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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宫廷暖婚:摄政王甜宠妃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褚诗莲 角色:褚诗莲褚老爷 古代言情小说《宫廷暖婚:摄政王甜宠妃》强烈推荐大家阅读,作者“褚诗莲”十分给力。讲述了:  褚诗莲这下子也算是明白了,在这里等着她呢,刚刚没有跟符墨说,而是选择跟自己说是拿捏准了自己不敢拒绝是吗?那她如意算盘还真的是打错了,褚诗莲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臣妾自当是应该以夫为天的,这等事情,太后娘娘应该亲自跟摄政王说,不应当让臣妾一个内宅妇人做主,还请娘娘见谅。”褚诗莲自己都还没有真正的进门,又怎么能够决定是不是让祝家进门呢,祝家跟摄政王府不和也是众所周知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的要把祝家的人嫁进去,不说有什么阴谋也应该是不正常的,怕是故意的。   如果褚诗莲要是答应了,怕是得罪了符墨,自己的日子不好过,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更何况她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跟符墨站在一条线上,这个时候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下面子,太后已然已经有些动气,保养的精致的面庞冷淡了下来,眼尾的妆,轻轻的向上扫起,平添了几分凌冽,“看来摄政王妃还真的是一个以夫为天的好女子啊,呵,那就是哀家唐突了,此事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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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大文豪:怎么说呢?看到后面你就知道,这作者作死简直不一般……虽然这作者写了很多关于法国的内容。但是看完之后,再次翻看一看,作者整本书,都只写两个字——缓则…… 疯狂建村令:还不错很有新意,粮草 刺明:中,不搞QJ戏的十三郎很不习惯... 宫廷暖婚:摄政王甜宠妃

《宫廷暖婚:摄政王甜宠妃》在线阅读

第二十章挑衅


  褚诗莲这下子也算是明白了,在这里等着她呢,刚刚没有跟符墨说,而是选择跟自己说是拿捏准了自己不敢拒绝是吗?
那她如意算盘还真的是打错了,褚诗莲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臣妾自当是应该以夫为天的,这等事情,太后娘娘应该亲自跟摄政王说,不应当让臣妾一个内宅妇人做主,还请娘娘见谅。”
褚诗莲自己都还没有真正的进门,又怎么能够决定是不是让祝家进门呢,祝家跟摄政王府不和也是众所周知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的要把祝家的人嫁进去,不说有什么阴谋也应该是不正常的,怕是故意的。
  如果褚诗莲要是答应了,怕是得罪了符墨,自己的日子不好过,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
更何况她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跟符墨站在一条线上,这个时候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下面子,太后已然已经有些动气,保养的精致的面庞冷淡了下来,眼尾的妆,轻轻的向上扫起,平添了几分凌冽,“看来摄政王妃还真的是一个以夫为天的好女子啊,呵,那就是哀家唐突了,此事不提也罢。”
太后一挥手,刚刚还放在桌子上的酒杯,顷刻之间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褚诗莲不说话,只是低头。
  太后自己也是个惯会调节气氛的,“行了,今日是皇帝的寿宴,也别扫了兴,听说,今日,大家也都是带着自己的儿女过来的,哀家看着这些花骨朵儿年纪的姑娘就倍感亲切,不若,就挨个儿地展示一下才艺,也算是给寿宴添加一些热闹,这谁要是表演的好了,哀家就给她赏赐。”
太后的脸色变得非常的快,前一秒还是狂风暴雨,这下一秒却又温暖如斯了。
  众人也并不想在摄政王跟太后背后的祝家中间两面为难,因此,太后这一说话,就有不少人把自己的女儿推了出来,褚诗莲施施然的坐回了座位,拿了糕点小口小口的咬着,这一天,并没有吃什么东西,还真的有些饿了。
  太后看着平淡如莲的褚诗莲,抓着座椅的手紧了紧,这小蹄子,跟白家的那个贱人一个样子,都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样子。
  “太后娘娘,妾身也准备了一曲舞蹈,希望能够博太后娘娘一乐。”
祝婳看准了时机,等着一个人领了赏赐下来的时候自己主动的上前,毕竟,这太后在司徒家的地位是最高的。
虽然今天司徒丰毅允许司徒掣带着自己进宫,但是也是怕有什么流言蜚语对司徒府不利,并不是同意了自己跟司徒掣。
  太后大手一挥,“准了,表演的好了,重重有赏。”
  祝婳一听到一个赏字,低着头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她的琴舞是跟着舞坊里最好的教养嬷嬷学的,不比任何人差,这一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只见祝婳过去跟旁边的琴师说了两句什么,曲调就开始变了,变成了哀怨忧愁的低沉声,祝婳长袖一挥,开始翩翩起舞,她的舞蹈偏向于暴露,带着一些魅惑的,而在场的又都是一些妇孺,并不是酒楼歌坊的男人,所以看起来就有些怪异了。
  一曲毕,祝婳跪地,“妾身跳的不好,太后娘娘见笑了。”
太后碰到这么识趣的频频向自己示好的人怎么可能不回应呢,让画眉拿了金叶子。
  “好丫头,跳的不错,这身段,一看就是练过了不少时间的,该赏,该赏。”
太后象征性的夸了几句,扫过了正在吃东西的褚诗莲,开口,“听说摄政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能不能让哀家也开开眼界,看看这当年名动京城的第一美人连芙的女儿的才情,当年哀家进宫比较早,未曾有幸看到连芙的身影,今日,倒是可以看到她的女儿了。”
  褚诗莲正吃着莲花糕就有听到了太后喊自己的名字,心里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把手里的莲花糕放下了,拿了手帕,擦了擦嘴角,“臣妾愚钝,虽然母亲从小教导,但是所学也不及母亲的十分之一的风华,怕污了太后娘娘的耳朵。”
褚诗莲自然是不想干这出风头的事情。
  但是,太后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又岂能放过她呢?
“无妨,今天也不就图个乐子嘛,唱的好坏或者跳的好坏,哀家都不会说什么的。”
  褚诗莲无奈,“那就麻烦太后娘娘准备一把琴了。”
  “这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乐器,今日店里摆放的,都可以随便用。”
  褚诗莲去了琴师在的地方,摸了几把琴,但是都不趁手,不能说是皇宫里的琴不好,但是,这都是乐师用的琴,质量不是上乘的,琴音也有些嘈杂。
  “这摄政王妃不是不会吧?
可别让大家久等了。”
太后端起了新换的鸳鸯蝴蝶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悠然的说道。
  褚诗莲一连摸了几把都不行,只能是选一个还不错的先将就着用了。
  “看来本宫这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啊。”
门口传来一声女子的温柔的声音,主座上的太后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缓缓的放了下去,假装镇定。
  进来的女人跟太后一般大的年纪,但是看上去保养的要更好一些,而且身上的打扮也更加的淡雅,身上是白色的素花寿纹云锦,头上只插了几根凤钗,但是通身的气派却是不容小觑,正是跟太后分立的西宫太后,又称正仁德太后。
  “参见正仁德太后,太后娘娘吉祥。”
各位臣妇自然是认得眼前的人的,她是先帝的正宫,也就是皇后,而且还抚养着皇帝,正仁德,是先帝临死之前起好的封号,虽然她不受宠,但是地位也是不可撼动的。
  “都平身吧,妹妹好兴致啊,这以前最是不喜欢丝竹之声了,今日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正仁德太后出自朝中有一定声望,而且始终保持中立的白家,单名一个晚字,白晚直接去了最上座的右边的座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坐了下去,“把这些东西都撤了,撤到妹妹的桌子上吧,都是妹妹爱吃的。”

