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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霸隋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凤鸣岐山 角色:张君武邴元真 强推一本网文大神“凤鸣岐山”的新作《霸隋》,这是一本军事历史分类的书。内容详情为:“哈哈……好,干得漂亮,不就是独领一军么,答应他就是了,只要牛进达肯降,一切都不是问题,王总管且再辛苦一趟,事成之后,邴某自当为你请功!”在牛进达的有心拖延下,谈判之进展自然也就快不起来,双方你来我往地侃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就投降事宜达成了初步意向,问题是个中有不少条款王诚并无决定之权,只能是紧着回到了本阵,将结果报到了邴元真处,却不曾想邴元真根本就不在意牛进达提出的那些条件,哈哈大笑着便给出了承诺。“大将军且慢,此际天已将黑,须得提防官军诈降。”邴元真话音方才刚落,还没等王诚有所表示,却见边上一名络腮胡将领已是策马上前一步,紧着进言了一句道。“义贞过虑了,区区两千孤军而已,又能掀得起甚大浪,着各部谨慎些也就是了。”这一见出头拦阻的人是程咬金这个李密的嫡系,邴元真的眼神里立马便掠过了一丝不快,只是念及李密如今势大,邴元真倒是不曾给程咬金脸色看,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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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突出重围(一)


“哈哈……好,干得漂亮,不就是独领一军么,答应他就是了,只要牛进达肯降,一切都不是问题,王总管且再辛苦一趟,事成之后,邴某自当为你请功!”

在牛进达的有心拖延下,谈判之进展自然也就快不起来,双方你来我往地侃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就投降事宜达成了初步意向,问题是个中有不少条款王诚并无决定之权,只能是紧着回到了本阵,将结果报到了邴元真处,却不曾想邴元真根本就不在意牛进达提出的那些条件,哈哈大笑着便给出了承诺。

“大将军且慢,此际天已将黑,须得提防官军诈降。”

邴元真话音方才刚落,还没等王诚有所表示,却见边上一名络腮胡将领已是策马上前一步,紧着进言了一句道。

“义贞过虑了,区区两千孤军而已,又能掀得起甚大浪,着各部谨慎些也就是了。”

这一见出头拦阻的人是程咬金这个李密的嫡系,邴元真的眼神里立马便掠过了一丝不快,只是念及李密如今势大,邴元真倒是不曾给程咬金脸色看,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了事。

“可……”

见得邴元真如此轻忽大意,程咬金显然很是放心不下,待得要再进言一番,可惜邴元真早已别过了脸去,一见及此,程咬金也只能是无奈地退到一旁去了……

又一番交涉过后,牛进达与前来劝降的王诚皆留在了山上,两百骑兵也自按兵未动,唯有大隋步军们却是散乱地向山下行了去,东一团、西一簇地,怎么看都是一副散兵游勇的样子,这等情形一出,本就已又累又疲的瓦岗军将士们自是再无丝毫的戒心可言,举着的刀枪就此放下,放松至极地指点着垂头丧气而来的隋军将士们,嘻嘻哈哈地笑闹个不休。

“突击!”

近了,更近了,尽管行军的速度不快,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军间的距离已然缩短到了只有五十步左右,再往前,不单会失去冲锋的速度,更有着暴露之可能,牵马混杂在乱军中的张君武自是不敢再稍有迁延,但见其深吸了口气之后,一哈腰,翻身上了马背,于得胜钩上取下长马槊的同时,运足了中气地断喝了一嗓子。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齐郡军乃百战雄师,尽管目下新败,军心士气远不及从前,可训练水平却依旧还在,但听战号声暴响中,打先锋的三百勇士瞬间便列好了突击阵型,紧随在张君武的身后,有若一把利刃般向散乱不堪的瓦岗军阵狂冲了过去。

“敌袭,敌袭!”

乱了,彻底地乱了,可怜瓦岗军将士鏖战了大半天,又在这无名小山下列阵了一个多时辰,体力早已见了底,紧绷着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再想要恢复战力,根本没一丝的可能,这一见隋军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当即便乱成了一团,哭爹喊娘者不在少数。

“杀!”

加速,再加速,狂风扑面,直刮得肌肤生疼不已,可血却是就此沸腾了起来,一股久违的豪情陡然在心底里狂涌之上,张君武的双眼瞬间便布满了血丝,一挺手中的长马槊,大吼着便冲进了瓦岗乱军之中,枪法大开大阖,所过处,挡者无不披靡,枪到处,人仰马翻,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必胜,必胜!”

