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我叫沈姿汝,是一个天师的次女,家族有规矩,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就要上山学习道术,直至十八周岁,能继承家族为止,然而次子次女是不能入族谱,且不能插手家族产业,次子次女将接受历练,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重男轻女,只是我族自开创以来,并无第一个孩子是女儿,然后可恨的是这条族规只针对大房,所以我的几个叔叔的孩子都是在正常的环境下长大的。

其实我也算是个幸运儿,只是比我大几分钟的哥哥就没怎么幸运了,沈敬轩,一出生就被父亲安排送上了山,每个月的十五,父亲和母亲会上山看他,可是却禁止我与他联系,甚至连写信都不可以,只能等他十八周岁,下山之后才能看就看他。

从小族中长老敬教育我:“姿汝,你是我沈家唯一的女孩子,千万要记住爷爷说的话,不能在外面乱捡东西,如果有什么陌生人让你和他走,你也要假装不认识!”

沈家是一个斩妖除魔的大家族,从开创家族开始就分成了四支,我父亲排行老大,人称沈大爷,平时就喜欢听曲遛弯,对家里的生意并不感兴趣,然而二叔三叔对家族的生意很重视,不管大事小事都是他们几个决定的,有时候碰到难搞的事情会来请教我父亲。

在我出生的时候,几个叔叔就执意要把我送人,好在我父亲的威严之下,我才能留在家里。

今天是我长怎么大以来最期待的一天了,十八年了,我终于可以看见我那个心心念念的哥哥了,父亲请来了家族的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但是一些长辈不方便露脸,父亲便在希尔顿开了一间套间,而且套间在6楼,老年人相信这些吉利数字,我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自然是不相信的,十八年过去了,我沈姿汝也成了一名高中生,而我的哥哥也终于下山了。

晚上,父亲和母亲准备去山下接哥哥。

“姿汝,妈妈和爸爸去先去接哥哥了,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可以得吧?”母亲一边穿着鞋子一边对着我说道。

我一脸的无奈,说道:“我当然没有关系,你们接来了宝贝儿子哪里还要我这个女儿了?”我蹲下摸了摸旁边的狗子,她是我在学校里捡来的,刚开始父亲还不允许我养他,长辈总是很迷信的,父亲只允许养在我房间,日常也只能在晚上带出去散步,父亲说晚上带出去能保护我!

“你这个丫头啊!”母亲一脸笑意地捏了捏我的小脸。

“对了,妈妈,长老爷爷?他去不去?”我才发现今天没有看见长老爷爷。

父亲接过我的问题说道:“他跟你几个叔叔处理一些事情,时间要到了,我们先走了,等下错过了时辰就不好了。”

“好的,爸爸妈妈慢走!”

我换上了一件粉色的旗袍,将黑色的卷发盘在脑后,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看着镜子里精致的自己微微一笑。

收拾完自己,我出门打了一辆滴滴,“师傅,去希尔顿大酒店!”

滴滴司机一言不发,但是他的脸白的不像正常人,我刚上车,他就启动车子,一路狂飙,我还没有开口说话,车子朝着悬崖开去,我一下闭上了眼睛,等我睁开的时候,车子竟然在一条公路上行驶。

“喂喂,师傅,你往哪里开啊!”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快停车,我要下车!”

而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司机忽然转头,毫无血色的一脸,咧着嘴对我笑了笑,开口说道:“姑娘,到了!“

我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狗子,并没有发现此时它两眼通红。

我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停在了路边,难道刚才是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我飞快地下车,看着飞奔的滴滴,我一脸的震惊,着什么情况?嗯?我的狗子呢?我的狗子还在车里呢!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姿汝,你愣着干嘛呢!”

“啊!”我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下,直接踹了那人一脚,喊了一句:“谁!”

我定神一看才发现是我三叔家的堂哥沈巨聪,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三哥,你找死啊!吓死我了!”

“嗷嗷~痛痛!”沈巨聪捂着被我踢到的大腿说道:“小妹,你下手太重了吧!”

“哼!谁让你每次都吓我!活该!”

我看着滴滴开走的方向,朝着沈巨聪说道:“三哥,你还记得小时候长老爷爷给我们讲的故事嘛?”

“啊?长老爷爷给我们讲了很多故事….我早忘记了!”

“你这个破脑子,就是那个冥界来车,专门是来接快要去世的人的!”

“有点印象,怎么了?”沈巨聪一头雾水地看我看的方向,“刚才我打了一辆滴滴,那辆车很奇怪,但是我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沈巨聪翻了个白眼对我说道:“小妹,你不是一直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受刺激了么?”

还没有说完,从一旁路过一个小孩子,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傻子,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张泽!”我瞪了他一眼,那是四姑姑的儿子,我的小表弟,日常毒舌,句句能把人气死!

不过半个小时,几个长辈都到了,我们几个人坐着电梯到了6层。

快到包厢的时候,父亲开口说道:“姿汝,你等一下在进来,里面要给你哥哥半个仪式!”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父亲,但是还是乖乖地等在了包厢外面,酒店设计的是很欧式的,走廊里还挂着几幅西方的美女图,我靠着墙壁耐心地玩着手机,一般这种仪式都是要长老爷爷操办,父亲在一旁帮忙,最起码要一个小时,不过也是,毕竟长房长孙下山回家,肯定是要好好的祭拜列祖列宗的!”

包厢里面传来了仪式的声音,走廊上的壁灯忽明忽暗,我看着这走廊不禁害怕了起来,不会是这壁灯坏掉了吧?不对,这一阵阵的阴风,难道是长老爷爷和父亲操办的这个仪式,招来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