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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墨爷家妻A炸了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佚名 角色:阮玉糖赵西雅 《墨爷家妻A炸了》小说是网络作者“佚名”的倾心力作。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眼看大黑马突然朝自己冲了过来,墨音音瞬间骇的瞪大了眼睛,忘了反应。大黑马来势汹汹,不止是墨音音被吓傻了,李诚也懵了。而那匹小白马,更是受到了惊吓,瞬间前蹄高昂,撒腿狂奔。坐在马背上的墨音音尖叫一声,瞬间被甩下了马背。同时,慌乱狂奔中的小白马,一只后蹄飞快从墨音音的小腿上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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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眼看大黑马突然朝自己冲了过来,墨音音瞬间骇的瞪大了眼睛,忘了反应。
大黑马来势汹汹,不止是墨音音被吓傻了,李诚也懵了。
而那匹小白马,更是受到了惊吓,瞬间前蹄高昂,撒腿狂奔。
坐在马背上的墨音音尖叫一声,瞬间被甩下了马背。
同时,慌乱狂奔中的小白马,一只后蹄飞快从墨音音的小腿上踏了过去。
阮玉糖骑着大黑马,绝尘而去。
短发女子等三人坐在休息厅里望着外面,看到这一幕顿时变了脸,连忙跑了出来。
“音音!”
墨思思吓的扑到了妹妹身边,墨音音此刻已经疼晕了过去,小脸煞白。
“李诚,你是怎么看顾我妹妹的!”
墨思思朝李诚厉喝一声斥问道。
李诚六神无主。
回过神来,朝骑马绕了一圈回来的阮玉糖大吼:“你给我过来!”
阮玉糖冷冷地笑了一声,并不理会。
那墨音音想用马鞭惊了她的马,不顾她的死活,她自然要反击回去。
阮玉糖摸了大黑马两把,赞赏地俯身在它耳边夸道:“大黑,你真棒!”
她朝它竖起了大拇指。
大黑马眨了眨眼睛,此刻对待阮玉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看到阮玉糖的手,直接歪头,将脸在她掌心蹭了蹭,然后悠闲地溜溜达达。
这一遭跑的它也很爽,而这个人类也很厉害,没有被它甩下去,它已经接受了她。
与大黑马一阵交流后,阮玉糖才不紧不慢地走到那几个人身边看热闹。
“音音,醒醒。”
墨思思摇晃墨音音的肩膀,墨音音悠悠转醒,巨痛叫她脸色扭曲,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滑下。
短发女子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估计一会儿就来。
墨思思转身,气势汹汹地朝阮玉糖走来,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挥了出去。
阮玉糖神色淡淡,微微侧身,使得墨思思这一巴掌落了空。
而墨思思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往前一个扑去,竟是生生地扑倒在地。
可想而知她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
阮玉糖侧头,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叫墨思思瞬间眼睛发红,这女人太嚣张了!
“思思!”
一旁,短发女子尖叫一声,上前将墨思思扶起。
此刻,这些人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儿都满是怒火和杀意。
尤其是那个马术师李诚,更是用‘你完了’的眼神儿看着阮玉糖。
他伸出食指恶狠狠地指了指阮玉糖,威胁道:“你等着!”
转身,他又对墨思思道:“墨小姐,都是我不好,俱乐部就不该放这样没素质的客人进来。”
他脸色发白,满脸讨好地对墨思思和墨音音道:“要不咱们不等救护车了,我先送音音小姐去医院吧?”
“去医院不急,我今天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好看。”
墨思思从地上爬起来,阴狠地看向李诚:“去把你们俱乐部的负责人叫过来。
我妹妹的腿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要看着这个女人两条腿都断掉,给我妹妹赔罪!”
“是你妹妹故意用马鞭抽打我的马,惊了我的马才会这样,你们还讲不讲理?”
阮玉糖冷冷反驳道。
“再说了,我也是第一次骑马,这个人还给了我一匹烈马。
这个人和你妹妹都不安好心,正好,等负责人来了,我也要好好说叨说叨。”
“呵,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擅长狡辩。”
“我妹妹都伤成这样了,她身份尊贵,皮娇肉嫩,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苦。
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止要让你赔两条腿,我还要让你去坐牢,一辈子都出不来的那种。”
墨思思阴狠地对阮玉糖说。
其他人均都看好戏似地看着阮玉糖。
阮玉糖目光冰冷,唇角噙着冷笑。
李诚更是斥责道:“你这个女人一点规矩也不懂,你就不能等音音小姐跑完了你再跑吗?
再说了,那么多跑道,你就不能离音音小姐的跑道远点儿吗?
出事了吧,后果你担当得起吗?
你等着吃牢饭吧你!”
李诚疾颜厉色,生怕墨思思会追究他的责任,因此一个劲儿把责任往阮玉糖的身上推。
现在只有把责任都推到了阮玉糖的身上,他才好脱身,一会儿负责人来了,他也不至于被处罚。
“你们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阮玉糖嘲讽道:“不是你们说,让你同时负责我和这位断腿小姐的吗?
我不仅不会对这位断腿小姐的伤负责,我还要追究你们俱乐部的责任。
你们叫我骑没有经过驯服的马匹,身为马术师,你还狗眼看人低,欺负客人。”
她看了墨音音一眼:“另外 ,我还要追究这位断腿小姐的法律责任,她之前故意用马鞭抽打我的马,致使我的马受了惊。
而幸运的是,我没有受伤,但是她伤害未遂的罪名却是事实。”
“真是好笑!”
墨思思咬牙切齿:“你的马弄伤了我妹妹还不算完,你还要倒打一耙,我看你才是故意伤害我妹妹的凶手。”
“那我就要看看,你们如何颠倒黑白。”
阮玉糖双臂环胸,冷冷地看着对方。
“你……你一个给人当情妇的得意个什么劲儿?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岂容你来撒泼,你背后的金主是谁,我今天之内就叫他破产。”
那个短发女子冷笑着说,恶狠狠地看着阮玉糖。
一个小人物,也敢在她们的面前如此嚣张,不给她几分颜色,她是不知道厉害的。
“好啊,我等着,至于我身后的金主,你们有本事自己去把他叫过来啊!”
阮玉糖轻蔑地眯眼笑了。
李诚激愤道:“太嚣张了,真是太嚣张了!
思思小姐,你看看她!”
说完,他又伸出食指指着阮玉糖道:“我亲眼看见你伤了音音小姐。
我是证人,我能给音音小姐做证,刚才你还故意攻击了思思小姐,你完了,你背后的金主也完了。”
“哦,你也完了。”
阮玉糖语气凉凉地道。
她又道:“这马场里有监控吧,一查监控,自然就知道是这位墨音音小姐故意惊了我的马,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啊。”
李诚一愣,然后哈哈笑了:“监控?
这马场中的确是有监控不假。
不过这会儿的监控,我们说有就有,我们说没有就没有,你能耐我们何?
这位小姐,容我提醒你,我们俱乐部的靠山是墨氏财阀。
或许你的金主是有几个钱,但是跟我们墨氏比,我们分分钟就能叫他变成一文没有的穷光蛋。
如果不想给你的金主招来祸端,你还是老实一点儿比较好。”
李诚冷笑地看着阮玉糖说道。
“呵!”
阮玉糖气笑了:“你们可真是嚣张啊,那好,但愿你们一直嚣张下去。”
阮玉糖摸出了手机给墨夜柏打电话。
墨夜柏在贵宾休室里和这家俱乐部的负责人说话。
负责人叫墨飞,此刻正诚惶诚恐,又激动无比地站在墨夜柏的面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好运到能见到家主本人。
电话铃响,墨夜柏接起,片刻,他挂断电话。
之前和颜悦色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凉凉地看了墨飞一眼,起身朝外走去:“跟我来。”
墨飞顿时脸色一白,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忐忑不安地跟在墨夜柏的身后,墨夜柏冷冷地道:“你是怎么管理俱乐部的?
出了事也没有人来通报,还有,工作人员的各项素质,都不筛查的吗?”
墨飞心道不好,一定是出了大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马场中的工作人员匆匆往这边跑了过来。
看到墨飞身边还有外人在,工作人员略有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
墨飞呵道:“什么事,快说!”
这名工作人员吓了一跳,连忙将马场中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墨飞看到墨夜柏更加难看的脸色,暗道:莫非家主是因为音音小姐受了伤,才如此生气的?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场中僵持的几个人。
墨飞一看现场的情形,目光率先扫过墨音音等人,然后沉声呵斥道:“李诚,到底怎么回事?”
李诚上前便是一阵添油加醋地指责阮玉糖的恶行。
墨飞看了阮玉糖一眼,神色变冷。
而同时,墨夜柏却已经大步朝阮玉糖走了过去,他关切地道:“你没受伤吧?”
阮玉糖此刻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她安静地垂着眸,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受了委屈的白莲花,小声道:“还好,没受伤。”
本来正想斥责阮玉糖的墨飞,顿时傻眼,他后怕不已,他险些犯了大错。
都怪李诚那个蠢货。
墨思思等人却是不认识墨夜柏的,她们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墨夜柏,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金主这么帅!
李诚冷笑一声,道:“主管,这个女人太嚣张了,我们一定要给音音小姐讨个说法!”
“闭嘴!”
墨飞怒喝一声,简直想打死这个蠢货。
“该讨说法的人是谁,一查监控就知。”
阮玉糖道。
李诚嘲讽地看了阮玉糖一眼,自作聪明地道:“我们的监控,昨天坏了,到目前还没修好……”“妈的!”
墨飞一巴掌挥了过去,李诚被打懵了。
墨飞回头就将自己的助理叫了过来。
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对助理道:“给我把之前的监控调出来,一分一秒也不能少。”
助理应声而去。
李诚的脸色倏地变了:“主管……”墨音音的脸色也变了变。
墨飞的眼神儿宛如带毒的刀子一般扫过李诚,心里祈祷着那位小姐千万不要迁怒到他的身上,否则,他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他躬着背,走到了阮玉糖的面前,小心翼翼道:“小姐,叫您受惊了,都是在下管教不严肃,才让您受了如此委屈……”李诚一呆,看着墨飞的行为,傻了眼。
墨思思等人的脸色也突然变的白了几分,墨飞是连她的父亲都要礼遇三分的人,可是这样一个人,现在却正对着那个她们看不起的女人满脸讨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到底是哪里不对?
而就在这时,救护车来了。
但是阮玉糖这时却开了口:“这位墨音音小姐还不能离开,她涉嫌伤害我未遂,我现在还要打个报警电话。”
“你乱言乱语,你这样会耽搁我妹妹去治伤的……”“你们也不能阻止我讨回公道,更不能阻止**断案。”
阮玉糖目光寒凉。
墨夜柏看着这样的阮玉糖眸中滑过笑意,他转头,淡淡地看了墨飞一眼。
墨飞立即道:“去医院不着急,我看这位音音小姐伤的也不重,现在我们先等**过来。”
墨思思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墨飞。
墨飞以往面对她们笑眯眯的脸,此刻冷的宛如冰霜。
她们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看向墨夜柏的眼神突然就带上了几分惊恐。
她们正想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墨飞的助理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台手机,他将手机里的监控画面,拿给众人看。
看完监控,墨飞的脸色惨白一片。
而墨夜柏,脸色直接阴沉了下去。
“家主,这事儿是我没做好,您千万别生我的气啊,都是我管理不严,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墨飞吓的浑身哆嗦,连连求饶。
而一旁听到他叫出‘家主’二字的几个女人,先是一懵,然后脸色‘刷’地一下惨白。
墨思思等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墨夜柏,而后又看向他身边的阮玉糖,这个女人……她的靠山是家主?
这巨大的冲击叫他们承受不住,墨思思白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很快就来了,看过监控录像后,直接将墨音音带走了,墨思思试图攻击阮玉糖,也被带走了。
而此时,终于轮到了李诚。
李诚这时已经吓傻了,他满头冷汗,脸上毫无血色。
见墨飞阴狠的眼神看过来,他直接吓的一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阮玉糖的面前。
“小姐,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吧……”阮玉糖嫌弃地往墨夜柏的身后缩了缩,懒得理会这种小人。
墨夜柏寒着脸不说话。
墨飞朝李诚狠狠踹了一脚,怒喝:“你给我滚,我们俱乐部不敢留你这种欺客的玩意儿!”

