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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腹黑爹地靠边站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佚名 角色:孟大柱孟彤 最近比较火的一本小说《腹黑爹地靠边站》,作者是“佚名”。本书精彩片段:孟彤是被一道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给惊醒的,一醒来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的抱着,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着,耳边却传来男人惶急的说话声和女人的抽泣声。娘,娘,儿子求求您了,您给二丫请个大夫吧。”孟大红着眼跪在地上,双手扒着炕沿苦苦哀求着炕上面无表情的老妇人,再不请大夫,二丫就真的求不回来了啊。”请大夫?大哥,你说的轻巧,您一年到头的请大夫吃药拖累家里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为个赔钱货请大夫花银子?难不成你想把家里拖累死才甘心吗?”一个稍显年轻的男声气愤的响起。七斤!”孟大痛心疾首的低吼,二丫可是你的亲侄女啊,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俺怎么就不能说这话了?俺说的话有错吗?要不是你一年到头的请大夫吃药,咱家怎么会穷成这样?”孟七斤愤怒的吼道:大哥,你有妻有女,说话当然硬气,可你也为俺想想,俺过完年就二十二了,再为你家赔钱货请大夫看病把不好容易攒的银钱花光了,娘啥时候才能给俺说上一门媳妇啊?”孟大闻言明显呆了一下,他最近几年喝的药,都是看过行脚大夫之后,自己凭着药方去山上采的,除了给行脚大夫的诊金,药钱可没花家里一个铜子啊?看着弟弟愤怒的脸,他似想通了什么扭头看向炕上盘坐着的母亲,娘......”够了!”陈金枝稍显慌张的厉喝了一声,却不敢去看大儿脸上的表情,而是看向厢房门口处春二娘怀里的孟二丫,语气不耐烦的道:阿大,七斤说的没错,咱家穷成这样,七斤还要娶媳妇儿,可不能再为了个赔钱货浪费家里的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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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爹地靠边站》在线阅读

第1章


第1章孟彤是被一道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给惊醒的,一醒来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紧紧的抱着,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着,耳边却传来男人惶急的说话声和女人的抽泣声。
娘,娘,儿子求求您了,您给二丫请个大夫吧。”
孟大红着眼跪在地上,双手扒着炕沿苦苦哀求着炕上面无表情的老妇人,再不请大夫,二丫就真的求不回来了啊。”
请大夫?
大哥,你说的轻巧,您一年到头的请大夫吃药拖累家里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为个赔钱货请大夫花银子?
难不成你想把家里拖累死才甘心吗?”
一个稍显年轻的男声气愤的响起。
七斤!”
孟大痛心疾首的低吼,二丫可是你的亲侄女啊,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
俺怎么就不能说这话了?
俺说的话有错吗?
要不是你一年到头的请大夫吃药,咱家怎么会穷成这样?”
孟七斤愤怒的吼道:大哥,你有妻有女,说话当然硬气,可你也为俺想想,俺过完年就二十二了,再为你家赔钱货请大夫看病把不好容易攒的银钱花光了,娘啥时候才能给俺说上一门媳妇啊?”
孟大闻言明显呆了一下,他最近几年喝的药,都是看过行脚大夫之后,自己凭着药方去山上采的,除了给行脚大夫的诊金,药钱可没花家里一个铜子啊?
看着弟弟愤怒的脸,他似想通了什么扭头看向炕上盘坐着的母亲,娘......”够了!”
陈金枝稍显慌张的厉喝了一声,却不敢去看大儿脸上的表情,而是看向厢房门口处春二娘怀里的孟二丫,语气不耐烦的道:阿大,七斤说的没错,咱家穷成这样,七斤还要娶媳妇儿,可不能再为了个赔钱货浪费家里的银钱了。”
娘......”孟大不敢置信的大叫。
孟彤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突然收紧了双臂,一滴滴湿热的液体如雨般落在她的脸上。
大哥,不是弟弟说你,你是家里的男丁,又是长子,你从小身子弱,要看大夫吃药养着,俺们做兄弟的没话可说,可你要娘为了这个无法无天,连亲叔叔都敢咬的赔钱货拿银钱请大夫,别说七斤不肯依,弟弟俺也是不依的。”
孟大柱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凭什么你们一家三口一年到头,地里的活一点没干却尽花家里的银钱啊?