第二十一章 奖赏


  “是。”
一旁伺候的人立刻把桌子上的东西都送到了旁边太后的桌子上,本来略显宽松的桌面上立刻被摆满了。
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倒是异常的丰富。
  “那就谢谢姐姐了,。”
太后努力的挤出了笑容,她就是抢了白晚的位置,在宫里,向来是以左为尊的,凭什么她的位置要被安排在右侧,而白晚的在左边,明明她的儿子是皇帝,而白晚,只是一个没有孩子傍身的皇太后而已。
  “客气了,本宫刚才听着,是摄政王妃要献上一曲?
怕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琴吧,正好,本宫刚刚在外面弹琴,把本宫的琴带来了,如果要是不嫌弃的话,摄政王妃就先用本宫的吧。”
白晚笑的温和,刚刚她已经在外面呆了一会儿了,对于宫里的那些琴是什么样子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所以,特地让人去拿了自己的那把琴过来。
  白晚身边的人抱着用上好的蜀锦包好的琴,恭敬的递给了褚诗莲旁边的听风。
  褚诗莲看得出来白晚是在帮她,赶紧的弯腰行礼,“谢过太后娘娘。”
说完,接过了听风手里被打开的琴,只看它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一把好琴,色泽鲜亮,而且上面的琴弦应当是由上好的马尾制成的,保养的异常好,足以看得出来这主人对于这琴的看重。
  褚诗莲坐了下来,随手拨动了两下,声音清脆,变化多端,清脆似小溪,浑厚如闷雷。
  选了一个适合的曲子,褚诗莲便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十指翻飞的非常快,琴音有时急切如雨打芭蕉,有时又舒缓的如绵绵细雨,转折处突然加速,激烈如金戈铁马,一时之间,整个厅里都有些安静,不知什么时候,那边的歌舞也已经停了,退了下去,安静的只听得见褚诗莲的琴声。
  终于,约摸过了一刻钟,这首曲子才弹完,褚诗莲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汗,这弹琴也是一个费体力的事情。
  众人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琴声啊。
  白晚的眼里也是赞叹,第一次看见褚诗莲就知道她不是池中之物,没想到,又一次给了她惊喜。
  白晚带头,率先鼓掌,下面的人才好像都反应过来,跟着鼓掌。
  “臣妾献丑了,望娘娘海涵。”
褚诗莲把琴给了听风,听风又给了一旁等着的送琴过来的宫女,宫女这才抱着琴又站回了白晚的身后。
  “这琴声真的是出乎了本宫的意料,想来,你的娘亲也是一个精通音律的女子啊,不然,单凭先生了可学不到这个程度。”
白晚由衷的赞叹,接过了宫女手里的琴,细细的磨砺着。
  “这把琴,是当年本宫刚刚嫁入皇宫的时候,先皇赏赐的,说是特地从南方找人打造的,这琴头被雕刻成了凤凰的模样,还有一只瑟,在先皇手里,上面是一条龙,意味着龙凤呈祥,琴瑟和鸣,不过,自从先皇走了之后,这再也没有人跟本宫琴瑟和鸣了,罢了罢了。
。”
白晚的眼角有一滴泪水,不过还没有真切的看见就被擦了去。
  褚诗莲看着坐在高位上的女人,她怕是不爱这荣权富贵单单爱着皇帝这个人,要不然,不可能因为一把琴,一个瑟就如此的动容,而且,成了太后也应该是自称哀家,她却坚持自称本宫,仿佛停留在她还是皇后,先帝还在的时候,皇家能有这一份感情也不容易。
  “这把琴,本宫就送给你了,回头我让人把瑟给摄政王送去,本宫就祝你们琴瑟和鸣。”
白晚把琴给了宫女,让她拿过去,赏给了褚诗莲。
  褚诗莲有些惶恐,这是白晚最喜欢的东西,怎么能说送就送了呢,赶紧的跪了下来,“臣妾惶恐,这是娘娘最爱的琴,臣妾不敢夺人所爱,而且,这又是先帝送给娘娘的,臣妾更不敢收。”
褚诗莲不知白晚是什么意思。
  “皇嫂给你的你就收下吧,皇嫂那里有不少皇兄送的东西,这琴瑟不过只是一样而已。”
符墨听着这边的动静,从那边直接走了过来,把褚诗莲给扶了起来,示意身后的人接过了琴,“那皇弟代莲儿谢过皇嫂了。”
符墨抱拳,行了半礼。
  “得了,本宫就知道,你惦记着本宫手里的那点好东西,那就赶紧的,挑个日子把王妃正式的娶进门,有了小世子或者是小格格,本宫就把手里的好东西都给他们。”
白晚巧笑嫣兮,颇为大方,让褚诗莲有些红了脸。
  他们中间相处的和谐,可就看的那边太后的脸色不太好了,这两个人,一个从来没有对自己行过礼,而且,皇嫂也不叫,而另一个,口口声声的说着不用行礼,却是刚刚给白晚那个女人跪下了,可恨。
  “看来姐姐对摄政王妃倒是喜欢的紧,若不然,让王妃进宫来陪你住上几天。
解解闷儿。”
太后插了一嘴,想把褚诗莲弄到眼皮子底下,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白晚却是不接招,“不了,这摄政王跟王妃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本宫就不做这棒打鸳鸯的事情了。”
  “巧儿,把本宫的贺礼给皇帝送过去吧,天冷了,本宫闲来无事,给皇帝做了双靴子,也不知道这长得快的,还穿不穿得下。”
白晚吩咐身边的宫女,着青衣的宫女那些包装好的鞋子给皇帝送了过去,没一会儿,身后竟跟着小皇帝过来了。
  “母后,这是你送给我的靴子吗?
真好看。”
小皇帝手里拿着靴子,靴子做的精巧,而且里面用的上好的羊绒,又用保暖的鹿皮缝制的,外面是明黄色,绣着祥云龙纹。
  “是啊,想着你冬天怕冷,给你亲手做了一双,等回了寝宫试试,你最近长身子长得快,我怕皇帝穿不下,给你改改。”
白晚一脸慈爱,皇帝跟着她长大的,情分不一样,虽然她不阻止他跟亲生母亲亲近,但是,依着东宫的性子以及把皇上当成了争权夺利的工具,两个人就是不可能亲近的。

第二十二章 花园


  “朕真的长大了,前天内务府送来的小袄就穿不下了,母后,朕已经是个大人对吧?”
小皇帝异常的雀跃,最喜欢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长大了。
  “对,皇上已经是个大人了,以后就能自己做主,做个好皇帝了。”
白晚有些感叹,摸了摸小皇上的头,皇上跟在符墨身边,所以,倒是跟先帝不太一样,这样也好,至少,耳根子硬。
  “看着姐姐对皇帝这么好,妹妹心里真的是很开心的呢,皇儿,来,来母后这里,母后这里有你最爱吃的松子虾仁。”
东宫太后看着白晚那个贱人跟小皇帝那么亲热,早就坐不下了,脸上堆砌起笑容,温柔的招手。
  小皇帝明显是不愿意过去的,但是白晚却不能阻止母子亲近,“去吧,你每天的功课排的那么满,母后见你一面不容易,今天见了你也就很开心了,去你母妃那里坐坐。”
白晚强调的是身份,哪怕现在都是太后,她是先皇的皇后,皇帝就能叫她母后,她是皇帝的亲生母亲,也只能是叫一句母妃。
  “对了,妹妹,皇上吃不得松子虾仁,对虾仁过敏,还是把虾仁撤下去吧,换成松子玉米,他喜欢,玉米也好。”
白晚多说了几句,让东宫太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一场晚宴吃的有些胆战心惊,好在后面东宫太后的心思放在跟白晚的较量上来了,没再对她为难,所以,褚诗莲坐在座位上吃了个全饱,而符墨还怕她吃不饱一样,让人把他座位上的菜肴端了一些过来。
  “真的是太累了,进宫一趟不容易啊。”
终于回到的摄政王府,褚诗莲这才有了归属感,人也真的是奇怪,之前还觉得摄政王府陌生,进了宫再回来却是觉得有些亲近了。
  “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要不然,你先泡个澡,松松身子,这样也舒服一些。”
映雪手里拿了干净的衣服,着人添了碳火进来。
  “也好。”
褚诗莲从床上爬了起来,任由着映雪伺候着自己,脱光了衣服,坐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浴桶里。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映雪是从那里弄来的新鲜的玫瑰花,在水面上撒了一层,越发衬的褚诗莲白嫩,头发被高高的盘了起来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只有几根细碎的垂在耳边。
  接下来几天,符墨好像异常忙碌,接连往宫里跑了好几天,每次都是天不亮就进宫了,天黑透了才回来,褚诗莲睡得早,醒的晚,倒是完美的错过了见面的时间,不过也好,乐得自在。
  虽然符墨没在府里,却是让人在后院建起了花园,后院之前也有花园,只不过,符墨不常在府里,也不喜欢什么花花草草的,所以疏于照顾,这次看着阵势像是要弄个大的,不少花匠已经运了各种花去了花房放着,等着建好了再布置。
  “小姐,我看,这摄政王肯定是知道你喜欢花草,所以这才让人布置的,你看,这几天,花匠来来回回跑了多少遭,都是问你的喜好,而且,这修建的园子,我看着跟我们在春阳城的一样,这工匠也问过我一些细节呢。”
褚诗莲坐在凉亭里,抱着暖炉,看着远处的人动工,她的院子里已经被栽进去了几株梅花,要是想看的话,不用出来的,不过,这几日一直都待在房间里看话本,出来走走也是好的,谁知道映雪这么多话。
  “就你话多是不是,这天底下的园子大多都是一个样,你要是出去看看的话就知道长得一样的多得是。”
褚诗莲伸手,敲了一下映雪的头,这丫头之前在娘亲身边看着挺稳重的,怎么到了她身边之后也敢打趣她了。
  “哎呦,这奴婢说的是实话嘛,这说不定啊,摄政王老早就喜欢上小姐了,毕竟小姐长得是倾国倾城,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满腹才情,性格也温柔端庄,而摄政王殿下呢,除了性格有些冷,奴婢貌似也没看到过比摄政王好的男人了,这话本里不是都这样写的嘛,才子配佳人,我看,这不正是小姐你跟摄政王吗?”
映雪知道褚诗莲性格好,所以在她面前也不会拘谨什么,心里想的什么也就都说出来了。
  “看来你这丫鬟跟在你身边,话本倒是也看了不少,说的头头是道。”
褚诗莲还没有说话,从后面就传来了摄政王符墨的声音。
  褚诗莲听到符墨的声音有些惊讶,这已经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过符墨了,这怎么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或许是察觉到褚诗莲的疑惑的目光,符墨进了凉亭坐在了褚诗莲旁边的圆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暖了暖胃,“最近宫里有事,忙着,尤其是要过年啦,更有很多事情等着本王去处理,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做主的,这园子你盯着点,按照你的喜好来就行,回头,我让账房把钥匙给你送过来,可以学着管账,以后,总归是要接手的。”
  “账房那边做的不错,要不然还是让他们管着吧,我之前也没有学过管家,不然就先学习一下,等我学会了再把钥匙拿过来。”
褚诗莲没想到符墨会突然提出来管账的事情,其实她是会管账的,毕竟,茶楼的帐就是她管的,只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管起帐来不太好。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跟连姨开的茶楼的账本就是你在看,我相信你,就这么定了。”
符墨向来霸道,没有给褚诗莲继续拒绝的机会。
  “我得到了消息,褚生怕是要有动作了,你怕是要回春阳城一趟了。”
说完了管家的这件事情,符墨这才步入正题,说明了另一件事情。
  褚诗莲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心里一紧,早在之前她就对这个父亲失望了,但是,总觉得他应该不会做的这么决绝,现在从符墨的嘴里听到褚生的名字,心里也有了预感。
  “是我爹做了什么事情吗?”
褚诗莲握着暖炉的手紧了紧,心里也有些紧张,直到听到符墨的承认,心里的期望也渐渐的消失殆尽。
  “褚生要休妻,迎娶祝花琳进门,而且,茶楼新开的哪家分店生意不怎么样,甚至还亏了,褚生依你嫁出来了为由,要把你那份充公,另外,还依靠祝花琳带过去的钱财想法设法的把你们茶楼的人给高价买走,打算另起炉灶,连姨的意思,是为了你想忍着,大不了,茶楼的生意不要了,直接盘出去,拿着银子找个别院,清净一点。”
符墨把当时暗卫传来的连芙的话直接告诉了褚诗莲,该怎么做褚诗莲自己心里有决断。
  褚诗莲心里涌上来的是浓浓的失落感以及对母亲的心疼,连芙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也是一个果敢的女子,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抛下一切跟褚生成亲,没想到,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
  “我要回一趟春阳城了,还请王爷恩准。”
褚诗莲心里打定了主意,但是还是要得到符墨的同意。
  “准了,带着听风和映雪一起回去,另外,本王给你安排了四个暗卫,他们不会出现在人前,但是你有什么危险他们第一时间会出来,有什么事情交给他们去办也可以。”
符墨说着,从怀里拿了一块玉佩出来。
  “这是本王的贴身玉佩,是先帝给的,见它如见本王,拿着,如果要是遇上了麻烦就拿着它去找当地的官员。”
符墨在皇城有事情,不能够陪她去,只能是预想着任何情况,做好所有的准备。
  褚诗莲拿了过去,玉佩还带着符墨的体温,暖暖的,不管此时此刻符墨是因为跟连芙的情意也好,不能看着自己的王妃受人欺负也好,反正,符墨的做法温暖了此刻褚诗莲的内心。
  褚诗莲走的有些急,只回去收拾了一些贴身的物件就带着听风和映雪回了春阳城不过五天就回到了春阳城。
  而此时的褚府,气氛异常的压抑,连芙端坐在一旁的主位上淡定的喝着茶水,而褚生站在一边,祝花琳挨着他坐着,两个人的表情不是很高兴,阴沉着脸。
  “你把那个茶铺直接给我们吧,回头我让账房给你支两百两银子,就当是我们买的。”
褚生已经没有耐心了,他是一个小官,没有什么经济来源,祝花琳说现在茶楼挣钱,他也想着鼓捣一个,这些年家里的开销都是连芙出的,这也可以看得出来,茶楼是挺挣钱的。
  连芙冷笑了一声,“老爷,这茶楼是我跟莲儿一起开的,这中间可没有您一点事情,再说了。
这房契地契什么的,莲儿走的时候我已经给她当成嫁妆了,上面的都是她的名字,您也说了,女儿嫁出去了,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我总不能再要回来吧。”
连芙看着这两个人只觉得恶心,想要别人的东西还这么的理直气壮的,两百两?
怕是连茶楼的茶都喝不上一壶,打发叫花子呢。
  “你怎么能给了她呢?
她嫁入了摄政王府,以后要什么能没有,我知道你跟她最亲了,她也最听你的话,这样,你跟她说一下,我给她两百两银子,让她把茶楼转给我怎么样?”
褚生一听连芙连地契房契都给了褚诗莲,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仿佛是割了他的肉。
  “呵,你这话说的轻巧,老爷,你也知道女儿嫁进去的是摄政王府,这嫁给普通人家还得八抬嫁妆呢,更何况是嫁进去摄政王府,还好现在只是定亲,还没有到正式成婚,还有时间给女儿准备,您看,您是不是也给莲儿准备一些东西?”
  连芙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脸上却带着笑,“这,莲儿也是您的女儿,您总不能不管。”
  “这人都已经送进去了,说那些干什么,你赶紧的把房契给地契交出来,别那么多废话,要不然。
我就直接休了你。”
褚生被问的无话可说,也不想在祝花琳面前丢脸,竟然把休书拿出来说事。

