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圆月之时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稻米有灵 角色:黎雅稻米有灵 经典小说《圆月之时》是网络作者“稻米有灵”的代表作。以下是内容概括:热闹的房间在老夫人走后空荡了下来。没有第三者的在场,黎雅瘫坐在太师椅上。今早的一切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场劫难。紧绷的神经在确信裴舒迟把命暂时保住后才稍稍松弛了下来,现在,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新接收到的讯息。“原来,你得的……是心脏病啊……”“什么?”“没什么……
评论专区
崩坏召唤:. 侠行天下:书中主角依现代的法治精神建立了一个联合**,结果法院内的法官居然能一手搜证、一手宣判?而且只要一审就能直接执行死刑?不是任何事都有经过宣判就叫有法治啊! 抗战之草莽英雄:还行,看过瘾就完事,逻辑别深究就是讲大团结的情理,真土匪人打劫还饶人家命了早没了,村里口角之争就招来土匪,齐二爷还留着土匪命和那家人命真就不怕人恩将仇报,是,你不报复人家但人家不会害怕主动来搞你吗![圆月之时](http://www.ahhs1000.com/wp-content/uploads/2022/07/92666dd5ed78ba984cd01c7292b3349a.jpg)
《圆月之时》精彩片段
第4章 云英未嫁
热闹的房间在老夫人走后空荡了下来。
没有第三者的在场,黎雅瘫坐在太师椅上。
今早的一切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场劫难。紧绷的神经在确信裴舒迟把命暂时保住后才稍稍松弛了下来,现在,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新接收到的讯息。“原来,你得的……是心脏病啊……”
“什么?”
“没什么。”她只是在自说自话。
据说有这种病的小孩早天的可能性都非常大,能活下来的也会随着年龄的增大导致并发症的增多,然后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挂掉……
“难怪会认命,这根本是必死无疑嘛。”抬头望着裴舒迟,她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的心随着她脑中的沙盘推演,再次被提了起来。她似乎有些了解他的想法了。
“喂!裴舒迟,”考虑了很久,她还是开了口。
即使之前已经碰到过无数次的钉子,她还是不死心的想一直追问下去,直到他的嘴里吐露出她想要的答案。
“怎么?”
“你真的……那么想死么?”
“……”
“是!我知道我说出这种话很风凉,可是活着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你想啊,你长得不错,出身的又是富贵人家,不愁吃不愁喝,呃,应该也不愁女人吧,反正除了健康这一项你拥有的远比别人多很多。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因为贫穷啦,饥饿啦,没人爱啦,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你所拥有的可能是他们这辈子都不敢想的呢,说不定他们还想用健康换你的其他福益——”
好吃的食物。
漂亮的风景。
俏丽的姑娘。
亲情。友情。爱情。
从风花雪月到人生哲学,黎雅绞尽脑汁,费尽唇舌。
床上的人却仿佛是一滩死水,平静无波。
“你圆寂了么?”
“......”
“喂!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住你的吗?!”裴舒迟的不配合终于浇灭黎雅的所剩无几的耐心。
“行!你想玩自杀是吧?我奉陪!告诉你,有我黎雅在这里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掉 ̄へ ̄!”气到某个程度就会撂狠话是黎雅从小的恶习惯。
“吱——呀——锵!”房门打开又被阖上,一室的精气神也随着那人的离开而萎靡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住你的吗?!”
“……”
“牵绊我的么……”裴舒迟喃喃着。
记忆中有一张温柔婉约的娇脸,曾经拉着他的手在落英中起舞。
春风和煦,吴依暖语。
“迟哥哥人真好。”
“迟哥哥长得好俊呢!”
“迟哥哥长大了要娶辛儿,辛儿只嫁给迟哥哥。
“迟哥哥不许耍赖哦,”
言犹在耳,同样是那个愈发柔美的女子,聘聘婷婷地站在他的床前,用着他过往依赖的温柔说出了决绝的语句。
“迟大哥,爹爹已经和你娘解除了我们的婚约。”
“迟大哥,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要怪我好吗?”
