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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妖夫如玉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沈棉 角色:沈棉沈棉吾 看小说推荐文,千万不要错过“沈棉”的《妖夫如玉》。概述为:那声音很是陌生,不是玉川的。我别无选择,依言将双头蛇玉佩丢出窗外。只差毫厘王雯雯手中的刀刃,就会刺入陈文腾心脏。王雯雯点穴般一滞,猛的朝窗外扑去。伸手想抓住玉佩,身体却失重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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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教师:女主天然二很萌。开头大概50章,天然二的可爱就使这本书在我心里确立了仙草的位置。小牧童对女性角色的描写绝对是顶尖的,这本书我认为是他的巅峰作品 小四,向着渣男进攻:**的快穿文 有肉有情节 已完结 猩红崛起:敌人轻而易举的派奸细和说客进入我方高层,策反我方技术高层人员,杀掉了目前的最高领袖,女主。实在想不通这样的情节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妖夫如玉

《妖夫如玉》在线阅读

第19章 魂祭


  那声音很是陌生,不是玉川的。

  我别无选择,依言将双头蛇玉佩丢出窗外。

  只差毫厘王雯雯手中的刀刃,就会刺入陈文腾心脏。

  王雯雯点穴般一滞,猛的朝窗外扑去。

  伸手想抓住玉佩,身体却失重掉了下去。

  十几楼的高楼,重物落地的巨响声,带动了楼下一整排电动车发出警报。

  我和白敏儿同时朝窗下看,皆是面无人色。

  这么高,全身该是粉碎性骨折吧。

  即便被蛇的妖灵附体,也不能作恶了。

  亲眼目睹了王雯雯的惨状,白敏儿拉住我的手,身体不住颤抖,“棉棉,我们是做恶梦,对不对?怎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

  我无力张了张口,想要安慰她,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好端端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让蛇灵嚯嚯死了。

  陈文腾连连叹息,按铃叫来了医护。

  我看到医生护士进来,要给白敏儿检查被蛇咬的伤口。

  这才想起来,得再去找“阴七婆”孙槐花一次,要魂瓶酒。

  用来给白敏儿解毒……

  没了玉川的面子,不知她肯不肯给。

  医护检查白敏儿脚踝,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问她是不是搞错了位置,白敏儿又看了另外一只脚,也是完好无损的,“我没有搞错啊,就是这里,怎么会……”没了呢?

  医生又去问年长的陈文腾,希望从他那了解情况。

  陈文腾老成,变通的解释道:“应该是我们弄错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也对,这么好些人被蛇咬了进医院,难免会心理阴影。”医生很是宽容的理解了,走之前跟我们说,“有什么需要,还可以继续摁铃。”

  我心里却隐隐觉得,是不是双头蛇玉佩碰到白敏儿伤口,导致了伤口愈合?

  毕竟我亲眼见过玉川的能力,他治好了我被咬的伤口和烫的水泡。

  白敏儿受的惊吓不轻,我帮她打电话让她妈妈过来接她。

  我把在医院楼下把白敏儿送上她妈妈的车,又折返回楼上,想问问陈文腾这事儿要怎么了结。

  早已死去的人从病房里摔下去,调查起来很难解释的清楚。

  回到病房,我看到陈文腾正在打电话联系人。

  就见他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原来他是在找人询问了王雯雯跳楼这事的影响,会不会牵扯到其他。

  一切都掰扯清楚以后,陈文腾告诉我,“王雯雯的尸体已经送到殡仪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医院,这件事最终是冷处理,不会影响到你们。”

  我又问他,他知不知道这些事到底为什么会发生。

  “可能和玉砖有关系。”陈文腾有些疲惫的道,“那些东西想得到玉砖。”

  我跟陈文腾说,“原来……都是玉砖惹的祸,师父,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陈文腾让我走之前把床下的匣子拿上来,他现在暂时下不了床。

  我一看,床底下的匣子。

  居然是那个装墓砖的匣子,陈文腾说是怕弄丢了,去将军墓的路上他一直带着。

  入院了以后,他就放在了床下。

  我爸不许我接触墓砖,我虽然有些好奇心。

  把匣子拿上去给陈文腾后,便没有多加逗留。

  跟陈文腾告别,离开病房。

  “红了?”刚走到门口,就听陈文腾脱口而出了一句,“好端端的,白玉上怎么会多了血沁,难道是魂祭?”

