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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清醒
哇啊……哇啊……
哇啊……哇啊……
哇啊……哇啊……
“好吵啊……”我无力的呢喃着。
有种溺水的感觉,呼吸不上来。头疼欲裂中,我仿佛听到了婴儿撕心裂肺此起彼伏的哭闹声。
双手抱头捂耳,费力的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散光的状态中慢慢聚拢。眼前出现木质的房顶,有点破旧。
意识还很混沌,耳边哭声依旧不断,我揉着太阳穴,扭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离我三米远的地方,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那里有两个婴孩。而此时的我正躺在泥土的地面上。
这是哪儿?脑海里浮现这个问题。
我是谁?紧接着又冒出这个疑问。
可是来不及多想,婴儿的哭声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现在我只想先让这刺耳的哭声停止。
努力撑起身体,才感觉胸部的疼痛似乎比头疼来的更厉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
哎妈呀,怎么硬的跟石头似的?碰一下,一股钻心的疼痛在身体炸开,低头一看,胸前氲湿一片。脑子里顿时炸开了花,无数个疑问扑面而来,我这是咋了?为什么醒来身体和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浑身都不舒服。
环顾四周,这是间简陋的木屋,我起身的地方有一张陈旧的小木桌,桌边只有两个小凳子,靠墙边有一张小床,和一个木箱。来到床边,两个用着灰旧棉布包裹着的小婴儿出现在我眼前。他们依旧在拼命的哭嚎,看样子可怜极了。我无措的抱起身前的一个婴儿,希望能通过我的抱抱安抚一下他不安的情绪。
“乖乖,不哭,不哭。”我柔声哄道。
可是他依然在拼命的哭。
哇啊……哇啊……
看着他这样,脑子里莫名其妙竟然浮出一个想法:他饿了,该喂奶了。
在脑子还跟不上肢体反应时,我已经解开胸前的衣襟将婴儿揽在胸前,他熟练的吮吸起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传遍全身,羞涩与幸福并存的混杂感觉。
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可是身体的本能促使我这么去做。喝到奶水的小宝停止了哭闹,可是床上还有一个孩子正拼命的哭嚎着。我调整好怀中小宝喝奶的姿势,将另一个也抱了起来,有点吃力,身体有点虚弱。我让自己靠坐在床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另一个宝宝也能吸吮到乳汁。
终于,世界安静了。怀里的两个小娃娃大口大口的吃着奶,让我头疼的感觉减轻许多。
这才得空仔细观察了两个小娃娃。一个孩子皮肤白皙,肌肤白里透红,浓黑纤长的睫毛在紧闭的双眼下忽闪忽闪的,看着粉嫩可爱极了,我的嘴角不自觉弯成了月牙,喜爱之情自然流露。
而后看向另一个,皮肤也很好,却没有之前那个孩子白,但是一双英气的眉毛煞是好看,一看就是个男孩子。
我心中暗道:难道这是我生的龙凤胎?他们多大了?为什么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是的,我很迷惑,从清醒到此时,自己像是置身迷雾之中,一切全凭本能做事。我在努力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想明白,两个宝宝应是吃饱了,嘴巴不再蠕动,在我怀中静静地睡着了。
将他们轻轻放在床上,准备起身查看之前看到的木箱,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想起发生的一切。可还没离床,两个娃娃又开始哭嚎起来。
这又是怎么了?
是不是尿了?脑海里莫名其妙又出现了这么个信号。
于是我赶紧拆开一个孩子的襁褓,果然屎尿混合在尿布上,沾满了他的小屁屁。酸臭味随之扑鼻而来,我忍不住一阵作呕。感觉自己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可是身体却很熟练的弯腰拿起床底的小木盆,来到了屋外一个盛满水的木桶中,舀了水,又拿了晾在屋外绳子上的一块小布进了屋。
一阵忙活后,两个孩子终于被我清理干净了,他们也老实的入睡了。
如我所料,果然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