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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醉枕三国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刀笔一小吏 角色:赵凡鲍隆 看军事历史文,千万不要错过“刀笔一小吏”的《醉枕三国》。概述为:中午,赵凡正在村口指挥几队士卒训练鸳鸯阵,却见陈应带领着一队斥候匆匆地跑过来。赵凡连忙迎上去询问:“陈将军,可是发现了敌人的运粮队?”陈应先是点点头,随即又苦着脸摇摇头。鲍隆见状急道:“陈应,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究竟是何意?”陈应苦恼地道:“从牛渚营方向确实出来了一支运输粮草辎重的队伍。不过,他们有三千多士卒随行押运,还有几千民夫。凭咱们这几百士卒,想要抢劫他们,就等于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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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午,赵凡正在村口指挥几队士卒训练鸳鸯阵,却见陈应带领着一队斥候匆匆地跑过来。

赵凡连忙迎上去询问:“陈将军,可是发现了敌人的运粮队?”

陈应先是点点头,随即又苦着脸摇摇头。

鲍隆见状急道:“陈应,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究竟是何意?”

陈应苦恼地道:“从牛渚营方向确实出来了一支运输粮草辎重的队伍。不过,他们有三千多士卒随行押运,还有几千民夫。凭咱们这几百士卒,想要抢劫他们,就等于去送死。”

鲍隆闻言也是低头不语,他虽然性情火爆,却也知道寡不敌众的道理。

赵凡皱起眉头,自言自语地道:“不应该啊,孙策过江的时候,他麾下只有数千兵马,即便是加上周尚新近归顺的部曲,也不过是万人左右,他既要领兵去取秣陵,又要留下兵马守护牛渚山大营,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的士卒负责押运粮草辎重?”

陈应:“将军,末将以为这些押运粮草的士卒很有可能大都是牛渚营守军中被迫归顺的降兵。”

赵凡点点头道:“你说的对,确实有这个可能。走,咱们一起前去察探一番。届时能打便打,不能打,咱们就绕道而行。”

“诺。”

未时左右,赵凡带领几百部曲赶到斥候们藏身的一处陡坡后面,他让士卒们隐蔽好后,便在陈应的引领下,来到一处小树林旁,向东北方向察看敌情。

此时,敌军运粮的队伍正在一处高坡上休息用餐。

赵凡看了一会儿,心中便暗自叹息了一声,敌人虽然在休息用餐,可运粮队伍却没有一点的松懈。

敌人不但有小队的士卒在四周担任警戒,那些粮草车也是围绕着山坡扎成一个圆阵,将那些民夫全都圈在车阵里面,随时做好迎战的态势。

陈应在一旁劝道:“将军,敌将用兵非常的谨慎,咱们即便想要偷袭,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赵凡冲身边的马忠问道:“马忠,你眼力好,看看山坡上那面将旗上绣的什么字?”

马忠涨红着脸苦笑道:“将军,小人不识字。”

赵凡惊讶地瞅了马忠一眼,随后叮嘱道:“为将者怎能不识字,你以后要用心学习识字。不懂的地方,可以多来问我。”

马忠忙道:“卑职谢过将军。”

这时,陈应在一旁向赵凡介绍道:“将军,末将早已让人探查清楚了,敌人军阵中的将旗上是一个朱字,敌将很可能是朱治。”

“朱治?”

这个名字对赵凡来说有点陌生,他对江东的名将了解的也不是很多,除了周瑜、程普、黄盖、甘宁、太史慈等人比较熟悉,其它的都是只闻其名,不太了解他们的生平事迹。

鲍隆则在一旁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朱治是逆贼周尚的副将,偷袭咱们这事,少不了他的一份。”

陈应:“这个朱治是孙坚的旧部,对孙氏忠心不二,早前就有人劝说刘使君将此人抓起来,可惜刘使君心慈手软,这才导致我军吃了个大亏。”

鲍隆:“改日让我抓住此人,我一定要割下他的脑袋当酒盅。”