见得自家主将如此神勇,紧随在张君武身后的三百步军顿时士气大盛,狂吼不止地便杀进了敌阵之中,只一个照面的冲击,便已若刀切牛油般地将瓦岗军前军阵型撕得个七零八落,还没等瓦岗军反应过来,刘彪、赵扬二将又各率三百步军赶了上来,三箭齐发,瞬息间便打得瓦岗军丢盔卸甲,整个前军五千余人马竟是就此崩溃了去。

“牛将军,你……”

小山顶处,前去劝降的王诚正跟牛进达谈笑正欢,冷不丁见山下有变,顿时便慌了神,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手指着牛进达,似乎打算呵斥牛进达的言而无信。

“哼,捆了!”

见得张君武已然发动,牛进达哪还有心情再跟王诚多扯淡,但听其一声冷哼,大手一伸,揪着王诚的胸襟,只一拽,便将其举了起来,往地上重重一掼,厉声断喝中,自有几名亲卫一拥而上,将王诚捆成了只粽子。

“牛进达,尔这狗贼,安敢如此,尔等跑不了的,休要自误……”

王诚虽是个文人,却颇有几分骨气,被捆之下,竟不求饶,反倒是厉声谩骂个不休。

“全军出击!”

饶是王诚骂得起劲,然则牛进达却根本不加理会,扭头看了眼木然而立的罗士信,嘴角嚅动了几下,似有欲言状,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一旋身,顺势抽出了腰间的横刀,往山下一个虚劈,咆哮着率后续部队顺山势狂冲直下。

“混账,该死的牛进达,竟敢欺我,快,吹号,命令中军上前迎敌,着两翼即刻向中军合拢,老子要生撕了那姓牛的狗东西!”

事发突然之下,瓦岗军前军几无抵抗之力,瞬息间便被彻底打散了开去,待得见张君武率部急冲而来,正自得意洋洋的邴元真当场便傻了眼,楞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猛醒了过来,气急败坏地连下了几道命令。

“呜,呜呜,呜呜……”

邴元真的将令一下,中军处的号角声顿时便暴响了起来,刹那间,程咬金等诸多战将纷纷率部向前冲了出去,与此同时,原本包围小山南北两面的瓦岗军也已闻令而动,偌大的战场上,顿时便是好一派的大乱。

“小贼受死!”

“休要猖狂,拿命来!”

“杀!”

……

张君武一身银甲白袍,本就显眼得很,加之又冲杀在了大军的最前方,一看便可知必是先锋勇将无疑,杀出了中军的瓦岗军众将大半都以其为目标,就在张君武方才刚杀穿瓦岗前军不多久,三员瓦岗大将几乎同时杀到了近前,咆哮声大起中,三支长马槊从三个方向合剿而至……

第四章 突出重围(二)


此时的瓦岗军就是一股流寇,军纪极糟,军伍的训练水平也同样低下不堪,大多不过都是些拿起刀兵的农夫罢了,可却多骁勇之辈,军中悍将不少,同时杀向张君武的三将显然便是个中的佼佼者,尽管还达不到绝世勇将的水准,可也已是相当之不俗,无论是出枪的力度、速度还是彼此间配合之默契,无一不显示出三将的武艺之高强。

“少将军,小心!”

“快,冲上去,保护少将军!”

……

齐郡军将士都是百战老兵,自是都能看得出那三员瓦岗军大将的不俗,这一见张君武身陷险境,登时全都急了,齐齐嘶吼着便向前飞奔,试图冲上去拦阻三将对张君武的围杀,只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张君武一身的武艺尽得其父之真传,然则在力量以及临阵经验上,却是不如张须陀远甚,若是往昔,遇到了这等三将合击之势,不用想,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死,最多也就只能做到拖一个垫背而已!

“杀!”

张君武依旧是张君武,只不过却早非昔日之阿蒙,尽管在旁人眼中,他只不过是昏迷了半个时辰不到而已,可对于张君武来说,却是足足三十载的梦幻生活,带来的不仅仅是许许多多尚无法证实的信息,更多的则是历练出了沉稳厚重的性子,往昔的毛躁早已荡然不存,有的只是无以伦比的冷静,面对着必死之局面,张君武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与犹豫,一声大吼之下,开始了绝地大反击。

“噗嗤!”

电光火石间,就见张君武双臂猛然一送,手中的长马槊立马有若飞虹般脱手激射而出,快若闪电一般,根本不给当面之敌以丝毫的反应时间,只一声闷响,便已刺穿了其之胸膛,紧接着,张君武的腰猛然一扭,险而又险地让开了从左侧刺将过来的长马槊,右手一抄,一把便拽住了右边那将高速刺来的枪身,顺势一用力,竟将那将生生拖离了马背。

“小贼,看打!”

左侧敌将一枪走空,还来不及收枪,就见两位同袍已是一死一落马,顿时便急红了眼,双臂猛振之下,强行将前刺的枪身骤停了下来,厉声断喝中,拼尽全力地便是一个横扫,目标直取张君武的腰腹之间。

“铛!”