第35章


第35章李诚被踹翻在地,疼的脸色扭曲,他眼角余光偷瞄阮玉糖的表情,还想求饶,但是,阮玉糖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仿佛他就是一团空气。
李诚心如死灰,他这些年在俱乐部工作,狗眼看人低的事情没少做,以前也得罪过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但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踢到了铁板,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墨飞怕这个人留下来碍了墨夜柏和阮玉糖的眼,便示意安保人员将他撵了出去。
李诚双眼呆滞,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前途就完了。
但是很快,李诚就知道,他不仅仅是前途完了,他的人生也完了。
李诚被叉走后,墨飞讨好地对阮玉糖和墨夜柏说道:“家主,小姐,您二位消消气,我让另一位马术超高的师傅过来带带小姐。”
阮玉糖瞥了他一眼,道:“你看过视频了,你也知道,我自己能骑。”
墨飞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淌了下来。
这位小姐的脾气似乎很不好,不是好哄的。
阮玉糖却是突然转换话题,问:“那匹大黑马卖吗?”
墨飞一愣,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个讨好这位小姐的机会,于是连忙摇头道:“不、不卖……”“不卖?”
阮玉糖眉头一蹙。
墨夜柏视线凉凉地扫了过来。
他赶紧又补充道:“……送,您若是喜欢,在下免费送给小姐。
除此之外,您要是还看上了其他的马儿,您直接告诉属下就是,属下统统给您送去。”
墨夜柏的眼神儿这才缓了一些。
阮玉糖丝毫也不客气,道:“那你把那匹大黑马送给我就行了。”
她转而问墨夜柏:“庄园里能养马吗?”
墨夜柏眼中带了些许笑意,道:“当然,那片枫林十分广袤,枫林中有小道,骑着马儿在里面散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阮玉糖闻言,眼睛一亮。
墨夜柏道:“其实我也养了一匹,是一匹枣红色的赤兔马,血统很稀有,而我看这匹黑马,也有着不俗的血统,很是不凡。”
他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
方才在监控里,他看到了她如何降服那匹野马,又是如何骑着那匹野马风驰电掣。
那般英姿,那般洒脱,绝非是他现在看到的她。
墨夜柏眸色越发暗了暗,她不仅嫌弃他,还防着他,在他面前胆小谨慎,可背着她,她比野马还野。
阮玉糖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我们回去吧。”
她打断他的注视。
墨夜柏点头说好,同时心里还有些懊恼,本来是要带她来培养感情,结果还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阮玉糖的心情却颇为轻松,她就不是个能吃亏的主儿,现在又收获了一匹马儿,她当然心情不错。
“我们今天要去幼儿园接船船。”
阮玉糖道。
墨夜柏点了点头,“嗯,现在时间还早,先回庄园。”
“你若是有事,下午我一个人去接船船。”
阮玉糖道。
墨夜柏确实有事,他看了阮玉糖一眼,道:“我让楚湛开车送你。”
阮玉糖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
回到了北城庄园后,大黑马就被送了过来,大黑马见到阮玉糖,原本还有些躁动不安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墨夜柏笑道:“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马,正好让它们俩认识认识。”
阮玉糖有些高兴,她拍拍大黑马的脑门儿,牵着它跟着墨夜柏往马棚走去。
到了马棚后,阮玉糖惊讶的发现,他的马棚里并不止一匹马,还有另几匹。
墨夜柏介绍道:“除了雷霆,这几匹马都是混血,这匹是卡马尔德马,适合长跑,有时候我会让它们自己在枫林里自由奔跑,饿了,它们就会回到马棚里寻找食物。
它是一种北高加索地区培育的山地马,性情温顺,步履稳健,具有在浓雾和黑暗中寻找方向的能力。
持久力是它们的优点。
这匹,它是唐纳马,拥有战马属性,别看它的体格不是很完美,但它对外部环境的适应性强,且耐劳。
还有这匹……”他声音醇厚温和,徐徐介绍,最后,他目光欣赏地看向那匹枣红色骏马,笑道:“但我最喜欢的还是雷霆,它是汗血马,速度和耐力都极佳,曾经破过在平地上1000米五十秒的记录。”
阮玉糖止露赞叹:“它叫雷霆吗?”
“嗯,雷霆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阮玉糖微微一笑,拍了拍大黑马的额头,道:“闪电,过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闪电?”
墨夜柏微微挑眉,唇角上扬,“它的名字?”
“嗯,新取的,怎么样?”
阮玉糖笑盈盈看着他。
墨夜柏笑意加深,此刻的阮玉糖,在他眼中暴露了几分本性,而似乎,这样的她叫他格外着迷。
他不禁有些好奇,她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闪电和雷霆初次见面,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架势,然后,这两个家伙居然一起并行着朝外跑去。
雷霆在前面带路,闪电跟在后面,转眼两匹马都跑远了。
马棚里的其他马儿望着那两匹马跑远,其中一匹不禁打了个响鼻,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跟上去。
颇有一种大佬赛跑,我们就不掺合了的架势。
他们身上都没有拴缰绳,可它们并不会四处乱跑,而是悠闲地呆在马棚里,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对于墨夜柏这个主人,也没有把他当成主人,更是从头到尾都懒的理会。
阮玉糖看的颇有些兴味盎然。
又过了一会儿,等不见雷霆和闪电回来,他们便往回走。
下午,阮玉糖准备出门接船船,墨夜柏说好让楚湛送阮玉糖,结果来的人是蓝舟。
“楚湛临时有任务出去了,阮小姐,我跟你去接小少爷没关系吧?”
蓝舟笑眯眯地道。
阮玉糖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随便,我自己一个人去也可以。”
蓝舟诧异地挑了下眉,他突然发现,这位阮小姐的脾气这几天渐长啊。
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性。
蓝舟的眼中闪过精光,大步跟了上去:“那怎么可以,我可不能违背先生的命令。”
“随你。”
阮玉糖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对方只说是因为墨夜柏的命令,并不是因为尊敬她。
不过阮玉糖不在乎这些,她现在只想见到她的宝贝船船。
因为时间还早,蓝舟的车子开的并不快。
行至半路的时候,阮玉糖突然发现车子行驶进了一条偏僻的小道。
这条小道有些老旧,也不确定有没有监控,但是四下并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
阮玉糖脸色沉了沉,这不是她和墨夜柏走过的路。
蓝舟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道:“阮小姐,我们现在抄的是小路,这边近。”
阮玉糖没有说话,低垂的眸子里弥漫上了几分寒意。
烦,真烦!
突然,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悍马从后面驶了进来。
那车横冲直撞,眼看到了他们的车子后面,也没有减速,反而‘砰’地一声撞了上来。
阮玉糖被这突然如其来的撞击冲击的一个不稳险些跌下车座去。
蓝舟一踩油门儿,车子飞快的向前冲了出去,后面紧追不放的悍马车窗滑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探了出来。
紧接着,‘砰’地一声枪响,子弹是朝着他们的车子飞了过来。
子弹打在阮玉糖他们的后车箱上,却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弹痕。
“阮小姐,我们遇到敌袭了,他们以为这车里坐着的人是先生,一会儿找到机会我减速,你跳车逃走,然后我开车引走敌人。”
阮玉糖沉着脸没说话。
蓝舟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他目视前方,轻轻勾了勾唇角,车子飞速朝前而去。
又往前行了五十米,右侧出现一条小巷,蓝舟车速减慢下来,并且打开车门,道:“阮小姐,你赶紧下车,进入那条小巷,躲起来,我开车引走后面那车。”
阮玉糖淡淡地看着他,并不动弹。
蓝舟却有些着急,伸出手臂,抓住阮玉糖的手臂就将她甩下了车。
阮玉糖被迫下了车,进入一旁的小巷子里。
蓝舟立即关上车门,车子疾驰而去。
后面的悍马也追着蓝舟的车子而去。
转眼间,原处就只剩下阮玉糖一人,她从地上站起来,脸色阴郁地往前走。
摸了摸身上,手机没带,没有手机,就没有钱,也不能联系人。
她只能缓缓地前方走去,到了前方的拐角处时,她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她猛地转身,就见一行五六个纹着大花臂的光头壮汉缓缓走来。
他们的眼神肆意地盯着她,眼神明显不怀好意。
阮玉糖这会儿的心情正糟,本想打一架,这几个不速之客就是最好的发泄出口。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阮玉糖冷冷一笑,打消了这个主意。
她停了下来,转身盯着这几个跟上来的壮汉。
她的目光冷冷的,对上她这种冰冷到可怕的目光,对面几人不禁一愣,明显没有料到她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但这反而激起了这几个壮汉的征服欲,他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换了一般女子早就吓傻了,可阮玉糖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
阮玉糖冷冷地问道,声音冷的快要掉冰渣子。
阮玉糖可不会以为这是正巧碰上。
送她的人突然从楚湛变成了蓝舟,蓝舟便偏偏走了这条偏僻的小巷子,还正好遇到了追击,蓝舟还非要将她甩下车,然后就正好遇到了这些人……呵!
“飞龙会没听过吗?
小美人儿,你脚下的这片地儿,可是我们飞龙会的地盘,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可不就是主动来给哥几个送菜吗?”
阮玉糖微微一蹙眉,飞龙会是什么组织?
没听过。
难不成墨家还与这样的无名组织有瓜葛?
这几个人长的都是一脸的凶相,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一条刀疤,看着十分骇人。
见阮玉糖不喊不叫,也不躲闪,这几个壮汉颇为惊讶地对视一眼,缓缓上前,将阮玉糖包围住,然后将她逼至墙角。
其中一人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一脸邪异地笑容,道:“小美人儿皮肤真好,啧啧,身材也好。”
侧面另两个人也已经扑了上来,将她双臂钳制住了。
这几个大汉没想到阮玉糖这么好拿捏,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着,将她押着走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铁门里。
这几个大汉的神情此时兴奋极了,想到即将有到手的小美人享受,他们脚下的步伐不禁多了几分急促。
而就在几个大汉押着阮玉糖消失在小铁门里后,四五个拿着铁棍的黄毛小混混急冲冲地走进了这个小巷子。
几个小混混举着棍子左右四下观望,一人道:“哪有女人?
靠,刚才那小子不会是诓咱们的吧?
这里可是飞龙会的地盘。”
为首的小混混脸色惊疑不定,他命令道:“四下找找,看看是不是躲起来了。”
五个人分散开四处搜寻,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居然连个人影儿都没摸着。
“靠,那小子一定是忽悠咱们呢,撤。”
为首的混混头子眉头紧锁,领着几个小弟走了出去。
走出到路口,便见那个叫他们过来吓唬一个女子的男人还等在那里。
他们顿时一阵没好气。
见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蓝舟不禁一怔,眉头缓缓拧了起来。
“这么快?”
“呸,那巷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小子,你是故意忽悠我们的吧?”
混混头子冷冷地瞪着蓝舟。
“没人?”
蓝舟顿时拧起了眉头,然后,他的脸色不禁一变,大声道:“你们说什么?
那巷子里没人?”
“呵,装什么装?
小子,别以为你开着豪车就有多了不起!
那里可是飞龙会的地盘,那些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你想死也别拉着我们啊,哼,真是晦气!”
混混们骂骂咧咧地走了,而蓝舟则愣在了原地。
他反应过来后,连忙朝那小巷子里跑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两边都是老旧的民房,看着也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蓝舟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他四处都找了一遍,连一点特殊的痕迹都没有找到,脸色变的难看下来。
也许,她出了巷子,往幼儿园去了?
这般想着,蓝舟连忙返回路口,驱车往幼儿园赶去。

