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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龙极纹身 类型:武侠修真 作者:千幻冰云 主角:王小摇蓝姨 经典小说《龙极纹身》是网络作者“千幻冰云”的代表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  不过,恨血的这番话无疑也是让几位堡主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们确实都有耳闻先修界来了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的修真少年,而且对这少年的一些行为也有过多多少少的了解,但他们以前都只将这当作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位少年与邪罗魔神会有什么样的干系。但是今日听恨血这么一分析,他们倒觉得这个金面少年确实有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  西倪见气氛有点僵,赶忙打圆场道:“恨血堡主与非我前辈说得都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们将醉浪仙和拿云这两个人都列为怀疑的对象,我们四堡分头行动,采取一些手段对这两个人做一番详细的调查。”  上官堡主赶忙附和道:“西倪堡主所言极是,这事关系到先修四堡的切身利益,应该好好对待。还有我觉得我们应该暗中联起手来,万一邪罗魔神有所行动,那我们也好起而诛之…… 龙极纹身

《龙极纹身》精彩片段

第七章 四堡联盟(下)


  不过,恨血的这番话无疑也是让几位堡主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们确实都有耳闻先修界来了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的修真少年,而且对这少年的一些行为也有过多多少少的了解,但他们以前都只将这当作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位少年与邪罗魔神会有什么样的干系。
但是今日听恨血这么一分析,他们倒觉得这个金面少年确实有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
  西倪见气氛有点僵,赶忙打圆场道:“恨血堡主与非我前辈说得都有道理,不如这样,我们将醉浪仙和拿云这两个人都列为怀疑的对象,我们四堡分头行动,采取一些手段对这两个人做一番详细的调查。”
  上官堡主赶忙附和道:“西倪堡主所言极是,这事关系到先修四堡的切身利益,应该好好对待。
还有我觉得我们应该暗中联起手来,万一邪罗魔神有所行动,那我们也好起而诛之。”
  “子非我,安知我之忧也?
我们不如先将两堡神器丢失之先报与升仙宫,让仙界也有所准备。”
子非我忽然插了一句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沉默了许久了万离堡主赶忙制止,“按照仙规,镇堡神器丢失,仙界首问其责的就是各堡堡主,并且,天人之舞盛会举行的时间快到了,我们切不可把这么重大的事报告给升仙宫,更不可向堡中之众透露一点风声,否则将会影响各堡修真者的修炼意志。”
  上官如颔道赞同:“万堡主所言极是。”
  “是啊,我们还上暂时不要将这消息报告给升仙宫,这倒不是为我们堡主自己开脱责任,而为了稳定修真之众,并且初试将临,我们可以利用天人之舞三次初试的机会也对我们所列的怀疑对象进行试探,只要能在天人之舞的正式升仙大会前将镇堡神器找回来,那我们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西倪说道。
  恨血瞪了子非我一眼,对着众人说道:“依我看,就按西倪堡主的意思办,我们暗中联合起来,调查可疑之人,并且伺机寻回镇堡神器。”
  子非我气呼呼地站在一旁不表态,其他人都纷纷赞同。
  恨血笑了笑,转过头面露关心地对上官如道:“上官堡主,如今四大镇堡神器,只剩你我两堡未被贼人所偷。
我现在特别担心,魔界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真堡,希望上官堡主回去好好地保管真元宝戒,否则四大神器哪怕只被邪罗魔神偷了三个,那也是先修界的大悲哀!”
  上官如脸色红了一下,万离和西倪也心有不快,恨血这番话带着兴灾乐祸之意,像是在关心,实际上却在嘲笑他们的无能,同时又在炫耀魔堡的实力。
  子非我今日对恨血很是不满,但是他又不好当场发作,就在众人达成四堡联盟协定而要陆续散去之时,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嘿嘿,看今日把你恨血嚣张的,看我如何捉弄你,子非我心里暗自想着,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离开了西倪的“别梦”幻境,万离正要驾起法宝回去,却被子非我拉住了。
他转头一看,子非我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一旁,说道:“先别走,那么着急干吗?”
  “你可别再叫我去‘聚仙阁’喝酒了,这几日陪你喝酒,每喝必醉,你不想升仙,我可还想留着这条老命升仙呢!”
  子非我悄悄道:“子非我,安知我之好意也!
喝酒有什么意思,我想到一件更好玩的事情,你干不干?”
  “天冥宝戒丢了,我连哭都还来不及,再说了天人之舞初试再过几日便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万离苦笑道。
  “你真的不干?”
子非我吹起胡子瞪起眼。
  “不干!
我万离身为堡主说不干就不干!”
  “让你当四堡的老大你也不干?”
子非我知晓万离功利心最强,能当老大对他来说比升仙还有诱惑力。
  万离满腹狐疑地盯着子非我,认真地问道:“怎么干?”
  “哈哈哈,万离啊万离,假如我是鉴仙官的话,单单看你的功利心我就不会让你得道飞升,都几千年的修为了,还将名利看得如此之重。”
  万离知晓自己又被子非我给耍了,他闷哼一声,转身又想走。
  “站住!”
子非我喊道。
  “老兄,你又要干嘛,是不是要我当升仙宫的老大?”
  “万离啊万离,你都几千年的修为了,对我说话的口气、神态以及表情竟然都无法判断真伪!
我刚才可是说真的,你先设法将魔诅幻戒、真元圣戒还有辟邪玉戒搞到手,只要再找回天冥宝戒,那你一堡拥有四戒,岂不是可以成为四堡之首?”
  “你开玩笑了?”
万离说。
  “没有!”
  “开玩笑了!”
  “没有!”
  “那你告诉我怎么搞到手吧?”
万离见子非我不像是开玩笑,也认真地问道。
  子非我道:“在魔堡时,我发现恨血说了假话,如果我眼睛没有花的话,那魔诅幻戒现在也不在恨血的手中,但我知晓那魔诅真咒在谁的手里。
所以,我们可以先从魔诅幻戒入手。
总之一句话,你干不干?”
  万离知晓子非我玩心很大,但没想到他的玩心竟然不是一般的大,他劝子非我道:“非我,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那镇堡神器即使搞来也不是可以用来玩家家或是用来送给老相好的,你不要再天真了好不好?”
  子非我忽然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道:“万离,看来你还是对四堡的神器有所了解的,知道它们不能用来玩家家,但是,这四堡神戒是当年元始天尊开辟先修幻境时的镇界之器,他与无极圣仙们炼化这四个神戒目的就在要维持先修界四类修真者的势力平衡,每堡拥有一个,以防止一堡独大。
所以,你想过没有,我们先假设一种情况,就是四堡之神戒全部落在了一个堡主的手中那会发生什么情况?”
  “你不是说一堡独大吗?”
万离说道。
  “然也。”
  子非我又问道:“那我们再假设第二种情况,如果这四堡之神戒全部落入了邪罗魔神的手中呢?”
  “这……如果全部落入了邪罗魔神的手中,那先修界的四堡修真者就遭秧了。”
万离有点明白子非我的意思了。
  子非我见万离明白了他的用意,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尽量避免第二种坏情况的发生,否则,先修界将沦为魔界的幻境。”
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番,“还有,现在四堡的联盟协定虽然已经订立,但是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恨血恃着魔堡势力强大,根本没有太大的积极性为其它三堡找回镇堡神器,甚至有兴灾乐祸之感;而上官如胆小怕事,魄力不强,他只要能守得住自己的神器,估计也不会出手帮助其它人;西倪虽然尚属有大局意识的人,无奈妖堡实力太弱,她连自己的神器能否找回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帮助别人了。
只有——”   “我们灵堡的实力比妖堡还要弱。”
万离小声地提醒道。
  子非我瞪了万离一眼,也不再讽刺他,忽然说道:“偷宝之事,如若由我们两人亲自出面,那万一被发现,那老脸被撕破,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所,我们得找一个与先修界尚无太大的瓜葛,能力较强,而且有正义感的人来帮我们。”
  “还要容易受我们两个老头子的煽动,还要被发现之后守口如瓶!”
万离补充道。
  “我心里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你不知对他的印象如何?”
  万离问道:“你的意思是叫我灵堡出人?
莫非你说的是仇图?”
  “非也,非我,仇图还算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修真者,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少年心胸太过狭窄,性格太过偏激,不适合去做这件大事。”
  “那你说我灵堡之中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子非我道:“拿云。”
  万离点了点头,道:“其实,刚才在妖堡,我也是对恨血的说法将信将疑,我心里不认为拿云这少年会与魔界有任何的干系,只是,我担心他道行尚浅,而且阅历不深,会不会不能担此重任。”
  “我倒觉得他很合适,第一,他与先修界没有较深的瓜葛,不属于何堡何派,即使被发现了,我们到时也好撇开责任;第二,手持魔诅真咒的人与这少年有一定的过节,只要我们跟他讲明这件事的重要性,那么他于公可以挽救先修界,于私可以报复仇人,何乐而不为;第三,这个少年自从到了先修界之后,进步神速,简直是修真的奇才,因而我相信他应该比仇图更有把握寻回神器。”
  万离听了觉得也不无道理,点头道:“那好吧,希望拿云在寻回魔诅真咒后,能够再帮我灵堡找回那天冥宝戒,这样我也总算对得起我的堡主之职。”
接着,他对子非我道:“非我兄,这件事就有劳你了。”
  “嗯?”
子非我嘴巴张得大大的,他看着万离道:“主意是我出的,难道事情也要叫我去干?”
  万离笑道:“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子非我无奈地道:“本来我已经发过誓不再管先修界的事,算了,既然你认为我行,那我就和你一块儿去。
不过,你不去可不行,你身为灵堡堡主,有些话还是要你来说才能,我就在旁边敲锣打鼓就好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去。”

第八章 誓不两立(上)