合着你们一家三口就活该当大爷,俺们两兄弟就得给你们做牛做马啊?”
孟大捂着胸口急喘了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兄弟竟会如此颠倒黑白,两行热泪落下,他哭道:大柱,咱们做人可要讲讲良心啊,俺承认俺身子弱做不了多少活计,可二娘一天到晚忙里忙外,可没比你们谁清闲一点。”
孟大柱冷笑,大哥,你这话说出口也不怕别人笑话,家里的那点儿活计,能有地里的活儿重吗?
何况就算她干再多又怎么样?
咱家一家子一年忙到头,最后还不都是在给你做白工?”
你......”孟大气的浑身颤抖,捂着胸口,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
他扭头看向陈金枝,他无意揭穿母亲,让她下不了台,但却希望母亲能自己出面为他辩解几句。
只可惜,陈金枝看都没看他一眼。
当家的,你怎么了?”
春二娘见孟大喘不上气,不禁大惊失色,连忙放下女儿,扑过去把拼命吸着气的丈夫抱进怀里。
躺在地上的孟彤微微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
印入眼帘的一切全都是灰扑扑的,让人有种失真的感觉。
圆木的房梁,沉旧的长板凳,草编的房顶,纸糊的木格子窗,还有周围或站或坐的陌生面孔。
一瞬间,属于身体的记忆如闪电般涌上心头。
她这一世的名字叫孟二丫,今年八岁,父亲孟大是家中长子,自小体弱多病,母亲春二娘是老太太陈金枝为怕儿子娶不到媳妇,而买来的童养媳。
孟家老爷子孟九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家里的一切都由孟老太太陈金枝说了算,孟大底下还有两个兄弟,大弟孟大柱,三弟孟七斤。
孟大柱三年前花了五两银子娶了邻村有名的穷户蒋家的小女儿做媳妇,隔年生了个儿子叫孟有福,再过两个月就要三岁了。
至于三弟孟七斤,却是因为眼光太高,家里又没什么条件,拖延至今也无人肯嫁。
她的前身孟二丫,因为昨天在后院帮忙母亲春二娘冒雨抢收萝卜,而发起了高烧。
孟二丫的记忆如无声的电影般在孟彤的脑海中闪过,父亲病弱的身体,母亲的软弱可欺,祖父祖母和叔叔们的不喜,让这个小小的女孩变得宛如一只小暴龙一般愤世疾俗,她会大声的跟祖父、母咆哮他们的不公,也会为别人说她父母一句不是,而跟人大打出手。
在这个家里,除了她的爹娘,根本就没人会把她的命当一回事。
这一刻,孟彤只觉满身的疲惫和无奈,她一点儿都不想怀疑地府的信誉问题,可是眼前的茅草屋和一屋子穿着粗布衣裳打着补丁的人,显然跟荣华富贵半毛钱关系没有。
说好的一世荣华呢?
说好的家庭幸福美满呢?
怎么阎王说的话都跟放屁一样?
地府这种制度严明的机构也能打虚假广告的吗!
阿嚏!”
地府的轮转王突然打了个喷嚏,直震得整个阎王殿都抖了一抖,惊的前面正准备要过逆世镜的鬼都忍不住睁大了眼,心说:原来阎王爷也跟人一样,还会打喷嚏啊。
孟七斤看着春二娘怀里急促喘息的孟大,不屑的冷笑道,哼,又来这一套,大哥,这都多少年了,你每次一有个什么就来这么一下,有意思吗?”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各有家庭的兄弟?
孟大的体弱是胎里带来的,次次诊脉,大夫都说活不久了,可一直拖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死成,这让一家老小对他病弱的身体不但没了怜惜,反而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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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分家吧!”
