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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冥夫生猛 类型:悬疑惊悚 作者:白楚恒 角色:白楚恒苏晴 悬疑惊悚小说《冥夫生猛》推荐大家一读,这本小说的作者是“白楚恒”。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小朋友,你叫芸儿,对吗?”   芸儿抬头看向我,稚嫩的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你是谁?”   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额间瞬间下来三根黑线,说好的老太太的声音呢,说好的闹鬼呢?   “我是来跟你一起玩的大姐姐。”   听我是来跟她一起玩的,她高兴的跳下床,小手拉住我,“姐姐,我们下楼玩好吗?”   “好。”   我拉着她,在走出房间的时候,我看到她向房间转头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充满心机,根本不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能表现出的神情。   我心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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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之沙暴天王:第二百七十七章:阿尔宙斯与梦幻 什么鬼,什么狗血剧情,我仿佛又有十几年前看驭兽斋的感觉了。。。 王子的绿茵:我宁愿看战报文也不看脑残、圣母、跪女的小说。 圣斗士之邪恶射手:文笔一般,后宫还可以,写出了厚黑学的风采,厚黑不能**裸的被人发现,表面一定要糊上一层仁义道德。否则不如不厚不黑。不杀希路达败笔。 冥夫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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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女鬼现身


  “小朋友,你叫芸儿,对吗?”
  芸儿抬头看向我,稚嫩的小脸,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你是谁?”
  声音软软的,甜甜的。
  我额间瞬间下来三根黑线,说好的老太太的声音呢,说好的闹鬼呢?
  “我是来跟你一起玩的大姐姐。”
  听我是来跟她一起玩的,她高兴的跳下床,小手拉住我,“姐姐,我们下楼玩好吗?”
  “好。”
  我拉着她,在走出房间的时候,我看到她向房间转头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充满心机,根本不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能表现出的神情。
  我心咯噔一下。
  芸儿已松开我的手,跑下了楼。
  “女儿,你的病好了?”
芸儿的妈妈最早迎了上来。
  芸儿躲开她,直奔王太的怀里。
  “奶奶。”
  王局开心的眼眶都红了,而王太的脸色却不对劲。
她看着芸儿跑向她,满脸都是惊恐。
连一旁坐着的王局母亲都畏惧似的向一侧躲了躲。
  “啊!
别过来,你别过来!”
王太发疯了似的,手脚并用的一顿乱打,阻止芸儿靠近。
  芸儿是她的亲孙女,她没理由这么害怕的!
  我再次看向芸儿,芸儿被王太阻挠着无法靠近,委屈的撅起了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够了!”
王局心疼孙女,一巴掌打在王太脸上。
王太一愣,整个人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身子向后一倒就瘫在了沙发上。
  胖所长赶忙跑到我身旁,小声嘀咕,“是不是鬼从芸儿身上转移到王太太身上了?
芸儿正常的,王太太怎么跟疯了一样?”
  我也是在懵的状态,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这哪有鬼!
  就在这时,芸儿一下子跳到了王太怀里,张开嘴就咬在了王太脖子上。
  王太疼得浑身一个激灵,“啊”的一声惨叫,用手抱起芸儿拼命的向外扯。
  屋里的人也都呆了,我赶忙跑上去,抱住芸儿,“都别愣着了,快来帮忙!”
  芸儿的嘴死死的咬在王太脖子上,一双小手用力掐着王太的脖子,王太很快就翻白眼了。
一屋子人听到我喊,都跑上来,拔萝卜似的将芸儿从王太身上拔下来。
  芸儿嘴里硬生生撕下来一块肉,扯掉了王太脖子上一大片的皮。
  王太脖子一片血肉模糊,人也疼晕过去了,血一个劲的向外涌。
  小夫妻都吓傻了,俩人抱在一块哭。
老太太瘫在地上,嘴里一直念着罪孽罪孽,看来她是知道事情为何会这样的,但现在我也没时间去问她。
  “人还没死呢,哭丧呢!”
王局一脚踢在儿子身上,“去叫救护车!”
  我怀里的芸儿还在挣扎,力气奇大,几次拽着我向王太身边挪动几步。
  鬼一直在芸儿身上,二楼的时候它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把我骗过去,带着她出了屋子。
这样想来,她是害怕那间屋子的。
想通了这点,我抱着芸儿就往楼上跑。
  鬼也看出了我的用意,一声戾喊,强大的阴气从芸儿体内迸发而出,我一下子就被震飞了。
  芸儿的身体浮在半空,双眼一直翻着白眼,阴冷如墨的鬼气从她身体源源不断的向外涌出来,汇集在空气中形成一个女人的形状,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看样子二十五六,身穿着红色嫁衣旗袍,纵然她现在是鬼,但样貌依旧出众,生前定是一位大美女。
  “必须死!
必须死!”
  女鬼尖叫着,声音沙哑,回荡空气中,刺耳恐怖。
  王局他们看不到鬼,只能听到声音,一个个吓得瘫在地上。
  我跟鬼斗就已经没有胜算了,哪有余力保护这些人!
我瞥了一眼胖所长,他有了昨晚的经历,在这群人里算是最理智的了。
  “带他们出去!”
  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女鬼看出我没什么真本事。
  胖所长都哭了,大胖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腿软!”
  “想想你的官路,你可是救了大领导!”
  真是哔了狗了!
快把这些人搬出去吧,少死一个是一个!
  官路恒通对胖所长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两条胖腿顿时就有劲了,拖着瘫在地上的王局就向外拉。
  女鬼阴狠的看着我,她身体释放出来的阴气比我遇到过的鬼都要强,我根本打不过她!
可白楚恒根本不知道死哪去了,等他来,也许这一家人都嗝屁了。
  我猛然想起二狗子对我说过的话,我没有根基,短时间内不可能学会茅山道术,但我可以学习请神术,当出马弟子!
那本小手册我也看过许多次了,东北五大仙,随便来一个,也足够消灭这只鬼。
  我学着手册上画出的图手结法印,口中念道,“茅山第四百零八代弟子苏晴,一心奉请玉皇殿前东王公,西王母座下各路神仙,天官赐福,地官赦罪,神明相助,急急如律令!”
  按照正统,此时应该要念出所请大神的名号,再说一句急急如律令。
但我根本一个大神都不知道,东北五大仙的出马弟子是要认师之后才可以请仙上身的,我更不具备这个条件。
  情急之下,我只能边念咒语,边祈祷,盼着有路过的闲散仙儿听到我的号令,能来助我一把。
  听完我念口令,女鬼都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身子在空中飘来飘去,“小道士,你这是请神呢还是请鬼呢,请神术和出马都分不清。
呵呵……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还是快些逃命去吧。
只是,这家人必须死!”
  说到最后,女鬼声音狠戾,十指指甲暴长至六七厘米,指甲上缠绕着黑气,向着还倒在地上的芸儿妈妈就抓了过去。
  女鬼让我去逃命,说明她心地不坏,肯定是王局这家人与她有冤仇,才让她如此愤恨,要大开杀戒。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只鬼在我眼前杀人。
  小手册上记载,上茅请神,中茅请师,下茅请鬼。
既然东北五大仙我请不来,那就试试请鬼!
  眼瞅着女鬼就要抓在芸儿妈妈心口了,我着急的连手势法印都忘了,边冲向女鬼边大喊,“茅山第四百零八代弟子苏晴,今遇险难,赦令厉鬼来助,急急如律令!”

