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db:名称] 类型:其他小说 作者:米团子 角色:陆晚李翊 [db:详情]
评论专区
仙朝纪元:只要你写munv丼,我们就是好朋友 天生就会跑:感觉猪脚是从宋朝穿越过来的,在宋朝哪怕开疆拓土也没有状元荣耀。在猪脚这里世界冠军也没有考个本科光荣。这样的猪脚就别从事跑步这么low的事情了,好好读书考个三本回家光宗耀祖多好。 海盗系统:热血海盗,创意不错的一本热血激情的小说。《裙下臣》部分章节精彩片段
第4章 一切都还来得及
夜色深浓,后花园里一片寂静,偶闻几声虫鸣声。
兰英一路领着陆晚过去,待行到一处假山石堆外,三人放缓脚步,慢慢靠近。
为了掩人耳目,李睿让遇安守在供客人歇息的厢房外,做出他因醉酒不支,在厢房休息的假象。
谁能又想到,人品高洁、白日里还在斥责翊王不检点的睿王,此刻在狭窄阴湿的假山石洞里与沈鸢行苟且之事。
两人动静很大,李睿借着酒劲、又知此时众人皆在前厅宴席上,无人来此,所以放纵得很。
而沈鸢,自李睿与她最瞧不上眼的陆晚订下婚约后,嫉妒心让她发狂,再加上因上次争执,她被罚禁足,她誓要报复陆晚,所以卖力的讨好李睿,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兰草兰英两个小丫鬟早已面红耳赤,又羞又恨,陆晚却镇定得很,脸上瞧不出一丝波澜。
她听到沈鸢颤着嗓子在问李睿:“殿下,你何时娶我进门?奴家的身子可是早就给你了……”
李睿:“不是说好了,等聘礼一下,我就向表叔要你。”
说罢,他又添上一句:“这段日子,你且安心待着,不要去招惹她。”
沈鸢顿感满心委屈。
上次陆晚跌倒,明明是她自己摔下台阶去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当时,台廊上只有她在,陆晚指着她说是她推的,她百口莫辩,无故被罚了一个月的禁足,为此好久没能见到李睿。
她害怕李睿对她的新鲜期过了,将她忘记,所以今晚冒险约他来花园幽会。
沈鸢很聪明,不想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喊冤败李睿的兴,只惋惜道:“我那表姐,虽说出自镇国公府,可她……着实配不上殿下,让她做睿王妃,委实委屈殿下了。”
沈鸢的话让李睿不免又想起了众人对陆晚的嗤笑,他又何尝听不出沈鸢的小心思?
脸色沉下半分,他冷漠道:“只要她出身镇国公府,即便是个瞎子瘸子,本王也会娶她!怨只怨你出身不好,不是镇国府的姑娘。”
沈鸢泛着桃花色的脸颊,瞬间白了。
“不过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将你风光迎进门。等本王继任大统之后,就会想办法废了她,届时,迎你做中宫之主也未尝不可……”
有了这句话,沈鸢浑身又充满了力气,彻底放下身段,趴在他面前侍候他……
回去的路上,两个丫鬟已是气得哑了声,陆晚笑道:“怎的,被吓到了?”
兰草胆小,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只担心的看着陆晚,怕她受不住这样的背叛和打击。
兰英气得要吐血:“方才我们就应该当场捉奸,将府里的人都喊过来看两个贱人不要脸的样子。小姐,你怎么忍得住?”
从头到尾,不论里面两人如何火热,如何谋算她,陆晚都镇定自若,冷静的可怕。
她嘲讽笑道:“沈鸢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已是睿王的人了,这样才能逼着李睿娶她。而李睿贵为皇子,你以为就凭一个表姑娘,父亲与祖母会为我出头?”
只要李睿愿意认沈鸢,父亲与祖母非但不会为她出头,只会赶趟的将沈鸢往睿王床上送。
前世,在得知沈鸢怀了李睿的孩子后,她也去找过父亲与祖母,求他们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最后怎样?
