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这架飞机正飞往大阪机场。
我无聊地靠在座椅上,旁边是睡得正香打着呼噜的我的老妈。多亏了她,这一路上我才能保持清醒,连着几个小时魔音灌脑谁能睡着啊。
唉,虽然已经快四十了,但是好歹还是一个有几分韵味的美人,睡姿不雅观,磨牙打呼噜,得亏这里是头等舱,不然得让更多人看笑话。
我一边吃着空姐送来的午餐,一边往窗外瞟着,这是我第一次出国,没想到就这么离开北京,去日本了。
我其实对日本没什么好感,日本有啥啊,不就那几样嘛,萝莉,av还有电车色狼。不过对于老妈来说,还有她的事业和不知道怎么拐来的新老公。
爸妈三年前离婚,原因也很简单,性格不合。离婚那天他俩就跟没事人似的,签了离婚协议之后就分居了。
不过这样也好,对于这两个家伙来说,好聚好散估计也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他们的关系可能比结婚的时候还要好一点呢。
而作为他们离婚的唯一受害者,在遭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面瘫了。大概是在初二生地会考那段时间,我突然发现自己不会笑了,就算强迫自己笑出来,那个样子也跟吃了黄连的便秘脸差不多。
我的老爸南翼鸿,现在是个自由摄影师,全世界乱跑,典型的浪漫主义者。而老妈的新男友,据说是个中学老师,性格老实温柔,不用说我都能想到,肯定是老妈先倒追的人家,不然就这俩,得有多巧合才能走到一起啊。
飞机的降落提示响了,快到了。我赶紧三下五除二把午餐吃完,顺便把老妈那份找了个盒子装了起来。别说,这飞机餐的味道还真不错。
“喂!醒醒醒醒!马上降落了!”
我使劲儿摇了摇老妈,这货哼哼几声,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梳梳头发补补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什么似的。”
老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对我道:“你等会自己坐公交车去啊,待会儿公司有人接我,我去处理点事。”
“卧槽你就这么当妈的啊?真当我人肉导航,去哪哪熟路啊?这里可是大阪,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好歹顺我一程啊!”
老妈不耐烦地甩给我一把钥匙:“你BB什么,都十七八岁的人了。你说,会日语,有手机,有钱,自己去怎么了!你老娘我日理万机,少麻烦点我不行啊?就这么决定了!走!”
草,还真是说走咱就走,东西都得让我来拿。还好行李早就托运过来,不然要让我一个拎个大箱子大夏天的在街上晃,还不如直接把我遣返呢。
“儿子再见!”
下飞机,老妈抱着我的狗头啃了几口就屁颠屁颠儿地上了来接她的那辆黑色高级车。
我默默地擦掉脸上的口红印,掏出手机开始谷歌导航。
日本时间中午两点零三分,那北京时间就是一点零三分了。
我突然想起了外公外婆,我老北京人,打小就跟他俩住一块儿。估计我这一走,这俩老活宝绝对唱戏的唱戏,搓麻将的搓麻将去了。没办法,这性子老祖宗传下来的,一家子都没心没肺。
穿着黑色兜帽衫,众所周知黑色虽然显瘦但是吸热,所以机智的我选择坐地跌,说不定运气好的话顺便还能体验一把日本特色,我是指字面意思上的。
嘛,虽然我是不报期待的,但是好像不少人都有一种“既然来了就好好看看”的心情,说不定就遇上了呢。
买票,上车,找座位,因为是中午所以人少吧,车厢里还挺空的。再加上现在是暑假,这里也没有什么穿着水手服的美少女,啊,感觉白来了呢。
所以我很快就下了车,当然不是因为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失望了,而是确实目的地到了。
门牌上写着“赤井”两个字,啊忘介绍了,后爸就姓赤井,再加上地址也对,那应该就这儿没错了。
挺胸收腹头抬高,不管怎么说今后就住这了,第一天的仪式感还是要有一点的。
所以我准备鞠个躬。
内裤,日本学名胖次,一般指贴身的下半身裤子,根据性别的不同,分为男士内裤和女士内裤。其中,女士内裤尤为珍贵,一旦出现必将受到各类男性追捧,价值不菲。
我脚尖前就有这么一条。
这是一条蓝白条纹,附加蝴蝶结点缀,按照常识,这种类型一般以十四岁到十六岁少女为主要穿着者,因为其上往往附着浓郁青春气息,在变态界的价格尤为之高。而且除了穿在私处,戴在头上也不失为一种方式,而且如果遇上正确的人,胖次甚至还能带来强大的力量,如此全能的道具,实在是神奇。
此刻,它正以倾斜十五度角躺在我眼前,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是现在,无声胜有声。
我一脚给它踹开了,开玩笑,老子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就算想要内裤,大不了让她给我寄个跨国快递,不仅物美价廉而且新鲜出炉香喷喷,谁稀罕这掉在地上的内裤啊。
所以我打算把它捡起来。
“西内!”
卧槽你他妈是某C,动不动就“西内西内”喊啊!
冷不丁被一脚踹中屁股墩儿,我浑身一哆嗦差点头朝下栽在门口的台阶上,还好老子技高一筹,我他妈直接一个砸瓦鲁多停住身体然后迅速空中四百五十度翻转最后接一个单手翻身俯卧撑完美保住自己帅脸。
“卧槽!”
疼死老子了!
我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罪魁祸首,我面前站着的这个女的,一个日本女人!
我本来就面瘫,心有怒气就显得更加冷酷,就算那个女生有着一头整整齐齐的黑色刘海长发,胸部目测C等级以上,小腰细的离谱,腿又白又长,我也不会让自己的怒火消逝,这就是我一个北京老爷们的倔强!
“变态西内!”
“我不是变态啊我叫南晓!还有你哪位啊!”
横眉冷对千夫指,说的就是我了吧,哼,反正老子什么都没做,我心澄如明镜,我所作所为皆为正义!肤浅,胖次的正义就不是正义了吗!
“南晓?”
女孩举着菜刀的手停在空中,她用自己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打量着我,狐疑地道:“你就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