第20章 带我去安全的地方


  我下意识回眸,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墓砖的斜侧面,上面的线刻竟是完全变成了血红色,如同刚才丢出的那枚玉佩一样。

  可是突然,血色像是被氧化了一般,骤然褪去。

  墓砖又恢复了原样,成了纯白之色。

  我禁不住的捂住了嘴唇,在原地站立了很久。

  所谓“魂祭”,爷爷小时候和我说过。

  中了妖对人下的魂祭,会一点点被吸干精气,七日内必死。

  随着玉砖变红,我的生命……是不是就越来越走到尽头了?可现在又变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很久,我才浑身发软的下楼。

  不过,我却没有回学校。

  我在医院楼下,找玉佩找了很长时间。

  天都黑了,才在花坛边找到摔成两瓣的玉佩。

  它从中间断裂,好像成了两条人首蛇般。

  玉佩和玉砖一样恢复纯白,血沁般的颜色消失了。

  虽然玉川很变态,可是玉佩却三翻四次救过我的命,还不经意治好了白敏儿被蛇咬的伤口。

  我拿出手帕,小心把玉佩包进去。

  还好是摔成两块,要是碎成太多块。

  医院这么大,找都找不全。

  我去了专门卖古董的那条街,想找跟我爷爷相熟的一个,修补文物的老师傅修复。

  可能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店铺已经关门了。

  看着紧锁的雕花木门,只能认倒霉,明天再过来。

  正当我打算叫计程车回学校,突然我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从我身后袭来,“不许出声,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听出是玉川的声音,我居然松了口气。

  诶,不对?

  太不对了!!

  当知道挟持我的人是玉川,怎么会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

  他是强迫我的孽蛇,我的杀母仇人……

  我轻点了下头,心里猜测他是不是受伤了。

  不然怎么会有血的味道?

  身后捂嘴的动作没有了,多了一道黏滑冰冷的蛇躯贴着我的后背,他的蛇头紧紧缠在我的手臂上。

  街道上,来了一伙人。

  身上穿着跟我爷爷差不多的练功服,不过我爷爷身上的是普通棉布,他们却全都穿着黑纱材质的布料。

  脚上是黑色布鞋,千层底的鞋底白的不染一丝灰尘。

  再一看,他们还都是长头发,梳着古代人的发髻。

  这是误入拍戏片场了吗?

  当我疑惑的时候,这群仿佛找着什么东西的团伙,突然注意到了我。

  “小妹妹,看没看到一个受伤的男人,或者……是一条蟒蛇经过?”

  说话的人是个披黑纱的女人,黑纱帽檐遮住了大半白皙的面容,只露出红色的嘴唇。

  他们就站在我面前,却看不到我身后的玉川吗?

  “没……没有,你们是谁?为什么……穿的这么奇怪?”虽然这个女人声音很温柔,身上却有一种和我爷爷一样的墓土味,让我心中不由的紧张后怕。

  女人轻笑一声,对其他黑纱人道:“我们太少行走江湖,以至于大家都不认识我们了,还吓到人家女娃。蛇妖不在这,我们继续追。”

  穿着黑纱的那些人就好像会轻功一样,眨眼间便在我面前穿梭而去,远远的离开了。

  “噗通”一声,我的后背一轻。

  满身是血的玉川变成了人,栽倒在我脚边。

  地上有一滩血泊,明月照耀下,折射着血红的光芒。

  “你……你还好吧?”我用脚尖碰了碰地上的男人,“谁把你伤成这样?你不是很强么?”

  他睁开了眼睛,又磕上,“带我去安全的地方。”

  顿时,我心中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他伤成这样,我不补一刀报仇,已经仁至义尽了。

  谁还有心思管他……

第21章 对你太过宽容


  最终我扶起了地上的将近一米九的玉川,进了一家小旅馆。

  那样子活像个大冤种。

  小旅馆很偏僻,一看就不正规的那种。

  只登记了我的身份证信息,交了钱就把房卡给我。

  “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重死了!”我气呼呼的把玉川丢在小旅馆的床上,扭头打算离开。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

  我被掐住了脖子,身体生生掼在了冰凉的墙上,男人沉郁冷怒的声音响起,“沈棉,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对沈家太宽容,才会纵的你不知死活。”

  “我好心救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要杀我,你管这叫宽容?”我用力掰着玉川坚硬的长指,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肺里好难受啊……

  玉川却是狠心的加重力道,嗓音似冥泉幽沉,“为什么要摔碎玉佩?最后三天,你也等不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没看到我……去找人修补了吗?”我一开始理直气壮,看到他腰腹处衣衫血染,一股理亏感油然而生,不确定的问,“你……你受伤,难道……是因为玉摔碎了吗?”

