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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大乔小乔,随我乱三国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惨绿少年阿日 角色:陶商大乔 热门网络作者“惨绿少年阿日”的新书《大乔小乔,随我乱三国》推荐大家阅读。内容精选:甘公大惊,叫住那个跑进院中的亲兵,“休得慌张,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州的黄巾军早已剿灭,他们如何能攻城?”亲兵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城外传来的消息,说有数十万黄巾军在攻打西城门。”“数十万?哪里冒出了这么多的黄巾军?”甘公大惊失色,“快,许阳,速速派人送公子从东城门走,去北海。”“商儿,你父亲带了三万兵马去洛阳,现在徐州只有不到四万兵马,根本就抵挡不住数十万的黄巾军,你快点走。”陶商倒是冷静下来,“外公,不要惊慌。”“父亲领着藏霸、许耽、糜竺以及三万兵马去洛阳,可是丹阳精兵还在城中,这些将士都是能以一当十的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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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娘武侠世界:32公公的萌娘系列第三部,還算可以看,但比起萌娘三国演义就有點差了,後面劇情崩壞,讓我有點看不下去,但有後宮還是看完他了,四星吧。 疯狂逃亡游戏:上架后的情节只能打一星不能再多了。希望大家不要和我一样被作者坑钱。这个作者拉黑了。 这恒河水养人啊:脑洞文,占个坑。不过小站+太监坐等切掉。顺便有人知道北朝啥时候修复么? 大乔小乔,随我乱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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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黄巾军攻城


甘公大惊,叫住那个跑进院中的亲兵,“休得慌张,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州的黄巾军早已剿灭,他们如何能攻城?”

亲兵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城外传来的消息,说有数十万黄巾军在攻打西城门。”

“数十万?哪里冒出了这么多的黄巾军?”

甘公大惊失色,“快,许阳,速速派人送公子从东城门走,去北海。”

“商儿,你父亲带了三万兵马去洛阳,现在徐州只有不到四万兵马,根本就抵挡不住数十万的黄巾军,你快点走。”

陶商倒是冷静下来,“外公,不要惊慌。”

“父亲领着藏霸、许耽、糜竺以及三万兵马去洛阳,可是丹阳精兵还在城中,这些将士都是能以一当十的猛士。城中武有曹豹,文有陈登父子,徐州城墙厚实,粮草充沛,绝对能守住。”

“况且黄巾军向来是携裹百姓出行,经过多番围剿,不可能出现数十万黄巾军,这其中数字很多有水分,能有两三万已是不易。”

“春梅、秋香,你们照顾好太公。许阳,随我去见曹豹。”

甘公本来是要让陶商逃出城去的,却被他一番言语说动。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外孙的一番话竟然稳住了他的心神,让他产生极为信任、安定的心思。

“许阳,带着精兵照顾好商儿,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要脑袋。”

许阳早已从臀部扯出了金针,扭着腿说道,“太公放心,有我丹阳精兵在,谁也不能靠近公子。”

陶商匆忙赶去西城门。

而在陶商出大门的时候,在西厢院中,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牵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童站在门口,看着陶商离去的背影。

“母亲,又要打仗了,我们会死吗?”

身材妙曼的女子,转过头来,容貌极美,大约二十来岁。

她伸手摸了摸孩童的脸,“应儿,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孩童继续问道,“母亲,那么他会死吗?”

女子脸色一变,蹲了下来,眼神严峻,“应儿,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对他的称呼不能是“他”,而应当是兄长、哥哥。”

“你一定要牢牢记住,陶商是你的哥哥,他是长子,是嫡子。你必须牢记在心中,否则,你会死的。”

孩童瞪大眼睛,不知道是懂了,还是被自己母亲的眼神吓到了,“母亲,我知道了。”

陶商并没有见到曹豹,他连城门都没有上去,就被副将孙观带人护送到安全地带。

“黄巾贼子攻城,流矢乱石众多,还请公子去府中休息。”

孙观原本是落草为寇之人,后结识藏霸,携手作战,便是赫赫有名的泰山贼。

后来感与陶谦之多次招抚,便随臧霸一同降了陶谦,在多次剿杀黄巾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升为骑都尉一职。

这次陶谦响应曹操号召,带领三万兵马前去洛阳,带了臧霸、糜竺以及亲信许耽,留下曹豹、孙观、陈登等人守城。

“孙将军,城外情况如何?能否守住?”

孙观有些意外,这个纨绔公子平时只顾喝酒打架闹事,根本就不关心国事,想不到这一次还敢到战场上来,甚至还想上城门观战。

“些许黄巾乱贼而已,无需担忧。”

“不是说有数十万黄巾军吗?莫非大部分都是难民?”陶商问道。

孙观想不到陶商能看到这一点,便点点头,“正是如此。”

“这次十二路诸侯齐聚洛阳,共诛国贼董卓,许多州府兵力空虚,黄巾贼子又开始蠢蠢欲动。徐州城外本来有数万流民,黄巾贼子又携裹了数万难民前来,虽然颇有些声势,可是想要攻破城门,绝非易事。”

陶商问道,“黄巾军向来驱使难民在前当炮灰,曹将军、孙将军如何处置?”

孙观心中一动,“公子以为,该如何处置?”

陶商没想到孙观会将问题抛回来,便沉声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将士守土负责,守土尽责。我们守护的是徐州境内内的百万百姓,在这乱世之中,不能有过多的怜悯之心,否则一旦被黄巾军攻破,百姓将遭受屠戮,死伤无数。”

“所以,平素可以救济难民,而在战场上,一个也不能放进来。”

孙观脸上露出了笑意,拱手说道,“曹将军和我,与公子的想法一样。”

“还请公子放心,城中将士必死守徐州。”

说罢孙观转身离去。

陶商见自己待在此处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毕竟自己除了一个徐州刺史陶谦儿子的身份之外,并无任何官职。

看来,日后还是要多与官员、将士亲近才行啊。

否则自己身上的纨绔子弟的身份,永远也甩不掉。

幸好陶谦素来治理有方,膺秉懿德,允武允文。体足刚直,守以温仁。徐州城内百姓初始慌乱了一阵,又见黄巾军没有攻破城门,便慢慢放下心来。

陶商在酒楼中找到了陈登。

陈登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很多人对陶商这等作恶多端的纨绔子弟避而不及,唯独他显得很随意。

陈登此人,为人爽朗,性格沈静,智谋过人,少年时有扶世济民之志,并且博览群书,学识渊博。虽然只比陶商年长几岁,可是为人文雅有文艺气质,旧书跟文章,都能融会贯通。目前担任徐州典农校尉。

“陈兄,城外战火如荼,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陈登见是陶商,也不站起来,指着对面的凳子说道,“各司其职而已。”

“有曹豹、孙观在,黄巾贼军绝无可能破城。”

陶商坐了下来,看着陈登,“可是听说这黄巾贼军有数十万之众,徐州城内数万兵马,岂能抵挡?”

陈登喝了一碗酒,眼睛明亮,“公子向来不关心这些,只是寄情于山水青楼,好那巫山**,进进出出之事。今日竟然有这般心思,莫非当真如刘一刀所说,公子的脑疾被他的金针之法给治愈了?”

陶商没想到刘一刀这嘴巴还真是贱,自己才出家门不久,这些事情就传遍了。

不过自己的身份改变了,一则被人从青楼上摔下来晕死过去,二则借着刘一刀的口有所转变,正是自己想要的,便也微微一笑,不做辩解。

陈登有些诧异,陶商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的,今日竟然能受得住他这般嘲讽,也见好就收。“黄巾贼军作乱多年,多次围剿,已经是强弩之末,又如何能窜出数十万之众。必然是夸大其词,虚张声势。”

“顶多是携带难民攻城而已。况且,除了曹豹、孙观统领的兵马,可还有一支精兵在城中啊。”

陶商知道陈登说的是自己父亲陶谦精心培养的丹阳精兵,便喝了一口酒。

喝完眉头一皱,“这酒怎么这么淡?”

