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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误白首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苏囧囧 主角:盛耘江擎 小说《误白首》是著名网文作者“苏囧囧”所著的一本古代言情小说。主要讲的是:盛耘听他逼问,眸光一闪,言不由衷道,“忘记了。”江擎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冰冷的拇指磨了磨她的下巴,“盛大姑娘,我说过,我不是不求回报的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做我的通房,还是妾?”盛耘反问,“若是我都不选呢?”“盛家人、霍据,都得死。”江擎直起身子,言简意赅,轻描淡写。盛耘却后脊生凉,江擎能在而立之年坐上侍郎之位,她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的。江擎一双利眸晦暗的盯着盛耘,等她选择…… 误白首

《误白首》精彩片段

004 折辱,恶心的男人


  盛耘听他逼问,眸光一闪,言不由衷道,“忘记了。”

  江擎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冰冷的拇指磨了磨她的下巴,“盛大姑娘,我说过,我不是不求回报的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做我的通房,还是妾?”

  盛耘反问,“若是我都不选呢?”

  “盛家人、霍据,都得死。”江擎直起身子,言简意赅,轻描淡写。

  盛耘却后脊生凉,江擎能在而立之年坐上侍郎之位,她知道他什么都做的出的。

  江擎一双利眸晦暗的盯着盛耘,等她选择。

  盛耘倒是不担心盛家人,但霍据她不得不多顾虑几分,他自幼身体孱弱,怕是不堪受刑,江擎只需寻个由头,将他在大牢里关上八九日,他便可自然病逝。

  想到这里,她心头腾起一丝无力感,抬眸眼波清泠的看向江擎,字字道,“我可以跟你,但我要做正室。”

  “正室?”江擎听她这般说,眼底多了一抹嘲讽,“你也配?”

  盛耘眼底发红,愤怒的看向他。

  江擎又低了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暖香,嘲讽道,“这亲自求娶的和送上门的可不一样,盛大姑娘别会错了意。”

  这是记恨她曾经的拒婚。

  “通房,还是妾?”江擎薄唇轻掀,又问了一句,似是刻意折辱。

  盛耘眼眸低垂,艰难道,“妾。”

  “贱妾,还是良妾?”江擎又问。

  贱妾是要签卖身契的,份同奴仆,主家可以打杀买卖,良妾可以带嫁妆进门,有些身份,又称贵妾,犯了错,可被遣出门,而非随意打杀。

  “……良妾。”盛耘道。

  江擎满意了,他又多看了几眼阴影之下盛耘润泽的红唇、白而细长的颈子、玲珑的身段,忽然凑近她耳畔,道,“盛大姑娘,我很喜欢你那颗痣。”

  盛耘迎着他骤然幽深的目光,只消一眼,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昏暗的烛光中,他灼热的吻猝不及防的落下,衣裳慢慢散落,盛耘被他抱起时,紧闭的眼睛毫不动情,甚至有些恶心,狗男人,又不沐浴。

  帷帐之中,江擎撑在盛耘上方,含着几分压抑,几分不悦,道,“睁开眼睛。”

  盛耘眼睫轻颤,慢慢的睁开水杏般湿润的眼。

  那一片清明,让男人方才出的力气瞬间成了笑话。

  江擎冷笑,他突然翻身下地,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丸药。

  盛耘看着那药,眼里闪过一抹慌乱,“这是什么?”她撑起身问。

  江擎掰开她的嘴,强行将药喂了进去,才冷哼道,“让你认清自己身份的东西。”

  药丸直接被推进喉咙,盛耘根本无法用味蕾辨认,不过很快,她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是比盛妍的香囊更烈性的助兴药。

  原来,在江擎眼里,她就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

  盛耘清清醒醒的伺候了江擎多回,药效褪去时,向来不许婢女进净房伺候沐浴的她,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抬不起一根手指头。

  是软竹带着绉纱和堆雾将她搬去了净房,又安置回床榻上。

  次日天还未亮,软竹便将她叫了起来,禀道,“盛姨娘,该起了,大人方才传了话过来,要带您出门。”

005 狗男人,笑什么


  盛耘还有些昏沉,就着软竹的手喝了一盏玫瑰露,人才清醒过来,嗓子也没那么沙哑,恹恹问道,“大人可说了要带我去哪里?”

