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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沈轻语沈楚寒 类型:其他小说 作者:千苒君笑 角色:沈轻语沈楚寒 “千苒君笑””的倾心著作,沈轻语沈楚寒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等敖辛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要计划着回侯府了。扶渠皱着一张圆脸忧道:“这里离徽州城有几十里呢,我们没有马车,走一天也走不回去的。”敖辛将头上戴的发钗取下来收进包袱里,利落道:“等下了山再说,有顺路的马车可以请求搭载一程,这些首饰应该够路费。再不济,我俩就走两天走回去。”这对于敖辛来说,根本不算难的。前世她代父出战的时候,走几天路的情况也有。自己这副身体虽然有几分病弱,但确实从小随威远侯耳濡目染,底子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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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今天怎么还没有更新啊?每天几点钟更新 燕燕:好看的一部小说,只是更新有点慢,希望更新多一些! 各自安好:多更新一点,少了不够看

《沈轻语沈楚寒》章节试读

第009章 我是你二哥

  敖辛当然认出了他来,只是他怎么也在这府里?

  这可不就是前两天还在林子里剿匪的那个人么。

  不过转眼想想,敖辛又放下了疑虑。

  当时他是带着官兵去剿匪的,放眼这整个徽州城,所有的兵都是她爹威远侯的,那他是她爹的门下武将也理所当然。

  迂回曲折的回廊两边,梅枝斜伸,枝头嫣红的梅蕊与白雪点点交相辉映,暗香浮动。

  他步子大,走得也快,敖辛便提着裙子快几步追上回廊,叫住他:“喂。”

  那人闻声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她,不动声色。

  敖辛走到他跟前,笑道:“果真是你。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不予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面对面,敖辛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

  他的轮廓刀削一般,那眉峰似剑,双眼深晦,本应该是一副俊朗的样子,却偏偏多了两分沉厉。

  一看就很不好接近。

  敖辛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又道:“你别误会,我别无他意,只是想感谢你上次及时相救,和,一马之恩。”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骨细,只有他肩膀这么高点。
以前很少与她打照面,如今倒是在她脸上看到两分生动。

  他很冷淡地开口道:“听说你朝我吹口哨,是在调戏我。”

  敖辛一懵,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我那只是在叫你,跟你打招呼。”

  他道:“所以你用了‘这位兄台’?”

  敖辛问:“那我该用什么?请问兄台贵姓?”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敖辛炸得个外焦里嫩。

  只听他简单有力道:“我是你二哥。”

  扶渠一出宴春苑,就发现敖辛不见了。
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才在回廊上找到她。

  敖辛已在风中凌乱。

  扶渠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

  敖辛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

  扶渠捣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敖辛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扶渠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哪……小姐和二少爷老死不相往来的,他不是重点啊,那大房的楚氏和四小姐才是重点啊……”

  说着就咽了咽口水,又问:“他……难道很重要啊?”

  敖辛抽着嘴角道:“在山脚下救了你我一命,你说呢?”

  扶渠一合掌,“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还是二少爷给捞起来的呢。”

  敖辛扶额:“……”

  她不认得人家就罢了,还对他吹口哨?对他说“这位兄台”?

  难怪,当时那林子里的所有士兵都静下来了,他的面色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现在想想,真是够丢脸的。

  敖辛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从被凌辱、做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敖阙。

  敖辛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敖阙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敖辛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敖辛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
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敖辛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着的全是他战死、她捧着他的血衣失声恸哭的画面,还有他的遗骸被从坟墓里启出,不得安生……她为了护父亲一具全尸,拼尽最后一口气,流光最后一滴血……

  “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第010章 终于又见到您了……

  堂上的威远侯看着自己年轻娇花般的女儿,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登时糙汉子的心软得跟稀泥似的。

  敖辛一边抹揩着眼泪,一边又哭又笑,颇像在寺庙里醒来那日扶渠在她眼前不能自己的样子。

  她哽咽道:“终于又见到您了……”

  彼时敖阙立在威远侯身侧,神色平淡。

  威远侯表情一动,朝她招手道:“阿辛,快进来。”