第36章


第36章蓝舟赶往幼儿园之后,正好遇到了已经抵达幼儿园的楚湛。
没错,就是楚湛。
楚湛本来今天就没事,他和蓝舟两人商量好,打算要试一试阮玉糖。
所以,楚湛去接船船,而蓝舟假借开车和阮玉糖一起去接船船的名义,将阮玉糖引进了那条小巷子里。
又花钱雇了几个混混去找阮玉糖的麻烦,好试探阮玉糖的底。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阮玉糖竟被飞龙会的几个壮汉抓走了。
此时的蓝舟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抵达了幼儿园,却见楚湛已经接到了船船。
楚湛看见他来了,不禁诧异地压低了声音问:“这么快?
试探出来了?”
蓝舟脸色一变,道:“我把她弄丢了,她……没来幼儿园吗?”
楚湛眉头一皱,惊讶地四下打量一眼:“丢了?
我没见着啊。”
蓝舟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时,船船的声音响起,他问:“楚湛叔叔,蓝舟叔叔,妈妈也来了吗?
我要和妈妈坐一辆车。”
他说着就要下车,往蓝舟那辆车里去。
蓝舟的脸色难看极了,额头上隐隐有些冒汗。
楚湛的脸色同样没好到哪里去。
蓝舟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对楚湛道:“你送小少爷回去,我去找人。”
说完,他看向船船,语气僵硬地道:“小少爷,妈妈有事没有来,你先跟楚湛叔叔回家去,蓝舟叔叔还有事情要做。”
船船一听妈妈没有来,又见这两个叔叔都是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的样子,不禁一阵疑惑。
他沉默地看了二人一眼,垂眸乖巧地上了车。
楚湛载着船船回家,蓝舟则开车飞快地赶回了那条小巷子。
途中,他给家里打了电话,唐伯说阮玉糖并没有回去。
蓝舟知道,如果他在天黑之前找不到阮玉糖,阮玉糖一定会出事,到时候的后果,他简直不敢想……且不说小少爷失去了妈妈会怎么样,就先生那一关,他和楚湛都过不去……此时的蓝舟,心中充满了煎熬,他只是想试一试阮玉糖的底,他没想过会害了阮玉糖。
那好赖是先生接受了的女人,更是小少爷的母亲……蓝舟找遍了小巷子,都没有找到关于阮玉糖的丝毫痕迹。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蓝舟开始犹豫,要不要调人过来寻找。
可是那样一来的话,先生那里就瞒不住了。
蓝舟的脸色更加惨白一分。
与此同时,楚湛的情况同样没好多少。
回到家里,船船本来以为可以见到妈妈,但是他找遍家里,都没有找到妈妈的影子。
“管家爷爷,你看见妈妈没有?”
船船问唐伯。
唐伯纳闷道:“小少爷,阮小姐不是跟楚湛叔叔一起去接你了吗?”
船船一愣,大眼睛清澈见底,不解地看向楚湛。
楚湛根本就不敢回视船船的目光。
他没有看到,船船的目光在瞬间变的有些暗沉。
唐伯的脸色变了,他看着楚湛,素来的温和的目光透出几分锐利。
“小楚,你和小蓝都是先生非常信重的人,你们可千万不要做多余的糊涂事。”
唐伯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段时间,他也看得出来,楚湛和蓝舟对阮小姐有意见。
那意见还不小,明里暗里的,他们一直在给阮小姐找不痛快。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对阮小姐动了手。
唐伯表情严肃:“这件事情要告诉家主。”
楚湛脸色更白几分,他看了唐伯一眼,转身飞快朝外走去。
不多时,楚湛召集了墨家的护卫队,去和蓝舟汇合了。
客厅里只剩下唐伯和船船,船船担忧地问:“管家爷爷,是不是妈妈出事了?”
唐伯动了动嘴,看着小娃娃纯净无垢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
船船又问:“是不是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伤害妈妈?”
唐伯看着船船,终于长叹了一声,蹲下来与他平视,道:“小少爷,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只是跟妈妈开了一个玩笑,过一会儿,他们就把妈妈找回来了。”
船船瞪大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他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往外跑去:“他们都不喜欢妈妈,他们都想伤害妈妈,他们是坏人,坏人!”
他跑的很快,唐伯老胳膊老腿哪里能拦得住他。
船船跑到了花园里,看着已经住了几天,但并不熟悉的地方,他突然很想莲花村,很想很想。
墨夜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船船一个人满脸泪水,孤零零地站在花园里,怔怔地望着那把秋千椅出神。
那小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墨夜柏的心脏突然狠狠地抽疼了一下,他脸色一变,大步朝船船走了过去。
此时,唐伯也急匆匆地从里面追了出来。
他满脸的焦急的冷汗,看到墨夜柏后,脚步生生地顿在了原地。
墨夜柏看了唐伯一眼,大步走到船船的面前,他伸手,去抱船船,问:“船船,怎么了?”
船船没有回答他,并且闪身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戒备与怀疑地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墨夜柏的心,墨夜柏目光一暗,轻声道:“船船,出了什么事?”
船船抿着小嘴,冷冷地看着他,道:“我要妈妈,你把妈妈还给我。”
墨夜柏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想到了楚湛突然调动的护卫队。
难道,是阮玉糖出事了?
他脸色难看地看向唐伯。
唐伯看了船船一眼,叹息一声,对墨夜柏道:“今天本来是小楚和阮小姐去接小少爷。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小楚一个人去接了船船回来,而阮小姐,似乎不见了……”“不见了?”
墨夜柏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骇人的低气压。
唐伯接着道:“之前,蓝舟先生也往家里打过一趟电话,询问阮小姐有没有回家。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船船道:“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都去了幼儿园,妈妈没去。
蓝舟叔叔以为妈妈去了幼儿园,但我和楚湛叔叔没有见到妈妈,蓝舟叔叔说,他把妈妈弄丢了。”
船船不紧不慢地说道,条理清晰分明,可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却全是戒备,还有深深的悲伤。
他和妈妈在莲花村生活的好好的,就是这个人逼得他们呆不下去,现在还要伤害妈妈。
他清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排斥和讨厌的情绪来。
墨夜柏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船船的目光刺伤了多少回,他道:“船船,你和管家爷爷在家好好休息,爸爸一定会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你不要担心。”
船船看着他没有说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疏离冷漠的气息。
墨夜柏转身离开。
他要亲自去把阮玉糖找回来。
楚湛带着人,已经和蓝舟相遇了,他们站在小巷子外面,看着两边寂静的老旧民房。
“那几个小混混说,这里是飞龙会的地盘。
我刚叫人查过了,飞龙会就是一个半年前才组建起来的地下组织,他们什么业务都接,只要雇主给钱,小到跟踪老公出轨,大到杀人买命。”
蓝舟的声音沉而哑,这一次,他们的确是闯了大祸了。
“他们的老大是什么人,查到了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大,叫他们帮忙找人,或者,叫他们把人交出来。”
楚湛道。
蓝舟道:“查了,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叫谢何的人,这个谢何今年四十多岁,早年因为杀人坐过十五年牢,现在出来了依旧不安份。
半年前报复了仇人,组建了飞龙会,可是这个谢何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平时住在哪里,都和哪些人有交往。”
“他们总要有产业养这么大一帮人的,找到他们的产业,抓人逼问。”
楚湛道。
蓝舟道:“我之前没敢调动人手,可是现在……”他看向楚湛身后的那群护卫队。
楚湛连忙派了三名护卫队去找。
与此同时,就在他们前方的老旧民房里,阮玉糖正一脚踩在茶几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光头大汉。
先前将她抓进来的那几个光头大汉,本来还以为今天抓到一个极品美人,可以好好的乐呵乐呵,没想到,还真是‘乐呵’了。
阮玉糖唇角噙着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朝其中那个刀疤脸的大汉走了过去。
那大汉立即双手捂胸,一边往后缩,一边求饶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人了啊——”其他光头们齐刷刷看向刀疤男,表情都颇有一些一言难尽。
“疤哥,你这台词说的不对!”
他旁边的光头提醒道。
刀疤男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这台词怎么不对了,求饶就行,还管什么台词不台词的!”
另一个光头男提醒道:“疤哥,可是你的动作也不对。”
刀疤男顿时怒瞪过去,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动作,他非但没有松开手臂,还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阮玉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光头大汉又是一抖,这次谁也顾不上笑话谁了,几个人挨挨挤挤到了一处,活像几个可怜柔弱的良家女子。
而阮玉糖就是那强抢良家女子,欲对他们图谋不轨的恶霸色狼一般。
阮玉糖见他们怕的紧,一转身,走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她姿态闲适,以手撑额,竟是眯起了眼睛,像是快要睡着了。
“小姐,您、您还不离开吗?”
刀疤男小心翼翼地问。
阮玉糖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离开?
离开去哪儿?”
刀疤男哑声了。
正常情况下,她打倒了他们,她不是应该趁机逃走的吗?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她居然把这当自家了,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几个光头此刻深有体会。
刀疤男道:“小姐,您要是再不走,一会儿我们老大来了,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等的就是你们的老大!”
阮玉糖眼皮也不抬,懒洋洋的说。
另一个光头大汉道:“小姐,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若是不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阮玉糖顿了顿,半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嘲。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船船肯定会伤心难过。
但是船船一定知道,她不会有事。
所以,船船顶多就是对墨夜柏失望,却不会担心她的安危。
他们母子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阮玉糖的心中也不禁对楚湛和蓝舟生出一股同情来。
她这次故意被抓,还不回去,就是故意的。
找不到她,他们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她倒要看看,墨夜柏会怎么惩罚他们。
想算计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今天还真就不打算回去了。
飞龙会的老大提前接到了这几个光头的电话,先前就往这边赶来了,所以没和楚湛派出去的人撞上。
小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的率先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大汉,虽然不是光头,但从眼神也可看出是两个狠角色。
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沙发上的阮玉糖,女子长发垂落,身姿窈窕。
屋里没有开灯,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他们也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美人,超级美人。
这三个男人的眼中均都闪过惊艳之色。
甚至,花衬衫的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的凶神恶煞了。
“小姐是哪条道上的?”
后面那两人关上小铁门,并且上锁。
花衬衫直接开口询问。
他的右手摸向后腰处,不用说也知道那里肯定别着一把枪。
阮玉糖却丝毫没有畏惧。
她终于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打量了花衬衫一眼,道:“你就是青龙会的老大?”
花衬衫,以及周围其他壮汉都是嘴角一抽,花衬衫纠正道:“小姐,是飞龙会,谢谢。”
“哦,是飞龙会,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毕竟你们这个名字有点大众,容易叫人记混。
花老大你不必紧张,我今天就是没地方去,想借你们的地盘睡一觉。
明天你们要是不想留我,我再走就是。”
众大汉:……他们见鬼一般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
就算她有些本事,可这也太嚣张了。
“这位小姐,我姓谢,不姓花。”
花衬衫再次纠正道。
“噢噢。”
阮玉糖瞥了一眼对方的花衬衫:“真是对不住,谢老大,对吧?
哈哈,你们这里有床没有?
四件套新不新?
我累了,要休息了。”

第37章


第37章飞龙会的人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嚣张的人。
但是下一刻,他们就发现,人家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因为,谢何在内的所有人,他们都发现自己浑身僵直,不能动了。
他们这才想到,之前阮玉糖似乎在他们身上某个穴位处摁过。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何厉声问。
此刻他们已经开始认为,阮玉糖就是故意来针对他们的。
但是,这个女子的手段太可怕了。
刀疤男惊疑道:“你、你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阮玉糖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她道:“你这样说也没错,对于一个大夫来说,这很容易做到。”
昏暗的光线里,阮玉糖微微笑了笑。
不理地上躺的,一旁站着的飞龙会成员们,她兀自在破旧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挪开了沙发,找到了一个金属按钮。
而就在阮玉糖挪开沙发的瞬间,那些飞龙会的成员们脸色就变了。
却无奈他们被制住穴位,浑身僵直,一动也不能动。
阮玉糖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个金属按钮,扭头对谢何等人笑道:“真棒,果然别有洞天,希望这按钮后面有一个漂亮的卧室,再有一张舒适的大床。”
阮玉糖这般说着的同时,食指一动,摁下了那个金属按钮。
顿时间,脚下的地砖裂开一条可容两人并行通过的地下入口。
入口下方有台阶,阮玉糖眼睛顿时亮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她看也不看谢何等人扭曲的脸色,便优雅从容地朝那个入口走去。
走下去,台阶旁边也有一个金属按钮,阮玉糖轻轻一摁,上面的地砖就合上了。
“哈。”
阮玉糖轻笑一声,顺着漆黑的台阶往下走去。
与此同时。
楚湛派出去的那三个人终于找到了飞龙会赚钱的产业。
他们十分惊讶,没想到,帝都赫赫有名的鬼夜俱乐部,他们的老板就是谢何。
“这个飞龙会不简单呐。”
一名成员道。
“不错,听说这个飞龙会背后还有靠山,看来飞龙会背后还有靠山。”
“这样吧,我们现在进去找谢何,但是要电话通禀蓝首领和楚统领这边的情况。”
一名护卫队的成员说道。
另两人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他们给蓝舟和楚湛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番,接到电话的蓝舟和楚湛便都往鬼夜俱乐部赶了过去。
这也正是为何谢何等人赶到小巷子时,没有撞上蓝舟和楚湛等人的缘故。
蓝舟和楚湛到了鬼夜俱乐部时,之前那三名护卫队的成员已经进去找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谢何。
气氛正在僵持,蓝舟和楚湛到了。
鬼夜俱乐部的负责人看到他们二人,目光闪了闪,这两位可不是普通人,他们可是墨家家主身边的红人。
得罪他们,就等于得罪了墨氏。
负责人唇角噙着笑,态度十分客气热情。
他看向之前那三名护卫队成员,歉意地道:“不知道三位原来竟是墨家的人,早知道,在下又何必拦着三位?
实不相瞒,谢何的确不在,不过,我们俱乐部真正的老板却是正好在这里。”
“真正的老板?”
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十分的吃惊。
他们之前查到的消息,可是说这家鬼夜俱乐部的老板就是谢何。
看到两人吃惊的神色,负责人不禁神秘一笑,他道:“几位,请吧,说起来,我们老板与您二位也是老熟人了,想必她见到您二位也会十分的高兴。”
蓝舟和楚湛的心里顿时被勾起了一百分的好奇心。
他们跟着负责人往楼上单独的包厢走去,打开包厢的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他们顿时大吃一惊。
“姜小姐!”
蓝舟吃惊地唤道。
看到是他们俩,坐在沙发上的姜羽馨不禁微微一笑,“我也十分惊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们。”
楚湛的眼中满是震撼。
但是随即,他和蓝舟的眼中便都流露出了赞叹的神情。
“姜小姐真是深藏不露,我们着实没有想到姜小姐背后还有这等产业。
那飞龙会,想必也是姜小姐组建起来的。”
姜馨羽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道:“二位,坐。”
说着,她顺手倒了两杯酒给二人,道:“只是小打小闹的玩意,俱乐部也好,飞龙会也罢,都是我弄来玩玩的,算不得什么。”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中却十分的骄傲。
蓝舟和楚湛流露出来的佩服目光,也让她无比的受用。
“对了,你们来这里找谢何是有什么事吗?
莫非那个糊涂蛋惹到了墨家头上?”
姜羽馨的脸色顿时变了。
蓝舟向来佩服姜羽馨,见状连忙摇头,道:“不是,姜小姐你别着急,没有的事。”
姜羽馨以前救过他们护卫队成员的性命,她的一手医术可谓是出神入化。
当世大名鼎鼎的天医门就是姜羽馨的师门,而姜羽馨则是天医门掌门欧春生的弟子。
姜羽馨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多少国内外的大人物都曾一掷千金,排着队邀请姜羽馨看病。
可以这样说,姜羽馨不仅是姜家的大小姐,还是天医门的传人,更是享誉世界的女神医。
她的家底,资本,人脉,都是万里挑一。
在他们的心目当中,姜羽馨就是最合适的墨家主母人选。
能配得上墨夜柏的,只有姜羽馨。
这也是为何,他们总是排斥阮玉糖,想要找到她的错处,让先生不要娶她的原因之一。
姜羽馨有多优秀,他就有多看不上阮玉糖。
有珠玉在前,他们这些当属下的,自然是希望他们的主母是姜羽馨这样优秀的人。
“哦,对了,夜柏最近还好吗?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姜羽馨问道。
二人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姜小姐知道阮玉糖的存在。
先生要娶别的女人,那个女人还一无是处,只是母凭子贵……这一刻,他们甚至在想,如果阮玉糖真的已经死了,那样也好。
“先生一切如常。”
蓝舟说道,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姜羽馨看见他的脸色不好,轻笑一声,道:“你们俩个肯定有心事,你们还没说你们来找谢何有什么事?”
蓝舟面露为难,和楚湛对视一眼,二人脸色均都十分难看。
最终,还是楚湛开口,道:“是这样,有个女人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我们想来问问,是不是飞龙会的人将她抓起来了。”
“女人?”
姜羽馨饶有兴致地问。
楚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道:“是的,女人。
先生说要娶那个女人。”
姜馨羽满是笑意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微的僵硬。
她不可置信地道:“这……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完全就没有听说过。
居然会有女人能入得了夜柏的眼,这位女士一定非常的优秀。”
蓝舟脸色流露出嘲讽的神色,他道:“恰恰相反,这个女人一无是处,家主要娶他,不过是为了小少爷……”“蓝舟!”
楚湛轻呵了他一声。
楚湛道:“姜小姐,这件事情大家迟早都会知道,那位阮小姐,就是奉子成婚,母凭子贵的角色。
这一次,我和蓝舟本来就是打算给她一些小小的教训,顺便试试她的深浅。
没想到她竟在飞龙会的地盘上失踪了,这件事情如让先生知道,我和蓝舟肯定是免不了一顿罚。
她是小少爷的母亲,她不能出事,所以,我们才摸着飞龙会的线索,找到了这里。”
姜羽馨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她黯然地垂下眼睑:“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蓝舟和楚湛都目露遗憾。
“错失了姜小姐,是先生最大的损失。”
蓝舟叹息道。
“可就算如此,我们也依旧得找到那个女人。”
他悲愤,却又无奈至极。
姜羽馨垂下眼睑,语气很轻,“你们放心吧,如果那位女士的失踪真的和飞龙会有关,我一定会让他们把人全须全尾地交出来。
楚湛,蓝舟,你们跟我一起去一趟飞龙会。”
说到这里,姜羽馨心中已经判了谢何等人的死刑。
她最了解谢何等人的作风,他们若是抓到落单的女子,若是那女子又恰好有几分姿色,他们是一定会玩弄尽兴的。
如果那个女子真的落在谢何等人的手上,此刻一定已经非常凄惨了。
姜羽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到时候蓝舟和楚湛撞到那种场面,那个女人那么不堪,肯定是无法嫁给墨夜柏的了。
而谢何等人,肯定要被墨家人拿去处决。
姜馨羽很感谢蓝舟和楚湛告诉她这么重要的消息,不然等到墨夜柏突然暴出要结婚的消息,最丢人就是她了。
整个帝都权贵,所有人都有同一个认知,那就是姜家一定会和墨家联姻,姜羽馨一定会嫁给墨夜柏。
因为,姜家从小培养姜羽馨,就是按照墨家主母的规格来培养的。
姜羽馨,是墨家未来的主母,墨夜柏的妻子。
蓝舟和楚湛跟着姜羽馨回到了那条小巷子,姜羽馨走在前面,推开了那扇破旧的小铁门。
她解释道:“这里是废弃的民居,以前说是闹鬼,所以拆迁和改建都没有落实进行。
飞龙会正好没有地盘,我就把这里买下做为飞龙会的大本营了。”
“真是奇思妙想,谁能想到这样不起眼的老旧民房,会是飞龙会的大本营呢!”
蓝舟啧啧惊叹。
姜羽馨已经走了进去,打开里面的小铁门,她唇角轻勾,那个女人是不可能嫁给墨夜柏的。
然而,当她看清里面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神色。
“你们……”“小姐,您来了!”
谢何等人本以为他们今天要在这里站一晚上的,哪里想到姜小姐居然来了。
谢何连忙道:“姜小姐,您快救救我们,我们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了……”姜羽馨眼皮一跳,点了穴位?
真是可笑,当这是武侠小说呢?
“那位小姐说,她是大夫,懂穴位,所以封了我们的穴位。”
姜羽馨的脸色一变,信息对不上,楚湛和蓝舟可是说那个女人一无是处的,怎么谢何却说那个女人是个大夫……姜羽馨的眼神余光瞧见了被挪开的沙发,那个金属按钮就暴露在那里。
姜羽馨的脸色沉了一沉,她走上前,一手探上谢何的脉门,却一点异样都察觉不到。
她又试着在谢何身上的几处穴位上摁了个遍,却始终都没能帮他解开禁锢。
姜羽馨的脸色不禁越来越难看。
她自诩是医术天才,被誉为女神医,可是现在,她的属下被别的女人点了穴位制住不能动弹,她这个神医却无可奈何。
蓝舟和楚湛此刻也都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姜羽馨折腾了半天,也没能将她的属下们救下来,只好道:“这种手法我解不开,也可能是无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想我该回去向师父好好请教请教。”
她一边摆出谦逊的姿态,一边说的也是实话。
那个女人的出现,给了她莫大的危机感。
她甚至怀疑对方这样做,就是知道她的存在,故意给她下马威。
她苦笑着对蓝舟和楚湛道:“我猜那位女士一定是离开了,不过我有办法找到她,你们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她话说了一半,蓝舟的电话响了。
蓝舟一看电话,脸色就猛地变了。
姜羽馨和楚湛都朝他看去,楚湛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几分,因为他已经猜到打来电话的是谁了。
“是先生。”
蓝舟道。
蓝舟脸色发白,接起了电话,不知道墨夜柏那边说了什么,挂了电话后,蓝舟对楚湛道:“先生叫我们先回去。”
楚湛只好对姜羽馨说:“姜小姐,那我们先回去了,寻找阮玉糖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毕竟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我一定会把人找到的。”
姜羽馨说道。

