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救命!我的娇弱对象是个疯批 类型:穿越重生 作者:沈苏禾 角色:沈苏禾赵柔儿 穿越重生小说《救命!我的娇弱对象是个疯批》推荐大家一读,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沈苏禾”。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话刚落,梵银扇从沈苏禾手里甩出,天狗与梵银扇相撞,生生退后几米。嘴里的铃铛圈咣当落地,淹没在了魇魔花海中。好巧不巧的,那东西正好就滚落在苏慎的脚边。苏慎眼中快速闪过喜色,连忙捡起,手里快速摇晃起来。叮当叮当,铃铛圈晃荡,再次引得魇魔花疯长了一圈……
评论专区
我的1979:听说作者冷落了他妻子,后来他妻子给他戴了绿帽,所以作者一怒之下留给主角送了一顶绿的发光的帽子。 我真是雷神:又见到明星评级制度,规定三线永远1000人,二线500人,一线100人,ZZZZZZZZZZZZZZZZZZ。 族长压力大:行文不错,目前还很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打一星的。![救命!我的娇弱对象是个疯批](https://www.ahhs1000.com/wp-content/uploads/2022/07/180-190.jpg)
《救命!我的娇弱对象是个疯批》在线阅读
第50章
话刚落,梵银扇从沈苏禾手里甩出,天狗与梵银扇相撞,生生退后几米。
嘴里的铃铛圈咣当落地,淹没在了魇魔花海中。
好巧不巧的,那东西正好就滚落在苏慎的脚边。
苏慎眼中快速闪过喜色,连忙捡起,手里快速摇晃起来。
叮当叮当,铃铛圈晃荡,再次引得魇魔花疯长了一圈。
天狗露出一丝狼狈,恶狠狠盯着苏慎:“老东西,把东西给我,我给你留个全尸。”
苏慎咳出一口老血,眼里各种情绪涌动,颤抖道:“今日,就能见到了,终于能见到被我驯服的最完美的凶兽了。”
苏慎对高塔里那只凶兽,惦记了三年。
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沈苏禾从地上站起来,魇魔花左右摇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她盯着那个有点癫狂的苏慎,忽而开口“蜚。”
她喊了一声。
不知道何时,蜚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苏慎的旁边,啪!一巴掌扇晕了苏慎,铃铛圈落入了它的手里。
蜚面无表情的做完这些事。
将近半个时辰的打斗,终于落下帷幕。
满场的打斗痕迹,死伤无数,魇魔花上沾染鲜血,痛苦**声从各处响起。
除了沈苏禾几人,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
本以为事情结束了,然而,就看到墙壁上,魇魔花竟也在盛开。
只要是血沾到的地方,刀鞘,断剑,甚至是伤残的剑齿虎的伤口上,甚至是,在场受伤的宾客身上,都逐渐出现了魇魔花的痕迹,花儿在发芽,在盛开。
魔兽哀嚎声逐渐响起,刚开始清醒着的宾客还奇怪:“这什么啊?”
“这是地上的花儿吗?”
这么说着,就要抬手拔了,结果一碰,连皮带肉撕扯一大片,顿时疼的浑身抽搐,站都站不住了。
再一次,刚刚放松下来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狗看了几眼,刚刚还充斥杀意,转眼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来了,肯定是那条蛇来了。你们把他招来了,活该!愚蠢的人类。等死吧你们,他可不会像我这么心慈手软。”
天狗双手抱胸,带着深深恶意靠着墙看好戏。
沈苏禾路过它身边:“你怎么知道他会来?就凭这个铃铛圈?”
终于,天狗开始正视这个人类。
他活了这么久,这是第二次被人类打败。
第一次是被那些人使阴招陷害,自此他从神兽堕落成凶兽。
这第二次,难得的,这个男的有点实力。
天狗指了指头上的黄粽子:“这东西你搞的鬼吧?摘了我就告诉你。”
沈苏禾没说话,转头要走。
天狗不服气:“喂,等他来了,你们就真走不了了。你不会也跟其他人一样也想跟那蛇契约吧?别做春秋大梦了,魇魔铃顶多让他身体受控制,当个杀人机器还行,你是无法彻底驯服契约它的。”
沈苏禾脚步稍稍一顿。
脑海中,她从进入苏府开始,一切关于铃铛圈跟夙夜的消息逐渐开始汇总。
铃铛圈,可以控制这一地的魇魔花,也可以控制夙夜。
她垂眸,当初夙夜刚从高塔里解封,曾跟她说,他身上那满身的香气,是因为有人想要驯服他。
那这个铃铛圈,就是能驯服他的媒介?
这么想着,她抬头去看夙夜。
发现夙夜一只手撑着墙,还维持着刚刚她离开的姿势。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似乎受了那魇魔铃的影响。
快步走过去,将人扶住。
夙夜趴在她耳边,一下一下喘息,情况不但没比之前好,看上去还更严重了。
沈苏禾询问:“是那铃铛圈让你不舒服吗?”
夙夜垂眸,没说话,眼尾泛红,只是抱着沈苏禾,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些。
蜚提着魇魔铃走过来,递给沈苏禾。
蜚瞥了一眼夙夜,又瞥了一眼。
装什么呢,又不会被控制。
沈苏禾抱着夙夜,可她手里的扇子不停震动,战意浓郁一副恨不得要把夙夜给捅上七八十下的架势。
沈苏禾看了一眼夙夜,他不说,她也很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好歹也把那杀意收敛一点。
很久,她还是开口:“夙夜,梵银扇感受到了你的杀意。”
夙夜稍稍一顿,然后应了一声:“嗯:
沈苏禾又道:“不跟我,说说吗?这铃铛圈,这魇魔花,还有你。”
夙夜沉默。
沈苏禾无奈:“刚刚天狗来抢,我并没有全力阻拦,因为觉得你的态度似乎这东西不重要。
但是现在听来,又很重要。”
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可如果很重要,你怎么会让别人抢走呢?”
铃铛圈被抢走的时候,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跟与他无关一样。
夙夜仍旧沉默。
沈苏禾又道:“那铃铛圈控制不了你,你故意让他抢走的,是不是?你要做什么?”
夙夜靠在她的肩头,笑了:“阿禾不是说我是凶兽?”
被发现,他索性就不装了。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打算掩饰过。
他拿过铃铛圈,轻轻摇晃了几下,他喘了口气,开口:“阿禾,你听。”
话音落,满地哀嚎,魔兽与人族都在地上抽搐打滚,他们身上长出来的魇魔花越来越艳。
完全成了这花儿的肥料。
沈苏禾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晃动。
夙夜道:“阿禾听到了什么?”
沈苏禾想了想:“哀嚎声?”
“阿禾,是花儿在长大。”
话音落,就听到周围轰然坍塌的声音,一扭头,周围墙壁倒塌,偌大的苏府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时候她才发现,魇魔花早就在苏府各个地方盛开了。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艳丽花朵,都在昭示着他们主人的恶意。
宋宁远满眼惊愕。
这,这。
天狗则是不耐烦,那蛇怎么还不出现?动静都这么大了,还听不见吗?
难道在高塔里把耳朵也给毁了?
沈苏禾看着他:“你想覆灭苏家?又或者,是更大的京城?”
“阿禾要阻止我?”
沈苏禾沉默了一会儿,梵银扇在她手里抖动。
好半响,她开口:“嗯。”
第51章 守塔人,你真偏心
沈苏禾指尖泛白,梵银扇隐隐有控制不住的架势。
她面上什么情绪都没有,手上却在更用力的攥着扇子。
话一落,夙夜呼吸一滞。
他那样子,与其说是想复仇更不如说是被沈苏禾的话给刺激的。
不满,不悦,对那些人更深的恶意,都给刺激出来了。
他用力扣着沈苏禾的腰:“早就知道守塔人的答案会是这个,听到了还是嫉妒。”
跟着,他又一声:“守塔人,你可真偏心。”
他又喊她守塔人了。
每次他生气了,就爱喊这个。
他只说了这几句话,就好像耗费了巨大的力气。
靠在她身上,胸口起伏喘的不行。
沈苏禾一边扶着他,怕他倒,一边还要摁着梵银扇不让它轻举妄动。
长久的沉默后,她强行收起了梵银扇,开口:“杀所有人,不可以。你动手,不可以。”
周围哀嚎声一片一片,那地上的花儿越长越大。
夙夜眼尾泛红,他黑长的睫毛颤颤,似乎听懂了她的话。
他喘了口气:“守塔人,要帮我?”