  在我要窒息的时候。

  玉川的手忽然离开我的脖子,捏住我的下颌。

  半眯着狭长的凤眸,冷魅的吻上我的唇,“这世间,能修复玉佩的只有你。”

  “我?”我浑身发软,为他喜怒无常而恐惧。

  吻够了我的唇,玉川将我的身体抱到了床尾坐下,又俯下身抿住我的耳垂,“要用你的血。”

  “你早说嘛,以你的能力,要我的血还不简单?”我取出口袋里的手帕,展开露出里面的碎玉。

  盯着被我抱在手绢里的玉石,玉川眸色深了深,像深邃寂寥的夜。

  为了保命,我咬开手指,将血滴在上面。

  无比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血液溶于两块碎玉。

  碎玉自动拼合,恢复成完整玉佩。

  巧夺天工的连一丝裂纹都没留下,和之前一般光滑莹润,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只是它还是白色的,不是后来看到的红色,“奇怪,怎么是白的?摔碎之前,明明是红的。”

  “玉佩的颜色,代表七日之约。”玉川握住我手中的玉佩,穿一根新的红绳,戴回我脖子上,“每隔一日,颜色深一分,碎了之后,之前的法力都失效了。”

  “所以玉墓砖变了颜色,也是这个原因,那岂不是还要再来七天??”我吓得炸毛了,面如土色。

  四天的呕心沥血啊,就化成泡影了?

  再被他折腾七天,我的腰还不断了,说不定还得换肾!

  玉川看着我这倒霉样,那一向冷冰的面上,露出了清朗的笑容,“今晚若表现的好,兴许能补回前四天的努力。”

  “能不能不表现?你今晚都受伤了,还要……做那种事么?”我没由来的抗拒,对上他点漆乌眸,想解释点什么免去罪责,“在陈教授病房里,死掉的王雯雯要杀教授,有个声音提醒我,让我把玉佩丢出窗外。虽然救了教授,但是玉佩……嗯哼……碎了……”

  蓦地,玉川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带上,“以后除了我的话,谁的话都不要信,沈棉,解开它。”

  我不知怎么的生出一股恶心感,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做世上最可耻肮脏的事,更后悔因为他救过我心软帮了他。

  用力把手抽回,不愿照他的意思做,“你的话才不能信吧,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可恶的。”

  “蠢东西,被人利用的还不自知,我至少从来没骗过你。”

  玉川眸底里像是冰棱丛生般的凛冽锐利,冰冷的手托住我的脸颊,警告道:“做好你该做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活在世上,想想你身边的人。”

第22章 妖魔鬼怪快显形


  冰冷冷的话音落下,刺的我心脏生疼。

  我只觉得所有人的性命在他面前,就跟蝼蚁般脆弱。

  被迫解开玉川的带扣,脱下他的上衣后,正要去碰他的裤子,下垂的视线偶然扫到他劲瘦窄腰上,一道深深的伤疤,“这伤……”

  伤疤的位置和形状都和玉佩断裂的一模一样,看的我心神莫名一怔,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

  摔碎玉佩对他的伤害,好像真的不小。

  难怪会一见到我会暴怒成那样,差点把我的脖子拧断。

  那个在我耳边误导我的声音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陷害玉川?

  “从哪学的,撩拨男人的技巧?”猝不及防,玉川掌心贴着我的腰,把我抱到了床上。

  他侧着身,乌黑的长发凉滑的撒了我满脸。

  我愤愤撩开他浓密如丝绸的头发,愤愤反驳,“我才没……唔……”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软软的唇堵住了嘴,随后是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可能是因为受重伤的缘故。

  这一次,他跟以往不同。

  前所未有的温柔,完事之后还帮我盖上被子,搂着我睡觉。

  今晚救了玉川,算是偿还前面几次的救命之恩。

  下次他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不会手软。

  小旅馆吵吵闹闹,清早就把我闹醒。

  我撩开被子,看着身上留下的,绯红的痕迹有些自嘲。

  再睡是睡不着了。

  穿上了衣服,拉开窗户和窗帘透口气。

  打算洗漱之后,就退房回学校。

  我刚一转身,地上的影子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人影翻窗户进来,脚步轻盈落在我身后。