  天人见习院的演武场内像赶墟一般,今日聚集了不少的修真好手,初试再过几日就到了,有一些跃跃欲试的修真者早就迫不及待地到演武场先行试炼,同时又是互相炫耀自己的修为及实力。
  其实,天人之舞盛会的叫法还是很有讲究的。
初试叫“天演”,也就是说,在这一阶段,各堡所推荐出来的修真者要在比试中着重演示自己所修炼的法术和所炼化的法宝,因而这一阶段还属于自我介绍的阶段,由鉴仙官们对演示者的法术和法宝进行第一轮的评判和筛选;二试叫“天炼”,到这一阶段,初试所筛选出来的修真者们要分成三组,每组的修真者就要经过相互的实际较量,最后选出升仙的名额,每组各三名,一共九名,经由二试所选出来的这九名修真者就是这一纪年的得道成仙者;到了天人之舞的正式升仙大会上,这九名经过二试的修真者最后还要分成三组,每组三人,由各组再选出一名修真者,然后由最后出局的三名修真者进行最后的比试,选出本纪年的仙魁。
  拿云一大早就被萦尘从床上叫起来,她强行拉着他来到了演武场,说是要让他开开眼界,免得整日呆在幻境中不知天高地厚。
  到了演武场的时候,一个魔堡的修真者正在场内展示他的法宝,只见那魔修者手持一把扇子缓缓地扇着,那神情好似在乘凉一般,可是随着扇面的晃动,演武场的半空出现了一个美妙的幻境:几个衣着华丽的女伶围着一个魔鬼在空中翩翩起舞,可是那魔鬼面目虽然丑恶,但是眉目之间却安静得像一个已经放下了屠刀的悟道者,他任由那些女伶在身边不停地挑逗,却纹丝不动,仿佛入定一般。
而那些女伶见魔鬼不受自己的诱惑,更是极尽所能,不但载歌载舞,而且一边褪去了身上那本来就不多的衣服。
眼看着那些女伶身上的衣服都要全部离身而去时,那魔鬼突然大吼一声,一道金光从他的头顶缓缓地升起,而那些载歌载舞的女伶在这魔鬼的大喝声中,竟然全部变为了一具具白色的骷髅……   拿云看得有趣,正想叫好时,忽然身旁一个冷冷的声音不屑地道:“雕虫小技,只能障人耳目,何需如此炫耀?”
他转过头,本想看看是何方神圣,说话如此张狂,却发现自称是先修界的第二大高手罗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的身旁。
  罗布这时也发现了拿云和萦尘,他话中带刺地对拿云道:“原来是金面拿大侠,不知最近可好?”
  “哎,马马虎虎吧,初试我已经报名了,今日特来演武场学习一下,想不到竟然在此也碰到了罗大侠?”
  罗布轻蔑地看了拿云一眼,道:“不知拿大侠对刚才这位魔修者的法宝如何评价?”
  “真是好宝贝,我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东西。”
拿云由衷地赞叹道。
  “哼。
我真担心聚宝山那两件梦傲天的宝物会在你的手里糟蹋了?”
罗布真是觉得面前的这个金面怪物无药可救,这么低级的障眼术竟然会让这个无知的少年津津乐道。
  拿云心里很是不爽,问道:“罗大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担心啊,那断水剑会变成断剑,那银河神驹会变成只会载人的毛驴。”
  拿云正想发火,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罗布兄别跟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一般见识。”
他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一看,却见仇图正和罗曼曼正在自己的不远处站着,而这熟悉的声音就是仇图发出来的。
  一见到罗曼曼,拿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几日罗曼曼的脸看起来很是苍白,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几日不见似乎哀怨了许多,她似乎没看见拿云似的,径自朝着萦尘道:“尘姐姐,今日你也来演武场啊。”
  萦尘温柔点了点头,微笑着走了过去,拉住罗曼曼的手,轻声地道:“最近身体好一些了吗,怎么几日不见,好像脸色又更苍白了些,你可要保重身体,可不要为了哪个薄情男子而影响了天人之舞的初试!”
  拿云听到这话时,身躯一震,头低了下来,而仇图听到这句话时,还以为萦尘在影射自己,他对萦尘笑道:“你放心,因我有私事回灵界一趟,小曼思念过度,身体确实有些不适。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小曼的,有我仇图在,小曼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快乐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
萦尘道。
  这时候,那个魔修者已经展示完了他的法宝,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
  拿云面对着罗曼曼正在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又一个修真者开始在空中祭起了法宝,于是,他假装要转头去看那修真者的展示,以逃避这种难堪的场面。
  “子非我,安知我之乐也。”
  一听到这声音,众人知晓那子非我又来了。
果然,声到人到,话音一落,子非我和万离堡主已经出现在眼前。
  罗曼曼见子非我出现,嗔怪道:“非我爷爷,这几日您都跑哪里去了,归灵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寂寞死了。”
  子非我哈哈一笑,道:“曼儿,你说这话也不怕在场的某一个帅小伙子会吃醋,我一个老头子整日跟你呆在归灵居里,不仅没有作用,反而会影响你们的,所以我只好没事找事地到处去逛逛,我是在给你们创造机会啊。”
  仇图脸红了一红,他以为子非我在说自己呢。
  拿云听到这话时,心里却如针扎一般,自从那日在龙极幻境内发生那件事后,他就再没见过罗曼曼,他也鼓不起勇气到归灵居找罗曼曼,真不知这几日她是怎么捱过来的。
不过,从今日仇图的表现来看,他还不知晓自己和曼曼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看来曼曼也没有将那夜的事告诉他,他肯定还蒙在鼓里呢。
拿云看着仇图这个趾高气昂的手下败将,心里竟有了一丝的内疚感。
  子非我对拿云怪道:“你小子原来是跑到这里玩来了,刚才万离堡主找你有事,到妖堡去找你时,幻境中却空无一人,还好我够聪明,带着他来这里找你,果然找到了。”
  万离瞪了子非我一眼,对拿云说道:“老夫确实有急事找你,你先跟我们回灵堡。”
  拿云看看萦尘,又看了一眼罗曼曼,面露难色。
子非我一把拉住他道:“还犹豫什么,你想看表演,回去我演给你看,这种玩意,我随手就来。”
  拿云没有办法,只好对萦尘说道:“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
临走前,他偷偷地看了罗曼曼一眼,却发觉她也幽怨地看着他。
  仇图看着子非我和万离带着拿云御光而去后,嘴里嘀咕道:“也不知道万堡主最近是怎么啦,为何会对这样一个无堡无派的金面怪物这么信任,还商量什么事?”
  罗布笑了一笑,道:“所以啊,人有时候不能锋芒太露,要像这金面怪物一样装疯卖傻,故做天真,这样反而会取得那些老顽固的信任。”
  万离带着拿云回到灵堡。
一进门,他就对子非我说道:“人已经来了,你来说吧。”
  子非我朝着他吹胡子瞪眼道:“我们不是约定好你说的吗?”
  万离无奈,这才将他与子非我商量偷四堡神器的事跟拿云一五一十地说了。
  拿云听完后,也不知如何表态。
如果四堡神器确实搞到手了,确实可以有利于先修界四堡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邪罗魔神的阴谋活动,万一真的发生了仙魔之战,这四堡神器再回给各个堡主也不迟;但是,要将四堡神器全部搞到手,不论是暗偷,还是明抢,对自己来说像是天方夜潭一样遥不可及,自己有何本事可以完成这样的任务?
  子非我善于察言观色,他见拿云面露难色,就知晓这小子肯定是心里想干,但是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于是,他哈哈笑道:“小云啊,你放心,只你肯答应去将四堡神器搞到手,那么,万离,万堡主他会一直做你坚强的后盾!”
说到这时,他看到万离阴沉沉地看着他,赶快又补充道:“还有,非我老儿虽然年老力衰,但是我会尽量从美酒与美女之中抽出那么一点点宝贵的时间来帮忙你们的。”
  “那好吧。”
拿云眼珠一转,“可是,万一我真的拿到了神器,那要将它们放在哪里保管?”
  子非我见拿云答应了,笑道:“当然是放在你那里保管了,总不能放在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身上吧,你与先修界没有太多的纠葛,而且又是先修界的新手,谁也不会怀疑那四堡神器真的就全部放在你的身上,而且到时候,万一仙魔大战,那魔界势力肯定会想先干掉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那这四堡的神器可就危险了,所以还是放在你那里最为安全的地方。”
  万离听完连忙说:“这可不行,其他三堡的神器可以放在小云身上,我灵堡的天冥宝戒可得归我保管!”
  子非我笑道:“那也行,只要你不怕被那四堡神器的能量所反噬的话,就是全部放在你身上也没有关系。”
  拿云听着他们的谈话,怎么越听越别扭,好像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似的,难道四堡的神器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就不会被神器的能量反噬吗?
  子非我又察觉了拿云的疑惑,他解释道:“其实啊,我们万堡主之所以会信任你,并且肯将三堡的神器放在你的身上,是因为以他数千年的深厚道行,能准确地认定你身上具有特殊的体质,别说四堡之神器了,就是把先修界的全部神器啊、法宝啊什么的全部由你一人保管,你也是能安然无恙。”
  “真的吗?”
拿云搔了一搔脑袋,他听到这话倒是心中暗喜。
  打消了拿云心里的疑问之后,子非我轻咳一声,又朝着万离道:“万堡主,请你先将魔诅幻戒现在藏在何处,以及这颗幻戒的情况给小云介绍一下吧。”
  万离心里暗骂道,子非我你这老不死的,你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我一人身上了,但是骂归骂,他也无可奈何,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他只好将吃亏当做捡便宜了。
  “小云啊,经过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分析,那魔诅幻咒现在极有可能就在醉浪仙的身上。”
  “哦?”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咬牙切齿,就是这个醉浪仙,害得他来先修界后几次昏迷,最后一次还害得他至今都无法面对罗曼曼。

第八章 誓不两立(下)


