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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命符。”

受死人:虞德惠。”

罪名:纵狗伤人,咬死孩童一人,咬伤路人两个。”

诛杀时间:321年3月3日午时。”

执行人:南图!”

不知何时,花镇的大街小巷一夜之间贴满了这样的告示,字是黑墨写在了黄裱纸上,风吹过猎猎作响,似乎凭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虞德惠是花镇的镇长,他刚愎自用,作威作福,为祸一方,鱼肉百姓,镇民们多次去县里举报,他不但不收敛,反而把举报人打伤。

从那以后,花镇里再也没有人敢违逆虞德惠的意志。

你去告他根本就没用,还会受到打击报复,不如忍了,毕竟镇上几千人呢,他一天欺负一个,也得三年才轮一遍,干嘛要招惹这个煞星!

纵狗咬人其实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

虞德惠像往常一样,在大街上溜狗,是那种大型猛犬,当然是没有栓绳的,这个时间段,镇民们像躲瘟神一样早早就躲了起来,惹不起咱躲得起吧?

结果恰好来了一个走街串巷卖杂货的货郎,他推着卖货的小推车,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来到了花镇。

他开始还疑惑这大白天的街上连个人都没有,忽然跑过来三条半人高的大狼狗,目光凶狠,獠牙毕露。

小孩子胆子小,看到了这么可怕的大狼狗,就惊叫起来,这一叫不要紧,惊动了这些猛犬,一下子朝孩子扑了过来。

货郎抱起孩子就跑,但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条腿?

当即被大狼狗从背后扑倒,一顿撕咬之后,货郎皮糙肉厚,只是受了皮外伤,但他的孩子却被一只狼狗锁喉,当场断气。

虞德惠不但不阻止,反而在旁边拍手大笑,最后扬长而去。

货郎悲痛欲绝,抱着孩子的尸体大哭了一场。

“算了,孩子没了我们也很理解你的难过,但是……唉!”

“就是啊,虞德惠就是花镇的土皇帝,他巧立名目,随便乱收费罚款,打伤人也是常有的事情。我们组织了几次举报,他都毫发无损,反而变本加厉地打击报复。”

“花镇以后再也别来了,太危险!”

“兄弟,节哀顺变吧。”

货郎傻眼了,天底下还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人?

他不服气!

“请问各位乡亲,这个虞德惠的家是哪一个?”

“哪一个?镇长的家当然是花镇最豪华的那个喽。”

“谢了。”

他谢过众人,来到了镇长虞德惠的门前,用手沾着鲜血,画了一个叉叉,抱起孩子的尸体离开,走之前,他指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镇上的人不停地摇头,

没用的!

听说县警卫队队长就是镇长的小舅子,县长也与他相交甚密。

报仇?

拿什么报仇?

“八格!”

虞德惠看到这样的告示,差点气疯了!

就是昨天那个卖杂货的,惊扰了自己的狗狗,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竟然还敢回来?

还大街小巷贴老子的黄裱纸!

321年3月3日午时?

妈的,今天不就是3月3日吗?

距离午时还有三个小时呢!

老子倒是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送死!

虞德惠不但是花镇镇长,而且是全镇几千人中唯一的注册武者,实力非常强大,几十个壮汉不是他的对手。

他根本不相信昨天那个货郎能请到比自己身手更厉害的人!

想对付注册武者,只能是注册武者!

何况,自己可是地头蛇,家里还养了三十多个打手呢!

就算对方倾家荡产请来一个武者,也扛不住自己这个座地户,地头蛇!

“镇长!您放心!兄弟们拼死都要护住你周全,这个叫南图的要是敢露头,我们一起上,把他剁成肉酱!”

“就算他能带几十个人,咱们的院子可是地堡式结构,就算来几百人也别想闯得进来!”

打头的头儿彭飞沙拍着胸脯表忠心呢。

“哼!”

“用广播通知所有人,一个小时后,把大街上所有的黄裱纸全部给我清理干净!否则,谁家的墙上不干净,我就让他家里干净!”

虞德惠咬牙切齿的说,他倒不担心有人找来,不是一次性来上百个壮汉,自己还真不带怕的,只是全镇都贴满了诛杀自己的黄裱纸,这种羞辱他可忍不了!

广播站的大喇叭播出了镇长的命令,惊动了全镇的所有人带着小铲子上街铲纸。

“唉,真希望老天爷开眼,把虞德惠这个王八犊子给收了去!”

一个镇民上街一边清理写着诛杀虞德惠的黄裱纸,一边抱怨道。

“还用得着老天爷开眼?看我的铁铲,一下就铲除了虞德惠!”

另一镇民拿起小铲子,恶狠狠地把黄裱纸上写着“虞德惠”的地方一下子铲了下来。

“都闭嘴吧!要是让他的耳目听到,你俩都死定了!”

众人想到了虞德惠的凶焰,全都闭口不言。

很快,全镇所有贴着的黄裱纸全都铲除一空。

哦,还有一家人的院子上面的黄裱纸还完好无损的待在上面,当然就是虞德惠自己家的墙上贴的,他只是对别人下了命令,却没有考虑自己家,包括他的打手们。

临近午时,镇民们三五成群,戴上面巾和帽子,悄悄来到了镇长的豪宅外面,看到全镇的黄裱纸全都清空了,反而镇长家墙上的完好无损,显得格外特别。

“你说,要是这个南图真的敢来,那他得带多少人?”

“至少也得三五十人吧?而且还得带着刀具等。”

“要是他们有枪,或者是高等武者,有七八个人也就够了。”

“怎么可能有枪!联邦可是严格控枪的!至于高等武者,都可以担任县警卫队的队长了,人家稀罕和一个镇长过不去?”

“那谁知道呢。诛杀时间不就是今天的午时吗?还有十五分钟呢,到时就知道了。”

这些镇民苦虞德惠久矣,如今有人贴出告示,要诛杀虞德惠,他们当然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吱呀呀!

一辆小推车从小镇驶来。

推车的人正是昨天痛失爱子的货郎,

车子上坐着一个人,身材瘦弱,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带着一张狰狞的鬼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瘆人!

再往后看,没人了。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