  “什么人?”我惊出一身冷汗,警惕的转身,并且不断往后退。

  该不会是附近治安不好,跑进来人入室抢劫吧。

  光天化日的,抢匪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来人是一身飘逸的黑纱,大半张脸也被黑纱帽子遮住,他听了我的话把黑纱帽摘了下来,“我在窗外等了一晚上,你终于开窗了。”

  惊鸿一瞥,竟是个清隽的少年。

  皮肤白皙的跟水豆腐一样,在天光下反着光,就是上面鼓起了不少蚊子包。

  看来……真是……在外面……守了一夜……

  “我没什么钱,你怎么会盯上我啊?还为了打劫我,不惜蹲守一夜,不值当。”我把钱包拿出来,给看他看里面最后二十块钱,又把饭卡和水卡都拿出来交给他。

  少年不感兴趣的拨开了我的钱夹子,凑近来审视着我,“你昨晚跟谁在一起?身上一股妖血的味道,还做贼心虚设下结界。”

  “就我自己,我……只是不想被人闯入打扰,才设结界的,我要去上课了。”我明白过来,这少年估计就是昨天追杀玉川的团伙里的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少年的胳膊一伸,拦住我的去路,“不许走。”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我有些急了,“你不走开,我就喊人了。”

  少年宽大的黑纱袖口飞出一道字迹深红的朱砂符纸,贴在我的额上。

  食指的指尖凛然顶了上来,“当然是让你现原形,蛇妖,你休要伪装,在小爷面前,你无所遁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妖魔鬼怪快显形!!”

第23章 鹧鸪婆


  入室抢劫的小哥,人长得不错。

  就是头脑有些不好,我身上到底哪一点,能和妖沾上边?

  “你眼睛怎么长的?好端端的人也能看成是妖?”我莫名奇妙脑门被拍了符纸,还眼睁睁看着别人对我做法,有些生气了。

  少年微愣,却还是一口咬定我是妖孽,“你居然没事?妖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本来就不是妖,学艺不精趁早歇了吧。”我一把摘下符纸,贴在了少年的眉心。

  少年“哎哟”了一声,痛苦的捂住脑袋,“你……对我做了什么,头好痛……”

  “还说我是妖,谁人是妖,一目了然了吧?”我乐了,双手叉腰。

  心想着小哥演技挺好,在我这多浪费。

  影视城才是该他发光发热的地方……

  我拔腿准备要走。

  就见他的黑纱衣被汗液浸透,额头两边的青筋暴突。

  像是承受极致的痛苦,人都倒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折返回去,在他身边蹲下,问道:“你怎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

  “痛,痛死我了!把……符取下……来……”少年想自己把符从脑袋上摘下来,没想到刚一碰上就好似被开水烫了一下,惨叫着缩了回去。

  和寻常符箓一样,那符纸是黄色的底,以朱砂和黑狗血行文画符。

  贴在少年的脑门上没有任何异样,可是他却被折磨的痛不欲生,还怎么都没办法摘下来。

  我虽然有点烦他,却看不得好端端的人受这样的折磨。

  于是上手,把符纸从他脑门上摘下。

  下一秒惨叫声没了,我的手腕却被满是汗液的掌心老老扼住,少年气若游丝却抓捕人犯一样把我抓的死紧,“你不许走,我要带你去见我师父。”

  “我看你是不长记性……”我刚想把符再给他贴上,黄纸符箓在我手中化为灰烬。

  少年躺在地上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笑得很湿得意,“呵呵,不懂了吧,道家纸符只能用一次。”

  妈蛋,为什么最近我总是遇到恩将仇报的混账?

  还是我真的太妇人之仁了?

  “杨奕,你又在惹什么祸?我们搬山道人祖训,就是行事低调,不留痕迹,你怎么处处……给我找麻烦。”突然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女子的声音的。

  还有两声猫头鹰喔喔的叫唤,像是给她伴奏一样。

  我顺着声音,把头一抬,脱口而出,“你是搬山道人里的鹧鸪婆?”

  盗墓行当里,除了摸金校尉和卸岭外。

  还有一个出名的门派,为搬山道人。

  男为鹧鸪哨,女为鹧鸪婆。

  鹧鸪哨有一本非常著名的盗墓小说里说的很明白,他们可以模仿鸟叫。

  女的鹧鸪婆好像没怎么被人提及。

  据我爷爷说是可以训练鸟,让鸟给自己办事。

  眼前的鹧鸪婆,一身黑纱,肩上蹲着一只黄色眼睛的大猫头鹰。

  正是昨晚,找我问有没有看到玉川的那个黑纱美女。

  啊不,是黑纱道姑。

  “小女娃有点眼力见,昨晚上见你,怎么没把我认出来?”鹧鸪婆摘下黑纱帽,容貌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是美艳那一挂的。

  从长相上看,顶多三十岁出头。

  梳着个道姑头,双目波光流转,却很坚定。

  抓住我手腕的杨奕冲鹧鸪婆大叫着告状,“师父,你跟蛇妖废什么话?此妖孽不简单,会正派道法!定是个成了气候孽障,你快收了她!!”

