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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你是解药也是毒 类型:霸道总裁 作者:殷楚 角色:殷楚祁墨戎 热门小说《你是解药也是毒》是作者“殷楚”所著。小说精彩内容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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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解药也是毒》精彩片段

第3章 她没资格,她不配


“不要做多余的事。”
贺曼不解,强笑着开口:“这不就是你要的?”
折磨殷楚怎么就多余了?
他也看穿了她的把戏,却还是顺着她,不是吗?
祁墨戎淡淡地道:“我讨厌别人自作主张。”
贺曼皱眉,不依不饶道:“难不成你心疼了?”
想到殷楚那张美得耀眼的脸,她眼底闪过嫉恨之色。
就算明知祁墨戎的弟弟因为殷楚而死,她还是忍不住提防着!
“心疼?”
祁墨戎眉眼的疏淡转为黑沉,唇角溢出嘲讽的笑,“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有也用不到殷楚身上。”
贺曼点点头,笑得乖巧。
医院。
殷楚的脚踝被踩得脱臼,正骨的时候却一声不吭,像是痛傻了。
被同事告知的唐迦临赶过来,直接将殷楚的衣袖推上去。
看着那道新包扎的伤口,他又气又心疼。
“楚楚,你到底有没有吃药?”
殷楚眼珠缓缓转了转,反应有些迟钝,呆了一会儿才回他:“吃了啊。”
唐迦临捧着她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
“楚楚,不要折磨自己了,三年了,够了!
祁冀自杀不是你的错!”
他很想说,至少不全是你的错,是那小子矫情又脆弱。
如果失恋就要自杀,那世界人口得少一半。
殷楚眼睛发红地摇摇头:“是我的错,我不该跟别人打赌,不该捉弄祁冀,害得他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 血流成河,肢体碎裂!
无数次午夜梦回,殷楚总是从同样的噩梦中惊醒,崩溃欲绝。
“学长,我好后悔!”
她哽咽道,“人真的不要轻易犯错,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错会让你赔完一世幸福……” 唐迦临倏地**眼,祁冀的死令楚楚无比内疚,因此患了抑郁症。
祁墨戎的出现令她一度好转,眼看着她慢慢走出阴影,停了药,重新开朗起来。
可一切好转在他们结婚的那晚戛然而止。
三年间,唐迦临眼睁睁看着殷楚转为重度抑郁。
他清楚知道,祁墨戎是她的药,可当那药转为了毒,便是无解!
“楚楚,你付出的代价够大了……” “这是我的报应吧,我觉得我好不了了……”殷楚目露茫然,“你说,死,能不能解脱?”
“别说傻话!”
唐迦临语气严厉起来,“楚楚,听我的,离婚吧!”
远离祁墨戎,还来得及!
离婚?
殷楚陡然一滞,想起祁墨戎说的,离婚是他说了算,她没资格离开!
“学长,你别管我了……” 唐迦临恨铁不成钢,气道:“你就那么爱祁墨戎,爱得连命都不要了吗?”
殷楚怔住,没有血色的唇颤了颤,想说什么,却连嘴里都跟着发苦。
爱?
这种奢侈品她怎么够得着?
她注定没资格被爱,也没资格爱人!
她什么都不配!
世间一切好东西,都不是她能享有的!
包括健康地活在阳光下……