“迟大哥,你要照顾好自己。”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还有些陌生的脸上,慌慌张张,焦急不堪。
“你等着,我去叫人来!”
紧张、不安、无措皆因他而起,好像他对她有着很高的重要性。
一瞬,他又有了“活着”的念头。但也只是那一瞬而已。
有时候,心死,莫如身死。
豪言壮语放了出去,黎雅也不含糊,立刻着手行动了起来。异乡的生活就是需要些挑战。
生病要多吃蔬菜。
“菠菜很好,芹菜很好,薏苡仁也可以常吃,对了!来来来喝鸡汤……
生病要多多运动。
“今天天气多么晴朗啊!我们出去散步吧,逛逛院子能上街当然更好……
无论何时,保持愉快绝对有益身心。
“大爷,给人家笑一个。”
“......”
“不笑,人家给您笑一个。嘿嘿嘿嘿ʘᴗʘ……”有时候,裴舒迟都会忍不住泼她冷水。
“随时都要死的人,雅儿,你不用做白工了。”但她却总有自己的一套说法。
“谁说是白工,每个人都是多活一天赚一天,不单是你才这样。虽然我治不了你的病,但是最大程度的调养好你也是不错的。何况生死这东西是说不准的,你先天带着心悸症不是照样活到了二十三,而我呢,下一秒喝水呛死、吃饭噎死、被马踩到、被蜈讼蛰到、下毒谋杀绞刑奸杀……都是有可能的!”
“不对不对,我对自己太毒了,老天爷啊,我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童言无忌阿弥陀佛阿弥陀.......
黎雅双手合十,怕死得不得了。但是这副耍耍的样子却让裴舒迟从心底笑了出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动人的女子,生气勃勃得活着,享受着,好像只要能活着便万事无忧,再没有其它烦恼了。而这个女子,又恰恰照顾着他,保护着他。
不准他喝凉掉的茶水,也不懂得叫别人帮忙,就自己一趟趟的跑去厨房烧水泡茶。不准他熬夜,把他当个娃娃似的看他睡下后自己才就寝。实际上他知道她有多嗜睡。还有每天到喝药的时候,总是浑身戒备,软磨硬泡直到他愿意喝下苦药为止,还自作聪明地给他一粒绵糖。
这一切的一切,他可以不去在乎,装视而不见,不必理会。他只需要一心一意等死就好。可是她眼睛里出现的黯淡却每每叫他心软。
他愿意看她笑,看她闹,甚至是生气也好,就是不希望见到她失去神采。接着又每每看着她胜利张扬的笑脸,产生了好久不曾有过的想法。
“活着,似乎是一件还不错的事情。”
“啥?......对吧!你终于觉悟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黎雅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就知道自己这么平易近人我见犹怜,早晚会感化他的,没想到这天来得还挺快,她魅力非凡么,
他竟然说了出来,裴舒迟后知后觉。不过看她那么振奋,其实也没什么的了。
笑意,一路加深。
“雪梨炖冰糖!”水灵灵的又让人很有食欲的甜品忽然出现在裴舒迟的眼前。
她总是能给他带来新鲜的事物,常常自己下厨做些简单的食物给他吃,她称之为“食补”。好在她的手艺并不差,配上有她在身边,他也可以食指大动。
只不过眼前她的满脸怒气让他以为她是拿火药放下去煮的。
“怎么了?”
“你吃你的就好!”
……果然放火药了。转移话题吧。
“吃这个的益处又是什么?”
“ꐦ≖ ≖止咳!滋阴!养颜!”
止咳?滋阴?养颜?为什么明明说的是养生之道,某人恨恨得像在说“杀人!放火!强奸!”一样“你真的没事儿吗?”