第38章


第38章二人向姜羽馨道谢后,便心情凝重地匆匆往回赶。
他们不知道家主这次会如何愤怒。
目送蓝舟和楚湛二人离开后,姜羽馨脸上的表情彻底的阴沉下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和愤怒。
墨夜柏居然背着她,有了别的女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她一向以墨家未来的主母而自居,而姜家从小就是这样教导她的。
为了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墨家主母,她从小接受着最严格的教育,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有人后来者居上,要抢了她的位子?
她怎么能允许?
她看向地上那个金属按钮,目光逐渐阴鸷。
显然,那个女人并不像蓝舟和楚湛所说的那样,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相反,对方可能很有本事。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看向谢何等人,几人一动也不能动地僵直在原地,正目光殷切地看着她。
“姜小姐,您一定有办法能救我们的对不对?”
姜羽馨收敛起眼中的阴鸷,道:“我尽量试试吧,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会尽快找到那个女人的。
你们把那个女人的事情仔细跟我说一说。”
姜羽馨一边研究谢何等人被制住的手法,一边询问。
谢何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阮玉糖的厉害之处都说了一遍。
可是等他们说完,姜羽馨也依旧没能解开他们的穴位。
“姜小姐,那个女人就是在我们的穴位上按了几下。”
他们觉得以姜小姐的厉害,解开他们的束缚完全不成问题。
可是,姜羽馨忙碌了半天,最终却只是颓然放弃,也因此,她的心中对那个女人更加忌惮。
“她从地下通道进去了?”
姜羽馨脸色阴沉地问。
谢何等人也意识到姜羽馨可能是真的解不开他们身上的穴道,此刻目光闪了闪,不着痕迹地掩去了眼底的失望。
他们一直以为,姜羽馨是最厉害的,以往姜馨羽给他们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可是现在,他们却终于意识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姜小姐,那个女人自己发现了这里有暗道,挪开沙发自己找到那个按钮的。”
谢何说道。
“我知道了。”
姜羽馨说道。
顿了下,她又道:“你们不要担心,我虽然一时不能解开你们身上的穴位,但是我知道这个手法再过几个小时就会自己解封,你们别太担心。”
谢何等人心中有些不满,暗道:你解不开就算了,还说这样的风凉话!
他们当然知道再过几个小时他们的穴道就自动解了,因为那个女人之前对他们说过。
可是,他们要的不就是想现在就解开吗?
姜羽馨冷冷看了一眼那个金属按钮,将沙发恢复了原位,转身走了出去。
她当不会也走那个通道。
她出了这个老旧的小民房,上了车,开车离开。
她当然知道那个通道通往哪里,她在这里有一处私人房产,是一座十分豪华的私人别墅。
她现在只需要自己开车前往别墅就能逮住那个女人。
姜羽馨一直受追捧习惯了,她虽然解不开谢何等人身上的穴位,但她却有自信擒住那个女人。
她不认为自己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豪华的独栋别墅里,阮玉糖顺着地下通道走了约500米,便从一个不起眼的花园出口出来了。
出来后,她身处花园之中,她四下打量了一遍,发现这栋别墅她之前还路过的。
阮玉糖知道这栋别墅的主人与飞龙会有关,说不定这别墅的主人就是飞龙会的幕后主人。
她轻笑一声,轻松地避开别墅的防护,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别墅里没有人,可以想见这座别墅的主人十分注重**,并不想被人知道这里是她的产业。
阮玉糖正好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
她从冰箱里找到了半成品的牛肉炒面,她又开火加工熟之后,悠闲地走到了餐厅。
餐厅里放着一瓶红酒,她将酒打开,醒了一些,就着牛肉炒面享用起来。
并且,她还拿出备用手机,给船船发去了一条微信。
这个手机是她做任务的时候才会用到的,平时几乎处于关机状态,只有少数人才知道。
船船看到手机上跳出来的照片,小脸上微微露出一丝轻松。
他就知道,妈妈是不会有事的,有事的只能是别人。
他悄悄抿唇笑了。
但是,想到今天蓝舟和楚湛对妈妈做的事情,船船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阮玉糖给船船发完信息,又给布布拨通了视频。
在北城庄园的时候,怕墨夜柏发现什么,她都不敢和莲花村那边太过频繁的联系,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视频里,布布已经淡了很多的熊猫眼出现。
阮玉糖看到布布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她调侃道:“布布小熊猫,你好呀,想不想妈妈?”
布布这阵子因为黑眼圈的缘故,已经被爷爷奶奶们天天叫作小熊猫了,没想到妈妈居然也这么坏,她顿时不高兴地噘起了小嘴。
“哼,妈妈坏坏,布布才不是小熊猫,布布是小仙女!”
小姑娘噘起的小嘴上能挂一只油瓶子。
阮玉糖努力压下上翘的唇角,哄道:“好,好,布布是小仙女,是妈妈的小宝贝,才不是小熊猫。”
布布这才傲娇地轻哼了一声:“妈妈你放心,大爷爷说了,再过半个月,我的熊猫眼圈就能消失了。”
她用两只小胖手捧着小脸,格外认真地说道。
“真的吗?
啊,那真是太好了!”
阮玉糖十分配合地惊喜道。
其实,她一直都在关注着布布的身体情况,她当然知道布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布布是个小天才,她似天生就适合学习邪医一道,她在这一方面非常的有天赋。
阮玉糖担忧之余,又不禁无比骄傲。
她的女儿,是个天才。
布布骄傲地扬起了小脸,墨蓝色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然后有些不太自然地问道:“妈妈,你见到……嗯……那个叔叔了吗?”
阮玉糖笑容微凝,然后温柔地笑了起来,道:“布布小宝贝,你可以叫他爸爸。”
小布布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哼,才不要,他追杀妈妈和我们,我才不会轻易叫他爸爸。”
“我们布布小宝贝是最有个性的小宝宝了,不过,哥哥已经叫了他爸爸哦~”阮玉糖轻声哄道。
布布顿时纠结地皱起了小脸,别扭地道:“弟弟也太没有原则了,他怎么能那么容易就便宜那个男人?”
阮玉糖被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逗的失笑的不行,她笑道:“嗯,那布布要不要也和哥哥一样叫他爸爸呢?
他好像很喜欢哥哥哦~如果见到了布布,一定也会喜欢布布的。”
布布一听,小脸顿时变的无比严肃,她蹙起了小眉头,似在思考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
阮玉糖没有打断,一边吃饭喝酒,一边目光含笑地等待着布布思索的结果。
过了大概两分钟,布布终于想好了,她郑重地对阮玉糖道:“妈妈,他真的很喜欢弟弟吗?”
阮玉糖点头,“嗯,是真的。”
阮玉糖不是哄布布,她当然看得出来,墨夜柏对船船十分看重,唐伯也十分喜欢船船。
她相信,船船在墨家不会受委屈。
“万一他重男轻女呢?
他要是见着我,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喜欢了!”
布布语气不善地说。
阮玉糖:……才四岁多一点的小娃娃,想的还挺多。
阮玉糖道:“布布小宝贝,容我严肃地提醒你,在咱们家,绝对不存在重男轻女的问题。
同样的,我看你们的爸爸,也不像是那种愚蠢的男人。”
“那得见到了那个男人才能知道。
哼,妈妈,你只说了他对弟弟好,那你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
他是不是想抢走弟弟,然后杀了你?”
阮玉糖:……她有些忧心,小布布的想法还真是挺复杂。
“布布小宝贝,你想多了,以你的妈妈,我的魅力,他怎么可能想要杀了我?
他已经说要和我结婚了。”
阮玉糖抬起了下巴说道。
布布蹙起了小眉头,忧心忡忡地看着阮玉糖,无比严厉地道:“妈妈,你怎么那么好骗?
你这样会被大灰狼吃掉的,布布真的好为你担心,唉!”
阮玉糖:……她好像被女儿担心,并且教育了。
她故作沉思,然后道:“布布小宝贝,妈妈觉得你说的非常对!
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多加小心,争取不让大灰狼把我吃掉。
还有,妈妈会保护好自己和哥哥的。”
“妈妈,你让弟弟和我说话,我有事情要叮嘱他。”
小布布威严地说道,在她看来,她还是有必要叮嘱弟弟照顾好妈妈,不然她真的不放心。
阮玉糖顿时有些纠结。
见她一脸为难,布布顿时敏锐地发现了异常,她惊道:“弟弟不在你身边?
妈妈,你不会是被那个男人赶出家门了吧?”
阮玉糖不禁额头冒汗,小布布开始关注一件事情的时候,真是叫她难以招架。
可是令她心虚的是,她现在的情况虽然不是被赶出了门那么惨,可实际上也没差多少。
那个男人的手下排斥她,她即便是嫁给了那个男人,也没有好日子过的。
阮玉糖不禁一阵心塞。
她其实除了要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外,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
如果有可能,当一条咸鱼也是非常不错的。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排斥墨夜柏的原因。
可是墨夜柏的那些手下也太烦人了。
见她心虚的模样,布布的小眉头顿时紧紧皱起。
阮玉糖绞尽脑汁地想要和布布解释她现在的情况,既不伤到布布对墨夜柏的印象,又能保全自己当妈妈的威严。
可是,她已经没有威严可言了。
她垮下了脸,诚实地承认,道:“布布小宝贝,其实不是他,是他的手下不喜欢我。
我现在正在一个舒服的别墅里享用晚餐,你们的爸爸现在肯定在找我,可是我就是不想马上回去。”
她有些任性地说道,语气带着几分撒娇。
“他会为了你惩罚他的属下吗?”
布布问。
阮玉糖顿时抚额,布布小宝贝真是太敏锐了,一问就问到了要命的地方。
阮玉糖哭丧了脸:“我也不知道。”
小布布一脸的气呼呼。
“哼,他要是不惩罚他的属下,我是不会承认他的。”
阮玉糖顿时十分暖心,她正要安慰布布,却突然听到了动静。
她勾唇一笑,对着视频里的布布比了个‘嘘’的手势,并且小声道:“布布小宝贝,这家别墅的主人回来了,你别出声。”
布布立即安静下来,墨蓝色的漂亮眼眸眯了起来,乖巧地准备看戏。
她并不担心妈妈会吃亏,就看妈妈现在的状态,也知道妈妈的状态还不错。
姜羽馨回来后,果然发现自己家的大门被撬开了,从完好的大门可以看出,那个女人的开锁技术一流。
这样的技术,便是她也不过如此。
姜羽馨越发感觉到那个女人的不一般。
那个女人也精通医术就算了,居然还会开锁。
这可是十分高级的智能锁。
她连密码都给破解了。
这说明,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会撬锁,至少还精通智能知识。
这一点,她不如。
姜馨羽的眼中浮现杀意,这样一个女人,她一定不能留。
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来历。
墨夜柏是从哪里找了一个这样的女人的,还要娶她,他们还有了孩子!
她双拳紧握,毫不掩饰自己杀意地打开了房门,甚至,她拿出一把匕首。
她握着匕首,脸色冰冷地走了进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个嚣张无比,正悠闲地坐在她家餐厅里吃晚餐的女人。
阮玉糖也是十分惊讶的。
她也没有想到,飞龙会的背后之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但是当看清这个女人的脸时,阮玉糖带笑的唇角,笑意微微敛了几分。
因为她已经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姜羽馨,欧春生唯一的传人。
欧春生如今在社会上的名声非常的响亮,这其中除了他自身的高超医术,当然还有天医门这样令人眼热的宗门名字。
但是,那些崇拜敬畏欧春生的人却不知,欧春生这个所谓的天医门掌门,根本就是个假的。
因为,真正的天医门掌门——是她阮玉糖!

