自然高兴。
“那你先在被子里等一会儿,等暖和了下床,知道吗?”赵阿福紧了紧被子。
说完,赵阿福就转身出了里间,门是开着的,一眼就看到贺荆山到了门口,正在将东西卸下。
赵阿福犹豫了下,迎过去,对贺荆山道,“刚刚阿元一直在门口等我们,像是怕我们不回来。”
那么紧张,像是谁说了什么,认为他们会抛弃阿元,不回来了。
之前原主做了太多混不吝的事,赵阿福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确定,是阿元没安全感,还是有谁跟他说了什么。
要是真有人说了什么,看她不找出来,打上门去!
贺荆山懂了赵阿福的意思,一面将东西都拿出来,一面沉声道,“我一会儿去问问阿元,我先去劈柴。”
赵阿福点头,然后把东西搬进去,天差不多黑了,赵阿福不喜欢抹黑做事儿,把油灯点上,唉,想念21世纪的电灯。
古代的面粉发酵和现代不一样,现代有酵母,古代可没有,是用酒糟发酵,或者用老面发酵,然后留下一团,下次发酵面团的时候,掺进去,留下一团再备用,可循环往复。
她之前不知道,还是开始做饭了,原主里关于这个世界里的事情,渐渐想起。
没有老面,倒是找到了酒糟,赵阿福将白面和粗面混了一些,先加一点温水在中间,慢慢搅拌,然后再加适量的热水,充分揉合,放在木盆里,拿纱布一盖,等个半个小时,等泡发了,切成剂子,就可以做包子。
趁着这个时间,赵阿福就将早上出去采的野菜收拾出来,现在的荠菜正是肥美的时候。
正收拾的时候,就发现阿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正蹲在自己身后,“阿元给娘亲捏捏肩,娘亲拿这么多东西,又走了好远的路,肯定好累的。”
赵阿福伸手摸了下小包子的手,暖和的。
“阿元真是娘亲的小棉袄,这么乖。”
得了娘亲的夸奖,阿元显得很高兴,“阿元还会做很多事情,不会的,阿元会去学!”
赵阿福听到这话,心都软了,怎么能有这么乖巧听话的孩子?
感动的伸手抱住阿元,低头吧唧一口亲在阿元的脸颊。
阿元腼腆的眨眼,“娘亲,这是第二次,你这是第二次亲我啦。”
赵阿福心里酸直冒泡泡,妈的,阿元怎么能这么让人心疼,太好哭了。

第20章 适合接吻



两个人速度很快,赵阿福刚刚就把热水烧上了,现在弄完,水也热了。
把炒锅拿出来,加上热水,没一会儿就开了,把荠菜过了水,然后捏干水分,切碎备用。
野菜都有点苦味,焯过水会去掉野菜的苦味。
等差不多弄完,赵阿福揭开纱布,面也差不多了。
在面板上,撒了一层粗面,然后将面团捏成一个剂子摆着。
她家在她小时候,就是开早餐店的,包子米粉面条,做得一绝,生意特别好,她小学的时候就会帮厨,帮忙做包子,做馒头。
只是后面家里买**,实现一日暴富后,就关门了。
盖了栋楼,当收租婆。
恰好地皮被收了,成了拆迁户二代。
她顺理成章的成了暴发户的女儿,爸妈的对她的要求,从继承包子铺,变成了好好学习,为家族光宗耀祖。
没想到,不知道怎么死的,还穿越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宁古塔。
赵阿福很喜欢吃包子,才蒸出来的包子,人间鲜美。
将粉白的剂子压成薄薄的一片,舀了一团调好味道的荠菜,手指一动,几下就包成白胖的包子
冬天的荠菜正是吃的好时候,古代冬天没什么菜,不像自己那个时代,想吃什么菜什么都水果,不用管季节,都有。
在古代,都是看天吃饭。
阿元在旁边绞着手指,害羞的仰头,努力夸,“娘亲包得真好看,这就是包子吗?”
哎,可怜的崽崽,连包子都没看过。
赵阿福沾满面粉的手点了点阿元的鼻子,“对啊,这就是包子,等蒸熟了,阿元就吃掉小包子,变成一个白胖的小包子了!”
阿元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脸,“阿元不要变成小包子。”
哈哈哈,小孩子真是太好哄了。
贺荆山收拾好野味走进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小胖子的眼睛在油灯下,亮晶晶的,纯粹又分明。
他收回视线,默默的想,今天又是装贤惠成功的一天。
换了身衣服后,贺荆山来到厨房坐在灶口熟练的添柴,在灶台前的石墩上拉开了风箱,灶台里的火苗烧得正旺。
房间本来就小,男人高大的身躯一闯入,立刻就感到了压迫感。
赵阿福将包子放在蒸屉里开始蒸,包子就是这点好,调料简单,也会很好吃,弄一个凉菜,或者汤粉,都很下饭。
她爱吃辣,做凉拌荠菜的时候,依旧蘸料也调了一份儿辣的。
不知道是不是做的辣蘸水,打开了贺荆山的味觉,晚上吃包子的时候,那盘荠菜一大半都是被贺荆山解决的。
烧了炕,屋子里也暖和,这么一吃辣,男人撩起袖衣袖,露出小麦色的手臂,额头渐渐冒出了汗,顺着冷硬的脸颊流下去,在衣领处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赵阿福看着看着脸颊开始发烫,要不是阿元在,赵阿福真想捂着脸尖叫,家中有一个随时在散发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她要怎么保持平静?
视线移到男人的嘴唇,感觉很适合接吻。
可自己太胖了,还丑……
深呼吸一口气,赵阿福收起旖旎的心思快速吃完,然后将拿到木盆里洗。
他们俩回来得晚,阿元吃完就困了,点着头瞌睡,赵阿福给阿元洗漱后,就塞到被子里,让他先睡。
自己洗漱完后,赵阿福将自己配的减肥中药喝完,现在开始她每天都会喝一碗中药,同时也有排毒的作用,脸上的纤维瘤,需要在身体良好的情况下,才能不再恶化,一定要忌饮食。
然后穿着中衣钻进被窝,被子不比她喜欢的羽绒被,很粗糙,贴着皮肤很难受。
昨日关灯早,没有那么尴尬,赵阿福刚转头,就看到贺荆山站在炕边,背对着她就脱起了衣服!
赵阿福也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贺荆山身材很高大,小麦色的皮肤,加上结实有力的腹肌……
赵阿福惊慌的闭眼,蒙头盖着被子。
随后感觉掀开被子躺下,没了动静。
赵阿福呼了口气,脑子里电影似的播放刚刚看到的景象。
迷迷糊糊的睡熟后,忽然感觉身体一重,滚烫结实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赵阿福一愣刚要去推,双唇就被堵住,男人有力的舌头钻进来,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让她顿时意识模糊,忘了反抗。
直到一只大手拉着她的手,慢慢从他的胸膛滑下,抚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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