第二十三章 争执


  “夫人,夫人,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门外的看门人看到褚诗莲从马车上下来,高兴的赶紧跑了进来,大声的说着。
  连芙听到褚诗莲回来了,也不想跟他们两个人多费口舌,虽然走了也没有多长时间,但就是想的紧,立刻快步走了出去。
  “娘。”
褚诗莲看到着急出来的连芙,喊了一声,连芙赶紧的应了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
快进来,外面冷,连翘,快,让人拿些碳火过来,把火生起来,小姐畏寒。”
连芙高兴的拉着褚诗莲向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吩咐着丫头把火弄得旺一点。
  褚诗莲跟着连芙进了大厅就看到了坐着的祝花琳和站着的褚生,从符墨那里知道的消息让褚诗莲对褚生的最后一丝情感也消失殆尽了,所以看到褚生的时候立刻没了笑脸。
  “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见了人不知道行礼叫人?”
褚生看到褚诗莲就这么的忽略自己,绷着个脸说道,褚诗莲好歹是他的女儿,虽然他看不上连芙,但是,对褚诗莲还是希望她言听计从的,没想到,也不知道连芙灌了什么药,这个女儿从小跟自己就不亲近。
  “我娘教我,别人怎么对你的你就要怎么对他,爹从我进来就一直守着一个外人,不问我路上是不是辛苦,是不是寒冷,是不是饥饿,反而急着让我行礼,爹又想让我怎么对爹呢?”
褚诗莲被连芙拉着,坐在了褚生对面的位置上,下人或许也察觉到气氛不太好,轻手轻脚的拿着炭块,把火给点上了,顿时,屋子里多了几分暖意。
  “什么外人,老爷,你可是亲口说了,要娶人家进门的,人家怎么还是个外人,要是她这么说的话。
我就带着人回祝家了,反正祝家那么多口人,也不缺妾身一口饭吃,何必在这看人脸色。”
祝花琳看着对面两个可恶的母女,冲着褚生撒娇,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由于精于保养,脸上的细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别别别,你别听她乱说,她刚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容我跟她说一下。”
褚生怎么可能让祝花琳回了祝家,她带来那么多的银子,而且,那方面的功夫也不错,怎么样,纳个妾室他还是能够做主的。
  “莲儿啊,你听爹跟你说,这是你祝姨娘,爹已经决定了,要挑一个日子,把你祝姨娘抬进门,正式记在族谱上。”
褚生一脸得意,只是通知一下而已。
  “姨娘?
一个青楼里出来的人也配进我褚家的门?
不过是一个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玩意儿而已,爹,你怕不是被迷了心窍吧。”
褚诗莲心里有气,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
  “老爷,你看她,她竟然这么侮辱我,我不活了,不活了,人家自从跟了老爷,那里还接待过别的客人,一直安安分分的生活在祝家,把婳儿养大成人,寄人篱下,受了不少委屈,可是,怎么能容忍这么侮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祝花琳一听褚诗莲这么说,挣扎着就要撞上柱子,但是那里使劲儿,还没走就被褚生给拦了下来。
  “你别听她乱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听话啊。”
褚生搂着祝花琳,安抚着。
  “你要是撞的话就赶紧的,别假惺惺的,看着恶心。”
褚诗莲心里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这么一个矫揉造作的人竟然被褚生当做心头肉一样。
  “莲儿……”连芙准备说两句。
不想让她为了这么个人动气,但是,还没说话呢,褚生的动作更快,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落在了褚诗莲的脸上,落下来之后,褚生的脸色就有些窘迫,仿佛有些后悔。
  “褚生,你敢打我的女儿。”
连芙没想到褚生会动手,大声的呵斥道,想要跟他争辩上两句。
  “她……我……她这是以下犯上,我作为她的爹,还不能教育她了?
我只是知会她一声,这个妾我纳定了,哪有子女干涉父亲纳妾的,都是你惯的。”
  褚生死撑着面子,假装咳嗽了两句,说道。
  褚诗莲阻止了连芙,拉着她,脸上两道泪痕倾斜而下,眼里也是水光,“我现在是摄政王妃,,你打的不是我,是整个皇家的脸面,褚大人,念在你是我爹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了你了,但是,以后,褚大人见了我还是依照规矩,行礼吧。”
褚诗莲声音冷酷,这一巴掌,把他们的情分也都打尽了。
  祝花琳冷眼看着这一切,要的就是这种局面,乱吧,越乱越好。
  褚生瞪大了眼睛,甩了甩袖子,“本官记住了。”
说完,抬头挺胸的向外走去。
  祝花琳施施然的站了起来,也要跟褚生一起离开,不过,她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姐姐,不久,就能跟姐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想想就很开心呢,我一定会好好伺候老爷和姐姐的。”
祝花琳是不嫌恶心,只嫌恶心的不够。
  “还干嘛呢,快跟上。”
褚生走到了一半,大声的喊了一句。
  “来了,来了,老爷,妾身这就来了。”
祝花琳花枝招展的扭着就出去了。
  偌大的大堂就剩下了褚诗莲,连芙和伺候的丫鬟。
  “映雪,快快快,去冰室,取些冰块,算了算了,还是让厨房煮两个鸡蛋来,唉,算了,还是冰块吧,冰块快。”
连芙看着褚诗莲的脸已经有肿起来的趋势了,一时之间头昏脑涨,不知道到底该干什么了,吩咐的都有些矛盾。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
映雪也心疼褚诗莲的脸,赶紧的出门去取。
  听风则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有了大概的计划。
刚才事出太过突然,她没来得及出手,而且,褚诗莲或许也是准备好接这个巴掌的,所以,她自己都没有任何的躲闪。
  “娘亲的小棉袄啊,你怎么这么傻呢,明知道他好面子还故意的激怒他,疼不疼,让娘亲看看。”
连芙声音带上了哭腔,心疼褚诗莲。
  “疼。
娘,疼死了,不过不是脸疼,是心疼,这里疼,这里快要疼死了。”
褚诗莲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哭倒在连芙的怀里。
  两个人搂着一起哭了起来,做下人的劝自然是不合适,只能等着两个人的情绪渐渐的平复。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娘让他们给你准备你喜欢吃的东西啊,多吃一点,路上辛苦了。”
连芙拿出手帕,给褚诗莲擦着眼泪,小心翼翼的避开刚刚被打的地方。
  映雪取了冰块回来,连芙拿着手帕包了起来给她冷敷了一下,虽然有些凉,但是,应该有些作用的。
  到了晚上,虽然脸肿的没有那么严重,还是肿了的,连芙可是把褚诗莲当成心尖上的宝贝宠着的,怎么能够容忍她的脸上有伤呢,赶紧让人请来了济世堂的大夫,拿了雨露膏,抹了抹,第二天早上应该就看不出来了,连芙怕有意外,特地多买了一些,给褚诗莲留着,以后万一有用呢,这可是济世堂最出名的药,消肿去於。
  连芙怕褚诗莲不开心,一直陪着她,直到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为止。
  “夜里风大,莲儿容易蹬被子的,小心照顾着。”
连芙看到褚诗莲睡了,小声的吩咐守夜的人,今日映雪也累了,再加上她也有事情要问映雪,所以,今天就不让映雪守夜了。
  “是,夫人。”
守夜的丫头叫做绘春,也是之前在褚诗莲身边伺候着的。
  连芙交代好了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松乏了一下身子,让人把映雪叫来,问了些问题,这才休息。
  而褚诗莲听着连芙走了,这才偷偷的把眼睛睁开,坐了起来。
  “小姐,你……”褚诗莲的动作比较突然,吓到了刚送走连芙回来的绘春。
  “嘘,小声一点。”
褚诗莲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绘春领悟,安静的走进了内室,拿了斗篷给褚诗莲披上。
  “绘春,你给我讲讲我不在家的这几日,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一点,不能有任何遗漏。”
褚诗莲裹好了自己,问道。
  绘春是在褚诗莲身边伺候的,褚诗莲离开了直接到了连芙身边伺候,而且,她们的月钱也都是连芙发的,自然是向着她们母女的,。
  再者,绘春心里早就对这个祝姨娘和老爷不满了,明明是连芙付的月钱,连芙都没有吆五喝六的,偏偏他们总是把自己当主子,呼来喝去的。