若是换了旁人,遇到这等突变,怕是早就乱了分寸,然则张君武却依旧冷静异常,但见其右臂及时一沉,拽在手中的马槊之枪尖准确无误地格在了横扫而来的枪身上,只听一声巨响过后,张君武固然被反震之力震得人向前倾,可从身后扫来的长马槊也就此被荡了开去。

“呼……”

不等左侧那将回过神来,却见张君武顺着前倾之势,枪交左手,只一抡,长马槊便已如鞭般抽击了出去,势大力沉已极。

“啪!”

张君武这一记抽击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些,左侧那名敌将尚未从合击被破的震惊里醒过神来,枪便已抽到近前,顿时便慌了神,赶忙将手中的长马槊一横,试图挡住这一记凶狠的抽击,反应倒是不慢,只可惜仓促间根本用不上力,又哪能挡得住张君武的大力,一声脆响过后,整个人愣是被抽得飞离了马背,人都还没落地呢,口中的鲜血便有若喷泉般地狂洒而出。

“噗呲、噗呲!”

左右两名瓦岗大将方才刚一先一后地摔在地上,汹涌而来的隋军将士已赶了上来,根本不给二将起身挣扎的机会,乱刀齐下,当即便将二将剁成了肉泥。

“突击,突击!”

一个照面连杀三将无疑是桩令人兴奋异常的壮举,然则张君武却并无一丝一毫的自得之色,更不曾去回味这等荣耀,抖手间,便已将手中的长马槊调整到位,厉声狂吼着策马向前狂冲而进,浑然无视滚滚而来的诸多瓦岗军将领。

“休要猖狂,看程某杀你!”

冲杀而来的瓦岗军将领虽是多达十数人,可一见张君武如此神勇,大多都为之胆怯不已,下意识地便全都放缓了冲刺的速度,唯有程咬金却是个例外,不单不惧,反倒是见猎心喜,厉声狂呼着便冲上了前去,双臂一振间,手中的长马槊已是如龙般地攒刺而出,目标直取张君武之胸膛。

“杀!”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面对着高速杀将过来的程咬金,张君武的眼神立马便是一凛,可要说畏惧,却也谈不上,左右不过就是战罢了,狭路相逢,唯有勇者胜!

“铛、铛、铛……”

程咬金的枪一经使开,当真有若暴雨梨花一般,快得令人目不暇接,而张君武同样也不慢,一柄长马槊在其手中,就宛若活过来的蛟龙似的,上下翻飞,灵动无比,两人间只一个照面,便已狠狠地绞杀成了一团,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撞击声就此响成了一片,到了末了,两人座下冲刺着的战马都吃不住劲了,竟是被双方硬碰的反震之力震得长嘶不已,冲速尽消。

杀,再杀,无论是张君武乃是程咬金,都已杀得兴起,双枪狂野如龙,周边顿时便清出了偌大的一大块空地,双方将士都不敢靠近战圈半步,战局至此,似乎已陷入了僵持状态,而这对于兵微将寡的隋军来说,显然极其不利,一旦瓦岗军左右两翼包抄到位,隋军怕是插翅也难逃了!

邴元真手下这支部队已经算是瓦岗军中的精锐部队了,打过不少的硬战,单兵素质勉强算是过得去,然则在战术训练水平上么,却着实有够糟糕的,这不,饶是程咬金拼死挡住了张君武的强冲,可其两翼的反应速度却是迟缓得很,道理很简单,因着久紧乍松之故,众将士们无论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无法在短时间里调整到位,哪怕邴元真的命令下达得很是及时,两翼部队的合拢行动还是不免显得既慢且乱,再加上前军溃败得过快,原本就不算严整的阵型自不免七零八落了去。

“骑军,跟我来,杀!”

这一见瓦岗军左右两翼与中路之间明显失去了协调,罗士信可就不打算再等了,翻身上了马背,手中的长马槊向山下一指,高呼着率部便发起了狂野的冲锋……

第五章 突出重围(三)


两百骑兵并不算多,哪怕是顺山势而下,冲击力高得惊人,可若是瓦岗军能严阵以待的话,区区两百骑根本算不得甚大事,不说弓弩手的覆盖射击了,便是用人数堆都能将这两百骑生生堆死,奈何此际瓦岗军正自大乱之中,面对着狂野冲杀而来的两百隋骑,根本就挡不住,也没人敢去螳臂当车,仅仅只是一个冲锋而已,罗士信便已率部杀穿了乱军,气势如虹般地向邴元真冲了过去。

“罗鼻子,是罗鼻子!”

“不好了,罗鼻子杀来了!”

