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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她天生媚骨

由林容婉成惘之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书名:《贤妻她天生媚骨》,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别云阁内庭院里绿意葱葱,二房太太朱氏特意领着膝下的独女燕姐儿前来看望林容婉大房与二房都是嫡出血脉,郑氏与朱氏妯娌间关系和睦,连带着朱氏待林容婉的态度也和善不已“我们燕姐儿是远近闻名的福星安国公家的三奶奶不过在花宴上抱了抱燕姐儿,回去便有了身子,临盆那日可一连生下来两个男婴”朱氏面容自得地搂住了燕姐儿,笑着与林容婉说朱氏是洛阳世家出身的贵女,性子爽朗又大方,与京城这些弱柳扶风、含蓄内敛的...

贤妻她天生媚骨 在线试读


秀安脾性良善,甚少有如此义愤填膺的时候。

白芝妙是早已看淡了这些身外之事的人,可却还是因贴身丫鬟的这句叫嚷而提起了心。

她的眸光顺着秀安的话语落在了林容婉赏下来的瓷器之上。

日头正盛,暖洋洋的光晕透过支摘窗照进内寝之中,让白芝妙瞧清楚了那瓷器的样貌。

明明是两尊方方正正的白玉双耳瓶,可瓶身处却多出了一道自瓶口蔓延至瓶底的划痕,这道划痕如此突兀显眼,破坏了玉瓶所有的美感。

白芝妙缓了缓心神,竟是从贵妃榻上起了身。

她轻拢慢调地走到了秀安身前,接过了她手里的瓷瓶,似笑非笑地问:“她送这样登不得台面的瓷器给我,是为了我让我明白我自己的身份吗?”

秀安却只是蹙着眉头不忿道:“一会儿世子爷回府后,姑娘可要与他好生抱怨一番。若您一味地忍让下去,这成国公府里的人只会越来越过分。”

她方才还在门外守着的那两个嬷嬷那儿受了些闲气,又被林容婉送来的瓷瓶气了个够呛,双眼微微泛红,瞧着有些委屈巴巴。

白芝妙尚且还能维持几分气定神闲的淡然,可垂在身侧的柔荑却止不住地发起颤来。

她不在乎林容婉是否故意借着不值钱的瓷器来轻贱她,她只是觉得自己像极了这一只残破的双耳玉瓶。

本是清白身,落入泥泞之中,便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让人嗤笑、令人轻视。

可她不想落得如此境地,她想堂堂正正地活在这世上,想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想成为成惘之名正言顺的正妻。

林氏不过是个破落户家的卑微庶女,侥幸嫁给了成惘之为妻,便痴心妄想地要谋求着不属于她的东西。

羞辱她?且看林氏有没有这个本事。

白芝妙忍着眸中的泪,半晌才生生地咽下了心里的悲怆,只朝着秀安莞尔一笑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黄昏时分,成惘之被繁杂的公事磨得很是疲惫。

他照例在回府后先去瞧了眼郑氏,之后便绕道来了倚雪阁。

一进倚雪阁,他没打眼瞧见白芝妙身边的秀安,却望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康嬷嬷和安嬷嬷。

这两位嬷嬷正在庭院里洒扫落叶,面貌一如往昔般拘谨肃正。

成惘之记得这两位嬷嬷都是伺候郑氏久了的老人了,且在成国公府里也很有体面,怎么今日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倚雪阁?

他尚在疑惑之时,康嬷嬷和安嬷嬷已放下了手里的笤帚,笑着走到成惘之跟前行了礼:“奴婢见过世子爷。”

这时里屋的秀安听得外间此等声响之后,立时慌慌张张地走到了门扉处,满眼殷切地凝视着成惘之。

“嬷嬷们怎么来了倚雪阁?”成惘之语气不善地问。

康嬷嬷与安嬷嬷敢在白芝妙和秀安跟前摆大谱,却不敢在成惘之面前露出半分不敬来。

“太太怜惜白姑娘体弱,这倚梅阁内只有秀安一个丫鬟着实太少了些,姑娘若是有个头疼脚热的,秀安一人也不顶用。”康嬷嬷早已想好了说辞,便言笑晏晏地与成惘之道。

这番说辞的确是为了白芝妙好,成惘之也挑不出错来,只是好奇郑氏一向厌恶白芝妙,只恨不得将白芝妙赶出成国公府才好,如今怎么又愿意分派嬷嬷来照顾她?

康嬷嬷瞥见了成惘之脸上的疑惑,便适时地出声解释道:“太太对白姑娘有些偏见。幸而夫人在旁苦劝了一番,太太便也放下了对白姑娘的成见,人都进了我们成国公府,总不能再让太太落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林氏?

成惘之愈发惊讶,他心头掠过千百般的猜测,却不想为是林容婉为白芝妙说了好话。

她为何要这样做?成惘之不明白。

廊道上立着的秀安见成惘之久久不往正屋的方向走来,再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便走下了青石台阶,朝着成惘之敛衽一礼:“世子爷,姑娘有话要与您说。”

成惘之这才收拢起了蹁跹作乱的神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倚雪阁的正屋。

屋内,白芝妙正柔弱无依地坐在一方团凳之上,她那双似颦非颦的美眸正泫然欲泣般地凝在案边的瓷器之上。

成惘之慌了神,问她:“这是怎么了?”

白芝妙别开俏美的脸庞,拿帕子抹了抹泪,只说:“爷终于回来了。”

自成惘之迫不得已成亲之后,白芝妙已郁郁寡欢了许久,在他跟前总是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今日却是罕见的柔顺。

成惘之仿佛受到了些鼓舞,便朝着白芝妙走近了两步,才算是瞧清楚了流连在她姣美面庞上的委屈之色。

“是谁欺负了你不成?”他问。

白芝妙只是含泪地自嘲一笑,又倔强又伤心地捏住了手边的软帕,似是不愿扯出让她难堪的隐情来,可迎上了成惘之满是关怀的眸光,便又哽咽着说:“我知晓自己配不上世子爷,哪怕做世子爷的通房丫鬟也是高攀。所以我也不抱着能与世子爷厮守一生的奢望,可她为何要如此作践我?”

她的哭声凄厉又婉转,仿佛是一场滚刀子般的秋雨,将成惘之的心刺出了细细密密的痛意。

“什么作贱?谁作贱你了?”成惘之沉着声问。

白芝妙只是怮哭着不语。一旁的秀安也噙着泪跪倒在了成惘之面前,声泪俱下地说:“世子爷,太太让康嬷嬷和安嬷嬷来伺候姑娘本是好意,奴婢人微言轻地也不敢妄议什么,可夫人为何要送来这样的双耳玉瓶作践姑娘?姑娘在教坊司辗转流离,几乎是拼了命才保下了自己的清白,只怕映在外人眼里她就如这烙上残破印记的玉瓶一般脏污了。”

她这番锥心之语不仅剜痛了成惘之的心,更让一旁静坐着的白芝妙陷入了深切的悲伤之中。若方才的怮哭是为了让成惘之怜惜,那么此刻的泪则是出自她的真心。

双耳玉瓶本是洁白无瑕的精致珍贵瓷器,有了一道横亘着全身的残破划痕后,便变得一文不值。

正如她白芝妙一般。

小说《贤妻她天生媚骨》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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