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第1章 人是下贱的
这是一个闷骚而操蛋的年代,这更是一个丧失理想的年代。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和渴望,但基于大部分人都热衷于名利的追逐,所以相比之下,安分的人往往会被唾弃。
相反,像一些勇于挖掘自己,并且富有革命精神的精明的人儿,他们活得那叫一个滋润。比如一个男人,身高九尺,放在农村,毋庸置疑,他是个病态的巨人症患者,放在篮球场上,他就有可能成为身价过亿的某明。
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她绝对不能只甘心于做一个村姑式的女人,就算是一个村姑,你也应该尽到一个女人的责任,要像一个不知疲惫的战士,在床上做能力超强的小荡妇,在床下做技术高超无所不能的小主妇,这于男人和世界来说,你都是在做卓越的贡献。
事实上,作为男人,我应该是失败的,或者更为变态的说法,我其实是相当下贱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这个莫大的功劳还得归根于我高中时候的化学老师。
记得那时候的我还很单纯,纯洁无比,就算我无意中很不幸地掳获了某位少女的芳心,几经周折之后,那位少女一定会对我发自内心的赞叹道:“你的洁白无瑕让我不忍心去糟蹋”。
事实证明,经过化学老师的一番热血沸腾的人性教化,我内心的激情正在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就算是今天的我,对于老师当年振奋人心的话语,我依然感动不已。“你们要记得,人是最下贱的动物”。
对于这句话的真理性我深信不疑,作为学子,我对老师总是怀着无比的崇敬,我们就像是实验室里其中的一种化学药剂,而老师就像是一根试管,无论我们的反应有多剧烈,它总会包容着我们,直到我们意识到新物质的产生。
故事的开始发生在我25岁那年。25岁,这是一个迷惘的年纪,更是一个操蛋的年纪,虽然我知道很多像我这般年纪的都是灰头土脸一族,但仍然有小部分人能过上骄奢淫逸的生活。
很不幸,对于以上提到的这两种人我都不属于,那么我应该是介于这两种人的中间了,答案是否定的,也不是。很难想象,像我这种“三不沾”的人竟然还能如此嚣张地存在于这个世上,并且还用一种不屑的眼光来看待世界,这是多么可疑的一个人呐!对,我就是这么一个可疑的人,有时候比任何人都要悲哀,有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乐观。
金融危机刚过不久,也是在我大学毕业出来两周年的时候,在家人和朋友的怂恿下,我终于找了一份操蛋的工作。但偏偏我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接二连三的跳槽让我觉得生活真的就跟轮奸很像,反抗定会性命不保。
于是,精疲力尽之后我开始学乖,装孙子。我终于意识到麻雀想要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是神话,现阶段的基本国情是我必须学会忍辱负重。于是我就这样坚持了下来,人模狗样的活着。
事业如此,那么爱情便也可想而知了,至于家庭,那断不是我这样的孩儿能够涉足并且领悟的。事实上,我不是一个挑剔的人,更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那么又是什么让我一次又一次地逾越自己的道德底线,是什么让我义无反顾地在女人的裙裾下抛头颅洒热血。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往,我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过。上帝是多么地公平,他教你做人,却同样可以让你身陷绝境。
在我经历的女人达到二位数之后,我发现,女人就是那么回事,产品的同质化相当严重,我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旧时代了,革命到底的精神只能充当自我安慰,其实娶谁不是,我为什么就不能去认定一个女人,鼓足勇气,跟她死磕到民政局?或者说,我至少也该有个固定的女人,两个人住一起,投机,默契,心照不宣,施工的时候不用带安全帽,只等着搞出人命,然后才去奉子成婚。
故事开始的那天晚上正好是我生日,于是约好了几个哥们一起喝酒,老地方,某鱼馆。
晚上七点整,男男女女陆续到来,一个个嬉皮笑脸地恭祝我进入25岁高龄,开始步入奔三的行列,但我依然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惊人的变化。相比去年,我长了一岁,多泡了两个妞,虽然这一年来,我的为人处事都有趋向于成熟稳重的嫌疑,但我天生的娃娃脸,不,应该是年轻帅气的脸蛋始终是充当别人取笑的话柄。还是那句话,年轻不是我的错,老了那才叫可惜。
酒足饭饱,觥筹交错。不知不觉已是凌晨十二点,朋友们相继离去,我到柜台结了账正准备走人时,阿桂从身后拉住了我的肩膀。
“今晚少了一个人。”阿桂带着七分醉意说道。
有吗,我怎么就没发现啊,该来的都来了,这还能有谁啊?除了小痞子远在S城,其他的没落下什么人啊?我纳闷道。
你丫没喝醉吧,你们家那位女人没来。阿桂敲着我的脑袋说道。
我知道阿桂说的是谁,但我还是故意装了一回傻。“我没有女人啊。”
阿桂调高了嗓门,刘子云,你丫别装孙子,兄弟几个谁不知道你跟那个什么媚儿有着高深莫测的奸情。
我拍拍阿桂的肩膀说,你喝多了,咱们回去睡觉。
没想到阿桂这时候火气竟然上来了,他一把捉住我的衣领吼道:“你丫的玩够了没有,人家可是好女孩。”
这时我也火了,我一把推开了阿桂,兴许是用力过度,他一个踉跄便摔在了地上。我知道他喝多了,也知道他这些天为自己生意的事烦恼,所以对于他今晚的举动我不会在意。没想到这家伙站起来之后,便扑在我身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作为一个优秀的本科毕业生,我觉得要清楚地去辨别一个女人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也许也不易。我无奈地摇摇头,拦了辆出租送他回了家。
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我躺在床上,掏出了手机,毫无目的地翻看着电话簿,女人的名字一个个地闪过我的眼前,那些爱过的或是恨过的,还有现在依然愿意跟我来场友谊赛的女人,但最后,我还是把拨号锁定在了媚儿那里。
其实他们都不了解这个女人,聪明的男人都知道,女人是很善于利用自己的无辜和不幸去博取同情,她们可以在你朋友面前表现得乖巧听话,也可以在你身后让你背负骂名。你可以利用她,同样你也是被利用的对象,事实上,在真相没有揭开之前,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或者说是一个谜。
媚儿的电话拨通了。她的声音显得很兴奋,但我知道这都是装出来的。
她说,刘大官人三更半夜突然来电,小女子受宠若惊啊。于是,我随着她的意思,很纯洁地说了一句:“媚儿,我想你了。”
媚儿放荡地笑了:“别跟老娘装蒜了,直接点。”
我说,我原以为这是一段值得珍惜的精神爱恋,没想到在你心目中也是一段赤裸裸的肉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