020 请鬼上身


  接赊就如同接旨,也更像是道士与厉鬼之间签订的契约,厉鬼接赊上道士身体,帮道士扫除危机后自动褪去,绝不占据道士的身体。
这是道者对自身的保护。
  厉鬼多为穷凶极恶之徒,死后不可投胎,帮道士扫除危机,与他们而言算是积阴德,可消除自身孽障。
  请神术是两者受益,只是请来的神鬼越厉害,对道者元气的损耗就越大。
也有因请神而自损元神,当场暴毙者的。
  我要是有别的办法,绝对不会想去请鬼。
口令刚念完,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迎面一阵煞气铺面,铺天盖地的黑气席卷而来。
我知道这是请的厉鬼来了,煞气强大,是比白楚恒还要厉害的鬼。
  黑气如翻滚前涌的潮水,簇拥着一个黑影很快就来至我面前。
  黑影身上充满嗜血的戾气,犹如来自地狱的邪魅,周身气场不羁张狂。
他的脸藏在黑气里,我瞪大眼睛细细看了好几眼,都没看清他的长相。
但他身上却带着股熟悉的感觉。
  “白楚恒?”
  毕竟我认识的鬼就只有白楚恒一个。
  黑气将我包裹住,他露出下巴,薄唇微微勾起,展出一个嗜血邪魅的笑容,“领赊。”
  我感到我的身体像是被打进了什么东西,意识还是清醒的,但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了。
  女鬼的爪子已经挖进了芸儿妈妈的心口,“我”抬手就是一拳,黑气萦绕的手臂充满力量,一拳就将女鬼打飞出去。
女鬼没料想到我竟然真的请来了厉鬼,嗷的一嗓子,肌。
肤炸裂变成青面獠牙的恐怖模样,张牙舞爪的就向我扑过来。
  女鬼越来越近,我的身体却没有反应。
  不会是关键时刻,上我身的厉鬼不想帮我了吧?
  我在体内焦急的大喊,但声小如蚁。
  我猛然想起来,请神之后,我是丧失了感官的。
此时此刻,我除了能眼睁睁看着,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女鬼已扑到我跟前,尖利的指甲挖向我的心口。
  这时,“我”突然动了。
一手拉住女鬼的一只胳膊,双臂用力一撕。
就听咔嚓一声,竟将女鬼生生撕成了两半!
  女鬼身体如两片破烂的抹布被“我”随手仍在地上。
鬼的生命里是很顽强的,就算两半了,女鬼依旧活着,但她再想用法术已经不行了。
她用手扒着地,拖着半截残破的身躯,一点一点的爬向芸儿妈妈,地上滑出两道黑色的血痕。
  两个半块的身体在地上蠕动,我吓得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场面太诡异,太恐怖了。
  “睁开。”
  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很好听。
  我刚睁开眼,翻滚着黑气就压了上来,我的嘴被一阵冰凉覆盖。
湿润的舌滑过我震惊微张的口,在我的口腔里一阵搅动。
  我擦,这谁呀!
  我抬手用力推开他,这一动手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又听我的使唤了,只是身上的力气却似被抽干了一样,推着他的手都软绵绵的。
这应该就是元神损耗的结果。
  感觉到了我的抵抗,他放开我。
黑气遮挡他的容貌,只露出他削薄含笑的唇。
他抬手托住我的脸,用拇指轻轻擦拭着我的唇,“记住我给你的感觉。”
  “你谁呀?”
  我后退一步,躲开他。
现在我可以确定,他不是我请来的厉鬼,厉鬼上身之后,会自动消失,根本不会逗留。
  “就你这点修为,除了我这种自动前来相助的,你还能请得动谁。”
他的嘴角含着张扬不羁的笑,语气轻蔑。
  “很快我们就会再见,记住我!”
  黑气翻滚完全包裹住他,地上的女鬼化成两缕黑气融入黑云团里,随着他一起消失。
  见你妹,再也不见!
  终于送走神神秘秘的厉鬼,我浑身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身上染着女鬼喷出来的血,厉鬼在我身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太臭了,像是整个人掉进了臭鱼堆里,鼻子都要坏掉了。
  王局等人进来的时候,看到被挖去心脏的芸儿妈妈,芸儿老爹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胖所长又叫来了救护车,好一顿的忙活。
我实在太臭了,借王局家的浴室洗了澡。
洗澡的时候,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被人看光了的羞耻感在心里如何也压制不下去。
  不会是那只厉鬼吧?
  我浑身打了个冷战,澡也没心情洗了,混乱冲了一下,披上芸儿妈妈的一件衣服就出来了。
我也不想穿死人的衣服,可没办法,自己的衣服太臭了!
  “多谢。”
儿媳死了,老婆住进了医院,王局的脸比我来的时候还要黑。
  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但二狗子的事,我还是要说的。
  听完我说的事,王局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当下就交代胖所长放人了。
  我走的时候,王局的母亲追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双鞋垫,硬要塞给我。
鞋垫是老式刺绣的那种,白色的面绣着一根枣树枝。
枣树枝上绣着两颗红枣,一双鞋垫就是四颗红枣。
  跟我出来的胖所长看到鞋垫,像是活见鬼一样立马躲开了老远,想埋怨但又不敢,有些为难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这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
大仙可是刚刚帮了你家忙,你可不能这样害她。”
  “什么意思?”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双很正常的鞋垫,顶多就是复古了点。
  “这是给死人穿的,你没看上面绣的什么。
四个红枣,早死!”
  听完胖所长的解释,我吓的甩手就把鞋垫扔到了地上。
这老太太啥意思,我刚帮了她家,她就盼着我早死!
  老太太忙又捡起来,想再次塞我手里,被我躲开了。
  “俺不是那个意思,这鞋垫是那个女人的,俺知道你会法术,俺想让你帮帮忙,把这个烧给她,给她念经超度,让她早登极乐。”
  都被厉鬼给吃了,还登什么极乐。
收鬼的时候就觉得老太太肯定知道那女鬼的来历,当着王局的面我也不好问,现在既然她都追出来了,我也就不避讳了。
  听见我问,老太太抹了把眼泪,“她是俺的孙媳妇。”