“就说没事儿啦!”黎雅很不耐烦。
全都怪那个老夫人啦!好端端的干嘛要叫她去谈话,放她跟她儿子在这儿自生自灭不就好了。你说去就去吧,还净跟她谈那些有的没的。
青袖出于不可告人的理由被调配走了,从今以后她就要卖身为奴任劳任怨的伺候裴家少爷了。单单要是为奴的话,她倒也不会这么郁闷,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卖身。
那个老夫人,神经是不是有问题啊?选择性失忆打过她以及骂她是灾星这件事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她后来的话也未免太难听了。
“迟儿的情况我有准备,但无论如何我们裴家的香火不能断。迟儿他人很老实,床第间可能会木讷些。你虽然只是妾,但若能够给裴家生下一男半女,裴家是绝对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母凭子贵,到时候你想扶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是利诱吧,她怎么一点被诱惑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愤怒得要内伤。
一边说要治好裴舒迟,一边又叫她加紧做人,好像只要有了孩子,就算裴舒迟不治身亡也不会有太多遗憾似的。难道他活着的价值就只是为了给裴家生个孩子?!
想到这儿,黎雅悲悯地瞅向裴舒迟。
话不自主地脱口而出。
“误,你想要个孩子吗?”
“什么?”好不容易等到她面色好些,问出的话却叫他摸不着头脑。
呀,说漏嘴了。
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桌上的汤碗,还是满满的。
情急生智。
“你怎么还不吃?!我辛辛苦苦做的你要是不吃光,你就死定了!”她作势挽起袖子,磨刀霍霍向少爷。“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做个了断。”
“你在关心我吗⊙▽⊙?”裴舒迟丝毫没被她给恐吓到,只因她的眸子里写满了让人想自作多情的关心。“关心,我的关心还不够明显么?!”黎雅翻了个白眼눈_눈。
“我的亲少爷诶,你都不知道自从我来到这儿,您总共就发病两次,结果我两次都被人打了,命中率是百分之百!百分之百耶!你要是不小心挂掉了,我肯定会被迫殉情。”
“不会殉情。”
“有句话不是说吗?‘生同衰,死同穴’,我才不要,我还没嫁人呢,干嘛要给你当陪葬啊!!”
“亲少爷”这四个字对裴舒迟十分受用,只不过黎雅最后的抱怨却更加恼人。
没嫁人?意外的,他很介意这件事。
非常。
“你已经嫁人了”他好心开口纠正她的语误。
“哪有?”后者没有悔悟。
“我。”
“啥?”
“你嫁给我了。
平静的说明只换来了摆手轻笑。“我们怎么能算!你娘是给你‘买’妾不是娶妾,你撑死算买了我,另外,妾的名字叫梅红,我又不是梅红,我只是暂住了梅红的身体,所以综上所述,我黎雅还是自由之身,属于云英未嫁前途大好的单身贵族,我还拥有广阔的森林和广阔的男人哈哈哈哈……”在兑宛待久了,黎雅已经把之前的相亲麻木症忘光光了。
“来来来,少爷,我们吃东西吧。
把所有的恶劣情绪都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落得轻松的黎雅十分愉悦地服侍起大少爷喝甜品。只不过她没发现的是,亲少爷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第5章 现实惊人
“耶?软塌呢?”明明下午还在的,怎么晚上就不见了?Σ(っ °Д °;)っ
房里莫名其妙少了一件家具,黎雅觉得很可疑。
听到她的问话时,裴舒迟正在宽衣。手上的动作不易察觉地停滞了一下,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娘派人来搬走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
“傍晚你拉我去逛园子的时候。
“下午!这也太快了吧。”早上叫她勾引裴舒迟,下午就把床搬走了,她娘看来也属于行动派的了……正琢磨着,已经就寝的裴舒迟发了话。
“雅儿,该睡了。
“哦”
先把头发解开,梳一梳,柔顺多了。
再来是脱掉衣服,打了个冷战。“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最后是跟手距脚的越过裴舒迟,把自己塞进暖暖的被窝里。
“呼,好舒服呀!果然还是床最适合我吧。”“恩。”旁边有人表示赞同,接着长臂一伸就把她勾进了怀里。“这样舒服么?”说话时,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后。
“挺好的,很不错······咦?!”咋呼了一声,黎雅推开裴舒迟。
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扫了裴舒迟好几遍。“你好古怪……-_-||”
今晚的裴舒迟,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
不止是抱着她睡这件事很古怪,好像还有什么她遗漏的地方。
反观被人推开裴舒迟却一点也不恼,只是一只手闲适地枕在脑后,微眯着眼与黎唯唯对视。
“为什么要抱我?”
