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年桉浔一翻身,浑身倍感酸痛。

直到结结实实摸到硬邦邦的床铺,她才猛然惊醒。

她现在不是应该在科研实验室里吗?

她坐直身子,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脑海里一片空白。

窗户上的喜庆剪纸,还有木桌上放的桂圆和红枣……

这不是她结婚时候的场景吗?

她正想着,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间,稍微用力收紧,声音迷迷瞪瞪传来:“你怎么醒了?现在天还早呢!”

她浑身一僵,转过头去看。

这不正是她那去世多年的丈夫傅景辞吗?

上辈子就是因为她太过相信顾茗莱那个女人,致使她被人扔到狼窝里喂野狼,最后还是傅景辞及时赶到救了她一命。

遗憾的是没能留住傅景辞的命。

傅景辞死后,她被全村人冠上了“克夫”的名声。

就连她的公婆也是这么认为,对她动辄打骂,直接赶出了家门!

更可恨的是还曾想着把她卖给村里的老光棍换钱花!

好在她最终还是逃离了这个地方。

回到城里,她奋发图强,开始学做生意、习医术、一心扑在钻研“时间胶囊”这一科研项目上。

她没有别的目的,她只想要回来救傅景辞,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眼下,她竟真的回来了。

见年桉浔发呆没说话,傅景辞用力睁开眼睛,一双深邃的眼睛落在她稚嫩乖巧的脸上。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年桉浔一愣,待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刷地就红了。

她强装淡定,不敢让傅景辞看出半点猫腻出来。

“别胡思乱想了,先睡觉吧。”

年桉浔拨弄了一下头发,重新躺进被窝里。

这个男人为救她不惜付出生命。

而她却连一儿半女都未曾给他留下。

既然上天真的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断然不会再让悲剧发生!

“嗯,睡觉吧。”

傅景辞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鼻尖嗅着淡淡清香。

年桉浔感受着这个极为熟悉的怀抱,让她这心里格外的安宁。

忽地,年桉浔扬起小脸,“傅景辞……”

声音软软糯糯,勾人的很。

这声音钻进男人的耳朵里,简直比吃了催化剂反应还大。

“嗯。”他用鼻音回了声。

“傅景辞……”

“嗯。”

“傅景辞……”年桉浔声音很小,但却坚定,“我爱你。”

这是她上辈子没来及说出口的话。

听了这话,傅景辞不禁睁大眼睛,顿时没了睡意。

惩罚似的掐了一下女人的细腰。

耳尖发红发烫,质问道:“谁教你说这些的?”

年桉浔瞪着一双明眸,忽然,又调皮一笑:“怎么了嘛,你不喜欢吗?”

傅景辞不曾想到自家小媳妇儿竟然这么会撩人。

又摊开手掌给她轻揉了揉小软腰,心疼道:“喜欢倒是喜欢,可老子要是控制不住,你今晚上就没得觉睡了。”

年桉浔听完,禁不住想入非非。

索性,她头一抬,眸子又黑又亮。

态度强硬又坚决:“傅景辞,我想给你生个娃。”

“认真的?”傅景辞突然拧起眉头。

年桉浔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前世,他能娶到年桉浔,完全是因为一月前去山上打猎的时候偶遇她在河里洗澡。

污了人家清白,年桉浔这才不得不被迫嫁给他。

不然,他就算有天大的运气,也娶不到一个下乡知青做媳妇。

虽然这辈子,他用了同样的招数把她娶到手,但是却听到了前世新婚夜从未听到过的话。

不过,这下听完她的话,他心里这块悬着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年桉浔是真心想嫁他的,还心甘情愿要为他生娃。

傅景辞这么想着,心里就越发想对她好。

傅景辞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把小女人紧紧搂进怀里。

“我不舍得你这么年轻就为我闯趟鬼门关,生娃这事,咱们从长计议。”

年桉浔听了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傅景辞,我是认真的,我想给你生个娃。”

傅景辞听了这话,越发哭笑不得。

“生生生,你先别生气。我又没说不生,只不过是想随缘罢了。”

“你这都是借口!”年桉浔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

直接挣脱开男人的怀抱,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她这辈子就是要把前世所有遗憾都弥补上。

果不然,她才刚转过身子,男人就贴了上来。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傅景辞有点搞不懂,明明先前一次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哭着喊着说不要。

这下怎么又换了一副面孔。

年桉浔听他语气这么勉强,也就不打算再来了。

“算了吧,明天还有农活要忙,你先休息吧!”

傅景辞听完,脸色一黑,勾起了他的欲火,哪里还肯放过她。

简直是在做梦!

翌日一早。

年桉浔浑身上下都是淤青,昨晚上的缠绵还历历在目。

她身上虽疼,可这心里甜如蜜。

身旁的男人一早就下地干农活去了。

她将衣服穿上,看到厨房大锅里还有热腾腾的米粥和馒头。

看到这些,心头不禁一热。

这个男人不会花言巧语,但是待她好是实实在在的,绝不掺假。

她简单吃了两口菜,拿着葫芦灌满了水,打算去地里找傅景辞。

上辈子,家里的农活都是他一人包揽的。

就连拔棵草都舍不得让她干。

他说她那一双纤纤玉手是用来写文章的,可不能用来干这些脏活累活。

回想起上辈子他的好,年桉浔这心里说不上来的感动。

她凭着仅有的一点记忆,摸索着找到了傅景辞在的那块地。

现在正是种麦子的季节,地里不少人都在埋头干活。

“傅景辞——”

年桉浔把手比做喇叭冲不远处的那个壮汉喊了一声。

这一嗓子喊下去,不少人把目光都投了过来。

“这不是傅二新娶的小媳妇儿嘛!”有个大娘认出她来了。

“城里的小媳妇就是和我们这些乡下女人不一样,白白嫩嫩的,水灵的很。”又有个妇人开口调侃。

“傅家也不知道祖上冒什么青烟了,能娶到这么个媳妇进门。”

年桉浔冲他们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踩着田埂直奔向傅景辞。

傅景辞停下手里的活,把视线放在小跑着的女人身上。

“傅景辞,我给你带了水。”

年桉浔微喘着,把手里的葫芦递给他,另一只小手攥住他手里的锄头,“我来帮你吧。”

“不用,就快弄完了。”

傅景辞年轻力壮,干活又从不偷懒。

才短短两个小时,两亩地都快播种完了。

年桉浔被他的速度也有点震惊到了。

为了能让他早点回去,年桉浔识相的坐在一旁等着他。

“这个城里来的小妖精,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法子把傅二哥给弄到手的。”

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传过来。

这声音,年桉浔再熟悉不过了。

是宋小米,隔壁街上宋家的小女儿。

她知道,宋小米自小就一直爱慕着傅景辞。

上辈子,要不是机缘巧合下她嫁给了傅景辞,兴许嫁给傅景辞的就是这个宋小米了。

总之她心里清楚,这宋小米也不是什么善茬!

上辈子在傅景辞去世之后,也没少给她使绊子。

那个响当当的“克夫”名号就是从她和她娘口中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