沈苏禾瞥了一眼远处要死要活的众人,神情没有波动:“你想杀谁,给我个理由。”
夙夜笑了。
他整个人恨不得都要挂在沈苏禾身上了。
宋宁远从远处看着,又听不到他俩在说什么。
只能感受到那凶兽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的。
心疼他家兄弟那小身板,这可别给压坏了。
蜚耳聪目明的,俩人说话他全都听了去。
然后,他就听到夙夜真的趴在守塔人耳边告状。
某凶兽:“那个老头,他一直盯着我,我不喜欢。”
夙夜说的是苏慎。
苏慎这会儿,昏倒在地,身上开出魇魔花儿,开的都快成个盆栽了。
沈苏禾瞥了一眼:“罪不至死。”
蜚拧着眉,只觉得没眼看,侧过身去。
真给凶兽丢脸。
他还不如灭了这里所有人,再跟守塔人打一架呢。
天狗靠着墙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条蛇,气急败坏。
它又恶狠狠的盯上了铃铛圈。
“喂,把东西交出来,不交我就把你们全吃了!”
说话间,一断壁残垣之上,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天狗。”
顺着声音,沈苏禾抬头去看。
那个人穿着奇怪的衣服,白衣宽大厚重,脚踩木屐,立于高墙之上,也能稳稳当当,听声音是个男人,脸上带着一面具,面具露出黑色獠牙,是个鬼面具。
这一套打扮,在那男人身上丝毫不显笨重,反而这男人身上有一股出尘飘逸感。
天狗看到来人,眼前一亮:“鬼面!快来帮我一把,我头上栓了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压制住我了。”
鬼面从高墙之上下来,木屐踩在魇魔花上,他似乎并不怕这些东西,转眼出现在天狗面前。
天狗立刻低头,:“快快快,你快看!还有,我怎么开始掉毛毛了?还长红疙瘩,好痒好难受。”
鬼面抬手,摸了摸天狗的脑袋:“不是掉毛,是天花。”
天狗一脸茫然:“天花?那我以后会开花吗?”
宋宁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凶兽,不大聪明啊。
很快,鬼面看向蜚,开口:“蜚大人,它并非有意得罪,还请蜚大人收回瘟疫天花。”
说完,鬼面微微欠身,礼仪到位。
蜚吐露:“我解不了。”
鬼面盯着蜚看了一会儿,低喃:“只是幼年期吗?怪不得。”
天狗听完,眼神亮了:“蜚?原来是蜚老弟??怪不得那条胳膊的味道那么奇怪。”
天狗仰天一笑,大跨步走到蜚跟前,根本不顾及蜚乐不乐意,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跟着他又趴在蜚的身上嗅了嗅:“话说,你这味道可真像个人。”
蜚不耐烦:“再抱,就让你狗皮烂掉。”
话落,天狗立刻松手,退出三米外:“哈哈哈哈,蜚弟真小气。”
很快,天狗转了一圈又来到鬼面跟前。
抓着鬼面宽大的袖子,假哭:“鬼面,看我的黄毛上栓了个什么?就是那个恶毒的男人,他给我栓上之后,我速度就慢了,所以,所以才没抢到铃铛圈。”
鬼面看着那个黄粽子,伸手想给天狗解开。
半天后,黄粽子纹丝不动。
鬼面摇头:“解不开。”
天狗一听,直接炸了:“那怎么办?你不是博学多才吗?不是号称没有你不知道的天下事吗?你怎么不会解?”
这时候,鬼面抬头,目光在沈苏禾跟夙夜身上落下。
鬼面抬手,摁着天狗的脖子开口:“行礼。”
天狗不高兴,可跟鬼面视线一对,天狗气势矮了一截,不服气叫嚷:“凭什么凭什么?”
这么说着,可还是被强行摁着脖子鞠了一躬。
俩人地位高低立显。
天狗乃凶兽,一言不合就吃人,上一秒笑哈哈说话,下一秒能把你脑袋咬爆浆。
这鬼面明显是人,可天狗却很依赖他,信任他,还很听他的话。
鬼面开口:“一千五百年前赤焰金鳞蟒统一万古大陆,所有魔兽,奉赤焰金鳞蟒为尊。如今,赤焰金鳞蟒陨落,它的后代,自然是子承父位。血脉上来说,赤焰金鳞蟒的后代仍旧是最古老,最尊贵的那一位。”
说完,他扭头摸了摸天狗的脑袋:“要是他的父君不死,你这会儿,得磕一个。”
天狗眼一亮:“那条蛇来了?哪儿呢哪儿呢?”
狗头四面八方转,就是没往夙夜那里看一眼。
可能在他眼里,夙夜弱的根本不入他的眼。
直至鬼面摁着它的狗头,让他直视夙夜,顺便好心提醒:“拿铃铛圈的那个,就是你一直等的凶兽。”
当不可置信。
这个柔弱的,连喘气儿都困难的,一直依附着别人的男人,竟然是那条蛇。
不,一定是在骗狗!
不过很快,天狗想明白了。
天狗抓着鬼面的袖子,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你废了,是不是?三,三年前,被折腾的那么惨,蛇身都被那些人类,给劈成两瓣了。这会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又被这个恶毒的男人给抓住,成了个废物,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52章 阿禾在为我报仇?
开心没多久,笑戛然而止。
天狗脑袋上的黄粽子,发出黄光。天狗只觉得脑袋上压了千斤顶,仿佛是个大头娃娃一样,咣当,砸进泥土里,一动不动了。
场面一寂。
沈苏禾面无表情盯着天狗:“笑啊,怎么没声了?”
她抱着夙夜,用力了些。
那狗子说,三年前夙夜蛇身被劈成了两瓣,它那话,不像作假。
一向平稳的情绪,瞬间被激的出现起伏。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天狗试图把脑袋刨出来,然而,没用。
鬼面眼中闪过诧异,他弯腰,抬手,抓住天狗的脖子把人给**。
他感受不到镇兽符的重量,天狗脑袋却重的一个劲儿的想往泥土里扎。
场面极其诡异。
最终,天狗呜咽一声,光芒一闪,变成了一只小狗,被鬼面抱在怀里。
再也没法嚣张起来了。
小狗的狗毛掉光,浑身红点点,脑袋上绑了个黄粽子,蔫了吧唧,一动不动。
鬼面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此物,我从未见过。不过,这世上,能压制凶兽到如此地步的,据我了解,只有镇兽符。”
鬼面抬头,看向沈苏禾:“据我所知,镇兽符只有守塔人才能用,可守塔人三年前已经死去,阁下如何学会的这种能力?”
沈苏禾:“凑巧会了。”
鬼面沉默,知道他没说实话。
沈苏禾的能力是意外,他这次来的目的,不是因为他。
鬼面低头,也行了个礼,开口:“说了这么久,还没自我介绍,在下鬼面。”
他很快坦白目的:“听闻夙夜君上三年前被人类用残忍的手段种入魇魔花,想借用魇魔铃来驯服君上。鬼面也跟那些人一样,目光短浅小瞧了君上,以为这样不入流的手段,能将夙夜君上驯服。
现在来看,这些花与这魇魔铃,倒是成了君上的工具。”
说到这儿,鬼面轻叹一声,似乎是在赞赏:“真不愧是,万古大陆最古老,最强大的血脉。”
这样的天赋,这样的意志,除了天赐,非人力不可到达。
宋宁远颤抖着,这要不是还有个墙给他撑着,他都要跪下给夙夜磕一个了。
赤焰金鳞蟒的后代。
他竟然是赤焰金鳞蟒的血脉!!