陈应取笑道:“这个朱治久经沙场,又兼武艺高强。鲍隆,你真要碰上他,还未必能打赢他。可别让他割了你的脑袋去当酒盅。”

鲍隆怒瞪着双目,“陈应,你敢小觑于我,看我这就杀出去,寻那个朱治撕杀一番,砍下他的狗头。”

赵凡连忙轻咳一声道:“鲍隆,别胡来,你如果现在出去,肯定还未等你见到那个朱治,就已经被敌人射成了刺猬。”

赵凡一发火,鲍隆立刻安静下来,不过,他却咬牙切齿地伸手握紧悬挂在腰间的刀柄,似是做好随时找敌人拼命的准备。

就在这时,马忠在一旁提醒道:“将军,敌人好像是要拔营起寨了。”

赵凡连忙抬头看去,果然看到山坡上的敌人正在整理车辆,准备开拔。

鲍隆急道:“将军,他们要走了,咱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现在决不能打,咱们就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看看到晚上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赵凡说完,便让鲍隆回去招集队伍出发,他自己则同陈应等人一起追在敌人的身后,寻找战机。

朱治是丹杨郡故鄣县人,年轻的时候便随同孙坚四处征战,立下许多战功。

后来,孙坚在攻打荆州的治所襄阳的时候中箭身亡,孙坚的部曲就被袁术全部吞并了。朱治不想委身在袁术的麾下为将,便回到江东,在吴郡担任都尉。

此次孙策南下领兵夺取江东,便是暗中获得了朱治等人的支持。周尚派兵协助孙策击败驻扎在长江渡口张英、樊能的时候,朱治也率领一千精锐的丹阳兵,兵不血刃地诈取了牛渚山大营,缴获了可供两三万大军使用半年的粮草辎重,为孙策的军队提供了有力的支援。

夺取牛渚营后,孙策采纳了周瑜的计策,立刻轻装简从地赶往秣陵,准备趁秣陵守军还不知前线兵败之际,快速夺取秣陵城,打开通往刘繇治所(曲阿)的门户通道。

由于孙策所部走得太急,就没有携带大批的粮草辎重。朱治因为性格谨慎,被孙策留下来督运粮草辎重送往前线。

朱治虽然率领着三千士卒押运粮草辎重,可这些士卒中大部分是新招募的降兵。只有一千丹阳精兵是他的私人部曲。

为此,朱治在运粮的途中,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等士卒和民夫用过午餐后,朱治立刻督促着运粮队伍上路。队伍开拔之前,朱治又下令让军中的斥候将前面探查的范围扩大至十里,以防中了敌人的埋伏。

朱治下完令后,他的副将孙河在一旁埋怨道:“将军也太过小心了一点,刘繇的军队早已经被我军吓破了胆,他们现在躲咱们都来不及,如何还敢前来劫粮。”

朱治摇头道:“孙河将军,敌人虽然兵败,却有许多溃兵下落不明,咱们负责押运粮食,小心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将军就是太谨慎了,末将倒是希望有敌人前来劫粮,这样我还可以多砍几个人头作为战功。”

朱治在心里暗自叹息,这个孙河是孙策的族弟,此人有勇无谋,他只知道杀敌可以立功。却不知相对于粮草辎重的安全,砍下几颗敌人的人头又算得了什么功劳。

第6章


朱治的另一位副将吕范在一旁劝道:“孙河将军,咱们此行的任务是押运粮草,只要能将粮草辎重安全地运至前线,就是大功一件。”

孙河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晓,可押运粮草辎重也不耽误咱们剿灭敌人的溃兵。刘繇的兵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上次攻打横江渡口的时候,我只带领一百亲卫,就能干净利落地击败敌人的千余兵马,可见他们的战力是何其弱也。”

吕范:“那次是我军趁夜偷袭,又有周府君带兵相助,所以才能轻松地击败敌人。真要是两军面对面的撕杀,刘繇的军队未必就是不堪一击。”