021 恶人自有天收拾


  女鬼叫桂香,是老太太的一个同乡。
王局的儿子回老家的时候,见过一面。
桂香长得好看,又不同于城市女人,有种朴素清纯的美。
王局儿子一见钟情,对桂香展开了追求。
桂香在村里没见过大世面,很快就被什么都知道的王局儿子吸引了,两人相恋。
王局儿子把桂香接到了城里。
按理说这是皆大欢喜的一个局面。
但坏就坏在恶婆婆身上,王太嫌弃桂香太土,配不上王家大儿媳的身份,在桂香嫁过来之后,各种刁难。
  其实王太一开始就给儿子物色了结婚对象,也就是现在芸儿妈妈,但无奈儿子鬼迷心窍就要娶桂香。
两人结婚之后,王太也没死心,总是给儿子和芸儿妈妈制造机会在一起。
男人就像猫,没有不偷腥的。
几次之后,王局儿子也沉醉于两个女人之间,桂香没有城市女人的柔媚,没有城市女人的风情,一番比较,王局儿子开始疏远桂香。
  王太见时机到了,在怀孕的桂香水杯里下了堕胎药,本意是想让桂香滑胎然后趁机做文章,让她与儿子离婚。
可桂香喝下去之后,当晚肚子疼的受不了,两腿间大量出血。
而王太害怕去医院查出是她下了堕胎药,执意不让去医院,最后桂香活活疼死了。
  “俺们老家有个习俗,小产没的女人视为不能生养的不祥人,不能进祖坟。
俺觉得桂香这孩子太可怜了,就给她做了一双鞋垫,当个衣冠冢,天天给她上香。
可没想到,那孩子怨气重啊……”老太太抹抹眼泪。
  老太太疼惜曾孙女,因自己把女鬼招来害了孩子心里内疚,这点我理解,但桂香的怨气怎么可能轻的了,她没化成厉鬼来索这家人的命就是仁慈了!
  冤死,孤鬼,魂飞魄散,她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而真正的恶人却还在悠哉的活着。
男人的三心两意,小三的不知羞耻。
  我气呼呼的转身,我要进去问问王局,他的老婆行为歹毒,草菅人命,是不是不犯法!
他身为一家之主,怎么可能会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背后定也有他推波助澜的功劳!
  “你去做什么?”
  手被拉住,我转回头看去,是二狗子,他身后还跟着片警。
  “我看你身子虚,就让顾大师来接你了。
你们聊,我先走了。”
我要是真闹进王局家里,胖所长也会跟着遭殃,这点事他看的明明白白,赶忙就开溜了。
  二狗子拉着我的手,见我一脸气愤的样子,心疼的说,“恶人自有天收拾,你进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难道桂香就该死,就该魂飞魄散?”
难道就因为她是鬼?
  “我是道士,在我眼里,这世上就不该有鬼。
无论什么鬼,都没有活人重要!”
他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似是要传递某一种信念给我,“你要当道士,就不能心软。
这片世界是活人的,不是死人的,是他们走错了地方。”
  二狗子说的很有道理,我无力反驳,但心里就是不舒服,总觉得有些地方是错的。
难道就因为是鬼,就全部该被灭掉,而人纵然再可恶,也要保护吗?
  回家的路上见我心情不好,顾博破天荒的问起了白楚恒。
瞧我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尴尬的咳了一声,“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也不知道白楚恒这只鬼跑哪里去了,但想起白楚恒,我猛然记起他吃掉男鬼的情景,恐怖景象历历在目,我赶忙全部告诉了他。
  二狗子听完,面色凝重,半晌才吐出一句话,“白楚恒,必须灭掉!”
  我一直都想要摆脱白楚恒,但现在听到二狗子这么认真的要把白楚恒灭掉,好像白楚恒真的就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想到此我心里像是刺入了一根刺,有点疼有点难过。
  “你不会爱上那只鬼了吧?”
二狗子看着我神情落寞,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
  爱上他,我不想承认,但我心里的痛却是真实的。
  “白楚恒怎么了,为什么必须灭掉?”
  瞧我扯开话题,二狗子也不再追问,只是顺着我的话说下去,“鬼留在这个世上,是需要消耗灵气的。
就像人活着需要吃饭,他们同样需要吃香。
但吃香是有条件的,需要有坟墓或者骨灰,再不济衣冠冢也行。
这些如果都没有,他们就会是孤魂野鬼,或者随着时间烟消云散,或者去捕食其他的鬼生存下去。
鬼都是煞气的集合体,他捕食其他鬼就等于给自身补充煞气,长久下去就会变成只知道嗜血和杀戮的厉鬼。
若真到那时候,我恐怕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白楚恒真的会变成杀人的厉鬼吗?”
我不想相信,他虽然霸道,虽然冰冷,但我总觉得他的心是善良的。
我无法想象他变成厉鬼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模样。
  “别忘了,我姥姥就是他杀的。”
二狗子的声音沉下来。
  我心一疼,二狗子一直记得这个仇,也是,亲人被杀,谁能说忘就忘。
我明知有这个仇却还是爱上了白楚恒,我忽觉得有点对不起仙姑,对不起二狗子。
  到我家小区的时候,发现我家楼下停了几辆豪车。
我家是普通小区,连德国车都很少见,五六辆的奔驰停在这,着实让我惊讶了一下。
  我正看着,就听二狗子一声惊叫,“不好,这是大冲他们的车!”
在寰球酒店,他和白楚恒蹲在路边小树林的时候,见到过这些车。
  大冲来这里,肯定是来为难我爸妈的!
  我也顾不得了累了,跟在二狗子身后就向楼上跑。
  我家那层已经站满了穿的花花碌碌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们,就跟拍摄古惑仔似得。
家里防盗门敞开着,刚上来就听到屋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还有老妈的惊叫声。

022 神秘救星


  二狗子先冲了进去,我进去的时候,二狗子已经一把揪住大冲的衣领,将大冲从沙发上揪起来了。
屋里一片狼藉,地面全是玻璃碎片,墙上的相框被砸碎踩在了人们脚下,屋里除了大冲坐着的那个沙发,都没有好地方了。
老爸老妈躲在一个角落里,畏惧的看着这一切,一看就是被威胁过。
  瞧见我回来了,老妈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老爸护着她,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道,“瞧瞧你,交的什么朋友!”
  大冲显然没想到二狗子被放出来了,一脸的不相信。
  “上!
把这小子给我弄死!”
  大冲发话了,古惑仔们一个个跃跃欲试的要冲上来。
大冲的体型得有两百斤,但二狗子单胳膊就将他提溜起来,想冲过来的人也都有几分犹豫。
他们都是拿钱干活的人,打群架以多欺少还可以,真让这群人拼命可不行。
  二狗子一甩胳膊,大冲就被扔了出去,肥胖的身子砸在茶几上,茶几砰的一声就塌了,大冲再滚倒地上,惨叫连连。
他被白楚恒踢的那一脚伤还没好,现在又被二狗子扔出去,疼得他冷汗瞬时就下来了。
  老爸是认识大冲的,刚要过去扶就被老妈拦住了。
  “你没听他刚才怎么骂咱家的,这屋里的东西能砸的他都砸了,你还去巴结他干嘛!”
  老爸脸色难看,又气愤又窝囊,“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老爹是我领导!”
  大冲一听这话心里有底了,倒在地上就开始嚎,“我告诉你苏晴,你等着!
明儿你爸就下岗,你全家都下岗!
我看你拿什么跟老子牛!”
  牛你大爷!
  我也气急了眼,这龟孙子要冲我来就单独来找我,祸害到我家里算什么本事,我爸妈一把年纪还要跟着我担惊受怕!
  我抬起一脚就蹬在了大冲的胖脸上,大冲没想到这种情况了我还敢跟他动手,疼的嗷了一嗓子,身子就向后缩。
我不解气,追过去又是两脚。
  “啊!
苏晴,你完蛋了!
你全家都完蛋了!
苏茂森,你明天就等着下岗吧!”
苏茂森是老爸的名字。
  “我让你骂!”
我见大冲还有力气骂,抬起脚又是两脚。
  古惑仔们看着老大这么挨打,又见我是女的,顿时气焰就上来了,叫嚣着要冲上来。
  二狗子把我往身后一护,恶狠狠的盯着众人,“不怕死的就过来试试!”
  二狗子连鬼都不怕,还能怕这些不成器的小混混?
他表情恐怖,吓得小混混一个个都不敢先往前冲。
  “都住手!”
  老爸大喊了一声,他甩开老妈的手,走到我跟前,起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不孝女,就是你交了这种不三不四的朋友,才惹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你还真想让你老爹的工作丢了呀!”
  不三不四的朋友指的是二狗子,可二狗子正在不惧自身安危的帮我们家,他看不出来吗!
  我捂着脸,红着眼眶,倔强的看着老爸。
  他弯下身去扶大冲子,被大冲子骂咧咧的打开了手。
大冲子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苏茂森,还是你识相!
苏晴,你把我老婆害死了,这事咱没完!”
  韩燕死了?
  白楚恒把我抱走的时候,韩燕就躺在地上。
我以为只是昏过去了,却不想那时候她就已经被女鬼掐死了。
  二狗子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只跟他讲了白楚恒吃鬼的事情,这些事情还没来得及讲。
  “小晴,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妈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她的手冰凉,还微微颤抖着,又害怕又担心。
  “说,你都干了什么!”
老爸气红了眼,对着我大吼。
  我能怎么说,说大冲子给我下药吗,说韩燕在他家门前羞辱我,说韩燕是被鬼杀死的?
  大冲子奸笑两声,猥琐的说,“说不出来了吧,我可是有证人的。
你想当小三就好好当着,去找正室摊什么牌,我说过,我不会娶……”   啪!
  大冲子话没说话,二狗子一个耳光就扫了上去。
  “闭上你的狗嘴!”
  二狗子眼都气红了,强忍着的怒气让他浑身微微发抖。
以他的脾气,若不是在顾忌我,现在大冲子早就躺地上起不来了。
  二狗子生气的样子吓得大冲不敢说话了,直给老爸使眼色。
  老爸也是气糊涂了,上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拉到大冲跟前,“说,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我大喊,头皮的疼都麻木了,可心里的疼却让我近乎窒息。
老爸,你为什么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
  “你老婆死了就要来这大闹,等哪天你老爹死了,是不是你得让全市的人们默哀呀!”
一个慵懒不羁的声音传进来。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手插在裤兜里,俊美的仿佛在摆pose一般靠在我家打开的大门上,他斜了我一眼,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似是审查什么似的,非常不满意。
  贺……贺……贺……贺斯博?