天啊,他竟然也能有幸见上一见??
回想这些天他对夙夜的态度,他竟然还想契约,是他不尊重了。
沈苏禾也是第一次知道,扭头:“你是赤焰金鳞蟒的血脉?”
夙夜浑身散发浓香,墨发披散,整个人羸弱无力,还在她怀里喘着气儿,那样像是随手一捏都能碎了。
真怎么看,怎么跟凶兽古老强大的血脉搭不上边。
夙夜喘匀了气儿,睫毛颤颤,紧紧挂在沈苏禾身上,轻声道:“因为这个,他们便都想将我据为己有。”
沈苏禾想到天狗的话,她用力的回抱住他,很认真开口:“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话音刚落,夙夜喘声忽然就大了,胸口剧烈起伏:“唔,阿禾,阿禾。”
沈苏禾懂了,这厮是又激动了。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怕他发出不该出现在公共场合的声音。
他倒是没反抗,乖乖又挂在她身上了,就是那起伏的胸口久久不能平息。
俩人的相处,映照进鬼面的眼中。
面具下,鬼面情绪有了一丝丝的浮动。
没想到,赤焰金鳞蟒竟然会这么黏着一个人类。
本来,是打算将赤焰金鳞蟒带走的。
原本设想,有天狗在,帮赤焰金鳞蟒报仇,让他加入他们。
没想到,赤焰金鳞蟒出塔没几日,竟然会这么相信一个人类。
这实在超出预期太多。
现在这情形,想法要改变了。
鬼面脚踩木屐,行礼:“看到夙夜君上安好,鬼面不再多打扰,告辞。”
他抱着天狗,转头离开,脚踩木屐,一步一步往苏慎跟前走。
直至走到跟前,一把抓起苏慎,准备也将其带走。
沈苏禾忽而开口:“那个人,你不能带。”
鬼面扭头,脸上的面具獠牙在月色下,显得狰狞,与他这幅清风霁月的形象,实在不匹配。
鬼面开口:“我记得,沈公子与苏慎没什么交集,难道是同为人类,相互守护?”
沈苏禾看向夙夜:“你不喜欢他,是因为他给你种了魇魔花,是吗?”
夙夜一顿。
沈苏禾轻抿唇。
魇魔铃出现在苏府,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蛇身被劈成两瓣,强行种进魇魔花吗?
她怎么可能,让这个人还活着离开这儿。
鬼面想了想,开口:“能做下那些事的,可不是只有苏慎一个人能办得到的。我们做个交易,名单给你,这个人给我。”
就凭能把夙夜蛇身劈开这事,苏慎一个人就办不到。
鬼面掏出一个卷轴。
宋宁远一看,是时候他该发挥作用了。
于是乎,立刻屁颠屁颠走过去,双手接过卷轴,又屁颠屁颠回来,双手为夙夜呈上。
“君上,您看。”
称呼都改了,恭恭敬敬。
沈苏禾没有接,低头,手里梵银扇出现。
她抬手,甩出。
梵银扇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了苏慎头顶上的百灵鸟。
百灵鸟瞬间爆头,被钉在了墙上,本就受伤的苏慎,没有任何治愈系魔兽治疗,自己的契约兽死亡。
苏慎瞬间面色青白,直接咽气。
鬼面一顿,终于,他开始正视沈苏禾。
他没想到,沈苏禾会做出这个选择。
沈苏禾伸手,拿过卷轴,两人对视,沈苏禾开口:“我只是杀了他的契约兽,没想到他跟着一块咽气了,是他自己不争气,与我们的交易无关。”
她没杀人。
梵银扇从不杀人。
鬼面将苏慎的尸体扔到花海里,低头,冲着沈苏禾行礼:“受教了。”
话音落,抱着天狗离开。
夙夜也没想到,沈苏禾会出手,像是被刺激到了,眼尾红晕更重了,他开口:“阿禾是在为我报仇?”
沈苏禾看他:“嗯”
“为什么?”
沈苏禾疑惑看他一眼:“什么为什么?为你报仇,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一出,好像比她射杀那百灵鸟更他受刺激了。
沈苏禾摁都摁不住,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人带走了。
第53章 真娇气
苏府毁坏殆尽,死的死残的残,满地战斗过后的狼藉。
宋宁远就听着,那惨痛的哀嚎声越来越大,不绝于耳。
更重要的是,大殿下齐明修早就疼昏过去,这会儿他身上那魇魔花越长越高,他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竟然生生给疼醒了。
肉眼可见,开在肉身身上的花,比地上的花更艳更大更壮,沾血的花比不沾血的更漂亮摇曳。
宋宁远看着这一地的花,身上就起鸡皮疙瘩。
他扶额叹气,问蜚:“这个,怎么办?”
蜚面无表情:“等死。”
还能怎么办,等死呗。
宋宁远一纨绔,他真懒得管,但是,这些来贺寿的,在京城驭兽师里都是有点名头的。
这要是死都死了,引起的轰动太大,他这个为数不多活着出去的,也要跟着倒霉。
再说,好歹也是这么多条人命。
蜚看他一脸纠结,难得好心提点:“或者,让这些花收回去。”
话音落,宋宁远立刻扭头看向远处的屋子。
操纵这些花的,就是那赤焰金鳞蟒。
刚刚,那凶兽被沈苏禾带进那屋子里了。
天快亮了,黎明将近。
纠结很久,宋宁远还是过去了。
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屋子里,点了一盏烛光。
屋子虽然离着战斗现场远,但是也受到波及,墙壁上裂了好几道。
宋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沈苏禾的声音:“别,别咬。”
夙夜那喘息声,宋宁远隔着门都能想象出那画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香气吸多了还是怎么样,宋宁远觉得热的不行。
他深吸一口气,退了好几步,想等里面动静停了再进去。
他现在很确定,那凶兽就是看上他老弟的身子了。
看那凶兽的态度,明显就很喜欢沈苏禾啊。
啧啧啧,果然,沈老弟这在风月场所混过的,手段就是不一样,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已经把这凶兽拿下了。
宋宁远思维开始发散,他们俩,沈老弟应该是下头那个吧?
怎么说,夙夜也是赤焰金鳞蟒的后代,虽然总是在沈老弟面前装的弱的不行,可实际上,战斗力爆表。
终于,有了短暂的停歇。
他眼中一喜,立刻走上前,打算敲敲门,提醒一下,他来了。
可他刚敲没两下,门掉了。
瞬间,屋子里的场景映在了他的眼前。
榻上,帷幔被拽的七零八落,扔了一地。
夙夜躺在榻上,衣衫不整,而沈苏禾就骑在他的身上,死死摁着他。
宋宁远看到这一幕,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这看着,夙夜可不像是上面那个啊。
沈苏禾还好,衣衫完整,除了唇瓣红肿了些,没什么不对劲的。
可夙夜就不一样了,他双手被丝纱绸缎绑住了,像是个待宰的小羔羊,衣衫不整散落大半,他胸口起起伏伏,仿佛被强迫经历了什么刺激的事,久久不能平息。
门口传来动静,夙夜扭头,眼皮抬起,泛红的眉眼,却带出一片森然,带着被人搅了好事的不耐。
宋宁远原本看的口干舌燥,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立刻扭头:“打扰了。”
沈苏禾从床榻上爬起来,声音有点急切:“等等”
她一副逃出生天的架势,从床上下来:“怎么了?”
宋宁远开口:“天要亮了,是想问凶兽大人,那外面的食人花·····啊,那漂亮的小花儿,是不是要收收?”
夙夜被打扰了,心情不爽,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低头看沈苏禾给他双手绑的蝴蝶结。
宋宁远等来一阵寂静,他心更凉了,忍不住看着沈苏禾,尴尬的笑笑:“老弟,要不,你说说?”
