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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赊店
类型:都市小说
作者:辽宁北方冰儿
角色:罗山柳惠
都市悬疑小说《赊店》火热上线,小说主角是罗山和柳惠,小说主要讲述了:新宾县城有这样一家小店,小店不大,看着破破乱乱的,店门就一扇,显得门口很窄,店里有一把看上就有年头的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年龄很大的老者,老者面前的柜子上摆放着很多东西,但是不显凌乱,因为屋子太小了,罗山一进去就感觉很压抑,老者开口问罗山需要点什么,罗山要了那把刀拿过来看了看,老者跟他介绍这把刀沾过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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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赊店》在线阅读
004章 那场车祸
任总又敲我的桌子。
"上点心,这几次的稿子老是出错,再出错,滚印刷厂去。
"
我看柳惠的稿子,诗歌,写得清纯,真不错。
我给排上了,送到任总办公室,他看着稿子。
"这几首诗写得不错,是哪一个老作者换的笔名?还叫柳惠,柳下惠吧?"
"任总,不是,就是今天来找我的那个女孩子。
"
"噢,去忙吧。
"
周六,休息,我想了一个多小时,决定去县里,那把刀就算是没救我的命,扎上去我也不会死,但是毕竟让我躲过了一劫。
赊店,柳惠在喝茶。
"你爷爷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坐下。
"
柳惠给我倒上茶。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噢,竟然真的发生了。
"
"你……"
"我不懂这个,我爷爷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的。
"
"柳惠,我是真的害怕了,这刀救了我,谢谢,这是我给你买的裙子,也不知道你喜欢不?"
"罗老师,您客气了。
"
"以后叫我大山吧,我爹就这么叫,实际上我是一座很小的山,但是风景满好的。
"
柳惠捂着嘴笑起来。
"好了,关店,去喝酒吧,新宾县最出名的是什么知道吗?"
"满汉全席。
"
"八大婉,非常的正宗,但是只有一家是正宗的,要把这席吃完,我们两个得两个月,而且需要提前一个星期订,重菜要提前一个月,今天就请你吃别的,吃鹿肉,刺五加,喝野生果汁,相当不错的哟。
"
"你请,我拿钱。
"
"您俗了不是?您送我裙子,我当然要礼尚往来了,不然算是失礼吧?"
柳惠笑得如水似花,我心动如雷,但是忍着。
吃饭,喝酒,柳惠说,她第一次去市区,爷爷从来不让她去,说去了,心就杂了。
"那为什么这次让你去了呢?"
"爷爷说,很重要的事情,对于我。
"
"你……"
"我也不明白,只有等爷爷回来问了。
"
"上次你说的,还能赊一件东西,是虚的,情感,灵魂……"
"嗯,是的,但是灵魂要赊规矩是非常的多的。
"
"怎么会有灵魂呢?"
"这店过百年了,百年赊店,中国就一家,世界没有,关于灵魂,等爷爷回来给你讲吧,如果他愿意。
"
"我非得要赊第二件吗?"
"爷爷说,你必须要赊第二件,也许是开店以来,你是第二个人,没有第三个。
"
"为什么呢?"
柳惠笑了,说她说得太多了。
那天我心情不错,回家,看书,我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知识学得有点杂了。
半夜才睡。
早晨起来,是周日,休息,我回家看父母,我其实在大学毕业后,离开家,就每周都回去,他们也想我。
我出来,就是因为我父亲说我在厕所里抽烟,他受不了,就把我赶出来,扔给我一张卡,告诉我,自己买房子,早晚的事儿,不够的就贷款,自己还。
我爹挺大方的,二十万,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祸害了他二十多万,我学的是美术。
我和我爹喝酒,他说对象的事情。
"你李姨给介绍了一个,学校的老师,很不错的,条件也好,下周六,寒舍中午。
"
我不知道看了多少对象了,一准儿没戏,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的,工作还对付着吧,没有什么出息,到也是饿不着。
喝完酒,回家睡觉。
晚上我就来精神头,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把画纸铺上,我每个月都得画上幅画儿,十天八天的,能完成。
我画柳惠,这是我第二次画女孩子,一个是在大学里。
大学里的爱情是纯美的,没有其它的羁绊。
然而,就是在大学毕业的那天,出了车祸,我们同学六个人,三对,去苏州玩,开车的路上,出了车祸,四伤两死,死的就有我女朋友一个。
我抱着她,傻了,全是血,我叫着,喊着……
从此以后,我心理上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一直不敢面对,这件事,我父母完全就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再和其它的人提起来过。
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五年了,从来不敢看她的照片,一次也不敢,我给她画过画儿,画的是她在一间古屋子的窗户边倚靠着,很美……
那画我没有能带回来,我寄存在了我上大学的一家银行里,一年费用六百,我每年都会打钱过去。
我又开始画人像,我手哆嗦了,把画笔放下,坐下喝啤酒。
很久再拿起来,开始画,到半夜两点,我睡了。
我不再带着那把刀了,毕竟是利刃,违法不说,也是不吉利的,带凶。
柳惠的爷爷说,上面的人命一条,这更不能带了。
我进办公室,报纸已经印出来了,柳惠的几首诗发出来了,我看着,真的不错,清纯的诗,没有污染的诗,如同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女孩子,干净得要命。
我们的稿费不高,连喝顿酒都不够。
任总叫我进办公室。
"柳惠这个作者再来,你让她到我办公室里来。
"
"干什么?"
任总一下就笑起来。
"我喜欢她的诗,我也写诗,想聊聊。
"
"你喜欢她的人吧?"
"滚。
"
任总把书扔过来。
我回去坐在桌子那儿发呆,一个编辑说。
"小罗,不是姐说你,有机会就抓住了。
"
说完看了一眼任总的办公室。
"切,他都老头子了,没戏。
"
"小罗,姐问你,你大学毕业怎么回这四线城市来了?就你的才华,我别的不说,自己开个画班儿,一年几十万都到手了。
"
"姐,我回来养伤。
"
"养伤?告诉姐,那儿受伤了?怎么受的伤?"
我指了一下心,她笑起来。
这大姐对我很好,我们算是好朋友。
下班,任总坐在车里,我要上车,他叫我。
我过去。
"任总,您有什么指教?"