陈登不解地问道,“这醉花香可是徐州最好的酒了,你以前十次喝醉可是有八次是倒在这醉花香上,今日怎么嫌弃它来了。”

陶商想了想,“或许是摔了脑袋,口味也变了。”

“我寻到一个方子,可让这酒烈上数倍,改日请你喝酒。”

陈登是好酒之人,“还有比醉花香更好的酒?还能烈上数倍?今日你不送我一坛,我父亲会将我的腿打断的。”

这陈登的父亲便是陈珪,曾任沛相,后养老在家。

他唯一的爱好,便是喝酒。

这时,门口的许阳喊道,“公子,太公派人来寻你,请你立马回去。”

陶商站起身来,“外公寻我,恐有急事,我先回府了。”

看着陶商离去的背影,陈登眉头微皱。

“陶商看似无异常,可是又与从前完全不一样。他开始关心战事,还会酿酒,现在甘公一声召唤他就回府,太不正常了。”

“嗯,还是回去与父亲商议一下,他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第4章 是谁,杀了我


陶商赶回府中,原来是甘公担忧陶商,便叫人将其唤回。

果然,如孙观、陈登所料,黄巾军虚张声势,攻了一日,见徐州守卫森严,城池坚固,那曹豹、孙观又是心狠手辣之人,连难民一旦靠近城门,都被射杀,便知难以攻克,便趁着夜色退去了。

曹豹与孙观商议,由孙观领兵一万,出城追杀黄巾军余孽,曹豹坚守城池,一时徐州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接下来几日陶商并没有外出,就在府中做三件事情。

看书,锻炼身体,准备去庐江郡皖县。

看书不只是看《春秋》,更多是的各地的情报信息,还有就是天下十三州的地图。

至于锻炼身体,这是相当紧迫的事情,因为陶商这具身体实在太虚了。

虽然只有十六岁,可是因为早早地被酒色掏空了身体,陶商这身子骨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比起前世的自己,现在的陶商完全是一个渣渣。

没错,陶商早已不是当初的陶商,而是从另外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他原名陶古,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上级出卖,爆了!

穿越到被人从青楼上打落下来的陶商身上,陶商魂飞魄散,被陶古占据了身体。

经过几日的适应,陶古逐渐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自己身处东汉末年,这是历史上最为动荡不安的时候。

天子无能,先后经历了黄巾之乱,宦官乱政,屠夫何进把控朝政,又引狼入室,董卓入主朝廷,淫乱后宫,导致诸侯并起。

这些还是其次,关键是自己的老爹身体还不是很好,自己又是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

徐州随时可能被其他诸侯吞并,自己随时可能会死去。

如何在这乱世中活下来,就是摆在陶古面前的一个大问题。

幸好陶古前世身经百战,早已历练出隐忍、沉稳、果敢的性子,便下定决心,既来之则安之,从此这方世界再也没有陶古,只有陶商。

既然逃不过,那就干!

乱世出枭雄,我陶商为人杰!

陶商在搜集各地信息的同时,便是积极锻炼身体。

俯卧撑、仰卧起坐,练拳。

那套军体拳便是被春梅、许阳、秋香以为他发病的拳法,陶商前世熟练于心,自然要慢慢捡起来。

因为这乱世当中,最为尊崇的便是强大的武者。

陶商早已打听过,这方世界的武者分为武徒、武夫、武师、小宗师、大宗师、武圣六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初级、中级、巅峰三个层次。

据小厮许阳的分析,曹豹应该是小宗师中级境界,而孙观是小宗师初级境界。

至于从未谋面,只闻其名的吕布,恐怕已经到了武圣之境,最低也是大宗师巅峰之境。

陶商这个身体,虽然陶谦也曾给陶商请过师父教导,可惜前世的陶商不学无术,不肯下苦功夫,又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虽然学了些花拳绣腿,也只是武徒之境,还是武徒初级境界,恐怕连一个亲兵都打不过。

武者境界,虽然有明确的等级划分,可是各人天赋、武器、坐骑不同,有些人能越级作战。

就好比臧霸手持一把霸王刀,虽然是小宗师巅峰之境,可也斩杀过大宗师的黄巾贼首。

丹阳精兵的都尉许耽,也就是许阳的老子,传说功力 深不可测,连臧霸都没有取胜的把握。

陶商知道自己身体虚,又错过了练功的最好时机,倒也不过于着急,每日早起就在院中跑步、练拳,或者做俯卧撑、仰卧起坐,打几遍军体拳。

先固本培基才是王道。

陶商又吩咐春梅多寻些老鳖、人参、熊掌、灵芝、肉鞭之类的大补之物,作为食材,补充体内气血。

打拳练体,食补旺血,体格强健,气血双补,方能事半功倍。

春梅这两日看着陶商的脸色不再苍白,胸腹间肌肉线条逐渐出现,又天天熬制这些大补之物,弄得心神不宁。

虽然以前陶商经常对她动手动脚,可是因为陶谦有过严令,绝对不能将府内的丫头破身,否则打断腿。

因为陶商也是浅尝辄止,摸一摸,捏一捏,过过干瘾而已。

况且外面青楼中的花魁娘子不香吗?

那卖烧饼家的媳妇不水润多汁吗?

当初的陶商这般想,春梅却不知晓。

她只知道,陶商不再摸她了,对她客客气气,是不是嫌弃她了。

而且陶商天天吃大补的食材,还日夜光着膀子打熬力气,弄得春梅一颗心荡漾不已。

她总是觉得公子越发有力气,越发有男子汉气息。

尤其是每天早上给公子铺床叠被的时候,闻到被子上的气息,就让她心神摇曳。

要是这个时候,公子突然将她扑倒在床上,她到底该不该叫出声来呢?

而且,如果公子如果用强,将她的衣服撕破,她又该怎么办呢?

“春梅?”

春梅听到陶商在喊他,顿时茫然看去。“啊,公子!”

陶商明亮的眼睛看向春梅,“你愣在那里做什么?一直在扯自己的衣裳,衣服都要扯破了。莫非是想换新衣裳了?”

春梅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紧绷的胸口,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我……”

陶商心中有事,也没有继续打趣她,“我要你找的庐江郡地图,可找到了?”

春梅连忙说道,“笮(念zé)融已经派人寻到了。”

“我马上去取来。”

看着春梅扭着身子小跑出去,陶商心想,这春梅这丫头倒还真长大了,胸口饱满,屁股也大,以后肯定好生养。

呸!

身体这般虚空,还想这些下流之事,实在无耻。

至少……至少也要等自己练功到武夫境界,才去青楼喝酒听曲。

另外,陶商想要练武,还是因为时刻都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那就是性命安全问题。

他细细回想当日在花满楼,与一众好友喝酒、听曲的时候,发生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当时,他是被人一掌打下楼的。

那日,是他的一个好兄弟西门浩的大好日子,西门浩又娶了一个小妾,名叫金星姑娘。

这金星姑娘原本是在翠香居当**,西门浩喜她长得小巧玲珑,善于吹拉弹唱,便将她包养下来,娶做小妾,养在了南门口。

好兄弟的大喜事,陶商自然同喜,欣然赴约。

当日,西门浩安排了十数个姑娘,定的是花满楼最好的包间,加之金星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陶商等人都喝得酊酩大醉。

因为肚子里全是酒水,中途陶商便要去方便。

在门口处看到了一个戴着白纱斗篷的人,清冷孤傲地站立楼道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陶商见他气质不凡,身材挺拔,心生欢喜,加之喝高了,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胸膛,“兄台,一起进去喝了两杯……啊!”

手落到胸膛,陶商感觉有些异样,似乎有些软绵。

可是还来不及多想,陶商便感觉自己飞在了半空。

原来这戴着白纱斗篷的人骤然出手,一掌拍在了陶商的胸膛之上。

陶商感觉一股重力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外飞,撞断栏杆,随即掉落下去。

自此昏死,让陶古的魂魄穿越过来。

这个戴着白纱斗篷的人到底谁?