  “小姐,夫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自从你走了之后,老爷先是以为夫人跟摄政王认识,还算是客气,话里话外的跟夫人说,让夫人跟你写信,让摄政王提拔他一把,夫人哪能这么做呢,你才刚进京城,刚进摄政王府,没有根基,如何开口,到后来,老爷可能也知道夫人不会帮他的,再加上那个祝……祝夫人在老爷耳边吹风,也不知怎么的,老爷就非得逼着夫人把茶楼转给他,说什么你是嫁出去的人了,茶楼就不能给你了,夫人也忙,不如交给祝……祝夫人打理,夫人哪能啊,老爷一开始也客气,后面,就越来越不客气了,甚至……甚至还说要休了夫人。”
  绘春简单的把事情说了说,越说,褚诗莲就越心疼母亲,母亲一个人承受了太多。
  “那母亲怎么不跟我写信呢,上次写信也说家里安好,不用挂心,怕是那会儿功夫,娘亲就已经烦着了。”
褚诗莲想着。
  “我们也劝夫人,但是夫人说,你初到京城,忙的事情多着呢,不想给你添麻烦,忍忍就过去了,为人娘亲的,总得为女儿着想。”
  褚诗莲心里酸涩,要不是为了她,怕是依着娘亲的性格,早就跟褚生和离了吧。
  “行了,不早了,你退下吧,我要睡了,明日,你早点叫我,我给娘亲做个莲子羹,伺候娘亲起床去。”
褚诗莲掀了身上的斗篷,给了绘春,自己钻进了被窝里。
  绘春麻溜的把斗篷挂好,去了外间的榻上。

第二十四章 逼迫


  连芙院内。
  连芙叫了映雪过来,“莲儿最近可还好?”
她放心不下褚诗莲,从小跟在她身边,如今她离开家也不知道吃住是否习惯。
  “回夫人的话,小姐在摄政王府一切安好。”
映雪知道连芙担心褚诗莲,“摄政王对小姐也很好呢。”
  连芙不置可否,莲儿在摄政王府也只是权宜之计,褚家如今乌烟瘴气,莲儿远一点也好。
  “摄政王还带小姐去了宫里,正仁德太后很喜欢小姐呢。”
映雪把宫宴上的事细细地说给了连芙。
  “正仁德太后倒是一个把持得住大局的人。”
连芙微微颦了眉。
  映雪突然想起来什么,“夫人,连老爷来看过小姐,还给小姐送了好多东西呢。
一点也不比京城其他的小姐差。”
  连芙一惊,父亲去看过莲儿?
当年为了嫁给褚生,连芙与父亲决裂,所以褚诗莲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她外公。
  罢了,莲儿毕竟是他亲外女,如今褚诗莲独自一人在京城,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我知道了,好好照顾小姐。”
连芙想起已经多年没有见过父亲了,一时间有些伤心。
  映雪见连芙神色有些不对,便住了嘴,“奴婢知道,夫人早些歇息。”
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绘春便伺候褚诗莲梳洗。
  因为回到母亲身边,也就没有太过华丽的装扮,斜斜地挽了一个追云髻,缀一只簪花步摇,一袭豆绿色襦裙,给冬日带来了不少生机。
  褚诗莲让厨房里的嬷嬷教她做了莲子羹,又准备了一些其他早点,便去了连芙的院子。
  到的时候,连芙已经起床了,梳洗之后母女就在房内用早饭。
  褚诗莲看着母亲,许久没见,连芙竟比往日憔悴了不少,不禁有些伤心。
“母亲,您都有些瘦了,女儿给您熬了莲子羹,尝尝看好不好吃。”
  连芙看着女儿在身边,心情好了些。
原本没什么胃口,听是褚诗莲亲手做的就吃了一些。
“莲儿做的莲子羹果然好吃。”
  母女二人都格外珍惜这个难得的清晨。
屋子里倒也其乐融融。
  可早饭还没吃完,就有人来打破了这份美好。
  褚生来到院子里,祝花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连芙见二人进门便沉着脸,褚诗莲见连芙也没心情吃饭了,便吩咐绘春把剩下的东西撤了下去。
  褚生先开口,“夫人,你就把茶楼给我吧。”
褚生坐在椅子上,带着一丝讨好的谄媚。
  祝花琳站在一边,脸上充满了笑意。
只要把茶楼从连芙手里夺过来,这家里就没她连芙说话的份了,也附和着:“是啊,姐姐。
你就把茶楼给我们吧,莲儿现在也嫁给了摄政王。
不缺这一点东西,姐姐就安心在家休息。
我们可以把茶楼经营得很好。”
  连芙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片刻便隐了下去。
  她还未开口。
褚诗莲看不下去了,淡淡的讥讽道:“你们一大清早就来问我母亲要茶楼,真是可笑。
茶楼的经营你们没有一点投入,现今倒问起母亲要茶楼来了。”
她本以为父亲母亲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说恩爱有加,但阳春城的一桩美谈。
想不到如今竟是这样一个局面。
  褚生被女儿讥讽了一番,面子有些挂不住。
立刻便威严地训斥褚诗莲,“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这才离家多久,规矩都忘了。”
  看到褚生教训褚诗莲,连芙再也忍不下去了,对褚生也充满了失望。
  “老爷,莲儿这刚回来你便这样不顾父女情谊,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连芙有些痛苦,他在外面有了人她可以佯装不知,有了孩子也可以不去计较,可如今又要来问她要这茶楼。
  这茶楼是她当初嫁给褚生的时候开的。
  当年连芙要嫁给褚生,连傅城自然不会同意把独生女儿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县令,连芙为此和父亲绝裂,褚家的收入全靠连芙开茶楼。
这才有现在褚家的家底。
  连芙好歹也是京城的大家闺秀,自幼受到熏陶,品茶鉴茶的能力自是一绝。
茶楼倒也经营得绘声绘色。
  褚生对茶楼的经营没有出一点力,如今却想来要这茶楼。
  祝花琳见势,便满脸笑意地对褚生说:“老爷,你看现在莲儿也回来了,刚好让莲儿把茶楼的房契和地契交出来。
我们也好接手茶楼。”
转身又向着连芙和褚诗莲,脸上净是挑衅的样子,“我和老爷定会好好经营,绝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经过祝花琳的提醒,褚生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缓和了一下。
对褚诗莲说:“莲儿,你也听见你祝姨娘的话了吧,你娘说房契和地契被你给带走了,倘若在你那里就交出来吧。
  褚诗莲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虽说她和父亲并不是很亲近,可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啊。
现在却为了一个外人对她和母亲咄咄相逼。
  褚诗莲也不服输,茶楼是母亲和她一手经营出来的,怎么可以给他们!
“哦?
姨娘?
我哪儿来的什么姨娘?
父亲莫不是昏了头了。”
  祝花琳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手上鲜红的丹寇都陷进了肉里,她是褚生养在外面的女人,如今在褚家连一个位份都没有。
还被这小丫头片子讥讽,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褚诗莲,你别给脸不要脸。
识相的话就赶快把茶楼的房契和地契交出来。”
  房里的下人见气氛不对便纷纷退了下去。
  褚诗莲倒也不怕祝花琳,只是说“房契和地契是在我这里,去了京城,我就交给摄政王了。
你们去找摄政王要啊。”
  褚生听褚诗莲搬出了摄政王,焉了一下。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么敢跟摄政王比,还好他先前留了一手,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想到这儿,嘴角便浮现出一点笑意。
  “不好了,夫人。”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外面的人都说我们的茶楼要倒闭了,已经好几天没有客人来了。”
’   连芙也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
  听到小厮的,祝花琳心头暗喜,假惺惺地说着“这可怎么办啊?
姐姐经营不利,茶楼都快要倒闭了。”
  褚生暗暗想到,还好他早有安排。
往茶楼里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前段时间。
连芙承包了一片新茶园。
可茶叶的长势和成色并不好,褚生于是乘机让人散布茶楼快要倒闭的消息,又重金收买了茶楼的技师,如今果然有用处。
  连芙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稳了一下心神,正色问小厮。
“到底怎么回事?”
  褚诗莲也疑惑着,母亲的茶楼一向经营的很好,各种茶都有,也是她和母亲亲自挑选的,茶味香醇,啜饮一口,齿颊留香,价格也十分讲究,大家都能喝得起。
怎么她才离家这么一段时间就出问题了呢?
  褚生也不急,“我劝你还是早点把茶楼交出来吧,不然的话你就离开褚家吧。”
说完便离开了连芙的院子。