第39章


第39章所以,当阮玉糖看到姜羽馨的时候,心情便不禁有些微妙起来。
欧春生是大师父的师弟,早年间,欧春生因为盗取邪医传承,害死了几乎半个村子里的人命,被师祖,也就是大师父和欧春生的师父,逐出了师门。
邪医传承也由大师父保管,从此封存。
而欧春生,当初因为学医救人的天赋比不过大师父,所以便打算走偏门,偷学邪医传承.他当时虽然最终没能得到邪医传承,但也多少学到了一些邪医传承里的用毒之术。
后来师祖去逝,大师父一直没有找到合心的弟子。
他身为天医门的掌门,却是个光杆司令,直到遇到了阮玉糖,才算是有了传人。
阮玉糖学成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掌门之位传给了阮玉糖。
而欧春生那边,他被师祖逐出师门后,的确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
可是后来时代变迁,二三十年过去,欧春生突然冒头。
他自称天医门的掌门,医术了得,他也的确有些本事。
从天医门出来的弟子,即便是资质一般,也比普通的大夫高明许多。
欧春生陆续治好了数位大人物后,他的名声便响亮了起来。
从此,他一飞冲天,直接从被逐出师门的罪人,变成了世人眼中医术高超的天医门掌门。
而真正的天医门前掌门费吉胜,和现任掌门阮玉糖,却始终没有如欧春生那般高调。
出于某些原因,大师父并不愿意离开莲花村。
而阮玉糖,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借助天医门掌门的名声去做些什么。
她甚至不打算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能力。
她喜欢自由,喜欢当一条咸鱼,她只要教好孩子们,她更希望自己的人生轻松自在,不要染上名利。
她不是欧春生,大师父也不是。
但是欧春生和他的弟子姜羽馨显然对于名利都比较热衷。
阮玉糖甚至听说,这位姜小姐出身的姜家,从小对姜羽馨的培养都是按照墨家主母的规格培养的。
这可真是……阮玉糖的唇角不禁流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而面色冷然的姜羽馨在看到阮玉糖非但不慌,反而还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容,她顿时气要快要爆炸。
那个女人,比她想象的更加的漂亮,就算是不愿意承认,但是她也不得不接受对方比自己漂亮的事实。
这就算了,那个女人居然还在吃!
“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了!”
姜羽馨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怒意。
阮玉糖不禁失笑不已,她又喝了一口酒,道:“是吗?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举报飞龙会的地盘,查封那里?
然后再顺着飞龙会那条线,查到姜小姐你这里?”
“你认识我?”
姜羽謦警惕地眯起了眼,手中的匕首蓄势待发。
阮玉糖往她手中的匕首上瞥了一眼,看到上面幽蓝色的光泽,可以想见,那匕首上是涂了毒的,还真不愧是欧春生的弟子。
阮玉糖含笑垂眸,将眼中的不屑之色掩去。
“呵,看来你为了夜柏,还真是没少下功夫,连我的存在都知道了?
不过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听说你已经生下了夜柏的孩子?
能勾动夜柏对你动心,你的确有几分本事,还不知道这么有本事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阮玉糖,一个小人物罢了,不过,我之所以认识姜小姐,不是因为墨夜柏,而是因为——你的师父欧春生。
毕竟天医门早被逐出师门的人,怎么会成为天医门的掌门呢?”
阮玉糖看着姜羽馨突变的脸色,饶有兴味地轻笑了一声。
“其实说实话,我也真的没想和姜小姐你过不去,毕竟你们师徒欺世盗名,那是你们的事,并不关我的事。
可是怪就怪在,你们飞龙会的人正好抓了我。
真无奈,我发现了那条地下通道,然后又顺着那条通道来到了这里。
我在这里,可不是不请自来,而是你的人,强行把我请来的,这可怪不了我!”
她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一口酒。
姜羽馨气的不行,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女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还知道他的事情?
莫非,你与费吉胜有关?
可是,费吉胜不是死了吗?”
姜羽馨心跳加快,她隐隐觉得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阮玉糖嗤笑一声,“姜小姐,无缘无故,咒别人的师父死,可不是好习惯噢~”“你是费吉胜的弟子?”
姜馨羽惊的身体微晃,然后勉强稳住了身形,却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盯着阮玉糖。
她就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的医术比自己强那么多?
事实上,她的师父也说过,只要不遇上费氏一脉,他们师徒就是无敌的。
而据可靠的消息,他们的确是查到费吉胜已经死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可是现在,费吉胜的弟子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不仅在医术上是自己的死敌,在婚姻上,同样也是。
姜羽馨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女人就是故意出现和她作对的。
想及此,姜羽馨的脸色微微扭曲,眼中浮现杀意。
师父说过,费氏一脉的医术的确了得,可是毒术上,那自然是自己更胜一筹。
所以,姜羽馨还是非常有自信能够杀死阮玉糖的。
先把人弄死,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杀了这个女人,总比这个女人活着给她添麻烦强。
心思一定,姜羽馨便握着带毒的匕首,朝阮玉糖走了过来。
阮玉糖却吃完了最后一口牛肉,头也不抬地道:“如果我是你,就会明智地放下匕首,毕竟,你杀不了我,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姜羽馨美丽的脸色终于彻底的扭曲起来,她冷笑道:“你就是费吉胜派来和我们作对的是不是?”
阮玉糖抬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的失态,笑容加深。
她突然道:“宝贝,真是对不起,妈妈不该让你看到这么不美好的画面的。”
“没关系,这个女人真是太蠢了。”
手机里,布布软糯的声音传出,兴致盎然。
姜羽馨一惊,目光立即看向阮玉糖的手机,她满头的冷汗都出来了,她也没有想到,阮玉糖这个女人居然还开着视频。
有人和她视频,那岂不就是说明,有人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
姜羽馨额头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看向阮玉糖时杀意不减,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真蠢……”布布无语地道。
阮玉糖唇角含笑,笑着点了点指尖,指尖在桌上敲打,发出富有节奏感的声音。
……蓝舟和楚湛被墨夜柏一个电话叫走后,二人终于是心惊胆颤地回到了北城庄园。
墨夜柏现在不敢面对船船,他一个人呆在庄园的一处小楼里。
蓝舟和楚湛到来时,看到的便是他沉默不发一言的背影。
那个背影异常沉默,看上去冰冷而威严,房间里的气氛莫名有些令人压抑。
蓝舟和楚湛来时因见到姜羽馨而自信起来的心态,在此刻不禁有些崩。
而墨夜柏从始至终都只是背对着他们,没说一句话。
家主生气了。
家主几乎从来没有这样的对待过他们。
他们都是从死士营里杀出来的强者,他们从小就是跟在先生的身边,说是属下,其实如同兄弟一般。
家主看中他们,从不会像今天这样背对着他们不说话。
本来还觉得只有姜羽馨才配得上先生的他们,此刻不禁想到,阮玉糖不仅是先生打算要娶的女人,她还是小少爷的母亲。
二人的脸色都一片惨白,最后,蓝舟率先打破了沉默,‘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先生,是我错了,我不该想要试探阮小姐,把她骗出去,先生,我愿意接受惩罚。”
楚湛见状,也跟着一起跪了下去,他道:“先生,我也错了,我不该不听从您的命令,和蓝舟一起算计阮小姐。
可我们并没有害她的心思,我们只是想要试一试她的深浅,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听完二人所言,墨夜柏仍旧没有开口理会他们二人的意思。
蓝舟和楚湛对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惶恐。
“你们之前和谁在一起?”
在一阵死一般的寂静里,墨夜柏终于开口了。
但是他开口问的话题,却不是关于阮玉糖的,而是一个看似与阮玉糖无关的话题。
蓝舟和楚湛的心中突然就升腾起一丝惶恐,可是,他们知道,先生既然这样问了,那就是说明,先生已经知道了什么。
蓝舟只能如实道:“先生,我们为了找到阮小姐,查到了飞龙会,又顺着飞龙会,查到了鬼夜俱乐部,后来见到了姜小姐。
姜小姐原来是鬼夜俱乐部的幕后老板,还是飞会龙的创始人……”他的语气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一丝崇拜和骄傲,仿佛姜羽馨的优秀,让他与有荣焉。
楚湛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却也点了点头,他和蓝舟的心情差不多。
可是他们却不知,正是他们这样为之骄傲的语气,才叫墨夜柏的心情更加糟糕。
墨夜柏淡淡地道:“你们倾慕于她?”
蓝舟和楚湛一懵,先生在说什么?
蓝舟脸色惨白,楚湛的额角也不禁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们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一直以来对姜羽馨的看中和维护,以及总是时不时地在先生的面前说对方的好话,可能早就惹得了先生不快。
然而墨夜柏却没有愤怒,他只是淡淡地道:“在你们眼中,她很优秀?”
蓝舟道:“先生,我和楚湛的确是很欣赏姜小姐,但是那种欣赏绝不是倾慕,而是在我们的心中,只有姜小姐才配得上您。”
楚湛跟着点头。
墨夜柏嘲讽地勾了勾唇,淡淡反问:“我要娶什么女人,是由你们来认可做主的么?”
蓝舟和楚湛顿时一愣,这才意识到,他们这话有多不妥。
是啊,先生要娶什么样的女人,他们做属下的怎么能干涉?
他们怎么能因为他们偏向于姜小姐,就在先生面前说姜小姐的好话,因为他们不喜欢阮小姐,就……就……“船船因为见不到妈妈,十分难过,现在已经不愿意搭理我,他开始防备我。
他是我定下的继承人,也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们明白吗?”
蓝舟和楚湛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脸色白的骇人。
墨夜柏继续道:“而你们……伤害了我儿子的妈妈,也间接的伤害了我们父子感情,更……伤害了我喜欢的女人。”
蓝舟和楚湛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先生居然说,他喜欢那个女人!
墨夜柏看着他们二人,嘲讽地笑了笑:“事实上,即便没有阮玉糖,我也不会娶姜羽馨,她想进我们墨家的门,这辈子都不可能。
如果没有阮玉糖和船船,我或许会找一个家世普通,却品性端正的女人成为墨家的主母。
但是无论如何,墨家主母的人选,都不会是姜羽馨。”
蓝舟忍不住为姜馨羽辩驳,“先生,姜小姐品性很端正,您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墨夜柏失望地看着他,道:“品性端正的女人,会创建飞龙会那种黑暗组织?
而且,还是一个没有纪律性的黑暗组织?
她招收的那些个飞龙会的成员,做了多少恶事却没人敢管,只因为飞龙会的背后是姜羽馨在撑腰。
还有,鬼夜俱乐部,你们当那里只是一个俱乐部那么简单吗?”
墨夜柏将一沓资料甩在了蓝舟和楚湛的面前,二人狼狈不堪,手忙脚乱的各自拿起一叠资料查看。
资料里记载了姜羽馨和其师父欧春生拿活人试毒的证据,甚至,飞龙会的成立,就是为了暗中为她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她甚至在暗中收买墨氏财阀的人,能收买的就收买,不能收买的,她就以其他方式进攻。
比如对待蓝舟和楚湛,她就是以一个塑造出来的人格假象来迷惑他们。
这些行为,都透露着一个讯息,她不仅要成为墨家的主母,还想成为了墨家的主人。

