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很久前一个女孩高考失败的故事

文 冰梦吴卫

说在前面的话

感谢你翻开我小说的第一页,让我给你讲述看似虚构却又近乎真实的生活。我们每个人身边的很多人为了逃避难以满足自己欲望的生活,就会无奈地调侃一些真实的事。有时泄愤到破口大骂,有时诙谐到云里雾里惊悚而悬疑,于是让听者疑似小说。其实生活就是一部集大成小说,真实的生活看似简单其实很纠结。

生活本身就是一本纷繁杂糅的书,一本关于TA的书、关于你的书、关于我的书。幸福时大笑,痛苦时大哭;局内人在煎熬,局外人在愤怒;局内人在悲痛欲绝,局外人在幸灾乐祸!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有一个故事说:一个登山者不慎摔下悬崖,慌乱中TA抓住了峭壁上的一条枯藤,TA死死抓住藤子不放,就这样苦苦悬挂了许久仍无法逃生。佛恰好路过,TA向佛求救:“我该怎么办?”佛给TA两个字“放手!”

是的,面对无法改变的结局,那么放手是最佳的选择,是一种超然。人有时真的不能太较真,看淡一点,看穿一点,看透一点。如果生活太沉重不妨把它当作书一样翻过去。于是这个故事就是这样如翻书一样就开始了……

1:校花的璀璨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

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

男儿欲遂毕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

上面这首诗出自宋代赵恒的《劝学诗》

有人觉得诗中有毒,有糟粕,其实不是很实在吗?

在中国古代人的世界观里,有四件事被推崇为人生四大乐事:久早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其实前三个实现的几率要比“金榜题名”高得多,古代也不是长旱不雨的,现在更可以人工降雨。他乡遇到亲友很正常的,地球就这么大。洞房花烛夜,固然良宵可人,但从古至今估计很多人洞房遍天下,花烛照新人更新不断。要说最乐之事还得数金榜题名,毕竟在古代要考取一个功名是非常难的。以至于到中国的70、80年代依然是,到九十年代尽管考上大学的人很多了,但仍有很多人抱有遗憾。高考是中国最烧心的事。

所以科举制度折磨了中国指望金榜题名而光宗耀祖的学子们数千年了。被贬低一文不值得封建社会如此,被假定为如今已经高度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依然如此!甚 至更加变本加厉地疯狂,没钱的要读,有钱的到国外去读。

读来读去真无趣,书里书外全盘输。

一张试卷定终生的时代被复制了数个世纪。直到今天。

无数自喻为教育专家的人炮制了一套又一套所谓行之有效的高考方案,又被后来居上的另一批教育改革者拍死在沙滩上。回头看看,改了八辈子革的应试教育考试程序还是如栽树一样挖个坑,浇点水,埋上土。

时至今日,一年一度的又一次中国高考结束了。接下来等待成绩公布,那一刻荣光与惨烈并存。百万考生中,有一个叫崔婷婷的女生,在家里为自己挑选一套衣服,这套衣服穿在身上,原本就清秀的她显得愈加清纯。

崔婷婷的清纯是属于那种透明的滴水的清纯。是没被污染过的,就如早晨小草尖上的那滴晨露,晶莹透亮,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观赏而舍不得破坏的那种。精心打扮,穿戴好了,她就如一位圣洁的小仙子。

早晨有同学电话崔婷婷,今天高考的成绩出来了,约好一起去学校看成绩。于是她特意打扮一下,然后出门去到母校看成绩。这个崔婷婷一路上春风得意,心中一直想:我应该是幸运儿,我天生就是幸运儿,家庭的条件不错,父母虽然不是高干,但也是国家事业单位的白领职员,经济收入稳定,生长的环境不错。父母特疼爱自己,我是独生子女。在校的成绩也不错,老师很抬举自己,同学们也很推崇我,我处处顺利,相信今天也很顺利进入自己理想的高校,那么我会向全世界宣布:我果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幸运儿!

崔婷婷一遍又一遍给自己设想众多甜蜜的场景。从头算来,自幼儿园入园那一天开始,漫漫长长经历了十四年的艰辛求学,餐风饮雨。古训一点没错:“十年寒窗苦。”其实,何止是十年。今年终于熬到高考,不知老天爷能不能再将幸运星赐给崔婷婷,让她迈进学子的快乐自由王国——大学之门!在中国老百姓心里,孩子上大学仿佛才算交待完前期任务。而大学更是数以万计的学生心目中的神秘山,他们神往那里,总觉得大学里不仅有黄金屋的奢侈前途,更有欲仙欲死的爱情伊甸园。那里有国王的权杖,有青涩却时刻都会熟透的禁果。众多的诱惑让所有聪明的不聪明的学子为前途和爱情前赴后继,舍生忘死,慷慨就义般发疯读书。

临近校园,老远,便看见母校的校园里人山人海,不仅是学生,更多的是家长。崔婷婷知道,那些同学一定也如自己一样,早就盼望这一天到来,两三张大红纸高悬在宣传栏里,高考红纸的一纸布告绝不亚于唐宋元明清时代的皇榜。红纸顶端两个硕大的“喜报” 迎面扑来,崔婷婷心里一阵突袭的悸动。有几个同学早就来看成绩,大约是有了好的结果,都手舞足蹈地嬉笑着。难怪当初古人中有个范进因中举而瞬间疯了。此时此地多少人又在重复这种心情,有时不是学生疯了,而是家长疯了。 这些同学见了崔婷婷打招呼说:“喂,学生会主席,看了成绩了吗?我们的高材生校花被哪家大学抢走了?”崔婷婷笑了笑:“我刚来,还没有看到结果呢?”她在学校是学生会主席,人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同性相斥因此是女生嫉妒的昼夜想咒骂的妖魔夜叉。相反,异性相吸倒是男生暗恋到尿床的凌波仙子。现在的孩子成熟期提前很多,也更早就有了感情的世界。

高校里的女生都有一种怪圈,以前到大学里看看,考入大学的都是清一色的五官不周正的丑女,因为这群丑女在中学,她们那天生娘赐的近乎影响市容的容貌实在没有男生追,爱情伤不起的丑女们索性就死心塌地看书学习,聊以自慰。相反漂亮女生被男生求爱的纸条攻击得晕了方向,情商高的井喷,智商却似乎弱了很多,大学之门就为她们的美丽关闭了。幸好崔婷婷没有陷入自己五官的美丽陷阱,没有自我陶醉而忘了学业,刻苦学习,全面发展。愈是这样,愈是成为那些正处于生理发育的刚刚长小胡茬男生在幕后渴望的宝贝。越是接近完美越是让只懂爱不懂情的男生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