一直低着头坐在炕上的孟老头突然叹了口气,说出了分家的话,他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孟大,漠然道:老大,你的身子你自己也清楚,手心手背都是肉,俺跟你娘不能为了你,再委屈你的两个弟弟了。”
他转头对陈金枝道:把老大分出去单过吧。”
那语气轻松干脆的,像是只不过丢弃了什么不要了的脏东西一样。
不甘、愤怒、无奈、凄凉等各种情绪排山倒海般的袭上心头,孟大心里又悲又痛,一口气险些就要喘不过来了,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死。
他要是死了,他命垂一线的宝贝女儿二丫要怎么办?
他自卑怯懦到谁人都可欺负的妻子要怎么办?
喘不过气的眩晕感袭来,孟大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借着巨痛这才把那口珍贵的空气吸进了肺里。
漫上眼帘的黑暗退去,孟大的那口气总管是缓了过来,他流着泪大声哭喊,爹,您把俺分出去单过没关系,可您能不能先请个大夫来给二丫看看,用了多少铜钱您从分给俺的东西里扣行不行?
再不请大夫......再不请大夫,俺的二丫就......”孟大捂脸痛哭。
屋里的几人闻言,不由把目光看向地上躺着的孟彤,却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孟大柱见状就不由嗤笑道,大哥,您这是哭的哪门子丧啊,你女儿不是好好的醒着吗?”
孟大和低头哭泣的春二娘闻言一愣,连忙扭头往地上的孟彤看去,这才发现之前已没了呼吸的女儿,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
二丫!
俺的二丫!”
孟大和春二娘又惊又喜的扑到孟彤身边,孟大小心翼翼的伸手把她抱到怀里。
爹?
娘?”
看着孟大满是病气的瘦肖脸庞和春二娘枯稿的面容,孟彤难掩心头上涌的酸涩。
这两个人就是她这一世的父母,她看到他们为了救她给人下跪,求求哀求。
他们跟前世的父母一样,会为了保护她豁出命去。
孟彤转头看向四周,这里是她的前世,既不富贵,家庭看来也不太合和睦,或许是因为自己复苏了前世记忆的关系,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一世的爹娘,孟彤对他们却似有了无限的牵挂。
孟彤用力闭了闭眼,在心中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实在是,地府的不靠谱也让她失了信心。
第一次勾错魂也就罢了,现在连让她还个魂,答应好的条件也能错漏百出,孟彤实在没有信心自己现在死回地府能够拨乱反正。
再则,这里的环境虽然看着贫穷,但她好歹还是还魂在人类社会的,万一等她死回去了,再还魂时被扔到原始社会去,到时可咋办哪。
既来之则安之......爹和娘在这儿呢。”
孟大像是在抱着易碎的瓷片一般,小心的搂着自己的女儿,春二娘则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睛紧紧的盯着她,都不敢错眼。
孟大红着眼轻声安慰女儿,二丫别怕,你跟爹说,你现在哪儿不舒服?”
孟彤知道自己还在发烧,她不知道还魂之后是不是会附带退烧功能,在没有十全的把握下,她只能先选择自救,娘,俺想喝水。”
娘,娘这就给你端水去。”
春二娘连脸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跑了出去。
没规没矩的东西,出去连个招呼都知晓打,俺就是养条狗,那狗都知道要跟俺摇摇尾巴,这没爹没娘的孽障果然就是养不熟。”
盘坐在炕上的陈金枝看着春二娘跑出去的背影,嘴里絮絮叨叨的骂着。
他的女儿病的都快没命了,连想喝口水,母亲都要春二娘先跟她打过招呼再走?
他们这孟家何时这般重规矩了?