你都能在它上压他,你肯定也能说服他!
宋宁远对沈苏禾信心百倍。
宋宁远根据自己看到的,自动脑补,夙夜是下面那个,为爱躺平,嗯,一定是!
沈苏禾走到床榻边,把夙夜手上的绸缎给解了,然后试探问道:“要不,那些花儿,收起来?”
夙夜视线幽幽看着沈苏禾,像是在控诉她绑他的事情。
沈苏禾理亏,给他揉揉手腕,笨拙的解释:“我,这不是,怕,太激动了,出什么意外。”
她绑了他,不也没耽误他咬她吗?
某凶兽仍旧不说话。
沈苏禾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红痕。
他一个凶兽,这皮肤脆弱的吓人,勒一下就一道道红痕,再加上他本就有些苍白,这一看,显得沈苏禾做的更过分了。
她小声问了句:“疼吗?”
某凶兽一点没客气:“疼”
沈苏禾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很久,小声道:“那,那我下次,轻点?”
宋宁远没敢扭头去看,听着这对话,脑子顿时有画面了。
这一人一兽,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因为太着急了,伤着了······。
这是他一个外人能听的吗?
宋宁远很怕被灭口,他想走。
没想到,沈苏禾比他先走了。
宋宁远瞪大眼,看着沈苏禾与他擦肩而过,快步往外走,这,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他知道自己刚刚跟谁这样那样了吗?
怎么敢如此随意对待??!!
好在没多久,沈苏禾又回来了。
沈苏禾路过宋宁远的时候,稍稍停顿,疑惑:“你怎么,还在这儿?”
宋宁远笑的极其谄媚:“那,那个,像小可爱的一样的花朵儿们,我们该怎么处理呢?”
沈苏禾眨眨眼,听着他这一串形容词,再想想那些魇魔花,一喝血就开的艳丽的样子。
没想到,宋宁远的喜好如此不同。
她开口:“已经没了。”
宋宁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沈苏禾看他还不走,她犹豫:“你喜欢?要不,我问问他能不能让你在活着的情况下,也长一朵?”
宋宁远立刻摇头:“啊,不不不,不用不用,就不用麻烦了。”
说完他赶紧跑了。
沈苏禾出去一趟,是取了那百灵鸟的内丹。
将百灵鸟的内丹融成光球,她坐在榻上,将光团摁进他心口。
没一会儿,夙夜就大半身体压在沈苏禾身上:“阿禾,疼”
沈苏禾安慰:“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不知道何时,蜚来了,正巧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他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吃内丹还要让守塔人给炼化了再融入体内,都这样了还要让人哄,就那么一点点疼都受不了,目光移开:“娇气。”
第五十四章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五十四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来传消息的。
开口:“有人来了,说来接管苏家。”
传完消息,转头就走了。
黎明来临,夜色褪去。
各个府邸来接人,苏家发生的事,瞒不住了。
各种相关的消息满天飞,苏府一片战斗过后的狼藉。
苏慎战死的消息,最先传出来,引起京城极大震动慌乱。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伤患最先苏醒,传出消息来,前来苏府犯下这滔天罪行的是凶兽天狗。
凶兽天狗出世,一众驭兽师哗然。
大殿下齐明修也被紧急接走接受治疗。
大齐帝国的陛下知道苏慎战死,大殿下重伤的消息,当庭震怒,下令悬赏捉拿真凶,并且派出五百将士保护苏府其他人。
苏家长子苏如嫡最先赶回来。
他来到主战场,看到苏慎的尸体被丢弃在地上无人收尸,面色极其难看。
苏如嫡长得很像苏慎,一双小三角眼几乎一模一样。
他站在那儿听到下人汇报情况:“大少爷,苏府暗卫大半都出去执行任务了,留在家里的侍卫暗卫都几乎全军覆没,而且,我们在客房发现了苏情小姐的尸体,死状惨烈······”
没一会儿,苏如嫡跪在苏慎旁边大哭起来。
哀嚎声响彻,紧跟回来的家丁听到少爷哭的这么伤心,忍不住叹口气。
苏慎家主待大少爷极好。
苏家只有一位嫡子,就是苏情。
但是,苏慎家主最喜爱的,还是长子苏如嫡。
苏如嫡驭兽天赋最高,也最像家主,家主把希望也都寄托在了大少爷身上。
好一会儿,苏如嫡抬头,神情晦暗:“是谁,是谁杀了爹?”
家丁们沉默。
苏如嫡像是一头爆发的狮子,怒吼:“是谁!!”
终于,旁边家丁战战兢兢开口:“少爷,据听闻,造成这一惨剧的,是是凶兽天狗。”
苏如嫡咬牙切齿:“那凶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攻击我们家?查!给我仔细查!一定要查到幕后真凶。”
家丁们连忙应声:“是!是少爷!”
苏如嫡缓了一会儿,又道:“苏情死了?”
“是”
苏如嫡对此没什么反应。
父亲从小看重他,他少年离家,对府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都没什么感情,死了就死了。
如今,苏家家主意外死亡,苏家重创,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看笑话打算落井下石踩上一脚。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振作。
苏如嫡缓了缓,开口“把苏情房里翻一遍,去看看魇魔铃跟玄铁链还在不在。”
“是”
家丁急忙去检查。
那是父亲为他准备的东西,听说可以控制一只凶兽。
这时候,有家丁来报:“少爷,有一重伤的侍卫醒了。”
“抬过来”
“是!”
那侍卫没了一条胳膊,浑身是血,眼神都有些涣散,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苏如嫡皱眉,就算是打斗断了一条胳膊,精神也不该如此涣散。
他开口:“说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侍卫低喃:“花,花,是是花。”
苏如嫡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给我说清楚!那天狗背后有没有人指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面色苍白:“花喝血,吃人,什么都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边说着,侍卫害怕的颤抖起来。
询问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苏如嫡气急败坏:“就没有个意识清楚的?”
家丁犹豫半天,终于开口:“少爷,听说宋宁远跟沈苏禾也来了,他们只受了点轻伤就走了,他们应该,知道些情况。”
苏如嫡一听,冷笑:“是宋家跟沈家那两个纨绔?”
家丁应声:“是”
“就他们那草包样,八成是龟缩在某个地方,这才躲过了这次危险。他们那个怂样,问了也是白问。”
说到这儿,苏如嫡叹气:“不是每个人,都像父亲那样敢舍身为人。”
家丁立刻应声:“少爷说的是”
苏如嫡又道:“仔细看好其他受伤的侍卫,等他们醒了,立刻让他们来见我。”
“是!”
于是乎,因为苏如嫡的轻视,他与真相擦肩而过。
等他从逐渐苏醒的各个侍卫嘴里得知沈苏禾宋宁远不但目睹了全过程,还跟那个突然出现的鬼面人打过交道之后,想去找人询问,苏家跟宋家的门槛,早都让人给踏破了。
·
沈家,厅堂。
沈父笑脸迎人,迎了一波又一波,全都是来见他儿子的。
他连都笑僵了,终于把这些人给打发走。
等人一走,气的沈敬国想去把那孽障打一顿。
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
别人奋力抗敌,他竟然护着一个小美人围观?
听说还跟宋家那个一人一个小美人?
这是一个男人该干出来的事??
如今,苏家家主战死,大殿下重伤昏迷到现在。
陛下震怒,下令捉拿凶手。
这圣旨,就很耐人寻味。
说是捉拿真凶,不是捉拿凶兽天狗。
外面流传,凶兽天狗降世,是天狗祸害了苏家。
看来陛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并不信这次事情的主谋是凶兽天狗。
沈敬国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如今上古凶兽一个接着一个现世,高塔里封印的那只蛇人凶兽也早已逃脱。
凶兽再强,到底不是人。
思维方式简单,如果说天狗身后没有人推波助澜,纯粹是它凶性大发要杀人,不要说陛下,就是他也不信的。
他低喃:“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敬国惆怅。
贴身侍卫看家主如此苦恼,小心开口:“家主您不如去问问少爷?”