她不过是睿王与镇国公府绑定利益的一颗棋子,而沈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将镇国公府与睿王之间的关系绑得更牢固,两方都乐见其成,惟独她被沦为弃子……
夜风拂面,陆晚微微眯起了眸子——
按着上世的推算,这个时候,沈鸢的肚子里已然怀上了李睿的孩子。
可从方才两人的对话得知,此时的沈鸢还并不知自己怀了身孕。
如此,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5章 厢房婢女
了却了两桩大事,这晚却是陆晚重生以来,没有被梦魇缠身、安稳睡着的一晚……
翌日醒来,陆晚吩咐了兰英一些事后,就带着兰草去上院了。
上院是大长公主的住所,是整个镇国公府最尊贵的地方,陆晚与睿王没有定下亲事之前,这里是禁止她踏足的地方。
她到时,叶氏与一双儿女已经到了,叶氏已服侍大长公主用完早膳,正细细向她回禀寿宴的诸般事宜。
关于寿宴,叶氏操办得隆重周全,大长公主很满意。
陆晚上前请安,尔后在下首落座,准备像往常一样,挨个半盏茶时间再离开。
“婢女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府里闹哄哄的。”
堪堪坐定,陆晚就听到大长公主在问陆承裕。
原来,昨日管事奉命去找被李翊临幸的婢女,原以为一寻便着,却没想到,管事将昨日在厢房侍候的婢女一一寻问过后,竟无一人认下这份恩宠……
陆承裕不由着急,翊王为人阴晴不定,万一那天他突然兴起,问他要人,他交不出人怎么办?
所以今日一早,陆承裕亲自将厢房的丫鬟一一询查,动静闹大了,就传进了大长公主的耳中……
见大长公主问起,陆承裕不敢隐瞒,将李翊在厢房临幸了府上婢女的事,一一同祖母说了。
“……祖母,这个婢子既被翊王临幸过,自是不能再让她在咱们府上当差,所以孙儿着急将她找出来,奈何无人承认……”
陆晚低头默默刮着茶沫子,心里‘咯噔’一沉。
“如此倒是奇怪,以往有这样的事,不都是忙着招认,趁机飞上枝头成凤凰么?”
叶氏听完,深感不解。
大长公主听陆承裕说完,眉头微蹙,不由朝嫡孙女陆佑宁看过去。
昨日皇上来府上,大长公主听皇上言语间对翊王多是赞赏之意,大有要传位于这位四皇子的意思,不禁心思微动,立马想到了空缺的翊王妃之位和自己待字闺中的嫡孙女陆佑宁。
散席后,大长公主就同陆佑宁谈及了此事,提点她以后要多多找机会亲近翊王。
可陆佑宁素爱风度翩翩、温柔文雅的俊公子,对李翊这种常年混迹军营的粗鲁莽夫根本瞧不上。
大长公主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让她答应愿意同他试一试,可没想到,李翊竟胡做非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在府上白日宣淫,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搞得人尽皆知。
这下,只怕孙女越发不肯答应了。
果然,陆佑宁听了后,脸色立马黑了下去,低声唾骂了一句。
陆晚离她近,听她在骂‘狗男女’,她佯装没听见,低头喝着茶。
一旁陆承裕听到叶氏的话,皱眉道:“估摸是翊王一时酒后兴起,要了个长相粗陋的,清醒后,见那婢女不堪入眼,就给了她些钱财好处,威逼她不准相认。”
闻言,陆晚眼前不禁浮现李翊扔给她银绽子时的嫌恶样子,倒是被陆承裕说中了。
姜还是老的辣,大长公主道:“凡事做过必留痕迹,你让李管事找几个有经验的嬷嬷,去丫鬟房里瞧瞧,说不准就找到人了。”
陆承裕反应过来,顿时面上一喜,立刻应下告退。
见时候差不多了,陆晚也起身向大长公主告退。
一旁的陆佑宁瞧着她的侧影,突然开口:“陆晚,昨日晌午我在东厢后院小路上瞧见过你,那个时辰,你去哪里干什么?”
不等陆晚回答,她捂住胸口惊愕道:“难不成,与翊王厢房私通的那人就是……”
第6章 死路一条
“住口!”