第二十五章 刁难


  于此同时,将军府也不太平。
  祝婳自从嫁进来,便处处受到冷眼,还未成亲便失了贞洁,本就为众人所不齿,地位也只是一个妾室,连那些侍女都可以在她头上踩一脚。
  “人呢?
这偌大的将军府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了吗?”
空荡的房间只有祝婳的声音。
  几个婢女姗姗来迟,为首的一个丫鬟自上而下蔑了祝婳一眼,轻笑了一声。
“叫什么呀,自己没长手吗?”
  身后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夫人了。”
  祝婳被人这么说心中甚有不平,司徒掣自婚礼后就被司徒丰毅关了起来,已经好几日没有来过了。
  说是婚礼,却连天地都没有拜,进门也只是从将军府的后门进入,连进出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见祝婳只是一个小小的妾室,下人们也自然会见风使舵。
每天送来的饭菜都是冷的,茶水也没有人填。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主子的吗!”
祝婳明显发怒了,几个丫鬟也敢这般当面欺辱她。
  那几个婢女被祝婳这么一凶,都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过来,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妾室,司徒掣又不在,更何况,这将军府还得司徒丰毅说了算。
  “凶什么呀,不过是个妾室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要不是已经和公子……将军又怎么会同意让你进门。”
那婢女看着祝婳,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其他婢女也是如此。
  都怪那个褚诗莲,要不是她,她就是褚家的嫡出小姐,也会是司徒掣明媒正娶的妻。
  一想到那个贱人,祝婳就变得凶恶起来。
又被人当面戳住痛处,祝婳彻底愤怒了,扬手给了那个婢女一个耳光。
“你们不过是一群贱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我面前嚼舌根!”
  “秋桐姐姐你没事吧?”
那叫秋桐的婢女没想到祝婳会动手,就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脸颊瞬间就开始肿了起来。
身后的其他婢女也被吓了一跳。
  可将军府的婢女又岂是善类,扬手就要打祝婳。
  “住手!”
司徒掣及时赶到,“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主子的,这府里还有没有规矩。”
  秋桐等人见司徒掣回来了,吓得立马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祝婳见司徒掣来了,一双眼里含着泪水,将落未落,欲说还羞地望向司徒掣。
  司徒掣见到心上人如此娇弱的样子。
心都快要融化了。
担忧地询问,“婳儿,你没事吧?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祝婳顺势依偎在司徒掣的怀里。
“婳儿没事,婳儿只是想你了。”
  “你没事就好。
我不在的时候让你受委屈了。”
司徒掣搂着祝婳。
转身对秋桐等人说:“她可是我司徒掣的女人。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对主子动起手来?
  祝婳也顺势掉下两滴眼泪。
在司徒掣的的怀里楚楚动人。
  秋桐瞪了祝婳一眼,见祝婳在司徒掣心中还是有些地位,又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奴婢知错了。”
司徒澈挥了挥手,一行人便退了下去。
  “婳儿你受苦了。”
司徒掣看着怀里的佳人,被司徒丰毅关了几天,心痒难耐,一边说着,双手一边在祝婳身上游走。
  祝婳在怀里娇羞地说“为了夫君,婳儿受的苦不算什么。”
  不一会,房间里便传出了喘息声。
  司徒掣回来之后,对祝婳自然是宠爱有加,下人们也不敢再对祝婳有所轻慢。
  而另一边的褚家却乱了成一锅粥。
  茶楼已经好几天没有客人了,最惊讶的是,阳春城又开了一家新的茶楼。
褚诗莲和连芙都有些担心,茗香楼是她俩一手操办和经营的,里面是她们母女共同的回忆。
  记得褚诗莲还小的时候。
就经常到连芙的茶楼去帮忙。
  连芙就在茶楼里教她品茶鉴茶。
红茶的水甜柔滑,入口甘甜;铁观音香气清雅,茶味清淡。
  褚诗莲从小跟着连芙去茶楼,泡茶的手艺更阳春城是一绝。
  可现在茗香楼居然要倒闭了,褚诗莲和连芙一时间都不能接受。
  “母亲,我们去看看吧。”
褚诗莲十分担忧。
这间茶楼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连芙亦是如此。
  第二天一早。
两人收拾完毕。
就去了茗香楼。
  一进茶楼,便是一股淡雅的茶香。
茶楼的装饰淡雅清逸,可见主人的品味。
  一楼是大厅,平常百姓和路过的江湖人士都爱前来,聊聊八卦或是打听什么消息。
二楼是独立的雅间,装修要精致许多,处处透露着高雅,却又不至于奢靡   可今日楼中并没有客人来喝茶,只有两三个小二闲来无事聚在一起。
  见到褚诗莲母女,掌柜的立即前来迎接二人。
“夫人,小姐,你们可算来了,”掌柜的环视了一下大厅。
“茶楼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客人了。
这可如何是好?”
  “陈伯,茶楼里近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褚诗莲询问道。
她进京之后就不知道茶楼的情况,故向陈伯询问。
  陈伯也是茶楼的老人了,褚诗莲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便恭敬地回答说:“回小姐的话,开始的时候茶楼还好好的,后来茶楼的好几位泡茶师傅说家中有事,便请辞还乡了。”
  众所周知,这茶的味道不仅取决于茶叶本身,还取决于泡茶的技艺,茗香楼的几位技师便是连芙一手栽培的,技艺高超,能使茶叶的色香味充分得到体现,也是茗香楼的一块金字招牌。
  如今这茶师都离开了,茶楼的味道自是大不如从前。
  褚诗莲母女去到二楼,便立即有人给两人端上一杯茶。
连芙和褚诗莲尝了一口。
都皱起了眉头。
  这茶入口没有甘甜清香,倒带有一点焦苦味。
茶汤也不清列,隐隐还有茶渣浮在水面上,怪不得茗香楼没有客人了。
  连芙唤来陈伯,让他把楼里的所有茶都泡上一杯。
  褚诗莲看着眼前的茶,担忧地说:“母亲,没有好的茶师,再好的茶也泡不出茶的味道来,只有苦涩的味道”   连芙同样焦虑不已,黛眉紧锁。
待陈伯把所有茶端上来,所有茶都是如此。
味道大不如从前。
  “如今再去哪里寻找技艺精湛的茶师呢?”
连芙叹了一口气,要知道一位好的茶师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
  连芙吩咐小二拿来一套茶具,又取出茶叶。
待水烧开后。
温具,置茶,冲水,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随着水汽氤氲着淡淡的茶香。
点茶,分杯,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褚诗莲在一边看着,小时候她也是看着母亲这样泡茶的。
小小的她觉得母亲好厉害,非要缠着连芙给她泡茶喝。
结果喝多了茶晚上很晚都没睡着,被母亲笑了好久。
  待茶泡好之后,褚诗莲尝了一口。
虽然比刚才好很多了,但味道也不是那么甘冽。
  连芙见褚诗莲皱着眉头,也端了一杯茶品尝,味道果然不是很好。
  “这是什么茶叶?”
褚诗莲相信连芙泡茶的手艺绝不会错,问题便是出在了这茶叶上。
  陈伯在一旁回答道:“这是我们自己茶园采的,我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啊。”
  捻起一点茶叶,放在鼻尖闻了闻,并没有什么问题。
褚诗莲又亲手再泡了一杯,味道也是如此。
  “莲儿可是发现了什么?”
连芙一时还想不出问题所在,便问褚诗莲。
  褚诗莲也不清楚,如今这茶叶出了问题,茶师也走了,茗香楼确实很危险。
但她又不想母亲担心,便安慰连芙,“母亲,没事的,就是茶叶出了一些问题,改日我们再去茶园看看,茗香楼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
连芙仿佛一下子变得苍老了,最近的事耗费了她太多精力,如今连茗香楼也出了事。
  “陈伯,吩咐下去,从今日起茗香楼便开始歇业,对外就说茗香楼东家身体不适。”
连芙交代了一些事宜就和褚诗莲离开了茶楼。

