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话说在这浩瀚无际的宇宙,有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传言,它经历过三个纪元。

第一个纪元,大恒纪元,英雄与草寇共生,混乱与秩序并存,民风彪悍,说干就干。

第二个纪元,蓝星纪元,秩序稳定,人民安居乐业,但仍暗藏危机。

第三个纪元,机械纪元,霸者为王,异能丛生,天地共存,纪元不再。

在这宇宙纪元不断变更和演化中,始终流传着这样的力量等级划分:

一曰一臂之力,或可小有成就。

二曰股肱之力,或可逞匹夫之勇。

三曰犬马之力,奋力一搏或可败匹夫之勇。

四曰雄霸之力,或可以一己之力败数匹夫。

五曰九牛二虎之力,或可败尽数十匹夫,成就一番事业。

六曰抗鼎之力,或可以一敌百,傲立群雄。

又有传言说以上不过是凡人之力,不足道哉。

真正的战神乃是拥有狂暴之力的上古帝王转世,拥有毁天灭地,重置宇宙秩序的神威。

一曰拔山之力,可拔起巍峨的高山,拥有动地之能。

二曰超海之力,可超越浩瀚的大海,阻断世间万物。

三曰洪荒之力,源于于洪荒开天辟地,可毁天灭地。

四曰回天之力,将万物汇聚于一点,可逆转乾坤重组天地。

可任何精彩的故事,都要从平淡无奇的最初说起。

大恒王朝,历时174年。

建国之初,有明君佳臣、风流才子,也有美景绝色和大国威名。

可辉煌不过短短二百年,战乱民哀便纷至沓来。

当下大恒时局动荡、生产破坏、民生多艰,匪患四起。

大恒王朝的封建统治正处在风雨飘摇当中。

一个山贼的劫持事件掀开了整个故事的序幕。

恒王历二月十日,清晨。

“二匹夫,你就是个懦夫,你敢干什么呀?你就是一个山贼,还是啥都不敢干的山贼,说你打家劫舍都是抬举你了,也是我哥瞎了眼才认你这个兄弟。”

苏若灵攥着粉拳鼓着腮帮对着胡云大骂。

“我…我就是不敢打家劫舍怎么了?但我不是一个懦夫,我从十四岁就跟着大哥,那年在山上被野猪追,还是我把大哥背着跑掉的,他认我做兄弟是他慧眼识英雄。”

胡云站得离苏若灵一丈多远,也是梗着脖子。

“我呸!什么狗屁英雄!现在苏家上下几十口子人都快过不下去了,还英雄,我看是狗熊还差不多!”苏若灵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此时胡云听到苏若灵骂他狗熊,心里十万分不爽,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只好怒目圆睁,也冲着苏若灵吼道:

“苏若灵,你别瞧不起人,等过两日我就给你们兄妹送一份大礼,到时候就别说你们吃不下去!”

胡云说完哼了一声甩手就走了。

苏若灵说的也是事实,苏家所有人都眼看着苏萧楠大当家和胡云二当家的把劫回来的钱财,甚至自己的衣物都散出去接济仙谷山方圆几十里的百姓去了,而苏家的日子却一日不如一日。

大吵之后,胡云和苏若灵都赌气没有见面。

过了两日,也就是二月十二日,苏若灵打算启程到临州去采买物品,主要是采买棉布和丝绸。

如今苏家近况不是很好,苏萧楠和胡云又接济百姓成瘾,接济百姓粮食也就算了,连衣物都赠送百姓。

眼看着两个当家的连换洗衣物都只有那么一两身了,苏若灵多年来积攒下来的钱财也终于派上了用场,她只盼着此次可以多采买一些物品回家,特别是棉布和丝绸,可以为苏萧楠和胡云多做几身衣服。

“小姐,马车在那边等了很久了,我们可以启程了吗?”苏若灵的随从丫鬟珠儿过来问道。

想到前日和胡云大吵了一架,苏若灵现在心里也觉得可能自己说话太过分了,便叫下人给胡云传了信,说是今天要去临州,希望走之前可以见上一面。

可是左等右等,苏若灵也没有等到胡云。

眼看着太阳都慢慢升到了半空中,时程也不早了,苏若灵招呼了众人一声,上了马车顺着官道向西往临州方向去了。

胡云被苏若灵文不对题地大骂一通之后反而激起了想大干一票的斗志,又得到道上兄弟的消息说今日有一拼贡银要从湄水县路过,会经过仙谷山下小河坎附近。

胡云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了这一票,苏家就可能吃穿用度好多年,再谋个其他营生,就不用再出来以身涉险了。

他并没有得到下人传信苏若灵即将离开去临州的消息,因为他带着十几个兄弟天不见亮就埋伏在了仙谷山下小河坎一处官道旁,此处一面环山,一面临水,临水一边芦苇丛生,属于绝佳的埋伏之地。

胡云等人一直等到午时过后,才远远看见一行官兵押运着货物朝小河坎芦苇荡慢悠悠地走来,为首的两人身穿黑色铠甲,骑着两匹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十好几个穿天青色衙衣的护送步卒,每三四个步卒护送一辆马车,每辆马车上捆着一口金黄色加封的大箱子,总共有6口大箱子。

胡云在小河坎官道前后早都安排好了人,就等着对方的车马全部进入后用大石头封锁前后道路,届时就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由于熟能生巧,劫道算是非常成功的。

胡云手持双锤以千钧之力将护送贡银的两名将领锤于马下,但并未赶尽杀绝。

将贡银尽数藏好之后便去了湄水县城。

本应该第一时间将劫持的贡银运回仙谷山交于大哥苏萧楠处理。

可胡云并没有立即回到仙谷山,而是直接去了湄水城醉云楼喝酒。

傍晚,湄水县城,醉云楼上。

胡云虽然劫道非常成功,但此时正独自大口大口地喝着闷酒,心里有事让他极不痛快。

现在满城都是贡银被劫的传闻,只听有人说起:“嘿,你们听说没,今日在小河坎芦苇荡附近爆发了一场单边劫道碾压,义州刺史在咱们湄水被人劫持了一批贡银。”

“啧啧啧,这贼人的胆子够大啊!连官家的主意都打上了,还是贡银。”

“要不说呢,这大恒恐怕是要变天了,你看现在的官府都尽不干人事儿,老百姓哪里还活得下去,山贼都没有抢的了,只好把主意打到官家身上。”

“听说这大恒如今的皇上才十四岁,还认个太监当爹,你说笑人不笑人?”

“笑人?那太监据说手眼通天,势力大着呢,虽然就是没种而已。”

“严肃,严肃,你们说话都注意着点儿,不可妄论国事。”

沉默了几秒,像是心有灵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胡云继续喝着闷酒,他去劫这批贡银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就是单纯地干一票大的。

如今不干也都干了,恐怕很快官府就会找上门去,所以他不能马上把贡银运去仙谷山。

杯中酒一杯接着一杯,上好的女儿红像是白开水一样灌进了胡云的胃里。

又想起两日前一男一女隔着三丈远,怒目而视,激烈争吵后男子便拂袖而去。

两日来两人都赌气不曾见面。

想到这里,胡云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无词。

胡云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屋里到处滚着空酒坛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