大长公主一声断喝,止住了陆佑宁的话。
“你竟是疯魔了,这般胡诌的话也说得出口。”
陆晚已经与睿王定亲,这样的胡话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可即便这样,大家的目光还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站在屋**的陆晚,打量、探究、怀疑、鄙视,如一把把利刃,要将她戳穿。
一旁的兰草全身绷紧,几乎快晕厥过去。
她再愚钝,在看到自家小姐那一身的伤痕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万一被大家知道,小姐就是那个婢女,惟有死路一条……
叶氏虽心疼女儿,却也知道陆佑宁方才的话太失分寸,连忙拉着她跪下给大长公主请罪。
“母亲息怒,宁儿一时失言,实乃无心之举,还请母亲勿怪。”
陆佑宁也被大长公主这声厉叱惊得回过神来,眼泪涮的一下就滚下来了。
“祖母,宁儿知错了……不过是恰巧看到大姐姐昨日晌午在厢房出现……怕万一、万一……”
陆佑宁看似在认错,实则言语间还是在抹黑陆晚。
说到底,她就是不甘心一个小小庶女,竟能嫁给睿王那样一个光风霁月之人。而自己,明明是上京第一贵女,竟只能配与李翊那样不知羞耻的莽夫,老天实在不公!
听了陆佑宁的话,大长公主朝陆晚看过来,眉头几不可察的蹙起,双眸里隐然浮现杀气!
若真的如陆佑宁所说,与翊王私通的人是陆晚,那么,她非但不能嫁给睿王,还会得罪皇家,给镇国公府引来塌天大祸!
这样的祸女,惟有杀之,才能保全大局……
几乎一瞬间,一向杀伐果断的大长公主心中就有了主意。
那怕隔着距离,陆晚也清晰察觉到大长公主眼神里的杀气,她太清楚她这个出身皇家的祖母手段有多厉害,眼里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她回头看着陆佑宁,淡定道:“若按妹妹的说法,妹妹昨日也在厢房出现过,是否也要被误会成与翊王私通?”
“你……”陆佑宁没想到自己会被陆晚倒打一耙,一时间竟驳不出话来,气得满脸通红。
陆晚朝大长公主恭敬一福,道:“昨日祖母大寿,孙女亲抄了《吉祥经》去小祠堂焚烧为祖母祈福,因此才借路东厢。”
陆晚神情坦然。
大长公主紧盯着她,见她一脸从容,不见半分心虚慌乱,顿时松下神情,转而对陆佑宁责难起来。
“你堂堂大家闺秀,毫无根据的事张口就来,殊不知胡言乱语会给府里惹来多大的祸事,平日真是太纵容你了。”
“方才的话,若有谁敢传出去半句,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大长公主虽气恼陆佑宁口不择言,但到底舍不得处罚她,只严令大家不许将方才的话传出去,尔后挥手不耐的让大家退下。
叶氏连忙领着大家退出来。
众人一走,屋内安静下来,大长公主盯着走在人群最后面的身影,眸光渐冷。
金嬷嬷走上前去,轻问:“公主在看什么?”
看着背影消失在回廊折弯处,大长公主收回目光。
“你不觉得,二丫头最近有些反常?”
金嬷嬷有些不明白:“公主说的是?”
大长公主闭了闭眸子,“她一向呆蠢,遇事说不出半句话来。可方才却三言两语就问住了宁丫头,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金嬷嬷将泡好的参茶放进她手里:“这是好事,以前还担心她拴不住睿王,守不住睿王妃的位置,如今看来,倒不必担心了。”
大长公主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亲自去祠堂问清楚,她昨日晌午可是去过?都干过什么?”
金嬷嬷一怔:“公主不相信二姑娘?”
抿下一口参茶,大长公主冷然道:“不过一个贱婢生的贱种,品性能好到那里去?况且她捉住睿王与沈鸢私通,能隐忍不发,单凭这份心机,不得不防!”
第7章 坐以待毙
回到青槐阁,兰草双脚还在打颤!
陆晚也似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后背被冷汗打湿,一片冰凉。
从昨日到现在,兰草经过了太多惊吓,早已绷不住,一进屋,不觉一把哭了出来,抱着陆晚伤心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兰草知道睿王对不住自家小姐,可小姐也不该这样轻贱自己,将自己的清白身给了翊王……
而如今全府上下都在找被翊王临幸过的女人,万一被大家发现小姐就是那个婢女,小姐只有死路一条……
陆晚知道兰草在担心什么,她按下心头的慌乱安慰她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自有主意。”
兰草抬头看着她,担心道:“那小姐……还要嫁给睿王吗?”
