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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摁头结婚
“先生,你们确定是要结婚?真的没走错窗口?离婚可在那边哦。”
窗口内的八卦眼镜男一脸关爱,第四次“好心”提醒。
这是个复读机成的精?
姜宣没说话,心里感叹,余光扫向身旁的男人,感受到男人的情绪在爆发与忍耐的边缘反复横跳。
陆宴掀掀眼皮,压下肝火,只优雅得祭出一记杀伤力十足的白眼。
眼镜男被帅哥的白眼击中心坎,无端一哆嗦,不怕死得逞强:“如果谁是被强迫的,可以向我眨眨眼睛。”
闻言,姜宣抬起头,茫然得看看他“劝离不劝结协会资深老会员”的嘴脸。
又生怕人家误会她是被强迫的那方,头赶忙又垂下去,活像一个活色生香的大鹌鹑。
陆宴脸色开始不好看,修长白皙的指节不耐烦叩在桌上,频率和腕上铂金表的走针出奇一致。
语气凉飕飕的:“确定确定,我都说三遍了,您是听力衰弱还是老年痴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办吧,办完我还有事呢。”
真真的声如清泉,人如璞玉,话如…放屁啊。
无辜被打上“老年痴呆标签”的眼镜男一边感叹,一边看向剑眉星目修长挺拔的陆宴,心里惋惜,好好的大帅哥,怎么就长嘴了呢。
这男的堪称人类高质量男性。
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天下妇女都是庸脂俗粉,我宁愿和自己结婚的高冷品种。
再看他身旁其貌不扬打扮老土的姜宣,生动诠释了什么是大山的子孙,生怕她一张嘴表演首山路十八弯。
这对充满违和感,像是女方绑架了男方,看男方不可一世的嚣张态度又不像。
也不知道是被哪个遭瘟的姻缘神强摁到一起的。
眼镜男摇摇头,一脸“你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样子,终于躺平不再挣扎。
不一会儿,两张大红结婚证出炉,热气腾腾,世间再添一对怨侣。
陆宴捞起西装外套起身就往外走,旁边坐着的姜宣慌忙收起结婚证跟紧陆宴。
身后,眼镜男痛心疾首:“造孽啊,这对绝对长不了,用现在的话说叫什么来着,啊对,不是一个次元的人,肯定过不长。”
“陆宴,你竟然真的来领证了?你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尖锐的声音凭空炸裂。
吃瓜群众纷纷向这边投来注目礼。
姜宣也眯眼打量眼前质疑陆宴吃错药的女人,只见来人走御姐路线一头渣女大波浪潇洒又漂亮。
此时“大波浪”满脸震惊+不可思议,质问着高贵冷漠的陆宴。
陆宴头更疼了,揉揉跳起的太阳穴。
“谢文晴,我记得我和你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吧,你死乞白咧天天追着我不嫌烦吗。”
说完,他满脸不耐掠过谢文晴往车上走,姜宣鹌鹑状亦步亦趋。
忽然她眼前一暗,被谢文晴挡住了去路,谢文晴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气势上甩出姜宣十条街。
说话也是极其难听,和毒舌派鼻祖陆宴难分伯仲一脉相承,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诚不欺我。
谢文晴眼中满是一言难尽,“原来你就是传说中逼婚的村姑啊!”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鄙夷。
姜宣淡淡地:“哦,我没有随身携带啦啦队的习惯,是不是感觉我的出场不太隆重?”
谢文晴立马口吐芬芳:“呸,我还以为你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呢,没想到本尊长这副鬼样子,竟然是个丑八怪,你有什么资格逼陆宴和你结婚,你真是又丑又不要脸。”
姜宣:“...”
谢文晴很愤怒,越说越上头,秉着能动手就别吵吵的精神,扬起手臂竟然要打姜宣。
陆宴发扬大长腿优势去而复返,一把抓住谢文晴的胳膊。
他眼神冰凉,吐出的话也极不友好,“谢文晴,我最后说一遍,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娶谁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再闹下去,别逼我大庭广众之下动粗。”
陆宴这厮向来无情,绝逼说到做到,毫不留情甩开谢文晴的手,谢文晴没站稳,跌坐在民政局的门口。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噗嗤。”
姜宣实在没忍住,先笑为敬。
陆宴回头赏她一记眼神杀,姜宣赶忙闭嘴,丑脸乖巧。
坐在地上的谢文晴,声音带着哭腔,冲着陆宴嚷嚷。
“陆宴,你没有良心,你就是利用我,你忘了是谁帮你拿下城东的那个项目...”
被暴露了小辫子的陆宴铁青着脸拉开车门,一直冷眼看热闹的姜宣赶紧跟着陆宴跳上车,留下身后狼狈的谢文晴。
车子极速驶离民政局,车内好像台风过境气压极低,陆宴如丧考妣一言不发,帅脸上渡了一层万年冰碴。
两人谁也不说话,姜宣乐得自在。
陆宴心烦意乱,透过后视镜无意瞥到后座两坨高原红头发像个鸟窝穿得跟农妇进城似的姜宣。
见她没事人似的,颇有兴致打量车窗外的风景,本来已经跌到谷底的心情撞破谷底又向下跌了十米。
“大鹌鹑,你不要得意,我刚刚不是维护你,是单纯看不惯谢文晴的作派。”陆晏手握方向盘,冷不丁来一句。
啊,陆宴突然整这么一出,好像生怕她误会了啥似的,立马划清界限。
姜宣识相点点头,表示理解,不过,大鹌鹑是什么鬼。
“识相就好,千万别自作多情,虽然领了证,但是不代表你有机可乘,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别妄想耍手段,就你们女人那些小聪明,我见得多了,在我面前不管用。”
姜宣脸上木讷,表情管理到位,心里差点笑出声来,大少爷以为自己是人民币吗,人见人爱?
“我送你回去,今天都别出门,回去好好给我洗洗,再把你那身土掉渣的衣服扔掉,你没闻着吗,都有味了,车里都是馊吧味。”
说着,作势摇下车窗散味。
呵,真狗,陆狗屈尊降贵“贴心”嘱咐,不忘人身攻击。
姜宣一脸“ok,本鹌鹑随你怎么羞辱的迷之淡定”。
陆宴难得话密集起来:“回去你睡二楼客房,以后你也睡那,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卧室。”
大少爷根本不问她的意见,将两人婚后生活安排的明明白白,界限划的一清二楚。
姜宣垂下颈子:“嗯。”
心里腹诽,睡哪都行,只要不和你睡一起。
陆宴烦躁地收回目光,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老爷子肯定是老年痴呆了,把这么个大鹌鹑硬塞给自己。
要不是为了公司股权,就是打死他,也绝不会娶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山里跑出来的村姑。
看她那一脸逆来顺受老实巴交丑不拉几的鹌鹑样,别提有多烦了。
车子驶回别墅区,陆宴没下车,高贵的下巴点点。
“上去吧,大门的智能锁有你的影像,我晚上不回来,家里除了露露没别人,记得给露露铲屎。”
姜宣站在皮箱旁,仍旧低眉顺目,“好。”
陆宴不耐烦上下扫她两眼,补充一句,“回去好好洗洗,一股子馊味。”
后面还有句我看见你就反胃随着陆宴的油门,消失在法拉利的引擎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