  前世经历了太多的隐忍和痛苦,今世敖辛只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姑娘。
她想,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她只是个小姑娘,她思念她的爹爹理所应当。

  遂她放任自己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去,当着满堂男儿的面,一头扎进威远侯怀里,泣不成声。

  这是她的父亲啊。
是她竭尽全力也守护不能的血肉至亲。

  等情绪过了以后,敖辛才感到让这些大老爷们儿看着一个小姑娘哭,实在有点不是滋味。
遂匆匆给威远侯请过安以后,便带着扶渠离开了。

  走出门口时,还听威远侯哈哈大笑道:“看到没有,我女儿,是不是越来越招人疼了?”他捋着短胡须又咂了起来,“还是这样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记得上一回抱她的时候,才这么大点儿,后来都不要我抱的……”

  说着他就抬手往自己腰处比划了一下。

  敖辛回头看了一眼,破涕为笑。

  从前堂出来,扶渠可憋坏了,一路上唏嘘道:“小姐你怎么不说掉进冰窟窿的事啊,还有被送去寺庙的事,小姐受了这么多罪,难道就这么算了啊?”

  扶渠双拳紧握,义愤填膺,“哎哟,不行,奴婢这就回去跟侯爷禀报!”

  她刚一转头,敖辛勾住她的后领,道:“你急什么。
我回城之际满身血污,二哥又在山下剿匪,我爹会不知道吗?”

  他迟早会知道的。

  等晚上一大家人一起用晚饭的时候,威远侯脸色有点差。
显然是晓得了个事情大概。

  楚氏带着琬儿一进来,不及坐下,便先一番怜悯悲切道:“侯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真要多亏辛儿的照顾。
前阵子琬儿掉进冰窟窿里去了,要不是辛儿奋不顾身地相救,只怕婉儿就……”

  说到这里,楚氏连忙捻着手帕擦擦眼角。
再看看琬儿那一副娇弱病态之相,说是自从上次掉下水以后就感染风寒,至今还未痊愈。

  楚氏又道:“起初辛儿也染了风寒,我实在担心她落了病根,便做主让她去寺庙里静养。
辛儿果真是个有福气的,得佛祖眷顾,琬儿身子还没好,辛儿就已经痊愈了……”

  说罢楚氏露出宽慰的笑容,似当真在意着急敖辛的身体。

  敖辛不为所动,就连威远侯叫她她也不答应。

  这时扶渠从旁摆手道:“侯爷,小姐听不见的。”

  威远侯诧异道:“怎么就听不见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扶渠眨巴着眼道:“侯爷有所不知,小姐为救四小姐自个落了冰窟窿,大家都忙着救四小姐,结果小姐在水里待得太久了,大概是伤了耳朵,寺庙里又没有大夫,才患上耳疾,因而听力时好时坏的。
有时听得见,有时听不见。”

  一番话顿时把楚氏打回原形。

  威远侯脸色更差,道:“大嫂,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便是这么照顾阿辛的吗?琬儿是你的女儿,阿辛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楚氏道:“辛儿有恙,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每天都吃斋念佛求佛祖保佑的……”

  琬儿亦是含泪道:“二叔,琬儿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的,若是早知如此,琬儿恨不得代姐姐受过。
哪怕是让琬儿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琬儿情真意切,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威远侯知道敖辛一直待她好,也不想刁难,便又看向敖放,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在柳城剿匪不力,让那些匪徒跑到了徽州地界,若不是敖阙及时追上,谁替你收场?”

  敖放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威远侯不敢往下想,若要是敖阙去得慢了一步,让那些匪徒绑走了敖辛,后果会怎样。

  威远侯道:“明日你便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以儆效尤。”

  “是。”

  楚氏心疼儿子,一百军棍寻常哪受得住,就算是习武之人也得大伤元气。
她怎么舍得!