沈敬国轻哼:“你以为我没去问?你看他那副样,是要跟我好好说说的样子吗?回家都三天了,天天窝在他那个院子里,谁知道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说到这个,沈敬国揉着眉心:“还有宋家那个不争气的,他天天往那孽障院子里跑是什么意思?这俩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下人连忙搭腔:“是,是是”
沈敬国一听,又不高兴了:“是什么是?姓宋家的那个能跟我家那个比?”
他家孩子聪明的很,他相信,沈苏禾有分寸。
沈敬国一琢磨,沈苏禾抱着小美人在一旁围观?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他家孩子一定又在扮猪吃老虎,对!一定是!
第55章 花无百日红,终究有看腻的那天
这天晚上。
沈家后院。
宋宁远身后跟着七八个仆人,各个手里提着街上最时兴的小吃,大摇大摆往里走。
自打经历了苏府的事,宋宁远觉得跟沈苏禾亲近了不少。
一进去,就看到蜚坐在凉亭里喝牛奶。
宋宁远站在院子门口打量,嘀咕:“沈老弟这院子,都快赶上一个小府邸了吧,什么都有。”
沈苏禾院子很大,一湖水将院子分隔成两块,一座廊桥中间又一顶小亭子,又将两块地连接在一起。
两大块空地都闲着,显得这院子又大又空。
又因为是晚上,湖水边点着蜡烛,烛光摇曳,扑面而来岁月静好的安宁感。
他走进去,招了招手。
手底下的人非常识趣,提着各种蜜饯吃食一溜水的往亭子里送去。
宋宁远走上凉亭,一屁股坐在蜚旁边,吊儿郎当:“这可是京城现下最时兴的东西,尝尝”
蜚拿起一块蜜饯咬了一口,跟着拧眉:“真甜。”
这玩意儿,哪只凶兽爱吃这个??
宋宁远也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很快扭头左看看右看看:“嗯?沈老弟呢?出去了?”
蜚抬起眼皮,瞥了一眼这个人类。
好吧,守塔人跟他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他抬手指着其中一间屋子:“里面。”
宋宁远站起身就想往里走,只是很快,他顿了一下:“呃,跟那位凶兽大人在一起呢?”
蜚歪头:“那条蛇在洗澡。”
这么说着,喝了口牛奶。
宋宁远思考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很快,他看向蜚,犹疑:“你不去睡觉?”
蜚作息比人还像个人,到点睡觉,天一亮就醒。
以往这个时候,蜚早就回屋睡觉了,这时候怎么迟迟没去睡?
蜚面无表情:“等一会儿睡。”
这么说着,他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沈苏禾的房间。
宋宁远紧忙凑过去:“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儿?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话音刚落,小杏急匆匆跑了进来。
她没像以前那样,一进来就呼喊少爷,而是先审时度势一番。
没办法,少爷最近新养的那位喜静,不爱吵闹。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与那位对上,心里就惧怕打颤。
小杏左看看右看看。
宋宁远单手撑着下巴,吊儿郎当:“小杏,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过来过来,给少爷我说说。”
宋宁远笑眯眯,对待女孩子,他一向都笑脸相迎。
小杏一想,很快走上凉亭:“宋少爷,您可见到我家少爷了?”
宋宁远疑惑:“出什么事了?”
小杏着急:“是,是赵柔儿姑娘,她,她不见了。”
宋宁远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赵柔儿?在你府上住着?”
小杏一看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也知道自己监督不力,立刻低头认错:“宋,宋少爷,奴婢错了,奴婢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宋宁远瞧瞧凑近小杏,带着好奇:“这赵柔儿姑娘,是你家少爷从哪里挖来的头牌?比春香阁的名妓还好看?我见过没?”
小杏懵了一下。
宋宁远一脸心疼:“你怎么还把人看丢了?你把这样的小美人放出去,出了事怎么办?”
小杏解释:“赵柔儿姑娘是良家女,今日本来要回家的,奴婢刚把东西收拾好,结果人就不见了。”
宋宁远变幻好几次:“奥,良家女啊。”
转眼就看向了蜜饯,再没了刚刚的兴致勃勃。
小杏扭头眼巴巴的看着蜚。
这位少年也是少爷带回来的,虽然话很少,但是人很好。
蜚难得好心:“她胸口上是不是长了颗痣?”
一句话,听懵了两个人。
宋宁远:“你怎么知道人家胸口上长了痣?你看到过?”
蜚指了指沈苏禾屋子:“阿禾床上有个女人,我掀开看了一眼,那女人什么都没穿,又给合上了。”
他不小心掀开,那女的还一个劲儿的乱叫,他听着烦,就把人打晕了,估计快醒了。
小杏惊了。
宋宁远也惊了。
宋宁远一下子站起来,一个头两个大,手都在抖:“那位可还在这儿呢!沈老弟怎么能!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他主要担心那赤焰金鳞蟒一个不顺心给每个人身上开朵花。
宋宁远浑身一抖。
两人一兽目光齐齐望向沈苏禾的房间,表情不一。
屋子里。
沈苏禾拿着鬼面给的卷轴,在烛光下看的出神,越看越觉得心烦。
本以为是一串名字,却没想到记载的是高塔里发生的具体事件。
那些事一摞摞叠在一起。
卷轴入目前几句
【庆历八年,三月十八,高塔破,发现一化形凶兽,疑似蛇人凶兽,凶兽白发赤眸,身上印有咒,奄奄一息,有将死之态】
沈苏禾刚看了两行字就啪的一声合上了卷轴。
烛光下,沈苏禾情绪低沉,她攥了攥手。
梵银扇立刻察觉出主人的情绪低落,连忙给主子扇风。
奥~,它可真是个好扇子。
扇着扇着,沈苏禾听到床榻上有一丝动静。
一道呜咽声响起。
她扭头,看过去。
榻上的帷幔被放了下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沈苏禾脑子里第一反应,那厮什么时候上去的?
别的不说,暖榻这事,他做的很尽心尽力。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从桌子上拿起药膏往床榻边走,一边走一边开口:“暖榻这事,你不用太上心。你脚踝上的伤······”
当她掀开帷幔的时候,顿住,连带着脸上那一点点的温和都消的干净。
赵柔儿眼泪汪汪,发丝披散,娇软无力的躺在上面,她轻轻唤了一声:“少爷,柔儿愿意给您暖榻的。”
话一出,得到的还是一片沉寂。
赵柔儿身子一紧,手抓着被角,有些紧张。
今天,她要被送走了。
可是她心里不甘心,所以在临走之时,想最后为自己,为自己的幸福搏一把。
少爷现在眼里心里都是那个男宠。
那男宠容貌是好,可他终究是个男的,无法为沈府繁衍子嗣,再得宠又如何呢?
再者,花无百日红,再好的容貌也终究有看腻的那天。
第56章 她说我,恃宠生娇
少爷这么宠着那个男宠,无非就是伺候的好。
那个男宠能做的,她也可以。
赵柔儿强忍着心里的羞耻感,伸出手,抓住了沈苏禾的衣角,声音颤颤:“少爷,柔儿愿意的,哪怕只是为少爷繁衍子嗣,柔儿也是愿意的。柔儿不会打扰您跟那位······在一起,只要,能怀上少爷的子嗣,如果少爷不想让他知道,柔儿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卑微够退让了,少爷这样一个心软的男人,一定舍不得她的。
然而,她话刚说完,沈苏禾就松开了手,帷幔再次合上,将两人隔开。
她听到沈苏禾冷淡的声音:“穿好衣服,出来。”
赵柔儿心里一颤,只觉得心顿时掉入冰窖,她都这样了,少爷仍旧,不愿意吗?