第40章


第40章看完这些资料,蓝舟和楚湛二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
他们的脸色浮现屈辱的青白,还有极致的羞愧。
他们此时完全看清楚了姜羽馨的真面目,也明白他们这是被姜羽馨利用了。
被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利用,是他们的耻辱,也是他们最大的失职,更是他们最大的污点。
“你们让我很失望。”
墨夜柏缓缓说道,声音低沉。
他没有愤怒,没有向他们发火,可是这种失望的平静,却让二人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这时,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蓝舟和楚湛抬头看过去,就见阎松拿着一部手机走了过来。
看到他们二人狼狈地跪在地上,阎松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又一刻不停地走到墨夜柏的身边,将手机递过去,道:“找到阮小姐的位置了,地址在白金路别墅区,据我们调查,那里是姜馨羽的私人房产。”
说完,阎松就沉默了下来。
他站在墨夜柏的身边,眼角余光偷偷看向跪在一旁的蓝舟和楚湛。
蓝舟看着阎松,脸色复杂。
阎松是他的手下,比他晚两年出的死士营,后来一直跟着他。
他曾经在墨夜柏的面前不止一次夸奖过阎松,这是一个不论从心智,身手,亦或是处事手段,都十分出色的人。
他行事严肃冷漠,手段激烈,同时又理智的可怕。
他还有非常敏锐的侦察天赋,是并不亚于他的高手。
但是,他向来低调,也从来不邀功争功,踏实本分。
蓝舟知道阎松会被先生重用,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但是蓝舟除了羞愧,却连一丝嫉妒的心思也生不起来。
墨夜柏拿着那个手机朝外走,并对阎松道:“带人跟上。”
阎松连忙应是,匆匆抬脚跟上。
经过蓝舟和楚湛二人身边时,视线不由的多看了他们一眼,却因为情况紧急而无法停留。
蓝舟和楚湛二人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脸上终于流露出苦涩无比的神情。
他们一直跪着,不敢起身,静静地等待最后的审判。
……墨夜柏和阎松带着人直接赶往姜羽馨的别墅里。
而与此同时,姜羽馨也终于忍不住对阮玉糖动手了。
阮玉糖也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喝光了杯子里最后一滴红酒,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此时的情形,阮玉糖优雅从容,姜羽馨气急败坏,仿佛阮玉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而姜羽馨才是那个闯入者。
这样的处境叫姜羽馨心中更加愤怒,阮玉糖嗅着空气里飘荡的不正常的一丝气味,这丝气味混入酒香和饭香中,毫不起眼。
但是阮玉糖却是戏谑地轻笑一声:“姜小姐真是用心良苦,从你一进门开始,就开始放毒。
只可惜,你有没有感觉到,你放的毒,气味略有不同?”
姜羽馨脸色一变,经阮玉糖这么一说,她下意识地去嗅闻空气里气味的不同,却对上了阮玉糖似笑非笑的眼神。
然后,一缕十分幽香的气味,便猛地蹿入她的鼻腔。
姜羽馨脸色大变,反应过来是自己上当了,她顿时恼羞成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挥起匕首就朝阮玉糖刺了过去。
阮玉糖见她朝自己飞快扑来,并且身手灵活,显然,她是有些本事的。
但是,阮玉糖却姿态十分轻松,她轻轻一闪身,单手撑着餐桌轻轻一个旋转,姜羽馨的匕首便刺了空。
阮玉糖一把擒住她的手臂,将她向前一按,同时抬起脚,直接踹在了她的后腰上。
自诩天才的姜羽馨,便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她一脸懵地摔爬在地上,匕首从手中掉落,她呆滞地盯着掉落出手的匕首,感觉后腰上一痛,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便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后腰上。
最可怕的是,她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肤开始奇痒难耐,经常使毒的她非常明白自己这是中毒了。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双手,却见自己的双手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果然是中毒。
姜羽馨眼前一黑,不用想她现在都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砰’地一声大力踹开了。
以墨夜柏为首的一行人举着枪快速冲了进来,眨眼间就将这里包围了。
看到这般情形,姜羽馨顿时傻眼了。
阮玉糖维持着踩着姜羽馨的姿势,看到墨夜柏突然的到来,她不由得愣了愣。
然后,她默默地收回了踩在姜羽馨后腰上的脚,站的笔直又优雅,她脸上邪肆的笑,变成了内敛的笑,她惊讶地道:“墨先生,您怎么来了?”
墨夜柏将阮玉糖一系列的动作尽收眼中,唇角忍不住上扬。
但怕真笑出来阮玉糖会承受不住和他翻脸,他又非常隐忍地生生将笑意压下。
姜馨羽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顶着满脸红疹子,有些不敢面对墨夜柏。
此刻,她痛苦地捂着脸,并且背对着墨夜柏,声音带着哭腔:“夜柏,你怎么来了?
还带着人?”
墨夜柏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阮玉糖,道:“糖糖,受伤没有?”
阮玉糖摇了摇头,手里还握着手机,手机里还开着视频。
此时,视频另一端,布布瞪大了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墨夜柏的方向。
那眼眸之中,充满了探究和审视,还有好奇。
墨夜柏竟然有所觉一般,视线突然落在了阮玉糖手中的手机上,他直觉得手机里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隔着手机,两双墨蓝色的眸子就这样突然对上了。
两个都一眨不眨地望着手机,实际上都是一眨不眨地对视。
墨夜柏隐隐感觉到,他仿佛与一双眼睛对视上了,但是,他又不知道与他对视的人是谁。
阮玉糖往手机里看了一眼,发现布布正收回视线,然后小家伙朝她摆了摆手,提前挂断了视频。
阮玉糖不想让墨夜柏发现布布的存在,至少不想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让他发现布布的存在。
阮玉糖将手机收了起来,她垂着眸子,没有回视墨夜柏看过来的视线。
墨夜柏大步朝她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与他对比显得娇小的女子。
他的声音透着歉意和沙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阮玉糖眨了眨眼,终于抬头看向他,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墨夜柏点了点头,道:“对,我是来救你的。”
阮玉糖看向四周那些举着武器的黑衣护卫们,心中略有波动。
“您能来救我,我很高兴。
船船还好吗?”
阮玉糖问。
“船船很好,他已经回家了,但是因为见不到你,他很不开心,也对我……失望了。”
墨夜柏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几分。
阮玉糖能够想象到船船的小表情。
她的目光柔和了起来,突然非常的想他,想立即回到他的身边,将他抱进怀里好好亲一亲。
墨夜柏亲自带人来救她,说实话,阮玉糖是有些意外的。
她以为,他顶多就是派些人来找她。
还不一定有这么快,至少也要几天后了。
所以她才对姜羽馨下重手,就是想要制服她,自己在这里多住几天。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墨夜柏伸手,将阮玉糖揽进了怀中,抱了抱她。
这个怀抱并不暧昧,而是带着歉意和关怀的意味。
听着他们说话的姜羽馨终于受不住了。
她猛地转过了身,也不顾自己满脸的红疹子,她委屈地看着墨夜柏,大声质问道:“夜柏,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你把我当什么了?”
墨夜柏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沉声问:“我抱的是我的女人,我儿子的妈妈,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羽馨瞪大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夜柏:“夜柏,你怎么能这样?
依我们俩家的关系,你这样对我,就不怕长辈们生气吗?”
“我做任何事,我家的长辈们都不会干涉。”
墨夜柏淡淡道:“倒是你,绑架我的女人,姜小姐,你想做什么?”
姜羽馨被墨夜柏无情的话语深深刺伤了。
以往,她虽然见到墨夜柏的机会不多,可是也不像今天这样,好不容易与对方见面了,却是以这种方式。
阮玉糖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似安静乖巧,实则兴致勃勃地看戏。
不过,最终还是对船船的牵挂压过了看八卦的心,她道:“我很担心船船,他可能是吓到了,我想快点回去。”
墨夜柏一听,也不再理会姜羽馨,而是揽着阮玉糖走人。
那些拿着武器的护卫们,也警惕地跟上,阎松则是直接护在二人身侧。
姜羽馨发现,墨夜柏身边寸步不离的蓝舟和楚湛居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蓝舟曾经的一个属下,好像是叫……阎松?
姜羽馨脸色一变,心中突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墨夜柏等人离开后,姜羽馨拿出手机,给蓝舟打去了电话。
蓝舟和楚湛仍然跪着,手机响起的那一刻,两人仿佛一瞬间都猜到了什么。
当看到来电显示是姜羽馨后,二人的脸上均都流露出浓浓的复杂。
蓝舟没有接电话,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摁断了电话,然后将姜羽馨的电话拉黑,然后面色更加铁青地继续跪着。
另一端,姜羽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上的焦虑之色更浓,她忍不住又打了第二遍。
这一次,电话显示被拉黑。
拉黑了……姜羽馨不得不承认,最坏的猜测成真了。
姜羽馨气的一把摔了手机,然后看到满手的红疹子,她越发气的脸色扭曲。
一切都怪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若不是她事情不会变成这样,她迟早都是要嫁给墨夜柏的。
她眯了眯眼睛,那个女人不仅勾引了墨夜柏,还是费吉胜的弟子,医术和毒术还如此高明,她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师父,叫他来想办法除去那对师徒才好。
姜羽馨立即给欧春生打了电话。
另一边,阮玉糖终于回到了北城山庄。
这一路上,她都没有提过蓝舟和楚湛一个字。
墨夜柏也没有提,车子驶入北城庄园后,阮玉糖便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安静地站在前方等着她。
路上,阮玉糖给船船打了电话。
她的心里只有船船。
至于蓝舟和楚湛怎么样,她不在乎。
车刚一停稳,阮玉糖便飞快下了车,朝船船跑去,她一边小跑一边挥舞着手臂,道:“船船小宝贝,妈妈回来啦!”
船船一言不发,却已经迈开小短腿,扑进了阮玉糖的怀里。
他一双胖乎乎的小胳膊紧紧搂着阮玉糖的脖子,叫了一声妈妈后,眼泪便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难过极了,委屈极了。
阮玉糖知道他哭了,这孩子从小哭的时候都不会发出声音,情绪十分的内敛。
不像布布,哪怕被一只蚊子叮了,都要哭上好一阵,让妈妈和爷爷奶奶们好好心疼心疼,将自己的不满不高兴还有委屈通通都发泄出来。
船船却内敛的很。
阮玉糖怕他这样的性子吃亏,可是她却不知道,她们身后的那个男人,也是如此内敛的性格。
阮玉糖一边给船船擦眼泪,一边逗他:“船船,你知道吗?
妈妈经历了一次十分有趣的冒险,只是可惜,一点难度也没有,不够刺激。”
船船认真听着。
阮玉糖笑着道:“妈妈本来以为可以多在外面玩几天,没想到爸爸这么快就找到了妈妈,妈妈又挂念船船,不然,妈妈一定在外面多玩几天。”
她把这次的事情说成了是玩和冒险,又不着痕迹地帮墨夜柏说了好话。
墨夜柏神色微顿,不由目露期待地看向船船的方向,希望小朋友能够给他一个好脸色。
可是船船这会儿正在妈妈的怀里委屈的掉眼泪,阮玉糖越哄,他眼泪掉的越凶猛,叫人看的心疼不已。
蓝舟和楚湛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看到船船哭的满脸伤心,二人顿时被巨大的愧疚情绪包围。
他们的确是错了。
阮玉糖和先生之间的确是有恩怨,可是那些恩怨,先生都能释怀并接受,他们这些当属下的,就更不应该干涉。
看看吧,小少爷哭的多伤心?
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第41章