孙河轻蔑地一笑,“刘繇的军队如今早已成了丧家之犬,只要他们敢前来劫粮,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孙河口出狂言,令得朱治和吕范二人在心里暗自腹诽。只是,碍于他的身份,朱治和吕范也不好与之争辩,两人只是闭口,不再与之多言。

运粮队伍在官道上缓慢地前行,约莫又走了三里多路,前方远处隐约地出现了一道山梁。

朱治在马上见了,立刻皱紧了眉头,山梁和树林是最可能有伏兵的地方。作为一个沙场老将,他自然是要对此处提高警惕。

朱治连忙抬手叫过来一名亲卫,对其吩咐道:“你立刻骑马前去通知前面的斥候,让他们对前面那道山梁严加搜查,以防有敌人的伏兵躲藏其中。”

“诺。”

那名亲卫答应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立刻昂首急驰而去。朱治接着传下命令,让队伍放慢前行的速度,做好应对敌人偷袭的准备。

孙河见朱治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他也立刻打起精神,伸手握住刀柄,双目瞪圆了瞅着远处的那道山梁。

过了许久,孙河见前面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泄气地松开手里的刀柄,很是不爽地冲朱治埋怨道:“将军,山梁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敌人。”

朱治却皱着眉头道:“我有种预感,敌人很可能就埋伏在前面。”

“那斥候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孙河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山梁那边有几个小黑点朝运粮队这边快速移动过来。

吕范见状吃惊地道:“是斥候们回来了,看这样子,还真有敌人要来劫粮。”

朱治这时也长舒了一口气,他并不怕前面有伏兵,他怕的是只是突然遭到敌人的暗中偷袭。

“走,咱们先过去瞧瞧,看看究竟来了多少敌人。”

朱治说完,带领孙河、吕范两位副将策马朝队伍前面赶去,他们的战马行不多远,就遇到那几名纵马急驰而来的斥候。

一名后背中了箭矢的斥候什长在朱治面前滚鞍下马,上前急切地禀报道:“朱将军,小人在前面那道山梁后面发现了大批的敌人,人数约有三千多。”

孙河在马上怒斥道:“胡说!敌人刚吃了一个大败仗,他们哪来这么多的兵马?”

斥候什长:“孙将军,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将军如果不信,可去前面一看便知。”

朱治抬手制止了孙河,他向那名斥候什长询问了几句,便将几人打发下去治伤。

接着,他对吕范命令道:“吕将军,我给你留下三百丹阳精兵,再拔给你一千五百名降卒,你同孙将军一起留下来守护粮草辎重。我亲自领兵前去退敌。”

吕范:“将军放心去吧,末将这就传令将车队结成车阵,以防万一。”

孙河则在一旁急道:“朱将军,让吕将军留下来守护粮草,我同你一起去前面退敌,你看如何?”

朱治闻言立刻黑了脸,“孙河将军,敌人来抢劫我军的粮草辎重,未必就只有前面这些人马。要是咱们光顾着前面,敌人又从后面杀出来,皆时如何是好?”

孙河疑惑地道:“不会吧,敌人怎么可能还有兵马?”

朱治:“不管敌人还有没有别的伏兵,咱们身负运粮重任,就决不能轻敌大意。”

孙河郁闷地道:“好吧,末将遵命便是。”

朱治留下吕范和孙河,自己带领一半人马朝队伍的前面赶去。

此刻,在对面的山坡上杀出来一支数千士卒的军队,正与走在运粮队伍前面的士卒们撕杀在一起。

朱治带领十几名骑兵刚赶到战场时,一名身穿两挡甲的曲长气喘吁吁地跑到朱治马前,冲其施礼道:“朱将军,敌人人数众多,咱们是不是先后撤,再结阵防御?”

