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顾星渊:【婉儿,明天下午三点,我在护城河畔老地方等你。】

云舒婉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并没多在意,只当时顾星渊想要在婚前给她一个惊喜,毕竟两人领了证却还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都没有。

第二天云舒婉精心打扮,满怀期待地来到护城河畔,阳光很暖,微风都透着甜意,她穿了一条淡黄色的长裙站在边上,这里是她学生时代常和顾星渊来的地方,那个时候顾星渊大她一届,是无数人迷恋的帅气学长。

可唯独她,入了他的眼。

想到过往的甜蜜,云舒婉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心中对于马上要到来的求婚仪式更加期待了。

“真是的,明天就是婚礼了,今天还要见上一面,神神秘秘的。”

嘴上小声嘀咕着,心底却早已乐开了花儿。

噗通!

身后一只手将她用力往前一推,云舒婉瞬间失重掉入护城河中,河水汹涌,像是有无数只手将她用力往下拽,本就不谙水性的云舒婉很快就在水里没了意识,身体顺着护城河朝着下游飘去。

护城河这一带本就没多少人,没人瞧见被推入河中的她,更没人瞧见肇事者转身时嘴角的笑意。

“星渊,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妈妈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小傻瓜,我妈早不要我了,我肯定救你啊。”

“星渊,我不想学游泳了,太难了,反正有你救我,落水也不怕了。”

“好,谁让你是我的小可爱呢。”

过往的甜蜜如犹在耳,身侧却是冰冷又汹涌的河水,在嘲讽着她这虚伪的甜蜜。

云舒婉猛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开始泛黄的白色墙壁,一个白炽灯掉在屋顶,整个房间充斥着潮湿发霉的味道。

云舒婉捂着鼻子坐起身,手触摸到的是发黄发旧的床单,和一张木板搭起来的可以勉强称之为床的东西,扫视四周,身下的床算是屋子里唯一的家具。

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在这儿?

吱——

房门从外打开,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站在门口,皮肤黝黑,呈好看的古铜色,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你醒了,我把你从水里捞起来的,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喝了吧。”

云舒婉警觉地往后退,背抵着冰冰凉凉的墙壁,随手抓起枕头做防御状。

男人看她一眼,没说话,只弯腰把汤药放在床上,而后转身出去。

云舒婉眼眸微垂,看了一眼那碗汤药,碗边缘裂了一道口子,里面的汤药成暗黑色,泛着难闻的中药味儿。

不能喝,万一和顾星渊一伙的呢!

就这样,云舒婉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姿势缩在角落里。

怎么落水的,她记得。

是顾星渊!

云舒婉是怎么都没想到,那个曾经属于两人的秘密约会地,却成了她的葬身之地。

爱了六年的男人竟然会狠到对她痛下杀手,在领证后的第二天,婚礼前的一天!

门再次打开。

那个男人进来看了一眼碗里一口没动的汤药,端着出去热了又送进来,冷了再拿去热,如此周而复始了好几次,云舒婉始终一口未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几点,云舒婉困到不行,眼皮再也睁不开,就这么缩在墙角坐着睡着。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云舒婉睁开眼看了看身上盖着的被子,抿了抿唇,翻身下床探出半个脑袋。

那个人,好像不在。

推开门往外走。

这是一栋不太宽敞的平房和一个不太宽敞的小院子,院子里堆了少许的木柴,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

云舒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原本淡黄色的长裙换成了碎花旧衣裳。

衣服,是他给我换的?

一想到自己守身如玉了六年的身子被毫不相干的男人看光,泛着冷白皮的手攥成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心底是又气又羞!

更让云舒婉觉得讽刺的是,她竟然在这一刻还在想着为他守身如玉,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院子外的铁门紧锁着,传来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云舒婉迅速回身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男人开门进屋,而后又迅速回身锁上大门,拎着包子大步朝云舒婉走去。

“饿了吧?我从集市买的包子,尝尝?”

塑料袋里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儿,虽算不得什么人间美味,可对已经饿了好几天的云舒婉而言,却是致命的诱惑。

她一手拿着刀,一手抓过包子狼吞虎咽起来,顾不得此刻自己的吃相是否淑女,这包子里是否有毒,三两口一个包子吞了下去。

刀仍旧拿在手里,对着男人,太过害怕手不自觉地抖起来。

“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故作镇定和强势,可只有云舒婉自己知道,她此刻害怕极了。

“我叫赵项明,是被拐到这里来的,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也没想要把你关起来,等你身体好一点,我就送你走。”

云舒婉半信半疑地在赵项明家里住下,等着养好身子离开这里。

白天赵项明出去干活,她就呆在家里帮着收拾屋子。

可一向娇生惯养的,她哪里会做家务,每次都会把原本就不算整洁的屋子弄得更加乱糟糟。

有时候赵项明赶集回来会给她带点小东西,有时是吃的,有时是一块肉,可不论在屋子里对她多好,每次出门都会将院子的大门锁上。

她像一只宠物被关在了这狭小的院子里。

这一日,赵项明从外回来,递给她一个蝴蝶发卡。

“这个送你。”

云舒婉戴上的时候赵项明笑了,笑的时候眼睛成月牙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云舒婉竟然觉得他有些好看。

这一天赵项明照例出门,云舒婉身体已经好了十之八九,想尝试着爬上平房翻过院子逃出去。

门外忽然传来哐当哐当的敲门声,来人嗓门很大,很凶。

“赵项明,你给我滚出来!”

“你个没良心的,我都听说了,你他娘的竟然在屋子里藏了个女人,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女儿吗!”

“赵项明,滚出来,我要把你和那狐狸精一起浸猪笼!”

云舒婉害怕,拿着一根木棍抵着大门的方向脚却不住地后退。

这里的人好野蛮,好凶!

所以那个狐狸精,是指自己?

云舒婉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赵项明回来了,没听到他说话,只听到了哐当一声,紧接着便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叫骂声。

“赵项明,你够狠,居然为了狐狸精拿锄头打我,我……”

赵项明开门进来的时候,云舒婉正皱着眉,心底一片悲凉。

她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狐狸精!

“她们是谁?你有妻子?为什么不解释,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云舒婉一下子朝他扔了很多问题,可赵项明似乎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我现在去做饭,你应该早就饿了。“

晚上,云舒婉赌气没吃饭,坐在院子里看着紧锁的铁门和沉默不语的赵项明心底全是气。

他说过的,等她身体养好了就送她走,可如今却对这件事情只字不提!

到半夜,云舒婉还是饿了,摸到厨房去找吃的。

锅里有他给她留的饭菜,囫囵吃过之后才发觉屋子里浓浓的酒味。

再低头,厨房边上的那一坛酒竟然空了!

想来,他应该也是个可怜人,云舒婉决定明天再好好跟他谈一下离开的事情,简单收拾过后回屋躺下。

迷迷糊糊之际就感觉到有人重重地压上来,紧接着便是浑身的酒气和汗水味充斥着鼻息,从内而外的恶心和反感使得她疯狂地挣扎着。

可到底,她还是被赵项明压在身下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