  子非我这时候发话了,他摸了摸那已经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道:“你还记得那日在归灵居的事吧,醉浪仙趁曼儿独自一人,欲行非礼,你我刚好赶到,制止了那畜生的不轨行为。”
  “当然记得。”
拿云答道。
  子非我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冲了上去,而醉浪仙这畜生却使出一个黑色的小法宝,放于手心之上,状如戒指,我怀疑那个黑色的小戒指就是魔诅幻戒,虽然天梦纪年仙魔大战时,我见过这幻戒一次,但因时间太久,我已经不太记得这个幻戒是什么样的了。
后来你昏迷后,我问万离,才知晓这个戒指极有可能就是魔诅幻戒,而且,前日我和万离到魔堡时,也从恨血的口中再次证实了幻戒会魔化修真者体内的元婴,而你与醉浪仙战斗时,那体内的黑龙被醉浪仙控制这一现象也印证了魔诅幻戒就在醉浪仙的手中。”
  万离叹口气道:“如果我们所猜没错的话,那么醉浪仙应该是邪罗魔神派到先修界的奸细,而且这一魔堡的镇堡神器已经被魔界之人所偷。
我本以我是先修界最爱面子的一个人,没想到魔堡的恨血堡主竟然比我还爱面子,我前日和你非我爷爷去找他时,他还撒谎称那幻戒正在被护堡使炼化。”
  拿云点了点头,他也明白了为何那日在归灵居时,醉浪仙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真气强劲了好几倍,而且还能将他纹身上那条青龙变成了黑色,并且驭使黑龙三次从他体内穿身而过,原来他当时用的法宝竟然就是魔堡的镇堡神器——魔诅幻戒。
那这么说来,那晚他昏迷时之所以会对罗曼曼做出那样的事,看来也与这魔诅幻戒不无关系。
不过,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他觉得不仅自己与先修界的镇堡神器有缘,连罗曼曼也是如此,两次碰到镇堡神器,曼曼都在场。
  子非我见拿云眼神茫然,似乎在回想什么遥远的心事,笑道:“既然已经知晓魔诅幻戒在醉浪仙的手中,那接下来就靠你了。”
  从万离堡主的幻境中出来,拿云没有御剑而行,而是缓缓地走着。
再过上几日,天人之舞初试就开始了,他忽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自己来先修界之前还是静水村一个无知的少年,还和小伙伴们玩着“洞房”的游戏,没想到来先修界不到半年,自己已经成了修真者,不但要和先修界那些修炼了百年、千年甚至万年的修真高手们一决高下,并且还莫名其妙地被委以挽救先修界的重任,真是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走着走着,他的脚步忽然停住了,原来他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归灵居前,那修真者开辟的修炼场地虽然是幻境,但无一例外地被赋予了实体,每个幻境就犹如人界的私人住宅,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因而每个修真者也都会在自己的幻境入口处写上名号,更有谨慎的修真者,无论是平日里,还是闭关修炼时,还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阵法将自己的幻境保护起来,以防止有外人不请自入。
  拿云站在了归灵居的门口,心绪又不平静起来。
他看看天色,大概是申时左右,心想,罗曼曼这时大概还在演武场内没回来吧,不如进去给浮生爷爷烧柱香。
  这归灵居,拿云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知晓原来浮生爷爷在归灵居外布设了一种阵法,需要灵界的符咒之术才能解开。
如果是在以前,拿云要进归灵居,还得浮生爷爷亲自来解除阵法,才能得已进入,可是,现在的拿云已经学会了符咒之术,虽然他学的是可恶的“化月光咒”,但是符咒之术的原理他已然精通,因而对付这种阵法,他还是游刃有余。
  不一会儿,拿云已经进入归灵居的庭院之中。
灵人的幻境本来就阴冷,因为他们要保持适度的低温才能有助于自己修为的提高,拿云在庭院中站了一会儿,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就在他正想往供奉浮和长老的灵位间走去时,他听到了背后一个比这幻境还要冰冷的声:“站住。”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罗曼曼了。
  拿云转过身来,看着一脸冰霜的罗曼曼,不知所措。
  “你为什么擅闯归灵居?”
罗曼曼道。
  拿云嗫嚅着道:“我从万离堡主那儿出来,刚好经过归灵居,想着要给浮生爷爷上柱香,所以——”   “哼!
虚情假意的小人!”
罗曼曼咬着嘴唇,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声音竟然不可抑止地颤抖着,她想起那晚拿云的疯狂,心中百感交集,但她确实无法将那晚的拿云与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腼腆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对不起你!”
拿云不知说什么才好。
  罗曼曼这时走过来,拉住拿云的袖子,失声道:“既然你还记得我爷爷,那就走,到他神位面前,让他看看你这个虚情假意的小人到底做了些什么,让他知道当初把我托付给你是什么样的一个错误!”
说着,她的眼泪喷涌而出。
  拿云呆呆地站着,任由罗曼曼扯住他的衣裳,心里很是内疚,以前那个活泼、调皮的罗曼曼因他的错误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罗曼曼像个孩子似地哭了一会儿,忽然趴在拿云的肩膀上,泪水很快就将他肩头的衣裳打**。
他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将罗曼曼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归灵居里一片寂静,院中那棵梧桐树被风儿吹得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树叶悄悄地飘落在了他们的身旁。
  罗曼曼任由拿云将他搂在怀中,也不挣扎,只是不停地抽泣着,显得虚弱而无助。
而拿云搂着罗曼曼,清晰地闻到了罗曼曼身上那种像糖一样的女人之香,搂着她那温软如玉的身体,拿云竟然感到了心醉神迷,他不禁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拿云睁开眼睛,他猛然发现,归灵居内多了一个人,而且就站在他和罗曼曼的不远处,身上的蓝色羽披在风中飘荡,一双俊目正冷冷地看着他。
  拿云和这双眼睛对视了一会儿,才不慌不忙地对着偎在自己怀里的罗曼曼轻声道:“小曼,仇图来了。”
  罗曼曼玉体一震,赶忙从拿云的怀里起来,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面带愠色地对着仇图道:“你如何进来的?
为什么归灵居中每个人都可以自由进去,醉浪内可以,你也可以,还有——”她转过头幽怨地看了看拿云,却没有再说下去。
  “曼儿。”
仇图凄凉地叫了罗曼曼一声,声音已经哽咽,“曼儿,没想到我才回灵界几日,你却已经变成这样。
在我仇图的心中,你不仅仅是我的爱人,而且是我仇图活在三界五行之中,唯一的一个亲人。
而你竟然会跟这样一个金面的怪物、修真的白痴搞到一起,真怪我当初瞎了眼!”
  “你——”拿云见仇图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责怪罗曼曼一通,无名怒火不由得窜了起来,而罗曼曼用眼神示意他别冲动,他才放下了将断水剑抽出的冲动。
  “仇图,今天的这一幕,你可能都看见了。
但我并不想解释,世界上的事情如果能够解释得清楚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说到这里,罗曼曼用那双哭肿了的美目看了看面前的这两个男子,一个是与自己有过肉体关系的人,一个是与自己的心灵如水火般交融的人,她坚强地忍住了自己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咬着嘴唇继续说道:“你,还有小云,以后再见面的时候,我将视同你们为陌路之人,我也希望以后无论我是生是死,是灵是仙,你们都不要再管我!”
  “小曼!”
拿云听到罗曼曼这么说,心里似乎裂开了一条伤口,而血正从伤口之中汩汩而出,他直到今日将罗曼曼抱在怀中,才发现,原来他从到先修界、见到罗曼曼的第一眼起,他心里就有她了,而且往后的日子里他发誓要赢过仇图,那也不正是为了在罗曼曼面前表现自己?
  仇图冷冷地看着自己曾经心爱过的女人,将身上的蓝色羽披解了下来,往空中一扔,随即一团蓝色的火在羽披上燃烧了起来,很快化为灰烬。
他仰天长笑一声,对着拿云充满仇恨地说道:“从今往后,不是你我,就是我活!
我们天演会上见!”

第九章 假戏真唱(上)


  龙极幻境内,萦尘等了许久,眼看着天快黑了,也不见拿云从灵堡回来。
说来也怪,最近一没看到拿云在幻境之中,她总是有一种翘首以盼的感觉,有时想想也有点莫名其妙,自己与拿云相差了上千岁,怎么自己还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正想着,拿云已经踏入她的房间,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怎么了?
魂儿被谁勾走了?”
萦尘打趣道。
  不料拿云好像没听见她说话似的,一声不吭地呆呆坐着,刚才那一幕还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着:仇图化光而走后,罗曼曼终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失声痛哭,而他不用问也知晓,这件蓝色的羽毛披风一定是小曼送给仇图的珍贵礼物。
“天演会上见!”
仇图的这句话回想在耳畔,他忽然问萦尘道:“你说我要不要去参加天演会?”
  “怎么啦?
你不是一直盼望着能参加初试吗,为何快要开始了你才冒出这种念头,真是没有志气!”
萦尘听到拿云这句话,心里一惊,如果拿云不参加“天演”,那他就会接连失去“天炼”和“天舞”的资格,这对于弑仙盟的计划来说可是一件不妙的事。
  拿云淡淡地说道:“我忽然觉得很想回静水大陆,很想家。”
  “看你,看你,你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似的?”
萦尘极力要刺激拿云,“三界之中有多少的修真者做梦都想跟你一样来到先修界得道飞升,没想到你有这个机会却不懂得好好珍惜。
再说了,你身上的病还没有完全治愈,还需要在先修界修炼,要不然,即使你回去了,生命也维持不了多久。”
  听到这番话,拿云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还戴着这个可恶的金色面具,才想到自己还刺着这个经常让他日夜不安宁的纹身,可是,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这件事虽然只是伤了一个人的心,但在他的心中,如果能以升仙的机会来换取罗曼曼谅解的话,他也愿意。
  “天地人,你我他,混沌为晴空阴雨,也无所谓时空交错——顺流而下,逆流而上,放歌千万里!”
  拿云忽然听到一阵吟歌声,他定睛一看,萦尘不知何时已经手持琵琶,悠扬地弹唱了起来。
他不知晓萦尘吟歌之声竟然如此动听,加之她所唱的歌词一下子就拨动了他的心弦,仿佛让他的思绪在歌声中自由地飞扬。
他猛然间想到了万离堡主的重托,想到了先修界很有可能发生的仙魔之战,心里竟有些羞愧。
  也不知过了多久,萦尘一曲弹罢,拿云已经一扫心中的沮丧之气,而且,他忽然想到了萦尘和醉浪仙以前的关系,说道:“其实,我和萦尘比起来,那真是羞愧了,我远远没有萦尘坚强!”
  “怎么说?”
萦尘放下手中的琵琶,疑惑地问道。
  “我晓得萦尘的心中肯定有着比我多得多的苦痛,但是萦尘还能活得这样从容,这样豁达,真是让我汗颜。”
拿云虽然话里没说是谁,但无疑直指她与醉浪仙的事情,他刚才忽然想到萦尘与醉浪仙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如果能通过她与醉浪仙的关系,施计将魔诅幻戒搞到手,那总比自己直接找醉浪仙要回幻戒强,而且魔诅幻戒的法力实在是大,如果自己直接去找醉浪仙的话,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
  萦尘是个玲珑人,她如何听不出拿云话里的意思,只是拿云不知晓她和醉浪仙的真正关系,因而这话听起来就有些好笑。
她故作哀伤地说道:“我知晓你在指责那负心人醉浪仙,但是我也不能怪他,他一向争强好胜,为了在天人之舞盛会上夺得仙魁难免会走入修真的歧途。
再说了,我虽然天命坎坷,但是,我也不能整日沉溺于悲伤中无法自拔啊。”
  拿云还想再说,萦尘却道:“算了算了,说这些也没用。
对了,天演会你还参不参加啊?”
  “当然要参加了!
听了刚才萦尘的一番吟唱,我觉得心结已解,我也想通了,儿女私情固然让人肝肠寸断,但升仙大事比起儿女私情来还是最为重要的。”
拿云见一时无法与萦尘再提起醉浪仙之事,也就悻悻作罢,心想等天演会一过,我再另寻时机吧。
  萦尘见拿云已经回心转意,也暗自庆幸,但她想到拿云虽然修炼了化光大法,并且体内已经被魔诅幻戒植下心魔,但是那心魔还未真正对拿云起到什么作用,假如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父亲邪罗魔神的弑仙计划不一定能顺利地实现,她得再想想其它的办法,让仙界认定拿云就是魔界之人,那么,到时候拿云是仙是魔,就在一念之间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心生一计,于是,她对拿云说道:“小云,这次的天演会是升仙的第一道门槛,你千万要把握住机会,虽然只是演示自己的法宝和法术,但修为高低,鉴仙官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因而我担心,单单凭断水剑,你的法宝还少了一些,我在想,天演会你倒是应该将纹身的威力发挥至最大,比如将‘化月光咒’也融入到里面,这样的话,符咒之术与纹身之术相结合,一定会让监仙官们大开眼戒的。”
  拿云听到萦尘这样说,即不表示赞成,也不表示反对,心里却暗暗吃惊:为何我背上有纹身之事,萦尘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难道,她曾看过我的纹身?
他突然回想起来,那一夜萦尘教自己化月光咒的时候,自己走入了一个香艳的幻境,而次日醒来之后,萦尘就是赤身趴在自己的背上。
与这件事联系起来之后,他忽然觉得萦尘怎么对自己的纹身似乎有一种特别的兴趣,他不禁又想到了萦尘与醉浪仙的关系,而心中的疑惑起来越大起来,而且他再仔细想了想化月光咒的修炼之法,好像与正道的修炼方法似乎不同,莫非……   “傻小子,你又在想什么呢?”
萦尘笑着问道。
  拿云假装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道:“刚才听你说起化月光咒与纹身的事,我忽然想起了你当时赤身趴在我背上的样子。”
说完,他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真没良心!
要不是我要教你‘化月光咒’,我才不会在你面前出丑呢,想不到你还这样地嘲笑我。”
萦尘娇嗔道。
  拿云笑道:“呵呵,萦尘姐姐骂得对,我的良心确实被狗吃了,当初要不是我缠着萦尘姐姐教我符咒之术,我到现在连一道简单的符咒都施展不出来,更不用说与纹身相融合了。
不过,说真的,自从修炼‘化月光咒’以来,我觉得修炼真是渐入佳境,而且每次修炼的时候都会进入美妙的情境之中。
我想问问萦尘姐姐,这‘化月光咒’似乎与正道的修真之术似乎有点不一样,不知这法术究竟有何来历呢?”
  萦尘听了拿云这番话,心中暗喜,她觉得拿云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入魔”计划之中,只要再假以时日,那拿云被心魔所改造和控制将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于是,她趁热打铁地解释道:“其实这‘化月光咒’最初是一位魔神所创,他苦苦地思索了几百年,才将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与画符相结合起来,普通的符咒之术哪怕是不费墨朱的无形之符,也只能以临时的体内之真气催动天地之力量,而‘化月光咒’却能在修炼的时候先行将天地日月之精华导入画符者身体,并储存起来,等要画符施咒的时候,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调动天地之间的能量,并且威力要比临时的画符大上好几倍。
后来,这位魔神被正义之士所感化,终于走上了正道的修真之路。”
  “哦,怪不得,我总是会在修炼时产生走火入魔的幻境,还将小曼她——”萦尘在讲这种符咒之术的由来时,拿云偷偷地地观窥她的表情,虽然她的解释还算能自圆其说,但拿云却发现她在讲述的时候有编造的痕迹,眼睛闪闪烁烁,连那位高手的名字也不肯透露,显然是怕他去找先修界的前辈们核实。
  “其实,你刚才提到了,你在修炼时经常会走入一种美妙香艳的幻境,那就是因为这符咒之术本来就是魔神所创,而魔界的法术从来都会带着一种看似邪恶的东西,后来这位魔神走入正道修真之路之后,虽然将这种符咒之术部分研修成了正道的法术,但后来却放弃了研究,可能是他走入正道之后,修为增加,不需要了吧。
因而这种带着入魔成分的符咒之术除了极少数学到之外,却再没有人有魔神的修为能将它完全改造成正道的符咒之术。”
说完这段”历史”萦尘松了一口气,她急中生智,竟然将”化月光咒”的由来编得如此圆满,连自己有点佩服自己了。
  拿云假装很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那看来,我以后要多多练习‘化月光咒’,看看有没有机缘将这种符咒之术研修成一种完全正派的练法,免得以后修炼的人再铸成我那晚的过错。”
  “有志气,少年心事当拿云,这样才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嘛。
好了,你应该抓紧去修炼了,我还想在天演会上看你精彩的演示呢!”