  我瞪大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了男人好几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中年女人从门外走进来,衣着华贵,眼里却尽是担忧。
老妈反应快,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是红梅?”
  红梅是老妈的同学,俩人交情最好,一直以姐们相称。
只是红姨命不好,刚怀上孩子,老公就病死了,改嫁之后又跟着新老公出了国,一直没回来。
  “这是怎么了?”
红姨担心这些人伤到我们,眼眶都急红了,“斯博,快想想办法。”
  “妈,没事的。”
贺斯博想让红姨先坐下,可看了一眼屋里实在没有能坐的地,便扶着红姨,对着大冲子说,“带上你的人快滚。”
  大冲子刚得意一会儿,岂会听话的乖乖就走,他指着贺斯博,骂骂咧咧的,“你他么谁呀,知道小爷是谁不?”
  贺斯博轻哼一声,眼底的鄙夷毫不遮掩。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电话。
  “是我。”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将手机扔给了大冲子。
大冲子半信半疑的将手机放到耳边。
  “谁呀?”

023 有毒的男人


  “你给老子滚回来!”
电话那头的吼声,我都听到了。
  大冲子吓得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就变了,声音抖个不停,“爸……”   “快给老子滚回来,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此时此刻,大冲子看着贺斯博的眼神就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在看喂食的主子,他双手捧着手机送到贺斯博跟前,大胖脸陪着笑,“您……您的手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   “快滚。”
贺斯博看都未看他一眼,手机也没伸手去拿。
  大冲子恭恭敬敬的将手机摆在了贺斯博跟前的地上,这才敢出去。
  贺斯博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从手机上踩了过去。
  我滴乖乖,那是新版的苹果,国内还没上市呢!
这一脚,几千块啊!
  我看贺斯博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土豪,而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打量到最后,还说了句,“残次品。”
  家里一团糟,玻璃都被砸了,短时间住不了人。
我收拾了收拾东西,决定带着爸妈住酒店。
  红姨一看我们无家可归,立马笑着说,“舒琴,上我那。
我那有地方,算起来咱俩有二十年没见过了,就去我那,咱们俩家住一起!”
  老妈拿不定主意看着老爸,老爸含糊着,“这不好吧,不打扰贺先生吗?”
  “我先生去国都了,斯博的爷爷叫回来的。
也让我们过去,我合计先过来看看你们。”
  老妈跟红姨也是一肚子话说,激动的一会儿抹抹泪,一会儿又笑笑。
老爸见拒绝不了,也就同意了。
  往楼下搬东西的时候,贺斯博连一个手提包都没帮着拿,二狗子大包小包的默默跟在最后面。
我夹在他俩中间,前面这个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高贵的不食人间烟火。
而后面这个,呃,是个苦力!
  贺斯博开着一辆宾利,让我猛然想起我在大冲子家还扔着一辆宾利呢!
  车载不下我们这么多人,贺斯博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就叫来了两辆奔驰商务车,一辆拉人,一辆拉行李。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土豪了,真的是可以买两份煎饼果子,一份吃了,一份仍了。
  老爸老妈对二狗子的偏见,二狗子是知道的,他很识趣的没跟来,送我们上车就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心底对他的愧疚更大。
必须找机会跟老爸老妈说清楚,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对待二狗子,这对二狗子太不公平了!
  “舒琴,以前我们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红姨拉着老妈的手,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头笑看了我一眼。
  老妈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看着贺斯博满意的点头,“算数,算数。”
  看着她俩的笑,我忽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贺斯博把头倒向我这一边,唇放我耳边轻声说,“又见面了。”
  我瞬间坐直了身子,像个小职员见到了大.BOSS,巴结讨好的笑着,“贺总,您记性真好。”
不会还记着我迟到的吧。
不是大.BOSS都日理万机的吗,请忽视我这个小员工。
  对我的反应,贺斯博轻哼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公司奖惩制度严明,你的年终**发了吗?”
  我去,还真记着我迟到的事呢!
遇到这么小气的BOSS也是醉了!
我舍出去自己这张脸,拍领导马屁总是没错的。
  我轻轻给贺斯博锤着胳膊,一脸明媚无公害的笑,“贺总,我就犯了那么一次小错误,平时我都是勤勤恳恳的,您大人有大量。”
  贺斯博果然吃这一套,嘴角肆意笑意更浓,他张开手臂,一把把我拥到怀里,低头看着我,“给你次机会表现自己。
不过,我身边女人可多,你这种姿色……啧啧。”
  最后那个啧啧是几个意思!
  我有种想哭的冲动,公司不是传言贺总为人正直,生活朴素,绝不乱搞男女关系吗?
可我身边这个完全就是个花花公子,流言害死人啊!
  开车驶出市区,辽城周边都是山,车沿着盘山道向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就能看到山顶上的别墅了。
  “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给孙媳妇养胎的时候住,空气好。”
贺斯博含笑看着我。
  他是情场高手,一颦一笑都看的我春心荡漾的。
一路上我都不敢看他,只能看窗外,差点把脖子给扭了。
待在这样的情场高手身边,真是分分钟都有**的危险。
  到山顶我才发现,这哪是别墅,这简直就是一座宫殿。
  “你爷爷是土匪吗?
盖个房子占了半个山头。”
  “什么?”
贺斯博没听清,低头问我。
我又不傻,这话自是不能说第二遍,马上换了一副讨好的样子。
  “我说,你家真有钱,豪气!”
  “既然那么喜欢,你嫁给我,做这里的女主人。”
贺斯博把我往他怀里一拉,手臂环住我,唇放在我耳边轻轻的厮磨。
  他的手明明老实的放在我的小腹上,他的唇也只是似碰非碰的与我接触,但身体涌上来似有似无的暗潮,更加让人难以承受。
我赶忙推开他,落荒而逃。
  这个男人身上有毒,碰都碰不得!
  身后传来老妈的笑声,“小晴害羞了。”
  分好了房间,我连饭都没吃就回屋躺着了。
就怕见到贺斯博,这个男人碰过的女人,搞不好比我见过的鬼都多,我落他手可没好。
老妈也太没定力了,前一天还小白小白亲切的叫着,贺斯博一来,立马就当没白楚恒这个人了。
  想到白楚恒,我的心又开始疼起来。
他到底是去哪了,已经一天没露面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失落的脸。
这还是我吗,才一天没见面就这么想了?
我不会真爱上那只鬼了吧?
  一阵凉气袭来,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来,环住我的腰。
  “想我了?”
白楚恒的声音。
  我侧头,白楚恒帅气的俊脸抵在我的肩头。
  在看到他的一瞬,一天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如果他在,我不会让女鬼伤了王太太,杀了芸儿妈妈,如果他在,我不会请鬼却招来神秘厉鬼,如果他在,我不会在大冲面前受尽委屈,如果他在……   不知不觉间我竟已是泪流满面,不知不觉间我竟对他如此依赖。