朱治并没有急着下令,他在马上朝对面敌人的军阵中望去,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他便安下心来。

对面的敌人虽然人数众多,可他一看敌人的进攻队型,便知道这是一群从长江渡口溃败的军队,这些残兵对他的运粮队并没有太大的威胁,他有信心一战就能击溃他们。

朱治再一看对面敌人主将的将旗,发现上面绣的是一个大大的樊字,这下他就更加的安心了。

朱治久在刘繇的军中,对刘繇麾下的几员大将可说是了如指掌,他一看到樊字,便知道敌人的主将就是从当利口兵败逃走的大将樊能。

樊能是一名儒将,武艺普通,临阵经验不足。对上他,朱治自忖能有八九成的胜算。

朱治悠然自得地策马上前,来到队伍前面,他在马上抬头冲对面将旗的方向叫道:“樊能将军,多日不见,将军别来无恙乎。”

樊能在马上听到朱治的声音,他抬头一看,见是老熟人朱治,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他大声斥责道:“朱治,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刘使君对你向来不薄,你为何要勾结周尚老贼在背后偷袭我军?”

朱治淡然一笑,“樊将军,我本就是破虏将军(孙坚)的部将,投奔其子乃是名正言顺之举,何来背信弃义之说。”

樊能怒道:“呸!你要投奔孙策也就罢了,却为何要趁我军与孙策交战之时,在背后发起偷袭,至使张英将军战死在横江津。当日就因为你是孙坚的旧部,众人都劝刘使君杀你以除后患,枉我当日还在刘使君面前为你求情,我真是瞎了双眼。早知你是这样一个无信无义的小人,我就该亲手杀掉你。”

朱治闻听此言,心中确实有点愧疚,不过,他是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狠人,并不想同樊能在此事上多作口舌之争。

朱治岔开话题道:“樊将军,往事已矣,你又何必多言,如今刘繇大势已去,将军何不趁早投降,归顺孙策将军。”

“呸!想让我同你这狗贼一样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朱治被樊能骂得心头火起,他立刻黑了脸,“樊能,你既然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朱某手下无情了。”

“你就放马来战吧,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朱治回头大声叫道:“朱猛何在?”

一名身穿双重铁甲,手持利斧的虬髯大汉越众而出,上前冲朱治抱拳施礼,“将军,末将听令。”

“朱猛,我拔给你三百丹阳精兵,你去击破敌阵,擒住敌将樊能。”

“诺!”

朱猛高声应诺,随后,他伸手从身旁一名亲卫手里夺过一面大铁盾,右手的巨斧往盾牌上重重地一击,大声怒吼道:“儿郎们,随我一起冲上去,杀光他们。”

“杀!”

“杀!”

“杀!”

第7章


三百手持刀盾的丹阳精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朝对面的敌阵移动过去,这些士卒每往前踏出一步,嘴里便大叫一声‘杀!’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可那冲天的杀气却在瞬间压倒了对面人数占优的敌人。

山坡之上,樊能也同时传下命令,让他的副将于麋带领一千士卒列阵迎敌。

过不多时,两军就在山坡下面厮杀在一起,一方是人多势众,背后有鹿角,木栅可以依靠。一方则是士卒精锐,装备精良,双方竟然杀得难分难解。

朱猛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他身穿重铠,也不用躲避箭矢,直接手持利斧,连劈带砍,奋勇向前。

三百丹阳兵在朱猛的带领下,气势如虹,不久就打破了僵持的战局。

樊能的副将于麋也是一员悍勇的猛将,他见敌人攻势凶猛,便亲自带领五百亲卫顶了上去,替下那些快要崩溃士卒,与朱猛率领的丹阳兵面对面地撕杀在一起。

朱治在阵后观察着战场的形式,他见朱猛率领的三百精兵虽然占据着很大的优势,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击溃敌军。

朱治心中暗想,“可惜此处地势太过狭窄,队伍无法全面地展开。否则,自己完全可以凭借着部曲的精锐,从两翼包抄,便可以快速地将敌人击溃。”