第4章 跌跌撞撞,追到绝望


*殷楚失神间就被唐迦临拦腰抱起,温润的男人难得强势。
“住院,我必须盯着你治疗!”
祁墨戎循着殷楚的手机定位找过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眼神一冷,捏紧了手机。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郎情妾意。”
本该在看贺曼走秀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殷楚心底涌起一丝欣喜,却转瞬即逝。
……很久之前她就已经醒了。
“你竟然过来了。”
她嘴角弯了弯,示意唐迦临将自己放下,歪歪扭扭走向祁墨戎,问道,“怎么,担心我?”
这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带着期待的,只有殷楚知道,自己是在把能伤害自己的刀主动递到祁墨戎手里。
自从发现抗抑郁的药没用后,她就开始自暴自弃。
又或者说,裹着毒药的糖衣被舔舐完后,她放弃了抵抗。
马上吐掉也许还有救,但他捂着她的嘴命她吞下,而她也甘愿配合。
祁墨戎微微弯腰,凉薄的眼对上殷楚琥珀色的眸,一字一句彷如无形鞭笞。
“我担心你,还不了欠阿冀的债。
我担心你,还不够生不如死。”
殷楚僵在原地,眼眸暗淡滞涩,目光所到之处,灰蒙蒙一片。
一路遍体鳞伤,追到绝望,接受了祁墨戎一点、一点都不爱她。
如今用光最后的力气,说服自己,她不离婚只是为了给祁冀赎罪,不是因为还爱着祁墨戎,不是…… 唐迦临大步上前,将殷楚护在身后,怒喝道:“祁墨戎你够了!
不要刺激楚楚了!
她有……” “学长!”
殷楚紧紧揪住唐迦临的手臂,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突。
看着她哀求凄然的眼眸,唐迦临硬生生改口:“楚楚身体不太好,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祁墨戎不屑道:“不就是崴了脚,装什么金贵?”
“在在乎她的人眼里,她就是金贵的!”
唐迦临针锋相对。
“呵,确实金贵,连备胎都找好了。”
殷楚脱口而出:“祁墨戎,学长跟你不一样!”
他能带着小三登堂入室,看什么都带着龌龊,但“备胎”这个词简直是侮辱唐迦临。
祁墨戎微微眯眼,视线落在殷楚苍白但仍然异常美丽的脸上,像是冰刀切割。
“当然不一样,不过是又一个被你勾引、看不清你真面目的蠢货。”
“我跟学长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殷楚倏地握拳,勉强止住身子的颤抖。
“我不觉得喜欢楚楚是什么蠢事。”
唐迦临并没否认,甚至抬高声音,“祁墨戎,你不喜欢她就放了她!”
祁墨戎寒眸猛地一沉,只觉得心头有股邪火越烧越旺。
“放了她?
除非她死。”
空气瞬间凝滞,然后如水滴入油锅,“啪”爆裂开来!
殷楚被这句话钉在原地,心像被一只手猛地捏住,这一瞬,她仿佛跟着他凉薄无情的声音,死过去一次。
蓦地,四周响起惊呼声,看不惯彼此的两个男人在走廊打了起来。
唐迦临比起在贫民窟摸爬滚打长大的祁墨戎,就是个文弱书生,很快落了下风。
“不要打了!”
殷楚回过神,连忙惊慌地扑上去,从背后抱住祁墨戎。
唐迦临逮到机会,挥拳打在他脸上。
祁墨戎一脚把他踢开,舌尖抵着辣痛的脸颊,眼底有戾气闪过,她就这么维护别的男人?
“回家好吗?
我们的事跟唐医生没关系……”殷楚死死搂着他不放,声音发颤。
祁墨戎身形微滞,冷哼一声,拽着她径直离开。
唐迦临想追过去,却被赶过来的主任拉住训斥。
殷楚被拉扯得跌跌撞撞,脸色越发惨白,喉间涌上熟悉的血腥热流。
她拼命想咽下去,无奈指缝间还是渐渐有红色溢出,触目惊心。