……

罗士信乃是有名的大杀胚,尽管年岁不大,方才十六而已,从军也才两年,可死在其手下的人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令人胆寒的是这家伙每战总喜欢割人鼻子计功,凶名赫赫,当真可治小儿夜啼,各路反贼闻其名,少有不丧胆者,这不,饶是聚集在邴元真身边的瓦岗军将士还有千余人之多,可这一见是罗士信率部杀来,竟是全都惊恐地狂呼了起来,更有甚者,不等邴元真有所命令,便已不管不顾地拔腿便逃。

“撤,快撤!”

邴元真原本还想着跟来袭的罗士信所部厮杀上一场,可这一见身边的亲卫全都胆怯地狂嚷个不休,刚起的战心瞬间便化成了泡影,也顾不得手下将士还在前头苦苦厮杀,丢下句命令,一拧马首,便向东面狂逃不已。

“一起喊:活捉邴元真,活捉邴元真!”

一见邴元真逃了,罗士信自是不肯罢休,纵马便狂追不舍,奈何邴元真马快,罗士信所部此际马力已疲,眼瞅着怎么追也难以追上,罗士信这才猛然想起了张君武战前的交待,赶忙高呼着下了令,刹那间,两百隋骑齐声怒吼不已,声浪滚滚,顿时便惊得正处在混乱中的瓦岗军将士们不由自主地便全都扭头望向了帅旗原本应在之处,赫然发现己方主帅居然不要脸面地逃了,哪还有丝毫的战心可言,呼啦啦地便全都四下里溃散了开去。

“无胆鼠辈,贻误军机!”

战场**,程咬金正与张君武拼死厮杀,方才刚靠着丰富的经验略微占据了一点上风,却万万没想到附近的瓦岗军将士突然崩溃了开去,待得发现是邴元真这个主帅当先逃了,顿时为之暴怒不已,奈何见势已不可为,却也不敢再战,赶忙紧着几枪逼开张君武,怒骂了一声,也跟着向东逃了去。

“命令各部即刻打扫战场,将贼寇遗留之辎重带上,打起火把,一路向西!”

敌虽溃,然实力尤存,为防邴元真重振旗鼓再来,追杀自是少不得要追上一番的,问题是己方如今还身处瓦岗大军的重围之中,张君武也自不敢追杀过猛,狂杀了一通之后,便即下了收兵之令。

“少将军,这火把……”

张君武的命令一下,诸将们当即又懵了,没旁的,虽说打跑了邴元真所部,可己方这么点小部队深陷敌后之势依旧未变,谁也不清楚要回归百里外的虎牢关还会遇到多少敌人的拦截,就这么大模大样地点起火把赶路,万一要是被瓦岗军发现了,那后果可就要不堪了去,只是碍于张君武先前强硬的姿态,诸将们都不敢直接提出反对的意见,唯有罗士信顾虑较少,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士信不必担心,瓦岗贼子此番来袭,必是冲着洛口仓去的,今,我军新败,虎牢关兵力不足,贼军势大,趁胜进取乃理所当然之事,某料敌之主力如今必在桑园一带,我部欲去虎牢,遇敌难免,遮遮掩掩行去,暴露之可能必大,反之,若是明火执仗而去,或可鱼目混珠,倘若遇小股敌军,速灭之不难,如遇大股贼寇,则可假称是邴元真所部,以追击残军为名,料想贼寇必不致起疑。”

若是旁的将领发问,张君武或许根本不会理睬,可问的人既是罗士信,张君武就不能置之不理了,但见其略一沉吟之后,便即给出了详细的解释。

“妙,就这么办了!”

罗士信到底是打老了仗之人,张君武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他自不会听不懂,但见其兴奋奋地一击掌,叫了声好之后,便即策马跑向了一旁,呦呵着指挥诸军抓紧时间打扫战场……

鱼目混珠之策说起来很简单,能想到此策的人断不会少,可真有胆略与能力行了去的却绝对不会多,至少一路所遇之各路瓦岗军就都不曾察觉到这支小部队有甚不妥之处,就这么让张君武所部一路无惊无险地混到了离桑园镇不足五里之处,有趣的是居然有几小股流寇屁颠屁颠地跑来跟张君武所部搭伙,结果么,自然是被大隋将士们无声无息地全都擒拿当场,在平白多了两百余挑夫的同时,也大体摸清了桑园一带瓦岗军的动向,如此一来,一个问题就摆在了大隋将士们的面前——打还是不打?

打,坚决要打!

这是以罗士信为首的几名青年将领一致的意见,理由是瓦岗军虽多达十八万之众,却毫无防范意识,一打便垮,如此战机不容错过。

不打,绕道走!