兰草抬头间,陆晚这才看清她眼底的乌青,知道这个纯善的丫头,昨晚定是为了她的事,愁得一晚没睡。
顿时,早已冰冷死寂的心田不觉泛起一丝温度。
上一世,她被陆家抛弃,被李睿残害,也只兰草与兰英陪在她身边,最后为了保护她,两人惨送性命……
过往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陆晚握紧兰草发凉的小手,苦涩道:“与睿王的婚事,由不得我做主。但昨日你也见到了,他并非托付终生的良人。”
“惟今,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主动提出退亲。”
兰草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眼泪流得更凶。
小姐自幼命苦,一出生就被镇国公府丢弃在痷堂里。
后来,睿王出面,带着小姐离开痷堂重回镇国公府。
她以为他是真心爱慕小姐,谁诚想,他不过是利用小姐拉拢镇国公府,还毫无廉耻的勾搭上了表小姐,更是准备在目的达成后抛弃小姐……
兰草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小姐,那翊王……瞧着也并非良善之人,奴婢怕他会辜负你……”
昨日她跟在陆晚身边,亲见那翊王对小姐的冷漠,言语间更无一丝怜惜尊敬。
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岂敢奢望他对小姐负起责任?
再说,他是睿王亲弟弟,认下小姐,就等同与睿王撕破脸皮,让全天下人笑话他不顾伦常,贪恋长嫂,他绝不会为小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可小姐已失了身子,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办?
想起前世种种,陆晚心里一片冰凉,道:“我从未想过让翊王对我负责。且此生,我绝不嫁入皇家!”
兰草越发看不明白了:“那小姐为何还要……”
陆晚面容凝重:“我与睿王博弈,手中岂能无子?翊王不过是我手中棋子罢……”
要摆脱像前世般惨遭活埋的悲惨命运,她只有早早舍了这具清白身子。
可整个大晋的人都知道,她即将嫁给李睿,没人敢碰沾她,惟独李翊。
李翊此人,比之李睿,更狠辣无情,也更可怕——陆晚目的既已达成,自是不想与他再做牵扯。
可万万没想到,厢房一事这么快被发现,也没想到陆家会在攀上睿王后,还要附上翊王,一心要将她找出来讨好翊王……
回想起祖母方才眉眼间的杀气,陆晚心口发凉。
单凭陆佑宁一句话,祖母便对她起了杀心。
虽然后面听了她的解释,祖母似乎相信了她。可凭她对祖母的了解,她并不会真的相信她,所以方才才没有处罚陆佑宁。
也就是说,婢女之事一日不了结,她都会被祖母怀疑。
而且以祖母的性子,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她不能坐以待毙。
思量半晌,陆晚转身入内,从床头暗格里取出一个暗刻兰花的盒子,吩咐兰草:“你守好院子,莫让人发现我不在,我要出去一趟。”
第8章 我要活命
落夜后,上京最大的青楼烟雨楼里衣香鬓影,竹音靡靡,一派奢糜景象。
今日是烟雨楼竞选花魁的重要日子,上京纨绔子弟差不多都来齐了,整个烟雨楼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二楼雅阁里,李翊怀搂美人,一面看着楼下群芳竞技,一面提壶畅饮,凤眸惺睇,已是半醺状态。
兴致正酣时,房门从外推外,随从长亭从门外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主子,楼下有人求见。”
长亭揭开盒盖,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墨色绣龙纹的锦帕。
李翊一眼认出,这块帕子是昨日厢房完事后,他拭完身子随手扔弃的那一块。
长亭朝楼下大堂偏角处一指,李翊看到了一身男子装束的陆晚。
彼时,她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方桌前,眸光切切的朝雅间这边看过来。
李翊收回目光,神情微寒:“不见!”
长亭捧着盒子犹豫道:“主子,听闻陆家这两日一直在找那个婢女,属下猜测,她是怕事情败露,想请你出面了结此事。”
李翊如何猜不到陆晚求见他的目的,勾唇漠然一笑:“关我甚事?!我与她早已两清!”
“将帕子烧了,盒子扔还给她!”