"喝一杯去?"
"有目的?收买我?"
"你想去印刷车间?"
我摇头。
喝酒,任总说,他特别的喜欢柳惠的诗,我听明白了。
喝吧,我答应,柳惠来了,就带过去。
任总请客,我就哆嗦,这小子别报复我。
我回家,接着画,我不喜欢画断了,每天都得画,一直画完。
我竟然把柳惠画在那古屋子的窗户边,完全就是一样的,红灯笼,对面的窗户边,依靠着柳惠,我把画笔摔到地上。
我依然不能忘记,我竟然大哭起来。
"别特到的嚎了,大半夜的,吓人。
"
"我特的嚎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特么的嚎,扎你大爷的。
"
我有点失控了。
005章 寒舍
治理我的人来了。
"搅民。
"
"我哭还不行吗?"
"您小点声,或者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哭,好吧,我们也理解您,谁都有痛苦的时候……"
"叔叔,我保证以后不在家里哭。
"
治理我的人走了,我把啤酒连干了三个,一头扎头床上就睡。
上班,任总坐在我的位置上。
"这个月第三次迟到,请了两次假,你几个意思?"
"任总,我们昨天可约定好好的。
"
"记住了就行。
"
任总回办公室了,他这是在加码,这个人聪明,但是有点小混蛋。
编辑完今天的稿子,大姐说,晚上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姐,您逗了吧?我伤还没好呢?"
"信姐的,女人那小手一扶,你的伤用不了几次就好。
"
姐小声说,我浑身不舒服,她跟着我。
"亲姐,我同意了。
"
"寒舍202,晚上五点半哟。
"
"知道了。
"
我去走廊抽烟。
下班,姐提醒我。
我去了寒舍,反正我自己回家早了,就心神不定的,尤其是在天黑还没黑的时候,没有人陪着,我一个人不敢回家。
也许是因为我女朋友吧。
我去了,女孩子长得还行,说话聊天也行。
但是,突然她问我。
"你有房子吗?"
"有,五十平,还有贷款十万。
"
"有车吗?"
"有,二手的大众,三万买的。
"
"哥们,你逗呢吧?这样还出来找对象?不怕被打死呀?"
女孩子走了,我都懵逼了,我靠,我靠……
我靠了半天,不知道下面说什么。
自己喝,喝得半醉,回家画画。
我怎么就又画了那古屋子了呢?
只是换了一个人,我要接受现实,我得承受,已经快五年了。
我流着眼泪画到半夜,睡觉。
明天就是周六,我要见我爹给我介绍的对象,如果任务完不成,我爹能打断我的二郎腿。
第二天我去了,寒舍202,又是202,进去一看,我勒个去。
是昨天姐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子。
"哥们,巧了。
"
"这到是痛快了,白白。
"
我转身就走,我要去县里给柳惠送报样,我们的报纸,外面没有卖的,小报。
赊店关门,锁头锁着。
我问对面的服务员,她说,两天没开业了,没有看到柳惠。
我给柳惠打电话,她说爷爷病了,在县医院。
柳惠的爷爷回来了。
我去县医院,进病房。
"爷爷好。
"
"噢,罗山,坐吧,谢谢你来看我。
"
看柳惠的爷爷,脸色苍白。
聊了一会儿,我走,柳惠送我。
"爷爷怎么了?"
"年纪大了,云游的时候,感上了风寒。
"
"嗯,这是样报,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
柳惠咬了一下嘴唇,点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我回去,心神不宁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回去画画,我坚持着,我一定要走出来,快五年了,我的伤依然是没有好,我要自己疗伤,不能等着别人,我原来就是一直在等着别人给我疗伤。
我画着柳惠,一直到半夜。
睡了,早晨起来,柳惠就打来电话。
"爷爷不行了。
"
柳惠哭了。
我开车到医院,进病房,柳惠的爷爷晕迷了,柳惠抱住我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爷爷不会有事儿的。
"
我找医生问了,医生说,年纪大了,没有再说下话。
我问柳惠,爷爷多大年纪了?
她告诉我一百零二岁,我愣了半天,一百零二岁,这个孙女可是有点小了,看不出来,一百零二岁,还云游去。
柳惠回家取东西,爷爷醒了。
"罗山,我是一直在等着可以托付的人出现,小惠的托付人,你就是,你出现了,我也就放心了。
"
我愣了很久。
"爷爷……"
"我是不会看错人的,我走了之后,你就好好的照顾小惠,家里没有其它的人了,可怜的孩子。
"
真是没有想到,柳惠和爷爷过,没有其它的人了。
柳惠的爷爷死了,我帮着忙碌着,三天后,我回去上班。
任总把我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的骂我,我听着,我请假了,他不高兴,但是没办法,最后骂得话难听。
"也不是你爹妈死了……"
我当时就急了。
"我掐死你信不信?"
任总一愣,往后退,我步步紧逼。
"我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
"小山,哥说错话了,对不起。
"
我站住了,转身回去,看稿子,心里是乱七八糟的。
满脑子是柳惠。
下班,开车就去县里,柳惠住的地方是老宅子,三合的院子。
她坐在院子里发呆,看到我就扑到我怀里哭了。
"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去我那儿住,我去我父母那儿住。
"
柳惠犹豫了一下,收拾东西。
她一个人,她相信我,也许是爷爷临终的时候,对她说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其实,我是害怕的,赊店有着赊店的诡异,我完全不了解。
柳惠在我那儿住下了,我去父母那儿住。
第二天,去看柳惠,她缩小沙发上,跟小猫一样,看着我没有画完的画儿。
她看到我,就扑过来,哭。
"没事,没事。
"
吃饭,柳惠问我,那画儿怎么是会在这古屋子里呢?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古屋子不是某一个特定的地方,而是我看了太多的古屋子,综合在一起。
"这个古屋子有问题。
"
我愣了一下。
"什么问题?"
"你还有一部分没有画出来,但是不要画了。
"
我愣住了,当年我画原来女朋友的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画完的第七天,我们出去玩的,然后就出事了。
是因为这幅画儿出的事情吗?