“在我怀里不舒服么?”
“也不是……”
“那就是舒服咯。
“恩,挺舒服的,没想到你瘦归瘦居然不会咯到我,还有点凉凉的……我是问你!抱!我!的!理!由!”可恶,居然被他给扯开话题。
“理由吗?”
“是!”
“没有理由。”他说的理所当然。
“嘎?”这算什么理由。
第一局:黎雅,败。
“为什么要和我睡?你之前不是很君子的吗?还男女有别——”黎雅的脸上分明写着“你、很、虚、伪”四个大字。
“那我要睡哪里?”
“就软……榻啊……”手指着空荡的一角,黎雅觉得裴舒迟脸上的笑(ಡωಡ)怎么看怎么碍眼——被嘲笑了。
第二局:黎雅,又败。
气死个活人,得不到我要问的我今晚还不睡了!吃了两次败仗的黎雅暗下毒誓。
“软塌什么时候搬走的?”
“傍晚。”
“那时候你在做什么?”
“和你一起。”
“没错,就是和我在一起!那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但你却知道?”哼哼,什么叫拷问的艺术,这就是,我就不信你还能拐到哪里去。小人得志就是黎雅现在的嘴脸。
“因为我事先知道了。”
“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理直气壮。
裴舒迟只是轻轻挑眉表示疑问。“然后?”“然后我们就一起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然后她就不用跟他睡,然后也不会被他抱,再然后上面两个问题都解决了。
“你说过你不介意跟我同床。”意思就是那我们为什么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是啦,我是说过那句话没错。但是你前后的态度为什么会发生转变?”意思就是你做人真没有原则。
“那你现在讨厌和我同床QAQ?”裴舒迟反问回来,有些可怜巴巴的
“是不讨厌。”心软是黎雅死不承认的优点。
“那便是了。”
“可是……”她好像还有什么要问的。
“来”,裴舒迟轻轻拍了拍枕边,善解人意地笑了。“乖,很晚了,睡觉吧。不要再去想那些无聊的事了,想多了头会痛的。”
“哦”( ’ - ’ * )被揽到某人怀里的黎雅忽然觉得刚刚的自己好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于是,在宝贝被人觊觎而不自知的情况下,装舒迟取得了绝对的胜利——K0.