第二十六章 收买


  茗香楼歇业的牌子刚挂出去,就有人开始议论。
  “听说了吗?
茗香楼的东家病了,茶楼都歇业了。”
  “什么病了呀,是快要倒闭了,我听说啊,是茶楼的茶师走了,茗香楼也开不下去了。”
  “真的么,哎呀,这茗香楼的茶可是阳春城的一绝呢,怎么说倒就倒了啊。
可惜了可惜了。”
  “城北新开的那家,叫什么来着,品香楼,也不知道味道怎样,有没有兴趣去尝一尝啊。”
  褚诗莲和连芙走在街上,听着路人的议论,心中五味杂陈,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住茗香楼。
  当褚诗莲听到到新开了一家茶楼时,便生出了疑惑,开一家茶楼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
就想好奇地去打探一番。
  “今日还早,母亲劳累了一天先回家休息吧,我在城内再逛逛。”
褚诗莲不想母亲担心,就让映雪先送连芙回去。
  连芙没有细想,就嘱咐道:“逛一逛也好,你自己小心些,让绘春跟着你,我也放心些。”
  “夫人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姐的。”
见褚诗莲也点了点头,就直接回了褚家。
  褚诗莲目送连芙离开后,便去了城北的品香楼。
  还未进门,门口就已经有很多客人了,虽不至于门庭若市,但和现在的茗香楼也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褚诗莲和绘春进入茶楼,便有小二上前来招呼她们。
  “二位来小店吃茶么,本店有上好的花茶,雨前龙井,铁观音,碧螺春,普洱等,不知二位想喝什么。”
小二一脸讨好的笑意,一连报出好几种茶。
  “上一壶碧螺春吧。”
褚诗莲没有在意小二的讨好,径直走进了店内。
  店内还算整洁,但比起茗香楼少了一份雅致。
  将将坐下。
便有小二端上茶水来。
褚诗莲看茶汤还算碧绿清澈,茶杯里绿芽翻飞,又闻了一下茶香,却不如茗香楼的茶了。
轻抿一口,入口凉甜,却没有回甘。
  “小姐,怎么样?”
绘春问褚诗莲。
这茶楼也没有茗香楼好呀,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小姐居然也来这里吃茶。
要知道褚诗莲从不吃外面的茶水。
  褚诗莲放下手中的杯子,像是在沉思什么。
“还过得去,放在平常的茶楼确实不错。”
泡茶的技艺还是不错的,茶叶的成色却不如茗香楼了。
  褚诗莲通常吃的都是上好的茶,也就看不上这里的茶了。
  褚诗莲不知道,自从她一进门,便有小厮盯着她了。
  一人去到里面,汇报褚家大小姐进入了品香楼。
  “哦?
这么快就来了。”
一个身影坐在雅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杯中是上好的碧螺春。
“不管她,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褚诗莲,好戏还在后面呢。
  褚诗莲也不吃茶,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着,观察茶楼来来往往的人。
  “小姐,你可是有发现什么吗?”
绘春询问这赭诗莲,他们已经在这茶楼里坐了一个下午了。
  褚诗莲摇摇头,店里大多是一些来吃茶的客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带到店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小二来到她们面前。
“两位姑娘,小店要打烊了。
姑娘若要吃茶可以明日再来。”
  褚诗莲不置可否,留下茶钱,便和绘春一起出去了。
  刚离开品香楼,褚诗莲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品香楼出来。
  “赵叔?”
  那人回头看见是褚诗莲,立马就跑进了一条巷子里。
  褚诗莲好不容易发现一点线索,哪儿有那么容易放弃,当即追了上去,绘春也只好跟了上去,一边跑还一边喊褚诗莲慢点。
  待她追上那人,果然是赵叔。
  “赵叔你不是回家了么,怎会出现在这品香楼?”
褚诗莲问眼前的中年男人。
  赵叔原是茗香楼的茶师,也是看着褚诗莲长大的,泡碧螺春的技艺更是一绝。
褚诗莲本以为他处理了家中事物便会回来,想不到却在这里见面了。
  “小姐,我……我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夫人。”
赵叔一下子跪在了褚诗莲面前。
他是逃难到阳春城的,是连芙接济了他,又让他在茗香楼做一名茶师,这才有了今天。
  今天又听说茗香楼已经歇业了,心里又是惶恐又是担忧,倘若如他们所说茗香楼真的倒闭了,那他就是个罪人了。
  褚诗莲赶紧去扶他,“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褚诗莲跟随摄政王离开阳春城不久,便有人悄悄找上了他,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让他去一家新茶楼做茶师,他没有同意。
不久后家里来信说母亲得了病,急需一笔银子,又茶楼的小厮说褚诗莲跟随摄政王去京城之后,这茶楼便给了褚生。
连芙也没有到来,于是便答应了那人的要求。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小姐和夫人,又不敢回茗香楼。”
赵叔满脸愧疚,不敢去看褚诗莲。
  褚诗莲听赵叔说完,方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现在还不是责怪赵叔的时候,重点是收买赵叔的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想要开一家茶楼这么简单吗?
  “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但只要能回头就是好的,你倘若还愿意回茗香楼,茗香楼还是欢迎你的”褚诗莲不去追究,让赵叔更加感激褚诗莲的宽宏与仁慈。
“但在之前,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就当是将功补过吧。”
  赵叔见有机会弥补自己的错误,连忙说:“但听小姐吩咐,只要我能做到,必定万死不辞。”
  “你明日还是去品香楼,然后……”褚诗莲交代完毕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褚家已经很晚了,褚诗莲吃过晚饭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沐浴之后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索性就在院子里抚琴。
  十指轻拨琴弦,琴声便在院子中婉转缠绵。
一曲终了,映雪给褚诗莲披上一件披风。
  “小姐,你刚才的曲子好像在在思念什么人呀。”
映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把琴收了起来。
  褚诗莲脸红一下,“哪有,倒是你,听个曲子也能想到这些东西,明天我就去找母亲给你找户人家嫁出去。”
  映雪一听,立马就求饶了。
“映雪不嫁人,映雪还要服侍小姐呢。”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一夜无梦。