我的冷汗下来了。
"能告诉我,古屋子有什么问题?"
"你没画完,但是你不能再画了。
"
我犹豫了半天。
"我有一幅画完的,明天周六,我们去取。
"
"有一幅画完的画儿?"
我点头,没有说发生的事情,这幅画竟然有问题?
我觉得那不应该有什么问题,那是一种古老和现代的结合,当初我画完那幅画的时候,我的老师看了,说能获奖,有一种神秘,甚至是让他害怕的东西,是敬畏吧?也许是这样,我的老师也没有说得太清楚。
我前女朋友死后,我没有敢再看那幅画儿,存到了银行的保险柜里了。
那个古屋子到底会有什么问题?我的前女友的死和这个有关系吗?我们的车祸和这个有关系吗?
006章 古宅
到银行拿到了画儿后,就往回返,回家,我还是犹豫,要不要打开。
我还是先和柳惠说了发生过的事情。
柳惠听完,看了我半天。
"问题恐怕就出现在那……"
我把画儿打开了,古屋子我画的竟然一点也不差,只是没有完成,只是换了一个人。
柳惠盯着看,半天抬头看我。
"确实是有问题了。
"
"你的意思是说,我画的古屋子,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别多想了,这画恐怕你还要完成,但是在完成之前,你们要去古屋子看看。
"
"什么?"
"就是画中的古屋子。
"
"这是我看过很多的古屋子,综合在一起画的。
"
"你没有去过古屋子?"
"古屋子真的存在?"
"嗯,而且是爷爷留下来的,每个月我和爷爷会去一次两次,住上几天,打扫一下。
"
"一点也不差?"
"对。
"
我完全就懵了,这不可能。
"你梦里梦到过?"
"那个时候我就想画古屋子,但是有一些古屋子存在我不喜欢的东西,我就看了几十处,四处的看,然后综合在一起,那个时候,我的梦里是出现过无数次的古屋子,但是我不确定,我梦到过没有,画是真实的。
"
"去看看。
"
第二天,我开车带着柳惠去古屋子,在县城的北面,进了山了,车开不了,走路进去。
小路蜿蜒,走了半个多小时,一块空地上古屋子出现了,我看到了,完全就呆住了,那是我梦中的古屋子,我确定,我梦到过。
古屋子两层的,三进的古屋子。
有围墙,出廊,过桥,假山,流水……
"这是典型的南方建筑,怎么会在这大北方呢?"
"说起来,我爷爷的祖上是南方人,当年打仗到了北方,最后是战败,就留在了北方,是躲藏在这儿。
"
打开门,进去,阴森之气就来了。
青砖铺地,苔藓挂墙,这是我所喜欢的,也是我画中画出来的。
那二楼的窗户是打开的,当年我就把我的前女友画在那儿,十分的美。
我的汗流下来了。
"你别紧张。
"
柳惠带着我转着,一直转到了二楼,站在窗户那儿。
"就是这儿,你可以看到……"
柳惠没有往下说,能看到什么?
我画的只是画儿,当年画那幅画儿的时候,觉得,那儿是最好的,人站在那儿,也是最适合的。
"能看到什么?"
"你看就是了。
"
我开始不安起来,恐惧侵入到了身体里,甚至我开始有点发抖了。
我看着,对面房间里,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模糊,二楼层的对面,对面的一个屋子里,窗户半开着。
"有人。
"
"这里没有其它的人,现在只有你和我。
"
"没错,就在对面的那个房间里。
"
"你可以去看看。
"
我看着柳惠。
"你不用害怕,那个人,我六年前就看到了,只能在这儿看,在房间里,永远也看不清楚,我不知道她是谁,这让我六年来,一直很不安,你的画似乎提醒了我什么。
"可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儿。
"
"你和这儿有关系,有的时候,梦里会梦到某一个地方,可是你从来没有去过,直到有一天,你到了那个地方,你还非常的奇怪,这地方竟然那样的熟悉呢?似乎来过,但是你肯定是没有到过,这说明你和这个地方有着什么牵扯,这一生,你肯定会到这儿来。
"
"来干什么呢?"
"至于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你肯定和这儿有什么牵扯的。
"
我的冷汗下来了,这是古宅子,非常的漂亮,但是也是阴气森森的,还在这山里。
"我过去看看。
"
我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过去了,窗户依然是半掩着,往里看,没有人,里面有一张小姐床,有三重的纱帘,隐约中,似乎床上躺着一个人。
"你好。
"
没有人回应,那门是锁着的,锁上了锈,很老的那种锁,我知道这种锁怎么能打开。
我犹豫着,要打开锁的时候,柳惠站在我后面了。
"你别动,不要进这个房间,走吧。
"
我虽然不甘心,但是我确实是害怕了。
上车,我问柳惠,这房子有多少年了?
"从祖宗过来,到现在有六百年多年了,住过多少人,死过多少人,不知道,本来有家谱的,后来都丢失了,所以这里面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
柳惠的爷爷一死,恐怕更是一个谜了。
"你有什么打算呢?"
"过一段时间,我还要回到赊店,我要守着赊店。
"
"这个……"
"我得守孝三年,三年后,赊店关掉了,要处理一些事情,这也是爷爷说的,赊店从此在中国就消失了。
"
对赊店我真的没有弄明白,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带着柳惠回家,吃过饭,我就回父母那儿住。
我爹问我,我说柳惠,我爹看了我半天。
"行吗?"
我摇头,行和不行的,我也不清楚。
柳惠又呆了一个星期后,就回赊店了,我每隔一天过去看看,一切都十分的安静,柳惠有的时候会发呆,有的时候是在看书。
周六,我没有去赊店,我去了那古屋,站在外面,我看着这古屋,阴森可怕,这个宅子建在这儿,典型的南方式建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那幅画儿,柳惠最初不让我画完,后来又说,要画完,可是我不敢了,害怕了,就是因为这幅画儿,我的前女友……
柳惠没有和我解释,我问过了,她只是摇头。
如果画儿和车祸有关系,或者说,车祸就是因为这幅画儿,那我就是罪人了。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不过就是一幅画儿,当时画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诡异之处,可是我现在看,是越看越害怕。
我从墙上过爬过去的,跳进了院子里,我上二楼,站在窗户那儿看,我看到了屋子里有人,在动着。
但是,模糊看不清楚。
我慢慢的靠过去,窗户还是半掩着。
我往里看,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床上似乎有人。
我把窗户全部推开了,往里看,是小姐的房间,过去的小姐房。
床上躺着一个人,我确定了,我叫了几声,没有回答,让我头皮发麻,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过来看,就在床上了,为什么我叫她也不回答呢?
