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第1章 遇刺
月光清斜,一名穿着夜行衣的女子正站在宫中一处空地之上,她持剑的右臂正有鲜血顺流而下,身后不远处一名女子倒地捂着胸口怔怔地看着对面。
滴答,滴答,溅起水花一片。
她身后刀剑声阵阵,不远处正有厮杀呐喊声。
“咱家劝你放弃抵抗,兴许能有个全尸。”
说话的是个清瘦的老太监,微曲着身子,鬓发丝丝斑白,眼神锐利,犹如那鹰隼一般直教人心底发寒。
“哼,狗东西,休要胡言,有本事来吧。”
只见那女子暗自提劲,剑尖挑起一轮轮光圈,似梨花绽放般疾刺而出。
那清瘦太监也不答话,一手负后,一手缓缓伸出,化拳为掌猛一发力,与那飞来的利剑正面相撞,那女子吃痛后退两步,巨大的冲击力将她发簪击落,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散落肩头。
“狗东西,有点本事,再来。”那女子爆喝一声,脚下再次运劲,如鬼魅般的身法教人眼花缭乱。
“云踪魅影!”那清瘦太监一愣。
“你是月影门的人?李家和你什么关系?”这次他一直负在身后的左手终于不再隐藏,厉掌疾出,微亮之下似有层层火焰缠绕,阵阵炙风袭向对方面门。
二人身影如游蛇般多变,缠斗数招之后,他重重一掌击在那女子的腹部的同时自己的右臂也吃了一剑,皮肉外翻,阴深恐怖。
“师父!”地上的那女子叫出声来,挣扎着想起身查看。
那女子并未理会,只是仗剑身前,“烈焰掌,是你?”
她眉角一挑,盯着腹部微微起末的燃烧碎片,心下一凛,一阵刺鼻焦味在空气中萦绕。
“ 难怪十数年间江湖中没了你的消息,原来进宫做了走狗。可惜了,你这一身的功夫竟甘心做犬,来日我必杀你!”
那女子丢下一句狠话之后,一个起落来到倒地女子的身边,一把抱住她,朝着远处遁去,短短数息便湮没在夜色之中。
那清瘦太监也不追赶,淡淡瞅了一眼右臂的伤势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月光下格外瘆人。
同一时间的大殿中,陈帝陈霸先正在朝着地上的几位太医大吼着。
床榻上一位少年胸口虽然包扎结实,但仍不时地有鲜血溢出。
(后面都用陈帝来描述,古代帝王谥号都是在死后才有的,也不知道那些影视剧中什么顺天帝,这个帝那个帝哪来的,难不成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快,快给朕救醒煊儿,若是他出了事,你们全得陪葬!”陈帝猩红着双目,右手重重砸在了床沿上。
“煊儿,煊儿……”另一名中年男子守在床边喃喃说道,目光已然涣散,犹如木人一般,许是受了惊讶失了神。
“陛下,这一剑极深,正中左胸,只差寸余便刺破心膜,剑上淬了毒,好在施救及时,毒未侵入心脉,但……”那老太医战战兢兢地说道。
“但什么?”
“但小侯爷失血过多,能不能醒来要看造化了,只要抗过今夜,不发烧,后期调养阵子可保无虞。”医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半个时辰前,这宫中家宴,来了一群刺客,其中两名武功卓绝的女子竟杀至皇帝身前,关键时刻皇帝的亲外甥青阳侯府的小世子林煊飞身上前替皇帝挡下了这致命一剑。
除了这小侯爷,现场仍有一位皇子出了事,却是那燕国的四皇子慕容德,大乱之下被一剑封喉。
原来这宫中的云妃乃是燕国的皇族,论起来,这慕容德还是云妃的内侄儿。
陈帝一摆手,众人全部散去,只留下了门外的数百禁军和正守在榻前的青阳侯林永年。
这时,那位清瘦太监走了进来,右臂的血尚未干涸,虽经过短暂包扎扔汩汩溢出,顺臂而下。
“怎么样?抓住首恶没?”