第5章 她已无药可救


殷楚慌忙擦拭在身上,不由庆幸今日穿了件深色外套。
然而祁墨戎始终没有回过头。
她苦笑,自己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来到停车场,正准备上车,祁墨戎的手机响起。
殷楚隔得很近,听到贺曼在那边撒娇。
“墨戎,你去哪里了?
我脚痛,你来接我嘛?”
“马上过来,等我。”
祁墨戎面部紧绷的冷硬线条放柔。
殷楚逼着自己不去看。
很久以前他也曾这么对她,那些被妥帖珍藏的温暖甜蜜,在他的一句话中化为乌有。
“你知道假装喜欢你,我有多恶心吗?”
祁墨戎挂了电话,再瞥向殷楚,恢复成惯有的淡漠。
“自己回去。”
等到车开走,殷楚再也忍不住胸腔那股血气横冲直撞,难受地弯下身,一簇血吐到地上。
消化道出血越来越频繁,抗抑郁药还是停了吧。
反正她也……无药可救。
祁墨戎从后视镜里看到殷楚低着头蹲在那里,不由蹙眉,转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 贺曼看到祁墨戎嘴角的破裂青紫,大惊失色。
“墨戎,这是怎么弄的?
谁敢打你?”
贺曼忙从包里拿出个创口贴,想为他贴在嘴角,却被不耐烦地挥开。
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问道:“是因为殷楚吗?”
祁墨戎面色沉了沉,要不是因为殷楚的阻拦,他怎么可能挨打?
贺曼握拳,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竟然因为殷楚打架!
她再也忍不住将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忧问了出来。
“你对殷楚,是不是假戏真做,心动了?”
“荒谬!”
祁墨戎一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又像是被羞辱。
贺曼大着胆子追问:“真的没有吗?
你能怎么证明?”
“没有的事,为什么要证明?”
他眼神阴鸷,掷地有声道:“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很恶心。”
贺曼咬了咬唇,道:“墨戎,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忘了她是害死阿冀的凶手。”
她强调着“凶手”两个字,如愿看到祁墨戎眼里越发浓厚的憎恶。
夜晚。
殷楚给自己做了几个简单的菜,机械地往嘴里塞,味同嚼蜡。
手机响起,唐迦临打来视频电话。
“楚楚,你怎么没来复查脚?”
“因为不痛了呀。”
殷楚动了动脚踝,已经消肿了。
唐迦临无奈,关切问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没有按时吃药?”
殷楚笑了笑,将镜头转向餐桌,“正吃着呢。”
“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了,多吃点。”
唐迦临挂断电话,才想起楚楚没回答自己第二个问题。
殷楚放下手机,胃部倏地开始绞痛起来…… 快速跑到洗手间,“哇”地将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吐完后她漱了漱口,重新坐下来,逼着自己继续吃,为了吃而吃。
殷楚忘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尝不出食物的滋味。
活着似乎没什么意思,但又不能轻易死去。
将一桌饭菜都吃光,吐了不知道几次,勉强吃进去一些。
殷楚朝着镜子里那张瘦削苍白的脸苦笑了笑:“我尽力了,我不想这样的……” 手机又响起,祁墨戎低沉冷漠的嗓音传来:“我需要个女伴,马上来榕会所。”

第6章 赌注


殷楚怔了怔,他平时带的女伴一向是贺曼。
“你是不是打错了?”
那边不耐道:“殷楚,要我来请你吗?
快点过来。”
电话挂断,随着“嘟嘟嘟……”的忙音,殷楚的心跟着突了突,这是祁墨戎第一次要她当女伴。
按捺下心里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她打开衣柜,找出很久没穿过的长裙。
殷楚被服务生领着进到顶楼的宴会厅,门打开,全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瞬间静谧。
一屋子成双成对的男女,约莫有二十几人,唯独祁墨戎孑然一身,尤为惹眼。
他薄唇轻启,慵懒随意地招手。
“我的女伴来了。”
殷楚只觉得如芒在背,有些局促的走向坐在牌桌前的祁墨戎。
待她走近,对面粗糙油腻、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喉头上下滚动,呼吸开始粗重起来。
白皙清透的素颜,一只手掌就能握住的细腰,长衣长裙包裹得严严实实反而让人更想一探究竟。
突然他觉得满场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特别次,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祁大律师够意思!
这个赌注比贺曼更美,我喜欢!”
赌注?
这话如晴天霹雳,击得殷楚猛地一颤,脸色寸寸褪去血色。
“什么意思……” 看着她恐惧和痛苦交织的小脸,祁墨戎心底涌出快意,他摸了摸她的发丝,笑得温柔。
“一个晚上而已,何况我不一定会输。”
时隔三年,祁墨戎看自己的眼重新有了温度,然而薄唇如刀,吐露着最残忍的语言,字字句句像是将殷楚的心活剜。
她不可置信地后退,被祁墨戎一拉,清瘦的身子踉跄着倒在他怀里。
殷楚挣扎着想跑,曾经求而不得的怀抱,此刻像是长满了刺,稍微一碰就刺得她浑身发疼。
“乖。”
祁墨戎在她耳边柔声说着,手臂牢牢扣住她无力的挣扎。
“美女别怕,我彭福可是很会怜香惜玉的!”
那中年男人搓了搓手,示意荷官开始发牌。
殷楚坐在祁墨戎的腿上,身体从颤抖到僵直。
灯光下,她脸色白得透明,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呆滞地盯着祁墨戎手中的牌,脑海一片空茫。
他们玩的是黑杰克,一局定胜负。
彭福看向殷楚的眼迸射出势在必得的光。
他把牌朝桌上一拍,20点!
全场哗然,彭福得意地笑,眼珠子越发黏在殷楚身上,恨不得用眼神剥她衣服。
殷楚狠狠哆嗦了下,手不自觉地攥住祁墨戎的手臂,嘴唇也咬出了血。
祁墨戎一滞,展开自己手里的牌,21点。
她紧绷的身体陡然松弛,这个游戏靠数学就能玩转,聪明绝顶如祁墨戎,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吧。
所以,他是吓唬她的,一定是…… 下一刻,祁墨戎漠然将牌扣下,直接认输。
“我输了。”