眼见一时无法快速地取胜,朱治在马上回头朝身后望去,他心里有些担忧后面的运粮队伍,深怕樊能会再派出一支兵马从背后偷袭他的运粮车队。

朱治率领的这支运粮队伍刚刚停止前进的步伐,尾随其后的赵凡便得知了消息,赵凡立刻下令让斥候绕道去前面打探消息。

等斥候探知有一部人马在前面截住了运粮队伍,赵凡立刻来了精神,想不到还有人抱着和他同样的打算,也跑来抢劫敌人的粮草。

鲍隆听到有友军前来劫粮,他立刻吵嚷着要赵凡下令,让他带领士卒们冲上去攻击敌人的车队。

陈应连忙出声劝阻,“鲍隆,虽然有友军前来劫粮,可斥候禀报敌人还留下了一千多士卒结阵防守,凭咱们这点人马,肯定是无法攻破敌阵的。依我之见,还是再等等,看前面的战况如何再说。”

鲍隆急道:“还等什么,要是再等下去,万一咱们的友军打败了可怎么办?”

陈应:“那也不能蛮干,必须再等等。”

鲍隆急得一跺脚,他冲赵凡问道:“将军,你说咱们现在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赵凡正在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听到鲍隆的询问,他头也没回,语气坚定地道:“肯定要打,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怎能轻易地放弃。”

鲍隆听赵凡说要打,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陈应则急道:“将军,敌人结阵自保,我军势必难以攻破敌阵,将军您可要三思而行。”

赵凡收回目光,回头冲陈应笑道:“我说要打,却也不会硬来。你们来看看,这里道旁不远处的沟渠正好可以让士卒们藏身。鲍隆、陈应,你二人带领三百士卒前去劫粮,你们也不必死打硬冲,只需将敌人的一部人马引诱过来,我带领一百士卒从他们背后杀出,你们再回身迎战,咱们前后两面夹击,则敌人必败无疑。只要咱们在这里取得一场大胜,敌人兵力不足,就将难以守住粮草辎重。”

陈应拍手笑道:“这真是个好主意,咱们就这么办。”

鲍隆瞅瞅两旁的沟渠,担心地道:“将军,这沟渠离得太近,敌人只要伸头一看,不就知道里面藏着人吗?”

陈应向鲍隆解释道:“咱们且战且退,敌人的注意力肯定都在咱们身上,他们又怎会朝沟渠里面看?”

赵凡:“最主要的是,这里既没有山坡,也没有树林,敌人一时也难以想到咱们会在此地伏击他们。”

鲍隆:“好吧,那咱们这就点齐三百士卒,去引诱敌人前来上钩。”

临出发前,赵凡再三叮嘱鲍隆,让他一定要听从陈应的指挥,切记不可恋战。

运粮队伍中,孙河站在一辆粮草车上,神色焦急地注视着正北方向,那边的战事还在僵持着,这让他的心里犹如被猫抓了似的,恨不能立刻带人冲上前去撕杀一番。

孙河这边正看得入神,忽听身后有士卒大声叫喊,“敌袭!有敌人来袭。”

孙河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连忙跳下粮草车,接过一名亲卫递来的战马缰绳,翻身上马,打马朝队伍的后面奔去。

这时,吕范也骑着战马,带领十几名亲卫奔跑过来,二人来不及交流,一起奔向运粮车队的后面。

等他们赶到后面一看,孙河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见一队衣衫褴褛的士卒顺着官道奔跑过来,人数却只有三百人左右,最主要的是,他们之中还有许多人连兵器都没有,只是在肩膀上扛着一根毛竹。

孙河一脸鄙夷地道:“这样的军队也想来劫粮,这些敌人真是不知死活。”

吕范也笑道:“肯定是从横江津逃出来的溃兵,想必他们也是饿得极了,看到有友军前来劫粮,便也想着趁机来抢点粮食。”

孙河抽出配刀,冲吕范建议道:“吕将军,你在此看守粮草,我带领一百亲卫,前去剿灭他们。”