  楚氏嗫喏道:“侯爷,一百军棍是不是……”

  威远侯沉目看她,“军令如山。”

  这次楚氏是真的止不住眼泪了。
她还想求情,敖放便道:“娘,别说了。”

  敖辛抬头看了她这位堂兄一眼,敛着眉眼,倒是能忍。

  那山脚下的强盗究竟如何盯上她的,只怕他心知肚明。

第011章 兄友妹恭

  威远侯不屑于对女人家发难,免得让人以为他欺负楚氏和婉儿孤女寡母的,可敖放是他军营里的人,他整治敖放总是绰绰有余的。

  这也是要让楚氏知道,再亏待他女儿,他便收拾她儿子。

  随后威远侯冷冷道了一句“吃饭”,大家才坐下来,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吃饭。

  只是整个过程,谁都一言不发,气氛颇有些压抑。

  敖辛却不觉有什么,怡然自得得很。

  大概和她一样毫不受影响的就只有旁边坐着的敖阙了。

  敖辛正伸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时,不想旁边另一双筷子也刚好伸了过来,好巧不巧地和敖辛一起夹住了同一块菜。

  敖辛侧头看去,见敖阙神色依旧枯潭无波。

  这家伙,居然跟她抢菜吃。

  但只短短一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了筷箸,霎时变成一副兄友妹恭的画面。

  “三妹请。”

  敖辛抽了抽嘴角,“二哥请。”

  虽然是为了一块菜,但威远侯看见他俩如此相互谦让,还是十分欣慰的。
要知道以前,敖辛是连一句话都不会跟敖阙多说的,敖阙自然也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

  两人虽住在同个屋檐下,但关系冷淡如水,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威远侯沉吟着与敖阙道:“阿辛此次化险为夷,为了谨慎起见,你选几个人放她院里做护卫,往后供她差遣。”

  “是。”

  敖阙办事效率是十分惊人的,当晚敖辛洗漱后将将睡下,宴春苑外便已经有护卫把守着。

  威远侯军务很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扶渠从厨房端了热腾腾的早饭回来,看见敖辛还躺在床上,就轻声细气地唤了一声:“小姐?”

  敖辛不应。

  定又是耳疾作怪了。

  遂扶渠凑到她耳边就是一嗓门:“小姐起床了!”

  敖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嚎差点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从床上弹起,看着扶渠凑过来的圆脸,就想把她搓扁。

  “扶渠啊,你小声说话我听不见的时候,不一定是因为我耳背。”

  扶渠问:“除了耳背,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敖辛幽幽地盯着她,怨念道:“还有可能是因为我睡得正香。”

  扶渠忙打哈哈道:“小姐快起来洗漱了吃早饭啦,侯爷走的时候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过来,一会儿要给小姐看耳朵呢。”

  敖辛的耳朵时好时坏,大夫来看过以后给开了药。
她觉得这耳背也有耳背的好处,完全可以规避一些她不想听到的东西。

  敖辛的饮食,都是由扶渠去厨房那边拿来的。
除了侯爷回来的时候大家会一起吃饭以外,其余时候都是在各自院里解决。

  近来扶渠每每看敖辛用饭时,都不由忧心忡忡。

  眼下,敖辛吃了一碗饭,添第二碗的时候,扶渠就忍不住了,终于出声道:“小姐,你少吃一点啊……”

  敖辛抬头瞅见扶渠一脸肉痛的表情,好笑道:“又不是吃的你家的粮食,有这么心疼?”

  扶渠道:“不是的,奴婢看四小姐那边,每顿膳食花样虽繁多,但她每顿顶多只吃半碗饭的,如此才能维持着纤细的身子。
可小姐每顿……要吃两碗饭,这要是吃胖了可怎么办?”

  敖辛想了想,道:“琬儿确实,弱柳扶风,很惹人疼惜。
可半碗饭有半碗饭的好处,两碗饭有两碗饭的好处。”

  这两日,敖辛都让扶渠带着把侯府逛了一遍,她都不带喘气叫累的。
尽管外面又下过一场雪,正是寒风凛冽,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扶渠见她身子骨更胜从前,当然高兴。

  这日下午,扶渠带着敖辛去那冰冻三尺的塘上,那个冰窟窿还在,透过冰窟窿,里面又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扶渠说:“当日四小姐要携小姐在这湖上走走,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这两日琬儿一直着人留意着敖辛那边的动作。
她总感觉,敖辛的脾性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下午时,丫鬟便回来禀话道:“四小姐,三小姐带着她的丫鬟扶渠,在冰塘上面,对着那个冰窟窿都看了好久了,好似下面有宝似的。”