第7章 你怎么能这么贱


*男男女女倏地起哄,恭喜彭老板抱得美人归。
“那我就不客气了!”
彭福兴奋地跳起来。
殷楚死死瞪着祁墨戎的牌,伸手想要去掀开,却被他倏地推向彭福。
彭福如获至宝地接住,得意地亲了几下,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祁墨戎眉头微蹙,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蛰了下。
“放开我……”殷楚闪避不及,恶心欲吐。
透过一张张看好戏的嘴脸,看到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祁墨戎,眼睛红得要滴血!
这个男人当真要让她万劫不复吗?
她嘶哑着喊道:“祁墨戎,别逼我恨你!”
可是直到祁墨戎的身影看不到了,她都没令他多看一眼。
殷楚像是瞬间失去了生气,琥珀色的眸子像是失了光彩的玻璃球,盈满死寂。
拒绝也好,哀求也罢,这里没人在意她的意愿,一个玩物般的赌注,活像砧板上的鱼肉。
还是由自己丈夫亲手奉上供人宰割!
祁墨戎隐在牌桌下的手慢慢握紧,骨节用力得发白。
贺曼的质问蓦地在脑海里回荡:“你对殷楚,是不是假戏真做,心动了?”
脑海浮现阿冀死去的惨状,眼里亦是血色弥漫。
“殷楚,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他薄唇低不可闻地呢喃。
有纨绔模样的男子凑上来,轻佻道:“祁大律师,我也想跟你玩一局,还是赌这个女伴……” 旋即就被祁墨戎嗜血的眼神吓得腿软,干笑着退开。
彭福拖着殷楚走出会所,上了自己的车。
本来他想快点去酒店的,但开了没多久就忍不住停靠在路边,迫不及待扑上去。
“嘿嘿,我原本想得到贺曼,但你比贺曼更漂亮!”
“是这样啊……”殷楚扯了扯唇角,眼神空洞。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了,空了,手指放到衣扣上,她听到自己飘忽的声音。
“我自己来。”
彭福咽了咽口水,浑浊的眼一眨不眨盯着她露出来的、白皙胜雪的肌肤…… …… 殷诺背着书包,在路边小摊买吃的。
高三课业繁重,这个点他刚下晚自习。
看到马路边有辆车在震动,殷诺撇撇嘴,真是不讲究。
忽的,车门打开,有男人吼道:“真他娘扫兴!
滚——!”
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看过去。
紧接着,一个女人衣不蔽体的被推了下来,宛如丢弃一件垃圾。
殷诺手里的鸡蛋仔“啪”的掉到地上,目眦欲裂。
“死肥猪!
你敢欺负我姐!”
听到这个声音,殷楚如遭雷击,脸色越发惨白,手忙脚乱的穿衣。
殷诺冲上去,揪住彭福扬起拳头。
彭福瞪眼,唾弃道:“你姐?
这女人是祁墨戎赌输了送给我的玩意儿……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我呸!
倒胃口!”
看着漂亮,衣服一脱,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将他直接给吓得兴致全失!
殷诺涨红了脸,震惊地看向殷楚。
“他说的是真的?
!”
彭福冷哼一声,开车走了。
“不是,小诺,你听我解释……”殷楚哆嗦着,想去拉弟弟的手,却被狠狠甩开。
殷诺暴跳如雷的吼道:“解释什么?
难不成还能是你自己自愿的?
祁墨戎这么轻贱你!
这就是你说的过得很好?”
殷楚摇摇头,哀求道:“回家再说好不好?”
感觉到有几个穿着相同校服的学生朝这边张望,殷诺觉得这样的姐姐丢脸到极点!
“殷楚,你怎么能这么贱!”
殷诺攥紧拳头,深深呼吸,“你马上离婚!”
弟弟的一个“贱”字,像巴掌一样狠狠打在殷楚脸上,她颤抖着哀求的看向弟弟。
殷诺眼底泛着红:“殷楚,你今天说清楚,是选我这个弟弟,还是祁墨戎那个丈夫?
!”