007章 三层纱帘
我撑着要从窗户跳进来。
"别进了。
"
我吓得大叫一声,差点没摔倒。
是柳惠。
"我来打扫一下房间。
"
柳惠的爷爷活着的时候,他们每个月都会来一次两次,这事竟然这么巧。
"我想不明白,所以过来看看。
"
"你不要着急,慢慢的来,这不是你着急的事情,这事我六年前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敢乱动。
"
"爷爷知道吗?"
"他从来没有说,应该是知道的。
"
我和柳惠离开古屋后,回了家里。
柳惠还是很喜欢在我这儿呆着的,也许是一个人,在那赊店里呆着,让她不安。
"赊店能给我讲讲吗?"
"我累了。
"
看来柳惠还是不想让我知道赊店更多的情况。
我回家,我爹说。
"你自己有房子,回自己那儿住去。
"
我跟不是亲生的一样。
"等你不能动的时候,你也别找我。
"
我爹拿着菜刀追我半条街。
我和我爹就这样,到一起就打,分开还惦记,我妈说,我们是冤家,上辈子的冤家。
我在街上转着,我不能去柳惠那儿,我们毕竟还没有确定什么关系。
我去了旅店住。
早晨起来,陪柳惠逛街,我给买了几身衣服,带着看电影,吃西餐,晚上送回县里,我返回来。
赊店柳惠要守在那儿,她具体在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上班,迟到,任总站在我桌子那儿,阴阳怪气的看着我笑,我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儿。
"今天安排你去矿下采访。
"
矿下采访是十分辛苦的。
"好。
"
我收拾东西,下楼,又上楼,进任总的办公室。
"任总,车呢?"
"噢,今天没车,你自己开车,但是油钱不报销,或者你步行下坑。
"
"那是十八盘,从上面走下去,至少得半天时间,我再上来,这一天……"
"给你一个星期的采访时间,你可以在下面住哟。
"
任总是横竖的看我不顺眼了,我走了,开车去了县里的赊店,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知道,矿下的情况,我了解的和自己家一样,刚到报社的时候,我总是往那儿跑,第一线,我不用去,闭着眼睛也能把稿子写出来。
赊店,柳惠在看书。
"哥,你没上班?"
我说了事情。
"为什么他针对你呢?"
"我有才呀,他害怕自己总编的位置坐不稳,社长说过这样的话。
"
柳惠笑起来。
"你在这儿呆着,我去买点菜,中午,我做几个菜。
"
柳惠出去了,我看着架子上的东西,那东西看着都让我不安,说上面有人命,至少一条。
但凡古代的东西,有价值的东西,确实是不少都有人命在上面,可是这些东西有人命在上面,那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这赊店后面就是院子,有一套南北的房子,满族的建筑结构,我没有往里走。
柳惠和爷爷从来不在这儿住,说后面住着别人。
这个别人是什么人呢?
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进出。
柳惠回来了。
"你在前面写采访稿子,有人来叫我,我到后面做饭。
"
柳惠确实是招人喜欢,长得漂亮不说,还明白事理,人也不浮,任总收拾我,大概也和这个有关系。
我写采访稿子,这个对我来说很容易,这类的稿子写得很多。
快中午的时候,稿子写完了,柳惠出来了。
"可以开饭了,到后院,我关店。
"
"后院不是住着别人吗?"
"别乱问。
"
坐在院子里吃饭,这房子有百年了,我喜欢这样的宅子,养人。
但是,话说回来,也是阴森。
吃饭,我喝酒,柳惠沉默,爷爷的死,对她的打击那是非常大的,唯一的亲人,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的和柳惠接近。
"小惠,想爷爷了?要不我辞职,到这儿来陪着你。
"
柳惠一愣。
"不用,找个工作不容易,三年后,我就到你那儿去,你周六周日空了就来陪陪我。
"
"也好,有一些事情你也别多想。
"
柳惠点头。
那天我返回去后,开始查那老屋子的资料,总会有关于老屋子的传说吧?
没有,我没有查到,赊店的消息我也没有查到,中国唯一一家的赊店,开了百年了,可是没有记载,没有传说,也许传说在人的嘴里。
我这些天不用去上班,稿子我也写完了。
在这个古城,有一个专门传消息的地方,就是古玩市场的一家茶楼,那儿的茶楼,茶便宜的五块钱能喝一天,高档的茶,上万的都有,三层楼。
传消息的地方就在一楼,一楼非常大的一个厅,摆着非常多的桌子,这儿只卖茶,但是你可以把酒菜带这儿来吃,老板从来不说什么。
我进去,里面乱七八糟的,喝酒的人有四五桌儿,其它的都在喝茶,五块钱喝一天的,大多数都是老头,老太太,坐在那儿扯闲篇儿。
我认识老赵头,老赵头被车刮了,我把肇事的车拦下来的,他说,跟我就是忘年之交,有事到这儿来找他。
他先看到了我,看来对这儿也是非常的熟悉的。
"大山,这儿。
"
我过去坐下,他在和几个老哥们喝酒,拿了杯给我倒上。
"一起喝。
"
"我再弄两个菜去。
"
"不用,我去。
"
我去弄了四个菜,在茶楼对面的酒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酒馆就是茶楼老板开的,这小子太特么的精明了。
喝酒,我看着老赵头,犹豫了半天。
"有事吧?"
"有点事。
"
我小声说了事情,古屋,还有赊店。
几个老头看着老赵头。
"这古屋呢,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这是事实,下面的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传说有一个女孩子死在那古屋,六百年不离不去,站在对面的窗户那儿,就可以看到那个女孩子在动,但是走近了没有,一个女儿床,三层纱床帘,模糊的可以看到躺着人。
"
"这个女孩子是谁呢?"