沈苏禾坐到桌前,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最后摇头,不再思索,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茶。
她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赵柔儿穿好衣服了,扭头。
“咳咳咳咳”呛到了。
就见赵柔儿身上只披了一件红色轻纱,什么都没穿。
她羞涩的低着头,用手无措的捂着身上重要的部位,发丝披散衬的肌肤白腻,人比花娇。
她一步步朝着沈苏禾走。
沈苏禾就一步一步往后退,刚刚的淡定不在,她开口:“赵柔儿,你冷静点。”
赵柔儿眼底泛红,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小脸挂着两坨红晕,那股子气势,像是在说就算飞蛾扑火也要奔向自己喜爱之人。
赵柔儿声音颤抖:“少爷,您成全柔儿吧,求您了。那个人能做的,柔儿也能做。他能暖榻柔儿也可以,他能伺候您,柔儿也可以。”
沈苏禾死死攥着梵银扇,感觉比面对凶兽天狗的时候还觉得惶恐。
她倒不是担心赵柔儿对她做什么,就她现在对外的身份终究是个男人,这要是有点什么牵扯,难不成真要把人弄府里来。
越想越觉得荒唐。
沈苏禾摇头:“这不是一回事,你,你现在穿好衣服,走,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赵柔儿眼上挂着泪,觉得羞耻又难堪。
她如今都这样了,少爷仍旧除了拒绝还是拒绝。
她开口:“少爷,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他无法为您繁衍子嗣,他还恃宠而骄,当初那么不给您面子,转身就走,柔儿不会的,柔儿这辈子都不会的,柔儿可以做贤妻也可以做良妾,只要您收下柔儿,柔儿这辈子都会听您的话,也会一辈子爱您。”
她这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
夙夜一头湿发披着外袍出现在门口,苍白艳丽的模样,泛着馥郁的花香,抬眼瞥向赵柔儿,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死肉。
他的目光一转,又看向床榻上。
榻上被弄的散乱,赵柔儿的衣服也从榻上掉落下来,肚兜,里衣,被子,散落一地。
沈苏禾只觉得,头疼。
这是什么修罗场?
她伸手扯下旁边装饰用的帘帐,将赵柔儿围住。
跟着,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拽到榻边。
她动作有些大,拽的赵柔儿踉踉跄跄,一下子跌倒在了床榻边。
沈苏禾:“穿上衣服,走人。”
赵柔儿不可置信:“少爷?您,您还要我走?”
终于,沈苏禾耐心消磨殆尽:“想被光着丢马路上?”
赵柔儿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么多天,沈苏禾一直对她很好,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今天,他竟然说出要把她丢马路上这种话。
赵柔儿心里难受,但她知道,少爷最心软了。
少爷是她见过最正义的少年,会路见不平,也坦荡君子,就一如现在,少爷都不曾想占她便宜。
这也更打定了她要成为少爷的人的想法。
她颤颤:“如今,您看了我的身子,我就算是离开这里,又怎么嫁人?就算是嫁了人夫家又怎么看我?
少爷,您行行好,让我伺候您,行吗?”
沈苏禾眼底闪过不耐烦:“这是你的事,自己作出来的,与我何干?”
这女的,是不是觉得吃定她了?
她给气笑了,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弯腰,伸手一把捏住赵柔儿的下巴:“赵柔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当初当街掳你,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就可以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我?”
赵柔儿下巴被捏的生疼,心思被戳穿,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
是少爷最先对不起她,少爷之后的所有事都是在补偿她。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一个女子的清白更重要?
少爷为她做什么都不为过。
更何况,她也没要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想要跟少爷在一起。
而且她心里也笃定,就算是做了过分的事,少爷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她心里就有这样的把握。
沈苏禾笑意隐去,盯着她:“我改邪归正,不是为你。懂吗?你只是恰巧幸运,你真以为你那点什么清白重要?它与我何干?你又与我何干?”
赵柔儿心里一慌,一把拉住沈苏禾的衣服:“少爷,少爷说会补偿我的,不是吗?”
沈苏禾一字一句:“我不想补偿了。”
一而再再而三,不识好歹的,再补偿有什么用?
赵柔儿面色一下子苍白下来,什,什么?少爷是不打算继续管她了吗?
沈苏禾收回手,看着赵柔儿越来越苍白无力的样子。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脊背发凉,夙夜站在门口,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
那厮憋什么坏呢?
正想着,夙夜靠了过来。
她转头,一把拉住夙夜,没了面对赵柔儿时候那副不耐清冷的样子,她犹豫:“就一女子,别计较了。”
夙夜凑近一点,慢悠悠:“我刚刚,听到了。”
沈苏禾还没说话,夙夜一句:“她还想给你暖榻,给你生子嗣,还说我不行。”
沈苏禾:“呃”
夙夜又一句:“她说我,恃宠生娇。”
这时候,屋外传来蜚的一句:“说的还挺对。”
宋宁远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沈苏禾:“······”
沈苏禾拉着他,很正经:“她说的,都是错的,你别信。”
第57章 阿禾又在偏帮她
赵柔儿看着那俩人纠纠缠缠的样子,心中悲切。
再看夙夜,眼中顿时充满敌意。
这个男人,难道就没有为少爷考虑过吗?
她红着眼质问:“你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男宠,你一直霸占着少爷,沈家的子嗣该如何?断袖之癖传出去,又对少爷的名声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你就是个祸害!妖孽!现在少爷被你的美色蒙了眼,等他日后幡然醒悟,你一定没有好下场!!”
沈苏禾制止:“赵柔儿,你该穿衣服走了。”
赵柔儿一听,心里更觉得难过。
少爷竟然还在维护他,他一个大男人,少爷觉得自己还能欺负了他不成?
赵柔儿红着眼,眼泪流出:“少爷,柔儿句句肺腑,他对您迷惑至此,真的不能再留了。您难道真的要沈家从此之后断子绝孙吗?”
沈苏禾:“这是我的私事。”
沈苏禾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赵柔儿心如死灰。
可这个时候,却看到那男宠‘低头不语’。
赵柔儿气笑:“你这男宠,真有心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好衬的你洁白无瑕,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挑拨了。你能得宠,无非就是凭借榻上那点手段,我就等着你有朝一日被厌弃,被丢出沈家大门!”
沈苏禾喊了一声:“来人!”
她打断了赵柔儿后面的话。
小杏紧忙就跑进来了:“少爷,少爷!”
沈苏禾瞥了一眼赵柔儿:“给她穿好衣服,送她出府。”
小杏连忙点头:“是,是”
沈苏禾拉着夙夜往外走。
夙夜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苏禾是知道这蛇是有多疯的。让赵柔儿走,也是怕夙夜一看不顺眼把人给弄死了。
她开口:“生气了?”
夙夜瞥了一眼赵柔儿,声音幽幽:“她诅咒我,会被你抛弃。”
话音落,就见夙夜抬了抬手指,赵柔儿旁边骤然长出一朵小红花。
沈苏禾一把摁住夙夜的手:“她没有这个意思的。”
夙夜扭头,目光与沈苏禾对视。
好一会儿,夙夜突然一句:“阿禾又在偏帮她。”
他话音一落,那朵魇魔花骤然从巴掌大长到了小腿那般高。
沈苏禾攥着他的手。
内心叹气,这条蛇不是号称赤焰金鳞蟒的后代,是万古大陆最强最古老最尊贵的血脉吗?
不是应该睥睨万物,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眼才对吗?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爱生气?这么小气?
难道赤焰金鳞蟒在传承的时候出现了变异?