第24章 青铜金乌钗


  “毛线,我才不是妖怪,鹧鸪婆姐姐,你明察秋毫,肯定知道我不是妖,对不对?”

  我看鹧鸪婆和我祖上同是道门,本就有亲切感,加上她看着真的挺随和的,所以嘴特别甜。

  鹧鸪婆对我一笑,低头看到地上符纸的灰烬。

  用手指捻起来,搓了搓,眉头微微蹙起,“小女娃,你会道术?”

  “不会,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我对鹧鸪婆摇了摇头。

  杨奕自以为拆穿的道:“师父,她撒谎,刚才她把伏魔金刚符贴在我脑门上,不用手诀不用口咒,差点把我给炼化了。”

  “哦?天下居然有如此适合修道的奇才。”鹧鸪婆一副来了兴趣的表情,仔细追问我,“你是哪个学校,什么专业的?叫什么名字?”

  杨奕告状不成,反而让鹧鸪婆对我敢兴趣。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我有些局促的,把姓名学校专业如实告诉鹧鸪婆。

  心中疑惑着她为什么问这么仔细,查户口似的。

  “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不浅,棉棉,快跪下拜师。”鹧鸪婆听完,喜上眉梢的命令道。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讪讪的问:“那个……鹧鸪婆姐姐,我不想当盗墓贼,可不可以……不拜师啊?”

  太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就让我拜师磕头啊??

  真是够无厘头的……

  “放心,不会让你盗墓,你可知搬山道人来此,是受到沈三爷的邀请?”鹧鸪婆忍俊不禁,把手背在身后,仿佛已摆出了被人拜师叩头的姿态,“三爷让我过来查蛇妖作乱的事,顺便收你为徒。”

  “她就是沈棉?就算如此,她身上有妖血气息,就算不是妖,也跟那条蛇妖脱不开关系。”

  都不等我真的对鹧鸪婆拜师行礼,杨奕一针见血的点破了关键。

  别看他刚才脑瓜不灵光,把我误认为蛇妖,此刻却睿智的字字说在点上。

  本来我被玉川缠上的事情,还想瞒着爷爷。

  可是爷爷是道上人人敬仰的沈三爷,就算他老人家没看出我身上的异样,他身边三山五岳的能人异士朋友。

  总有能看穿我的,就好比眼前这位鹧鸪婆。

  眼见是纸包不住火,我只好说出实情。

  本来笑盈盈的鹧鸪婆面色骤然冷下来,告诉我说,“沈棉,你闯下大祸了,照你说的,你恐怕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性命。”

  “什么?”我一听,心脏跌落谷底,拔凉拔凉的。

  鹧鸪婆把我扶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诓你与他定下契约,七日一到,就能借着你的纯阴之气,破除加诸在身的禁制,重修法身。到时候,你被吸干了,还能有命在?”

  知道真相的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感。

  玉川不告诉我七日后就会死,是担心我的不配合吧,怕我有了反抗,自己修不成什么所谓的法身。

  真的好生卑鄙,好生的令人发指。

  最后鹧鸪婆给了我一把青铜做的三足金乌钗,古代神鸟金乌能食蛇,这是专门克制蛇妖的法器。

  她说她不要一个死人当徒弟,如果我能在最后两天里,把青铜金乌钗扎入玉川的七寸。

  也就是心脏,我才能正式拜入搬山道人一派。

第25章 沈棉,你喜欢上我了?