第二十七章 赶出家门


  年后的天气也开始一天天回暖了,京城离阳春城路途遥远,褚诗莲此番回来,又不知何时能再回来了,便格外珍惜与连芙相处的日子。
  见连芙闷闷不乐,褚诗莲便带上连芙去花园散散心。
  虽说这早春的空气还透着一丝凉意,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花也已经抽出了枝丫。
  “母亲,您就是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别老是闷在那屋子里。”
褚诗莲挽着连芙的手臂,仿佛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您看今天天气多好。”
  连芙最近因为祝花琳的事本就憔悴了不少,茶楼也出了事,原本保养得很好的容颜竟苍老了不少,鬓间也生出了些许白发。
有褚诗莲陪着散散心也是好的。
  母女二人走到一处亭子,连芙有些累了,褚诗莲陪她进去歇歇脚。
  “莲儿如今也长大了啊,”连芙看着褚诗莲。
明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
去京城也不过短短数日,却好像是多年未见了一般想念。
拉住褚诗莲的手。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在京城可还习惯?
摄政王有没有欺负你?
你一个人在京城,也不给给我写封家书。
是不是都快忘了家里的母亲了。”
连芙移开视线,假装嗔怪的样子。
  褚诗莲坐在连芙身边,知道是在逗她,便在连芙面前撒娇,“我怎么会忘了您呢,母亲在莲儿心里可是最重要的人了。”
褚诗莲好久和连芙坐在一起聊天了,一时间两人都暂时忘却了烦恼。
  “莲儿给您弹一首曲子吧,母亲都好久没听我给你弹琴了。”
见连芙心情不错,褚诗莲便想抚琴。
  吩咐映雪取来自己的瑶琴,十指覆上琴弦,素手一拨,便是一串音符,琴声清澈婉转,脉脉含情,又如涓涓流水在空气中随风流淌,天上微云舒卷,阳光洒在褚诗莲身上,若不是婉转的琴音,都会错以为时光在这里静止了。
  一曲终了,院子里安静了下来,风吹起褚诗莲的一缕青丝,又隐在刚萌发的嫩绿之中。
  “莲儿的琴艺越发精湛了。”
  连芙看着端坐的褚诗莲不禁感慨到,褚诗莲果然长大了,过完年便是风信之年,也是该给莲儿择一桩好亲事了。
  褚诗莲沉浸在刚才的琴声中还未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连芙已经在想怎么把她嫁出去了。
  看褚诗莲在那出神,连芙就打趣她,“莲儿可是在想心上人,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幸被我们家莲儿看中了?”
  褚诗莲突然就想起了摄政王,长身玉立,又想起映雪那日所说的才子佳人,不禁有些羞红了脸。
  见连芙取笑自己,立马争辩:“才没有呢,莲儿才十六,还要陪母亲好久好久,倒是映雪这个丫头,听首曲子也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母亲择户好人家把这丫头嫁出去好了。”
  “小姐你惯会取笑我。”
映雪想不到褚诗莲会拿她遮掩,佯装不理她了。
  “好了,莲儿。
你这个年纪也该说门好亲事了,跟母亲说说,可有中意的人选?”
连芙问赭诗莲。
好了,莲儿。
你这个年纪也该说门好亲事了,跟母亲说说,可有中意的人选?
连芙问赭诗莲。
莲儿的婚事可要好好考虑,万不可再像她一般识人不明,遇人不淑了。
  褚诗莲和摄政王订婚只是权宜之计,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
王府的水太深,她只有赭诗莲这一个女儿,不忍心她去到权利的漩涡中去,也不想莲儿陷入那些尔虞我诈中。
找到不如找个不错的世家公子,只要对莲儿好,倒也能成为一桩美谈。
  “待时机成熟,便取消与摄政王的订婚吧,王府的心机太深,不适合我的莲儿。”
  褚诗莲听母亲这么一说,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心底那一瞬间的失落。
  母亲说得是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而她只是一个小小阳春城县令的女儿,又怎么配得上他呢?
更何且他深居高位,免不了三妻四妾,京城里多得是大家小姐和郡主,还有府里的那个肖佳霖。
  想到这儿,褚诗莲心里便有些酸酸的,就回答连芙说:“一切仅凭母亲决断。”
  “哟,今天天气真好啊。
姐姐可真有雅兴。
来这院子里嗮太阳。”
祝花琳妖娆地走过来,站在那里看着连芙和褚诗莲,眼里眼里满是不屑。
  连芙的茶楼就快要倒闭了,到那时候她将成为褚家新的女主人。
一想到这里,祝花琳就更开心了,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连芙不想与她争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
  祝花琳见连芙不理她,便走到二人面前,看见褚诗莲也在。
“这不是褚家大小姐么,你说你这也嫁出去了,又远在京城。
哪里还有时间来管理这茶铺。
我劝你呀,还是乖乖地把茶楼的房契和地契交出来。
也省了不少事情。”
  褚诗莲见祝花琳得寸进尺,也不去看她,只是淡淡地说:“这褚家的门也不看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狗,在这园子里乱吠。”
  祝花琳听褚诗莲说她是疯狗,心生怒气,双目圆睁,“我可是你姨娘,亏你还是褚家的小姐,竟这样不识礼数,也不知姐姐是怎么教的。”
  褚诗莲不怒反笑,也站起身来。
“褚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姨娘,我怎么不知道。
要说识礼数,我可是堂堂摄政王妃。
见到王妃还不行礼,不知你是不满皇上的赐婚呢,是藐视摄政王的权威?”
  “这……”祝花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还没有胆大到藐视皇权的地步。
  “我才是这褚家的主母,无论怎样这褚家都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被祝花琳一打扰,连芙也没有心情继续呆在亭子里,便同褚诗莲一同离开了园子。
  看着褚诗莲和连芙一行人的背影,祝花琳眼神里充满了怨毒,连芙的茶楼已经快要倒了,只要再过些时日,褚家和茶楼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祝花琳在褚诗莲喝连芙面前丢了面子,回到自己院子里便开始砸东西,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步小心牵连到自己。
  待褚生回来后,祝花琳便在褚生面前哭哭啼啼。
  “老爷,奴家为你做了这么多。
到现在却连个名分都没有,这里个个都看不起奴家。
你不为奴家想,也该为婳儿考虑考虑啊,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今日在园子里大夫人和莲儿都欺负奴家孤身一人,倘若是老爷嫌弃奴家,那奴家明日就回祝家好了。
也不必在这里处处受人白眼。”
  褚生自是万般不情愿祝花琳离开的。
连芙太过于强势,不比祝花琳温柔体贴,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背着连芙,在外面偷偷有了祝婳。
  褚诗莲本就不和他亲近,如今也长大了,像极了连芙的强势,越发难以控制了。
接连几次都让他这个父亲下不来台。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不必担心。
等过几日我们拿到茶楼的房契和地契,褚家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你就先忍让忍让。”
  祝花琳听褚生安慰她,心头的怒气也消了几分。
不过她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她不好过,褚诗莲也别想安逸。
  “老爷,这茶楼如今快都要倒闭了,不如就趁着现在,把连芙赶出去。
省得夜长梦多,等到莲儿真成为摄政王的王妃,事情就不好办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褚生耳畔轻吹一口气。
  褚生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挑/逗,心头也十分赞同祝花琳的话。
他早就受够了连芙,现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小姐,小姐,不……不好了。
老爷要将夫人赶出门去呢。”
绘春急急忙忙跑到褚诗莲院子里,在褚家除了褚诗莲她也想不到再去找谁了。
  褚诗莲一听大惊。
急忙往连芙的院子里赶去。
  褚诗莲还未进门,就听到树花凝的声音。
“姐姐,你说你嫁到褚家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男丁。
褚家的香火可不能就这么断了。”
  褚生坐在上面,点头称是。
  自从生下褚诗莲后,连芙便落下了旧疾,再也没有怀过孩子,所以褚家这么多年就只有褚诗莲一个小姐。
  连芙痛心疾首,却也不甘示弱。
“这褚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祝花琳连芙可以不在乎,但褚生的态度却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心。
  当年褚生一无所有,连芙不顾一切阻碍陪伴在他的身边,天真地以为能得一良人相伴一生。
  可如今他却想要将她赶出门去,这褚家的一切,哪样不是她连芙一手操持,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怪只怪她当初瞎了眼。
  褚生见连芙仍旧这般强势,不由得更加烦躁。
他最讨厌的便是她的强势,处处被连芙压制,让他抬不起头来。
阳春城都称他专一,可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享尽齐人之福?
  “你嫁到褚家多年。
无子便是其一。
又不纳妾室,妒忌便是其二。
七出之条你便犯了两条,我看在夫妻一场,你自己离开吧。”