第41章船船在妈妈怀里哭泣的样子令人心疼,墨夜柏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其实知道,阮玉糖和船船都在努力接受他,但是他却没能好好保护好他们。
他转头,冷冷看向蓝舟和楚湛。
蓝舟和楚湛一脸后悔地跪了下来。
“阮小姐,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出去,我自愿领罚。”
蓝舟一脸诚恳地说道。
楚湛也道:“阮小姐,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和蓝舟一起谋划,我们对你有偏见,我们现在已经后悔了,知错了,我们自愿领罚,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我们愚蠢的行为而迁怒到先生。”
阮玉糖听到了他们的话,但是她没有理会的打算,她将船船抱在怀里,头也没回,直接往屋里去了。
从头到尾,没看蓝舟和楚湛二人一眼。
这两个人对她来说,不值得原谅。
如果她只是五年前的她,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今天,她一定会被那几个男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最后能不能保住一条命还不好说。
说不定就被玩弄死,丢进那个无人的臭水沟里去了。
她面无表情,从小到大,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原谅这个词的存在。
伤害过她的人,她不会多费一点心思,也不会多看一眼,不再理会,不再交往就是。
就是阮家夫妻,得知他们伤害了自己,阮玉糖便离开了阮家,从此不再与他们相见。
还有赵家人,他们不接受自己,自己也永远不会接受他们。
人生这么短,珍惜能够珍惜的一切,就要用尽全力,又何必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而费尽力气?
阮玉糖觉得自己这样做并不是冷酷,而是理智。
船船的心思显然也不在蓝舟和楚湛二人身上,他安心地窝在妈妈的怀里,温暖的怀抱叫她一点也不想去看不相干的人。
而阮玉糖和船船的态度,却宛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敲在了蓝舟和楚湛的心口上。
二人心中后悔不已,阮玉糖和船船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他们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二人羞愧无比。
墨夜柏也对阮玉糖的脾气有了新的认知,他回头,看向蓝舟和楚湛二人,道:“蓝舟,令部首领的职位,你先别当了,我让阎松接替你的位子,以后令部就交给他管理了。
至于你……”墨夜柏也头疼,蓝舟虽然犯了错,但不能抹消他以往的功劳,他本想说,放他自由,从此两不相干。
可是蓝舟却飞快地打断他,道:“家主,我愿意重回死士营训练,我这次犯下的错误,就是因为我自以为是,不够清醒的判断事情的本质。
我想重回死士营接受训练,若是能活着出来,只求家主能够再用我,我不求职位,只求留在您的身边。”
他眼眶不禁红了。
如果现在离开墨夜柏,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资产,余生会过的很好,甚至现在他就拥有非常可观的社会地位,没有人胆敢小看他。
但是,他不愿意被驱逐。
他宁愿去死士营重新九死一生,只求能够再拥有一次留下的机会,哪怕不能活着走出死士营,他也甘之如饴。
墨家给了他一切,他死也不愿离开。
墨夜柏看到他乞求的眼神,微一沉默,终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又看向楚湛。
楚湛张口欲言,墨夜柏没让他把话说出口,冷冷道:“你去国外,把寒光之星找回来将功赎罪。”
楚湛张了张嘴,终是一脸灰败地点头应下。
他没有像蓝舟一样被贬去职位,而是被发配了。
发配到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的地方,因为,这个任务基本是无法完成的。
寒光之星是墨家世代相传的一颗宝石。
据说那颗宝石有着非常神奇的功能,但是却在一百多年前,被一个非常厉害的神盗偷走了。
这一百多年来,墨家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寻找寒光之星,可是却都连寒光之星的影子都摸不到。
三年前,他们终于确定了寒光之星不在国内,至于在国外的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你一个人去,战部我会让墨一代为统领,等你完成任务回来那天,你还是战部统帅。”
墨夜柏说道。
“是,多谢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楚湛道,只有他知道心中的苦涩。
他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再有回来的机会。
蓝舟看着他,脸色复杂,却最终没有说一句话,他们都犯了大错,没有资格替人求情。
最后,是阎松送二人离开。
到了北城庄园的大门口,阎松看着二人,脸色复杂。
“统领,我也没有想到先生会让我当令部统领,您……”阎松看着蓝舟,总感觉自己抢了蓝舟的位子。
蓝舟看着他,道:“以你的能力,当令部统领的位子,完全可以胜任。
反倒是我,这几年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下错事,你要引以为戒,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既然先生重用你,那你就好好干,不必在意我。”
他一脸释然地拍了拍阎松的肩膀,转身走了。
阎松目送二人离开。
他们一个被消去职位,重回死士营,一个被发配到国外,今生能不能回来,只凭运气。
阎松抬手将额前一缕微乱的发丝捋顺了,面色严谨地转身回到了庄园。
阮玉糖抱着船船,母子俩人个在楼上说话,墨夜柏坐在楼下,身边只有唐伯陪伴。
他们的神情很低落。
唐伯看着他只摇头叹气,先生这样是得不到阮小姐的倾心的。
蓝舟和楚湛这次的行为,明显是在给先生拖后腿。
阎松回来,将蓝舟和楚湛已经离开的事情禀报给了墨夜柏,墨夜柏点了点头,道:“你去忙吧。”
阎松应是。
打发走阎松,墨夜柏犹豫再三,还是上了楼。
他上楼后,看到船船正窝在阮玉糖怀里撒娇,阮玉糖正在给船船讲她这次的冒险经历。
看到他进来,两个人都朝他看过来一眼,然后又都跟没看见似的别开了脸。
阮玉糖若无其事地继续给船船讲她是怎么制住坏人的。
墨夜柏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
等了半个小时,阮玉糖终于把船船哄的眉开眼笑,墨夜柏这才插上话,道:“我们好好谈一谈。”
阮玉糖看向他,脸上带着温软笑意:“好啊。”
墨夜柏眼神微晃,阮玉糖态度很软和,笑容很好看,他紧绷的心情不由微松。
他又看了船船一眼,发现这小家伙正板着小脸,一脸不待见地看着自己。
墨夜柏在心里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妈妈更可爱,儿子真讨厌。
“今天的事情,错在我,是我之前的态度不够强硬,才让属下做出冒犯你的事情,对不起。”
他向她道歉。
若是叫熟悉墨夜柏的人看到他居然向人道歉,说不定会惊掉了下巴,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何曾给人道过歉,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
阮玉糖说道。
墨夜柏爱死了她的爽快。
他脸色微松,流露出一丝笑意,道:“蓝舟和楚湛已经被我处置了,以后没有人敢再犯相同的错误。”
“他们是你的属下,怎么处置他们,与我无关。”
阮玉糖道。
墨夜柏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我的属下,就是你的属下,虽我们共同的属下,夫妻一体,他们对你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他墨蓝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阮玉糖。
阮玉糖哑然一笑,不知要怎么接话。
“你跟我来。”
墨夜柏突然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阮玉糖现在哪里舍得离开船船。
船船也格外不满地看着墨夜柏。
墨夜柏道:“我们现在先把证领了,这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阮玉糖一懵。
她看了一眼外面,道:“墨先生,现在是半夜十二点。”
墨夜柏:……他默默地松开了阮玉糖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似乎犯了一个很蠢的错误。
“那你和船船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去领证。”
墨夜柏说道。
阮玉糖张了张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不等她说什么,他高大的身体,已经走到外面了,似乎生怕走慢了就会被她拒绝一般。
阮玉糖和船船面面相觑,最后母子俩搂在一起安静地睡去了。
阮玉糖并没有把墨夜柏的话当真,她以为,过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就冷静了。
哪知,第二天将船船送去幼儿园后,墨夜柏直接开车,将他们拉去了民政局。
阮玉糖这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阮玉糖脸上闪现一丝犹豫,墨夜柏转头,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她:“你在害怕?”
“或者说,你在担忧什么?
你怕嫁给我不幸福,怕我对你不好?
还是说你怕不会爱上我?”
阮玉糖:……她什么也不怕。
“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等领完证,你就适应了。”
墨夜柏在领证这件事情上流露出了不容拒绝的坚持,阮玉糖犹犹豫豫,等回过神来后,两人手里已经各拿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她被墨夜柏牵着手,恍恍惚惚地上了车,回到了北城庄园。
刚一回去,阮玉糖便见有人正好开车离开。
是阮玉糖没见过的人。
那人和墨夜柏打过招呼,便驱车离开了。
他们进了屋里,唐伯看到他们手上的红本本,脸上忍不住露出压抑不住的笑容:“家主,夫人,欢迎回家,刚才有人送来了对戒。”
唐伯将一个红色的精致盒子拿了起来,递到墨夜柏面前。
他对阮玉糖的称呼,十分顺口地从阮小姐变成了夫人。
阮玉糖的心情有些复杂,她这婚结的,也太迅速了。
她好奇地看着那个红盒子,眼睛眨了又眨。
墨夜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红钻对戒,很少有人的对戒是这种颜色的。
鲜艳的红钻在晨光下释放出妖异惊艳的光,铂金的戒身里面,刻着对方的姓名。
阮玉糖很喜欢这对戒指。
墨夜柏道:“昨晚叫人加急订做的,先戴着,回头我们再好好选一选,选你喜欢的样式。”
他说着,不由分说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然后他将自己的那枚递给她,示意她给戴上。
阮玉糖被这男人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便十分顺从地给他戴上了。
墨夜柏看着手上的戒指,唇角不由露出笑容,他看向阮玉糖,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
阮玉糖点头:“是,我们现在就是夫妻了。”
墨夜柏唇角带笑,眼中也荡漾着笑意,一头卷发在这一刻仿佛也透着欢乐的气息,卷卷的颇有几分可爱。
他和船船太像了,阮玉糖对他实在讨厌不起来。
就如此刻,看到他悄悄红了的耳朵,她竟觉得这个男人十分可爱。
她又看着手中的红本本,心里竟也突然升起一股期待。
对未来的期待。
事已至此,只要他一如既往,她便同等回报。
“我们该安排婚礼了。”
墨夜柏道。
阮玉糖笑道:“证已经领了,婚礼真的很着急吗?”
“着急。”
墨夜柏严肃地看着她:“领证是为了让家里人知道你的地位,婚礼是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地位。
我要确保以后都不敢有人轻视你。”
阮玉糖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可爱,她无奈道:“好吧,听你的。”
墨夜柏莫明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宠溺的感觉,有时候她和船船说话就是这种语气,她对亲近的人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温柔?
墨夜柏耳朵再次红了,唇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糖糖,我想带你回祖宅一趟,见见家里的长辈,顺便商量婚礼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墨夜柏满是期待地询问。
阮玉糖一愣:“要……见家长?”
墨夜柏连忙道:“嗯,迟早都是要见的,糖糖你别紧张,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他们已经知道了你和船船的存在,早就盼着能够见到你们,是我觉得你和船船还没准备好,才拦着他们,不然他们早就来北城庄园见你们了。”
阮玉糖扯了扯唇角,她算了算,自己和这个男人见面,还没几天,而现在,证扯了,戒指戴了,这马上又要见家长,准备婚礼……阮玉糖不禁想,自己似乎还有事情没告诉他,比如:布布……

第42章


第42章但是犹豫了一下,阮玉糖终是沉默了下来。
布布的事情,不着急……等到了晚上的时候,阮玉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因为她发现她的房间,从旁边的主卧,搬到了墨夜柏的房间里。
阮玉糖:“……”墨夜柏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还有了孩子,睡一起没问题吧?”
阮玉糖:“……”这个男人还真是虎啊。
见她不说话,一脸呆滞无语地看着自己,墨夜柏挑了下眉,道:“五年前,你可是大胆主动的很,怎么现在反而胆怯了?”
阮玉糖惊讶地看着他,问:“墨先生,你是想让我……像五年前那样对你吗?”
墨夜柏:……他的耳朵悄悄地变红了,脸色却更加严肃,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觉得你应该对我换个称呼。”
阮玉糖沉思了一下,唤道:“夜柏。”
墨夜柏紧绷成直线的唇角微微上翘。
和她相处总是很舒服,她总是会让他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放松。
他又道:“你不用像五年前那样对我,现在,我会主动。”
阮玉糖懵了一会儿,当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后,她不禁笑了。
她漂亮的凤眸弯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声音仿佛带着撩人的小钩子:“真的吗?”
墨夜柏一双耳朵红的滴血,表情却极其郑重:“真的。”
就像是在说十分严肃的话题。
阮玉糖忍俊不禁。
她道:“好吧,那就让我看看夜柏你的表现。”
她转身进了浴室。
墨夜柏俊脸微微透出一抹红晕,看着女子的背影,却也颇具攻击性的微微眯起了眼。
他总不能叫她小看了自己。
他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
这一夜,两人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享受了极致的快乐。
两人非常契合,这是出乎他们的预料的。
但是无疑,第二天早晨,墨夜柏看向阮玉糖的目光更加炽热了。
阮玉糖今天有些腰酸腿软,颇有些气怒地没有看他。
倒不是气怒他昨晚的凶猛,而是觉得自己败给了他十分没面子。
不行,今晚她一定要找回场子。
吃完早饭,阮玉糖送船船去幼儿园。
至从出了蓝舟楚湛那件事后,接送船船的事情,阮玉糖就不再想用别人当司机。
她左右无事,宁愿亲力亲为。
阮玉糖将船船送进幼儿园时,没有发现,对面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红色的跑车,里面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西雅和阮父。
赵西雅上次在阮玉糖手中吃了亏,早就想要寻找机会报复回去。
可是结果发现,她居然连阮玉糖的行踪都摸不到。
关于她的信息,她丝毫也无。
而就在之前,好竟然意外发现,阮玉糖居然送一个孩子进了幼儿园。
赵西雅无暇思考那个孩子和阮玉糖是什么关系,她只是兴奋地道:“爸,你看,阮玉糖,终于找到她了。”
阮父听到赵西雅的话,立即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了阮玉糖。
阮玉糖穿着一身经典款的米色长风衣,长发披肩,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洒脱不羁的气息。
人还是那个人,却变得与从前完全不同。
从前的阮玉糖就如同被套上了项圈的野兽,本性被束缚在内,而现在,她完全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只是看上一眼,便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阮父的脸色变了变。
他甚至有一瞬间,在心底生出了一个念头:真千金到底是真千金,不是雅雅可比的……可是这样的念头只是在心中微微打了一个转儿,便被他抛之脑后不见踪影。
他的雅雅才是最优秀的。
“爸爸,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回来报仇的,你是不知道她那天有多可怕。
我觉得她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她毫无顾及,爸爸,我怕……”赵西雅看见阮玉糖,脸色有些发白,柔弱地对阮父说道。
阮父听到女儿担忧害怕的声音,盯着阮玉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狠戾,他温声安慰道:“雅雅别怕,有爸爸和妈妈在呢。
她不会成为你的威胁,爸爸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五年前她既然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就不该活着……”“爸爸……”赵西雅惊慌地喊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五年了,阮父的身上穿着好几万块的西装,家里也换住了大房子,阮母也是名牌加身。
他们十分骄傲,因为,他们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全亏了他们的亲生女儿赵西雅。
赵西雅时不时地给俩人一笔钱,这五年来,阮家夫妻的生活可谓是天翻地覆。
虽然不能与赵家这样的人家相提并论,但是他们却是普通人中的富豪,这样的生活,他们十分的满足。
只要赵西雅永远都是赵家的大小姐,那么,他们的好日子就永远不会结束。
夫妻俩体会到了好处,对赵西雅更是宝贝的不得了,而阮玉糖,他们早就忘了这么个人。
赵家人也不提阮玉糖,仿佛阮玉糖从未出现过。
赵家和阮家两家人的心目中,只有赵西雅。
赵西雅是两家人的小公主,宝贝的不得了。
而今,阮玉糖的突然回归,简直叫阮家人措手不及。
“趁着赵家人还没有见到她,我们得让她消失。”
阮父咬牙切齿地说道。
赵西雅连忙道:“爸爸,杀人是犯法的,我们把她赶出帝都就好了,阮玉糖死了没什么,万一连累爸爸就不好了。”
她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以退为进……果然,阮父闻言心中酥软成一团,女儿太过贴心,叫他怎么忍心让她受到伤害呢?
他更加坚定了弄死阮玉糖的决心。
他道:“雅雅乖,这件事情爸爸心里自有盘算,你不用操心了。”
赵西雅乖巧地点了点头,垂下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其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阮家父母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
但是阮玉糖回来后,她又十分庆幸地觉得,自己供养了他们五年是值得的。
就比如此时,只要她愿意,他们随时都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一把非常趁手的刀。
“雅雅,你见过她身边那个小孩子吗?”
阮父突然问。
赵西雅摇了摇头,道:“上次没见过那个孩子,刚才是第一次见,爸,你说那个孩子是哪来儿的,该不会是阮玉糖生的吧?”
阮父想了想,道:“有可能。
五年前,你妈给她喝下去的药,除了找个男人,绝对没有其他办法。
她当初消失了一晚上,一定是和哪个野男人鬼混,那个孩子,没准儿就是当时怀上的野种……”赵西雅喃喃自语道:“她都已经有孩子了,若是江宸知道她有孩子,一定不会再多看她一眼的。
爸你知道吗?
江宸喜欢阮玉糖,他看上阮玉糖了!
如果他知道阮玉糖有个野种,他就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我要告诉江宸。”
阮父的脸色一变,“雅雅,你说什么?
江宸居然喜欢阮玉糖?”
在他看来,女儿终究不是赵家亲生的,当有一天,赵家万一想开了,不认女儿了,夫家才是女儿真正的依靠。
嫁入豪门,成为豪门太太,女儿的地位才真正的稳固了。
所以,江宸这条路,绝对不能受到阻碍。
女儿必须嫁入江家,成为江家的少夫人。
他越发坚定了除去阮玉糖的决心。
赵西雅无声地勾了勾唇,这下,阮父必定是坚定了除去阮玉糖的决心。
不用她做什么,阮家夫妻这两把好用的刀,就会帮她办成一切。
……下午幼儿园放学,阮玉糖提前半个小时就已经出发了。
离幼儿园还有一千米的时候,路过一个拐角,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
那车看到阮玉糖的车,并没有减速,反而越发疯狂地朝她撞了过来。
阮玉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车是疯了吗?
还是说,司机酒驾了?
但是当那车撞过来的瞬间,阮玉糖看到了车里阮父疯狂狰狞的双眼……阮玉糖沉默了。
她没有躲,更没有减速,反而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朝对方的车对反撞了过去。
阮父觉得阮玉糖一定是受惊之下把油门当刹车了。
他丝毫不慌,他的车可是经过改造的,十分坚硬,一定能将阮玉糖撞死。
阮父得意扭曲地看着对面车里的阮玉糖。
可他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
因为他突然觉得,阮玉糖的表情太不对劲儿了。
她的面上丝毫没有惊慌之色,相反的,她那双漂亮的凤眸,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神情就仿佛在说:“你想撞我?
好啊,那就看看谁的车更硬!”
阮父意识到,对方并不怕他……雅雅说的没错,这个阮玉糖就是个疯子。
但他此时也并没有慌,因为他对自己改装过的车子十分有信心,这种时候,自然是谁的车更硬,谁就是赢家。
这样的想法刚一闪过,阮父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冲撞力朝他袭来。
下一刻,他的身体在剧烈的撞击中狠狠颠簸,车头被撞的凹陷下去,而阮父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昏倒前,他突然看到了阮玉糖光洁如新的车身,这样巨大的撞击力下,阮玉糖的车,居然连一丝刮痕也没有留下。
而阮玉糖,从始至终,都是四平八稳地坐在车里,丝毫没有被这巨大的撞击力伤到。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是没容他多想,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阮玉糖倒车,打方向盘,飞快离开了原地。
这里没有监控,这也是阮父为什么选在这里对她动手的原故。
阮玉糖心情很好,哼着歌,若无其事地继续前往幼儿园。
阮父要杀她,她不意外,她早就料到赵西雅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对方不仁,就别怪她也以牙还牙。
而阮玉糖不知道,因为阮父的耽搁,幼儿园放学了,阮玉糖还没有到。
但是有人却先到了。
先到的那个人,是阮母。
阮母拿着船船的照片,在一群小朋友中间发现了船船。
船船站在原地东张西望,明显是在寻找妈妈的身影。
可是,别的小朋友都找到了家长,只有妈妈还没有来。
船船一点也不着急,他安静地站在原地默默等待。
而就是这个时候,阮母上前与他说话了。
老师戒备地看着阮母。
阮母笑容温和,她慈爱地看着船船,和老师说话:“老师,您是这孩子的老师吧?
我是这孩子的外婆。”
老师诧异。
但是戒备不减。
这家幼儿园是墨氏的,在这里读书的孩子,都是与墨氏有关的贵族子弟。
船船自然也不例外。
老师的素质也非同一般,她当然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轻易接近孩子。
所以,老师将船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地不让阮母靠近孩子。
阮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老师管的可真宽。
既然老师这里无法说动,那就只能从这个孩子身上直接下手了。
她表情失落地看着船船,道:“宝宝,我真的是外婆呀,你妈妈没有跟你提起外婆吗?”
船船冷漠地看着她。
阮玉糖当然有和他们提过这个女人,他们也查过这个女人的信息。
这个女人掉包了妈妈和她的女儿,居心叵测,后来还陷害妈妈,是个坏人!
“船船宝贝,你能叫我一声外婆吗?”
阮母还在打感情牌,企图打动这个孩子。
船船沉稳的小表情不禁流露出一丝鄙视。
这个女人自己蠢,把自己也当蠢货了吗?
老师也有些无语地看着阮母,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就听身后的船船道:“老师,这个女人是个骗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妈妈说她没有妈妈,所以,我也没有外婆,她说不定是想拐卖小孩儿,或者是想绑架我。
老师,您能帮我报警吗?”
此言一出,阮母和老师的脸色都变了。
阮母惊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外婆?
我真的是你的外婆啊,你妈那个没良心的,居然连自己的妈也不认了,就算我不是她亲生的母亲,她也不至于如此狠心……”老师不听她都说了什么,这个女人虽然一身名牌,但是言谈举止却与他们这个圈子完全不搭界,说不定真像船船说的那样,是个居心不轨的。
老师当即拿出手机报了警。