这种怪异的想法在沈苏禾脑海中划过。
最终,还是开口哄道:“我没有偏帮她,就是不愿再跟她继续牵扯下去。别气了,我又不喜欢她。”
床榻旁,赵柔儿则是因为那句不喜欢,煞白了脸。
眼中那唯一一点执念也熄灭了。
少爷满眼都是那个祸害,以前对她也是很好的,现在为了哄那个祸害高兴,什么话都往外说了。
少爷真的是被那个祸害迷了眼。
赵柔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男人比下去。
眼泪流出来,靠在床榻边,感觉丢脸又羞耻,眼泪不受控的留下来,无地自容。
夙夜听着这话,再看赵柔儿那副没脸活下去的样子,才堪堪满意。
他伸手,抱住沈苏禾,大半身子压过去,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阿禾,伤口疼。”
沈苏禾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踝。
伤口已经结痂,在愈合了,他去洗了个澡,看上去又肿了些,她扶着他:“走吧,去给你抹点药。”
夙夜睫毛颤颤,抱着她不撒手,他一副很‘善解人意’的姿态:“阿禾不管她了?”
嘴上这么说,可赵柔儿身边那朵魇魔花越长越大。
沈苏禾觉得,她要是敢说管,这个凶兽就敢当场变脸,让那魇魔花把赵柔儿的脑袋咬下来。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朵花:“她不重要。”
说完,扶着他走出去。
赵柔儿蹲在屋子里,颤颤的哭,这回终于是死心,少爷不喜欢她。
凉亭里。
宋宁远看的津津有味。
沈老弟风采依旧啊,仍旧能惹这么多女子心动。
蜚眼中闪过遗憾,要是守塔人喜欢上别的人,似乎也不错。
虽然那个叫赵柔儿的人类虚伪又弱小,但是仔细一比,比夙夜那只凶兽好多了。
沈苏禾跟夙夜去了旁边的厢房。
没一会儿,沈苏禾走出来了。
她走上凉亭,对宋宁远的出现早已见怪不怪。
她开口:“有甜的东西吗?”
宋宁远把蜜饯点心往前推了推。
沈苏禾在一堆东西里,挑中了一盘蜜饯,打算端着离开。
宋宁远疑惑:“你什么时候爱吃这个了?”
甜食多是女儿家爱吃的东西,他买这些,纯粹是银钱太多。
沈苏禾开口:“他伤口疼。”
她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宋宁远反应了一会儿。
所以,伤口疼跟蜜饯有什么关系?
很快,蜚面无表情接话:“所以,你就拿蜜饯去哄他是不是?”
沈苏禾还没回答,蜚又一句:“阿禾,他是凶兽不是娇娇。还有,吃蜜饯也不会止痛。”
蜚看不惯那凶兽作天作地的样子。
就那点小伤,还喊疼,没出息。
同为凶兽,它觉得丢人。
沈苏禾眨眨眼,呃,她倒是没想这么多,还是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手里还端着那蜜饯,看向宋宁远:“你,有事?”
宋宁远耸肩:“没事,就是家里的门槛快要被那些家族派来的人踩烂了,来你这里躲躲清净。”
随着那天现场的人逐渐醒来,根据他们透露的信息,这些大家族的人也不是傻子,都意识到沈苏禾跟宋宁远才是这次事件的关键线索,都纷纷跑来打探消息。
话音刚落,宋宁远抬头:“你知不知道,首辅大人非臣回来了。”
沈苏禾一愣:“首辅?”
当朝宰相,百官之首。
宋宁远感叹一句:“咱们这位首辅大人,惹得陛下忌惮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离开大齐帝国,谁知道没几年又回来了,陛下大概,夜夜难安了。”
蜚疑惑:“你们人族,最大的不是皇帝吗?”
第58章 非臣回来了?
宋宁远笑笑:“要是臣子成了权臣,实力还在皇帝之上,陛下还不能撕破脸皮,这当然,就难以入睡了。”
宋宁远想到首辅当年的所作所为,身体抖擞了一下,忍不住叹一句:“非臣首辅,真是,佩服啊。”
上一任陛下患急病突然去世,当今陛下登基之时才十三岁,内忧外患,权力分散,大齐帝国国土隐隐有分裂之势。
这时候,非臣就出现了。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提着一柄长剑走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旁。
他问了年少的陛下一个问题:“臣子不尊陛下,该不该杀。”
那时候,金銮殿上正站着的,是兵权在握的外戚。
最后,少年陛下落下一句:“该杀”
转头,丞相非臣手里的那柄长剑,就砍了那外戚将军的脖子。
事情发生,朝堂一下暴乱。
所有人都怒骂非臣斩杀忠臣,骂完之后,百官发现,自己被囚了,囚禁在了宫里,哪里也去不了。
七日后,宫门解禁。
一出宫门就听到那外戚家族被连根拔起,什么都不剩了。
消息一出,百官瑟瑟,再没人敢多嘴说什么。
最终,在非臣的辅佐下,少年陛下稳坐朝堂,这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如今,距离陛下登基,四十年已过。
陛下五十三岁,可这朝堂上,仍旧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首辅坐镇,镇压着百官俯首称臣。
相比较陛下的威严,显然百官更听首辅的话。
这让一国之君怎能不急?
三年前非臣离开,陛下本以为终于没有压迫了,哪成想,快活不过三年,非臣又回来了。
这怕是又要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了。
这说话的功夫,夙夜等人等不到,自己又出来了。
他扶着门框,脚踝处的伤口红肿一圈,因为苍白的皮肤衬的伤口格外狰狞。
那副羸弱的样子,让每个看到的人都心生不忍,忍不住一颤。
他一步一步走上凉亭。
沈苏禾连忙走过去将人扶住:“怎么出来了?”
夙夜抱着她,压在她身上,声音闷闷:“阿禾出来好久。”
她还跟别人聊天聊得忘我,都忘记他了。
沈苏禾拿起一个蜜饯,喂过去,哄道:“尝尝。”
夙夜咬了一口。
甜腻的滋味在他嘴里化开,嗯,意外符合他的口味。
沈苏禾一看,又喂了几个。
蜚瞥了一眼那蜜饯,伸手拿起,再次咬了一口。
甜的发齁的味道让他拧眉,他目光从夙夜跟守塔人身上移开。
那凶兽,确实不正常。
相比较蜜饯,还是更想听人族的故事。
它看向宋宁远:“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现在,首辅大人回来了,以后大齐帝国的朝堂谁说了算,就不一定了。”
蜚开口:“皇帝为什么不杀了他?”
就像是四十年前杀了那个外戚权臣那样。
宋宁远笑呵呵:“人族内部的事情,实在太复杂,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总之呢,陛下不杀,是因为杀不了。”
他看向沈苏禾:“沈老弟,听说,这位首辅大人一直没有契约魔兽但是他有豢养魔兽的癖好。尤其是那些强大的魔兽。”
沈苏禾想了想:“仔细算算,非臣宰相得七十多了吧?他图什么?”
都快进棺材了,还一直没有契约魔兽,他在等什么?
宋宁远摇头表示不知。
沈苏禾一边说一边喂夙夜吃蜜饯。
顺道询问:“还疼吗?”
夙夜眼皮低垂,睫毛颤颤,抱着沈苏禾轻轻点头。
他一边应着一边还在接受投喂,一副受了大罪的样子。
夜色下,小桥上。
俩男子相拥,准确说,是一长相俊美妖异的男子挂在了一少年身上,肌肤相触,温柔缠绵。
仔细看,少年手里还拿了盘蜜饯,时不时的投喂,画面美好极了。
而在沈家屋顶上。
暗卫冬凌一直尽心尽力守着。
在冬凌旁边,同样站着一名黑衣暗卫。
那暗卫是个女子,干净利索的装扮,漂亮温雅的外形,总让人忽略了这人暗卫的身份。
冬凌低头:“老大。”
暗卫名叫春影。
春影开口:“消息传了吗?”
冬凌:“还没。”
春影疑惑:“一下午了,你在等什么?”
冬凌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语言:“老大,主子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
他也很想给主子传消息。
可主子也得有自己的私人时间才行。
主子天天跟那个沈家的小少爷黏在一起,要不然就是这里疼要不然就是那里疼,要不然就是像现在这样,搂搂抱抱,旁若无人。
他一直没找到时机。
春影低头,手里捏着一快银子摆弄,开口:“非臣大人约定明天下午要与主子见面。你想办法传达,记得了?”
