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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三尺

小说《垂涎三尺》,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陈情李颉,文章原创作者为“陈情”,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郎平秋磨啊磨,磨啊磨磨到五更时分,梆子声响了五下他累得手抽筋,感觉自己比驴还辛苦那两人才提着一袋纸包回来他立马呵斥:“陈情!你们怎么……”“天啊!郎学监,您辛苦了,磨完整袋粳米”陈情主动迎上去,感激涕零,“学监劳苦功高,待学生将‘桃花泛’做出来,一定第一个请学监品尝,并署上学监名字”“失传十八年糕点,经过学监之手,重新出现,当真是‘妙手回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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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消失。

陈情因为重心不稳,结结实实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摔了个屁股墩。

黑漆描金的食盒倒是稳当在他收银台放着。

“店家?”

听到响动,男子疑惑出了声。

“没事。”

陈情从地上爬上来。

妈的,摔得好疼。

下次,一定要提前找地方坐好。

男子上前几步,借着收银台唯一的灯光,看清陈情的脸,楞了一下,“陈情?”

“是我。”

陈情摸着屁股墩,大方打招呼,“好久不见啊,汪佑宁。”

的确有几年未见。

汪佑宁笑了一下,道:“我听文远说你开了一家糕点店,这便是?”

汪佑宁看一圈周围环境,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多在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必在意与众不同。

“没错。”

陈情提起食盒,道:“月饼,你要的月饼做好了。”

既然五仁月饼现做也没法马上带走,那就借花献佛了。

反正也是杨真要给汪佑宁的。

汪佑宁注意到,陈情提食盒的手,是刚才摸过屁股的,他迟疑道:“你未净手。”

“我做月饼的时候净了。”

陈情把食盒往汪佑宁面前一推。

汪佑宁心里还是有些嫌弃,但看在是同窗老友份上,勉为其难的接过月饼。

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汪佑宁拿着月饼,看向陈情,琥珀色的眼珠不知是不是被收银台的灯光照着,显得既明亮,又疏离。

“近来,你可好?”

汪佑宁沉默半晌,如此问陈情。

陈情眼眸一动,只觉得汪佑宁话里有话。

刚好,他也有话要说,便拉着他去大堂坐好。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我给你下碗面。”

二楼还有两包泡面,泡一泡,香得嘞。

打开人的胃口,就能打开人的话匣,陈情深以为然。

“不用。”

汪佑宁拒绝了。

整个人却显得十分拧巴,好像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看一眼陈情,又看一眼食盒,站起身,“我还是走吧。”

陈情哪里肯,连忙按住他,道:“喝不喝酒?”

酒?

他已经三年未喝酒了。

骤然这么一提,倒是有些想念。

汪佑宁松开握住食盒提手的手,点头道:“好。”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

陈情知道有大八卦在等着他,风风火火就往二楼跑。

二楼有瓜子花生开心果,这个可是喝酒八卦必备。

还有一包辣香干,一口香干一口酒,人间美味。

拿完零食,陈情从收银台展架柜上挑了两瓶他爷爷珍藏许久都舍不得喝的二锅头。

要喝就喝烈的。

在古代,你们把我灌醉,在现代,我要加倍讨回来!

陈情拿上碗碟,酒杯。

把零食放在碟子里,二锅头倒进酒杯中。

“走一个?”

他举起酒杯,看着汪佑宁。

汪佑宁微微一笑,面中阴鸷稍有缓和,举起酒杯,和陈情碰了一个,仰头喝下半杯。

“怎么样?”

我这可是爆炸二锅头,56度,保证让你从喝开始,就燃起来。

“不错,就是味道淡了些。”

汪佑宁点评道。

“那你继续喝,我还有好几瓶。”

陈情给汪佑宁酒杯倒满。

汪佑宁看着陈情丝酒未动的酒杯,“你不喝吗?”

陈情勉为其难的抿了一口。

烧。

刚进到口里,胃就在烧。

陈情把酒杯拿远点。

能让他喝四两的,绝对不是这一种。

陈情夹了两粒花生米放进嘴里防醉。

汪佑宁已经喝了两杯,看一眼陈情,眉头逐渐拢起,又是一杯酒下肚,他才恍恍惚惚问道:“他近来,怎么样了?”

汪佑宁未点明,陈情却知道这个“他”指谁。

笑着夹了两片辣香干放在汪佑宁碗里,问道:“你指哪方面啊?”

是生活,还是心境,还是有没有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汪佑宁深深看着陈情,道:“你觉得呢?”

“很好。”

陈情道:“他母亲康健,有妻有女,百姓爱戴,交友广泛,美名遍布密州。”

交友广泛,美名遍布。

汪佑宁低眉一笑。

说来,淮南离密州已有百里,他却时常能听到杨知州佳绩。

陈情所言,的确不假。

只是,汪佑宁觉得有些失落。

昔日同窗好友,一同求学,进考场,入殿试。

如今再得到他的消息,却是在别人口中。

怎么都觉得有些讽刺。

原以为是一生知己至交,却发现不过是过往云烟。

汪佑宁又闷了一杯酒。

陈情赶快拿过他手边的酒瓶,“这是我爷爷的珍藏,你可得珍惜点喝。”

陈情不给酒。

汪佑宁拿起筷子,夹了碗里的辣香干放进嘴中。

辣椒油的味道,辛辣刺激,一下就呛到他喉咙里,他呼吸一滞,猛然咳嗽起来。

那味道,顺势冲向头顶。

汪佑宁脸色瞬间涨红。

额头热汗直冒,眼泪夺眶而出,鼻涕亮晶晶地挂在鼻尖。

让一向举止优雅,温润如玉的汪佑宁,人设崩塌。

惹得陈情坐在对面哈哈大笑,拿几张抽纸递给他。

汪佑宁狠狠剜了陈情一眼。

接过纸,抬起一边袖子掩面,将脸上狼狈,尽数擦去才放下。

“我若将你这般模样,描述给杨真听,他必定笑死去。”

陈情调侃道。

汪佑宁的眼神一顿,“不许告诉他!”

陈情问:“怎么,你怕在他面前丢脸啊?”

“胡说!我才不怕!”

汪佑宁嘴硬的很。

话到这里,短短两句交流,陈情已经知道,汪佑宁心中,或许当时有气,现在差不多已经平复。

陈情还记得自己曾经收到过汪佑宁的一封信,内容全都是问些有的没的,陈情粗略回过一次,他便再也没有写了。

现在想来,要是在回信中,提上“杨真”二字,他必定傲娇怒骂,然后继续来往。

陈情镇定下笑容,为汪佑宁把酒斟满,道:“汪佑宁,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恨杨真吗?”

汪佑宁一怔,未曾想陈情问得如此直白。

他本想张嘴就来“恨”!

但话到嘴边,停住了。

端起酒杯,不复刚才豪饮,只是浅尝一小口,放低了声音,道:“从未恨过。”

只是生气。

那是这么多年,他唯一一次,可以胜过杨真的机会,他却没有抓住。

或者说,这么多年,他一直气得是自己。

论国论策,古今相通。

他侃侃而谈,却忘了这一点。

太后凌厉。

牝鸡司晨四字,论的是古人,未必不会让他人,以此为题,妄生事端。

官家仁厚,在他面前点破这四个字,未尝,不是好事。

可惜,当时他气上心头,哪里能想这么多。

“他也未曾恨过你。”

小说《垂涎三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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