长亭得令,当即将帕子放进炭盆里焚烧掉,又差人下楼将空盒子还给陆晚。
陆晚接过盒子,听到那下人的回话,抬头望了眼雅间的方向,尔后起身走了。
大堂里人实在太多了,挤都挤不开,陆晚要逆着人流往门口走,走得委实艰难。
她身子单薄,被挤得东倒西歪,有些下流之徒,见她生得白净好看,竟使暗手往她身上摸,陆晚咬牙护住胸口,可腰臀之间,还是被人揩了好几下。
李翊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不觉间,夜已深,夜雨悄无声息的下起来。
李翊花三千两白银买下新花魁头夜,却突然一下子没了兴致,转身离开了烟雨楼。
一出门,他就看到一道人影立在他马车旁。
恍若没看见她,他抬脚跨上马车,‘唰’的一声放下车帘,冷声吩咐:“走!”
长亭也看到了陆晚,不由惊讶她竟没走,还一直等在这里。
正在他准备开口劝她离开时,陆晚却紧随李翊的后面,爬进马车。
长亭怔住了……
马车里,李翊看着跟进来的陆晚,寒眸涌起怒火,“滚!”
陆晚无视他的怒火,淡然道:“等我说完,自然会走。”
不等李翊开口,她徐徐说道:“原说好两清的,如今我贸然找来,确实是我不对,但想必殿下也知道我找来的原因……”
“求殿下出面解我之围。只要此事一了,我绝不再出现在殿下面前。”
李翊冷嗤出声:“本王为何要替你解围?”
陆晚早已料到他会拒绝,她望着他,一字一字从容道:“厢房一事,虽说是我主动,但也正好如了殿下所愿。因为殿下志在东宫,并不想看到睿王娶陆家之女,与陆家联手。”
“殿下高洁,自是不愿与我这等粗鄙之人沾染。所以殿下希翼的,是由我出面搞砸这门亲事,坏了陆家与睿王的联姻……”
“我不敢阻殿下前程。但我却要活命,所以求殿下解我之围……”
陆晚说得很明白,厢房的事,虽说是她设计在先,但李翊并非完全无辜,他也有他的目的。
如今她失了身子,与睿王的婚事自然作罢,他目的达成。但如今因婢女的事,危及她的性命,他就不能袖手旁观!
言语看似恳求,实则暗含要挟,李翊听后,眸中瞬间涌上杀气。
可陆晚却从容的望着他,毫不惧他神情间的阴鸷厉色,静候他的回复。
她仰头看着他时,额前的雨珠顺着脸颊一路下滑,落入衣襟,消失不见。
男人蓄含杀气的目光顺着那雨水,停在她的胸襟前。
因淋了雨,那里的衣裳早已与身子整整贴合,随着呼吸,起伏剧烈。
李翊突然笑了。
心跳那么快,明明害怕极了,却偏要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甚至运筹帷幄的模样,实在可笑。
倏的,他突然俯身上前擒住她的身子,冷冷笑道:“表妹冰雪聪明。此刻,你可猜到我想做什么?”
第9章 起了心思
风灯摇曳,橘黄灯火将两人身影映在车壁上,灯影与人影交叠,气氛凝重的车厢里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陆晚盯着男人的眼睛,清晰的看到他双朣里映进的橘黄火焰,渐渐跳跃成可怕的腥红色。
那是男人身体的**在燃烧。
陆晚心口一颤,原以为,经由厢房一事后,他是嫌恶她的,绝不可能再对她起什么心思。
她扣住他下滑的双手,同他交涉:“我可以满足你,但你也要答应我……”
“呵。”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李翊忍不住嗤笑出声:“竟还敢讲条件?你以为你逃得掉?”
他双手一翻,转眼却是将她双手反扣在身后,瞬时动弹不得。
他早已掌握她身体的诀窍,轻轻几下,就让她脸色变得绯红艳丽,呼吸也急乱起来。
陆晚谨记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努力保持住理智,不死心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开口间,声音已不复先前镇定,不自觉带了一丝娇媚的味道。
李翊牢牢掌控着她,盯着她戏谑道:“本王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你若乖乖求我,或许我一时高兴,就答应了。”
晃动的灯火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状如鬼魅。
恍惚间,陆晚恍惚又回到了前世。
也是这样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载着她离开幽深的宫门,男人在马车上就迫不及待,如饿极了的狼将她撕裂吞噬……
过往的伤痛再次灼伤陆晚,她猛的仰起身子,双臂一把勾住李翊的脖子,红唇也紧附上,从他微凉双唇一路滑向滚动的喉结,呢喃轻语:“这样……表哥会不会高兴些?”