第九章 假戏真唱(下)


  回到房间后,拿云将这段时间来所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这萦尘有些蹊跷。
他记得刚刚认识萦尘的时候,她是针对着自己在聚宝山偶得的天冥宝戒而来的;后来,他随着萦尘到“相忘阙”之后,醉浪仙却突然出现,本来以他当时的修为,根本不是醉浪仙的对手,但是他却成功地打败了醉浪仙,并将萦尘带到妖堡开辟了龙极幻境。
之后,萦尘教自己的“化月光咒”更是让自己的修炼走火入魔,酿成了无法弥补的过错;还有,最关键的是,萦尘一直对自己的纹身相当感兴趣,似乎极力地鼓动自己将“化月光咒”与纹身结合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着萦尘接近自己有着非同寻常的目的,莫非——   当拿云正在冥思苦想时,忽然一道蓝光破空而来,迅速地化为人形出现在他的面前。
  “蓝姨!”
拿云惊喜地叫了一声,自从蓝姨在“定海香榭”闭关修炼之后,他一直见不到她,心里有忧愁和疑问也无处找人倾诉,没想到,蓝姨已经破关而出了。
  蓝姨出关后,显得精神熠熠,一双眼睛更加水灵,仿佛一眨眼就会滴出水来,而双颊也是红扑扑的,比读那些艳诗的时候还要红。
  蓝姨见到拿云正托着下巴坐在床上发呆,嗔怪道:“小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傻傻地发呆?”
  “蓝姨,你看起来比入关前又漂亮了许多,我真怀疑天演会上,那些鉴仙官们一看到你,会不会直接就让你进入二试了?”
拿云不顾蓝姨的责怪,开玩笑道。
  “你这小子,几个月不见,怎么变得会恭维人来了,而且还油嘴滑舌的!”
蓝姨嗔怪道,不过心里可是美滋滋的。
  “蓝姨,你闭关这几个月可憋死我了,都找不到人说话。
现在好了,你出关了,我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还想请您帮我拿主意呢。”
  蓝姨呵呵一笑:“是不是看上先修界哪位绝世美女了,想追却追不上?
不过,不要紧,有我饱读诗书的蓝姨在,包你一追就上。”
  “是饱读情诗吧,不过,我可不想你教我,我怕会夜夜发春。”
拿云笑道。
  蓝姨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废话少说,除了天演会还发生了什么事?”
  拿云这时才把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蓝姨说了,不过,他可不敢将他与罗曼曼那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否则,蓝姨还知要如何羞他呢。
  蓝姨听完沉思良久,心想这小子真是让人操心,本来带他来先修界唯一的目的就是治疗他身上的伤,没想到她一闭关,他就惹出这么多事来,而且将拿云所述的这一系列事情联系起来,确实是让人感到蹊跷,而且十有**与邪罗魔神的阴谋有关,犹其是听到萦尘教授拿云的‘化月光咒’时,她更是疑窦丛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邪罗魔神他已经盯上你了,而且我怀疑那醉浪仙与萦尘都是魔界之人,特别是那个叫萦尘的魔堡修真者,她接近你肯定不怀好意。”
蓝姨说道。
  蓝姨的想法其实与拿云是一致的,但是他打心眼里不希望萦尘是魔界之人,因为自从与萦尘相处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似乎对萦尘有着像着对母亲王娟儿的那一种特殊的感情,而他之所以不避流言飞语地与萦尘同住在一个幻境之内,也是这种特殊感情的驱使。
他为难地对蓝姨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晓怎么办。
现在,先修界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知晓你身上刺着古怪的纹身,但是我想这个秘密知晓的人不多,也不会在先修界传播开来,我们自己人就不用说了,肯定会严守秘密,而魔界势力为了他们的阴谋活动,估计也只能将这个秘密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以防止惊动先修界,甚至惊动了仙界。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暗地里逐步地接近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蓝姨这样分析着却一时也无法得出准确的结论,也想不出可行的办法。
  两人默默地思索了一会儿。
  蓝姨忽然问道:“哦,对了,小云,你既然报名参加了天演会,那你在天演会上要演示哪些法宝和法术?
我记得我闭关之前,你曾在聚宝山得到了梦傲天的断水剑和银河神驹,现在你的断水剑不知炼化到什么程度了?”
  拿云嘿嘿一笑道:“我也不知晓炼化到什么程度了,不过,我觉得梦前辈的这把神剑威力还是蛮大的,我用它与醉浪仙还有仇图都交过手,似乎比他们的长心剑啦灵陌刀啦都好,还有,自从萦尘教我‘化月光咒’之后,我这断水剑的威力又增大许多,只要我真气一运,这三者都结合在了一起,咒中有剑,剑中有纹,纹中又有咒,我想天演会上那些鉴仙官人肯定会大吃一惊。
所以,我想过几日的天演会上就演示这些法术和法宝,蓝姨您看怎么样?”
  “这可千万使不得,假如你真的将什么‘化月光咒’与这神剑还有纹身悉数使出来,那岂不是让鉴仙官们怀疑你是魔界之人,犹其是你的纹身,仙界已经知晓邪罗魔神在寻找一个身刺龙极纹身的人来当盟主,你将纹身在天演会暴露出来,无疑是自投罗网。”
  拿云听蓝姨这么说,面露苦色地道:“那怎么办,单单只有断水剑和那只连人话不会说的‘驴子’,我在天演会上如何与那些修真高手抗衡?”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自己腰带中的那颗骷髅戒指,旋即他想起了万离堡主托他办理的那件事,于是,他将骷髅戒指拿了出来,说道:“要不然,我在天演会上再演示这个戒指。”
  不料,蓝姨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面色大变,严厉地问道:“小云,为何天冥宝戒会在你的手中,这可是灵堡的镇堡神器。”
  拿云这才将他在聚宝山如何得到这枚戒指,并且为何一直不敢拿出来以及万离堡主和子非我爷爷交待他收集四堡神器的事说了出来。
  蓝姨听后大惊,一方面她对子非我及万离堡主的做法很是不满,他们把拿云当什么了,当成小偷和替死鬼?
另一方面,她也暗暗地赞叹这小子还真有想法,没将这个宝戒太早地拿出来,否则他铁定被当成偷戒之人,甚至会将他当成害死浮生长老的嫌疑者。
而且,先修界每一个镇堡神器都具有强大的反噬能量,这是当年炼化这四堡神器时,元始天尊为防止神器被偷而专门设置的,可想不到这小子修为尚浅,而且每日与这宝戒朝夕相处,竟然还像正常人一样谈笑风生,一点反噬的迹象都没有,她听后哪能不大吃一惊?
  “我都不知要怎么说你才好,这么大的事等到这个时候才告诉我,要不是我今日来看你,我都不知天演会将乱成什么样子,那还不成了一场诛魔会了?”
  拿云听到蓝姨的斥责,吐了吐舌头,道:“蓝姨不要生气了,我不听您的,我能听谁的,我这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见吗?
你说吧,行或者不行,只要您一句话,我保证无条件服从。”
  “你这小子,以后不知还会在这里给我惹出多少祸端来?”
蓝姨释怀地笑了笑,又说道:“反正天演会上,你可不许将天冥宝戒拿出来,还有,万离堡主交待你的事,你既然答应他了,那就伺机行事吧,虽然这件事对你来说有很大的风险,但是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先修界的存亡安危,你只要量力而行即可,千万不能逞能。”
  拿云拉住蓝姨的手,安慰她道:“没事啦,蓝姨,我又不是从前那个不经事的小子了,我会自己掌握分寸的。
既然万离堡主还有子非我爷爷信得过我,并将重任托付,那他们肯定认为我能行的,这不仅是为先修界做好事,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历练。”
说到这里,他才想到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天演会可真是没什么特殊的法术和法宝可以演示的了,他不禁又发起愁来。
  蓝姨知晓拿云的心思,安慰道:“小云啊,你还是太过争强好胜了,你来先修界最根本的目的是治病疗伤的,保住性命,不受背上那两颗内丹的伤害。
但既然你有心要参加修真人的升仙盛会,那我不拦着你,你再想想看,除了刚才说的那几样法术和法宝,你还有没有其它可展示的?”
  拿云被蓝姨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浮生长老“天人五衰”时,还教给自己“九识真如”神功,只是目前这神功只能用来护体,还派不上其它的用场。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能进天炼会就进,不能进天炼会,最多再修炼几年就是了。”
  “那萦尘这边怎么办?”
拿云对能不能进天炼会已经是有点心灰意冷了,但是除了这件事,还有魔界势力一直在想方设法靠近他的问题。
  “你说呢?”
蓝姨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拿云忽然心生一计,道:“我倒是有一个假戏真唱的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哦?
假戏真唱?”
蓝姨有点不解。
  拿云故做神秘地伏到了蓝姨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听得蓝姨是频频点头。
而他说着,说着,嘴唇碰到了蓝姨那小巧而柔软的耳垂,竟然心里微微地荡漾了起来。

第十章 天演争锋(上)