为何一见面就对自己下死手?

这是陶商一定要弄清楚的,身边有这样的强敌,如何能安稳睡觉。

只是调查了这么久,这个戴着白纱斗篷的人好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再也没有踪迹。

就连丹阳精兵暗中打探,也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看来这个世界比前世更加危机重重啊!

陶商收起思绪,看向手中的竹简。

这个时期,其实是有纸的,可是大部分的时候用的还是竹简。

因为纸、帛制造较为繁冗,又昂贵,保存不易,许多工艺还没有完善,因此用竹简还是主流。

竹简上说的事情让陶商吃了一惊,董卓胁迫天子去了长安。

那传国玉玺落入了孙坚之手。

第5章 第一个任务:收大乔


孙坚回江东,董卓迁都长安。

这就意味着十七路大军围攻董卓无功而返。

从此天下进入了诸侯割据的地步。

这也意味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徐州刺史陶谦马上就要回来了。

陶谦一回来,那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外出的。

可是这一趟去庐江郡皖县,陶商非去不可。

因为他要完成一个任务。

没错,穿越过来的陶商身上觉醒了一个狗比系统。

为何称作狗比系统,因为这个系统实在太坑,没有新手大礼包,没有抽奖,没有各种无敌。

只有一个冰冷枯燥的任务系统。

完成任务,就发放奖励。

这和前世的搬砖人有什么区别?辛辛苦苦打工,做完老板布置的工作,领取那微薄的工资。

有些人将钱寄回家给孩子读书,有些人用来还债。

还有些人用来给直播上的搔首弄姿、脱衣解带的女主播打赏火箭、游艇,帮女主播打榜。

最终获得的只是一句“谢谢小哥哥,么么哒!”

这个狗比系统唯一吸引陶商的地方便是它的奖励:完成一个任务,可随机召唤一名水浒英雄。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脱衣了有人送香皂。

现在陶商最缺的是什么,便是英雄。

自己身体虚得很,完全就是一个空虚公子,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急需要人保护。

马上诸侯大战就要来临,自己的便宜老爹活不了多久,到时候,这徐州还有没有自己立足之地,很难说。

而且像陶商这般性子,岂能坐以待毙, 前世被上级出卖,爆了。

今世必定要爆发的,不成功便成仁,他需要手里有兵,需要手里有忠诚于自己的将领。

徐州还是有一些将领的,藏霸、曹豹、孙观、吴敦,尹礼,昌稀,孙康,糜芳,糜竺,陈登,陈珪,孙乾,陶商,陶应,张闿,赵昱之流。

可是这些人,有些是忠诚于自己的父亲陶谦,有些是依附于徐州,寻个安身立命之所,更有甚者,就是当地的豪强,一言不合就带兵造反或者离家出走的人。

这些人,因为自己的父亲战绩显赫,待人宽厚,因此愿意跟随。

可是一旦自己的父亲不在了,又有谁会支持自己呢?

更何况,陶谦根本就不看好自己,甚至多次表明,两个儿子无一是处。

陶谦甚至都安排好了后事,一旦自己不在了,就派人将两个儿子与甘公送往自己的好友北海孔融处,希望能平安到老。

陶商绝对不能接受陶谦这样的安排。

这和混吃等死有什么区别?

所有他决定接受系统的第一个任务:收大乔!

陶商自然知道大乔,这是三国中的绝色之一,后来被孙策收为妻子。

因为贪图大乔、小乔的美色,曹操筑铜雀台,发兵江东,引发了著名的赤壁之战。

甚至曹操的儿子曹植还做过《铜雀台赋》,其中有一句“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可是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大乔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露过面,没有一点名气!

陶商唯一记得的就是孙策当年一起进攻皖城时,获得了大乔和小乔。

好姐妹,自然要和好兄弟一起分享!

于是孙策纳大乔,周瑜纳小乔。

孙策还笑嘻嘻地对周瑜说,“桥公二女虽流离,得吾二人作婿,亦足为欢。”

看来这一次,自己必须先下手为强了。

因为孙坚得了玉玺回江东,与刘表必有一战。

后来孙坚战死,孙策掌权,要是让孙策比自己先得了大乔,自己的任务就失败了。

这个狗比系统最无耻的在于,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关闭系统,从此一别两宽。

陶商对于系统的奖励,还是有些心动的。

毕竟玉麒麟卢俊义,黑旋风李逵,行者武松,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还有就是金剑李助、杜嶨、宝光如来邓元觉、石宝、孙安、卞祥等田虎、王庆、方腊当年的手下大将,不知道算不算水浒英雄,如果算的话,这些人,可都是勇猛无双之人。

要是这些英雄好汉相助自己,不说别的,哪怕守不住徐州,找个地方落草为寇也是足足有余的。

还有一点,让陶商最为心动。

那就是系统奖励的英雄,都是绝对忠诚的。

这一点,在这乱世当中,更加显得珍贵。

因为乱世人命如草芥,吕布可以做三姓家奴,刘备何尝不是多次寄人篱下,先是当公孙瓒的马仔,又投靠陶谦,甚至还叫吕布大哥。

被吕布追杀时,又投靠了曹操。

等自己壮大起来,便翻脸不认人,自己守不住徐州,便贪图荆州,后来又夺了益州。

说的不好听,就是出尔反尔,六亲不认。

说的好听,就是良禽择木而栖,君子伺机而动。

三国无义战,向来如此。

“公子,这是皖城的地图。”

春梅走了进来,将一副锦帛铺开。

陶商说道,“春梅,我记得你是识字的,这庐江郡皖县在何处?”

原来这个时候的字,都是繁体字,有些字陶商认得,有些却不认得。

春梅走到陶商对面,俯下身子,指着一处说道,“公子,这里便是庐江郡皖县。”

陶商眼睛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意外发现春梅因为身子朝前俯下,衣襟便宽松下来,白皙的脖颈处有无限风光透露出来。

尤其是那两处桃峰,跌宕起伏。

【想不到春梅竟然有这般好本钱!】

陶商暗想,强忍住伸手放入春梅衣襟之中的冲动,看来还是那个纨绔弟子的恶习魂魄在作祟。

否则像自己这般心智坚定,受过良好义务制教育之人,如何会有这般龌龊的想法。

陶商将目光艰难地转移在地图上,“徐州离庐江郡皖县有多远?”

春梅惊呼道,“公子,你真的要去庐江郡皖县吗?”

“徐州离庐江郡皖县恐怕有千里之遥,你从未出过远门,现在又兵荒马乱,太过于危险。”

陶商说道,“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去办,你不要声张,坏了我的大事,我必不饶你。”

春梅见陶商脸色极为严肃,便嘟着嘴说道,“那我去准备一下,带好公子的随身衣物和钱财。秋香就不要去了,她胆子小,我随公子前行便是。”

陶商想不到春梅这般有胆魄,虽然知晓外面兵荒马乱,可是知道自己下定决心,也要陪着一起前行,果然是个忠肝义胆的好丫头。

“不用了,你和秋香都在家中,我会快去快回。”

“ 你去准备随身衣物,另外叫许阳进来。”

春梅见陶商连自己都不肯带去,更加不开心了,只是她毕竟只是个丫头,习惯了服从,便嘟着嘴出去了。

许阳不久就进来了,走路虽然有些扭,可是比前日已经好多了,看来刘一刀的金针之伤应当差不多痊愈了。

陶商叫许阳关上门,与他细细商议去庐江郡皖县之事。

许阳自小跟着陶商长大,一起无恶不作,鬼点子也多,便给陶商出谋划策。

例如轻车简行,化作商贾之人,不易引人注目。

哪些地方可能会有山贼出没,哪里地方的太守又与陶谦想好,许阳门清。

还有就是徐州离庐江郡皖县路途遥远,中途要在几个地方稍作休息,沿途有几家青楼,那里的花魁娘子颇有名气,可以去逛一下。

陶商严肃地批评了许阳这种卑鄙无耻的想法,表示自己哪怕去沿途的青楼、勾栏,只是体验当地的民俗,交流经验,日后好推进徐州的娱乐事业蓬勃发展。

不是为了追求低级的趣味。

许阳深感佩服,自己的眼光还是太窄了,格局还是太低了。

公子这般高明,至少比自己高三层楼。

这时,门外传来春梅的声音,“公子,不好了,老爷回来了!”