  琬儿一听,不由心惊。
若要是让她发现那个冰窟窿是人为的……

第012章 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这些年,敖辛是对她不差,但是她受够了她的施舍。
家里是由楚氏当家的不假,敖辛不太出去与世家闺秀们走动,因而都是楚氏带着琬儿去结交那个圈子。
可近两年来,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向她和楚氏打听敖辛的婚配。

  只要有敖辛这个侯门嫡女在,就永远没有她琬儿的出头之日。
别人只会称呼她为“敖家的堂小姐”。

  那日本来应该掉下冰窟窿的人是敖辛,哪知她自己不注意却先掉了下去。
结果阴差阳错,敖辛竟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她,她自然要把她拖下水去……

  眼下一听了丫鬟的话,琬儿便顾不得外面天寒地冻,赶紧出了院子,往冰塘这边过来。

  琬儿站在冰塘边上,抬眼就看见敖辛和扶渠蹲在冰窟窿边,遂远远出声喊道:“姐姐。”

  敖辛回头看她,她便轻盈婀娜地走在了冰面上。

  敖辛道:“天儿这样冷,婉儿怎么出来了,小脸都给冻白了。”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琬儿身边的冬絮,“怎么出来时也不带个暖手炉,还不快去给婉儿拿手炉来。”

  琬儿勉强笑道:“就出来一会儿,不碍事的。”

  敖辛正色,透着几丝与威远侯相似的威严,对冬絮道:“冻坏了四小姐,你负责吗?还不去。”

  冬絮哪能不从,赶紧调头回去取手炉。

  琬儿偎到敖辛身边,问:“姐姐在这看什么呢?”

  敖辛手指摩挲着冰窟窿的边缘,道:“在看这冰下游动的锦鲤啊。”

  “哪有锦鲤。”
琬儿又凑过来一些,若有若无地把敖辛往下压。
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再次把她推下去似的。

  那电光火石之间,琬儿脑子里确实闪现过这样疯狂的念头。

  有时候她真的想敖辛就这么淹死算了啊。
这样侯府就只有她一个小姐,也就再不会有一个嫡女挡在她前面了。

  思及此,琬儿整个人都装作不经意间往敖辛身上推去,把她推向面前这个冰窟窿。

  不知道内情的,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姐妹情深、毫无间隙呢。

  扶渠这回是丝毫不敢大意琬儿的动作,琬儿一有风吹草动,她立马就发现,当即便伸手来拉。

  然敖辛的动作却是先快一步,只见她肩膀一斜,让琬儿的身子也跟着往前一斜,随之勾起脚跟往琬儿脚下一绊。

  扶渠瞪大着双眼,震惊地看着敖辛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三下五除二地,就精准地把琬儿给绊进冰塘水里去了。

  这动作之利落、突然,连琬儿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

  等到了水里,那股透彻冰寒从四面八方袭来,把琬儿笼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朝敖辛伸手尖叫。

  她以为敖辛必定也会像上一次那般,对她毫不吝啬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错特错。

  “姐姐救我……姐姐……”

  敖辛低着头看着水里狼狈的身影,十分平静。
她也确实朝琬儿伸出了手去。

  可那平静的面色,让琬儿陡然冷得哆嗦。

  敖辛不是要伸手去拉琬儿起来,她竟是伸手按住琬儿的头,面不改色地把她往水下摁。

  冰水里冒着咕噜噜的水泡,琬儿连喊都无法喊出。

  敖辛的力气如此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敖辛的手掌心。

  那时候,敖辛脑海里闪烁着的,是琬儿用自己的发带,把她绑在床柱子上时的光景。
那时她也是无论怎么绝望地挣扎,都于事无补。

  也该让琬儿尝一尝,绝望是个什么滋味。

  扶渠在旁吓得脸色发白,嗫喏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敖辛眼神平静无波,任琬儿挣扎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袖摆。
她尚且还有闲情抬头对扶渠笑笑,道:“现在看到了,这就是每顿吃半碗饭和两碗饭之间的差距。”

  扶渠腿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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