  天演会的前三日里,先修界每一位报名参加天演会的修真者们几乎都是躲在自己的幻境中做最后的准备,已经准备好的也要在自己法宝的外观上下一番功夫,有在法扇上描金的,有在金罡圈系上红丝绸的,也有给自己的宝剑挂上了一个独具特色的剑穗。
而拿云不但没有心思继续炼化断水剑,更没有心情去装饰自己的断水剑,那只银河神驹已经好几日没洗澡了,白毛沾染了好几日的灰尘,都快变成黄毛神驹了,他也没有注意。
反正,他觉得他现在是先修界中最闷闷不乐的一个人,有好几次他偷偷地想溜出去到聚仙阁去买醉,都被萦尘发现了,强行把他揪了回来。
  拿云好不容易才捱到了天演会正式开始的这一天,不过,在这一日天气竟然出奇地好,足以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升仙台上三名鉴仙官端坐其上,仙风道骨,慈眉善目,一看就知晓是仙品不低的人。
这三名鉴仙官,一位是还莲天仙,一位是刚从仙界下来的上清玄仙,而另一位竟是被拿云吸了内丹的甘露上仙。
鉴仙官中,甘露上仙的神情最为古怪,他的眼睛似乎对着台下的修真者们毫无兴趣,而是愣愣地看着那万里无云的天空,显得与旁边这两位谈笑风生的鉴仙官有点格格不入。
因为谁也不能体会他心中的苦,自从他的内丹被吸走以后,他的修为至少已经减少了九成,尽管他掩藏着很好,谁也没发现,但是他心里郁闷在所难免。
  “未时已到,请各位修真者按照刚才抽签的结果在三个方阵中坐好,等待比试!”
传令官洪亮的声音在升仙台上回响起来,浑厚的真气惊起了几只栖息在仙幡上的白鹤。
  台下,上官如、恨血、万离、西倪分别带着真、魔、灵、妖各堡的修真者们前来为参加天演会的同堡兄弟姐妹们助威,只有拿云不属于四堡中的任何一堡,因而除了蓝姨、醉浪仙等几个熟悉的人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助威者了。
  拿云坐在第三方阵中,傻傻地等着比试开始。
方才,他抽签的时候一直在心中祈祷着千万别和仇图还有罗曼曼抽到一起,要不然今日真的是要出丑了,出不了局倒是没关系,但是输在仇图的手上就可就不好玩了,自己原来报名的初衷就是为了让仇图不要那么嚣张,不料今日自己的几样法宝法术都无法使出来,那岂不是要输得很惨。
但是,天不作美,即使他千祈祷万祈祷,他还是和仇图还有罗曼曼分在第三组,坐在了同一方阵,并且他恰恰和罗曼曼一起,而仇图就坐在拿云的正后面。
拿云坐着,心里扑扑直跳,他还感到了背后有一双目光冷冷地盯着自己,这目光的主人肯定恨不得杀了自己。
  抽签的结果是:拿云、仇图还有罗曼曼抽在了第三方阵,醉浪仙和罗布抽在第一方阵,萦尘和蓝姨抽在了第二方阵。
  传令官见三个方阵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对着升仙台上望了一眼,普生灵仙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还莲天仙在升仙台上虽然算是仙品最高的神仙,按照仙品排位,天仙高于上仙也高过灵仙,但是因为他身兼天人见习院的传授事务,因而今日的天演会由仙界临时派来的普生灵仙“天演会正式开始,念到名字的请自行到升仙台上来。”
传令官喊道。
  “下面由魔修者司马明上台比试,其隶属第一组第一方阵!”
  传令官的声音还在天空中回响,众人却已经见到升仙台半空中已经出现了一组香艳的幻境。
随即,一位身穿黑色长袍,头扎暗红色齐额发带的中年男子已经御着法宝徐徐地落在了升仙台上。
他脸上带着故作闲适的微笑,一到台上,他将那法宝拿在手中并迅速地撑开,撑开后又搁在胸口上摇动起来,显出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摇动了一会儿才大声地说道:“五行描金扇!”
这时众人才看清那台上的香艳幻境就是由这把描金的折扇所制造出来的。
  拿云一看,这不是那日在演武厅当众表演的那位魔修者吗?
他刚认出这位魔修者时,不禁朝坐在第三方阵的罗布望去,却见罗布正在往地上不停地吐唾液,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拿云不由得发出会心的微笑。
  而台上那三位仙风道骨的鉴仙官看着这魔修者的法宝演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种法宝和法术只要元化期的修真者就游刃有余了,拿到天演会上来展示真是有点寒碜,但是出于对演示者的尊敬,他们也不好中途将他打断,只能继续皱着眉头看下去。
  终于,这位魔修者将那日魔鬼不被女色所动的幻境展示完了,他还是一副有如闲庭信步的样子御着法宝朝着自己的方阵落去。
恨血看到司马明演完收工之后,带着头喝了一声彩,魔堡的修真者随即跟着堡主鼓起掌叫起好来,由于魔堡的实力强,人数也是众堡之中最多的,并且大部分在鼓掌时将体内真气运到了极致,因而他们一鼓起掌来简直有如地动山摇,其它堡的修真者们只能在运起真气抵抗的同时,无奈地摇摇头。
  “接下来,由真堡的修真者醉浪仙上台比试,这位修真者也是隶属于第一组第一方阵!”
传令官又喊道。
  醉浪仙听到这一介绍,从第一方阵中站了起来,看来他今日没有喝酒,那玉葫芦也没有挂在腰间,整个人没有平日里那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而且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脚踏软底轻云鞋,表情凝重而肃然,真让人怀疑醉浪仙是不是将哪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夺舍了,然后用那副肉身来参加比试。
  拿云坐在方阵中,又转过头去看第三方阵中的萦尘,却见她正襟危坐,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异样。
但是,拿云的心里很是纳闷,为何先修界人人皆知醉浪仙已经走火入魔,为何还能让他参加天演会,万一让他取得了升仙资格,甚至夺得仙魁,那仙界岂不是又混入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神仙?
他真的很想找一个人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转头到右边,是一个正在闭目加紧修炼的老年修真者;想转头到左边吧,左边却又是让他既爱又无奈的罗曼曼。
没办法,他只好将目光投向升仙台,想看看这醉浪仙今日会使出何种邪恶的法宝和法术来?
  这时,醉浪仙已经干净漂亮地落在了宽敞的升仙台上,如闪电如流星,光芒一到,人已化形而出,而手中正是持着那把长心剑。
台下的上官如堡主已经带头喊起好来了,其他几堡的修真者也有不少人情不自禁地跟着喝彩。
其实,这看似简单的御剑飞行在速度和化形方面有着很多讲究,修为较低的飞行者御剑飞行时速度快不起来,飞行时你能看见他脚踏着法宝像在滑翔;而修为等级高的人御剑飞行时像闪电一晃而过,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落地化形时要干净利落,这是真气是否纯正并且能否应用自如的体现。
  化形而出后,那把长心剑“嗖”地化为一道白光收进醉浪仙的手掌之中,然后,他朝着三位鉴仙官行了一个礼,道:“献丑了!”
说完,他转过身,将手掌缓缓向前推出,只见一道白光又从手掌之中疾射而出,这道白光虽然从刚才长心剑收入的那只手掌中发出,但是众人看清时,才发现这白光竟然是个两、三岁孩童样的小元婴,它随着手掌的推出而在升仙台上飞旋了一圈,然后又迅速地化成一道白光回到醉浪仙的掌上,变成了那把长心剑。
  台下的掌声如排山倒海,就连台上的三位神仙也不断地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
那普生灵仙赞叹道:“真气纯正,剑魄充沛!
没想到他竟然将元婴与法宝的双特性融合在了这把看似普通的剑之中,不简单哪!”
而甘露上仙却闷闷地坐在一旁吹胡子瞪眼,虽然像是不屑,但不屑之中夹杂着嫉妒。
  醉浪仙向鉴仙官们又行了个礼,然后又是一个漂亮的御剑飞行,眨眼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方阵,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副胸有成竹、气定神闲的样子。
  坐在旁边的道友纷纷向醉浪仙投去了羡慕的目光,看来这第一组虽然才有两人演示,但是谁是这组修真者中的佼佼者却似乎已经很是明显。
看来醉浪仙被称为“先修界第一高手”并非浪得虚名。
  而坐在方阵中的拿云却看得一愣一愣地,经过这段时间以来对修真的研习,他虽然还未达到度劫期的境界,但他悟性不错,别人的修为孰高孰低已经能做一个大概的判断,当然,除了自己。
只是他今日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首先是醉浪仙精神焕发,正义凛然,看起来完全判若两人,完全与魔界搭不上边;其次,他的长心剑已经具有了元婴与法宝的双重特性,修到了剑魂的境界,这一点,醉浪仙隐藏得很深,自己与他交手多次,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他到底是有意不显山露水呢,还是另有原因?
而最让他惊讶的是,醉浪仙根本没亮出一丝丝沾着魔气的法宝或法术,他所使用的完全是正道修真者的法宝,单单这一点,拿云就感到有种希望落空的沮丧。

第十章 天演争锋(下)