“府里头来了个神医呦,现在正在厅里头和你娘在客套呢,趁他没来,不如我们猜猜这个神医长什么样子吧?”每天都无聊到一个境界的黎雅经常做些无聊事来填补生活的空虚空白。
“不必了。”裴舒迟不是无聊的人。但他目前的兴趣是怎么吃掉这个无聊的女人。
“这可是有奖竞猜,猜对有奖哦!”游戏要有些彩头才会吸引人。
“那……好。”他的唇边有淡笑,温和无害。
“嗯……”黎雅半偏着脑袋,开始专注的描绘起神医的模样。“神医嘛,通常是个老人家,白发白眉,长得很矮,脸上都是褶子,脾气很坏,左手杀人右手救人……”
黎雅越说越离谱,裴舒迟却不打断,带笑的眸子只容得下她俏丽圆润的小脸。
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吃好喝好睡好。当初那个干瘦的小女孩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前健康乐观,让她好想宠溺的雅儿。
对,就是宠溺。
起先他自己也惊讶于这个想法,他一直认定自己会死去,反正不是在今天就是在明天。所以他不敢也不曾真的把谁放进心里,也害怕因此把生死看的那么痛苦,给任何女人留下活着的枷锁。
可是她不同,她打开了他的心,挖出了他身体里面的贪婪和自私。他开始贪婪活下来的每一天,他自私得想留下她,占有她,不只身体而已。
他为自己找借口,他有一天会死去,她也有可能在明天离开,既然他们两个人的未来都是不可预知的,那他的私心也不那么可耻了吧。
看着黎雅在自己面前有说有笑,裴舒迟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私心。
他想留下她,就在他有生之年。
“……总之他跟正邪都不两立,人人得而诛之。”黎雅口中的神医已经化身成意图侵吞武林的败类,没办法,电视剧看太多了,后遗症就是如此。“好啦,到你了。不许跟我重复。”
裴舒迟颌首,略作思考,徐徐开了口。
“大夫姓穆,男子,弱冠年纪,好风流,好女色,好惹是生非。”
“你说的那叫纨绔子弟吧?”黎雅很无奈,就这样也想赢?多贫疼的想象力啊,她哀叹胜利来的太容易。
“他确实是。”
院子里传来人声,裴舒迟绽出笑容。
不知是为了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是为待会儿黎雅不甘心的模样。
只不过。
无论不甘心该是什么模样,但绝对不是黎雅现在的样子。
她人虽然站在他的身边,但是眼睛却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帮他诊脉的穆承谦。
他们是旧识?不可能。除非雅儿撒谎,否则这个可能性很低。
难道她对承谦一见倾心了?……这倒并非不可能的事。
要论穆承谦为何桃花不断,他的相貌当居首功,再加上几分风趣幽默,闺秀佳人不许芳心也难。
看到黎雅目不转睛都快入迷的样子,裴舒迟真的很想扳过她的脑袋,对着她的耳朵大吼:“我长得比他好看(`Δ´)!”
“迟儿,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一旁的
裴夫人倒是看出了儿子的神色不自然,但是黎雅都听到他不舒服了居然还是没有转头关心他一下,这让裴舒迟的眉头又拧了个疙瘩,死结。
身为大夫,穆承谦当然知道裴舒迟读差的脸色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是他身边那个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的,打他进门就盯着他不放的丫鬟。
他一直反感太过大胆直接的女子,喜欢逗弄的都是那些娇羞青涩的姑娘家。但他却对她不反感,反而有着一种奇妙的感觉。
是她吗?那个让裴舒迟愿意接受医治的理由。
他与裴舒迟相识两年多了,每次提议由他来试试医治他,都遭到了他的拒绝。也因此收到他的休书时,他好笑得连美人都丢下了,直接投向贵公子的府上。
看到穆承谦也在观察黎雅,裴舒迟想扳正的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脑袋了(▼へ▼メ)。
“咳,咳,咳,”
最佳证明存在的方式——咳嗽——古今通用。
没想到最先引起注意的还是他娘。
“大夫,迟儿到底怎么样了?”裴夫人很是焦急。穆承谦太年轻了些,她不放心。
“没事没事,还不会死,来的及救的,给您添个孙子都没问题!”认识这么久的木头第一次靠近女色,穆承谦忍不住打趣了起来。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能生孙子这句话让老夫人相信了穆承谦的年少有为,高兴得即使脸上褶子一下子多几道也不会去在乎了。
“你的身子好像比两年前还要好些了,看来你遇上的也不都是庸医嘛。”
“不是。”
“不是什么?”
“我的身子好转不关大夫的事,是雅儿帮忙调理的。”这句话是说给穆承谦听,也是希望裴夫人对黎雅能有好的观感,更是企图让黎雅能够听到自己的名字而后还魂。
“雅儿?你这个丫鬟?”穆承谦对黎雅更加好奇了。
“不是。”
“不是?”