第8章 世界上唯一不能失去的人


说着说着,殷诺就难受得捂着脖子,呼吸困难起来。
“药呢?”
殷楚慌了,抖着手从他的校服口袋里掏出哮喘喷剂。
殷诺张嘴喷了几下,半晌才缓过气来,眼睛通红地推开她。
“别碰我!
你太脏了!”
殷楚的心毫无防备狠狠被撞击,眼前模糊一片,弟弟气冲冲大步跑开的背影越来越远。
“我不脏……” 她瘫坐在粗硬的柏油马路上,周围人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是价钱没谈拢吧?”
“就刚才那个男人,给再多钱我也吃不下去啊!”
“长得漂漂亮亮的做什么不好……” 殷楚蠕动着嘴唇,想哭,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
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可是她没有可以缓解的药。
殷楚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空气里一片静谧。
她拿出美工刀,朝着手臂狠狠一划,血流如注。
可她再没像往常一样得到那片刻释然…… 不痛,为什么不痛?
自己还活着吗?
其实她在祁墨戎故意输给别的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吧?
殷楚丢开刀,冲到厨房从冰箱里抓出冰块,紧紧贴在心口,冻得痉挛也不肯松手。
原来体会活着的感觉,也是一种奢侈。
活着于她而言,堪比受刑。
会所。
众人陆续离开,唯独祁墨戎保持着坐在牌桌前的姿势,僵如化石。
手机响起,他冷凝的眼珠动了动,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蓦地拿起来。
刚接通,就听到殷楚嘶哑着说道:“我要跟你离婚。”
祁墨戎的手倏然用力,似乎要捏碎手机。
“离婚我说了算,你没资格说半个字。”
“祁墨戎,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戴绿帽?
你还想把我送给谁?”
殷楚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待在祁墨戎身边。
在祁墨戎眼里,她就是个能随便送给别的男人的赌注。
“殷楚,谁给你的胆子?
彭福吗?”
祁墨戎抬起幽深的眼,冷冷看向虚无的对面,仿佛殷楚就在那里。
她以为这样就找到了靠山?
殷楚琥珀色的眼眸仿若枯竭已久的井,空洞无物,令人心悸。
“是啊,我觉得,彭老板挺好的。”
她甚至悲哀地发觉,彭福的碰触很恶心,但是不会令她痛…… 祁墨戎呼吸蓦地加重,眼底闪过凛冽的寒光,一字一句道:“好啊,用你弟弟来换你,一命还一命。”
“你——!”
“嘟嘟嘟……” 殷楚再打过去,打不通了。
想到祁墨戎话里竟提到了殷诺,她不由心慌起来。
她又给殷诺打电话,这孩子却一直不肯接。
第二天上午,殷楚打算去学校找他,哪知派出所来了电话,说殷诺打架斗殴。
殷楚白着脸,脑子混混沌沌赶过去,看到殷诺鼻青脸肿坐在那里,不由气道:“为什么打架?
你还想不想高考了?”
殷诺倔强地不发一言。
跟过来的同学解释,昨晚有人拍下殷楚的视频,发在微信群,一传十、十传百,已经传遍全校。
就在这时,**接了个电话,说道:“刚才医院传来消息,那孩子伤情加重,进了ICU。
如果出了人命,即使是未成年,也会进少管所。”
“不可能!
明明是皮外伤!”
殷诺慌了,到底是个孩子,吓得拉着殷楚哭道:“姐姐,我不想坐牢……” 这时,殷楚的手机却恰好响起,祁墨戎的信息跃然而上。
“我想你弟弟需要个好律师。”
殷楚极力克制住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说:“小诺,昨晚你问姐姐的问题,不存在选择,姐姐选的当然是你。”
殷诺是她的底线,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不能失去的人!
殷楚马上去了祁墨戎的事务所,推门而入。
“你不要动小诺!”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祁墨戎冷冷看向殷楚,漠然的口吻不带一丝感情。