  从小旅馆离开,我回去学校上课。

  白敏儿受了点惊吓,不仅没回宿舍,也没回来上课。

  由于陈文腾住院请假,下午上到四点就没课。

  我们系的一伙同学在教室里,约了一块去KTV通宵。

  之前我要跟着教授做研究,从来没机会参加。

  这一回,他们也叫上我一起。

  我没什么拒绝的理由,跟去玩了。

  心里同时有一部分侥幸,人多起来玉川应该没机会下手。

  七日契约少了一天,契约也许就能中断作废……

  KTV里,响彻嘈杂的音乐。

  一群男生女生在鬼哭狼嚎,几乎没有一个音在调上。

  毕竟都是业余的,不能和专业歌手比。

  我去唱估计也跟他们一样,便没有点歌。

  从来滴酒不沾的我,一个人坐在角落,几乎喝干了包厢里所有芝华士。

  可想而知,我喝的烂醉。

  隐约之间听到他们貌似在组织玩笔仙,问期末考的题目。

  他们本来是要叫上我,只是我喝的太醉了,实在是叫不起来。

  那群人玩起来着实太疯,为了灵验商量着要招王雯雯的笔仙来问。

  这不是乱来吗?

  王雯雯身上作乱的蛇灵好不容易压下去,不能再惹出事端。

  我揉着太阳穴,挣扎着想要起身阻止他们。

  身体却意外被纳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KTV里吵的人耳膜疼的音乐居然停了,传出了此起彼伏的称赞声,“好帅的小哥哥啊,他哪个专业,哪个班的?”

  “他好像是沈棉男朋友,真羡慕沈棉,有个这么帅的男票。”

  “沈棉到底哪找的男朋友,好看到这种地步,比明星还要好看……”

  一群三观跟着五官走的颜狗!!

  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不问来历的随便带人走吗?

  我被怀抱的主人凌空抱起来,情急之下,醉醺醺的踢打,“放开我,我……不走,我不跟你走……”

  他曾说,从来没有欺骗过我。

  那时我真的有点信了。

  天真的想着杀我母亲,害我伯父姑姑的另有其人。

  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他给我的玉佩和爷爷从古墓里带出的墓砖一模一样,从那次以后,我家才开始灾祸连连。

  可笑的是我,居然有过给他开脱的念头。

  “乖,别闹,带你回家。”玉川的声音格外的磁性低哑,凑到我耳边的唇,轻轻的擦过我的耳廓。

  我呼吸一滞,瞪大了眼睛。

  紧张的脚趾卷曲,耳朵上的绒毛都在禁不住的颤抖。

  酒醒了大半,刚才恍惚间还以为是做梦。

  真的是玉川……

  他变成人的样子,堂而皇之的把我从KTV的包厢里抱走,更让人误会是我男朋友。

  玉川步伐不紧不慢,垂头下来,问我:“沈棉,你喜欢上我了?”

  “永远不可能,说好只是七日之约,你还要强迫我喜欢你不成?”我的酒彻底醒了,瞪他一眼,断然否决道。

  玉川没有像上次一样,去到古墓的耳室。

  居然是三两步的迈上了,停在霓虹之下的一辆车里,“喜欢这种事强迫不来,但得到你可以。”

  车门关上的瞬间。

  刺啦一声,布料破碎声响起,一只大掌扯碎了我的上衣。

第26章 一条变态蛇


  藏在衣服口袋里的金乌钗,自然飞了出来。

  我本来要拿手去挡胸前,看到金乌钗暴露了。

  急忙去接,却被玉川先一步捏在手里,“这是什么?”

  “我和教授新研究的古物,你快还我。”我急急去抢,生怕他认出,这是一件诛妖的法器。

  玉川却是用那双眸色清冷的凤眸看着我,将金乌钗塞到我手里。

  握着我的手,缓缓的将金乌钗锐利的一头,抵到了自己的心口,“还想谋杀亲夫?”

  “是……你先想要我的命,我当然……要选择自保!!”我被彻底拆穿了,破罐子破摔的承认,“别以为我不知道,七天后,我就会死。”

  此时此刻,我内心发毛。

  感觉好像任何阴谋在玉川眼里,都无所遁形。

  也许他撕开我的衣服,就是为了让青铜金乌钗掉出来。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KTV里?还是把我抱到车里时?

  或者更早,在小旅馆里鹧鸪婆给我的时候,他就知道。

  我心内胡思乱想着。

  “我想要你的命?你又听谁说的?”

  玉川拧了拧斜飞入鬓的远山眉,松开了握住我的手,“好,我给你机会,打蛇打七寸,这把金乌钗刺中七寸,我必死无疑,你敢动手吗?”