第43章


第43章阮玉糖到了幼儿园门口的时候,**正把阮母押上车,幼儿园的老师作为证人,阮母想要拐走船船的行为被坐实。
看到阮玉糖到来,船船立即朝阮玉糖跑了过来。
“妈妈!”
小娃娃一头扎进妈妈怀里。
老师也连忙走了过来,跟阮玉糖将之前的事情讲了。
阮玉糖十分感激地道:“老师,真是太感谢了,那个女人的确不是我的母亲,他接近船船,的确是不怀好意。”
老师连忙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船船妈妈,您太客气了。”
阮母正要被押上车,扭头一看阮玉糖,顿时激动地喊了起来,“糖糖,是我呀,我是你妈呀!”
阮玉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道:“她不是我妈。
这个女人五年前害过我,现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近我的儿子,我怀疑她想对我的儿子不利,还望**同志立案调查。
不仅要查今天她接近我儿子的罪名,还要查二十五年前她调包两个婴儿的事情,详细情况,我会跟几位一起去回去做笔录。”
几个**一听,顿时严肃了脸色。
调包婴儿,这可不是小事。
阮母瞪大了眼睛,看着阮玉糖那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心头莫名的闪过一丝慌乱。
阮玉糖看向她,朝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个笑容叫阮母心头一阵发寒。
她脸色变了变,心中却是慌了,阮浩伟那个没用的东西,他不是说开车去撞死这个死丫头了吗?
怎么这个死丫头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但不论她心中怎么疑惑,她都被押上了警车,带回去调查。
阮玉糖先将船船送回了北城庄园,然后她便又出发前往警局去了。
警局,阮玉糖将阮母是如何调换两个孩子的过程说了一遍,证据则是当时医院的监控纪录。
其实时隔二十五年,当年的监控早就不存在了,但是谁叫阮玉糖背后有一位了不起的冷老师呢。
冷老师不仅是顶尖的黑客,还是一名机械专家,想要恢复一份二十几年前的监控,并不难。
阮玉糖将证据一并交给了**。
不论阮母怎么狡辩,证据确凿之下,她都无法洗清罪名。
阮玉糖离开**局的时候,阮母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阮玉糖却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阮母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很快就给赵西雅打电话,让她来救她。
她知道,赵西雅一定会有办法。
但是,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因为赵西雅现在正焦头烂额。
阮父的车被撞的凹陷了下去,人也重伤昏迷,他被人发现的时候,一头一脸的血。
好在人还活着,可赵西雅却觉得阮父还不如死了好。
叫他杀个人,他反而把自己搞成这样,他索性要是死了倒也干净。
折腾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喘口气儿,这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大部分都是阮母的。
赵西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正想着关掉手机,又想到阮母似乎去幼儿园找那个孩子了,赵西雅眼神一动,正要给对方打过去问问情况,手机便又响了。
电话当然是阮母打来的。
电话一通,阮母就向赵西雅哭诉:“雅雅,你快救救妈妈,阮玉糖那个小贱人,她把我送进**局了。”
她一边委屈哭诉,一边让赵西雅快点想办法来救她。
赵西雅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这两个没用的,一个被撞成重伤,一个被送进警局,就没有能为她办成事的。
她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道:“妈,爸被撞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恶意。
电话那端,阮母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赵西雅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
她以为,阮家夫妻的情况,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但她没有想到,还有更坏的情况在等着她。
经纪人的电话打了过来,赵西雅接起了电话,听到对方所说的内容,她整个人都化作了雕像。
然后,她脸色刷白,双手颤抖地打开了手机。
微博上三条热搜。
#赵西雅生母掉包真千金,居心叵测##赵西雅生母幼儿园拐骗儿童##赵西雅偷了真千金的人生#三条热搜,每一条都刺伤了赵西雅的眼。
她点开第一条,居然有一个视频,正是二十五年前,阮母如何和阮父商议着掉包两个孩子的事情。
同时,赵家。
赵家人也看到了这个视频,看完视频里的内容后,赵家夫妻,以及赵明爵,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无疑,三人的脸色都格外难看。
“这不会是真的。
二十五年前的视频,怎么也不可能还保存的这么完好。”
赵夫人呢喃着说道。
况且,这些年他们也常与阮家夫妻走动,对他们也算得上是了解。
阮家夫妻不图钱财,也不图利益,他们就是想补偿女儿罢了。
但是那视频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叫人无法怀疑。
视频里,年轻的阮母和阮父一脸算计和贪婪,他们仗着没人的时候,毫不掩饰他们的丑恶嘴脸。
“我想让我的女儿也过上千金大小姐的生活,浩伟,你知道赵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如果我们的亲生女儿能够成为赵家的大小姐,将来万一认开了,我们也会跟着沾光。”
阮浩伟道:“可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夫人刚生产完昏迷着,先生又在外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浩伟,一会儿你将护士支开,我来换。”
接下来,两人十分顺利的支开了护士,阮母动作利落地将两个孩子掉了包。
抱过真千金的时候,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冷酷无情的笑容,伸出手指毫不怜惜地在婴儿的额头上重重点了点,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许是吃痛,她怀中的小婴儿张开小嘴,哇哇大哭起来。
婴儿的哭声刚一响起,阮母便脸色一变,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哭声捂了回去。
赵家人看着这一幕,脸色青紫交加。
赵明爵‘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我拿去鉴定视频的真假,我有朋友是这方面专业的。”
“快去。”
赵沛然脸色铁青地道,假如视频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阮家夫妻的所做所为,就真的是太恶心了。
赵夫人却是浑身哆嗦,她有些害怕,万一视频是真的……赵明爵看了父母一眼,眼中闪过寒光:“如果视频是真的,我一定会叫阮家夫妻付出代价。
想到视频里那个被捂着小嘴,粗暴对待的小婴儿,赵明爵的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女。
没有亲眼看到掉包的过程,他还不觉得什么。
可是当他看到,阮母将他的亲妹妹从母亲的身边抱离时,他竟对那个被掉包的婴儿生出了无法释怀的在意。
那个才是他的亲妹妹,她被人恶意掉包了,她被人抱离了母亲的身边,他们家还养大了仇人的女儿……视如己出。
可是他的亲妹妹,却生活在别有算计的养母身边,她不会幸福的。
想到五年前那个格外狼狈的少女,赵明爵心乱如麻。
几个小时后,赵明爵的朋友给出了答案。
“这个视频绝对是真的,没掺假。”
说完,赵明爵的朋友啧啧感叹:“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明爵,这件事情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那个无辜的小婴儿啊,她才是你的亲妹妹吧?”
赵明爵双眼发红,他突然想起,五年前,阮玉糖曾对他们说出这个真相。
阮玉糖说过,阮母是故意掉包她和赵西雅的,可是当时,他们没有人相信她。
当时的阮玉糖也许是想告诉他们真相,期望能够得到亲生父母的信任和疼爱的。
可是结果,她只得到了怀疑和否定。
然后,就是那场飞机失事……赵明爵的脸色阴鸷一片。
此时此刻,不止是赵家看到了热搜,江家同样也看到了热搜。
江家本来是很看重赵西雅这个准儿媳的,可是看到那个视频,他们却开始迟疑。
阮家夫妻的品性着实堪忧,赵西雅生为他们的女儿,真的全然无辜吗……“这对夫妻多会伪装啊,连赵家都骗了过去,可见心机之深沉。
赵西雅我看也不是简单角色,她可不像是单纯的女孩子。”
江宸的妈妈缓缓说道。
江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赵西雅和她亲爸妈一家三口,都像白莲花呢。”
她是赵西雅的脑残粉,可是现在,却突然脑袋灵光了一回。
父母和哥哥都看向自己,江乐吐了吐舌头:“我就是随便说说。”
江宸把目光从妹妹身上移开,对江父江母道:“爸妈,这桩婚事还是退了吧,我觉得赵西雅不适合我。”
江乐立即揭短道:“爸妈,哥哥见过阮玉糖了,他看上人家了。”
江父江母一愣:“什么?
那个孩子还活着?”
江乐道:“是啊,还活着,前几天我们才刚见到她。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阮玉糖可凶了,可吓人了。”
说到这里,江乐突然一怔,“哥,你说这视频会不会是假的,就是阮玉糖弄来陷害西雅姐的,哎呀哎呀,真是罪过,我刚才怎么会觉得西雅姐是白莲花呢。”
“这个视频绝对是真的,我可是擅长这方面的。”
江宸说道。
江乐一脸菜色:“完了完了,我又觉得西雅姐像白莲花了……”“其实这件事情,不论赵西雅知不知道她亲生父母的所作所为,她都不再适合我们家。
江家不会娶一个有污名的人进门,江宸说的对,这门婚事还是退了吧。”
江乐一脸惋惜。
不过,看到视频里那个被掉包的小婴儿,他们的心情都很气愤。
视频里阮母表情狰狞丑陋,一个才刚刚出生,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婴儿,就这样被掉包了人生……“如果是我,一定会气的杀了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江乐是个爽直且单纯的姑娘,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视频,对阮母的所做所为痛恨至极。
尤其,年轻时候的阮母,和现在的赵西雅长的非常相似。
赵西雅顾不上理会**局里的阮母,她表情惊恐地回到了赵家。
她知道,从视频被曝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阮家夫妻注定要成为弃子。
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住自己,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去。
赵西雅回去的时候,赵家正阴云罩顶,只因赵明爵鉴定完毕,那个视频是真的。
赵西雅满脸是泪的进了门,赵夫人看到赵西雅,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闪过的却是视频里,被阮母粗暴捂着小嘴,哭都哭不出来的那个婴儿。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孩子,可是她却被阮母那样对待。
她连婴儿都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之后又会如何待她?
赵夫人头一次在心里升起了想要追查阮玉糖在阮家过的什么日子的想法。
生起这种想法的不止赵夫人一人,赵明爵和赵沛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们一家三口想着事情,竟是谁也没有第一时间理会赵西雅。
赵西雅是他们亲手养大的没错,可是那个婴儿被粗暴对待的画面,却让他们怎么也无法坦然的面对赵西雅。
赵家偷偷去查了阮玉糖从小到大在阮家的生活经历。
周围的邻居们说:“你们问糖糖丫头啊?
那可是个有礼貌,又懂事的好孩子。
只是可惜,她那对爸妈不靠谱,孩子生病了不管,还是我家老头子发现了孩子高烧,昏迷在小区外面的垃圾箱旁,把孩子抱去了小门诊,不然,那深秋的天气,冻不死人也要落下病根儿。
还有啊,糖糖从来不跟父母顶嘴,特别省心,也从不乱花钱。
可就算这样,那对父母也不说对孩子好一点儿,小学的时候孩子学习好,考了全校第一名,本来能念一个好初中,结果那对父母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把孩子塞进了二十八中,那可是混日子的学校,就这样把孩子给毁了。
初中毕业的时候,糖糖的成绩还是可以的,差不多能上一个好一点的高中,嘿,结果那对夫妻又把孩子送进了最差的高中,挺好的孩子,最后硬是上了一个三流大学……后来啊,我们才知道,原来糖糖根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我看他们对糖糖的态度,从来没个笑脸,孩子有时候放学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我怀疑啊,他们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们亲生的,不然怎么总是对孩子那么坏?
谁家亲生的孩子舍的那样打压?
人家是孩子考不好要挨打,到了他家,是孩子太优秀就要被冷言冷语,还没饭吃,真是……唉,孩子的亲生父母,和他们别不是有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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