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少爷醒啦,少爷醒啦!”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任子丰耳边响起,少爷是个什么鬼?任子丰心中吐槽。

屋内的亮光有些刺眼,任子丰过了一会儿才终于适应。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第一样事物,便是少女沉甸甸的胸脯。

只见一个挽着发髻,五官秀丽,胸脯鼓鼓的少女一身丫鬟打扮,此刻正弯腰擦拭着他的额头,胸前偌大的果实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垂在自己眼前。

“啧,绝景!”任子丰由衷的感叹道。

“呀!!”少女听到身下的少爷终于开口,兴奋的喊了出来,“福伯!福伯!你快来看嘛,我就说我没看错,少爷真的醒了!”

这个少女似乎有些天然,在任子丰苏醒时,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查看他的状态,而是去呼唤一个叫福伯的家伙。

任子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之中,房间内摆放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黄花梨木家具。

好吧,黄花梨木家具是自己瞎猜的。

反正都是老物件,看着挺值钱就是了。

任子丰活动了一下身子,除了感觉有些浑身酸痛之外,并没有什么缺胳膊少腿之类的大病。

等那个叫福伯的老头和大胸脯丫鬟一起再回到卧房的时候,发现自家少爷正趿拉着布鞋,在房间内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少爷!您可算醒啦少爷!感谢慈悲菩萨三清至尊八百万神明上帝!!任家终于有救了!!”福伯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任子丰此时已经恢复了不少记忆,他生前是一名蓝星华夏人,因为在马路上捡到了一部挪鸡鸭8848手机,不慎被疾驰而过的泥头车给创到了这个世界。

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这个世界有点像前世的大怂,工商业发达,文脉兴旺,但是也有着所有封建王朝的通病——基层管理缺失。遍地山贼马匪和绿林好汉在山林河水间干着没本的买卖,导致各地之间的物流必须靠着官军和镖局护持才能顺利流通,普通百姓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出趟远门。

任家便是吃着这碗饭的镖局世家。其家族开设的福威镖局专门走冀州云中和豫州鹰城这条线,为两地开采石炭矿的山主押送货物镖银,间或接一点运送两地之间信件土特产之类的小活,活的倒是有滋有味,在鹰城本地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名门望族。

可就在大约三个月前,自己的亲爹任天勤在押送一笔镖银路过黑云山时,被黑云寨的人马给打了个措手不及,镖银全部损失不说,就连任天勤在内任家主家一脉的高手都几乎都被一网打尽,一个都没跑出来。

事后,黑云寨放话说,是福威镖局去年该给的孝敬拖到今年都没给,于是他们寨主便亲自带人把福威镖局该给的孝敬都拿走。

至于死的那些人,用黑云寨的话说,这叫略施惩戒,下不为例。

“少爷?少爷?!您赶紧拿个主意吧,今天是老爷吊唁的日子,可不能再由着三爷的人在外面瞎胡闹啊!”福伯满头大汗的说着,表情一脸焦急。

任子丰这才刚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福伯嘴里拿个三爷自然就是自己拿个便宜老爹的三弟,自己的爷爷膝下三子,两儿一女。

老大是自己的老爹任天勤,继承了福威镖局大部分家产。

老二是自己的姑姑任天红,已经远嫁外地。

老三自然是自己的三叔任天学,他作为任家二房,只继承到了一部分任家在鹰城的其他小产业以及一支由外姓镖师组成的小镖队。

自从自己那个便宜老爹以及大房这一脉的大部分高手死亡的消息传回来之后,自己这个三叔就起了活络心思,一方面他在宗族大会上说,为了保住福威镖局的招牌,必须把这一批损失的货款给补上。

另一方面他又鼓动大家都别出钱,把所有的锅都扣在了大房一脉的头上,逼着大房把多年积攒下来的银两以及名下的产业卖出去抵债。

本来他名下那只外姓镖师组成的镖队因为实力一般,人心不齐,在任氏家族内部根本不受待见。

结果因为大房这一脉精锐尽折,这支外姓人镖队现在反倒成了福威镖局最能打的一支镖队。

自己三叔的心思自然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想取代大房的地位,成为福威镖局新的掌舵人!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不说心知肚明吧,起码是有所查觉得,不过他毕竟是个少年心思,也不太了解这世间、这江湖之中的人心险恶。

很快想清楚了其中关节的任子丰,点点头,说道:“带路,我去会会那群腌臜泼才。”

……

灵堂内,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装备的壮汉正领着几个尖嘴猴腮的跟班大吵大闹:“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TMD天经地义!现在大老爷把于山主的镖银给弄丢了,咱们福威镖局上百年的招牌也给全砸了!现在大房一脉不急着还钱,重振咱们福威镖局的招牌,反而还在这里大搞排场!各位,你们说,这合理吗?这合适吗?这TMD还有王法吗?”

一众来吊唁的亲朋好友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甚至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人群里偷偷叫好。

大老爷任天勤这趟走镖失镖,里面的蹊跷之处颇多,不少人都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人做局。

但是现在大房一脉人丁凋零,除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有分量的话事人,而如今说话的这名壮汉则是二房任三爷手下的头号走狗李大彪,一身功夫黄字三品,在鹰城这个地方也算个不大不小的高手。有这么一个豪横汉在这里撒撒泼打混,大家自然也不愿意在为这件事强出头。

“卧槽,怎么这么吵?哪只狗在乱叫?看门的怎么看的!怎么把狗给放进来了?!”

后堂传出一声少年的声音,在场的众人一听就知道好戏来了,这场戏的正主马上就要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