“是!我!的!妾!室!”像是在警告穆承谦不要再追问下去了,裴舒迟每个字都是重音,巴不得把妄室那两个字也去掉。
情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穆承谦自然听得出裴舒迟话里的怒意。
无所谓,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给他打探的机会“那好,我先开个方子调养你的身子,治病也得先打好身子骨。”
“好好好,你说怎样都好,穆大夫劳碌赶来给迟儿治病,我叫下人打扫好了东厢,您要不要先歇息下?”可怜天下爷奶心,穆承谦现在就是裴夫人未出世孙儿的祖宗,刻个牌位供起来都来不及。“不必。只要把我带来的包袱搁进去就可以了,我先去厨房熬药。”
相对于裴夫人的热情,裴舒迟就显得冷淡多了。“慢走,不送。”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穆承谦走后要怎么敲打黎雅一番。
┐(´-`)┌真绝情。好歹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了。穆承谦哀戚地瞅了裴舒迟一眼,裴舒迟视而不见。还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面对什么的黎雅目送着穆承谦人等——其他人真的都在那个等字里面——的离开,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也不想化成石像好不好,但现实实在是太惊人了。
不对,根本就是惊天!惊地!惊机你太悔!╭(°A°`)╮
他、他、他……那个不知道叫穆什么的,居然和黎向诺长得一模一样!!
他也穿越了吗?!
第6章 狐狸尾巴
由于穆承谦的出现,裴府厨房里很是热闹。
“只不过才来几个时辰而已,这样的女人缘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啊?”
灶上的锅子在冒着热气,噗吱噗吱的,不停翻滚的气泡表明井水已经烧开。黎雅心不在焉地看着沸腾的水,不时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人群嗤之以鼻,往灶肚里加柴火的动作未停。
穆承谦前脚出了意迟斋,她后脚就进了厨房。
本来还打算跟他好好相认一下,结果冒出一堆丫鬟老妈三姑六婆的要跟他家长里短。
裴府差事什么时候那么闲了?
“哦呵呵呵,穆大夫真能干啊,年纪轻轻就当了神医。不知道家里娶妻了没有?”洗衣服的王婶儿问出了所有人心里的重点。
“哎呀,穆某也希望能有个娇妻相伴,只是一直都没有遇上钟情的女子,看来穆某是要做孤家寡人了……”穆承谦的遗憾神色让在场的女人十足雀跃了一把。
老姜出马一个顶俩,六十几岁的李婆婆顺应民意接着问下去。
“那小穆大夫喜欢啥样的闺女啊?我们可以给你介绍下啊。”
“李婆婆您的气质是穆某最倾慕的类型,年轻的时候肯定是美人胚子,可惜穆某晚生了十余年啊!”说着,往药罐中加了一把怀牛膝和丝瓜络,抽调几根柴薪调小了煎药的火候。
“哎呦,瞧你说的,十年前我也五十多岁了,呵呵呵……”
“怎么会,依我看您五十多岁的时候风韵最盛了。”
←_←黎雅在旁边听着都要吐了,欺骗老人家他都不会良心不安么?偏偏女人都吃这套,无关年龄大李婆一把年纪了还笑得花枝乱颤,小点儿的丫鬟们也就放开了手脚,互相推挤着跟穆承谦说话。“穆大夫……您、您会在府里待多久?”小姑娘说话含娇带怯,问完话就往旁边的丫鬟堆里挤,不敢再看穆承谦。
“恐怕没有三个月穆某是走不了的,这些时日都要靠姐姐妹妹们照顾了。”
“嘻嘻嘻嘻······会的会的!”
......
这样恶心人的对话大概说了有半个时辰,穆承谦才端起药罐跟大家伙儿话别。黎雅见状也忙不迭地端起茶壶跟上了他。
转了个回廊,确定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们的时候,黎雅才小跑上去跟穆承谦并肩而行。
“喂,黎向诺!”
“什么?”