  当然,醉浪仙演示完毕之后,惊讶的不只拿云一个人,最惊讶的还是醉浪仙的死对头——罗布。
罗布自从在聚仙阁被胖掌柜的羞辱之后,更加发奋不怠地修持,而那次在聚宝山上,他仙缘突临,竟然让他无意中得到三个纪年之前妖仙异中行的法宝“异行瞳印”,这法宝据说是天梦纪年异中行参加仙魔之战所掉落的右眼,后异中行将其炼化成了一个“三千世界,无不其中;瞳印神照,神仙难行”的稀世法宝。
而罗布无意得到这个法宝后,从未让人知晓,即使是妖堡的堡主西倪也一无知。
他今日本想将这一法宝使出来,将醉浪仙给比下去,没想到醉浪仙竟然出乎意料地抖出了剑魂,看来花落谁家还很难确定。
  “第三位比试者是妖堡者的妖修者罗布!”
那“罗布”两个字在升仙台上回响,看来,要做一个传令官不但要真气充沛,而且要中气十足。
  罗布听到传令,从方阵中缓缓了站了起来,他目不斜视,但他能感觉到醉浪仙在方阵的某个角落里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
深吞一口气之后,他没像司马明和醉浪仙那样直接御宝飞行,而是口中默念一句咒语,忽然化做一缕轻烟将自己装进了异行瞳印之中,那异行瞳印如鹅卵大小,状似人眼,发着绿幽幽的光芒。
接着,那异行瞳印也化光而起,转眼间飞到升仙台的半空中,继而罗布飞速地化形而出,手托瞳印,笑意盈盈地伫立于台上,虽然他化形的方法比醉浪仙稍微讨巧了一点,但那化形的速度显然比醉浪仙稍稍低了一筹。
  罗布是妖修者,但与蓝姨不同的是,他在由妖修真前是一只鹿妖,长年生活在茂密的森林之中,饮清泉,啖嫩草,虽然经常会被森林中比他凶猛的兽妖所欺凌和威胁,但森林留给他更多的是一种美好的回忆,因而他心中的狂妄并非来自一种邪恶的狂妄,而更多的是一种功利性的狂妄。
  罗布向鉴仙官行过礼之后,手缓缓离开了异行瞳印,让它在半空中悬浮着,发出一团绿色梦幻的光芒,其实他之所以喜欢这个瞳印,也跟这种绿色的光芒有关,炼化这个瞳印的时候,他望着这绿色的光芒时常想到他生活了几百年的那片美丽森林。
  异行瞳印在空中悬浮着,随着光芒越来越盛,从光芒中缓缓地站起一个与罗布长得一模一样的元婴出来,这婴儿虽然眉目之间有着一丝丝的妖媚之气,但是看它的样子已经脱胎换骨。
  罗布见元婴已经出现在瞳印之上,大喝一声:“三千世界,不无其中!”
随即,那元婴如风飞逝,而那个异行瞳印却褪去了光芒,一幕幕人界百态在瞳印的晶体表面不断地闪现着,比千里眼还看得更为清楚。
  还莲天仙看到这个瞳印之时,不禁心生唏嘘,叹道:“看来这个仙魔之战留下的纪念物,终于找到了有缘之人。
可喜可喜啊。”
  其实,罗布所展示的只是瞳印能窥视人界百态的一个小小功能而已,“瞳印神照,神仙难行”,它那对敌时的威力还没有完全地展露出来,只有在天炼会的时候才能一显身手了。
于是,罗布转头朝鉴仙官们行了个礼,化作一阵轻烟消失在瞳印之中,然后驭印飞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他心想,这次出局应该是没问题了,虽然自己在真气的驾驭上比醉浪仙弱了一些,但是自己的这个法宝却是妖仙炼化的法宝,比起醉浪仙那名不见经传的长心剑明显好了许多,输赢看二试吧。
  拿云看完罗布的法宝展示,心中也是暗自佩服,虽然罗布平日里目中无人,出言不逊,但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三人的天演过后,从剩下的那些参试修真者脸色已经能够看得出形势的严峻。
他们只能暗暗地怪自己天命坎坷,竟然和这两名先修界的第一高手和第二高手抽在了同一组里,本来能够进入前三的机会活生生地就少了两分,那剩下一分的渺茫希望只能寄托在将第一名魔修者挤掉上了。
于是,随着传令官的一声声令下,第一组剩余的修真者极尽所能,目标都盯着那第三名而去……等最后一个修真者演示完毕,出局者的名单已经由三名鉴仙官选出。
  阳光出来了,白晃晃地让人觉得有些刺眼,拿云觉得有些没意思,也难怪,在一场比武之中,如果自己是那个连刀都拿不太动的人,恐怕谁都不能够心安理得地等着被打败。
  “第一组比试结果已出,经鉴仙官一致通过,前三名胜出者依次为真堡的醉浪仙、妖堡的罗布、魔堡的叶力!”
传令官话音未落,观赏台上已经是喝彩之声雷动,毕竟能在天演会出局,那就意味着只要再通过二试,那飞升仙界就不再是百年或千年的梦想,而是变成了活生生的事实。
  拿云听着这雷动的掌声,更加地坐如针毡,恨不能天上马上就能掉下来一个独一无二的法宝,只要能在升仙台上显一显威风,哪怕是将他的脑袋砸出一个包来也是值得的。
可是这湛蓝和天空里干净得连一朵白云都找不到,哪来的法宝?
太阳倒有一个,不过如果真的掉下来,那除了把自己烤焦之外,对他毫无帮助。
  “天演会的第二组比试现在开始。”
  第一组比试完成,休息了一刻钟之后,激烈的比赛又开始了。
传令官洪亮的声音再次将紧张的气氛调动了起来。
  这次比试的气氛明显没有第一组激烈,尽管除了醉浪仙和罗布,先修界还有其他的高手,但是第一高手及第二高手展示过后,不论是观赏台还是比试者,他们心里的紧张感已经消除了许多,犹其是比试者,上台后都从容了许多。
但是,对于拿云来说,第二组的比试还要比第一组来得紧张,因为第一组不过是看热闹而已,而第二组才有着他最为关心的蓝姨。
  在蓝姨之前的几个修真者各尽所能,也获得了阵阵喝彩,一个魔堡的修真者已经以“比天尺”的演示而明显位于前列。
魔堡的恨血堡主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两组比赛下来,第一组中魔堡已经有一人胜出,这一组又有一人遥遥领先,看来这次天演会魔堡将是最大的赢家。
而与恨血堡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灵堡的万离堡主,万离堡主与子非我坐在一起,不住地摇头叹气,第二组比赛快结束了,灵堡的修真者不但一个也没有胜出,而且看起来,第二组要想胜出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下面由魔堡的萦尘上台比试!”
  萦尘听到传令官的令声,从第二方阵中站了起来,朝着众人微微一笑。
由于她身材高挑,笑起如春风化雨,因而,她还没有上台就有人喝起彩来,但是,由于萦尘素来流言飞语很多,在有人喝彩的同时,也有人冷笑不已,更有人喝起倒彩来。
但是,听到倒彩声时,萦尘也不在意,她五彩绫从手掌中飞出,五道不同颜色的光芒朝着升仙台射去,似乎在比赛方阵与升仙台之间搭起了一条彩虹桥,随即萦尘飞身上去,以大挪移之术瞬间来到了台上,那一道道挪移的斑澜身影让众人的眼睛看得眼花缭乱。
  到了台上之后,萦尘收起五彩绫,将永留剑祭起来,开始演示。
  “听说这人是醉浪仙的姘头,之前还跟过好多人呢,纯粹一个**。”
男修真者甲说。
  “和醉浪仙好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人家早就把她一脚踢开了,听说她现在与一个金面的少年郎同住一个幻境呢……”男修真者乙应道。
  这两个窃窃私语的修真者没注意到拿云就坐在他们后头,自顾自地说着话,拿云坐在他们后面气得直朝他们的背影瞪眼,却无奈何,他总不可能拍拍他们的肩,将那金色面具凑过去,说“嘿,你们在说我吗?”

而坐在他身旁的罗曼曼身子动了动,就又恢复了刚才那种平静,她显然也听到了这两个修真者的谈话。
  甘露上仙一直在看到萦尘时,那迷茫哀伤的目光才从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收了回来,然后开始打量这个虽然朴素淡雅,却浑身散发着无穷魅力的紫衣女子。
  那仙界派下来的普生灵仙看到这女子时,心里暗自吃惊,他倒不是被她的气质所迷倒,而是因为他看到萦尘的时候,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个人——北姬,邪罗魔神的大女儿。
天梦纪年仙魔大战时,他与北姬单独交过手,对她印象极为深刻。
而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与北姬太像了,尽管从外表看起来萦尘肯定经过易容,但是那嘴角的笑意,那眉目之意流露出来的神情,与北姬极其神似。
另外,凭着他深厚的修为,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女人的修为年数很长,至少有三千年以上,修炼三千年的修真者还未得道升仙,那可真是屈指可数。
  他转头头悄悄地问旁边的还莲天仙道:“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修炼这么久,却刚刚参加流深纪年的天人之舞升仙会?”

第一章 峰回路转(上)


  正当还莲天仙也被萦尘的风采所迷住之时,他听到了普天灵仙问他的话,悄悄地答道:“你忘了?
我也是这个流深纪年才来先修界任鉴仙官的。
不过,我虽然对这女子不甚了解,但我知晓这女子也是修真界的一匹黑马,修真时直接从心动期跳级修到了度劫期,而且现在已经能够自辟幻境修炼了。”
  “哦?”
普天灵仙听到还莲天仙的回答,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时,还莲天仙用胳膊肘捅了捅普天灵仙,示意他看看甘露上仙,他转头一看,差点没乐出声来,只见甘露上仙右手托着腮帮子,两眼迷离,只差口水从嘴角滴落下来了。
  这时,萦尘的表演已经接近了尾声。
她的永留剑也是一把上古的神兵,剑气至柔至阴,虽然尚未达到剑魂的境界,但是那元婴之气也是在剑身上若隐若现,看来再修炼不久,要达到剑魂境界并非很难。
  一剑演毕,萦尘走到升仙台前,朝着三位鉴仙官鞠了个躬,芜尔一笑,旋即转过身,驾着五彩绫飞下台去。
  甘露上仙在萦尘微笑的时候,竟然也情不自禁了回笑了一下,那神态像魂儿被勾走了似的。
这也难怪,放眼修真之众,女修真者的数量比起男修真者,那真是少之又少,而且不识人间烟火中还透露着风姿卓约的女修真者更是少数。
不过,从这上仙老儿的脸色看来,萦尘在他心里已然是第二组中胜出者之一了。
  “接下来参加比试的是,妖堡修真者鱼蓝!”
传令官的声音终于将甘露上仙从遐想中叫醒了。
  蓝姨朝周围颔首一笑,身形一顿,已然化为一道蓝光朝升仙台上射去。
  拿云刚刚看完萦尘的演示,有点纳闷她今日的法宝和法术似乎太简单了点,一把永留剑虽然也展示了她那不一般的实力,但是按照他对她的了解,她应当能让众人耳目一新的。
不过,纳闷归纳闷,蓝姨已经上台了,他赶紧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蓝姨的身上。
  经过几个月的闭关,蓝姨的修为虽然没有突飞猛进,但是与在人界时比起来,也是有着明显的精进。
她今日在升仙台上所演示的是鱼王送与她的定海神戒。
这定海神戒本是鱼王花了两千年所炼化的稀世法宝,但鱼王视鱼蓝如同已出,因而在鱼蓝度劫化形之前,他慷慨地将这一法宝赠予了她,以保护她能够平安的度劫。
  蓝姨上台后,在手里祭起那定海神戒,一团蓝色的光芒逐渐地扩大,扩大,几乎将整个升仙台都笼罩其中,那几位鉴仙官的胡子都像染过似的变成了蓝色。
随即,那蓝色光芒如龙卷风般地离戒而去,迅速在空中化为一波又一波的蓝色海水,直冲天际,那漫天的海水嘶吼着,威力足以将百座城座吞没……   甘露上仙全神贯注地看着蓝姨的演示,眼睛眨都不眨,那神情好似在努力地回想什么。
而还莲天仙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赞叹道:“好法宝,好修为!”
  蓝姨演示完毕,将那定海神戒化为一道蓝光收入手掌之中,然后,转身要回到方阵之中。
不料,她刚一转身,忽然听到背后一声“且慢!”
她转过身来——原来是甘露上仙叫住了她。
她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的神色,但随即又恢复了脸上的平静。
其实在天演会开始时,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台上这老是望着天空的鉴仙官就是当年被拿云纹身吸走内丹的上仙。
但是,她并不担心甘露上仙会认出拿云来,因为拿云身上的衣服将纹身遮掩住了,而且脸上又戴着只露出双眼的金色面具。
她最担心的是自己,在幻苍山救拿云和王小摇时,她用的就是定海神戒这一法宝,没想到心中担忧的情况偏偏出现了。
  拿云见甘露上仙叫住了蓝姨,心里咯噔了一下,双拳紧握。
他跟蓝姨一样,早在天演会开始时就认出甘露上仙,而且他也担心蓝姨会被甘露上仙认出来,但是直到蓝姨演示结束,也不见那上仙有何异样,他本想松一口气,没想到意外情况发生了,他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啜子眼上。
  甘露上仙两眼紧盯着蓝姨,仔细地回想着当年在幻苍山上那蓝光救走纹身少年的那一幕,许久没说一句话。
  还莲天仙和普天上仙面面相觑,他们不知晓甘露上仙究竟又抽了什么疯,把人叫住了,却也不说话。
但他们也不好制止甘露上仙的这种举动,因为仙规规定,天演、天炼及天舞会上,每个鉴仙官都可以向每个参试的修真者发问。
  又过了一会儿,甘露上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在这种场合确实不适合揪出救纹身少年的那个修真者,于是,他悻悻作罢,用手中的拂尘向蓝姨挥了挥,道:“老夫刚才是在观察你体内是否有魔气,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蓝姨被甘露上仙看得直发毛,她伫立在台下,低着头,不敢直视甘露上仙。
一听到这句话,她赶紧行了个礼,转身化做蓝光回到方阵中。
  台下的拿云那颗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朝着蓝姨方阵中望去,蓝姨也转过头来看了看他,那眼神是在示意他不要紧张,拿云也朝着蓝姨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本来今日就很倒霉了,自己在先修界所得到的法宝和法术几乎一半不能用,结果又碰到鉴仙官竟然是当年被自己的纹身吸走内丹的上仙,这下该如何是好?
继续参加比试吧,不但会输得很丢脸,而且还极有可能被甘露上仙给认出来;放弃比试吧,想想旁边的罗曼曼和身后的仇图,他又觉得自己太没有志气了。
他的心里一直在斗争着,他的眼睛望着那第二组的修真者一个个地上台去演示,心里却在进退两难中矛盾地挣扎……   不知不觉第二组的比试又已全部结束了。
“下面宣布第二组的三名胜出者!”
传令官的声音让已经有点疲倦的观赏台上又骚动了起来。
  传令官从普天灵仙手中接过了写着名单的卷轴,展开念道:“三名胜出者按照顺序为魔堡的萦尘,妖堡的鱼蓝,还有真堡的方适!”
  恨血骄傲地带头喝起彩来,而且他运足了九成的真气,那喝彩声有如惊天巨雷,连升仙台有点抖动。
而万离见这一组比试中,灵堡再一次无人胜出,气得心中暗暗地骂起娘来,不料一没注意,魔堡的喝彩声将他的白色高灵冠给震得歪了一边,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骂骂咧咧地将头上的高灵冠扶正、系好,愤愤地看了一眼恨血。
  子非我就坐在万离旁边,他虽然离开先修界很久了,但他毕竟还是灵堡的人。
看到灵堡如今的实力一天不如一天,他口中喃喃地念道:“子非我,安知我之郁闷也!”
不过,他看到万离的高灵冠被震落而显得十分滑稽时,偷偷地乐了一乐。
  而升仙台上的甘露上仙听了这个结果之后,闷闷不乐,刚才他与旁边两位神仙在商量胜生者名单时,坚持不让鱼蓝让榜,无奈自己只有一票的表决权,最后还是不能如已所愿。
  经过这第二组的比试,灵堡的修真者大多神情沮丧,唯有坐在第三方阵中的仇图和罗曼曼心里还抱着希望。
罗曼曼对自己信心并不是很足,并且她已经心如死水,她心中的希望是寄托在了仇图的身上,她虽然已经将他视为陌路之人,但是关系到整个灵堡的荣誉时,她总是对仇图抱着十分的希望,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另外,她心中的另一个希望是坐在自己右边的这个人能够胜出,她虽然默默地坐着,一动不动,其实她心里一直努力地克制着不去想这个人,直至她自己在心中骂自已下贱。
  而仇图从天演会一开始就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两组比试的情况,每一个修真者的表演,他都没有落下过,在看到灵堡在第二组结束仍无一人入围时,他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能马上上场,成为灵堡第一个胜出之人,但是就在他咬牙切齿的时候,他的嘴角竟然有了兴灾乐祸的微笑。
这笑意并非仇图的真实意愿,而是由他头颅中蛟回的魂魄所驱使的,经过这段时间以来,他和蛟回的魂魄已经有三分之一的融合。
蛟回本来就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加之在灵界中被封印太久,因而出了灵界之后,他的魂魄感觉到了无比的自由,经常驭使仇图的肉身做一些邪恶的事。
庆幸的是,他和蛟回的魂魄并没有完全融合,除了一些小动作之后,仇图还能主导自己的行为,否则,他不知自己的肉身会在先修界闯出什么大祸出来。
  传令官将第二组的名单宣布完毕之后,第三组的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一章 峰回路转(下)