她的舌头灵巧如蛇。想当初,李睿为了让她学会讨男人欢心的本事,特意派了有经验的宫人教她,后来她去了那鳏夫身边伺候,他搜罗来许多不为人耻的床塌技巧,每每逼着她与他纵欢……
当她舌尖划过喉结处时,李翊如遭雷击,从头麻到脚,整个身子瞬间炸燃……
风雨骤急,马车摇晃得厉害,长亭掩了耳朵将马车赶至一处桥洞下,远远的避开了去……
回到青槐阁已是后半夜,陆晚累得倒头就睡。
第二日一大早,陆晚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她隐约听到兰草的呼叫音,爬起身一看,却是几位嬷嬷要闯进房来,兰草正带人拼死拦着。
“你们想做什么?我家小姐岂是你们可以随便碰的……”
带头的嬷嬷拢着手冷冷笑道:“这话说的,我们连夫人嫡小姐都服侍过,何时碰不得你家小姐?”
“你们……我家小姐马上就要嫁做睿王妃了,你们胆大包天……”兰草急得眼睛都红了,陆晚昨晚身上又添新痕,只要被人一瞧,什么都瞒不下了。
“哟,小丫头片子,奶奶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事,可没准信头——谁知道睿王最后娶谁呢。”
几个嬷嬷全是叶氏房里的人,今日奉命过来,一为给陆佑宁出气,二则也是陆佑宁起了心思,要试试李睿对陆晚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原来,那日寿宴上,众人嘲讽陆晚时,李睿正巧就在旁边,全听到了,却没有出面喝止。
这一幕被陆佑宁看在眼里,让她不由相信了心中的猜测——
睿王一直以来对陆晚的深情全是假的。他真正看中的,不过是镇国公府在朝中的权势。
也就是说,只要是陆家姑娘,他都愿意娶,并非执意陆晚一人……
如此,听说李睿一早来府上了,陆佑宁立马遣了嬷嬷来羞辱陆晚,就是要看看,他会不会为陆晚出头?
第10章 往死路逼
兰草几个小丫头片子那是婆子们的对手,几番拉扯下来,就被推倒在地,几个婆子径直闯进房里来。
彼时,陆晚已换好衣裳,兀自坐在桌前做着针线活,面前笸箩里装着金线,手里缝着一件大红的衣裳。
正是她为不久后出嫁准备的嫁衣。
嫁衣已缝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用金线滚边。
见几个婆子闯进来,她头也不抬的冷冷道:“俗话说得好,这人要找死,阎王也拦不住!”
几个婆子脸色一僵,却并未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为首的刘嬷嬷不以为然的嗤笑道:“一大早上的,二小姐就开始唬人,拿我们当小孩吓呢,我们可不怕哩。”
陆晚放下针线,抬头冷冷一笑:“是么?倒是我小瞧几位嬷嬷了。”
刘嬷嬷上前两步,挺着腰杆道:“世子爷吩咐,今日天黑之前,一定要将与翊王私通的人找出来。老奴几个奉令来二小姐处查看,还请二小姐见谅!”
陆晚:“若我不依呢?”
刘嬷嬷神情冷下,毫不示弱道:“那就休怪老奴们无礼了。”
说罢,重重一挥手,两个膀圆腰粗的婆子来到陆晚跟前,毫不客气的朝她伸手,一人一个扣住她两边肩膀,开始往内室里拖。
门外的兰草见了,急得眼泪直湍,兰英也闻讯从后院赶过来,领着青槐院的几个丫鬟往屋里扑,与守在门口的婆子撕打成一团。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正在此时,突的听到‘噗’的一声,放置在屋中间的火盆里突然窜起黑烟,紧接着,一股子刺鼻的烧焦味在屋里蔓延开来。
刘嬷嬷回头一看,脸色白了——搁在笸箩里的那件嫁衣,竟掉进了火盆里,被点着了!