"那古屋到底什么人住在里面,住过多少人,不知道,但是非常的诡异,所以没有人去,那说到赊店,这个店有一百多年了,一个老头开的,姓柳,人非常的诡异,几乎没有朋友,没有朋友说的是我们这些俗气的人,他的朋友都住在大山里,一百多岁了,还云游,他店里的东西,从来不卖都是赊,但是这赊的规矩很多,不是什么人都能赊出来的……"
这确实是有传说,我听着,但是他们所说的,也不过就是我所了解到的,看到的,并没有新的东西,新的东西就是染色了,上了色的传说,那根本就不靠谱的事儿。
我从茶楼出来,在街上瞎转着,老赵头就追上了我。
"大山,你是不是赊店里的东西了?"
我点头。
"你惹上麻烦了,那赊店里的东西,件件带着人命,邪恶的很,你得想办法还回去。
"
"怎么讲呢?"
老赵头左右看看,没人,小声说,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008章 清账
老赵头说。
"我儿子就是赊了那店里的东西,才七天,人就死了,人死东西还在,我给送回去的。
"
老赵头说完,转身就回了茶楼。
我愣了半天。
第二天,我去赊店,柳惠在看书。
"小惠,看书呢?"
"嗯,等你呢,我们去赫图阿拉城转转。
"
赊店离那老城不远,走着去,半个小时。
柳惠走着走着就挎上了我的胳膊,很自然的。
"哥,来过没有?"
"来过一次,走马观花的,没有细了解。
"
赫图阿拉城是努尔哈赤出生的地方,一座古城。
进城后,我们四处的转着,柳惠突然说。
"你别再打听古屋和赊店的事情,有事可以问我。
"
我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
"嗯,赊店里有请的人,这些人是帮着要账的,也传一些消息,也参与一些东西的买卖,但是三年后,我清账了,这赊店就关了,那些人也就没有什么往来了。
"
"这些人是什么人呢?"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
柳惠带我来这儿,也是想说什么。
"我们的事情和你父母讲了吗?"
"讲过了。
"
"我想上门拜访一下叔叔阿姨,把我们的事儿定下来,我守孝三年后,你就娶我回家。
"
这事有点突然。
"你想好了吗?"
我想,也许柳惠没有什么亲人了,这个时候需要我。
"当然了,爷爷没有和你说吗?你是他指定的。
"
"说过,让我照顾你。
"
"那就对了。
"
柳惠笑着看了我一眼。
这一切来的似乎都不那么真实。
本来晚上想在这儿住一宿,任总打来电话。
"孙子,你还当我给你放福利假呢?滚回来上班。
"
任总想着法的折腾我。
第二天我上班,把稿子一放。
我写稿子,是有信心的,报社的稿子,不敢说第一,也没有第二。
任总看了半天。
"你说,我想让你当主任,行不?"
"我对当官没兴趣。
"
"给脸不要脸是不?"
我看着任总。
"晚上请客,欢庆罗主任上任。
"
这个主任的位置早就应该是我的,社长都提过了,任总就是想收拾我。
晚上喝得大醉,一个是因为柳惠已经正式的成为了我的女朋友,一个是古屋,赊店的纠结,我总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的。
报社的一个男编辑把我背回去的,不放心我,把我送到我父母那儿,他们都知道,我自己住在什么地方,父母住在什么地方。
早晨起来,我爹拎着棒子坐在沙发上,那是杀威棒,已经磨得通亮,那是从小就在我身上弄出来的。
"爹,你有什么意思吗?我都多大了,何况我现在是主任了,编辑部的主任,罗主任。
"
"就是,孩子这么大了,你还动什么棒子?"
我妈把棒子抢过去。
"罗大主任,你过来……"
我撒腿就跑了,我爹除了棒子,还会两下子,抽嘴巴子,打得你冷不防的,速度极快,一反一正,绝对不超0.1秒钟,史称历史上最快的抽手,这是我说的。
我到街上吃过饭,给柳惠打电话,问安后,上班。
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真是舒服,抽烟随意,不然在大厅里,几十个编辑,让你抽,你好意思吗?
只有到外面,现在我可以自由式的抽,躺着,趴着,跪着……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任总进来了。
"罗主任,送你一套茶壶,还有上好的龙井茶,领导不喝点茶,就不太像领导了。
"
我有点毛,这任总想干什么?
不是坑我吧?
"不敢,不敢,任总,承蒙您多年来的关照……"
"唉,我们哥们,别说这个那个的,好了,工作。
"
任总走了,我的小兴奋一下就都没有了,任总是谋士,这个谋士,是关系谋士,我玩不过人家,我不会玩那一套,我犯合计了,但也是瞬间的事情,死活的是个男人,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多我就再当我的小编辑去。
主任的工作并不比当编辑轻松。
依然是看稿子,改稿子的命。
靠到了周六,我要去新宾赊店,柳惠就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我家了。
她说的是我住的地方,打开门,她站在门口,看到我,扑到我怀里。
"哥,想死我了。
"
这丫头缓过来点了。
"我收拾一下,出去吃口饭,然后我们去我父母那儿。
"
"你父母厉害不?我有点紧张,第一次有对象。
"
我愣了一下,真是没有想到。
"天下的父母都是善良的,放心,我妈就是菩萨。
"
和柳惠回家,我爹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傻了。
"去,罗家主坟冒烟了,冒烟了,去看看……"
我爹发痫症了一样。
我爹说过,我能找到比他老婆漂亮的,他叫我爹,我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这个时候也不差,但是柳惠的漂亮和我妈又是不一样,但是都漂亮。
吃饭,喝酒,我爹就盯着柳惠看。
"爹,你有老婆了,你盯我老婆看什么?"