  杀他的机会就在眼前,不管是真是假都稍纵即逝。

  我稍一犹豫,便握紧金乌钗。

  手腕的力道加重,带着岁月锈痕的看起来很脆弱很钝的青铜钗,轻而易举的刺破了他的肌理,伤口冒出了丝丝的血红之气。

  红色的血雾冒出来的一刻,我手指微微发软有点使不上力。

  手上却没有任何迟滞,干咽了一下稳住心神,使劲把青铜金乌钗推进去。

  要刺进他心房时,我的腕骨传来的剧烈的痛楚。

  整条手臂的力量卸去,玉川紧扼住我的手腕,眸子幽邃的闪烁着戾光,“你还真打算要我的命?我要是不阻止,就死在你手里了。”

  “你……你出尔反尔!!你这个骗子!”我恼极了,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没想到这一咬,仿佛咬在大理石上。

  高中物理就学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结果是我咬下去的所有力道,都反作用在自己的牙口上。

  顿时觉得,自己的一口牙都要碎了。

  “我是怕你后悔。”玉川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手指在我的腰上轻抚,语气格外笃定。

  好像吃死我一般!!

  我发痒身体一缩,“我才不会后悔。”

  “不管是谁污蔑我要杀你,等到七天之后,你还完好无损,你难道不会后悔吗?”玉川看我牙疼的面部五官扭曲,挑了挑眉,抬手揉着我的面颊。

  我心底里嘀咕着,刚才你要是不阻止我,你就凉凉了。

  等你死了,哪还有什么第七天??

  随着玉川的动作越来越温柔,我的牙疼好了很多,他托着我的脑后,将我缓缓的贴近向他,我的腿被他抬了起来……

  哪怕这辆车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

  可是看着一道道霓虹中走过的人,外面熙熙攘攘的街景,我的心脏还是禁不住一下一下的收缩,再是宽敞豪华的车。

  里面那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不少人停下来驻足,对着车子指指点点,猜测里面的情况,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摄像。

  就算没打算要我的命。

  他也是条……变态……蛇……!!

第27章 蛇性本魅


  古书上说,蛇性本魅。

  玉川这次似乎是尝到了在车里的甜头,折磨我到了凌晨。

  我在车里看着,我的那一群同学通宵了一夜,相聊着从ktv里出来。

  看到晃动的车子,和其他路人一样。

  停下驻足,神情嘲弄、鄙夷、玩味、调笑……

  哪怕知道他们不知道车里的是我,只是单纯的看不起,在车里旖旎的人。

  我仍无法遏制内心的屈辱,冰凉的泪涌顺着眼角滚落。

  “他们看不见,不必有心理负担。”忽然,有冰冷的指腹顺着我泪滴划过的痕迹,摩挲而去。

  玉川起身,用自己的外袍裹住我发抖的身躯。

  我迅速缩到角落,抱着膝盖瞪他,“那我也接受不了,我没你脸皮那么厚。”

  “今天之内,把给你青铜金乌钗的人引出来。”玉川抬手,看起来繁复的汉服,便在他身上穿戴整齐。

  虽然他字里行间都很平淡,可我却莫名感觉到,他这话背后隐含的杀机。

  蛇类报复心理极重,鹧鸪婆和搬山道人一脉危险了!

  我心惊不已,大声控诉道:“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如愿!!”

  “你不去找他们,他们却急着想知道,你昨晚办事的结果。”玉川淬了白玉般的手掌,忽然遮在我双眼之上,“敢做,就得付出代价。”

  我脑袋一晕,感觉自己要失去意识,强撑着剩余的一丝精神力,低吼,“不关其他人的事,你不要牵连……”无辜……

  都不等我把话说完,人便彻底昏厥过去。

  许久,我逐渐清醒过来。

  发现玉川把我送回了宿舍。

  沾染着暗红色蛇血的青铜金乌鸟发钗,安静的躺在我的掌心里。

  王雯雯的床位搬空了,其他人也没在。

  心底里莫名油然而生一种孤独感,当初历史系按照学号分床位。

  我是多出来的那个,便和考古系分在一个宿舍。

  本来以为自己可能会成为被孤立的那个,事实上是其他三个舍友,都对我特别友好。

  玉川……

  会是玉川害死了王雯雯吗?

  可他找来了魂瓶酒,救了被害的大家。

  难道会是昨天在陈文腾病房里,凭空出现。

  让我丢掉玉佩的声音的主人吗?

  “**。”紧闭的宿舍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拍响。

  我被过大的响声惊了一跳,沉声发问:“什么人?有什么事吗?”