第9章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殷楚没什么犹豫的跪下来,低下头祈求:“求你,帮帮小诺。”
祁墨戎嗤笑道:“我的律师费很贵的,你出得起吗?
不如你去求彭老板,让他来付?”
“我和彭老板不熟,他……” 殷楚想解释,就看到祁墨戎起身,走到自己身边,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说情话的姿态,吐露的却是恶魔的话语。
“给我描述下,彭老板怎么好?”
殷楚想推开他,想捂住耳朵,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恨他!
真的好恨!
“不说我就亲自检查如何?”
殷楚尖叫道:“别碰我!
脏!
你好脏!”
祁墨戎顿时烧红了眼,眉宇间戾气聚集。
“脏?
有你这里脏吗?”
他点了点殷楚的心口,“当年它是多么轻飘飘的,害死一条人命。”
“殷楚,你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清,除非你能让阿冀活过来。
你能吗?
所以你注定要被我折磨一辈子。”
殷楚神情木然:“你是不是逼死我才甘心?”
“你会死?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祁墨戎冷笑,伸手将她拉起来,铁钳般的手掌掐住她的腰部,不去看她空洞黯淡的眸,闭上眼重重吻上她苍白得碍眼的唇瓣,辗转反侧。
**来得猝不及防,如同火苗在荒草地蔓延。
他不想承认自己想念这具身体的滋味…… 殷楚呆立当场,没有闪躲,没有挣扎,仿佛他亲的是个死物。
祁墨戎不甘她没有回应,咬牙道:“有了孩子你还会动离婚的念头吗?”
说罢,骨节分明的手就要去拉下她的裤子。
殷楚终于有了反应,她讥讽着,眼底是一望无际的荒凉。
“这个时候有了孩子,你觉得,算谁的?”
祁墨戎一僵,理智顷刻回笼。
他松开她,眉宇间浮现熟悉的厌恶之色。
“滚去吃药。”
“小诺……” “还得拘留几天,毕竟把人打进了ICU,得做做样子。
放心,不会留案底。”
殷楚握紧拳,果然,是他动了手脚。
她心里蔓延上一阵绝望,难道这一生只能如此了吗?
不,她不能让他再用小诺来要挟自己。
殷楚离开事务所后就联系了唐迦临,拜托他给殷诺申请国外的中学。
殷诺知道后,开心地说不用挤高考的独木桥了。
“姐,你瘦了好多,多吃点好的,把自己养胖,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国外,好不好?”
“你先去那边安顿好,英语那么烂……” 殷楚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苍白的脸上难得浮现出笑容。
回到家,她打开门口堆积到要溢出来的信箱,将里面的纸件一股脑拿了出来。
有物业的缴费单、信用卡的账单、乱七八糟的广告…… 殷楚翻着翻着,手一顿。
有一封寄给祁律师的信,没有邮票,看样子是直接塞到信箱的,寄件人姓名是—— 复仇者。
她心里一个咯噔,来不及多想,手已经把信拆开。
殷楚将信看完,短短几行字,她却像是不认字似的,眼睛一直没离开信纸,反复看了几遍。
那一个个字眼像是要把她的眼睛都灼伤!
信轻飘飘落到地上,她像是魔怔了,瞳孔剧烈收缩,想要咆哮,尖叫,想不顾一切地发疯!
殷楚的眼泪如决堤般汹涌不止,哭得昏天暗地,几乎要将身体里的水分哭干。
脑海里有个声音欣喜地说:“你能离开祁墨戎了!
快告诉他!”
她拿起手机,就要拨打祁墨戎的电话,就在接通的那一瞬,手一颤,挂断了。
殷楚沉默着,眼睛呆呆地盯着信纸。
那个声音一顿,诧异问道:“你是怎么了?
你在……犹豫什么?”
殷楚喃喃道:“如果祁墨戎知道了相依为命的弟弟的真正死因……”