母亲这是巴不得二丫病死,巴不得他也早点死,巴不得拿春二娘当牲口使唤啊。
孟大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满眼痛苦的垂下了头,只能装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陈金枝又骂了一阵,发现没有搭理她,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她瞥了眼地上抱在一块儿的长子和孙女,便厌恶的扭过头去,对一旁歪靠着墙坐着的孟七斤道:你去把你赵大叔,刘秀才,还有村长都请来,今儿就把那分家的文书给写了吧。”
孟七斤闻言高兴的蹦了起来,大声嘿”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路过地上的孟大父女时,还故意停下来大声的喃喃自语”道:娘早就该把你们分出去了,看看你们把这个家都拖累成什么样了?”
孟大的身体骤然绷紧,一脸凄苦的用力闭了闭眼。
被自己的亲兄亲如此嫌弃,他的心里定然如刀割一般的疼的吧?
孟彤伸手抱住孟大的脖子,努力凑到孟大耳边小声的安慰他,爹,你还有俺和娘。”
嗯!”
孟大拼命的点着头,用力的眨着发酸的眼,想把眼里的水雾压回去,嘴角却是微微翘着的。
正如女儿所说,他还有她们母女,为了妻儿,他这副破败的身体,无论再难也得多拖上几年。
春二娘没敢在灶房烧水,怕婆婆骂她浪费家里的柴禾,还要骂她的二丫是赔钱货。
她在自家连着炕的灶上烧上了水,就急急冲回堂屋,一声不吭的把孟彤从孟大怀里抱起来,转身就冲回了自家屋子。
陈金枝拍着炕桌大骂,不懂规矩的小贱蹄子,你当老娘这里是客栈啊还是茶馆啊?
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你的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吃了俺老孟家这么多年的饭都没学会一点儿规矩,活该你爹妈不要你,把你卖给人家当牛做马......”母亲对妻儿的咒骂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孟大只觉得自己不单是身体,连心都是疲惫不堪的,可为了软弱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他不得不硬生生的撑着那口气。
因为他很清楚,他现在前脚一死,妻子和女儿只怕后脚就会紧随着他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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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想着春二娘难得一次敢板着脸,不管不顾的抱了女儿就走,孟大苦中做乐的微微笑了笑,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向炕上的父母微微躬了躬身,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爹,娘,俺先回屋看看二丫,等村长他们来了,儿子再过来。”
陈金枝坐在炕上,默不吭声的低头缝着手里的衣服,连头都没抬一下,就像是没听到孟大的话一般。
半晌之后,一直垂着眼坐在炕头的孟九根抬了抬眼皮,瞄了陈金枝一眼,这才慢吞吞了说了句,去吧!”
孟大回到东厢,就见春二娘把女儿裹进被子里,正坐在炕上喝水,他便自觉的坐到灶前,默默的烧起火来。
一连喝了两大碗热水,孟彤发了一身的汗,这才觉得身体有了丝力气。
她乖乖裹着被子坐在自家炕上,看着孟大蹲在灶前,给连着炕洞的灶里添着柴,春二娘则沉默的在土炕一角的箱柜里翻找着要给她更换的厚棉袄。
她的爹其实很聪明,但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多走几步路都会喘不过气,他的身体冷不得热不得,一但发病,每次都跟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一样。
而她的母亲因为是父亲的童养媳,自小被陈金枝、孟大柱和孟七斤这些人打骂欺负着长大,她习惯了被人欺压,习惯了每天被人使唤着做一天也做不完的活儿,她心里即使明白自己不该被这样对待,可为了孟大为了她,春二娘还是默默的选择了忍受婆婆和小叔们的欺压、剥削和偶尔的暴打。
陈金枝和她的那两个儿子早就已经不把他们一家当做亲人了,如果孟大和春二娘还拿他们当亲人,只会被欺负的渣都不剩。
前世已经死了,现在由她来做他们的女儿,就是拼着再死一次,她也不能让病爹和软弱娘再被这一家子当奴才一样使唤,当牲口一样的打骂。
孟彤整理好了前身的记忆,想了想便看向灶旁的孟大,爹,俺爷和俺奶要把俺们分出去的话,咱们家能分到些啥?”