我爹一下站起来,把柳惠吓得一哆嗦。
"对不起,没事,没事,孩子吃。
"
我爹又坐下了。
"嗯,龙生龙,凤生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随特么我了。
"
我爹这真是癔症了。
吃完饭,我妈就赶我们走,我爹的病得过两天能好,其实他是高兴的,我二十八岁了,他想孙子都疯了。
出来,柳惠就捂着嘴乐。
"你爹太好玩了。
"
"他有病,不用理他。
"
赊店一般的情况下,周六周日都会关店,柳惠可以在这儿呆上两天。
柳惠非常的安静,在家里呆着,也总是坐在窗户前往外看,有的时候会掉眼泪,我知道,她想爷爷了。
周日晚上,送柳惠回县里,我返回来,感觉不太对劲儿。
第二天早晨起打电话,手机就打不通了,总是在通话中,这是把我拉黑了吗?
一天没打通,下班就去了县里,赊店关门,家里的门也锁着,再打电话,依然是如此。
一连着五天,我联系不上柳惠,急得上串下跳的。
周六早早的,柳惠出现在我门口。
她看到我,扑到我怀里,抱着我。
我的火也没有了。
"你这五天怎么回事?"
"我不想把你扯进去,就是处理赊店的事情。
"
"你处理也得接电话,告诉我一声。
"
"对不起,那个地方没信号,我又不得不在那儿呆着。
"
"什么地方?"
"哥,你别问了,这三年我都要处理后面的事情。
"
我不多问了,对赊店我是不了解的,但是就赊店而言,里面有着的事情,肯定是诡异的,让你想不出来的事情。
009章 吊起来的白裙子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一句废话了。
"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就说。
"
带着柳惠看电影,吃饭,逛超市……
她的心思是游走八极,有的时候看看东西就会放空,神游四方。
看来我得帮着柳惠,可是她不让我搅进去,我知道这是为我好。
柳惠回去后,我开始小心的打听关于赊店的事儿。
但是,没有人知道更多的事情,也许知道的人,也不敢说。
任总似乎就知道什么,一问就急了。
我进了任总的办公室,看着任总。
"大山,快坐。
"
任总给我泡上茶,他突然对我好,让我不理解,几个意思呢?我猜测着。
"有事吧?"
"还是赊店的事情。
"
任总就阴了脸了。
"这事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
"任总,你是害怕什么吧?"
"对,你说的没错,没有其它的事情,出去。
"
这货又回了原来的嘴脸。
我回办公室,坐在那儿发呆,看来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得去古屋,也许在哪儿能得到什么关于赊店的情况。
对于古屋我还是紧张的,害怕的。
我去了古屋,下班后我过去的。
过去的时候,天黑了。
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我没有进去,而是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点上烟,看来这是有人来了,还是有人出去了?
这里面柳惠说过,只有她和爷爷每个月会来上一次两次的,过来看看,打扫一下。
一根烟抽完了,没有什么声音,我是在听声音。
我进去,没有动门,侧身进去的。
里面漆黑一片,上楼,往二楼走,我只想从窗户那儿往那边看看。
我上楼,从窗户那儿看,那个房间有灯亮着,应该是油灯,摇晃着,有人影子在活动着,是一个女人。
我看门的时候,吓了我一跳,门竟然被关上了,说明有人。
我马上就蹲下了,心在狂跳着,这里如果有人,只有是柳惠,她这么晚来干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听着动静,没有动静,这个人是在我上楼的时候进来的,然后把门关上,这个人应该是在里面,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呢?
如果是柳惠,她会叫我的,不会这样做的,那就是说,这个人不是柳惠,这里还有其它的人。
我的汗下来了。
蹲了有十分钟,我慢慢的站起来,四处的看着,有死角,肯定是看不到的,这里的房间也有三四十间,要找一个人不容易,而且通廊很多,互通的,如果这个人要躲着我,那是找不到的。
我看着对面的那个房间,油灯的光摇晃着,看着越发的诡异了。
我蹲下,移动着,往那个房间移动,我清楚,死人是不会动的,肯定是活人。
我到了那窗户下面,油灯突然就灭了,我激灵一下,这个人知道我到窗户下面了吗?
我蹲了一会儿,猛的一下站起来,如果有人,她就没有时间躲。
我蹲起来的瞬间,狂叫一声,一个高儿跳出老远,我差点没被吓疯了。
我看到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挂在屋子的中间,如同吊着的一个人一样。
我半天才缓过来。
我再过去,只有裙子,那裙子竟然是我给柳惠买的,我傻了。
再看女儿床,三层床纱帘后面,没有人了,原来可是有的。
我感觉到不对,似乎这是给我设的圈套。
我马上离开这儿,打开门,出去,上车,开车就跑。
开了十几分钟后,我才停下,手都在哆嗦着。
这事柳惠知道吗?
柳惠说,没有活人,这里没有活人。
我觉得肯定是有人,也许柳惠不知道。
她原来和爷爷一年来一次两次的,也许这里已经有人偷偷的住在这儿。
我坐在车里,镇定下来,我一定要再进去,是活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怕的是,这宅子有六百多年了,老宅子邪性,总是会发生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总是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让你说不清楚的事情。
半夜12点,我下车,走过去的,那门竟然还是开着的,这是给我留的门吗?
我把门推开了,往里走,直接上楼,然后到那个房间,我去弄那锁头,古老的锁头,打开的方法不难,我把锁头打开了。
突然听到了空空的声音。
"不要进去,不要进去,把锁锁上,不然你会后悔的……"
这声音在整个宅子里响起来,空空的,阴阴的,让人生怕。
我站在那儿看着,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呢?
我找不到,似乎是从宅子的每一个地方发出来的。
"你是谁?"
我大声喊着,没有人回答我。
我把锁头摘下来,那声音又出来了。
"你已经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了,如果你迈进房间的那一刻,你就会后悔终生,如同你画的画儿一样,你死了女朋友,你不想再让这个女朋友死吧?"
我害怕了,这个人竟然什么都知道,我把锁头锁上了。
"我想和你谈谈。
"
没有声音,死静,那一刻静的让我的灵魂都感觉要离开了我自己。
我退出去了,我知道,在这儿我确实是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我的一举一动,似乎被某一个人看着,而我一无所知。
我离开了,回去。
第二天上班,坐在办公室睡着了,任总竟然拿了一件衣服给我盖上,我醒了。
这要是以前,他能把我弄死,现在他这样做,也不对,他是总编,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主任罢了。
我一下站起来了,看着任总。
"没事,你睡吧。
"
任总走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事儿,是不是和赊店有关系呢?