024 我会亲手杀了你


  “我没想。”
现在知道出来了,我受苦受难的时候,你死哪去了!
  “冥婚后,我对你会有心理感应,你刚刚分明在疯狂的想我。”
白楚恒板过我的身子,发现我泪流满面,嘴角的浅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一头扎进他怀里,“既然你能感觉得到,白天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出现!
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要消失……”   我哭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扑簌扑簌的向下掉。
心里委屈极了也害怕极了,我怕他真的就这样消无声息的消失。
我突然发现,比起与他相处,我更害怕的是失去他。
  他用手托住我的脸,用拇指划去泪水。
他动作很轻,眼神心疼,却倔强的不开口。
  “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他沉默。
  我受不了这沉重的气氛,仿佛眼前的他是虚拟的,会突然消失。
我伸手抱住他,“我喜欢你。”
  他的身体一震,我偷偷抬头看他。
他也正低头看着我,寒潭一般清冷的眸子,我看不到其中的喜悦。
  是他先招惹我的,现在我喜欢上了他,他却是这副表情。
我不是情场高手,可以随随便便的说出喜欢,这场感情游戏,我认真了,所以我就输了吗?
  我不服气,倔强的问他,“你讨厌我?”
  他摇头。
  “那你喜欢我?”
  他又不说话了。
  “你喜欢我?”
  问一遍不说,我就问第二遍,第二遍不说,我就问第三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何况本姑娘已经是你的冥妻了,有了胆大妄为的资本。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遍一遍的问,最后他烦了,直接用嘴封住了我的口。
  舌缠绵在一起,带着他强烈的思念和情感,我在他身下娇羞喘息,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仿佛要将我吞进他的身体里。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但为什么,他明明喜欢我,却不允许我喜欢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楚恒背对着站在窗前,修长挺拔的身躯,黑色西装在阳光的照射下,看上去竟有了几分暖意。
许是我心境产生了变化,从心底承认了这份感情。
好在老妈对白楚恒印象也不错,且又不知道他是鬼,应该很好过丈母娘那一关的。
  我心情愉悦,心底像是抹了蜜,一层层的荡开。
好似美好的生活就在我眼前了,全然忘了昨夜愉悦时,他纠葛伤感的表情。
  我披上睡袍,悄悄下床,蹑手蹑脚的走近他。
  手臂从他腰上环过去,我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有些冰冷,却让我踏实。
  我感觉到他身体微微一颤,然后一股阴冷之气从他身体散发出来,如墨的黑气萦绕在他身体周围。
  他生气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白楚恒寒潭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楼下,眼底情绪错综复杂,阴鸷、怨恨、受伤、愤怒!
  卧室都在二楼,窗外是别墅大院,两侧有花坛,中间留有行车的地方。
此时的院里,二狗子手提着黑皮箱正往别墅走着,像宫殿似的别墅,恐怕二狗子也是头一次见到,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楼下又小跑出去一个女仆,二狗子见到女仆,眼睛都笑没了,一路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跟着女仆向前走。
  二狗子手里的黑皮箱我是见过的,就是里面装满了法器的那一个。
白楚恒是鬼,肯定能感觉到那只皮箱里的东西。
二狗子一直想灭掉他,上次又与我联手。
这次……   我心头一跳,他肯定是误会我又和二狗子一起了!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一只大手就已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
  “我说过,你再有灭掉我的想法,我就亲手杀了你!”
白楚恒狠戾的说道。
  他额间青筋暴起,看着我的眼神尽是怨恨。
  我被扼住咽喉,说不出话。
很快就觉得呼吸困难,脑子缺氧了。
我用力扒着他的手,拼命的摇头。
  趁着我还清醒,让我说话,让我解释!
  白楚恒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手上的力气也随着小了一些。
  “咳咳咳咳……”猛地呼吸一口气,肺都要被我咳出来了,我拍着自己的胸口,刚想开口解释,房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苏晴,你怎么在半空!”
是贺斯博的声音,他惊恐着向我跑过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白楚恒并没有现身,其他人看不到他。
  我拼命的向他摆手,让他别过来,白楚恒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出手伤了贺斯博可就麻烦了。
  可贺斯博刚刚靠近我,白楚恒就像受到了什么攻击,整个身体就被弹飞出去,身体砸破落地窗上,玻璃碎了一地。
白楚恒身上的西装也被划破了,黑血顺着伤口向下淌。
他飘在窗外,阴戾的盯着我,不信任的眼神犹如一把刀**了我心里。
  脖子上一松,我身体也就向地上摔去。
贺斯博一把把我抱到怀里,目光扫向飘在空中的白楚恒。
他看白楚恒的样子,竟让我有种他可以看到白楚恒的感觉。
  “这屋子不干净。”
贺斯博横抱起我,眼底轻蔑的目光直扫白楚恒。
  “是你把他打飞出去的?”
我不明白贺斯博为什么能将白楚恒打出去,难道他装看不到白楚恒,是在故意隐瞒自己的能力?
我看向白楚恒,白楚恒正阴狠的盯着贺斯博前胸。
  贺斯博只披着一件睡袍,刚刚跑过来抱我的时候,睡袍的纽带开了,健硕的身材,六块腹肌就暴露在我眼皮子底下。
他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红绳末端是一块白玉,玉石雕刻鬼王钟馗,此时玉石向外散发着柔和的金光,阳气十足。
白楚恒似是畏惧这块玉石,只冷眼看着并没有冲上来。
  白楚恒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抹苦笑,“你为了灭掉我,连钟馗玉都找来了,哈哈哈……也好也好,即你不钟情于我,我也不强求于你,改日休书奉上,生死两不相见!”
  你强求我了,我钟情你了,你现在却如此决绝的说再见!
  我推开贺斯博,向着白楚恒就跑了过去。
我不信你不爱我,我不信这些是你的心里话!
  白楚恒飘在窗外,看到我向他跑过去,神色一凝,眼底有不确信又有几分心疼。
  我却丝毫没有犹豫,从落地窗的破洞就向外跳了出去。
我相信他会接住我的!
  然而,我刚跳出去,就觉得身子被向后猛地一拉。
我整个人就悬在了空中,手被上面的人拉住了。