吕范劝道:“这些只是一群溃兵,将军何必要亲自出战,让他们前来进攻,咱们只需调来几百名弓箭手,便可以将他们射杀在此。”

孙河一摆手道:“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箭矢,我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便可以全歼他们。”

吕范见孙河执意要出战,便提议让他再带上五百降卒,以便能够速战速决。

孙河心想也对,自己的亲卫个个都是宝贝,要是折损几个在这些溃兵手里,也太不值得了。

当下,孙河点齐五百降卒,再加上自己的一百亲卫,冲出车阵,直奔对面的敌人杀过去。

吕范在孙河领兵杀出去后,他也立刻派人前去通知主将朱治,向朱治禀报这边的情况。

同时,他又将朱治留下来的二百丹阳精兵和剩下一千降卒集中起来,准备应对有可能出现的敌情。

这边,鲍隆看到孙河带领五六百士卒杀出车阵,他立刻挥舞着大刀,便要率领士卒上前撕杀。

陈应急忙抬手拦住他,“鲍隆,敌人人多,咱们不可力敌,先让士卒冲那些降卒们喊话,以便动摇他们的军心士气。”

鲍隆郁闷地道:“向他们喊话有用吗?他们现在可是咱们的敌人。”

“不管有用没用咱们都得喊,来时将军可说了,对面降卒众多,让咱们以攻心为上。”

“陈应,你有没有发现,将军自从失忆之后,做事变得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爽利。”

“好你个鲍隆,竟敢在背后非议将军,等打完这仗后,我定要禀报给将军知晓。”

“陈应,你这个混蛋,我就在你面前嘀咕一句,你就要禀报将军?”

哈哈哈…

第8章


鲍隆正自叨叨个不停,陈应却一举右手中的长矛,冲身边的士卒们大声下令,“大家随我一起叫喊,让敌人中那些咱们的人临阵反水,投奔过来。”

陈应说完,以手里的长矛击打着盾牌,冲对面大声叫道:“对面的弟兄们听着,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敌人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们赶紧跑过来随我们一起杀敌,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陈应带头一喊,他身后的几百士卒也跟着一起大声劝降。

正准备带队发起攻击的孙河被陈应的话气得要死,他心中暗想,“对面的敌将真是无耻,他们不敢与自己交战,竟然鼓动他手下的降卒们临阵反叛。

孙河扭头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那些正在冲锋中的降卒们步伐变得凌乱起来,他立刻明白这些降卒中有人开始动摇了。

孙河瞪着一对牛眼,冲降卒们大声喝斥道:“你们眼睛都瞎了吗?对面就是一群溃兵,跟着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今日之战,如有三心二意者,立杀无赦!”

孙河喝斥完后,又命自己的亲卫在后面押阵,逼迫着那些降卒向前发起冲锋。

这样一来,原本有些心动的降卒,又被迫向前发起冲锋。

几百步的距离,双方转眼间便撞到了一起,面对面的撕杀起来。孙河原以为自己这边人数多过敌人一倍,他们只需要一个冲锋,就可以顺利地击溃敌人。

可等到两军交战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对面的敌人虽然只有三百多残兵,可他们却斗志顽强,与自己手下的降卒们杀得难分难解。

孙河原本是想先用降卒来消耗敌人,最后自己才带领亲卫们出战。可现在敌人的顽强反而令他血气上涌。他一举手里的大刀,带领着一百亲卫冲入战团,奔着鲍隆这边杀过来。

孙河早就看清对面的敌人之中,就数鲍隆这名武将最是勇猛,本着擒贼先擒王的打算,他拍马舞刀直取鲍隆。

鲍隆正杀得兴起,忽见孙河的战马撞飞了身前的一名士卒,直奔自己杀过来。

鲍隆见状大怒,他双手举刀,照着冲过来的马头一刀砍下。

孙河在马上挥刀格挡,两柄大刀撞在一起,火星四起,声音刺人耳膜。

孙河一刀磕开鲍隆的大刀,战马前冲,在经过鲍隆身边时,他反手一刀,斩向鲍隆的后脖颈。

“敌将,受死吧。”