一看就知道,是方才那两个婆子拉扯陆晚时,不小心碰到掉进去的。
那两个婆子也傻眼了,不知所措的呆站着,脸上再没有之前的猖狂,而是写满了闯祸后的害怕。
也是,她们、甚至是整个镇国公府的人都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生母卑贱的庶女,她们也可以毫不畏惧的羞辱她,可这件嫁衣,从面料,到各种金丝银钱,都是睿王赠的。
也就是说,她们烧掉的,是睿王的东西!
“啊……”陆晚惊呼一声,最先反应过来,挣脱两个婆子的束缚,扑到火盆面前,顾不得里面蹿起的火苗,竟徒手伸进火盆里去抢救衣裳。
奈何衣料易燃,占火就被卷上,顷刻间竟已燃起大火,陆晚伸手进去,被烫得退出来,手上燎起了一片火泡。
“小姐……”兰英兰草挣脱婆子跑进屋来,拦住陆晚继续往火盆里伸手,刘嬷嬷也反应过来,端起桌上的茶壶,朝火盆扑来。
一时间,屋里浓烟缭绕,火盆倾斜,炭灰四溢,一片狼藉。
陆晚将烧得只余半截的嫁衣捧在手里,边哭边朝刘嬷嬷一众人喊道:“你们欺我辱我我都能忍,你们为何要毁我嫁衣,将我往死路逼!?”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抱着嫁衣朝一旁的门柱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飞快蹿进来,挡在她面前,将她拦下,却是李睿身边的遇安。
紧随后面进来的,正是沉着脸的李睿和一脸吃惊的陆佑宁……
第11章 表哥不信我……
一见到李睿,本就处在惊慌中的刘嬷嬷等人,顿时吓得瘫倒在地,一个劲嗑头求饶。
李睿黑沉着脸踏进屋,让兰草扶陆晚去榻上歇着,留下兰英问起事情始末来。
兰英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将刘嬷嬷闯院抓人到烧毁嫁衣的事说得明明白白。
末了,她看了眼默不作声的陆佑宁,冷笑道:“若无人指使,纵是这些人再大胆,也不敢这般折辱我家小姐,还求殿下给我家小姐做主,不然,真要被活活冤死了去。”
李睿脸上阴晴不明,瞧不出喜怒。
陆佑宁看了眼李睿,白着脸咬牙道:“只因姐姐那日去过东厢,府上出现闲言碎语……为了姐姐清白,我才让刘嬷嬷来的……”
李睿听完,瞳孔猛然一缩,目光倏地变得寒瘆起来。
下一刻,他起身来到榻前,突然伸手掐住陆晚的下巴,眸光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你去过东厢!?去干什么?嗯?”
此刻,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狠戾,陆晚再熟悉不过。
眼前浮现出他的另一道身影,一身明黄的太子朝服,掐着她的下巴用同样的语气对她道:“你竟怀了他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嗯?”
重生以来,陆晚夜夜噩梦缠身,无数次梦到李睿亲手将红花汤灌进她的肚子里,残忍杀死了她腹中的孩子。
无论她如何恳求,如何挣扎,他端坐着纹丝不动,一直看到她双腿间涌出鲜血才满意放过她……
这个男人对她是真狠啊!
咬牙压下心中翻涌的仇恨,陆晚迎上他的目光,神情幽怨:“表哥不信我……”
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李睿怔了怔。
她从未这般娇怯过,就像外面那些人说的,她虽长得娇媚,因从小在痷堂长大,言语举止就像个木头,勾不起人半点兴致和怜惜。
可此刻,她仿佛变了一个人,柳眉轻蹙,鼻尖通红,潋滟星眸盈满水光,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俨然一幅梨花带雨的娇容。
她越哭越凶,抬手抹泪,手上被火燎伤的火泡映入李睿的眼帘。
他回想起方才在屋外看到她为护嫁衣,连手都顾不得的模样,心里的猜忌不由散去小半。
他缓下神情握住她的手,往她伤口处轻轻吹气,哄道:“我自是信你的。只是——你去厢房做什么?”