025 色.鬼压床


  我抬头看上去,贺斯博赤.裸着前胸,趴在玻璃碎渣上,正费力的拉着我。
  东北的冬天,室外温度穿两个羽绒服都觉得不够。
而此时,我跟贺斯博就单单只穿了一件睡袍。
寒风刺骨,是真的灌进了骨头里的,很快我就冻得不行了,牙齿打颤,咬到了舌头都不觉得疼。
  白楚恒看到我被人拉住,神情一松,似是松了一口气。
狭长的眼睛阴郁的看着我,薄唇抿着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要过来救我的意思。
  我和他对视,眼里满是留恋,卑微的乞求,“你别走……听我解释……”   白楚恒眼角微微一颤,露出隐忍的神色。
  我就知道他离开我是有苦衷的,他肯定有什么瞒着我。
我像是看到了希望,喜悦刚刚跃上眉梢,他就背过身去了,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看着他近乎残忍的背影,觉得这次真的要失去了。
我大声痛哭,手脚并用的想要抓住他。
  “别走……别走……求你……”   白楚恒就似听不到我的哭喊,背影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别动!
我胳膊冻僵了,会拉不住你!”
贺斯博大喊。
  “那你就放手!
放手啊!”
我心疼的近乎不能呼吸,一瞬间万念俱灰,觉得就这样摔下去就是最好的结果。
  地板上都是碎玻璃,贺斯博胸前被划出无数个小口子,血顺着地板边沿滴到我脸上,和我的眼泪混在一起。
  贺斯博嘴唇都冻紫了,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发梢凌乱的遮在他的前额,丝毫没有了往日风流的神采,他身体忍不住打着寒战,却牵强的给了我一个笑脸,“不放,要摔下去的话,我陪你。”
  这边动静这么大,很快就有人发现我俩。
红姨和老妈也赶过来,又心疼又担心,一个劲儿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一句话都不想说,坐在在一旁抹眼泪。
贺斯博想说却不知该从哪说起,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明白,他看不见鬼,总不能说窗子自己破了个洞,我又发疯似的从洞里跳了出去。
  红姨看我俩的穿着,还以为是贺斯博欺负我,我受了委屈要去自杀,赶忙走到我身前,拉起我的手,语重心长的劝,“小晴,你都要是斯博的媳妇了,现在年轻人那点事,我们也不是老古董。
你要是介意,这次就跟我们一起去国都,把你俩婚事就定下来。”
  “什么婚事?”
我就觉得老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会背着我都把我嫁出去了吧。
  “其实你跟斯博从小就定了娃娃亲。”
  还真把我嫁出去了!
  我一下子从板凳上跳了起来,“我不嫁,我已经嫁过人了,我谁也不嫁!”
  红姨一听我嫁过人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妈,“嫁过人了?”
  “别听她胡说,这孩子肯定发烧了。”
老妈骂我一句就把我拉到了一边。
  贺斯博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扫我一眼,“这房子太久没住人了,我请了个道士来做法,小晴今天肯定是被脏东西蒙了眼,一会儿做法之后就没事了。
小晴房间不能住人了,就住我的吧。”
  贺斯博虽然在给我解围,但我怎么听都觉得他在含沙射影的骂白楚恒。
  二狗子是贺斯博请来做法的,在一楼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后才上二楼。
他上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沙发里毫不避讳的大哭,长这么大,我的心还没这么疼过,就像是把这颗心整个掏出来送到人眼前,却被人扔在脚底下狠狠的踩了几脚。
心里是又憋屈又委屈。
  老妈和红姨看我哭都傻了,老爸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看了我一眼,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眼底又伤心又心疼,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就站在了老妈旁边。
  二狗子走到我身前,斜了一眼我卧室的方向,“姓白的走了?”
  老妈听了还以为我被白楚恒甩了,立马过来劝我,“别哭了,分了最好,让我看姓白的没一点比得上斯博。
你看看斯博又帅气又能干……”   我实在没心情听老妈的唠叨,拉起二狗子就去了贺斯博的房间,是他说的,他的房间让给我。
  到了房间,我直接床上一趴继续哭。
  二狗子看不下去了,啐了一句脏话,“你眼都肿成核桃了,再哭小心瞎了。”
  “瞎就瞎!
反正死了变成鬼,瞎了也能看见路。”
  “你说什么!”
二狗子一把把我从床上揪起来,“你特么为了那只鬼要去死?”
  我并不想死,只是太想见白楚恒了,我刚刚尝到了爱情的甜蜜他就抛下了我,我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向下落。
  二狗子看着我,满眼的心疼,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真是哔了狗了,别哭了,老子带你去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
我眼泪一下就止住了,见到白楚恒我一定要问清楚,我对他到底算是什么,爱情游戏里的一个角色么?
我怕他的时候,他拉缠着我。
我喜欢上他了,他有推开我。
  “我不知道,但我姥姥知道,她跟白楚恒的本体见过,我们见到的只是他的鬼魄。
等十五月圆,我把姥姥的请上来,你有什么话,都那时候问吧。”
  有了二狗子这番话,我也冷静下来。
  细想起来,白楚恒离开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因误会我而离开?
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子,以他霸道总裁的脾气,就算我真不愿意,他也会强抢到手,就算囚宠也是做得到的。
  更何况之前我与二狗子联手过一次,那次把他伤成那样,他再出现都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这次又怎么会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走?
他的反常都是在他莫名其妙消失一天后出现的,他消失的那一天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想都想不通,也许是哭累了,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身后有一双大手摸了上来,冰凉的触感。
连放在我耳旁呼出的气都是阴冷的。
我心底一悦,翻身过去抱住他。
  “白楚恒!”
我睁开眼,喜悦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
  眼前是一团浓墨一般的黑气,黑气里藏着一个男子,只能看到男子的嘴巴,其余地方他都隐在黑气里。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张狂肆意的笑,手扣住我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贴近我。
  “你还真够主动的,以后我做你的鬼老公。”
  “你滚开!”
我用力往回抽着胳膊,可手被他扣的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许是他救过我一次,身上又有熟悉的感觉,我对他并没那么恐惧。
都救过我了,总不能再杀了我吧。
  “你松开我,要不我就喊人了。”
想到二狗子还没有走,我安心了不少。
这只色.鬼,早点被收了也好。
  男鬼不屑的哼了一声,“那个半吊子道士?
我在这躺这么久了,他都没发觉我的气息,他来了又能对我如何?”
  他的手在我脖颈上来回滑动,冰冷的触感,让我心头一颤。
这家伙不会要掐死我吧?
  我忽然发觉我大意了,就算有熟悉的感觉这家伙也是只鬼,而且还是厉鬼!