这是以牛进达为首的稳妥派将领的提议,在他们看来,瓦岗军主要将领大半集中在桑园镇中,尽管镇子的围墙不甚高,己方也难以悄然潜入其中,一旦攻敌不下,后果不堪设想,与其冒险行事,不如先回虎牢关,汇合了裴仁基所部之后,再作计较。

没意见,听少将军的。

这是以刘彪为首的茫然派之看法,而这部分将领占了半数还多,很显然,先前一战中,张君武的指挥艺术已然令诸将们有了归心之期盼。

“咳咳。”

打还是不打,张君武心中其实早有定见,之所以让诸将们发表意见,所求的无外乎是借此机会统一认识,以确保齐郡军的根基不会就此垮了去罢了,正因为此,他自是不会放任诸将们在那儿争辩个不休,待得见各方的意见都已摆到了桌面上,张君武立马假咳了两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第六章 虚实相间(一)


“打!”

面对着诸将们的凝视,张君武并未多言罗唣,仅仅只是简洁无比地吐出了个字来。

“诺!”

张君武的决心既下,诸将们紧着便齐齐应了诺,所不同的是大多数将领皆是下意识地应着,唯有牛进达的脸上明显透着股迟疑之色,但却并未出言反对。

“诸位请看,我部目下在这个位置,若绕过敌营,进抵虎牢之际,必已过了巳时,敌既欲攻袭虎牢关,是时战事恐已大起,我部实难进得关去,偏生我部辎重不足,难以在外围坚持,时日稍久,必不战自溃矣,故,唯有拼死突破敌营,乱敌阵脚,我部方能得一线之生机。”

尽管牛进达等老成持者并未出言反对,可张君武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这便语调低沉地将为何要夜袭敌营的道理解释了一番。

“少将军所虑甚是,只是敌众我寡,一旦夜袭不成,我部怕是难有全身而退之可能,此又当如何是好?”

见得张君武并未一味强硬,牛进达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紧着便将心中的顾虑道了出来。

“无妨,但消能绸缪得当,虽不敢言大破贼寇,取一胜亦自不难,诸位且细看敌营之部署,其中军位于桑园镇中,看似据险而守,实则与左右两翼成脱节之势,一旦有变,根本不及救援,再,左营主将李密乃新入瓦岗之人,虽因今日胜了我军而骤得重用,然,根基未稳,其手下诸将未见得会真心听其调遣,夜里有变之际,其必自守,至于右营主将翟弘乃贼酋翟让之兄长,骄横无能之辈也,素无干才,我军就以其为目标,一战必可破之。”

张君武心中早已算定了破敌之策,此际说将起来,自信之情溢于言表自也就属理所当然之事了的。

“少将军英明,末将等自当听从调遣。”

诸将们都是打老了仗之人,自是一听便知张君武的分析恰中瓦岗军之弱点所在,战意顿时便全都大起了。

“着令各部即刻修整,一个半时辰后,兵发敌右营,具体安排如下……诸位可都听清楚了么?”

这一见诸将皆已归心,张君武也就没再多言罗唣,豪气地一挥手,将所谋之战术安排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诺!”

张君武都已将任务分派得如此详尽清晰了,诸将们自是不会有甚异议,齐齐应诺之余,紧着便各归了本部……

桑园,顾名思义便是有着不少桑树的地儿,镇子不算大,原本也就只有四百余户人家,时值战乱,镇子中的百姓早已逃了个精光,如今成了瓦岗军的中军大营之所在,当然了,因着镇子的地盘有限,为数多达十八万之众的瓦岗大军自是不可能全都入住其中,而是分成了三部,除了翟让所部的三万中军之外,左营为李密所统之六万大军,右营为翟弘所部九万之众。

瓦岗大军乃是午后追着秦琼所率之齐郡军残部到的桑园,天快黑了方才安下了营垒,仓促间,除了中军之外,左右两营的营垒陈设都只能是因陋就简,所不同的是兵力较少的李密所部防卫极其森严,明暗哨层层构设,更有几队巡哨沿营垒外围往来巡视,反观兵力雄厚的翟弘所部么,就明显散乱了许多,岗哨设置稀少不说,巡哨队伍也自散漫得很,流寇习气俨然。

寅时三刻,尽管无雪,天却是阴得很,浑然不见半点的星光,唯有狂野的北风在凄厉地呼啸着,天寒地冻之下,偌大的瓦岗军右营早已是一派的死寂,只剩下些岗哨还哆哆嗦嗦地聚集在篝火旁,一边烤着火,一边低声地扯淡着,以此打发无聊的光阴,就在此时,异变却是突然发生了——十数道黑衣蒙面人借助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到了篝火旁,根本不给瓦岗军哨兵们以反应的时间,两三人对一人地突然暴起,一把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攒刺间,六名措不及防的瓦岗军岗哨连吭都来不及吭上一声,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些黑衣蒙面人并未在篝火旁多呆,而是飞快地四散了开来,有些人从稀疏的木栅栏缝隙间钻进了营地中,有些人则是轻手轻脚地将钉入泥地里的木栅栏拔起,更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着火把,左三下、右三下地摇晃着。

“跟我来,杀啊!”