记忆中的孟家并没有多少横财,两亩山地,十三亩水田,外加这座孟家大院,以及大院后头的两亩菜地就是孟家所有的财产了。
孟家大院很是周正,东西厢房各两间,东厢的两间,一间孟大一家住,一间用来做了灶间并用来堆放着各种农具杂物,西厢的两间,一间住着孟大柱一家,一间孟七斤住,正屋的三间,中间是堂屋,平时做饭堂、客厅待客议事之用,东间是孟老太爷和孟老太太的住屋,西间则是库房,堆放着一家人的口粮。
孟大沉默了半晌,才抬头看着孟彤语气坚定的道:不管你爷、奶分咱些啥,爹和娘都会努力养活你长大的。”
春二娘捧着一身棉衣,在旁跟着用力点头。
孟彤看着就想叹气,春二娘可能因为是童养媳的关系,不但自卑懦弱,还沉默寡言,孟大虽然是个心里明白的,可惜他自小体弱,多走两步都带喘。
可能是因为环境和自小教育的理念不同,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接触,孟彤就感觉到了他们心里,对孝”的那种看重和偏执。
这让来自现代的孟彤实在很抓狂,她有种想敲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稻草还是豆腐渣的冲动。
爹,您别以为俺不知道,您最近这些年吃的药都是您和娘自己上山采的,根本就没花家里的钱。
是俺奶把给你买药的银钱省下来偷偷藏起来了,还不给二叔和三叔说。
您是家里的长子,平时也没少在家编竹框卖钱,俺娘每天更是起早贪黑的,把家里的家务事几乎都全一手包办了,二婶被二叔拘在家里照顾他们家的宝贝有福,可没做过多少活计。
凭啥二叔、三叔该有的的东西,咱家就不能有了?”
孟彤说话的口气很冲,孟大和春二娘却没觉得哪儿不对,因为以往孟二丫在碰上她爷、奶、二叔和三叔欺负自家时,就是这样一副想找人打架的爆燥样子。
春二娘看了眼被女儿问的哑口无言的孟大,沉默的垂下了头,她下地去将烧热的水勺到盆里,投了帕子过来给孟彤擦身体。
孟彤看了眼低着头傻傻的坐在那里的孟大,也不追问,配合着春二娘擦了身体,把明显小了几号的衣服换上。
看着春二娘眼底闪过的黯然和难过,孟彤低头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身体真的就是皮包着骨头,跟她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非洲难民都有得一拼。
这身棉衣裤也不知是哪年做的,从上面的补丁和洗得发白的布料看,年头应该是不短了,可穿在她身上还丝毫不见小,也就是衣袖短的宛如七分袖一样。
这一世的娘性子虽然软弱可欺,虽然沉默寡言,可她的心里还是对自己极为疼爱的吧。
孟彤抬手摸上她的脸,脸上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安慰她道,娘,等爷和奶把咱们家分出去了,以后爹和您编的那些竹框卖了钱,就可以咱们自己拿着了,到时侯您就给俺们三个都做身新的厚棉衣呗。”
春二娘看着女儿灿烂的笑脸,忍不住也跟着勾起嘴角,重重的点了点头,好,娘给咱们仨都做。”
孟彤便笑着推开裹衣的棉被,穿上布袜就从炕上跳下了地,趿了鞋笑嘻嘻的站到孟大面前,大声喊了句,爹!”
孟大看着女儿的笑脸,再看看她身上明显过短的衣裤和露在衣服外头细瘦的手脚,心里是刀割般的疼。
他是个没用的父亲,连最起马的温饱都给不了女儿。
孟彤其实觉得自己这一身棉衣还算好啦,七分袖的棉衣和七分的棉裤,在现代可是绝对的流行,不过在这时代嘛,就只能呵呵了。
孟彤拖了小板凳过来紧挨着孟大坐了,又向春二娘要了一大碗热水,用厚帕子包了捧在手里,一边小口的喝着,一边问孟大,爹,您跟俺说说,如果爷和奶一碗水端平,咱家能分到些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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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孟大听孟彤这么说,便低头沉思了起来。
半晌后,他道:这间屋子应该是能分给咱们的,另外水田咱们应该能得到三亩地,后院的菜地和山上的山地,大概也能分得五分地吧。”
这么说,孟彤心里就有底了,那爷和奶要是没分这么多东西给咱,咱以后就不认爷和奶了。”
孟大闻言大惊,忙道:不许乱说,不管你爷和你奶分不分东西给咱,他们都是你的爷和奶,老人家那边该孝敬的咱们以后还是得孝敬的。”
愚孝!
