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第1章 坠落
按理来说,从六十米左右高的实验楼掉下来,应该摔得血肉模糊才对。而我现在好端端的躺在一片泥巴地里算什么事?
这不科学!
我叫何一一,是古江医学院的一名大四学生,从小志向远大想当一名医生,救治病人是我最为喜爱的事情。我坚信,阎王爷绝不会从我手中抢过一个人。
考入医学院已经快四年了,已经准备正式踏入医院成为一名实习医生,开始我救人的后半生。
就在今天,正是实习前留在学校的最后一天。
学校的实验楼是何一一所在学校建得最高的一个楼,楼虽很高,可以达到二十楼左右,但是消防设施绝对是一流的。每层楼道内都设有消防栓以及逃生通道。
由于对实验室的留念,我选择在实验室内过完这最后一夜。
那些在实验室倒头就睡的日日夜夜在脑海之中一片片的画面瞬间浮现闪过,那些日子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姐姐电话来啦!姐姐电话来啦!姐姐电话……”
当我准备入眠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转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大字:未知来电。
“又是什么诈骗电话,这些骗子骗人的手段千篇一律,能不能用点别的方式。”
我边吐槽边轻轻地按了挂断,不以为意。接到的诈骗电话多了,都能一眼辩出来这通又是什么电话。
天色已经接近了深夜,我已经浅浅得入了眠。
又是一声手机铃声响起,在安静的环境之中声音是十分的清晰。
我烦躁得接通了电话,沉着气说了声带有怨念的“谁啊?”眯眼一看那明亮的屏幕上清清楚楚的四个大字:未知来电。
可能因为我这声怨念太重,整得对方似乎沉默了几秒,才传来一句带着中性声音的话。
“注意窗外。”
这一句话仿佛不是人说的,没有带着丝毫的感情,像极了AI之类的智能语音。
紧接着就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神经病,莫名其妙,窗外有个毛线东西。”我下意识瞥了一眼窗外,只有黑漆漆的天空还有遮住月亮的云层隐隐得透着光芒。
现在本应熟睡的我,因为这通电话整得清醒了许多,又一想到明天即将到来的实习工作,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我软糯糯地躺在小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心中对于刚才那一通电话耿耿于怀,两通未知来电,准是没打错电话。
而知道今晚我所在的地方的人,仅有导员还有室友知晓,他们的电话我都存着备注,而且也不会挑着今天大晚上给我打电话吓唬人。
想来想去想不通,我又是好奇地瞟了一眼窗外。
这次看到的窗外好像已经不正常了。
虽说依旧是云遮月亮,但那个光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光,它黄中带红。
今天也不是什么月食的日子,而这关于今天月食的新闻消息网上是一点儿也没有说明。
在校这几年期间,我学会了探索未知,学会了向着疑点探索。
我的父亲是一名警察,侦破了无数件大大小小的案件。虽说我是学医,但也志向破案这一类,同样都是救人,我却只能选择一样去做。
犹豫再三,我拨通了室友阿桃的电话,阿桃是个夜猫子,作息阴间,每天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在刷视频打游戏各种网上冲浪。
“喂阿桃,你快看看今天的月亮有什么不一样。”
“大半夜你不睡觉关心这个干啥?我在打游戏,我要被团灭了啊啊!什么破队友啊,真他妈坑,抢我位置,老娘学医都救不了你们这群送人头的……”
我无语地托额,就你大半夜打游戏最起劲。
“只是让你看看而已,今天月亮有点红。哎呀别打游戏了,明天要实习了你知不知道,现在都半夜两点了,你这不得给人打针打骨头里去。”
“什么?今天又不是月食,你看岔了吧,还是你脑子出问题了出现幻觉了,我看这月亮明亮得很。哎行了行了,也就两点而已,我咋会给人打针打骨头里去,要不你给我来试试针?”
我猛然挂断了电话,摇摇头,看来这妮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本以为是我眼花多想,但是窗子传来了砰砰砰砰的响声。
“我去。”小床就靠着窗户,我连连惊叫一声。前一秒还瘫在小床上,后一秒就翻身起立退后一气呵成。
这可不成开玩笑啊,我正身处这在实验楼的实验室。这可是搁二十层,九十多米的高度。
就这么响了有半个小时,再望向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有那抹透过云层的红光。
思想斗争仅维持了几秒结束。
拍拍胸脯,装作镇定。
自己是个医学生,什么尸体解剖,动物解剖没干过,害怕个毛线?这么个高度不过就是个飞鸟的样子,开窗把它赶走就是了。
就这么给自己鼓气了一通,我缓慢地走近小床旁,仔细地看着窗户外边有没有什么飞鸟之类的动物。
却只看到了一片模糊的黑色,好像确实是有个东西在撞击实验室的窗子。
一鼓作气地打开了窗子,当然还是有一些迟疑的。
借着月光,看清了这个模糊的东西。
隔着窗户的时候模糊得像一片翅膀,才会猜测是飞鸟之类的动物。
可是如今已是看清了它。
这是一只手!
没有多余的思考,我迅速移动窗户却被这只手拦下了,它力气太大了。窗户甚至被他打开得更加大,我看不到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但是通过手臂力度看来,这准是个力大无比的男人。
正准备退后,那只手似乎已经往前面伸过来。
看到了他的头发,黑发之中掺杂着些许白发,而且很长,长到能遮住他的脸。
还没有来得及,后退的脚步还没有落下,我的脖子被他的手腕狠狠地抓住。
他在用力地往窗外扯,这种力气我一个弱女子挣脱不了,越是挣脱,我越是喘不上来气。
“救……”
这时候呼救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要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最起码能不能让我看看凶手长什么样啊喂!
在失去意识之前, 我只知道我被拽出了窗子,从这二十楼的实验室里坠落,而那只手的主人好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在那窗外。
死小子,敢谋害我,要死了做鬼都要找到你大卸八块!
只是,我似乎没有死成。
寒风吹过,某女凌乱,被冻醒。
醒来后我没有坠楼过后的疼痛以及伤口,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躺在泥巴地里浑身脏兮兮的。
好像那个猪搁泥巴里打过滚。
风再次吹过,吹得我直发抖。
不对不对,为什么大夏天会如此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