  外面没人回答,不知道是没听见我说的话,还是故意不回答。

  在我穿衣的过程中,拍门声持续不断。

  我心里寻思着估计是宿管查房,一般用违规电器。

  楼下电表异常,宿管上来就会特别暴躁。

  可是我们宿舍的人都规矩,不合规的东西都不会带进宿舍。

  宿管阿姨肯定是搞错了,得开门去跟她解释一下。

  “于琳?”我以为开门会撞上宿管阿姨凶悍的眼神,却是对上了一双怯懦紧张的眼神,“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你……你为什么没去上课?”于琳紧盯着我看,像是指责我一般的质问道。

  平时于琳性格很文静,很少无缘无故怪罪人。

  昨天一起去KTV的人里,就有于琳。

  我弄糊涂了,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就没去。”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于琳闯进我的宿舍,把门合上,背对着宿舍门。

  那感觉像是要把我堵死在宿舍里。

  难道是我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她,还不自知?

  所以她要关门打我?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于琳怪异举动的动机。

  于琳问我:“我听说,找到魂瓶酒,给大家解蛇毒的人,是你?”

第28章 蛇鳞病


  “是……是啊,怎么了吗?”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于琳也被蛇咬了?

  可是那种蛇毒扩散的很快,刚被咬就会浑身发软。

  她看着不太像啊。

  于琳膝盖一软,猝不及防朝我双膝下跪。

  我感觉于琳恐怕是真遇到上事了,急急俯身去扶,“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这样。”

  她撩开撩袖子,露出手腕给我看,“救救我,沈棉,真的好疼,我知道……去医院没用,你能不能给我一口魂瓶酒?”

  只一眼,我便恶心的浑身发麻。

  虽然于琳皮肤上只有三片白色鳞片,却是如同白色的刀片一样,插入她的肌理。

  于琳疼的直抽凉气,却不敢去碰鳞片。

  我了解蛇鳞病,一碰就会血流不止。

  疼的人死去活来……

  “你这是蛇鳞病,魂瓶酒解决不来。”我皱着眉头,告诉于琳。

  于琳六神无主,哭出了声,“那我该怎么办啊?”

  “你等我一下。”我跟于琳说了一句,便打开柜子翻找了一下。

  终于,我找出了一袋盐。

  取下封口夹,撒在于琳的蛇鳞上,“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

  “啊……”于琳捏着生长蛇鳞上端的部位,疼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好在蛇鳞遇到盐巴,相继脱落。

  银色的蛇鳞落在地面上,如同秋天的树叶般,瞬间枯萎。

  于琳手腕上多了三个蛇鳞形状的伤口,鲜血不要钱一样的往外冒,一滴滴的落在宿舍的地上。

  我都不忍看,“快去找校医止血,不及时止住,你会失血过多休克。”

  “好,谢谢你,沈棉。”于琳一听,急忙往校医务室去。

  蛇鳞病是一种怪病,至今无解。

  往蛇鳞上撒盐,肯定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至少三天内不会再复发,能帮于琳缓解一阵痛苦是一阵。

  我没跟去医务室,是我天生对蛇鳞病有恐惧心理。

  不论是谁有我的遭遇,再是大胆的人,恐怕都不会比我好到哪去。

  我三岁那年,我妈的蛇鳞病到了最严重的地步,她死的时候全身……

  往事真是不堪回忆。

  我知道蛇鳞病患者的血具有一定传染性,戴上了手套清理地上的血污,还有那三片蛇鳞。

  烧掉了枯萎的蛇鳞,我把盆子里清理的血水,倒入了盥洗室内的下水道。

  看着血水冲下去。

  我居然看到黑漆漆的下水道里,水花翻涌。

  有很多的小蛇,在水里蠕动挣扎。

  下水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脑子里各种不好的回忆纷至沓来,我呼吸越来越困难。

  胃里禁脔,生出了呕吐的冲动。

  弯腰恶心干呕了好一阵,吐出来不少酸水。

  吐完我拔腿就走,远离盥洗室范围。

  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些蛇了。

  今天还是待在宿舍里休息吧,假条以后再补。

  也能避免外出跟鹧鸪婆和杨奕见面,防止搬山一脉被玉川迫害。

  我回寝室的路上,白敏儿打了个电话过来。

  说是李浩师兄在她家,帮她和她妈换灯泡时,闪到了腰。

  让我能不能帮忙李浩师兄拿一个快递,送到一个地方。

  我刚要拒绝,白敏儿在电话里软语相求,“棉棉,你帮帮师兄吧,师兄看我是单亲家庭,我和我妈两个女人做什么都不方便,才专门来帮忙,现在他受伤了,耽误了拿学校的包裹,很可能会挨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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