张君武早已率部潜伏到了离瓦岗军右营不足一里之处,这一见前方已发回了一切顺遂的信号,自是不敢稍有耽搁,一哈腰就此翻身上了马背,手一抄,便已将得胜钩上的长马槊取了下来,朝前一指,厉声断喝之下,一马当先地便向瓦岗军大寨冲杀了过去。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张君武这么一发动,罗士信等诸将立马跟着冲了起来,以两百铁骑为箭头,近两千人马滚滚向前,从栅栏的缺口处冲进了敌营之中。

“敌袭,敌袭!”

乱了,彻底乱了,被张君武所部的冲击声势一惊,整个右营顿时便乱成了一团,刚从睡梦里惊醒过来的瓦岗军将士四下鼠窜,到处人嘶马吼,闹成了一锅粥。

“杀,杀,杀!”

一冲进了敌营,张君武手中的长马槊立马便挥舞了起来,刺、挑、扫、抹,运转如飞之下,胆敢挡在面前的瓦岗军将士尽皆横死枪下,只一瞬间,便杀得瓦岗乱军鬼哭狼嚎不已。

火势起得很猛,先是早前潜入营中的隋军斥候四下放着火,很快,紧随着骑军之后杀进了瓦岗军右营的大隋步军各部分成了三路,一边四下大杀着瓦岗乱军,一边到处点者火,不多会,偌大的军营中已是处处火起,烟熏火燎之下,瓦岗军就此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怎么回事?说!”

翟弘原本正搂着个掳来的美少女酣睡不已,冷不丁听得外头杀声大起,顿时便慌了神,连衣甲都顾不得穿,光着膀子便蹿出了中军大帐,一把揪住了名帐前亲卫,气急败坏地便咆哮了起来……

第七章 虚实相间(二)


“大、大帅,不好了,是官军杀来了。”

帐前亲卫本就慌得个不行,再被翟弘这么揪着脖子一提溜,顿时更慌了几分,也没管事实究竟如何,紧着便嚷嚷了一嗓子。

“官军?哪里来的官军?”

一听是隋军杀了来,翟弘也自不免为之一慌,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了,没旁的,昨日击败张须陀所部的那一仗,他虽不曾亲自上阵,然则率部追击时,他却是冲在最前面的,又怎会不知齐郡军残部早已逃回了虎牢关,剩下的也就只是些散兵游勇而已,还有着邴元真所部在负责追剿,理应不可能有大规模的隋军从己方身后杀来才对。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那名帐前亲卫一直守在中军大帐外,又怎可能知晓隋军到底是如何杀了来的,这一见翟弘如此暴怒,当即就吓得失禁了去。

“混账东西,还愣着作甚,快,吹号,命令亲卫军即刻集合,着各部将领全力弹压,有敢乱窜者,杀无赦!”

这一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翟弘原本就烦的心情顿时便更烦了几分,一把将那名倒霉的亲卫推到在地,猛地一跺脚,冲着其余几名帐前亲卫便咆哮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翟弘的命令一下,中军处的号角声顿时便凄厉地暴响了起来,慌乱不已的亲卫军当即便闻令而动,乱纷纷地向中军大帐汇聚了过去……

“报,禀大王,我军右营遇袭,营中四处火起,形势恐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翟弘正在试图聚兵自保,却说翟让在被喊杀声惊醒之后,一边派出哨探去摸清情况,一边紧着将中军诸将全都召到了住所,片刻之后,消息终于是传了回来。

“遇袭?是哪一路的兵马?说,快说!”

这一听哨探如此禀报,翟让登时便急了,不管不顾地便咆哮了一嗓子。

“回大王的话,天太黑,离得远,瞧不清有多少兵马,从战号声可断定必是官军无疑。”

桑园镇就是一小镇,就前后两个城门,早就已关闭了的,值此兵荒马乱之际,哨探也自不敢出镇去打探消息,也就只能给出个笼统的答复而已。

“该死,快,传令各部即刻集合兵马,援救右营!”