  软竹摇头,“途安大哥并未提及。”

  盛耘“嗯”了一声,收拾妥当后,跟着她出了松风院,朝府外走去。

  “盛姨娘请!”江府外,途安一面打起马车帘子,一面朝软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回去。

  盛耘一上马车,就察觉到一股寒气,只见江擎直射向她的眼神如冰刃一般。

  “坐吧。”许久后,他方道。

  盛耘欠身坐下,而后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大人要带我去哪里?”

  江擎并未言语。

  盛耘心中狐疑着,敛了眉目,不再作声。

  马车是在两刻钟后停下的,最先响起的是一阵嘲讽的嬉笑声,“书生,你说你要状告谁?”

  “当今吏部侍郎——江擎!”

  熟悉的声音传来,盛耘伸手就要掀起帘子,江擎却先一步动手,钳住了她的手腕,他眼底一片暗沉,骤然狠厉道,“你敢出去,我要他的命!”

  马车外,衙役嬉笑声还在继续,“你想告江大人,那你可知民告官要先打五十大板,看你一副痨病鬼模样,只怕有命挨打,没命递状子……还是回去吧!”

  “若我非告不可呢?”马车外,霍据一袭青衫,瘦弱却苍劲。盛耘自身难保的时候还在为他彻夜筹谋,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给你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几个差役朝霍据走去,不知谁先动手,一棍子将人打的跪倒在地,霍据膝盖触地,脸色煞白,剧烈的咳嗽起来。

  马车里,盛耘听着,眼眶一片通红,霍据他根本撑不下去五十大板的,他甚至连十个大板子都撑不下去,她狠狠的瞪着江擎,“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霍据?”

  江擎挑唇笑得肆意,“盛耘,你心里明白,他状告本官,是他自己找死。”

  “我只要他活着,”盛耘没有犹豫道,“他今日要是死了,我盛耘绝不独活一天、一个时辰。”

  “途安,回去!”江擎盯着盛耘看了许久,明白她说的是真的,突然开口斥道。

  途安立刻策马回还,临走时,朝着为首的衙役打了个手势。

  马车远离顺天府后,江擎忽然又叫停,他厌恶的瞥了盛耘一眼,“滚下去。”

  盛耘起身就往外走,一眼都不多看他。

  江擎盯着盛耘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扳指,胸膛微微起伏,他就那么让她看不上吗?宁可跟一个残废。

  “大人,现在回府吗?”途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江擎敛了容色,道,“跟着她!”

  想摆脱他,没那么容易。

  盛耘走了一段,才发现江擎的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又过了片刻,马车已经和她并排。

  她侧头看了马车一眼,下一刻,江擎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掀起帘子,唇角带着一抹笑望向她。

  “你笑什么?”昨夜被他折腾了个半死,如今又雨过天晴,烈日灼灼,盛耘疲惫又烦闷的问道。

  江擎道,“盛大姑娘狼狈不堪的样子,甚是愉悦人心。”

  新仇加上旧恨,盛耘不禁咬牙恨恨,“江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的!”

006 家暴


  “好啊,本官等着。”面对盛耘的威胁,江擎唇角微勾,心情状似不错的答应,接着吩咐车夫,“回府!”

  车夫得了吩咐,立刻策马疾驰而去。

  盛耘被扬了一身的尘土,背过身掩唇用力咳了几声,脸都红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踉跄着朝前走去,却不是回江府,而是去了附近的茶楼……

  江擎回府后便去了书房理事,等他腾出手来,已经快到晚膳时分。

  途安在旁躬着身子询问,“大人,属下现在让人摆膳?”

  江擎没应,他捏了捏疲惫的眉心,问,“她呢?几时回来的?”

  途安知道自家大人问的是谁,“回大人的话,盛姨娘还没回来,”话音刚落,就看到江擎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忙又找补道,“盛姨娘并未去见什么人,只是在白矾楼多喝了几盏茶。”

  听到盛耘没有回去找霍据,江擎脸色缓和了几分,跟着又冷笑道,“我倒不知,这白矾楼的茶竟是这般好喝。”

  途安低了头,假作耳聋。

  盛耘在白矾楼坐了整整一日,直到茶楼打烊,她才朝江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松风院跨院,并未见着什么人,她微微松了口气,进了东屋却发现,江擎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冷峻的眼神直直朝她射来。

  盛耘看到他这张令人厌恶的脸,转身就想走。

  “站住!”江擎喝了一声,在盛耘站定后,他看着她窈窕的身段,不容置疑的吩咐道,“过来。”

  盛耘闭上眼睛,脸上血色尽褪,指甲掐进了掌心,不愿动弹。

  “本官叫你过来。”江擎放在膝头的手掌微微收紧,望着她的背影,沉声又重复了一遍。

  盛耘还是没有动,她的脚就像自己生了根,不愿靠近江擎半步。

  江擎见她不肯动,只得阴沉着脸起身走向她,在她身边站定后,垂着眼道,“你是为了霍据那个痨病鬼,才不肯回来?”

