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白衣赤甲雪山行,金戈素帐草原鹰,万里江河一剑开,故人尚在江湖情。”

是日,暖阳高照,清风袅袅。

上官寒斜倚在村头的大石之上,口中念着母亲在世时常常念起的这首诗。

在附近地里耕田的李大爷好奇的问他:“你这几日魂不守舍的坐在这里干甚?”

上官寒的眼睛却始终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我在等着荣华富贵和一个彪炳青史的好机会。”

李大爷心疼的看着他,只当是这孩子因为母亲去世,难过的有些失心疯了。

于是只能一边耕地,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上官寒本是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H省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

大学期间,他每日买花饮酒,颂诗泡妞,自贬为当代躺平青年。

但他却对历史极其的痴迷,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也无论是权谋还是杀伐,他都特别的感兴趣。

就因为这份痴迷,让他又一次因看书而错过了女友的约会。

就在狂奔于马路之上去道歉的时候,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撞的直接魂穿了。

魂穿到了一个平行世界,这一切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但当事实摆在眼前之时,你不信也得信!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是一个叫做大夏皇朝的地方。

但却不止仅有大夏这一个政权,周围还有西楚,南蜀,北燕三个割据政权与大夏共存于世。

世人都称四皇并立!

同时这也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宗门林立,高手如云。

上官寒穿越而来,魂穿在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又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并且继承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全部记忆。

此时的他就躺在大石之上,遥想着母亲口中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有着执天下棋局先手的白衣文士,有着一杆寒枪定江山的玄甲将军,有着怒生千剑江河断流的青衣剑士,有着塞外飞尘匹马孤饮的落魄刀客。

庙堂自有庙堂妙,江湖也有江湖景。

可如今这个世界却离他甚远,他现在只是望峰村的一介小民,貌似他前世从历史书籍上学来的那些权谋和帝王之术将毫无用处。

上官寒心里清楚的知道,观棋之人有两种,一种是腹有韬略成败自在心间的入棋者,另一种是浑浑噩噩充目塞听的局外人,但无论在江湖还是庙堂,于一生之间活百年风流,添千年美名,立万世基业,这才是上官寒想要的,也不枉他穿越而来这一回。

上官寒本以为这一切都将成为虚妄,魂穿一世也将碌碌无为一生。

但就在他穿越而来的第九天,大悲之时却变成了他的大喜之日,真是应了那句古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他的母亲去世了,然而母亲在临死之前告诉了他一件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密事。

原来他还有一个更不为人知的身份,他是大夏国皇帝上官云的私生子!

上官寒想到这些,从怀中掏出了母亲给他的龙血佩,这是他认父的信物,还有一封书信,七日前他按照母亲临终前的嘱托,交给了州府。

知州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留下了密信,并说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让他不要声张。

好好款待了他一番之后,就将他打发回了家。

上官寒这才会坐在村口的大石之上等着州府的八抬大轿和锣鼓金鸣,从清晨等到了傍晚。

李大爷家的孙女来给他送饭时,顺带也给上官寒带了饭。

上官寒拍拍她的脑袋,“等哥哥他日君临天下,封你个公主当当。”

小丫头天真的冲着上官寒笑了笑,“好啊!”

李大爷在一旁看着直摇头,大概是觉得上官寒的失心疯越来越严重了。

吃完了饭,此时已是日影西移,见暮色已至,上官寒告别了李大爷,起身拍了拍屁股朝着家门走去。

回到家中上官寒轻轻一跃上到屋顶之上,看着漫天的愁云。

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晚上就风云突变。

他望着这变幻无常的天空,又一次幻想着那暮色孤江以河为剑,星辰百变望天登仙,群山之巅坐而证道,千里杀伐仙佛远遁的炫彩人生。

想了许久竟然有些困了,于是他下房、回屋、脱衣、上床、入眠一气呵成,不过片刻便已鼾声如雷。

当夜,阴愁。

入夜,雨落。

阴云重重的天空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在这夜深之时,下起了细雨。

雨滴虽细且急。

本该鸡犬不闻,锁门闭户,人人都与周公话的望峰村,此时却是火光冲天,不时的传出阵阵嘶吼与哀嚎。

这望峰村在半山腰上,火光亮的从远处看竟像是点燃了整座山峰。

正在睡梦中的上官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惊醒。

他慌忙披上放在床头的粗布麻衣,一个箭步冲入了院子中来。

细雨如银针般倾泻而下,一根根的扎在上官寒裸露的胸膛之上。

方才还有的半分睡意,此时在冰冷的雨水刺激下,已然是荡然无存。

上官寒轻轻一跃,身形转瞬间已经到了院墙之上。

接着映入他眼帘的场景,却是让他终身难忘。

他只觉得满眼都是血红,满地都是残肢,满耳都是哀嚎,这比当年土匪流寇进村还要惨的多。

一群黑衣人在人群之中来回的穿梭着,不时的有道道鲜血飙出,声声惨叫入耳。

上官寒望见一个乡亲刚刚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就被一支利箭贯胸而过。

摔在地上一动不动,却还是在残存一丝意识之时,被一骑马的黑衣人一刀割下了头颅。

上官寒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好在他把跟随母亲的十年苦修一块儿继承了过来。

于是他在高墙之上,凝聚真气,双手不住的在身前挥动着,他身前如针般的细雨居然一动不动的横摆了过来。

上官寒将手往前一送,细雨居然真的如针般朝着那方才割下村民头颅的黑衣人飞了过去。

“嘭”的一声,细雨针全部炸在了黑衣人的胸口,巨大的劲力带的他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领头的黑衣人回头看去,此人胸前已是血肉模糊,断无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