孟彤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道:是哦,爹,您的意思是说,咱们被爷和奶赶出去了,以后可能连口饱饭的都吃不上,等有了口吃的还得先给爷奶送来?
别到时咱们自己饿着肚子,爷和奶还嫌弃咱们送的吃食寒碜,给倒进臭水沟里去了。”
孟大沉默的低下了头,女儿说的话虽然尖锐,他却无法反驳,以他娘的性情,如果他们送的吃食差了,是肯定会遭到嫌弃的。
春二娘倒底不忍见丈夫失意,轻声喝斥孟彤道:二丫,别乱说话,你爷和你奶不可能把咱们赶出去的。”
不可能把他们赶出去吗?
可在她看来,陈金枝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把他们扫地出门。
人性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在明知她爹是个病秧子,光吃药就能托垮他们全家的情况下,在他爷和他奶还有两个健康的儿子的情况下,在他爷和他奶看不起她娘和她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不把他们赶出去呢?
换位思考,以孟二丫记忆中陈金枝的一贯表现和她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孟彤百分百肯定,陈金枝会选择将他们扫地出门,眼不见为净。
孟彤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对孟大道:爹啊,咱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孟大宠溺的摸摸孟彤的头,笑道:你想跟爹赌什么?”
就赌爷和奶要是肯把这间房子分给咱们,就算女儿输了,以后您说什么女儿就做什么,保证乖乖听话。”
孟大看了春二娘一眼,笑着继续问,那你要是赢了呢?
想要些什么?”
孟彤微微抬高了下巴,嘿嘿笑道:要是女儿赢了,咱家以后的银钱就交给女儿保管,你们还得反过来听女儿的话。
咱们要是真被爷和奶赶出去了,你们要还拿咱家的银钱去孝敬爷和奶,那样女儿可不答应。”
女儿自小到大对他们有多维护,孟大和春二娘清楚的很,若他们真被爹娘扫地出门了,她是真有可能再不认她爷和奶的。
可说句实在话,孟大还真的不敢答应跟她赌,他对自己的爹娘其实也没多大的信心。
孟大坐在那里垂头不语。
春二娘更是心里没底,有些迟疑的结巴道:应该......不至于吧。”
吧”字才刚落,外头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是孟七斤请人回来了。
分家是男人的事儿,春二娘和孟彤本是不能旁听的,不过孟彤坚持要跟去,孟大拿她没办法,也就牵着女儿去了堂屋。
孟七斤请来的见证人,一个是村长田永安,一个是孟老爷子的八拜之交赵荣,赵老爷子,最后一个是村子里唯一的读书人,老秀才刘秀。
三位见证人并排端坐在堂上,刘秀负责执笔写分家书。
孟家向来是由陈金枝说了算的,这事儿全村的人都知道。
因此,陈金枝越过孟九根开口说分家的事,在场众人没谁觉得奇怪的。
俺们孟家因为老大的拖累,这么些年也没操办起来多少家当,七斤还要娶媳妇儿,所以也分不了多少东西给老大,锅碗瓢盆这些东西给他们够用的;至于田地,以老大的身体也干不了地里的活,水田和下地干活的家伙什就不分给他了,俺做主把山上的那两亩山地给老大,他那身子也就捡捡柴禾还行。
家里一共也就十三亩的水田,按俺跟他爹算一股,他们兄弟各算一股,孟大按理可分得三亩水田,这三亩水田就以一亩三两折成银子给阿大了。”
虽然不太公平,但这样分配也还差算强人意。
田永安和赵荣对视一眼,都微微点了下头。
七斤眼见着过年就二十二了,老大的房子得腾出来给七斤娶媳妇儿用,俺跟他爹从棺材本里另外拿出六两银子添补他,另外今年收上来的口粮,按一人一天一斤,分给他们一年的口粮。”
陈金枝转头看向低头坐在一旁的孟大,道:阿大,这六两银子足够你在山地那边新盖一间屋子了,好在你生的是个丫头,一间屋子也够你们用的了,等那边的屋子盖好,你们就搬出去吧。”
刘秀扭头对田永安使了个眼色,田永安有意开口为孟大说几句好话,孟大却已经神情黯然的低低应了声是。
清官难断家务事,赵荣、田永安和刘秀三人对视了一眼,最终也只能叹着气摇摇头。
分家不分田、不分房,只给病秧子的孟大分十五两银钱?