  盛耘听他称霍据为“痨病鬼”,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下一刻,扭头瞪向他,反唇相讥,“大人,有些人虽然疾病缠身,可却是顶天立地,值得托付,可有些人,哪怕官运亨通,位极人臣,实际上却是阴狠毒辣,手段下作,令人不耻,遗臭万年。”

  “我阴狠毒辣、手段下作、令人不耻、遗臭万年?”江擎含笑反问,下一刻,狠狠一巴掌甩在盛耘的脸上。

  男子力道极大,盛耘被打的趴伏在圆桌上,嘴角慢慢溢出一滴血。

  可她眼中却陡然迸出一束光。

  “盛耘,你既已经跟了我,那么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再想着别的男人。”良久后,江擎攥着拳头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月光下,他的步子迈得又急又凶。

  盛耘确认他走后,才慢慢坐起来,用力抹去嘴角的血,澄清的眼里哪有半分软弱。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认命!

  盛耘和霍据是吏部侍郎江擎信手就能碾死的蝼蚁,可江擎,他也有软肋。

  那就是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仁厚且方正,她在江家族学的两年一直对她照顾颇多,如今她被迫做了江擎的妾,江老夫人未必肯拼着与儿子撕破脸,放她离开江府,可其他的却是可以一搏,尤其是在江擎对她有暴力倾向的情况下。

007 给大人服个软


  “姨娘,奴婢伺候您梳洗歇下罢。”不知何时,软竹轻手轻脚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压低了声音道。

  盛耘瞥了她一眼,“青杏在哪里?”

  软竹低头道,“青杏姑娘昨夜发了急病,奴婢便做主将她送去城西别庄,好好将养着。”

  盛耘哪里不知这是江擎的意思,半晌后,冷声吩咐,“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你出去。”

  “那姨娘您的伤……”软竹还想再说些什么,盛耘豁然起身,指着外面道,“我说了,你出去!”

  软竹见盛耘发怒,握紧了交叠在小腹处的手,屈膝福了下,默默朝外退去。

  待屋里只剩下盛耘一个,她抬手抹去眼角猝然滑落的一滴泪,转身朝净房走去……

  次日晨起,软竹小心翼翼的进来伺候,盛耘已经冷静下来,并未再朝她发脾气。

  梳洗过后,软竹看着这位主子脸上青紫肿胀的巴掌印,小声道,“奴婢帮姨娘您上点药罢。”

  盛耘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脸上白嫩和暗紫交错,高高的肿起,嘴唇也破着,是有些可怖,便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软竹松了口气,立刻去五斗柜那边拿药,然后用柔软的指腹沾着,轻轻抹在盛耘的伤处。

  “你可知老夫人何时回来?”上完药,软竹收拾玉瓶时,盛耘突然问了一句,她只知江老夫人带着江三小姐去了五台山看望早年出家的江老太爷,却不知二人返程的日子。

  软竹放玉瓶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轻声道,“具体的日子奴婢也不晓得,只是听途安大哥提过一句,守一大师年事已高、身子欠安,老夫人和三小姐实在无法定下归期。”守一大师便是江老太爷出家后的法号。

  盛耘摩挲着手中的杯盏,未做声。心中思忖着,守一大师只怕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老夫人必得经完他的身后事才回来。也就是说,这段时日她惟有再三忍耐。

  软竹打量着盛耘的容色,自以为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软着声劝道,“一入侯门深似海,姨娘与其倚仗远在天边的老夫人,倒不如主动跟大人服个软……奴婢这里不怕僭越一句,以往大人也不是没收过烈性的妾侍,可最后不都折服于大人的威严,乖顺的如鹂鸟一般,巴巴的盼着大人疼宠。”

  盛耘听软竹这般说着,只觉得齿冷,她朝软竹看去,有心想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毫无用处,最后只道,“你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让她给江擎服软是不可能的,等他死了给他上炷香倒是行。

  软竹:“……”所以盛姨娘到底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接下来几日盛耘都没再见到江擎。

  南林朝的官员是三年一考核,这几日,江擎都在带着吏部的官员整理全国各地官员的卷宗和政绩,直到旬首皇上和太后觐见群臣,召开大朝会,他才略得清闲。

  回府换下官服后,身姿昂藏的男子一面擦手,一面问途安,“跨院那边这几日情况如何?”