第6章 皖城行


陶商一惊,心想怎么会这么快?

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准备好,看来不能再等了。

“春梅,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陶商推开门,看到小跑过来的春梅,瞧见她胸口动荡不安。

只是此时陶商没有心思享受这些,他现在连马车、通关文书都没有准备好,这一趟去庐江郡皖县,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

春梅捧着胸口说道,“公子,刚接到消息,老爷已经领着军马回来了,现在到了沛县休整,明日午时便能到家。”

“刚才曹将军、陈大人、孙大人他们都去准备迎接了。”

原来是明日才能到达,还好,有时间。

“春梅,你去收拾行李,准备马车,我今晚便出发。”

春梅瞪大眼睛,“公子,老爷马上回来了,你不和他见一面,说一下吗?”

陶商如何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固执,那是万万不会允许自己的外出的。

陶谦可不像外公那般好忽悠,他是个读书人出身,绝对不会相信什么梦中神仙之说。

况且,对于陶商的婚事,陶谦最初看中的是糜竺最小的妹妹糜兰。

糜竺是东海朐人,由于其祖上世代经商,几代人积累的家财数以亿计,拥有的家奴达到上万人之多。是徐州境内实力最雄厚的巨商。

陶谦能坐稳徐州,与糜竺的大力支持离不开。

如果陶商能与糜氏一族联姻,无论到时候徐州落到谁手中,都能护得陶商平安。

只是可惜啊!

这么好的一段姻缘,竟然没有能成。

原因很简单,糜兰没有看上陶商!

虽然陶商有陶谦、甘公这样的强势背景,可是这纨绔子弟的名声太招人讨厌了。

糜兰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知书达理,听到是成亲对象是陶商,便拿着绳子挂在梁上,坚决表示如果家里逼自己嫁给陶商,她宁愿去死。

糜竺对于陶商是知根知底的,也不想委屈自己的妹妹,便婉拒了陶谦的好意。

其实陶商也没有看上糜兰,虽然他没有见过糜兰,可是他人说糜兰比自己还大两岁,据说一脸麻子,实在入不了法眼,进不了身子。

因此,这桩婚事便告吹了。

后来,陶谦又看上了青州田楷的女儿,田楷与陶谦相识已久,言明待女儿十四岁之后与陶商相见,如果投缘即可成亲,如果无缘可结拜为兄妹。

其中的意思,陶谦如何不懂,气得只想将陶商抓起来吊打一顿。

这样一来,陶商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眼看就十六岁了。

陶谦与甘公商议,准备先给陶商配一个小妾再说,一直在物色之中。

先世道大变,群雄纷争,陶谦更不会允许陶商外出了。

这时,许阳领着一个人进来。

“公子,这是我的堂兄许杰,早年外出拜师学艺,习得一身好武艺,近日才归来,还没有入军职。”

陶商见许杰孔武有力,又得知他也是丹阳人,更是放心。

“好,果然是我们丹阳的好汉子。许杰,这一趟,你便随我出行,待归来后,我会向父亲给你求个官职。”

许杰拱手行礼,“多谢公子,有我在,那些蟊贼绝对不敢惊扰。”

陶商见都准备妥当,便带着许阳、许杰走出院子。

在墙角处看到了一个邋遢老头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一个大猪蹄,旁边还放着一坛酒。

一口肉,一口酒,好不悠哉。

陶商笑道,“老张,这竹叶青味道如何?可比那醉花香的味道要好一些?”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口的门牙,“公子,我一个老丐头,哪里还能讲究这么多。”

“至于酒是什么味道,自然是越烈越好啊。”

“现在有酒喝,有肉吃,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陶商说道,“那不行,你救过我的性命,我又弄断了你的腿,说好了要给你养老,那就得好酒好肉的伺候你。”

老头连连摆手,扶着墙站起来,还特意走了两步。

“公子你看,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况且当时也不是我救了你,我恰好路过花满楼,公子就从楼上掉下来,砸在我身上,只能说碰巧而已。”

陶商说道,“老张,我不是让春梅给你腾出了院子住吗?你为何要蹲在这墙角根吃东西呢?”

“春梅,你们是不是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没有给老张弄好院子。”

春梅一脸委屈地说道,“公子,我们收拾了南边那个最好的院子给张老头,那边冬暖夏凉,最是舒服。可是他不识好人心,喜欢和养马的刘老头挤在马厩中睡。”

“还有,我们将热饭热菜,好酒好菜端到院子里,他偏要将酒菜放在地上吃,像个乞丐一般。”

老张连忙说道,“公子,春梅姑娘说得没错,都安排得很好,那院子也很安静,很舒服。”

“可是我啊,就是一个老乞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喜欢随遇而安,早晚就喜欢在墙角根蹲着。”

“这样舒坦。”

陶商知道这是老人家的习惯,恐怕一下也改不过来,便对春梅说道,“你吩咐下去,老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每天两斤肉,一坛酒绝对不能少。”

“那院子,派人日常收拾,老张喜欢就住,不喜欢就空在那里,其他人都不许去打扰。”

春梅应下了,只是脸上有些不满。

一个邋遢的糟老头子,也不知道公子为何要将他接进府里。

住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其实哪怕是救命恩人,打发些钱财岂不是更好。

只是公子已经安排下来,她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

陶商听到门外的马车声,知道车马都准备好了,便转身要出门。

这时老张说道,“公子,你可是要出远门?”

陶商点点头,“是要出去一趟,办点小事。”

老张浑浊的眼睛散发出光芒,“公子,可否带我一起出去走走?”

“我在外面流浪惯了,以前还和那刘老头说得上话,现在这刘老头找上了卖茶水的孙寡妇,我一个人无聊至极。”

“而且天下十三个州府,我都走遍了,外出也好给公子带个路。”

许阳说道,“张老头,你一身臭烘烘的,和你坐一个马车,要把人熏死去的。”

老张咧嘴笑道,“阳哥儿,春梅姑娘给我准备了上好的衣裳,我去换一套,等到路边有河流、溪水的地方,洗一洗,也就不臭了。”

陶商见老张说得诚恳,便问道,“老张,那庐江郡皖县你可曾去过?”

老张说道,“去过,我在那里待了半年。”

“那里的香鸭做得极好,还有石耳、香茶、瓜篓籽都是一绝啊。”

说着说着,老张吞咽了口水,“对了,皖城那里的姑娘长得美啊,腿又白,胸又大,说话又好听……”

“呸,你个老不修的。”春梅见老张越说越离谱,当下啐了他一口。

老张也不恼,赔笑道,“你看我,现在也是个不惹俗世,不沾红尘的人,说起过往的事情,便情不自禁了。”

“唉,不知道当年那些店,那些楼还在不在啊。那些姑娘,怕和我一般,都老了哦!”

春梅白了老张一眼,对陶商说道,“公子,你不要带张老头去,跟着他,又变臭,又变坏。”

陶商和许阳异口同声说道,“不行!”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陶商解释道,“老张有远行经验,有他作伴,无论是打尖住店,还是行车问路,都是极为方便的。”

第7章 四人行,必有我师焉


夜深人静之时,一辆马车从南城门悄然出城。

不久之后,一道道灰影从城里出来,追向马车方向。

马车里此时坐着三人,陶商,许杰,老张,至于许阳,则在专心驾车。

“许杰,你练的是什么功法?这体格练得很是强悍啊!”陶商看着许杰胳膊上的肌肉,充满了羡慕之情。

这样的肌肉,前世他也有,可是现在,不知道要练多久才能练出来。

许杰说道,“我练的横练本领,也就是金刚罩铁布衫。我师从河北无敌金刚门门主刘大力,我师父的金刚罩铁布衫已经出神入化,刀枪不入。”

老张喝了口酒,“嗯,刘大力的硬功夫还算是不错的,只是光挨打不还手也是个苦命的活啊。”

许杰对老张这个评价相当不满,只是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不与他计较这么多。

陶商听得有趣,“那你的武功现在是什么境界?”