026 霸道的告白


  他的手沿着我的脸颊向上滑,最后手指停留在我右眼旁边,唇靠近我耳朵,吐出一口阴凉的气。
  “我这只眼挖下来,你变丑了没人要,就只能跟我了。”
  他身上有种亦正亦邪的气质,我根本分不清他这句话是真的还是玩笑。
  我吓得吞了吞口水,无比后悔刚才小瞧了他,现在巴结还来得及吗?
  瞧见我害怕的发抖,他嘴角肆意的笑更浓,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他身下,手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滑。
  “啧啧,挺标致的一张脸,变丑了有点可惜。”
  他的手已经探入了我的胸前,游走在敏感地带周边,他就像一个久经情场的高手,完全知道从哪里下手,会带给一个女人最刺激的欢愉。
  我的身体在他手下变得有些奇怪,想到自己被鬼压着,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白楚恒,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在我身上的手除了让我觉得凉之外,再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男鬼察觉到我的反应,唇角勾勒一丝魅惑笑容,“这样可不好,在我身下还想着其他男人。”
  去你大爷的,说得好像谁乐意在你身下躺着似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猛吹了一口,想着把黑气吹散了,仔细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总不能我都要被那啥了,还不知道对象是谁。
  这一招还真有点用,遮挡着面目的黑气被吹跑了一些,但露出来的还是黑气,好像这个人就没有脸一样。
这种想法把我自己吓得一跳,连正眼去看他都不敢了。
  男鬼似是洞察了我的意图,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压下来,用牙齿轻咬着我的下唇,“迫不及待想见我了?
等你变成我的人,我让你看个够!”
  这时,房门从外被一脚踹开。
二狗子骂了一句娘,手里端着个洗脸盆就向男鬼泼了过来,猩红色的液体倾盆而出。
我看手册上记载过,应该是黑狗血。
黑狗血是作为阳物破坏鬼体内阴气的,有强大驱邪的作用。
一般对付恶鬼才会用得到,在老家的时候,二狗子就养着几条黑狗,当祖宗一样供着,这次肯宰一条,也是下血本了。
  男鬼感觉到身后袭来的强大阳气,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他躲得开,我可躲不开,一盆子的黑狗血冲着我就过来了。
我眼睛一闭,心里骂娘啊,这得洗几遍澡能洗的干净!
  身前传来灼烧的声音,我忙睁开眼。
  男鬼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俯身压在我身前,将我护在他怀里。
黑狗血泼在他身上,就像是泼了一层硫酸,不断的腐蚀着他身体上的黑气。
  这时我才看清黑气里男鬼的身体。
他披着一件黑斗篷,不过现在也不能说是斗篷了,已经变成了烂布条,斗篷下是一身白色西装,此时也是被腐蚀的不成样子,很多地方露出皮肉。
黑狗血继续腐蚀着他的皮肉,发出滋滋灼烧的声音。
  男鬼的身体微微颤抖,似是在强忍着疼痛。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只鬼不要命了?
  我正愣着,男鬼突然低下身,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这是谢礼,我收了。”
  二狗子这时候冲了上来,手里拿着铜钱剑。
男鬼轻视的扫了他一眼,一个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了。
  “卧槽?”
二狗子啐了一句脏话,茫然的看着四周。
  我也愣了。
二狗子是开了阴阳眼的,我自从韩燕那次,与吸入的女鬼融在一起之后,也是可以看到鬼的了。
这鬼就算要逃,我们也能看到他逃跑的样子,现在这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消失了?
  “这怎么回事?”
空气中连阴气都感觉不到了,仿佛那家伙就没出现过一样。
  二狗子面色凝重看着我,“这次你遇到麻烦了。”
  我心头一跳,我TM麻烦够多了,这次又是哪路鬼怪想要我的命!
  瞧见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样子,二狗子长吁了一口气,“这鬼什么路数我也看不懂。
先记下来,等十五那天一起问姥姥。”
  遇到二狗子这么坑的队友,我也是醉了。
但有个队友在身边,总好过一个人,我心里还是踏实的。
爸妈看我心情不好,也就没吵吵着赶二狗子走,贺斯博更是无所谓,红姨对顾博却不怎么友好,不知是不是老妈对她说了什么。
  二狗子箱子里又新添了一些我没见过的新玩意儿,听他说是从善缘堂淘回来。
善缘堂掌柜郎飞还是下落不明,连他的家人,二狗子都联系不上。
黑狗血是他准备对付白楚恒用的,没想到用在男鬼身上了。
  住进来后,二狗子总说别墅里有股子邪气,白天没事就带着我到处乱转,去找邪气的根源。
每次贺斯博都笑眯眯的跟在我后面,从不打扰却又总在快要无视他的时候,露出一记迷死人的微笑,让我时时刻刻不敢轻视这个有毒的男人。
  家乡有新年第一天登高的习俗。
但过年当天红姨和贺斯博要去国都,于是老妈提议两家人提前登山。
我知道她跟红姨打的什么主意,山上有月老庙,她俩明显就是要撮合我和贺斯博。
  二狗子要准备十五的请神法阵,不愿意去,我告诉他山上有口泉水,名神泉。
东北再冷的天泉水都没有结过冰,一年四季泉水向外涌。
十五要的请神法阵,需要井水。
现在这社会,去哪找井水。
二狗子正在发愁,听我说山上有口神泉,立马跟着了。
  神泉水和月老庙在山的两侧,根本不能走同一条路。
在山脚下,我们三个年轻人就跟三位老人分开了,先去神泉水然后去月老庙汇合。
  我本以为贺斯博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走不了几步就会累的不成样子。
没想到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走在我前面,到了神泉,我累成了狗,人家却什么事都没有。
  二狗子去打水的时候,悄悄跟我说,“这小子身上有股邪气。”
  我转过头去看贺斯博,他随意的靠在一棵大树上,明媚的阳光在他身后,照耀的他无比耀眼。
他穿着蓝色登山装,修长的体型,俊朗的相貌,就像是一个在山间摆拍的模特。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回眸给了我一个微笑。
张扬轻狂的年纪,放.荡不羁的笑脸,贺斯博满足了一切少女对黑马王子的想象。
多金、帅气、亦正亦邪,好的时候像夏天的烈日能将你融化,坏的时候像街角路边的小痞子,恨得你牙根痒痒。
  我心绪一荡,生怕被这小子勾起我的少女情怀,慌忙把头扭到一旁不看他。
  神泉在这一带很有名,每天排队打水的人都一堆。
我看二狗子一时半会也排不到,就无聊的到处转转,贺斯博一路沉默的跟着我。
  神泉继续向上走,在山的半山腰上有一个破庙,是为薛仁贵战樊梨花那段精彩故事建造的,不过也没人拜祭,都荒废了,雕塑颜料老旧,已经看不出当初薛大将威风凛凛的模样。
我坐在破庙门槛上歇脚。
贺斯博就坐在我一边。
  “我喜欢你。”
  他突然来了一句。
  我心头一跳,忙扭过头看他。
他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眼底闪烁光泽。
我想到白楚恒跟我说这句话时候的情景,也是诚恳的态度,哼,最后还不是决绝的离开了!
  听到我一声冷哼,贺斯博看向我,“你不信?”
  他目光明媚,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坏样子,与白楚恒截然不同。
  我一阵心虚,不敢看他,“情场高手说的喜欢,谁信了谁就是傻子。”
贺斯博是富二代,又是花花公子的性子,撩妹的手段还那么高明。
身边女人要少了都见鬼了。
  “我们有婚约,你与她们不同,我想温柔对你。”
  不同是几个意思,是说以后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我斜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应该说的就是我跟他了。
  贺斯博突然张开手臂,把我拉入他的怀里,我紧贴在他前胸,下巴被他另一只手勾起来,我仰视着他。
他的唇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帅气的样子足以让女人当场献身了。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他嘴角笑的肆意张扬,像是拥有一切的王子,高傲而又高贵。
  他的唇慢慢的靠近我,手霸道的板着我的头不让我逃开。
  我心砰砰砰的狂跳着。
  你妹的,说好的温柔呢!

027 贺斯博,你个疯子


  “生米煮成熟饭,你应该就没这么反感了。”
  他起身将我横抱了起来。
  “你个疯子!
这是山上!”
我捶打着他,试图从他身上逃下来。
  “野战,另有一番风味。
说起来,我也没来过。”
他不像是玩笑的样子,抱着我就往树林里走。
  我逃不开,只能求他,“放过我吧,你身边女人那么多,你也说了我姿色不怎么样。
再说了,现在零下十几度,你不怕把你的宝贝冻掉啊!”
  “最后一句,你是在为我心疼么?”
贺斯博把我靠在大树上,用腿分开了我的两条腿,手顺着我的身体向下滑。
  “贺斯博,你个疯子!”
既然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所幸破口大骂。
  就在这时,一股阴风从破庙里射出来,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犹如离弦之箭直奔我的头而来。
  “箭箭箭箭!”
我紧张的都结巴了。
  贺斯博也听到声响,一把把我拉到怀里,用后背把我护住,倒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阴气的攻击。
  阴气打在大树上,瞬时穿了一个大洞,横穿了整个树干。
  我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这要打在我头上,我可就成西瓜摔地上那样的惨况了。
  “好可惜,大树那太远了,她在门框这的时候,我就该动手!”
从破庙里传出一个甜美的声音,像是在埋怨贺斯博把我抱到大树这,没让她得手。
  贺斯博扶起我,看着破庙,脸上表情自然,毫无畏惧之色。
我忽然有种感觉,刚才贺斯博是察觉到了危险,才故意带我离开的。
难道,他真的在有意的隐瞒着自己?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一蹦一跳的从破庙里出来,她穿着黑白的女仆长裙,手里还打了一顶圆伞,夸张的紫色头发,妆容也很浓,像是在cos哪个动漫里的人物。
  她跳出来后就一脸惊喜的看着贺斯博,咦了一声后,甜甜一笑,“你长的真好看。”
  说完这话,小脸还红了。
  十三四岁小女孩的喜欢,十分单纯,就因那天你穿了一件她喜欢的白衬衫就能爱得你死去活来的,何况贺斯博是货真价实的大帅哥。
  要不是他刚刚救了我,我都想拿他去谈条件了。
放了我,把他给你好不好……我打赌,小女孩肯定干!
  贺斯博把我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小女孩,“你是谁?
要做什么?”
  小女孩咯咯一笑,伸手指着我,样子十分无害,“我要杀她。
帅哥哥,你让开,好不好?”
  我紧张的拉着贺斯博的衣角,这家伙可千万别让开!
  “杀她?”
贺斯博看精神病似的看着小女孩。
  贺斯博看不到鬼魂,他只能看到身前小女孩的肉.体,根本看不到肉.体里的那一团黑气。
  小女孩一蹦一跳的靠近,脸上无害的样子,却让我害怕的忍不住发抖。
  “你拦一下,我来请神。”
我没敢说请鬼,怕把贺斯博给吓着。
  贺斯博也看出小女孩古怪了,想也没想的点点头,护卫似的挡在我身前。
可贺斯博态度再坚决都没用,小女孩小手轻轻一挥,一阵阴风就把贺斯博打倒在了一边。
  我口诀还没念完呢,小女孩就到我跟前了。
她咯咯看着我笑着,手指在空中旋转,一股黑气在空气中缓缓成型,最后化成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里。
  我害怕的盯着她,剩下的口令早都忘了。
心里大叫白楚恒的名字。
白楚恒说过的,他对我有心理感应,那他肯定能知道,我现在有危险!
  “你盯着我也没用,我不是鬼魂形态,锁魂对我不起作用。
咯咯咯……帅哥哥师尊真是聪明。”
小女孩脸上又显出崇拜的样子。
  我猛然想起白楚恒在胖所长家收鬼的时候,男鬼也对白楚恒提过师尊。
关系到白楚恒的事情,我连此时自己的危险都忘了,问道,“你师尊是谁?”
  “哼,你也配知道!”
小女孩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手里的匕首对准我,笑得十分甜美,“去死吧!”
  对面是一个十三四的小女孩,就算她是鬼,她现在也在人的身体里,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乖乖等死!
当她的手刺下来的时候,我猛地向旁边一躲,伸出一脚就踢在了小女孩小腹上,那是黑气凝聚的地方。
  黑气受到攻击,向四周扩散一下,又很快的收回。
小女孩啊的一声惨叫,摔在地上。
小腹像是橡皮泥捏的,一脚被我踢进去了一个坑,血很快染**她的裙子。
  “啊!”
小女孩戾吼一声,阴狠的瞪着我,“你竟敢弄坏我的肉.身,你找死!”
  声音已经不是小女孩甜美的声音了,而是鬼魂的戾吼,恐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惊飞了一大片林中的麻雀。
  贺斯博听到这个声音,眉头皱起,阴鸷的目光射向小女孩。
  这一瞬,我确信了,贺斯博肯定能看到鬼,而且他有手段应对。
普通人听到这样的声音,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而贺斯博却目光阴鸷,这与白楚恒杀女鬼时的眼神一样。
  被我惹恼的小女孩摇摇晃晃走向我,她的腰断了,上半身就像个不倒翁,随着她走前后左右的乱晃,裙子已经被血染红,地上垂着从小腹流出来的内脏,她走一步掉一点,一路靠近我,大肠小肠都流了一地。
  我只见过鬼,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还是头一次,又恶心又恐怖。
吓得我后退的时候,脚下没留意人就摔在了地上。
  “去死!
去死!
去死!”
小女孩阴戾的叫喊着,抬起的手变化成鬼爪,长长的指甲抓向我。
  贺斯博就在我一侧,看到我有危险,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他距离我虽不远,但小女孩的动作太快了,以他的速度根本保护不了我。
  我确信他能看到鬼,并且有应对的法子。
在他冲向我的时候,我一把拉过他的手,猛地向我身上一拉。
他本就向我冲过来,再加上我这一借力,速度大增。
在鬼爪落下来前,他压在了我身上。
  我像已经得救了似的心头一松,只要他施法,我们就安然无恙了。
  可下一秒,鬼爪“噗”的一声,**了贺斯博的后胸,在贺斯博身上掏出一个血窟窿。
贺斯博身子一震,伸手死死的把我抱在怀里,像是怕我受到伤害。
内脏受损,他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我仰面看着他,血就这样喷了我一脸。