“什么什么?我叫你呢,你不会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装什么不好,装神医。你那点烂底子,只适合骗骗女人啦,”黎雅不小心把自己排除在了女人之外。
这边穆承谦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裴兄的这个妄室给他感觉怪怪的。他很清楚她和他同时出现在厨房的目的不单纯,所以他还故意拖久了时间。他在等她主动摊牌,没想到等到的是莫名其妙的说辞,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似的。
“真是的,我你姐啊!你不认得啦⚆_⚆?呃……虽然样子变了,但气质还在啊!我是黎!雅!你和蔼可亲的大姐耶!”
“在下从小跟在师傅身边,不曾听师傅提及我有个姐姐,况且你要是想认识穆某,该自称是我的妹妹比较合适。”
这个建议很中肯。黎雅的确实小穆承谦一只,连年纪也小他五岁。
好不容易才在他乡遇见亲人,黎雅不可能就这么接受黎向诺不认识她的现实。
“在下在下在你个头啦!说我就好啦,你真的不记得我?没理由的,你脑壳坏掉啦?”怪不得他穿越后的样子没变,原来是以牺牲记忆为代价的。“依穆某看来,问题出在你的身上,既然已为人妾,就洁身自爱一些,别以为用些坑蒙拐骗的下三滥招式就可以赖上男人,穆某不耻。”留下这些警告后,穆承谦就转身不多做停留。
他从没有对女人疾言厉色过,黎雅算是第一个。他的嘴向来都是用来夸赞女人美貌娇艳,哄她们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何,对这女人,好像说什么都不需要保留,真的有些特别。
什么玩意儿?!他居然敢说她赖男人,下三滥,还不耻!
黎雅追着穆承谦踏进书房。
“小崽子你不要命啦!你居然说我……”
“雅儿。”
“他居然说我……”
“雅儿。”
“干嘛啦?”黎唯唯应得很不情愿,干嘛老是打断她的话。
“承谦太累,需要去休息一下了。”
“什么?”他才刚进门好不好,“你的药还没喝。”
“凉了我自己会喝。”识相的快点走出去。
“是了是了”,这是对待掌握自己生死的人该有的态度吗?“我走就是了。”
穆承谦临行哀怨的一瞥里写着,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裴舒迟如实回答。
“你就这样让他走了?你知不知道他刚刚说我什么……”黎雅瞪大眼睛还想要继续控诉,却看到裴舒迟随手关门后径直地走向她。
随手关门是个好习惯啦,但现在是白天啊,而且他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完蛋了,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嘿……”黎雅=͟͟͞͞(꒪ᗜ꒪ ‧̣̥̇)干笑着退后了一步,“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舒迟冷着脸。
“没什么就不要再走过来了。”裴舒迟瘦是瘦,可是那个身材和高度对她来说还是会有压迫感的好不好。黎雅已经伸出胳膊想要阻止他了,成效似乎不大。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对付你我还是够力气的。“她连恐吓都用上了,但裴舒迟还是不为所动。伸直的胳膊由直变弯,最后的下场是手握成拳抵在她与裴舒迟的胸膛之间。
前有恶人后有书桌,她被困住了。
欺负她下不了手,是不是?
“你到底想干嘛啦?!”她真的下不去手啊,
“为什么偷看男人?”目光相互触及,裴舒迟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充满醋意的男人,他莞尔,因为他确实嫉妒。
“我什么时候偷看男人了?”黎雅觉得冤枉。
“就在承谦给我诊脉的时候。”
“穆承谦?我哪有偷看,我那是正大光明的在看(°ー°〃)!”