鲍隆一刀砍空,便想着要赶紧躲开对方战马的冲撞,可没等他闪躲,对方的大刀便从脑后砍了过来。

鲍隆急忙一缩脑袋,就听得咔嚓一声,他头盔上的盔樱被这一刀给砍掉了。鲍隆吓得一缩脖子,当下再也不敢小瞧敌将。

孙河见这一刀被鲍隆躲了过去,他立刻圈住战马,回马再与鲍隆交战。

孙河的武艺本就不在鲍隆之下,他又有战马之利,两人一打起来,鲍隆是处处受制,被孙河逼得手忙脚乱。

这时,陈应提着长矛冲过来,二人双战孙河一人,这才勉强打了一个平手。

陈应见二人联手都杀不了孙河,便立刻下令全军向后撤退。

鲍隆此时正杀得兴起,听到陈应下令撤兵,他心里很是不满。不过,等陈应说出是赵凡的命令,他也只得遵命带领士卒们且战且退。

孙河看见敌人要跑,他立刻带领士卒们尾随追杀。

在后面观敌料阵的吕范一见便急了,他立刻派人通知孙河,让他收兵回阵,不许追击,以免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

孙河听了嗤之以鼻,他对前来传令的士卒嘲讽道:“吕将军真是胆小如鼠,后面的官道咱们刚走过一次,这里一马平川,敌人如何能设下伏兵?你回去告诉吕将军,让他只管安心守好粮草辎重,待我杀光敌人,以绝后患。”

说完,孙河拍马向前,带领几百士卒一路追杀过去。

吕范见孙河不听自己的命令,心中虽然生气,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只能盼着孙河千万不要中了敌人的埋伏。

就在这时,朱治派人传来命令,让吕范和孙河只管守住车阵,严禁他们出阵与敌人交战。

吕范听了心里一阵发苦,只得再派人将朱治的命令向孙河传达。

此时,赵凡带领一百多士卒埋伏在沟渠之中。众人正等得心焦难耐时,忽听前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马忠在赵凡身边惊喜地提醒道:“将军,陈、鲍二位将军把敌人引过来了。”

赵凡轻轻地一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随即他向马忠吩咐道:“稍后,等敌人跑过来的时候,你给我瞄准了,先射死敌人的主将。只要他们的主将一死,咱们就可以轻松地取得一场大胜。”

“将军,你放心,小人定当不辱使命。”

马忠说完,伸手取出背后的强弓,又从箭囊里面抽出一枚破甲箭,眼睛瞪大了瞅着离沟渠只有几十步距离的官道。

这时,陈应和鲍隆带领二百多士卒已经狼狈地逃了回来。在他们身后,几百敌人紧追不舍,有几名掉队的士卒,很快被砍翻在地。

赵凡见追过来的敌人有五六百之多,心里也是一阵的打鼓,他对自己手下士卒们的战力还不太了解,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打赢这一仗。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临头,也无需多想。赵凡伸手一指骑在马上的敌将孙河,示意马忠就射杀他。

马忠冲赵凡微微地一点头,随后举弓对准骑在马上的孙河,就在孙河率领兵马跑过他们埋伏的平行位置的时候,马忠手指一松,弓弦轻响,一枚箭矢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奔着孙河的太阳穴射去。

在马忠射出箭矢的一刹那,赵凡瞪大了眼睛,瞅着马上的孙河,等他看到孙河从马上一头栽了下去,他长舒了一口气,随即,他从沟渠之中挺身而起,手举霸王枪向空中一举,大喊一声,“弟兄们,敌将已死,立功的时候到了,大家随我一起杀出去!”

“杀!”

一百多士卒怒吼一声,手拿武器冲出沟渠,追随在赵凡身后奔向官道,朝着敌人的身后猛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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