右营里不单是瓦岗寨的老底子部队,主将更是他翟让的亲兄长,自是万万不能有失的,哪怕情况不明,翟让也自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霍然跳了起来,急吼吼地便下了令。

“大王且慢,如今天正黑,须防官军另有埋伏,窃以为大王万不可轻动,但着左营前去救援便好。”

翟让话音方才刚落,就见一员大将已是紧着从旁闪了出来,高声进谏了一番,赫然正是翟让的第一亲信王儒信。

“大王,王将军所言甚是,值此情况不明之际,我中军千万乱不得啊。”

“大王明鉴,末将以为官军来势不对,须防有诈,当以小心为上。”

“大王万不可冲动啊,一切当以稳为上。”

……

这等暗夜乱战之中,一不小心就是死无葬身之下场,瓦岗军众将们自是都不愿冒这么个险,先前是担心翟让见责,不敢出声反对,而今有了王儒信的带头,自然是全都跟着附和了起来。

“那好,紧闭城门,任何人不得擅动,另,即刻去左营传令,着李密率部增援右营,不得有误!”

听得诸将们这般说法,翟让也自不免担心会中了官军的埋伏,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从善如流……

“跟我来,杀向敌中军!”

敌营正乱,将无斗志、兵无战心,杀将起来,自是顺手无比,然则张君武却并未因此放纵自己的杀意,待得杀散了后营的乱军之后,立马高呼着率部向敌中军大帐所在处狂冲了过去。

杀,再杀!哪怕张君武身后只有两百骑兵外加三百步军,可攻击的势头却是极猛,所过处,伏尸无数,直杀得瓦岗军将士溃不成军,很快便打穿了后营,势不可挡地向中军大帐处冲了过去。

“贼子休狂,单雄信在此!”

尽管张君武一路狂冲狂杀,奈何瓦岗军乱兵实在是太多了些,待得杀到了中军大帐附近之际,翟弘的亲卫队已然集结了近千兵马,眼瞅着张君武所部杀到,自有数员大将率部迎上了前来,冲在最前方的一员络腮胡大将更是咆哮如雷,直溜溜地便瞄着张君武杀了过去。

“这厮交给罗某了!”

这一见单雄信率部冲来,张君武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倒不是怕了单雄信,而是不愿被其缠在当场,刚想着该如何尽快解决掉此獠之际,却听罗士信一声断喝之下,打马狂冲地便杀向了单雄信。

“铛,铛,铛!”

罗士信乃是齐郡军中第一勇将,论武艺与力量,比之秦琼都要强上几分,这一冲上了前去,手臂连振间,一招三连击已是悍然出手了,一枪猛过一枪,也就是单雄信武艺高强,拼力舞枪连接带架,方才算是勉强挡了下来,只是三枪一过,手足便已酸软不堪,哪敢再战,赶忙慌乱地拨马便逃向了一旁。

“无用的废物!”

罗士信并未去追击鼠窜而去的单雄信,仅仅只是不屑地骂了一声,纵马便杀进了乱军之中,手中的长马槊运转如飞,所有胆敢冲上来的瓦岗军将士无不惨嚎着跌落马下,手下竟无一合之敌。

“活捉翟弘,杀,杀,杀!”

尽管有了罗士信这么个锐不可当的箭头,可架不住这支瓦岗军精锐死战不退,饶是隋军拼力狂杀,一时半会也自难击溃该部之顽抗,一见及此,张君武可就怒了,一边咆哮着,一边狂杀着当面之敌,与罗士信形成了双箭齐发之势。

“挡住,挡住!”

中军大帐外,刚胡乱批好了甲胄的翟弘一见自己的亲卫队已渐渐力不能支,心顿时便慌了,一边不断地催促着汇聚而来的己方将士投入阻击,一边悄悄地向后退缩不已,显然是起了鼠窜之心思……

第八章 虚实相间(三)


“报,禀大帅,大王有令,着大帅即刻尽起左营兵马前去救援右营!”

瓦岗军左营中军大帐中,方才刚勉强整顿好军伍的李密一身甲胄地端坐在文案后头,正打算与紧赶了来的诸将们商议下行止,就见一名传令兵已是急匆匆地从外闯了进来,一个单膝点地,高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

李密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脸色阴沉沉地,根本没理会那名传令兵的禀报,仅仅只是不耐至极地挥手冷哼了一声,便将其赶了开去,双眉紧锁地环视了下帐中诸将,嘴角抽搐了几下,却又犹豫着不曾开口言事,显然心中顾虑颇多。

“大帅,还请您尽快发兵,迟恐右营有失。”

这一见李密迟迟不肯下个决断,副帅徐世勣可就有些稳不住神了,赶忙从旁站了出来,紧着进谏道。

“不妥,如今正值暗夜,敌情不明,须防有诈。”

徐世勣话音方才刚落,就见王伯当已是昂然而出,高声提出了反对之意见。

“伯当过虑了,此乱必是张须陀部溃兵所为,兵马断不会多,右营无备,故而方会遭劫,我左营大军一去,定可歼此残敌。”

徐世勣眼下虽刚调拨归李密管辖,可忠心的对象却是翟让,自是不愿坐视瓦岗寨的老底子部队遭受重挫,这一听王伯当如此说法,眉眼当即便竖了起来。

“唔……”

李密根本就不愿去救援左营,真有心的话,早在先前整顿好军伍之际,便可趁势发兵了的,之所以玩聚将商议的把戏,不过只是找借口迁延不前罢了,可这一听徐世勣如此分析,他的脸面可就有些挂不住了,支吾了一番,似有欲言状,可到了底儿,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快,吹号擂鼓,都给老子全力喊起来!”