许杰一脸自豪,“我现在是武师巅峰,用不了多久,估计不用十年,我就可以晋升到宗师之境,到那个时候,谁敢侵犯徐州,我必斩他于马下。”

陶商伸出大拇指,“好,有胆识,有魄力!”

“对了,宗师之境是不是很难练成?”

许杰点点头,“天下练武者多如过江之鲫,可是能达到宗师之境的,也是寥寥无几。”

“强如我师父,也只是小宗师巅峰而已,他已经是相当强悍了。”

老张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杰怒了,“张老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面我提起师父,你就阴阳怪气,现在说我师父是小宗师巅峰的强者,你还明摆着嘲笑。”

“来啊,要不我俩比划比划。”

老张连连摆手,“我不会武功,不过我见过你师父。”

“你见过我师父?”

“是啊,十多年前,那时候刘大力还是一个和你一样的愣头……哦不,是一个精明强壮的汉子,还没有创建什么无敌金刚门。”

“我记得他去挑战道门的一个高手。”

许杰见老张不紧不慢,便急了,“结果怎么样?你别喝酒了,快点说啊,急死个人了。”

“是不是我师父赢了,然后回家创建了无敌金刚门。”

老张眼睛浑浊,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刘大力的左臂上是不是有一个疤痕,迟迟不能消散?”

许杰瞪大眼睛,“是啊,你怎么知道?”

老张说道,“这个疤痕便是那个道门高手留下的。”

“当时刘大力说他的金刚罩铁布衫如何强悍,刀枪不入。那道门高手一拳,便打得刘大力吐血,还在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疤痕,那个疤痕其实是一个拳印。”

许杰大声说道,“不可能?”

“我师父这番本领,怎么可能一拳都接不下来?”

“张老头,你可不能瞎忽悠我啊。”

老张说道,“就是一拳,而且道门那个高手还留有余力。”

“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宗师虽然厉害,可是比刘大力厉害的人多的去了。”

陶商看向老张,“老张,你如何知晓这些事啊,你不是一直当乞丐吗?”

老张恢复了平时笑嘻嘻的模样,“公子,又有谁一出生就是当乞丐的呢?”

陶商倒好奇了,“那你以前做过些什么呢?”

老张说道,“我啊,做的事情可多了。”

“年少时我也读过书,后来误入歧途,当了道士,再后来天下大乱,道观给人砸了,便一直流落,当了老叫花子,靠着一些手艺不被饿死。”

陶商问道,“哦,你有些什么手艺啊?”

老张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神情,“老叫花子的手艺可多着呢。”

“我能给人看手相,算命,占卜前程。”

“我能施符水,念咒语,为人治病。”

“有时候为了应急,我还给难产的母牛接生过,弄得一身的血水。”

“最让我难忘的是,有一次欠了勾栏的银子,我就当了一段时间龟公,哎呦,那滋味……啧啧啧!”

许阳将脑袋探进马车之中,“张老头,快说啊,那滋味是啥啊?”

老张回味无穷,“那时候啊,我还年轻,身体和杰哥儿一般强悍。”

“那勾栏的姑娘忙得时候就去接客,不忙的时候就找我练手。”

“因为我看过一本双修之书,修炼有成,纵横勾栏、青楼无敌,因此颇受欢迎。”

“有时候啊,她们一个人招架我不住,非得两三个一起才行。”

许阳口张得可以塞进一个大拳头,“张老头,不,张哥,你是我张大爷啊!”

“你那本是什么书啊,能不能传给我……不,我是替公子问的。”

陶商一巴掌拍在许阳的头上,“好好驾你的车,别带到沟里去了。”

许阳摸了摸脑袋,憨笑道,“公子放心,我们现在跑的是官道,晚上月亮又好,绝对不会有事的。”

陶商不去理睬许阳,对老张说道,“那是本什么书啊?可否借我翻阅一下。”

老张看了看陶商,又看了看许杰,“你们的骨骼不行。”

“什么?我们的骨骼不行?”

陶商与许杰异口同声,发出质疑。

老张点点头,“公子过早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现在只能补回来,根本就不能修炼这种虎狼之术。”

“而杰哥儿的骨骼因为修炼了硬气功,再也没法提升,因此也修炼不得。”

“那我呢?”许阳又探进来一个脑袋,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老张依旧摇摇头,“你长得太猥琐,练不得那双修之法。”

“我那双修之法,讲究的是浩然正气在丹田,进进出出成大道,你们三个都是有缘无分啊。”

三人纷纷地朝老张投去鄙夷的目光,“切!”

陶商知晓老张说话有些不靠谱,很多事情反正是无根无据,由得他吹嘘去了。

例如老张说他也曾手握重兵,翻云覆雨,后来看破红尘,便一直四处流浪,当了乞丐。

除了乞丐是真的,其他的谁又会信呢?

看来毕竟是年纪大了,才喝了半坛酒就喝醉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真实性大打折扣。

不过三人也不以为意,毕竟有老张在,说些江湖趣闻,讲些鬼怪故事,一路上也不寂寞。

“老张,我们马上就到九江,那里有什么好玩的?”许杰问道。

老张想了想,“九江,那是个好地方啊!”

“我上次来九江怕是有十多……二十年了。”

“九江山多,平原也多,水也多,有句俗话说得好啊,九江的姑娘多水灵,庐江的姑娘多秀美。”

许杰一愣,“听了半天没有听出来,这九江和庐江的姑娘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老张见陶商面带微笑,便说道,“杰哥儿你是个直愣子,不懂里面的诧异。”

“公子就是个见多识广之人,深知个中滋味啊。”

陶商笑道,“我这点浅薄的见识,和老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老张,我感觉我们这一趟出行都被你带偏了,一路上说的都是些吃的、玩的,话题都是围绕着勾栏、青楼里的姑娘,没说一件正经事情。”

许杰相当认可,“没错,无论我们说什么话题,最终都会被老张带到勾栏姑娘身上去。”

“老张,你要是想姑娘了,在府上的时候为什么不和公子说,公子又不是小气之人,也给了你不少铜钱,你自己去青楼玩耍便是了,为何这般念念不忘啊?”

老张说道,“阿弥陀佛,贫道现在不喜欢女人的。”

陶商笑道,“老张,你一会说自己是道士,现在又念阿弥陀佛,你到底是道士还是和尚啊。”

“我看你不仅喝多了,恐怕都忘事了吧。”

陶商知道,当时虽然以道教为主,可是佛门已经开始传教了,徐州就有寺庙,里面有和尚。

至于老张一会说道士,一会称和尚,三人也只是笑笑罢了。

哪怕老张说他自己是女人,大家也不会显得很很震惊。

一路众人说说笑笑,尽量捡官道晚上走,走了五六日,倒也太平。

这日,进入了九江境内,陶商正在听老张讲江湖传闻,说起江湖上的四大美女,听得入神。

突然,马儿发出嘶鸣之声,马车紧急停住,陶商差点被甩了出去,幸亏许杰一把捞住陶商的胳膊,才让他稳住了身子。

“许阳,搞什么?这般突然勒马,深更半夜,要出人命的。”陶商怒骂道。

马车外传来许阳压低的声音,“公子,路被堵了!”

路被堵了?

陶商正要探出头去看,前方便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第8章 抢劫变救人


有人劫道?

有山贼?

