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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棠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四月三三的《醉春棠》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慕盈盈这次来国公府打着走亲戚的幌子,但谁不知道她是老夫人特意请来与魏烻相看的?魏烻自然也知道这一点看样子,他对慕盈盈有几分好感?“好好好,盈盈你不是想比照园子里的芍药做绣样?正好让烻哥儿带你去转一圈,带着笔墨画下来,你若是还想去哪逛就和他说,把这儿当自个儿家!”慕夫人没料到事情如此顺利,实属意外之喜,暗示侄女多和魏烻相处一会,别着急回来“二哥,我也去——”魏琇满脸八卦之色,一跃而起想尾随他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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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缙退出去的时候,很有眼色的关上了门。

姜棠扶着潲水桶的把手,手足无措的站在明间,屋子布置得古朴雅致,简洁有序,她不知从哪下手。

从小习惯了被侍女婆子们伺候,她何曾自己动手清理过屋子?

郁淮这个不靠谱的,办的这叫什么事?!

姜棠很后悔刚才拉开了阿弩,就该让阿弩狠狠揍他一顿的。

她迅速打量一遍房间,明间是客座,正中墙壁上挂着一幅《柳堂读书图》,层山绿水之间,茅屋瓦舍错落,意境宁静幽远。

读书图下面列着两把榆木宽椅,案上摆着一座盆栽红珊瑚,成色看起来十分名贵。

东边被一座博古架隔开,靠墙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籍,隔着碧青色纱幔,影影绰绰看得出里面有人坐在书桌前,估计是内书房。

西边木制槅扇,糊着米白色的桑皮绵纸,有两扇对开的小木门。

一般来说,这样相对封闭的房间便是卧房,再往里的耳房是浴房。

姜棠推开西耳房的门一看,果然是一间小巧精致的浴房,入目摆着桐木浴桶,后面小小一架折屏挡住了恭桶。

她绕到折屏后,屏住呼吸掀开恭桶——

咦,刷洗的干干净净,并无秽物。

这就奇怪了,衙差明明让她收拾浴房,难不成这里还有另一间浴房?

姜棠只纳闷了几息,电光火石间忽然明白过来——

中计了!

她立刻往外走,刚出门就撞上了一堵肉墙,碰的鼻尖生疼,眼底漾起了泪花。

“大人,浴房收拾好了,小人告退。”

头都没敢抬,姜棠下意识的把编好的托词说出口,也不管那人听没听清楚,只管闷头往外闯。

往左跨一步这人挡着,往右跨一步这人还挡着,姜棠急得抬起头来,唤道:“大人,大——”

大魔王。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魏烻冷着脸往那一站,把门挡的严严实实,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到这里做什么?”

边问边打量她,眉头拧成了个解不开的疙瘩:这女人脸上不涂脂粉,画了两道浓眉,一根荆钗挽着男子发髻。

虽说穿着京兆府杂役的衣服,但是脸太白了,腰太细了,胸前还鼓鼓囊囊的... ...

总之一看就不像个正常男子。

“倒潲水。”

计划失败,姜棠知道今天大约很难见到阿娘了。

那她确实就是来倒潲水的杂役。

魏烻气笑了,跟老子玩装陌生人是吧?

“倒潲水需要背包袱?”

他一把扯住她背上的包袱,几下抖散开来,药瓶子、糕饼哗啦啦撒了出来。

进来之前,姜棠和郁淮分别在肩上挎了一个小包袱,反正已经花银子买通狱卒,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查问。

“哎,你!”姜棠挣扎几下不是对手,看着满地的东西气得说话都带了哭腔:“我干活累了会饿,不行吗?”

“行。”

魏烻退回明间坐好,摆弄着袖口上的玉扣,慢条斯理地说:“今天你就当着本官的面,把糕饼吃完再走。”

五味杏酪糕撒了一地,那是满满一匣子二斤装,谁能吃得下啊?

姜棠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事情怎么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她明明是来探监的,结果监牢的门都没进去,反而跑到魏烻房里吃起了糕饼。

她蹲下身一一捡起地上的物件,就听明间的魏烻再度开口。

“这里是京兆府衙门,不是菜场市集,本官还不曾见过哪个杂役背着包袱干活的!若是你藏了些不能带进来的东西,或是放火,或是投毒,害了人怎么好?”

“又或者,你趁清扫整理的时候,窃取官员的文呈、案卷之类,或是毁坏某个案件的重要证物,本官是不是要定你个夹带私逃之罪?”

这人字字如刀,割的姜棠心碎成了八瓣子。

阿娘没见到,还要领个罪名回去?

显然对方已看出她不是邱七的侄子,捉拿她做了万全的准备,想躲是躲不过了。

姜棠走回明间,把散开的包袱放到客座案几上,恭恭敬敬对魏烻行了个礼。

“大人,我错了。”

老老实实认错,尽快带着郁淮离开才是上策。

魏烻点了点头,低头俯视着她,问:“你如实回答,混进来想干什么?”

要是想见姜夫人,交罚银领人便是。

若是罚银不够,混进来见一面也没用。

姜棠当然不能告诉他,她怀疑阿爹是被人冤枉的,想尽快和阿娘商量如何营救阿爹。她阿爹冤枉不冤枉,得圣上说了算,旁人不能质疑。

“大人,我真是来倒潲水的。”

魏烻... ...

没完了是吗?

真想把她装潲水桶里倒出去!

他不相信这个答案,但姜棠不肯说,他也不愿意强行逼迫,总不能真的在京兆府揭穿她的女子身份吧?

他又不会按律定她的罪,更不会按律打她屁股板子。

此事万一传到衙差们耳朵里,明天就有人参他色令智昏包庇罪臣之女。

两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魏烻闻到姜棠身边潲水桶散发出的酸臭味,心情更烦躁了。

“游缙!”

趴在房门上偷听的游缙心里一慌,推开门同手同脚走进来,心虚地问:“大人有什么吩咐?”

魏烻修长的手指搓了几下,以骨节轻轻叩响桌面,道:“你提着这个桶,去把院里茅厕的潲水倒了。”

你小子发现姜棠贿赂官差意图混进牢房,就该直接拒绝才对!

非把她放进来干嘛?

害得老子现在责不是,放不是,两面为难。

活该罚你刷恭桶,谁让你给老子揽这桩糟心事。

“啊!啊?”游缙愕然。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姜棠倔强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小手,当下便觉得,定是大人没从姜姑娘那讨到便宜,这是拿他撒气呢。

“是。”

拿他撒气也没办法,游缙哭丧着脸应了,提桶就走。

“回来。”

魏烻又喊住他。

“哎,大人您说——”

游缙以为魏烻到底心软,念旧情,不忍罚他扫茅厕。

“干活累了会饿,你把桌上的糕饼拿去填填肚子。”

游缙... ...

大人,这外面都传您脾气狗,真不是白说。

他认命地把糕饼搂在怀里,发现桌上还有两瓶补药,问:“药也得吃了吗?”

扫几下茅厕而已,不用这么补吧?

“不能吃!”

姜棠赶紧拦住他,解释道:“这是妇人吃的养荣丸,与大人您的体质不合。”

这个侍卫好心替她刷茅厕,请他吃些糕饼是应该的。

但妇科养荣丸是郁淮根据姜夫人的体质所配,用于调节妇人气血不足、肝郁不舒及不孕症,实在没法子给他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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