  途安一直让人盯着东跨院,当下便挑拣着道,“盛姨娘身子好多了,这几日一直在屋中看书,对了,姨娘还问了软竹老夫人何时归来。”

  听盛耘问起老夫人的归期,江擎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老夫人是他的母亲,盛耘凭什么以为他的母亲会为她而驳了他的面子。

  “用完晚膳,我去瞧瞧她。”江擎冲着途安说道。

  途安答应了一声,自去吩咐人摆膳。

  夜色渐深,盛耘沐浴完,吹熄灯火,刚准备上榻,东屋的门忽然被人推了开,昏暗中,江擎从后面抱住盛耘……

008 为夫由你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酒气,盛耘屏住了呼吸,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反而被抱的更紧。

  “放手!”在江擎吻上她脖颈之前,盛耘冷声道,“大人就算想做点什么,也请先去净房洗去这一身酒气。”

  “你嫌弃我?”江擎贴着她的耳鬓笑问。

  盛耘忍住恶心,道,“既然无法反抗,那不如就躺下享受,不是吗?”

  江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抱着她的胳膊微僵,默了片刻,才道,“那就如你所愿。”

  江擎去了净房。

  盛耘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勾了下唇角,重新燃起东屋里所有的烛台。

  江擎仔细沐浴了一番,出来后,一眼便看到坐在妆镜台前用干帕子绞头发的盛耘,女子丰臀细腰,曲线玲珑,白色的寝衣系带松垮,十分宜解,一时喉结滚动,眸色不自觉的深浓。

  片刻后,他视线继续上移,看到的却是铜镜中女子脸上影影绰绰的伤口,而此时屋中灯火亮如白昼。江擎好似明白了什么,忽然走向灯架,渐次吹熄了所有烛火。

  东屋的烛火次第亮起,又次第熄灭。

  盛耘眼神晦暗下来,干燥的帕子也落到脚边。

  江擎无声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打横抱起。

  “你的这些小心思,对我没用。”深青色的帷帐放下时,他咬着她唇上的伤口说道。

  盛耘扬起脖子,“既然没用,大人何必熄了所有烛火。”

  江擎已是箭在弦上,此刻偏要停下来,喘息着道,“耘娘若喜欢,为夫现在就让人进来将烛火都燃上。”说着,竟当真去掀帷帐。

  盛耘不似他厚颜无耻,忙伸手握住他的手,帷帐又重新落下。

  次日,天还未亮,盛耘就起了身,她在妆镜台前坐下,从妆匣隔层取出一丸药放入口中。

  服完药起身时,却注意到身后有人。

  仓惶回头,只见江擎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吃的是什么药?”江擎穿着一袭雪白的寝衣,步步紧逼过来。

  盛耘与他对视,眼皮微微颤抖,道,“我年纪尚幼,想过几年再生育。”

  江擎目光微移,落在她脸颊的伤口上,女子皮肤雪白细腻,哪怕只是几处浅紫的印子,也显得十分惹眼。

  “到底是想过几年生育,还是根本不想生育?”片刻后,他沉着脸反诘。

  盛耘不想与他起争执,平静的解释道,“女子身体尚未发育完全便生产,于孩子和母体都不是什么好事,轻则婴儿夭折,重则一尸两命。”顿了顿,又道,“大人位高权重,身侧佳人如云,自可不当回事,可我只有这一条命,自然得谨慎着些。”

  江擎听她这么说,不知想到什么,有片刻的恍惚,回神后,又朝盛耘踱了几步,将人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畔道,“本官以为,耘娘你发育的已经极好。”

  这话半是拒绝,半是暧昧的调侃。

  盛耘仍旧坚持,“二十岁之前,我不想有孕。”

  江擎倏地冷了脸,“十八,是本官的底线。”

  寻常女子十五及笄便嫁人生子,容她到十八,他已经够心慈。

  盛耘也知江擎不可能为了一个玩.物,一退再退,无声叹了口气,只得默认。

  用过早膳后,江擎便去了书房处理公务。快到午时的时候,途安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禀道,“大人,盛老爷求见盛姨娘。”

  江擎闻言,挑了挑眉,“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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