陶商下了马车,许杰提着大刀紧紧地跟在身后。

借着月色,陶商看到了前方的官道上横躺着一截大树树干,怕有两人腰粗。

树干上站着两人,两男一女。

左边男的长相粗犷,便是那开口之人。

中间女的同样粗犷,熊背虎腰。

右边男子身材匀称,手中握着一把刀。

想不到深更半夜的,还有山贼劫道,实在是相当敬业啊。

陶商小声问道,“许杰,这三人是什么境界,你能不能打赢?”

许杰将大刀横在身前,眼神中有警惕之色,“他们的境界我看不出来,不过说话那男的中气十足,武艺应当不差。”

“不过公子不用担心,我练的是金刚罩铁布衫,必定要护住公子安全过去。”

说罢,许杰提着大刀便要过去。

陶商伸手拦住许杰,“不急着打,我先去问问。”

许杰没想到陶商有这般勇气,看来以前传说陶商乃纨绔子弟,恐怕多有虚言。

当下许杰紧握大刀,跟随在陶商一步的距离。

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哪怕是拼了性命,他也要护住陶商的安全。

陶商走到马车前方,拱手说道,“三位英雄,我是来九江做丝绸生意的客商,因错过了时间,没有住店,迫不得已晚上赶路。”

“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三位英雄既然深夜在此,必然是为了钱财。我这里有两缗钱,送给三位英雄,当做买路钱,放我们过去,不知意下如何?”

三人相视一眼,估计他们没有想到,这大半夜的客商如此好说话。

一开口就是两缗钱。

要知道这一缗钱,就是一贯钱,那可是一千枚铜钱,两缗钱就是两千枚铜钱。

那粗犷汉子开口说道,“那不行,我们有三个人,两缗钱我们不好分,至少要三缗钱,我们一人一缗钱。”

陶商没想到这粗犷汉子这般好说话,当即说道,“既然英雄这般豪爽,我也不能让你们为难。”

“那就一言为定,三缗钱,当做交个朋友,日后好想见。”

陶商转身朝许阳使个眼色,许阳便从车厢中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拽出三缗钱。

别说,这三缗钱还有些重量,估计有将近二十斤。

许杰见状,便将三缗钱抓在手中,手一挥,便将钱挥向山贼。

这铜钱有些重量,恰好可以当作武器。

谁知这三人武功都不差,一人接住一缗钱。

这三人也是言而有信之人,当下跳下木头,那粗犷汉子双手环抱木头,大喝一声,便将木头抱起,放在路旁。

如此大的木头,怕有四五百斤,竟然被他轻松抱起,武艺自是不凡。

那粗犷汉子扔完木头之后,便站立在路旁,朝陶商拱手说道,“这位公子,多有冒犯了。”

“实不相瞒,我们也并非寻常山贼,只是因为家乡遭了灾,又被官绅逼迫得紧,为了活下去不得已做这下流的勾当。”

“如果能活下来,这些钱自当归还。”

陶商回礼道,“天灾人祸,世事无常。”

“我观三位英雄有仁义之气,自然不是那穷凶极恶之人。”

中间那女子突然说道,“我也是良家妇女,如果不是家里的小孩生病没钱买药,我也不会做这等勾当。”

陶商想起一事,“不知嫂嫂家小孩所患何病,需要什么药材?我车中正好有一位老者,略懂医术,不如请他帮忙看看?”

老张在马车中轻声说道,“公子,他们是山贼啊,在抢劫呢?”

“你倒好,不仅送了三缗钱,还将我也卖了。”

“我老叫花子要是不能将他们的病治好,岂不是脑袋不保啊?”

陶商打定了主意,“老张,你不用担忧,治得好便治。如果治不好,我再给他点钱便是了。”

女子一听有大夫,声音中便多了些期盼,“我儿子因为饿了几天,便吃了些树根、树皮,现在肚子肿胀得厉害,可是又拉不出来,痛得死去活来。还请救救我的儿子!”

说完,女子便上前几步,跪倒在马车前面。

陶商上前一步,想去扶起女子,结果这女子不仅身体强壮,力气也颇大,陶商竟然扶不起。

“这位嫂嫂还请起来,你们有义,我们重情,既然说了要帮忙治病,自然不会推脱。”

见陶商这般说,女子才站起身来。

借着月色,陶商见这女子相貌倒也平常,而那两个走过来的男子,一个是那粗犷有须之人,一个是颇为儒雅沉默寡言之人。

当下,粗犷有须之人禀明了身份。

原来三人都是九江下蔡人,家乡遭了洪灾,又染了瘟疫,便四处逃难。

官府不仅不管,还要将他们驱逐,让他们自生自灭。

迫不得已,他们三个有武艺的人便出来劫道。

守了四五天,白天劫了四五个穷苦百姓,都是身无分文,便放了他们过去。

硬是守到晚上,方才遇到了陶商一行。

相互介绍了名字,那粗犷男子叫周泰,儒雅男子叫蒋钦,而女子叫黄琼。

周泰与蒋钦乃结拜兄弟,黄琼乃周泰表妹,蒋钦之妻。

生病的孩子便是蒋钦与黄琼的儿子蒋大为。

落脚的地方就在前方不远的城隍庙中。

当下周泰便引着陶商一行前往。

城隍庙周边搭了几十个破旧的临时房子,有些就是用树枝遮掩。

恐怕有两三百人。

看到这些面黄肌瘦之人,陶商也放下心来,周泰他们不是真的盗贼,只是想活命而已。

孩子躺在一块破旧的布上,肚子胀大凸起,不停地痛苦哀嚎,显得极为难受。

老张下车之后,先是摸了摸蒋大为鼓鼓的肚子,又翻开他的眼睛,随后为他把脉。

众人见老张动作颇为熟练,都屏住呼吸,不敢做声。

过了一会,老张松开蒋大为的手,黄琼焦急地问道,“老先生,我儿怎么样了?”

“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蒋钦是个沉稳之人,一把拉住黄琼,“不要胡说。”

“老先生自有说法。”

老张二话不说,要许阳从马车上拿一个碗来,倒满清水。

接着,老张从怀中掏出一个灰色的瓷瓶,倒入一些粉末在碗中。

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点燃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便将烧成灰的符纸放入碗中。

“来,让孩子喝下去。要是他不肯喝,给我强行灌进去。”

当下,黄琼抱着孩子,蒋钦捏住蒋大为的下巴,不顾孩子哭泣,将一碗水都给灌了下去。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孩子肚子里便咕咕响起来。

“去,带孩子上茅房。”

“如果有树皮、枝条拉不出来,就用手将其拉扯出来。”

蒋钦打着火把,黄琼连忙抱着孩子去树林里去了。

过了一会,黄琼抱着孩子出来,跪倒在地,“多谢老先生出手相救,我儿拉出来了,他还说饿了。”

许阳见孩子可怜,便拿出一块肉要递给孩子,老张说道,“不可!”

“这孩子吃坏了肚子,我用药将其腹泻出来,现在进这等油腻之物,只会加重腹泻。阳哥儿,你到车上拿几个馒头,让他娘就着温水给他进一点。”

“这两日,都不要给他进油腻之物。先

陶商还真没想到老张这一次没有吹牛,他真的会施符水,念咒语,为人治病,当下伸出大拇指,“老张,想不到你还真有一套啊。”

老张嘿嘿一笑,“这是老叫花子活命的本事,这年头,饿起来死耗子也能吃,谁不会吃坏肚子,活下来就不容易了。”

见治好了小孩,陶商便准备要离去。

周泰将三缗钱还给陶商,恭敬地说道,“公子大义,无以为报,这些钱还请收回。”

陶商不接,“你我相遇,老张救了孩子,也算是缘分一场。”

“这些钱对我而言不多,对你们而言,却不少,至少能保你们一段时间活命。收下吧,且莫要推却。”

周泰说道,“公子所言极是,我要是再推却,就虚假了。”

“以后公子但有吩咐,我们兄弟必当拼死效劳。”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陶商朗声说道,“吾乃徐州陶商!”

周泰听了,摇摇头,“没听过!”

陶商脸色一尬,按照正常的交流,不应该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吗?