靠得近了,他身上的龙涎香直往她的鼻子里冲,陆晚咬牙忍住胃里泛起的恶心,啜泣道:“不过是抄了经书去小祠堂焚烧,路过那里,就被误会了……”
李睿微微一笑,“原来如此。”
可转过身对遇安吩咐道:“去将世子爷唤来,今日他必定要将此事了结——一个婢女罢了,本王就不信找不出来。”
命令完,他回过头来看着陆晚,笑道:“三表妹先前说得也有道理,不如让嬷嬷看一看,好为你正名。”
陆晚心弦绷紧,身子一阵阵发寒。
这就是李睿,他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这一点与大长公主尤其相似——皇族李氏的人皆如此。
那怕她用苦肉计烫伤自己,当着他的面撞柱,他也不信。
也就是说,厢房的婢女一日未找出来,他都不会真正相信她……
一旁的陆佑宁听到李睿的话,眸子一亮,立刻道:“表哥英明,不如就让刘嬷嬷替姐姐验身,也算让她将功补过。”
跪在外面惶惶不安的刘嬷嬷,听了陆佑宁的话,连忙起身进屋,向陆晚走来。
“二小姐,得罪了!”
看着步步紧逼的刘嬷嬷,陆晚彻底陷入绝望。
此刻,她就像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四面刀斧砍向她,却无一人出手救她!
她不由的想起李翊。
昨晚,他很尽兴,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松口答应帮她……
第12章 活活打死
先前,陆晚借着嫁衣被焚吓住了刘嬷嬷一众人,可如今李睿亲自下令,她如何逃?
难道,今日她就要折在这里?
可大仇未仇,她如何甘心?
眸光不觉看向一旁笸箩里的利剪,陆晚神情中露出决然之色——若今日要折在这里,她就与李睿同归于尽!
心随意动,她一把抓起剪子。
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陆承裕来了。
他一进门来,就欢喜道:“殿下,不用找了,就在方才,翊王差人将那婢女带回翊王府去了。”
闻言,包括李睿在内,众人俱是一愣!
兰英最先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推开刘嬷嬷,气愤道:“如今人被认走了,你还要折辱我家小姐么?”
话是冲着刘嬷嬷说的,却是说给李睿听的。
直到此时,兰英才真正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要这般不择手段的摆脱睿王,这个看似高贵儒雅的男人,实则蝎心多疑,无情无义。
小姐的决定是正确的,这样的男人,离他越远越好……
李睿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问陆承裕,“到底怎么回事?”
陆承裕道:“方才睿王遣长亭来找我要人,原来那丫头并不是厢房婢女,而是厨房里一个下等丫头,唤阿琅。我们没往厨房找,所以错过了。”
李睿眸光深沉,“可查实就是她?”
陆承裕在来路上已知道青槐阁发生的事,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连忙道:“查实了,那丫头也承认了,先前怕翊王不认她,还躲在屋里悄悄哭呢。”
直到此时,李睿才算真正放下心来,他指着刘嬷嬷冷冷道:“这几个老货,冲撞阿晚,还烧毁了她的嫁衣,害她受伤——既是你府上的人,就交由你处置!”
李睿亲自开口问罪,陆承裕那敢不从?
况且他深知这一切事端,都是自家妹妹惹起的。如今李睿只是指出刘嬷嬷几人,没有扯出陆佑宁,是给镇国公府面子,那他就必须要严惩这几人,给李睿一个交代,还他这份人情,也给陆晚出出气。
于是,一声令下,命仆人将刘嬷嬷在内的几个婆子,拖下去活活打死。
几人就被按在青槐阁的院子里打,声声惨叫不绝于耳,陆佑宁脸色惨白的呆站着,看着李睿命人给陆晚拿烧伤药,还亲自给她上药,不觉银牙咬碎。
本想利用东厢一事挑起睿王与陆晚的嫌隙,毁了这桩婚事。谁料到突然闹出嫁衣被焚一事,翊王偏又在这个时候认下了临幸的婢女,陆晚不但洗清嫌疑,还引得李睿对她心怀愧疚,两人越发亲密起来。
自己反而落下一个陷害手足的恶毒之名,她如何甘心?
杏眸划过凌厉锋芒,陆佑宁心一横,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李睿面前,低着头怯怯哭道:“人是我差来的,表哥若要处置,就处置我罢,求表哥饶过几位嬷嬷……”
她头压得很低,一截如玉莹白的后颈就露了出来,恰好落在李睿的眼皮底下。
彼时,李睿正在替陆晚抹药,陆晚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继续阅读《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