那清瘦太监摇了摇头。
“剩下的呢?”
“奴才方才与大统领交接过了,来的皆是死士,共计二十一人,逃脱两人,除却当场格杀的十三人,余下的六人眼见突围无望全部咬碎了口中毒囊,无一活口。”
“一帮废物!”皇帝恨恨地骂了一句。旋即又看了看他右臂的伤口。
“连你都拿不下,对方的功夫如此骇人?”陈帝眉头紧蹙。
“老奴有罪,唯恐对方留有后手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因而未敢轻追。”那清瘦太监立马趴在地上。
“好了,好了,朕还不知道你,起来吧。”皇帝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
“陛下,对方为首那人轻功卓绝,老奴一眼认出乃前朝李家的独门绝技,另一年轻女子使的是太冲剑法,亦是前朝皇室不外传的武学,此事怕是和月影门有关。”
“混账,又是这个月影门,还没完了,前朝都覆灭快六十年了,我陈国也历经三代,如今国富民安,这帮宵小竟还不死心,朕必灭了他们。”陈帝青筋暴起。
“城中已然宵禁,那二人皆为老奴所伤,三日之内若不将淤血逼出必死无疑,短时间内出不了城,只须挨家挨户搜查,必定无所遁形。”那清瘦太监朝着陈帝一拱手。
“陛下,如今这燕国的四皇子死在了咱们的地界,还是在皇宫之中,怕是明日使团的人就会收到消息,恐怕少不得一番纠缠啊。”禁军统领项方大步入内。
“传左相和礼部尚书,兵部尚书觐见。”
于是,那天夜里,御书房中的灯亮了一宿,无人知晓具体的谈话内容,只知道当值的禁卫军士不时地听见里面传来拍桌子和摔茶盏的声音。
是夜,寅时过半,青阳侯世子林煊总算醒来。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令他感到迷茫,满目疑惑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尤其是胸前裹着一道一道的纱布,这难忍的刺痛让他明白不是在做梦。
华丽静雅的屋子,穿着青袍的男子,摆满框架的鎏金铜壶,各式精巧的玉器……
“哇草,我穿越了!!”这是林煊来到这一时空的第一句话。
他的前世是一个悲催的网络工程师,连续的加班之后猝死家中,这是仅存的记忆。
“煊儿,煊儿醒了?”趴在床头的中年男子大叫着。
“没发烧,他们将你送回来的时候你一直昏迷不醒,听太医讲只要不发烧就没事了,太好了。”那男子伸手往他的额头上一停留旋即手舞足蹈。
可怜那林永年还以为面前之人还是他原先那个儿子呢。
“侯爷,既然小世子已经醒了,奴才这就回去禀告陛下。”一边的小公公朝着面前二人微微一躬。
“好,好,劳烦公公了,来人啊,送公公。”青阳侯拿出一锭金子死死塞入那小公公袖中。
“侯爷,使不得,使不得。”那公公推脱不过,心满意足地大踏步出了门。
“我是……”林煊挣扎着想起身。
“你是我的煊儿啊,这里是侯府啊。”林永年一脸苦恼。
看来这毒还是没清除干净,你看着孩子脑子都烧坏掉了。
“这是?”林煊费力地指了指胸口的纱布。
“有歹人想刺杀皇上,我儿为了大陈,为了陛下,挡下了这一刀,我就说了这宫宴不去也罢,先前就眼皮直跳,果不其然。”
提及这些,林永年仍是心有余悸,忿忿不平。
城中某处宅院,一黑衣男子紧挨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月光出神,他虽戴着青铜面具但眼角颇有威仪,掩盖不住。
他身后站着的是先前的那两位女子。
“得手了。”年长一点的女子淡淡说道。
“哼,这次北面的风该刮起来了。”黑衣男子声音沙哑。
“这几日你们就安心在此疗伤,切勿走动,一应物件已安排妥当,城中搜查之事由我来应付。”说完咻地湮没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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