  第三组比试之前,照例要休息一柱香的时间,拿云在这短短的一柱香的时间里却在自己的位子上换了好几种姿势,那位子仿佛是一块针毡似的,让他坐立不安。
最后,他牙一咬,心里骂自己道:“拿云啊,拿云,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把你的勇气拿出来,让先修界瞧瞧,你不是最失败的修真者!”
骂完,他干脆按着《上古灵身三注》里的修炼方法闭目养神起来,反正他、仇图还有罗曼曼顺序比较靠后,可以等前面五六名修真者演完再睁开也不迟。
  这时,传令官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宣布第三组的比试正式开始。
一个魔堡的修真者兴奋地驭着法宝到了升仙台上,并开始表演起来,他的法宝名曰“恨水青虹”,传说是由三千根魔龙脱落的胡须编织而成。
被此物捆缚万难挣脱,因此此物又被称作"三千烦恼丝",据说被这“恨水青虹”所伤到的人,顿时千愁万绪会涌上心头,简直痛不欲生。
  仇图看着那个魔修者用“恨水青虹”表演着,忽然用役灵术对偷偷地对颅内的蛟回说道:“蛟兄,这场天演会,我本来不打算让您出马的,但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我们这组的参试者,虽然醉浪仙和罗布不在这里,但是,还是有着先修界名列前十的高手,因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想借用一下你的灵力。”
  蛟回在他的体内呵呵地笑道:“仇图啊,仇图,你我同为服刑凶灵,在离歧山一起服刑了几百年,我还猜不到你心里打什么小算盘吗?
反正,我现在已经与你魂魄交融了,说起来我们的关系比谁都要亲上几倍,你想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只要不违背原则的,我都会做!”
  仇图冷哼一声,道:“你还跟我说什么原则,难道杀人放火、奸淫虏掠都不违反你的原则?”
说完,他听蛟回没再吭气,就将他的打算一一对蛟回交待了。
等他向蛟回交待完,算算抽签的编号,下一个已经就是罗曼曼了。
  “接下来,由灵堡的罗曼曼上台比试!”
传令官喊道现在,已经有点中气不足了,那长长的“比试”两个字不仅显出沙哑,而且听起来像人界王宫中那宦官在传令接旨。
  罗曼曼是灵修者,因而比起蓝姨和萦尘来,气质中多了那么一些冷如冰霜的东西,而且当她听到传令官叫自己名字的时候,背上的“玉灵剑”寒光一闪,她已经化做一道橙色的光芒朝升仙台射去,干净利落,但显得有点冷杀,并且化形的速度显然还是偏慢。
  在介绍完自己,还有法宝的情况之后,罗曼曼在手中祭起了那把玉灵剑,开始演示起来……   拿云正在闭目眼神,并且背上纹身那股熟悉的灼热感渐渐地随着心诀的一遍遍诵念而布满全身,他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水,脑中昏沉。
忽然,他听到传令官喊到罗曼曼的名字,才从昏沉中缓缓地惊醒了过来,他抬头一看,罗曼曼已经开始祭出了玉灵剑,但是看起来她体内的真气并不是控制得很好,忽强忽弱,若有若无,那玉灵剑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很是让人担心。
  台下,灵堡的万离堡主本来还寄希望于罗曼曼的,因为她手中的玉灵剑算是灵堡中数一数二的神兵,即使放在先修界的神兵中,也毫不逊色,只是这玉灵剑必须由处子灵人来驾驭,因而由灵堡中唯一的处子女灵——罗曼曼来炼化,那是合适不过的了。
不过,今日罗曼曼看起来似乎与从前不同,那空中的玉灵剑似乎不太听她的指挥,有种急于破空离去的迹象。
他只能再次地摇摇头。
  这种惊讶以仇图最为明显,其它人像子非我、蓝姨还有万离堡主都只是以为罗曼曼在浮生长老天人五衰后,因伤心过度而对修炼有些懈怠,并没有往其它的地方去想。
可是仇图就不一样了,自从那日在归灵居,他意外地看到了罗曼曼抱着拿云痛哭后,一个疑问就像鬼魂那般在心里徘徊不散:拿云和罗曼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发展到了何种地步?
而今日他看见罗曼曼无力驾驭玉灵剑的这一幕,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的心中已经下了一个最坏的判断,那就是罗曼曼已经**于拿云,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那玉灵剑才会不受罗曼曼控制,因为她已经并非处子之身。
  罗曼曼极力将玉灵剑控制住,但是体内的真气已经快消耗完毕。
这种情况她早就发现了,与拿云巫山**过后,她在修炼的时候就发现玉灵剑已经不属于她了,她也想过放弃流深纪年的天人之舞升仙,但是想想天人五衰的爷爷,却又很不甘心,爷爷之所以自己不飞升仙界就是想让她早点成仙,如果这样放弃了,那她岂不是对不起爷爷?
她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即使冒着被众人耻笑、修为尽失的危险,她也要勇敢地走上升仙台。
  三位鉴仙官们已经对罗曼曼的修为心中有数,本来希望她能早点收功,无奈之女子实在是倔强,冒着修为尽失的危险也要将法宝表演完毕,他们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忽然,罗曼曼身体一软,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往地上倒去,而那玉灵剑也“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就在众人惊呼的时候,那普天灵仙手中拂尘一挥,一团金色的光芒将罗曼曼全身笼罩起来,随即,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以真气传入罗曼曼的口中,过不了一会儿,罗曼曼就幽幽地醒了过来,然后她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玉灵剑落在了地上的不远处。
她一切都明白了,于是,她拾起玉灵剑,走到三位鉴仙官面前,两眼含泪地鞠了一个躬,摇摇晃晃地走了下升仙台,回到了方阵中自己的位置。
  普天灵仙见罗曼曼下台之后,对着传令官微微地点了点头,那传令官手捧花名册,大声道:“请大家放心,普天灵仙刚才给那位女道友服下了固神丹,现在已经没事了,接下来比试继续开始。”
  罗曼曼昏倒的那一刹那,第三方阵中至少有两个人想飞身而起,冲到升仙台上,毫无疑问,一个人是仇图,一个人是拿云,但他们身形未动,普天灵仙已经将罗曼曼救起,并且用仙界的固神丹保住了她的修为,他们才没有离开位子。
而罗曼曼走下升仙台之后,一步一步地坚持着走回了自己的位子,坐下,手按着胸口,不住地喘着气。
  拿云不顾一切地转头去,看着罗曼曼,焦急地问道:“小曼,你现在感觉如何?”
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之感,在罗曼曼不能驾驭玉灵剑之后,他也猜到了,小曼今日之所以无法驾驭玉灵剑,可能与自己那晚的行为有关。
  罗曼曼不答理拿云的问话,低着头,眼泪不停地从脸颊上流淌下来,看样子,除了浮长长老重生,谁也无法给她安慰。
  仇图一句话都不说,嘴唇咬出了血来。
本来他还奢望着能挽回与罗曼曼的感情,但是今日这一幕,他的奢望彻底破灭了,到如今即使罗曼曼肯回心转意与他重归于好,他也肯定不会接受。
于是,他心里不断地骂道:这对贱人,这对贱人!
除了这四个字,再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心中那种怨恨。
而在他愤怒的时候,颅中的蛟回也感应到了他心中的怒火,蛟回与他一起愤怒着,仇图的脸庞因扭曲而变得像一只凶灵。
  “接下来,由灵堡的修真者仇图上台比试!”
传令官已经嘶哑的声音将仇图从愤怒中唤醒了过来,他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天演会上,并且已经轮到自己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从方阵中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拿云的背影,随即化作蓝色光芒而上。
  仇图自恃有蛟回的凶灵在身,因而到了台上之后,不仅迅速地化形,而且化形后,无数白色的小灵人围在他的头顶,直至他的元婴从灵人之中脱颖而出。
这一“灵人绕婴”的异象连万离堡主都只听说而没见过,他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道:这小子修为何时进展得如此之快,而且灵力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三位鉴仙官看到这一异象,也是暗暗点头,要知晓,修真人中以灵修者最为艰难,不仅还原本体要看造化,而且修真之后,还要时时地防止本体飞散,也正因为如此,灵堡一直处于四堡中的弱势。
而面前这位少年不仅已将灵人炼出,而且灵人与元婴合修,着实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
  就在众人吃惊不已的时候,也许在场的只有仇图和蛟回知晓,如果不是两人的灵力合二为一,那么仇图就是再修炼上五百年,也不见得能出现“灵人绕婴”的异象。
  展示完这一法术,仇图将灵人和元婴收回体内,却不再展示他的灵陌刀,因为他从灵堡修真者们那一双双既惊讶又羡慕的眼神看来,他今日必定胜出无疑!
  拿云本来是不想看到仇图表演的,因为他对仇图的灵陌刀熟得不能再熟了,闭上眼睛都能想到那灵陌刀被自己的断水剑一剑砸落的情景。
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罗曼曼身上,直到罗曼曼用白皙的手背擦了擦眼泪,然后抬起头默默地看着升仙台时,他才勉强地将目光投向了升仙台。
但是,他却发现仇图今日并没有将那破刀当作法宝使出来,却只是简单地化形而已。
他有点不屑一顾,但是当仇图回到台下时,他听到观赏台上四堡修真者掌声雷动,他这才意识到仇图今日的展示不简单。
  仇图化光回到座位之后,他用役灵术对着颅内的蛟回道:“谢谢蛟兄出手相助!”
  蛟回笑道:“谢什么,我帮你也就等于你帮我。”
  灵堡的喝彩声和掌声经久不息,犹其是万离,他破例用了体内十成的真气喝了一声彩,希望让恨血也出点丑,但是恨血除了轻蔑地看着他之外,却没有像他刚才那样高灵冠差点被震落。
  等这雷动般的掌声平息了,传令官接着喊道:“现在由、由修真者拿云上台比试!”
他念习惯了那些有堡有派的修真者名字,突然念到这无堡无派的名字时,结巴了一下。