这边蒋钦拱手说道,“徐州刺史陶谦是公子的……”

陶商见蒋钦好像读过书的人,便说道,“正是家父!”

蒋钦拉着黄琼、蒋大为给陶商跪拜,“原来是遇到了贵人,竟然是陶刺史的公子。”

“久闻陶刺史仁义清廉,深受徐州百姓爱戴。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公子仗义相救,小人没齿难忘。日后公子但有吩咐,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陶商心中一动,“现在兵荒马乱,天灾四起,你们带着这些族人,日后如何安生?”

蒋钦叹了口气,“本想投靠袁术,谁知被当成难民,城门都进不去。实在没办法,便去江东了,听闻孙策招贤纳士,周兄与我都是习武之人,看能否为族人寻个安身立命之所,。”

陶商说道,“我与二位兄弟有缘,一见如故。如果信得过我,你们也不要去江东了,去我徐州。我保你族人衣食无忧。”

许阳心中暗笑,公子拉拢人的手段还真有一套啊,连一见如故都出来了。

周泰与蒋钦相视一眼,见对方眼中都有喜色,便说道,“公子愿意收留,我们自然愿意跟随。”

当下陶商写了一份信交给周泰,“拿我亲笔信,找徐州别驾从事糜竺,便会安排好。“

蒋钦小心翼翼将信收好,问道,“公子连夜赶路,不知要去向何处,这边我都熟悉,可以为公子驾车前往。”

陶商想起此处离庐江也不远了,便说道,“我要去找一个亲戚,以前他住在庐江郡皖县,他姓乔……”

“公子说的可是乔公,他还有一双女儿,长得极为标致,名叫大乔、小乔……”蒋钦说道。

第9章 糜竺论英雄


“没错,正是他,你是如何认得的?”

陶商有些激动,想不到被山贼打劫,不仅结交了周泰、蒋钦,还能打听到他最想知道的消息。

“这乔公在当地是不是很有名气?”

蒋钦想了想说道,“嗯,乔公并非名门世家,也并未有官职,只是家里有些积蓄而已,因此并不是特别有名气。”

没有名气就好,要是名气太大,恐怕早有人打大乔小乔的主意了。

“我之所以认得他,是当年我跟着老师在皖县游学时,与他对弈过。”

下棋?

陶商眼中一亮。

“乔公棋术如何?”

蒋钦如实说道,“乔公好此道,棋术甚好。”

陶商又问道,“你当年与乔公下棋,胜负如何?”

蒋钦想了想,“共下三十八局,乔公胜二十,我胜十八。”

陶商想了想,看来乔公与蒋钦的棋术相当啊。

虽然乔公多赢了两局,可是蒋钦为人儒雅,应当是有相让之礼。

“你们一日就下了这么多局?”

蒋钦苦笑道,“是五日!”

“乔公沉迷此道,与我老师熟悉,我老师不愿陪他下棋,便让我代替。结果乔公将我拉到他家里去下棋,足足下了五日才放我走。”

原来是个棋痴啊!

陶商又问道,“那你必然见过他的那双女儿。”

蒋钦说道,“那时大乔姑娘还小,怕只有十岁,却天生丽质,沉稳聪敏;小乔姑娘只有六七岁,活泼可爱。”

“乔公原配早逝,这双女儿是乔公中年续弦所生,因此极为疼爱。到现如今,大乔姑娘应当已经长大成人了。”

“公子应当是去求亲吧,既然如此,蒋某愿陪同前往。”

周泰说道,“俺也愿意陪同。”

陶商笑道,“周兄好意心领了,只是这两百多族人前去徐州,路途遥远,需要有人照顾,周兄便辛苦一下,担负这重任。等我回来徐州,再相聚。”

“由蒋兄陪我前行即可。”

安排好各项事情后,陶商一行便在九江稍作停留,特意买了副围棋,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庐江。

徐州,糜府。

入夜之后,徐州别驾从事糜竺正在府中设宴,请人喝酒。

糜竺倒生得一副好模样,留着两撇胡须,颇有风采。

那白胖之人,便是糜竺的弟弟糜芳,糜芳有点像个富贵财主,穿着也华丽。

曹豹坐了糜竺下手,陈登坐了在一人的旁边。

此人看起来颇为忠厚老实,在他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微笑着聆听,待有人询问他的意见时,才有条不紊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糜竺端起酒杯,“公佑,董贼挟天子去长安,十八路诸侯被吕布所阻,无功而返,你如何看啊?”

此人正是孙乾,字公佑,北海郡人。

孙乾为人宽厚,善读书,有谋略,最初被名士郑玄推举给州里。

陶谦喜他为人忠厚,凡事尽心竭力,便聘为从事,留在身边出谋划策。

孙乾举杯相迎,一饮而尽,随即笑道,“天下大事,我蜗居之人,能看得出什么来?”

糜竺放下酒杯,叹了口气,“公佑,实不相瞒,这次跟随主公去洛阳,我心中难受啊。”

陈登说道,“子仲兄,十八路诸侯势如破竹,杀得董卓丢盔弃甲,连夜搬了都城,落荒而逃到长安。这等千古盛事,我等无缘亲眼见到,你为何会难受呢?”

糜竺字子仲,要年长陈登十来岁,因此陈登称之为兄。

只见,糜竺眼中有忿忿不平之色,“说好的十八路诸侯齐心协力,共杀国贼。”

“可恨那袁绍沽名钓誉之辈,优柔寡断。当了盟主,只顾收买人心,增强自身势力,对于攻打董卓之事并不放在心上。”

“那袁术更是心思狭隘,督军粮草,竟然自掘坟墓,可恨至极。“

陈登问道,“那袁术为何自掘坟墓?”

糜竺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上,“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勇猛无畏,争当先锋,引本部人马杀奔泛水关。而那济北相鲍信,担心孙坚既为先锋,怕他夺了头功,暗中吩咐其弟鲍忠,先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结果被华雄手起刀落,将鲍忠斩杀于马下,失了头阵。”

“所幸孙坚勇猛,手下有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冲锋在前,杀了守关大将胡轸,才稳住阵脚。”

“那袁术恐孙坚乃江东猛虎,担忧杀了董卓,除狼而得虎,因为不愿调拨粮草给孙坚。孙坚军缺食,军中自乱,败于华雄之手。”

“可恨可恨啊!盟主无能,将士无谋。”

陈登见糜竺如此气愤,便说道,“十八路诸侯,乃当世豪杰,统领一方所在,手下猛将如云,难道连一个英雄好汉都没有吗?”

糜竺说道,“也非如此,这一趟应诏诛杀国贼,除了袁绍、袁术等沽名钓誉之徒,倒也有几位英雄好汉,让人刮目相看。”

“哦,有哪些英雄好汉,能入得了子仲兄的法眼。”陈登知道糜竺向来心性高傲,连袁绍、袁术这等人都不放在眼里,能让他如此看重的,自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

糜竺举杯说道,“孙坚勇猛,手下猛将忠义,相传他得了传国玉玺,回江东后必然会做大。”

“还有一人,便是此次讨贼的发起人曹操,此人心狠手辣,又善于拉拢人心,有枭雄之相,日后必定会有所作为。。”

“而单论武艺,董卓义子吕布,举世无双。”

“那华雄虽勇猛,连杀鲍忠、俞涉两名虎将,连无双上将潘凤也被他一刀砍死。”

陈登有些吃惊,“冀州刺史韩馥手下的无双上将潘凤传说有万夫不当之勇,竟然也被华雄斩杀了。那么杀死华雄之人又是何等模样?”

糜竺说道,“谁又能想到,杀华雄之人,竟然是一个无名小卒,平原县的一个马弓手而已。”

“这马弓手叫关羽,杯中酒尚温,他便斩杀了华雄。”

曹豹也是练武之人,“这华雄武艺高强,能一刀杀了华雄之人,恐怕已是宗师之境啊。”

陈登追问道,“子仲兄,那你为何单说吕布勇猛,而不赞关羽关羽无敌呢?”