这十五两银钱还得花去大半盖房置家具,剩下的那些还够孟大吃几天药的?
可他们还不能说孟九根和陈金枝太心狠,孟大的身体是个无底洞,他下头又还有两个身体强健的兄弟。
孟九根和陈金枝撇开孟大这个拖累,只留两个健康的儿子给他们养老,也不能说是错。
毕竟,久病床前无孝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分家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刘秀写好了分家文书先给田永安看,然后又交给赵荣看过,最后才递给孟九根和陈金枝,又叫来孟大柱和孟七斤,几人分别在分家文书上按了手印。
陈金枝也很干脆,当着村长几人的面就开了箱子,捞出十五两银子递给孟大。
只是那动作过于干脆利落,便容易给人一种逼不及待的感觉,让接银子的孟大心里不由重加沉重、难受。
孟大柱和孟七斤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孟大手里的银子,目光闪烁,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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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孟大此时被父母和兄弟的无声,打击的失魂落魄,压根儿就没发现孟大柱和孟七斤的眼睛闪动的不怀好意。
但一直注意着全场的孟彤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位叔叔对他爹已经毫无情份,他爹手里的这十五两还是尽早花出去的好,不然只怕会夜长梦多。
爹!”
孟彤上前拉住孟大的衣袖,抬头眼巴巴的望着他。
孟大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把手里的三锭银子连同自己身上的几个铜板全都塞了进去,然后才放进了孟彤的手心里。
孟彤微微一笑,握紧了手里的布包,脆生生的对孟大道:爹,您把分家的文书也一并给俺吧,女儿给您收着。”
好!”
孟大把手里的文书也一并递给她。
孟彤连忙接过,小心的收进怀里。
炕上的陈金枝那目光就如刀子般射了过来,孟彤背过身去,只当自己没看到,反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金枝为了老孟家的脸面,是绝对不会当场发作的。
赵荣在旁看着就笑了起来,哟,二丫都能给家里管钱了啊?”
孟彤笑着跑到赵荣跟前,瞪着因过瘦而显得更加大而圆的眼,道:赵爷爷,爹把银子给俺收着,是因为俺跟爹打赌赢了。”
到于父女俩打得什么赌,孟彤却没有说,只看着赵荣脆生生的道:赵爷爷,三叔急着娶媳妇儿,俺奶肯定想俺们早点儿搬出去,俺爹身子不好不能受累,俺娘又是个妇人,行事多有不便,您看能不能劳烦您家的平九叔给俺家帮帮忙?
帮俺家在山地那边把房子建起来?”
此话一出,孟大柱和孟七斤的脸当场就绿了,他们原还打算借着帮孟大建房子,把他手里的十五两都给弄到手呢,谁知这臭丫头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把好处都送给了别人家。
赵荣可不管孟大柱和孟七斤会做何感想,他见孟彤说话条理清晰又这么懂事,就不由心生怜惜,满口答应道:没问题,俺回去就跟你平九叔说。”
孟彤从手里的小布包里直接掏出两锭银子,塞到赵荣的手里,道:铁头哥常说到了冬天,山上会有野猪和狼下来找食吃,俺家的房子建在山上,不但要建的结实,还得打上围墙,俺先给您十两银子,需要买多少材料您让平九叔帮忙看着办吧,若是还不够,您就让平九叔帮俺们先填上,等以后俺家有钱了就还他,您看成不?”