任总是知道赊店的,那他不知道柳惠吗?
这里面我弄不明白。
柳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不要再去古屋,然后就挂了。
我打回去,那边就占线,接不通了。
这柳惠是不想我搅进去,看来里面还是有很多的事情的。
我下午请了假,去茶楼和老赵喝酒。
老赵小声说。
"那东西尽早的处理。
"
"怎么处理?还回去?"
"还是还不回去了,让赊店的人尽早的来收账,就没有事情了。
"
"这事我能左右吗?"
"也是,什么时候收账,只有赊店的主人说得算。
"
"你还知道赊店的什么事情?"
老赵头看着我半天。
"我劝你,不要走得太深了,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不要再多问赊店的事情,这事你就等着赊店主人来收账就行了。
"
老赵谈赊店是紧张的,还擦了几次的汗。
看来这赊店我是真的不能再惹了吗?听柳惠的,三年之后就全部结束了。
可是三年,这三年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呢?我总是感觉,赊店没有那么简单。
第010章 陌生男人
晚上我回家,柳惠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把我吓一跳。
"小惠?你来了不打个电话呢?"
"我也刚到,古屋子以后你不要再去了,危险。
"
"那里面有人,是谁?"
"只是守宅子的人,一个老头罢了,在那儿有几十年了。
"
柳惠原来说,没有守宅子的人,现在出现了,想想,我不必再多问了。
柳惠早早的就走了,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留下字条,说周六过来。
我上班,直接进了任总的办公室,进去就把门反锁上了,任总一愣。
"你干什么?"
"赊店。
"
任总冒汗了。
"我是去过赊店,无意中进去的,我赊了一件东西,是什么我不会说的,我也扯进了去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说的,所以以后不要再我面前提到这件事情,赊店,我不喜欢。
"
"我也同样,所以说,我们两个要一起面对这件事情,你告诉我,关于赊店的事情。
"
"说实话,我没有你知道的多,因为柳惠就是赊店的主人,我是才知道的。
"
看来任总也在打听着这件事情,赊店赊出来东西之后的人,大概都会发毛的,那东西真是不好拿的。
看来任总是绝对不会和我配合的。
我回办公室,坐在窗户前,想着这件事情,我感觉赊店和古屋子是分不开的,它们有什么关联呢?
柳惠已经告诉过我了,不要再去古屋子,那么我要是知道赊店的一切,就得去古屋子,赊店里似乎找不到什么,那后院子所住的人,我不知道是谁,没见过,我不能去赊店找什么,只有古屋子。
我去,柳惠就会知道,这说明,看宅子确实是有人,这个人告诉柳惠的。
柳惠是不想把我搅进去,我还去吗?
我要和柳惠好好的谈谈。
柳惠周六来的,带着吃西餐的时候我说了。
"小惠,我想帮你。
"
"我现在还能应付,你需要做的就是等我三年,守孝三年后,我们结婚。
"
柳惠笑着看着我。
"我的那把刀……"
"赊店赊出去的东西,你就收好,到时候会收账的,我在清账,有人会找你的,什么时候不一定,三年店要关掉,这些账都要结的,你也不能例外的。
"
"我知道规矩。
"
我不能再多说了,那是给柳惠找麻烦。
我没有想到,那天我在办公室看稿子,编辑带进来一个人。
"主任,这个人说找您。
"
这个人进来,坐下。
我不认识。
"我有一件东西,想卖给您,我需要钱,您肯定喜欢。
"
这人有病吧?
"您觉得挺奇怪的,您喜欢去古董市场,我看过您很多次,所以冒昧的前来。
"
这个说着就把包儿打开了,拿东西。
"你等下。
"
我看着这个人。
"您……"
"我不认识你,我也不喜欢什么东西,出去。
"
"你看看。
"
死皮赖脸的,这个人把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
"玉石的棺材,有巴掌大小。
"
"拿走。
"
"这棺材就是官财的意思,升官发财的意思,非常的不错,是真的东西,今天有缘分,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送你了。
"
这个人起身就走,我一把给拉住了。
"拿走。
"
这个人愣了一下,返身回来,又坐下了。
"我们聊聊。
"
这个人看来是有目的的。
"东西是什么地方出来的,你最清楚了,你和赊店的主人关系不一般,这东西你收回去,我不能拿。
"
和赊店扯上了关系,这东西是赊店里赊出来的。
"你当初赊的时候,知道规矩吧?"
这个人沉默了半天才说。
"我不管,反正你和赊店的主人是一伙的,我就让你收回去。
"
是一个无赖。
"这东西我不能收,想收回去,等,或者你找赊店的主人,我和赊店的主人是关系不错,但是我不在赊店内,不管赊店的事儿。
"
"那我不管。
"
"那你等着。
"
我出去给柳惠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规矩,赊的东西送回来可以,但是他会失去一样东西,是什么不清楚,这就是代价,如果上门收账,那又是一回事了。
"
"这样的东西收账收多少钱?"
"和钱没有关系的,他非得要把东西送回来,可以,你带着他到赊店来。
"
我进去。
"你拿着东西跟我走。
"
这个人满头是汗,看来他往赊店送过,但是怎么回事不清楚。
我开车带着这个男人去了赊店,柳惠在店里。
"我要把东西送回来,我再搭上一万块钱,我不要了。
"
"当初的规矩你也是清楚的,东西送回来没问题,但是你会失去一样东西,是什么,现在不知道,你考虑好了吗?"
这个男人的汗又流下来了。
"失去什么东西?"
"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
"
"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柳惠摇头。
"我拿钱,两万。
"
"这一切都和钱没有关系,你考虑清楚了。
"
"那你告诉我,这东西为什么会让我做噩梦呢?而且不断的,我想卖出去,但是卖出去后,没过几天,买这东西的人,给我送回来,说什么都不要,说同样的会做噩梦,我担心会出事。
"
"你赊这东西的时候,和你说过,这东西上有人命,你非得要赊。
"
"会出什么事情呢?"
"这个就看你本人的修行了,修善得善,修恶得恶。
"
"你收账,那账收什么呢?"