狡辩!(눈‸눈)就是正大光明的他才更怒。他人就在她身边了,她还敢这样,简直罪无可恕。
“然后你就给我跑去泡茶?”泡了一个时辰。
“我是去泡茶啊,驾,茶壶在几上。”证据还是热乎乎的呢,她傻笑(๑ت๑)。
“我以为一个时辰烧的水已经够我沐浴的了”“我就是……怕水烧不开你喝了会坏肚子……”在裴舒迟审视的目光下,黎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就只剩下嘟囔了。
“恩?”淡淡的勾起嘴角,裴舒迟哪里还有什么病弱美男的气质,根本是掺着邪魅的主。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烧水效率慢,运动神经差,导致服务不周到,大爷您就原谅我吧。”“雅儿,别想糊弄过去你的不诚恳都写在脸上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对付了?靠她那么近,搞得她都不敢轻举妄动,连珊瞎话都失败。
没办法,实话实说好了,反正早晚她也会跟他坦白的。
轻轻吐了口气,她仰头与他对视。“如果我说穆承谦可能是我的亲弟弟你相信吗?”
“不信,”裴舒迟否定得很快,“我已经认识也两年了,你才出现月余而已。”
“可是他跟我弟长的一模一样,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并非不可能,你不是都来到我身边了。”说这句话时,他莫名的愉悦。
“你就是不相信我喽!”敢说声“是”试看看。
“承谦怎么说?”毕竟他是当事人。
“呵,讲到这个,都是你老打断我,他居然说我是在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男人,你说他有多过分!”
心里的石头放下大半,郎无情妾无意,裴舒迟很乐意回答她,“他的确很过分。”
“对吧,”黎雅被贬低的价值又走高了,而且裴舒迟身上的那股气势也消了下去,让她也放松了下来。
“我们再来谈谈另一件事吧。”裴舒迟又认真了起来。
“还有?大爷啊,我又做错什么了?”
“没有,我的雅儿。”
我的雅儿,这四个字就像一滴饱满的蜜水,“嗒”地一声落在她的心上,然后速度极快地晕染开,整个心房都被甜腻占领,余韵回味无穷。
她的愉快带动他的心情也飞扬起来。“雅儿你来自哪里?”明明是那么好听的声音,却使刚刚还在雀跃的心像被浇了盆冰水似的,冷却了。
她在兴奋什么,她是穿来的,是穿越!睡一觉就会回去了,她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无端的,她开始心浮气躁。“那个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间生气,裴舒迟的手臂稍一收紧,将她栓浩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我想你留下,为我留下。”
不经思量的,话就从唇瓣吐出。“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许久许久,裴舒迟都没有抬头。
话太重了吗?黎雅有些后悔,她该委婉点的,她是真的不能留下。
“误,那个……我……我们……”哎,要怎么说嘛。
“你会留下来的。”闷闷的声音就在耳边,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
“我不可能留下的。”她好心劝解。
“你会”
“都说不会了!”不要激怒她。
“我可以让你留下。”
“榆木脑袋,那咱们走着瞧!”
“好。”
“裴舒迟,我们要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多久啊?”她不想老被抱着啊。
“再一会儿……”她抱起来好舒服,裴舒迟意犹未尽。”
“什么再一会儿,哪轮得到你讨价还价啊,喂!你在干嘛?!”
脖子上有股冰冰凉的触感,而后被湿热取代,微微一疼,****的。
“呀!”黎唯唯奋力挣扎开,扑腾腾地跑回了隔壁的卧房。
“铜镜真差,太模糊了……”她在铜镜前面扯开领子,认真检查起裴舒迟脑袋停留的地方。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小块青紫。
“好像红了……”
“那是吻痕。”罪魁祸首带着笑意(ಡωಡ)出现在镜面上。
“你还敢说?!我有同意你在我身上做记号吗?”黎雅怒吼回去。
“喷喷喷,这是彩头,早上猜谜的彩头。你忘了吗?”
“彩头?我哪有定这个彩头,还有那个猜谜怎么能算,你事先知道答案了啊!”真是一头奸诈的狐狸病疲鬼!
“这样啊,”裴舒迟有些为难,琢磨之后,修长的手指勾扯开衣襟,露出清瘦的锁骨。带着媚人的甜笑,冰白的指尖划过玲珑光滑的曲线,“要不,你也亲一下<( ̄3 ̄)>?”
“滚啦!(||๐_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