第二章 天演胜出(上)


  听到传令官叫自己的名字,拿云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毕竟,他从小到大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场合,紧张感一下子把他的心抓住了,一时间忘了站起来。
  传令官又重复了一遍:“现在由修真者拿云上台比试!”
说完,他看着第三方阵的参试者,心想这个人是不是没来参加,还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
  旁边的罗曼曼见拿云还坐着没动,转过头来用手背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拿云这才恍恍惚惚站起来。
这时,他听到罗曼曼悄声地对他说道:“别紧张。”
他点点头,将背上的断水剑抽了出来,只是剑刚一抽出,全场就哄堂大笑,这下子把拿云搞得更紧张了。
  台上的普天灵仙和甘露上仙听到全场此起彼伏的笑声,皱了皱眉头,犹其是甘露上仙,他心里嘲笑道:这个修真者在天演会上竟然连法宝都只能用手来驭使,怪不得无堡无派,看来是没人想要他呢。
而三位鉴仙官之中,只有还莲天仙平静如水,对面前的这一幕无动于衷。
  拿云听到笑声,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背上的灼热感涌了上来,他真想把断水剑收鞘,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万人瞩目的场合。
忽然,他又听到罗曼曼悄悄地在身边鼓励道:“没事的,别紧张,就像你平时在练习一样。”
  听到这声鼓励,拿云咬咬牙,转头看见罗曼曼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那双大眼睛幽幽地看着他,于是,意念一动,那手里的断水剑“倏”地一声就把他带到了升仙台上。
平日里他都是先用体内的真气驾驭断水剑,然后再催动背上的龙极纹身的,但是今日正好相反,由于他刚才已经在台下默默地修炼《上古灵身三注》里的养神法门,加上刚才心里紧张所引起的血气涌动,龙极纹身竟然提早地催动了,因而,他意念一动,那纹身的真气竟然一下子就控制了断水剑,将他带到了升仙台上。
  众人的笑声戛然而已,已经在心里准备好的第二阵笑声也不由自主地咽回了肚子里,因为就在他们正在嘲笑这个愚钝的少年时,一道比阳光还要刺眼的亮光滑过天际,那少年已经站在了台上,一条青色的小龙在他的断水剑剑身上如水一般地流动,而断水剑剑柄本来也是龙身缠绕,乍一看,有如单手驭双龙一般。
  拿云站在升仙台上,手握断水剑,心中的紧张感忽然全部消失了,这御剑飞行和转瞬化形的速度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仿佛是天神相助一般,干净、漂亮、利落,完美得几乎无懈可击。
  普天灵仙和甘露上仙嘴巴张得大大的,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用手驭剑不一定是修为低下,而有可能是行事低调!
  蓝姨看到拿云上了升仙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而子非我更是嘴里念叨着:“子非我,安知我之乐也?”
他本来也想喝一个大彩,但拿云无堡无派的,怕会没人跟随,于是,他朝着万离堡主使了一个眼色,万离堡主只好带头喝起彩来,而堡主一喝彩,灵堡中的修真者们也跟着大声地喝彩起来,当然仇图除外。
灵堡修真者一喝彩,其它三堡的人也毫不吝啬地将掌声及喝彩声都献给了台上这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修真少年。
  坐在第三方阵的罗曼曼看着台上的拿云,心里很是高兴,但脸上看起来还是冷若冰霜的样子。
  拿云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转身向鉴仙官,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后,向鉴仙官们说道:“鉴仙大人,小人不才,今日仅以断水剑献丑了。”
说话时,他的眼睛不敢看甘露上仙,生怕被他认出来。
  普天灵仙忍不住对拿云问道:“小伙子,你这把剑是不是当年梦傲天的那把断水剑?”
  “正是梦前辈的断水剑。”
拿云答道。
  甘露上仙疑惑地道:“这是梦傲天当年的神兵断水剑没错,但是剑身上为何会有青龙盘绕,莫非是你在炼化时自己加上去的?”
他自从内丹在幻苍山被那个龙盘太极的少年吸走之后,对龙犹其敏感,一看到龙的形象,脑海里就忍不住会浮现出那少年身上龙的纹身。
  拿云抱剑低头应道:“正如上仙所言,这龙身绕剑确实是晚辈在炼化时,为了让断水剑更好看一些,用体内真气所幻化而成的。”
  “哦!”
甘露上仙听完,没有再多问。
  这时,还莲天仙对着拿云微微一笑,道:“你继续演示吧。”
  拿云再次鞠了一个躬,转过身来,剑尖点地,白晃晃的太阳光照在他那冥石所铸的金色面具下,真是别具风采。
台下的那些女修者们都看得有点痴了。
  可是,接下去拿云就不知要怎么办了,他其实对断水剑的威力并不熟知,他平时都是用它与别人打打杀杀的,用完就入鞘。
他站在台上又发了一会儿呆,这个时候是最要命的,因为在台上不知所措时,比在台下要紧张上十倍,前面是有着千人之众的修真者们,背后是三个要对他的修为做出评判的鉴仙官。
拿云这个举动又让在场的修真之众者纳闷不已。
  仇图看见台上的拿云不知所措,兴灾乐祸地对着旁边的修真者道:“要不是这小子走狗屎运得到了梦傲天的神兵,我看他今天连升仙台都上不了,恐怕要像狗一样爬上去。”
  子非我见拿云在台上**,心中暗道:子非我,安知我之心焦也?
这小子不会是抽疯吧,一会儿挺能耐的,一会儿又一副熊样!
不行,我得帮帮他。
于是,他眼睛一转,用千里传音对拿云道:“小子,别**了,人家都在看着你哪!
听我说,你跟鉴仙官借鱼蓝的定海神戒一用,看断水剑是不是真能断水?”
  拿云听到子非我的千里传音,如梦初醒,这才又转过身来对着鉴仙官们抱剑说道:“晚辈认为当年梦傲天将这把神兵取名为‘断水剑’应当别有用意,因而晚辈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想借鱼蓝的定海神戒一用,请鉴仙官予以准许。”
  “那好吧。”
普天灵仙转头看看还莲天仙,见他对自己点点头,于是颔首答应,他将传令官叫到跟前,吩咐了一番。
传令官随即大声地朝第二方阵说道:“请妖堡修真者鱼蓝到升仙台来,配合拿云的法宝演示!”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才到天演,又不是二试的天炼,为何一个人演示还不够,还得要另外一个人配合?
  这时,蓝姨听到传令官的令声,迅速地化光而上,站到了拿云的身边。
拿云见蓝姨上得台来,心神镇定了许多,但是,在鉴仙官的面前,他还是要装作很客气地道:“请鱼蓝前辈用定海神戒将刚才那阵海水幻化出来。”
说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调皮的神情。
  蓝姨一下子就明白了拿云的用意,她心里暗笑道:你这小子还跟我装客气。
于是,她也抱拳回应道:“少侠多礼了,请!”
说完,她将定海神戒在手中祭了起来,一个蓝色的光团出现了,而随着神戒光芒的逐渐扩大,再次将那几位鉴仙官的胡子染成了蓝色,随即,那蓝色光芒离戒而去,迅速在空中化为弥漫天际的汹涌海水。
  拿云憋着笑,将断水剑举起来,大喝一声:“起!”
那断水剑化作一道龙形的光芒朝着那汹涌的海水飞速斩去,接着,他将体内的真气运至十成,悉数化为剑气,准备将那海水从中间一分为二。
  罗曼曼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这一幕,心悬到了嗓子眼上,那定海神戒是千年炼化的宝物,比断水剑还要年代久远,而且她认为蓝姨的修为肯定比拿云要来得深厚,因而拿云这种挥剑断水的演示就像鸡蛋碰石头一样,法宝与真气都是实打实地较量,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但是,拿云可想不到这种后果,那断水剑已经斩向汹涌的海水,眼看着已经生生地劈进了海水之中。
  “轰!”
  挥剑断水所产生的气流犹如百兽齐吼,连升仙台都震了三震。
还好,台下的修真者们都有心理准备,早就在体内运起真气,因而这强大的气流除了将他们部分人的衣冠装饰震落之外,并无太的损害,可怜的就是那些天人见习院丙班的修真者们,由于修为不高,强大的气流冲击之下,把耳朵震得生疼,而且体内真气乱窜。
  普天灵仙见断水剑发出了巨大的威力,口中喃喃道:“梦傲天啊,梦傲天,看来当年你在这把神兵上下了不少功夫啊,竟然能将它炼化得如此神奇,三分真气就能发挥出十分的威力出来!”
但是,他的手中还是暗暗地担心这个金面的少年,虽然断水剑堪称先修界第一神兵,但是驭使它的人假如没有足够的修为,那断水剑的神力反而是一种可怕的威胁。
  这时断水剑已经劈入了定海神戒所幻化出来的海水之中,随即被海水所吞没了。
如果真想将水给断开,那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剑可以在瞬间将流水劈开一部分,但是接连而来的流水随即会将剑给吞没了,“抽刀断水水更流”,无论是刀还剑,这都是天地永恒的真理。
  拿云感觉断水剑被那汹涌的海水所吞没,就如同一个人掉进了沼泽地,越往下劈的时候就越顺着水势沉下去,但是上面的水流立马又覆盖上来,似乎永远也无法将那海水分开。
他的心中开始焦急起来,此时上千双眼睛都在看着,如果无法将这阵海水劈开,那自己岂不是在耍猴戏?
于是,他将体内最后一丝丝的真气贯注在断水剑中,准备破釜沉舟了。
  蓝姨心中比拿云还要着急,但是她却不能稍微有所松懈,因为要驭使这千年的法宝,须用尽全身的真气,如果稍有松懈那海水就会从空中消失,而海水一消失,拿云就无法完成他的演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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