第10章 死亡才是她的解药


“你疯了?
你是要选择自己承受吗?
殷楚,难道事到如今,你还爱着祁墨戎?
!”
“没有!
我早就不爱他了!”
殷楚捂着脑袋,头痛欲裂:“阿冀的死终究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捉弄,他不会去天台……” 她像否认也更像是说服自己:“阿冀是他最亲的人,害死人的负担太沉重了,我不想再有人背负!”
那个声音显然怒其不争,丢下一句“但愿你不会后悔”,就消失了。
殷楚将信纸和那一柜子装满血液的玻璃瓶放到一起,连带着那把美工刀,锁了起来。
事已至此,就让我继续承受。
让这迟来的真相,尘封吧。
殷楚去殷诺的宿舍给他收拾行李,办好退学手续,这一切都瞒不过祁墨戎。
“殷楚,你以为殷诺出了拘留所就万事大吉了?
记住,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再进去。”
殷诺是她的软肋,他自然要掐在手里。
这辈子,她都休想脱离他的掌控。
“我担心小诺被这件事影响高考……没考好就复读吧,不去国外了,你别乱来……” 祁墨戎直接挂断电话。
小诺明天就出拘留所了,殷楚的心却止不住的发慌。
一夜辗转难眠,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被刺耳的来电铃声吵醒,是拘留所打来的,应该是催自己去接殷诺吧。
接通就听到那边急惶惶的喊着,“殷小姐,不好了,你弟弟昨夜和同监的嫌犯发生争执,激动之下哮喘发作,他的喷剂却被人恶意踩毁……等到狱警发现的时候,他就不行了……” 殷楚张大嘴,想要大喊大叫,出口的声音却哑得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妪,仿佛顷刻就老了。
她揪着衣襟嘶喊道:“什么不行了?
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救护车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走之前,一直念叨着‘姐姐’……” 每个字像是锋利的锯齿,来回反复切割着殷楚的四肢百骸,直锯得露出森森白骨,仍不停歇,像是要将整个人都锯碎。
事实上,殷楚觉得自己已经被切割得稀碎,只差一把火,就能挫骨扬灰!
如果感情是报复的最佳利器,那么祁墨戎无疑是最成功的使用者…… 殷楚浑浑噩噩起身,给唐迦临发了最后一条短信:“学长,对不起。
最后一次拜托你,把我和小诺葬在一起”。
她把手机丢进水池,任由疯狂响起的铃声逐渐消弭。
殷楚打开那个本以为再也不会打开的柜子,拿出美工刀,眼神决然。
她疯狂地割着自己手腕,一刀又一刀,像是没有痛觉似的…… 两只手臂疤痕交错,但这次她终于可以没有牵挂的割在手腕!
祁墨戎从来就是不是她的解药,死亡才是!
“小诺,你等等姐姐,不要走太快,让姐姐来给你赔罪!”
动脉被割破,涌出大片的红…… 两只手腕都鲜血汩汩,血液尚有余温,体温却在迅速流失,怎么也暖不起来的时候,殷楚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舒坦。
“楚楚——!”
唐迦临收到殷楚的短信就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有了不好的预感,快速赶来,敲门没人应,找到她曾说过的门口地垫下的备用钥匙。
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冲击得他一片眩晕!
他脱下外套,捂住殷楚的手腕,撕心裂肺地吼道:“发生了什么事?
祁墨戎到底又做了什么?”
殷楚的脸色白得吓人,意识和视觉都开始模糊,听到那个名字,无意识地嘶声道:“不要再提他……我再也不要爱他,真的好苦,好累……” “不是你的错,傻瓜……”唐迦临摇摇头,想将她抱起来,明明瘦得硌手,却觉得沉重无比。
“是我的错……学长,你替我问他,问他……” 唐迦临把耳朵凑近那两瓣艰难蠕动的唇,泪流满面。
“我偿了阿冀的命,我把阿冀流的血都还给他,他能不能把小诺还给我?”
唐迦临眼睁睁看着殷楚琥珀色明眸渐渐失去光泽,崩溃欲绝…… “楚楚,不要睡!
求你不要睡……” 窗外有风吹拂进来,不远处的柜门蓦地晃了晃,慢慢敞开。
他目光一滞,看到了里面装着血红液体的玻璃瓶。
还有那封来自复仇者的信。
唐迦临拿出来看完,克制不住地笑,笑出了眼泪。
“殷楚,你真没出息,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心碎地抱着逐渐冰冷僵硬的殷楚,他拿出手机,打给了祁墨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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