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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娇笼

古代言情《锁娇笼》是大神“任欢游”的代表作,玉蘅云纤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原是巳月所使的架子床檐柱断裂正点着的油灯瞬时滑落,灯油泼在帷幔之上,转瞬便烧了起来巳月正在床下做女红,听见那声脆响头都未抬三两步走出架子床“走水了”玉蘅喃喃出声,巳月走至盥洗架前端起铜盆泼在帷幔上好在虚惊一场,那火势不大很快便被浇熄巳月转头看向屋中人,只见玉蘅愣愣看着烧焦成灰烬的帷幔,眼中思绪浮沉,而麦秋则有些惊讶,强忍着不去看向身后的槐序檐柱半垂不垂挂在头顶,巳月赤足走在软毯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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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如何分?”

巳月起身走至槐序面前。

槐序从散落的抽屉中随手抽出一个瓷瓶,捏在掌心摩挲,半晌她将那瓷瓶放在桌上:“牵机,剧毒。”

“下一次棋艺考校,输的人自戕如何?”

屋中只剩下四人,此四人中唯独玉蘅棋艺最差。这话巳月听着无甚反应,玉蘅却是心下一沉。

只是还不等她表态,巳月便道:“可。”

麦秋开口:“我亦可以。”

她三人说完各自离去,唯有玉蘅双唇张张合合说不出一个字。

这场对赌,虽槐序巳月为主,她与麦秋皆是陪客,可身已入局,来日不知可否全身而退。

哪怕知晓她们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可玉蘅仍悬着一颗心不敢落地。

冬日天寒,哪怕屋中点着数个火盆子,玉蘅也只觉冷风自四面八方吹来,吹得人打从心底里生寒。

她扯了扯帷幔,细细感受屋中动静。

也不知是否因屋里人越来越少,才这般寂静阴冷得令人发憷。

这几日天冷,白日里槐月总说腰腹痛,晚间偶尔也能听见她的呻吟,而往日这时,槐序会为她涂抹药油活络血脉,屋中会飘散着松香油的味道。

那股子味道她往日在家中时常闻到,如今闻不见,令玉蘅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她辗转反侧,暗忖不知槐序今夜可能睡得着。

槐月死在她二人的寝床,人躺下便可看见吊死槐月的那根短梁……

玉蘅睁眼望着帷帐顶子,缓缓捂住了眼。

想到那瓶牵机,玉蘅侧过身子抓紧了枕旁的棋谱。

她啊,就算将这些个棋谱全部背下来,也不会赢了其余三人,所以下一场棋艺考校……

还当真难料生死。

槐月自戕后,槐序眼见着阴郁许多,平日虽也与众人一起去棋室对弈,可多数时候沉默寡言,偶还有心不在焉,大意输棋的情况。

玉蘅也愈发沉默,每日只抱着棋谱翻来覆去地看。

许是残局背得多了,她如今也算初入门道,不再似往日那样愚钝。

“你棋艺精进不少。”

麦秋抓着棋子,在掌心哗啦哗啦地把玩,玉蘅听着只觉刺耳不已。

“莫抓了。”

“怎的?”

玉蘅抿唇,片刻后道:“总让我想起槐月……那日。”

“呵。”

麦秋杵着下巴,眸中满是无奈:“这是心魔亦是弱点,下次即便不舒坦也好生忍着,莫说出口。”

落下一子,玉蘅点头。

她哪里还有心思顾忌弱点与否?再有十来日就要面临棋艺考校,她哪有旁的心思?

“不来了,我输。”

将棋盘拨乱,玉蘅自竹篮摸出一颗番薯丢入火盆。

麦秋见状道:“帮我也丢一颗,我喜欢这香香甜甜的东西。”

二人取了小杌子,围在火盆前取暖烤番薯。玉蘅挑着铁钳无意识戳着烧红了的银霜炭。

“怎么,怕喝那牵机?”

将双脚向火盆子前凑了凑,麦秋声音柔软:“不过也是,你那棋艺虽有长进,可怕是连府中伺候棋局的棋童都比不过,想与我三人争锋本就是痴心妄想。”

她语气柔软,神色中未见自傲嘲弄,只是单纯说了一句实言实语,却听得玉蘅忍不住叹息。

“你这般说话还能在朝凤活到今日,真多亏了槐序姐妹。”

“傻。”

麦秋轻轻敲了玉蘅的脑袋:“依靠他人生存者,万万不会在朝凤活到今日。”

棋室寂静,只有她二人,麦秋说话便恣意许多。

“棋艺考校你不必忧心,我可保你喝不下那瓶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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