她声音倒是没有太大的压迫感,也没追问为何没有传达上消息。
就好像是个能包容人的大姐姐,允许小弟出现一点点的偏差。
冬凌却是瞬间立正:“是!”
话音落,春影很快消失。
屋顶上,又再次只剩下冬凌一个人。
·
齐明修昏迷好几日,这天晚上终于醒了。
一旁的太医高兴坏了:“大殿下醒了!快!快去禀告陛下,大殿下醒了!”
齐明修一下子坐起身来,胳膊,腹部的刺痛感一下子传来,皱眉闷哼一声。
太医连忙道:“殿下,您有两条肋骨断裂,要好好养伤,不可乱动。”
话音刚落,齐明修一把挥开了太医,沙哑怒吼:“滚开!”
说完,他从榻上起身:“本王要见陛下!来人!服侍本王更衣!”
太医连忙阻拦:“不可,不可啊殿下,您的伤······”
话没说完,齐明修一把把人给掀了:“本王有天大的事要禀报陛下,要是晚了,你担当的起??”
话音落,太医一下子禁了声,再也不敢说什么。
这可是国事。
很快,齐明修穿好衣衫,坐上轿子往皇宫赶去。
齐明修坐在轿子上,身上虽然疼痛,但是脑子很兴奋。
啊,终于,找到了,找到了。
他昏迷之前,看到鬼面在跟沈苏禾等人说话。
隐隐听到几个词,赤焰金鳞蟒,他还隐约看到,鬼面摁着天狗冲着沈苏禾几人的方向鞠躬。
一定没错!赤焰金鳞蟒,一定就在那几个人中!
没想到,赤焰金鳞蟒竟然一直隐匿在他周围。
只要这次禀告父皇,捉住了赤焰金鳞蟒,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59章 朕要当昏君,谁都别拦着!
深夜入宫,大殿下齐明修被宫人搀扶着,一路来到养心殿。
早早的,就有老太监在门口守着了。
“大殿下,陛下在里面等着您了。”
说完,老太监小声提醒一句:“大殿下,陛下的心情不是很好,您说话的时候,注意些。”
话音落,齐明修走进养心殿。
一踏进去,一股浓重的安神香迎面而来。
香炉里加了过重的安神香,就算是这样,陛下也是夜夜难以安寝。
养心殿每处都由地毯铺就,一走进去,安静无声。
在一盏屏风前,齐明修跪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屏风后,一道道帷幔遮挡,几米后龙榻上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穿着明黄的里衣,身披外袍,高大壮硕的身材,让人看不出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皇帝齐戎走出屏风,一张跟齐明修有六分相似的模样。
其中最相似的,还是那双眼睛,狭长,阴冷,透出一股薄情阴狠感。
只是很快,齐戎露出慈爱的表情:“是明修啊,这么晚了,找父皇什么事?”
齐戎没有让儿子起身,齐明修就那么低头跪着汇报:“父皇,孩儿发现了赤焰金鳞蟒的踪迹!”
话音一落,齐戎表情迅速变幻,他声音倒没什么起伏:“奥?传说中记载的赤焰金鳞蟒?明修,你确定?”
话音落,齐明修立刻抬头,眼神急切诚恳:“是的,父皇!苏府被血洗那日,儿臣也在,那凶兽就一直隐藏在我们中间!”
齐戎思索:“记载中,赤焰金鳞蟒已经陨落,你怎么会见到?明修,你不会是为了着急表现,在这儿给朕胡说八道吧?”
齐明修摇头,平时对上外人那股自信沉稳的样子,在对上齐戎的时候全都消失,甚至隐隐的,还能从齐明修的眼里看出一点惧怕来。
齐明修跪爬到齐戎跟前,抱住齐戎的腿,诚恳道:“父皇,孩儿真的没有胡说八道,那个在高塔里锁着的凶兽蛇人,就是赤焰金鳞蟒的后代。”
齐戎表情变了几变之后,终于再次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原来,高塔里那凶兽就是赤焰金鳞蟒的后代,怪不得。明修真不愧是朕的好孩子。”
他说着,话音突然一转,声音有些凉薄:“不过,明修能跟那赤焰金鳞蟒契约吗?不会这一次又让朕失望吧?”
他说着,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齐明修的头发,逼着他直视自己,眼中透着一股狠意:“明修,你可是朕的一群孩子里,最有天赋的,你不会也让朕失望吧?”
齐明修摇头:“不,不会。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一定会契约到最强大的凶兽,为您对抗首辅!”
话一落,齐戎表情一变,一脚踢翻了齐明修。
齐明修被踢出去趴在地上不敢吱声。
齐戎气的面色青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朕乃一国之君,是这大齐帝国的主人,难道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宰相?!”
齐戎气的脸都在颤抖,眼底泛青,自打非臣回京,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想到今天又被亲儿子给戳心窝子了。
他十三岁继位,在位四十年,大齐帝国国运昌隆,百姓称赞他为明君,可这背后的煎熬,只有他自己清楚。
在位四十年,兢兢业业批奏折,平战事,为干旱百姓祈雨,为饱受洪涝灾害的人民兴建堤坝。
他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周围言官耳提面命,远佞臣亲贤臣。
看看他这一身腱子肉,看看这强健的体魄,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皇帝应该拥有的吗?
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首辅非臣!
他本来,早就可以享受生活,酒池肉林,美女伺候,谁说话不中听,他就砍了谁。
他是皇帝,是大齐帝国最尊贵的人,大齐帝国就应该倾举国之力讨他欢心才是。
可现在呢?
他却要为一群低贱的百姓瞎操心,每天被逼着修炼,被逼着上朝,被逼着当个明君。
他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被人监视,被人利用。
这样的日子,他过够了!!
齐戎眼中闪过扭曲,但是一想到非臣的手段,心里又惊又怕。
最后,这近四十年的痛苦,只能发泄到儿子身上。
齐戎一把拽住齐明修的头发,声音阴沉:“齐明修,你可是朕最器重的儿子,未来是要继承皇位的。
你是未来的天子,也只有那最强大的魔兽才与你说的身份匹配。我不管你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给朕把那只赤焰金鳞蟒契约了,如若不然,你也就不配做一个未来的君主了。”
齐明修强忍着头皮撕扯的疼痛,应下:“是,是父皇。”
话音一落,齐戎松手,齐明修被毫不客气丢到屏风一角,像是在丢一块碍眼的东西一样。
齐戎开口:“退下吧。”
齐明修想开口说什么。
他急匆匆跑进皇宫不顾一身伤,本以为会得到父皇的表扬,没想到又是一顿打骂。
齐明修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父皇,儿臣告退。”
说完,低着头退下。
从皇宫出来,齐明修坐在轿子里,沉默许久后,紧攥着手,开口:“来人!”
护卫很快出现:“殿下”
“去查查,最近一段时间沈苏禾跟宋宁远府里有没有来什么新人,或者有什么异样,一有消息立刻禀告给本王。还有,凶兽天狗的消息也给本王继续查!”
“是殿下!”
话音落,护卫很快消失。
圆月寂寥,夜色下整个京城在暗潮涌动。
·
一大早,沈府凉亭中。
丰盛的早膳摆了一桌,其中除了草莓之外,还多了一盘蜜饯。
蜚看了一眼,没说话,打开奶罐喝奶。
守塔人完全受到夙夜的蛊惑,完全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沈苏禾也早早的起来了。
因为赵柔儿的事,一大早她又被父亲叫去耳提面命了一顿,让她不要再胡乱招惹人家良家女子。
婢女杏儿跟在沈苏禾身后,小声道:“少爷,赵柔儿已经送回岭南村了,奴婢看她那样子,应该是彻底放弃,不会再来打扰您了。”
点此继续阅读《救命!我的娇弱对象是个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