第二十八章 彻底决裂


  “谁说的!”
褚诗莲看着褚生,明明是她的父亲,却觉得如此陌生,心里有些痛苦与难过。
  可笑的是,现在她的父亲竟然要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将连芙赶出家去。
还有祝花琳,自从这个女人的出现,褚家就没有安宁过。
  “怎么?
你是要抛弃自己的结发妻子吗?”
连芙本不太在意这家主母的位置,只是担心褚诗莲该怎么办?
见赭诗莲来了,眼底闪过一丝痛苦,这些本不该让她看见的。
“莲儿,你怎么来了?”
  褚诗莲见母亲如此痛苦,与褚生的最后一点儿父女情谊也消失殆尽。
  “放心吧,我不会让母亲受委屈的。”
安慰了一下连芙,看上向房内另外的两人。
  “放肆!
见了父亲也不行礼!”
褚生本就在气头上,见褚诗莲前来,便质问道。
  “行礼?
父亲大人莫不是忘了。
我现在可是摄政王妃。
你一个小小县令,是不是该向我行礼呢?”
就是这个人,三番两次的逼迫,才把母亲逼到这个份儿上。
  “褚诗莲,我是你父亲!”
褚生怒急攻心,一张脸都快要扭曲了,连芙这样强势,褚诗莲也是。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啊。
他在这个家里一点儿地位都没有”   “呵,亏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女儿。
你带祝婳回来的时候可有考虑我是你的女儿?
问我要房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女儿?
要把母亲赶出家去可还知道我是你的女儿?”
褚诗莲轻笑,看了一眼褚生,这个家已经没有留恋的必要了。
  褚生看着眼前的褚诗莲,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却有一种无形的霸气压制着他,现在的褚诗莲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儿有些陌生。
  一旁的祝花琳咽了一口口水,又是这个褚诗莲,每次都是她来坏事。
  “老爷,你看她多凶。
一点儿也不把你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祝花琳在一旁煽风点火,只有把这两个人赶出褚家,她才能真正成为这个家的新主人。
  褚生听祝花琳一说,也觉得褚诗莲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但又奈何不得褚诗莲,毕竟她现在可是御赐的王妃,便把矛头指向连芙。
  “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褚生大手一挥。
“你自己离开褚家吧,花琳我是一定要娶进门的。”
  祝花琳在一边暗自得意,只要连芙离开褚家,褚诗莲就不过是一个庶女,到时候自有办法收拾她。
  “你好狠的心啊。
这褚家的家业什么不是我一手挣出来的,你以为就你那点俸禄能撑起这个家,现在却要赶我走?”
连芙的心已经碎了,她并不是贪念这个位置,她只是担心褚诗莲,她这一走,褚诗莲便会沦为大家的笑柄,那时应该怎么办?
  “你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
整天除了精于算计还会什么?
褚家就是因为你才连一个可以传承子嗣都没有!”
褚生彻底撕破了脸皮,今日不将二人赶走,以后就更难了。
  若说以前连芙为了褚诗莲一直隐忍。
但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没有连芙怎么会有褚家的今天?
连芙突然笑了。
这个男人已经彻彻底底的伤了他的心。
  褚生叫来小厮准备好笔墨,笔尖在纸上游走。
  曾经那么恩爱的两个人,现在却如同仇人一般。
纸上一笔一划都仿佛是一道道黑色的裂缝,将两个人隔得好远好远。
  “这是休书。
褚家连氏多年未有男丁,善妒,口舌凶恶,特此休书一封。”
不等连芙说话,便带祝花琳着离开了。
  褚生走后,褚诗莲担心地问连芙:“母亲,你没事吧?”
  连芙拿着那一纸休书大笑着,眼睛却不住地流着泪,她不是贪念褚家主母的位置,而是她一旦离开褚家,就什么也没有了。
按照本朝律法,女子被休是要净身出户的,她的莲儿又该怎么办?
  见到母亲伤心的样子,褚诗莲对褚生已经彻底失望了,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领回家,如今还要为了那个女人休弃连芙,他们之间的父女情谊,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褚诗莲安慰了连芙,环顾了一圈,下定了决心,说:“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去京城再开一家茶楼,莲儿天天和母亲在一起好不好。”
  “莲儿,你是说……”连芙虽同样对褚生死了心,可还是吃了一惊,毕竟她只是一介女流,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
  褚诗莲又何尝不心痛,这毕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已经让连芙无路可走了。
褚诗莲轻轻握住连芙的手,“没事的母亲,相信我。”
  现今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连芙只好点了点头。
  在房里就着连芙的纸砚写好了状书,细细的手腕在纸上一笔一划写出自己父亲的罪状,褚诗莲自己都不敢相信。
  连芙看着这一切,心里也百感交集。
  “暗卫,将这个送到大理寺去。”
这暗卫是离开京城的时候摄政王派来保护她的,褚诗莲又拿出摄政王的令牌一并交给他。
“记住,要快。”
  暗卫接过状书和令牌便离开了。
  祝花琳回去之后抑制不住的欢喜。
没想到了这么容易就把连芙赶走了。
接下来就是茶楼的事情了。
不出意外的话,茗香楼再过两天应该就要彻底倒闭了。
  祝花琳一边揉着褚生的肩膀,一边假惺惺地问“姐姐离开了这家可怎么办呀,姐姐也真是的,惹老爷生这么大的气。”
  褚生按着祝花琳的手。
把她拉到怀里,“你管她怎么办,她就是个母夜叉,我褚生忍受了她十几年,终于把她赶走了,”又吻了一下祝花琳,“还是你懂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你这朵解语花呢。”
  祝花琳娇羞地缩在写生的怀里,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
  司徒掣回来之后,祝婳在司徒掣的宠爱之下也算是过得下去,但是将军府里真正的掌权人却是司徒丰毅,祝君军也不断写信告诫祝婳快点行动。
  再说这司徒丰毅,他本是想让司徒澈和褚诗莲成亲,好乘机拉拢连家,却不料半路跑出来一个祝婳,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所以司徒丰毅对这个儿媳妇很不满意。
  司徒掣本就不学无术,整日沉迷于游乐,那日在街上竟与一个世家公子起了冲突,还打伤了人,倘若放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以现在新帝年幼,朝政不稳,所有大臣一言一行都十分谨慎。
  司徒掣惹了事端,司徒丰毅便将司徒掣关在家中不准出门。
  那些下人平时就受祝婳欺压,但又碍于司徒掣不敢对祝婳怎么样,如今没了司徒掣的庇护,祝婳在将军府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司徒丰毅不在,祝婳就把目光放在了司徒丰毅身上。
  祝婳贿赂门房的小厮,打听了司徒丰毅的行程,从小混迹男人之间,她只有依靠男人才能很好地生活。
  确定了司徒丰毅的行程,祝婳便开始打扮自己。
  换上一袭绯红色霓裳,青丝在脑后挽上一个高髻,点缀珠花,又在髻尾插上流苏簪,一步一婀娜,风情万千。
  对着镜子确定好妆容后,祝婳便来到了将军府的花园里。
  “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散散心。”
  侍女们本就不太待见这个妾室,便四下散开了。
  祝婳看着离开的侍女,眼底闪过一丝阴暗。
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有朝一日有你们好看。
  稳了一下气息,祝婳便在花园里跳起了舞,自幼习舞的她,加上一袭绯红霓裳,在花间跳起舞来别有一番韵味。
  祝婳在手链和脚链上缀了几只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腕间的银铃便发出清脆的声音。
  司徒丰毅路过花园,看见一个倩影在花间舞蹈,便走了过去。
  祝婳知道司徒丰毅过来了,便假装滑了一下,向着司徒丰毅的方向摔去。
  司徒丰毅伸手去扶了一下,待看清是祝婳之后,就变得严肃起来。
“你不在房里好好呆在,跑到这里干什么?”
  祝婳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软软地小声回答道:“奴家独自在房中有些烦闷,公子也多日没来,便想着在院子里跳舞,抒发一下愁闷。
不知冲撞了将军,奴家有罪。”
说着一双鹿眼便布满了水雾,我见犹怜。
  见到祝婳娇柔不堪的样子,司徒丰毅竟然有些心动,在褚家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儿媳,如今看来倒是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掣儿被迷的神魂颠倒。
  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刚才失态,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回房里去吧,外面还有些冷,别冻坏了。”
  祝婳见他缓和,继续说道:“回去又怎样,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妾室,连那些丫鬟都可以凶我。”
说罢还轻轻搽了搽眼角。
  祝婳从小就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如何撩动男人的心,司徒丰毅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
见四下无人,就拉住了祝婳,祝婳自然是半推半就。
  然而这一切都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十九章 神秘来客


  连芙与褚生彻底决裂后,便和褚诗莲搬出了褚家,连同映雪和绘春一起,在外面找了一处房子暂时住下。
  这两个丫头是跟随家人一起逃难来到阳春城的,连芙开设粥铺赈济灾民,家人见连芙心地善良,便把女儿卖到了褚家,好歹有口饭吃,也不至于饿死。
  两人从小就跟在连芙身边,又与褚诗莲差不多大,连芙很是照顾她们,所以对母女二人很是忠心。
  现在连芙走了,她们若是留在褚家,少不了被祝花琳欺负,连芙便将她们一起带了出来。
  “母亲,这里虽小,倒也是清净,我们暂且在这里住下,待大理寺审/判之后,我们就去京城安置一所宅子。”
  与褚生的决裂到底是无奈之举,连芙心里难过不已,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褚诗莲一直陪伴着连芙,写信通知陈伯让他寻了一处住地,安顿好一切。
  “莲儿,让你受苦了。”
连芙看着褚诗莲,她本来可以像其他小姐一样,有一个完整的家,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可现在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赶出门去,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褚诗莲又何尝不是心疼,还去安慰连芙,“母亲,我们还有茗香楼呢,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它倒闭的。”
  离开了褚家,褚诗莲便有时间去处理茶楼的事情了。
将品香楼的事,连同那日在品香楼外遇见赵叔一并告诉了连芙。
  品香楼之事绝不会是同行竞争这么简单,一定有人暗中捣鬼。
但那个人又是谁,目地又是什么?
褚诗莲却毫无头绪。
  连芙与褚诗莲安顿好住处后,便一同前往品香楼。
  刚落座,便有小二来介绍他们茶楼里茶的种类,问二人想喝什么茶。
  褚诗莲问小二:“你们这楼里可有上好的碧螺春?”
她想知道赵叔怎么样了,毕竟赵叔是她目前掌握的唯一的线索。
  店小二听是碧螺春。
讪讪地笑了一下,脸上满是尴尬。
“这碧螺春嘛,小店倒是有,可今日泡碧螺春的师傅不在了,客人您也知道,若没有泡茶的师傅,这茶也就泡不出最甘甜的味道了。”
  褚诗莲心头一惊,泡碧螺春的茶师当属赵叔的技术最好,小二却说他不在,褚诗莲有些疑惑,莫不是赵叔出了什么事!
  “哦?
这泡碧螺春的师傅去哪儿了,居然放着好好地生意不做?”
褚诗莲佯装好奇,偷偷塞了一锭碎银子给他。
  店小二知道褚诗莲是打听消息来了,一摸银子,立马对二人和颜悦色,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正所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还会跟银子过不去呀。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说是身体有恙,跟掌柜的告了两天假就回去了。”
店小二一脸讨好,“不知客官还想喝点儿什么?”
褚诗莲心中疑惑,但也不便细问,要了两杯清茶便打发了店小二。
  褚诗莲有些担忧,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一点头绪也没有。
  “莫不是赵叔出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赵叔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行事稳妥,他应该是查到了什么。”
连芙到底是在商业中摸爬滚打过的,面对事情比褚诗莲要淡定从容一些。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查出幕后主使是谁。”
  “可是要从哪里入手呢?”
小二已经把茶水端了上来,茶叶经过开水的冲泡,又重新舒展开来,嫩绿的新芽在洁白的瓷器中沉浮,煞是好看。
  连芙也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母亲的意思是……”褚诗莲心下了然,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坐了一会,两人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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