028 白楚恒,你滚!


  贺斯博牵强的扯出一个微笑,“抱……抱……歉……”   我看着吐血的贺斯博,完全傻掉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女孩的手从贺斯博身体里**,又向我插过来。
  这时一股黑烟快速袭来,穿透小女孩的身体。
小女孩身体一震就倒在了地上,黑烟化成.人形,正是白楚恒。
白楚恒一身黑色西装,如墨的鬼气萦绕在他身体周围,他手掐着一只女鬼的脖子,应该是从小女孩体内将女鬼直接抓出来的。
  女鬼挣扎着,看着白楚恒的双眼透着不敢相信,“你?
是你?
师尊……”   不等她说完,白楚恒身体散发出去的鬼气就已将女鬼包裹了起来,吸入他的体内。
吸收女鬼修为,白楚恒脸上青色血管暴露,血液快速流动。
他紧紧握了握拳,长吁一口气,脸上才逐渐恢复平日的模样。
  小女孩的尸体倒在地上,化成一滩血水。
  白楚恒走到我身前,看着我双手紧紧抱着贺斯博的身子,瞳孔猛地一缩。
  我哪怕知道白楚恒会生气,却也不愿松手,好似我一放手,这个人就会死掉,再也留不住了一样。
  二狗子打完水跑过来,看到贺斯博后背上的血窟窿,二狗子啐了一句脏话。
  “小晴!
小晴!”
二狗子扯着嗓子喊我几声,见我没有回应,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了我脸上。
  脸上的疼让我回神过来,看到眼前的白楚恒和二狗子,我哇的一声就哭了,无助的像个迷路的孩子,声泪俱下,“贺斯博……贺斯博……”   我只能重复这个名字。
二狗子见我已六神无主了,也不再和我说话,翻开我的外衣拿出手机,就拨打了急救中心电话。
  白楚恒伸手想把我拉起来,却见我根本没有松开贺斯博的意思。
眉头一蹙,“松开他。”
  他的声音冰冷,带了丝怒气。
  我看向他,泪眼模糊中,白楚恒帅气的脸似乎触手可及,但却又让我觉得那么遥远。
他走的时候那样决绝,现在回来还要让我心存感激的去接受?
贺斯博为我死了,我难道连伤心难过的都不可以,必须要露出欣喜的笑去投奔他的怀抱?
  “你滚!”
我大吼了一声,带着害怕和委屈,带着对贺斯博的歉疚,带着对白楚恒的埋怨。
  白楚恒眸光一凌,一道阴风就将贺斯博的身体掀飞了起来,我死死抱着贺斯博的身子,也跟着腾起到了半空。
  “你他妈疯了,这是山上,摔下去都得死!
快让他们下来!”
二狗子骂了一句,见白楚恒怒气不减,又道,“在小晴眼里,贺斯博是个活生生的人,你不想她恨你,就听我的!”
  白楚恒瞥了二狗子一眼,深沉的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强压心头的怒火。
  阴风渐渐静下来,我和贺斯博安然落在地上。
  白楚恒发怒,我已经无心去管了。
我满心都是对贺斯博的愧疚,只念着他一定不能死。
  救护车沿着盘山道开上来,医护人员看到大哭的我,神情悲伤,估计看到这么大一个人哭的这样伤心,心底都会有些感触。
我们跟着上了救护车。
  到医院的时候,贺斯博醒了,睁开眼睛紧张的四处找寻,我不知他在找什么,凑上去想问。
他看到安然无恙的我,神情一松,像是了了什么心愿一般。
他太虚弱,说不出话来,眼睛微微弯了一下,似是对我笑。
连接着他的心电图,波动变缓,好像随时都会停掉。
  白楚恒见贺斯博醒了,把我拉到一边,“他醒了,没你事了,跟我走。”
  急救室的小护士听不下去,斜了白楚恒一眼,“什么叫醒了就没事了,这是回光返照懂不懂。
你看不出来这位女士对这位先生很重要吗,这位先生需要求生的意志,这位女士不能走。
都这种情况了,还分什么情敌,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白楚恒平白听了这么一长串的训,眉头一跳。
我生怕他急了,当场把急救室的人都弄死,赶忙把他拉到一边,“我欠贺斯博一条命,就算是要我死,我也认。
你要是能懂我的话,就这一会儿,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白楚恒薄唇轻抿,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我追上推往手术室的病床。
  护士见我回来,叹了口气,“救人最要紧,你说点什么吧,让他有求生的欲.望。”
  好好活着,不要死,这些话在这时候显得特别无力,但我能想到的却只有这些。
我握着他的手,眼泪根本止不住,哽咽着说,“不……不要死……”   他的眼睛轻轻闭了一下,似是回应我。
  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我不能再跟进去了。
看着他被推进去的样子,那扇门缓缓的关上,好像隔绝了生死。
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对着里面喊,“贺斯博,你给我活着出来!”
  医院安静,我的声嘶力竭让整条走廊的人都在看我。
二狗子蹲在我身边,把我的头按在他肩膀上,轻声安慰,“这不怪你,不怪你……”   白楚恒站在走廊看着我,阴郁的眼神,眼底略带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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