糜竺感叹道,“这便要说到我看好的第最后英雄豪杰,那便是刘备。”

孙乾说道,“可是破黄巾军的刘玄德?”

“正是,想不到公佑身在徐州,竟然也知晓此人之名。”

孙乾说到,“听闻此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

“据说此人乃汉室宗派,不过此人仅一平原县令而已,为何子仲兄会对他推崇有加呢?”

糜竺说到,“刘备不仅是汉室宗派,性格坚韧,素有大志向。而且他的两个兄弟,一个关羽,一个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三人同战吕布,竟然能立于不败之地。”

“与袁绍等人相比,刘备更担得起一句英雄。”

孙乾眼中浮起一层深意,“子仲兄说起这些英雄,莫不是在为徐州谋后路啊?”

陈登心里一瞪,孙乾虽然话不多,可是这一句话却是极为险要。

今日这宴席,有深意啊。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糜竺,看他如何回复。

第10章 徐州接班人


“正是此意。”

糜竺说完这话,满场震惊。

曹豹反应过来,用手指着糜竺说道,“我们当年可是发过誓的,要共同辅佐陶府君,建功立业,就在徐州。”

“子仲你出钱,为徐州别驾从事;元龙及陈公善民生,为典农校尉;公祐为幕僚,出谋划策;吾习武,带兵打仗。这些年陶府君殆精竭虑,为徐州百姓做了这么多好事,难道你都忘记了?”

糜竺丝毫不惧,“我没有忘记。”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世道已经变了,由不得我们不做准备。”

曹豹是个火爆性子,听得糜竺这般说,言语中有要背叛陶谦之意,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还顾得其他,就要上来揪糜竺的衣领,要用拳头打他。

孙乾连忙拦住,“切莫动手。”

“子仲兄,我向来敬佩你的人品,当初陶府君入主徐州,如果不是你出钱出力,这徐州也不能如此太平。”

“世道虽变,我徐州如果能上下一心,军民同体,有何可惧?”

陈登也说道,“公祐兄所说极是,陶府君为官清廉,治下有方,深受徐州百姓爱戴。”

“虽然现在董卓乱国,诸侯并起,可是我们上下一心,尽心竭力辅佐陶府君,未必不能在 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

糜竺长叹一口气,“我并非那种忘恩负义、见异思迁之人。”

“我对陶府君敬重如山,绝对不会背叛他。只是现在,情况有变,危机重重,容不得我不为徐州百万百姓着想啊。”

孙乾听这糜竺话中有话,便将曹豹拉着坐下来。

“子仲兄,我观你随同陶府君从洛阳回来之后,一直愁眉紧锁,到底有何隐情,还望与我们直说。”

“我自然相信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可是你不说清楚,又说出谋后路这等话来,由不得我们多想啊。”

糜竺猛喝了一口酒,俊朗的脸上有些涨红,“实不相瞒,这一趟我与藏霸、许耽等人随同陶府君与各路诸侯讨伐国贼董卓,此乃顺应天意之举。”

“现如今天子依旧在董卓手中,董卓失了民心,朝政紊乱,朝廷必然对各地失去掌控,天下诸侯必将各自拥兵为重。前日得到的消息,孙坚在回江东的路上,就被荆州刺史刘表伏击,折损兵马。孙坚这头猛虎既然回了江东,必要报仇雪恨。“

“还有,那兖州太守刘岱,问东郡太守乔瑁借粮。乔瑁不肯,刘岱便率军引军杀入乔瑁营,尽降其众,乔瑁逃脱不得,被刘岱杀死。”

“群雄相争,大乱之时已至,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哪怕不去争夺天下,也要护住徐州百姓安危。可是……可是你们知道吗?陶府君身体快不行了!”

曹豹、陈登、孙乾面面相觑,“什么?陶府君身体快不行了?”

糜竺脸上尽是痛苦之情,“陶府君本来身体就不大好,这些年为了徐州尽心竭力,日夜不眠。我曾劝他要爱惜身体,他总是说太多事情没有办完,心里放不下。”

“这一趟去洛阳,他的肺疾又犯了,仅是返程,我就见他吐了三次血。”

“我们在小沛为何要停留一日,名义上是休整兵马,其实是陶府君又吐血了,我们怕他奔波劳累,便强行让他休息一日。”

曹豹这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次陶府君召见我们,也只是寥寥数语。”

“以他平日的作风,那黄巾军攻城之事他定然要细细查问的。”

陈登也明白过来了,“陶府君对我们说感染的风寒,休养几日就好,想不到他已经病得如此之重了。”

胖子糜芳这时说道,“我昨日去拜见陶府君,还特意请了妙手金针刘一刀来给陶府君诊治。”

曹豹急切地问道,“可有效果?”

糜芳一脸无奈地说道,“扎了几针,放了些淤血。后来陶府君又吐了几口血,依然不见好。”

“嗯,实话实说,我感觉病情还加重了。”

“妙手金针刘一刀说,陶府君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药石枉然,他也只能延长时间而已。”

孙乾眼中显出哀伤之色,“生死有命啊!”

众人默然无语。

“砰!”

曹豹突然一拳打在桌子上,幸好他没有用大力气,否则桌子都要被他打碎了。

“我是个带兵打仗的人,因陶府君看重,这些年跟着打了不少仗,黄巾军少说也杀了十几万。不要他娘的扭扭捏捏,你们就直说吧,该怎么办?”

“我就一个条件,徐州不能乱,徐州百姓不能遭殃。”

糜竺看向曹豹的眼中多了几分敬重之情,“并非我等要背弃陶府君,只是陶府君如今病重,又遭逢天下大乱,如果强敌入侵,徐州必然遭殃。所有今日请大家过来,就是商议陶府君身后之事。”

“毕竟我们都是徐州生长之人,家族都在此。唇亡齿寒,我们必须得为徐州长远计。”

“今日我们所议之事,绝对不能外传,如有外泄,便如同此桌。”

当下糜竺抽出身后长剑,将桌子一角劈了下来。

众人拱手说道,“自当如此。”

陈登沉吟片刻,“一旦陶府君不在了,董卓胁迫天子可能另派人来接掌徐州。周边诸侯必然虎视眈眈。”

“北海孔融虽与陶府君交好,可是他性情淡薄,没有争强好斗之心,乱世中能自保已是难得,不能护住徐州安危。”

“豫州刺史孔伷风烛残年,说不定会比陶府君先走一步,不能指望。”

“兖州太守刘岱,杀死了东郡太守乔瑁,占据东郡。刘岱素来风评不佳,滥杀无辜,不是良人。”

“孙坚与刘表相恶,只会将徐州当成兵马、粮草索取之地,涸泽而渔,绝非明主。”

“这些人,都不是徐州的可靠托付之人。”

陈登一席话,将徐州周边数个大势力分析了一遍。

糜竺深以为然,“元龙所言极是,这也正是我心中所担忧之事。徐州未有明主托付,我心中难安啊!”

“公祐,陶府君多次赞你胸中有丘壑,善于纵览全局。这里没有外人,你且说说看,徐州将何去何从?”

孙乾心中已有计谋,便说道,“陶府君自有子嗣,哪怕陶府君去了,我们奉陶府君子嗣为新任府君便是,何必杞人忧天。”

糜竺听了脸色一变,“公祐,一州之事,涉及百万民生,岂能儿戏。”

“陶府君乃仁义君子,可是他两个儿子……都是不成器之人。大公子陶商,整日寻花问柳,花天酒地,不是打架就是闹事,上次还被人从青楼中打下来,据说伤了脑子,这样的人,如何能服众?”

“陶应次子,不仅年幼,他的身份……此子,绝对不可能接任刺史之位。”

陈登侧眼看向孙乾,“公祐兄,府君两个儿子皆不堪任。你也不用试探我们了,且说说你的想法吧。”

孙乾见陈登说得直白,便也不再遮掩,“我有上中下三策,可保徐州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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