瓦岗寨左营外不远处的桑树林中,刘彪正自紧张地注视着一支点燃的清香,待得见香头已燃到了最末端,猛地便站直了身子,一挥手,高声便下了令。

“呜呜……咚咚……杀啊,冲啊……”

刘彪的将令一下,四十余名大隋官兵立马便齐齐发动了起来,驱策着两百余瓦岗军降卒又是吹号,又是击鼓,又是狂喊地闹腾开了,尽管人数不多,可声势却是闹得极大,当即便令正自紧张戒备的瓦岗军左营将士好一阵的大乱。

“不好,有敌来袭,众将听令,即刻各归本部,严密戒备,未得本帅之令,不得出营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中军大帐中,李密正自头疼着该如何推脱救援任务呢,这一听外头动静大发,哪还敢再玩甚聚将商议的把戏,赶忙一拍文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便下了最后的决断。

“诺!”

听得李密这般下令,诸将们自是都不敢稍有耽搁,齐齐应诺之余,各归本部去了,至于先前坚持要发兵救援的徐世勣么,虽略有迟疑,可到了底儿,还是不敢强行违抗军令,也就只能是无奈地作了罢论……

“阿爹,挡不住了,快走,快走!”

瓦岗军兵虽多,可骤然遇袭之下,军心本就不稳,再加上单雄信这个亲卫军主将已然落败而逃,士气更是低迷不堪,哪经得起张君武与罗士信这两位绝世勇将之冲击,很快便被杀得接连败退不已,一见情形不对,翟弘的长子翟摩侯可就吃不住劲了,慌乱地策马冲到了其父的身前,一伸手,将翟弘拽上了马背,一溜烟地向桑园镇方向逃窜了去。

“放火,烧!”

瓦岗军原本就已处在了彻底溃败的边缘,再一看己方主将都逃了,又有谁还肯再拼作战的,一窝蜂地便全都逃了个精光,张君武见状,也没急着去追杀乱兵,而是紧着下了纵火之令,自有几名手持火把的士兵冲上了前去,将翟弘的中军大帐引燃,火借风势,很快便烧成了个巨大的火炬。

“吹号,命令各部即刻向我靠拢,急速穿营而过,不得恋战!”

大杀了一阵之后,瓦岗军的右营已是烧成了火海,九万之众死的死、逃的逃,偌大的军营中,活着的已没剩下多少,回归虎牢关的通路已然打开,张君武也自不敢再在此处多呆,一声令下之后,号角声便即凄厉地暴响了起来,原本正在各处烧杀的隋军各部立马闻令而动,飞速地向张君武所在处汇聚了过去,一路狂奔着冲出了敌营,就此遁入了暗夜之中……

“撤,快撤!”

瓦岗军左营外的桑树林中,第二炷香也已燃到了尽头,一见及此,刘彪可就不敢有丝毫的迁延了,一声招呼之下,率部便冲出了桑树林,绕过敌营,一路向虎牢关跑了去,至于那些早先抓来的瓦岗军战俘么,刘彪连看都不曾再去看上一眼。

“大帅,中计了,营外只有小股敌军在虚张声势!”

左营大帐中,李密正自眉头紧锁地来回踱着步,冷不丁却见徐世勣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开口便令李密双眼瞪得个浑圆无比。

“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李密其实早就猜到营外的敌军是在虚张声势,只不过出于自身的野心,他故意在装着糊涂罢了,这会儿听得徐世勣语气不善,赶忙装腔作势地嚷了一嗓子。

“回大帅的话,营外只有四十余敌,挟持了我军之战俘,以鼓号乱我军心,如今贼已退去,然,必走不远,此时追将上去,尤有可为,还请大帅下令,末将愿率部为之。”

徐世勣倒是不曾出言责怪李密,有的只是遭敌戏弄的羞恼,一心要扳回一局,这便紧着出言请战道。

“好一个虚实相间之计,敌军主将深具谋略,实劲敌也,某料其必还有后手,此际若是去追,却恐再中其伏兵之策,还是先稳稳再看也罢。”

听得徐世勣这般说法,李密倒是心动了,可转念一想,又不免担心会中连环埋伏之计,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拒绝了徐世勣的提议。

“……”

见得李密如此之固执,徐世勣也就只剩下苦笑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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