孟大柱死死的盯着赵荣手心里的十两银子,眼睛都红了,此时听孟彤这么说,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道:你个小娃儿能懂个啥?
十两银子就是建青砖大瓦房都够了,你说这话是怕赵大叔贪你的银子吧?”
孟彤抬起下巴,当场就一脸不屑的顶了回去,二叔你才不懂呢,俺家那边是山地,房子光打地基都要比平地的花银钱,山地上也建不了泥房子,不然一场雨下来,俺们全家就会给埋里头了,这十两银子要想把屋子建好,肯定是不够的,不然俺也不会找赵爷爷,让平九叔给俺家帮忙了。
别人俺不清楚,俺可是知道找二叔帮忙,二叔肯定是不会借俺家银子使的。”
你......”孟大柱被孟彤顶的下不来台,不由面红耳赤的冲着孟大叫道:大哥,你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吗?
这么没规没矩的将来还了得?
你要是舍不得教训,俺来,可不能让这臭丫头将来出去丢了老孟家的脸。”
孟大柱目光恶毒的瞪着孟彤,嘴里骂着就大步过来要抓她。
孟彤连忙揪着赵荣的衣服,机警的躲到了他身后,一边毫不示弱的尖声叫着与孟大柱对吼,二叔,你这么大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在说别人没规矩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规矩,俺爹也是你能吼的?
他是你大哥,长兄如父你没听过吗?
你敢跟俺爷吼一声试试,你这个忤逆的不孝子!”
当着村长和刘秀才等人的面,被孟彤如此奚落,孟大柱彻底被激怒了,臭丫头,你说俺什么?
看老子不打死你!”
大柱!
你想干什么?
你跟谁称老子呢?”
赵荣大声喝斥着,眼见孟大柱的凶样,不由把孟彤紧紧护在了身后。
孟彤可不打算给孟大柱好过,接着他的话头就吼了回去,是啊,打死了俺,再把俺爹也气死,让俺娘给你们当牛做马的一辈子,还能分俺家的东西,这样才是最合你心意的吧,二叔?
村里谁不知道您的心比那黑驴都黑?
也就您自己个儿觉得自己像个大善人,还把人家戳脊梁骨骂你的话都当是在赞你哪?”
孟彤这话一吼出来,屋子里就是一静,田永安几个看孟大柱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你......”孟大柱气的面色通红,指着孟彤的手指头都在抖,他是盼着孟大早点儿死,可心里想是一回事,被孟彤一语道破又是另一回事了,眼见田永安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孟大柱又气又急,田大叔,赵大叔,你们可不能听这个小丫头在那里胡咧咧,天地良心,俺跟大哥可是亲兄弟,大哥这么多年不能下地干活,可他请医吃药,俺说过什么了没有?
俺孟大柱就不是那样儿的人啊。”
孟彤第一次觉得自己还魂在自己前世的身体上,是件非常不错的事。
这样口无遮拦的跟人吵架,把人气到要吐血实在是太能泻愤了。
孟二丫从小就是个一刺就炸的爆竹脾气,火气一上来就是老天第一,俺第二,谁的帐都不肯卖,就算明知道事后肯定免不了一顿责打,可她还是咬着牙关越打越勇,每次都是先骂痛快了再说。
从另一方面来说,陈金枝和孟大柱、孟七斤两兄弟会对孟大一家这么深恶痛绝,一定要将他们扫地出门才甘心,孟二丫的口无遮拦和泼辣脾气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
毕竟童言无忌,小孩子有什么说什么,什么都不会顾忌,一个闹不好就把他们老孟家的脸丢到姥姥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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