"肯定不是这东西了,收了账,这东西就不会出现噩梦,你可以自由的买卖,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
"什么时候?"
"三年之内。
"
"太久了,我受不了了。
"
这个男人要疯了。
这个男人出去抽烟,在赊店门前来回的走着。
"小惠,我们可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
"不会的,放心吧。
"
那个男人进来了。
"东西我拿走。
"
这个男人把东西拿走了。
"还算是一个男人。
"
柳惠说完,站起来,收拾东西。
"关店,去你那儿呆两天。
"
"小惠……"
"什么都别问,我自己能处理好,放心。
"
我开始担心了,这件事我现在分不出来善恶来,我总是感觉不符合常理,这赊了东西,赊店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
和钱没有关系,那和什么有关系呢?
011章 任总的陶瓷罐
我和柳惠回去,我的心一直是不安的。
这两天,柳惠就是呆在房间里看书。
我陪了两天,这两天我们没说上几句话,书她到底看进去没有,我也不知道。
柳惠没有让我送她,她自己开车走的,走的时候,她告诉我,什么都不要我做,她如果真的不行了,再让我帮着。
我上班,坐在办公室发呆,这件事真是奇怪了。
任总进来了,把门反锁上。
"你说的事情我考虑了,和你合作是不可能的,因为赊店的规矩对每一个人是不同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规矩,当然这是在一个大规矩的前提下。
"
这个我还真的就不知道,在大规矩下,每一个的规矩还是不相同的。
"任总,你这是……"
"那件东西我要还回去,我坚持不住了,我越发的不安了。
"
又要还东西?
"还你去赊店里还,我有什么本事呢?"
"你和柳惠的关系我知道了,所以需要你帮忙。
"
我看了任总半天,他也害怕了,不过就是一件东西,就算是有人命,又会怎么样呢?
"你赊了什么东西?"
"一个小罐子。
"
"那就等着收账呗,收完帐你就能出手了,那没有什么的。
"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也是真喜欢那小罐子,黑色的,陶瓷的,很漂亮,可是你知道那是什么罐子吗?"
"我对这个不懂,没有研究。
"
"东西在我拿回来的第二年,我才知道,那是一个骨灰罐子。
"
"过去的骨灰吗?"
"也许是装骨灰,装人的骨头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反正是装那东西的。
"
我不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呢?"
我想不会和那个男人一样吧?做噩梦。
"然后我就开始不安,之后就是害怕,害怕之后就是恐惧,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这种恐惧每天都在加大一样,就如同在长大的小树一样,一天一天的在增加着,我扛不住了。
"
怎么回这样呢?
不过就是一个罐子,那个男人是玉棺,这些东西都挺邪恶的,我弄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刀,我没有那些事情发生,反而,那把刀救了我一命,我真不懂这些。
"任总,这件事我可以带你去找柳惠,但是我帮不上什么忙,就是我也是遵守规矩,我也有一件东西,我也想送回去,柳惠的爷爷活着的时候,我就送过,就赊出去的东西,不回去,如果回去,赊东西的人就会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什么,这个很可怕,你想好了。
"
"我承受不住了,不管失去什么,我都能接受。
"
看来任总是真的害怕了,那恐惧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不是自己经历的,永远也不明白其中的事情。
我给柳惠打电话了,她说,让他自己来赊店就好了,天黑之前。
我和任总说了,他看了我半天。
"好吧,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就得自己挑破了。
"
我在楼上,看着任总拿着一个黑包,开着车走了。
有太多的事情,你永远也弄不明白,弄不清楚,赊店柳惠不让我插手,这里面有着什么事情吗?怕让我知道?
三年后结束赊店,这赊店一百多年了,说关掉就关掉了,是柳惠的爷爷死的原因吗?如果不死,就不会关吧?
我在乱想着,社长打电话来,把我吓一跳。
社长让我上楼,去他的办公室。
我进社长的办公室,社长竟然问我任总的事情。
"任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昨天把编辑的稿子都送错了,这周发生了三次这样的事情了,我看他的脸色也苍白,眼睛通红。
"
"我也发现他脸色不好,是什么事,我还真的不清楚。
"
我没有说出来赊店的事情,那是人家任总的隐私。
"小罗,如果任总再这样,你就接他的位置。
"
我愣住了。
"您别开这个玩笑,我没有那个能力。
"
"小罗,你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好了,去工作吧。
"
我离开社长办公室,突然的转变,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别说社长了,就是任总都不爱搭理我。
如果说,任总对我的好,归结于柳惠到也解释得通,可是社长呢?这个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也不想。
中午,柳惠打来电话。
"你能请假到赊店来吗?"
"出了什么事情?"
"你过来吧。
"
我开车去赊店,进门,任总坐在那儿不动,瞪着我。
"小惠,怎么了?"
"我出去买点酒菜,你中午肯定也没吃饭,你们聊着。
"
柳惠这是躲开了。
"任总,怎么回事?"
"东西可以送回来,但是我失去重要的东西,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头,重要的东西,对于某一个人是不相对的,我重要的东西是父母,兄弟姐妹。
"我自己都想不到,我最重要的东西是权,最重要的东西是难割舍得掉的,也是最痛的,道理上来讲,父母最重要呀,可是没有。
"
"你自己知道什么最重要的。
"
"其实,并不是,我一直认为父母最重要,柳惠说,送东西,当天清了,我可以当天清,就是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她说了,我的职位会失去,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真的难舍下去,我才发现,原来这是我重要的东西,我不是这样的人呀。
"
"您不用跟我解释这些,重要不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的。
"
"是呀,也许真是最重要的,我努力了快三十年了,得到了总编的职位,我付出了太多了,从一个小编辑,一直走到总编的职位上,我每天如同走在薄冰上一样,天天的非常的小心,努力的工作……"
任总捂着脸,竟然掉下来了眼泪。
是呀,一直在努力着,快三十年了,对谁为讲,都是非常的重要的。
"你可以等着收账,三年之内肯定是清账的,赊店三年到了就结束。
"
"柳惠和我讲了,可是我承受不住三年的恐惧,这已经是到了极点了,再下去,我就毁掉了。
"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任总是取舍两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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