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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盛小杏贺逖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贺逖 角色:贺逖侯爷 贺逖的《盛小杏贺逖》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寒江云水都听见了动静,从后院跑了出来,纷纷围到贺逖身边:“爷?”贺逖看了眼紧贴着青藤躲在柱子后面的盛小杏,朝寒江抬了抬下巴:“你过去护卫”寒江就地一滚,很快就到了两人身边:“殿下,盛姨娘,没事吧?”青藤嫌他碍事:“你看我像有事的吗?这里用不着你,快走快走”可寒江不是他的奴才,自然不肯听他的话,再说他没事,盛小杏呢?她可一点拳脚功夫都没有因而他只是笑了一声,就再没了反应青藤气急:“你……”盛...

盛小杏贺逖第5章 在线试读

换句话说,只凭这一点,就能将幕后主使锁定在很小的一个范围内。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抬脚朝大堂走去,县令不知道是没见过这么多死人有些被吓到了,还是被黑甲军震慑,因为某些事情心虚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额头上满是冷汗。
贺逖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副样子,简直是心里有鬼,可他懒得拆穿,再说这小镇子出了这么大乱子,总要有人善后,至于其他的,等他回京后,自然会慢慢和他算。
“将衙门的差役都调出来,将尸体集中一处烧了。”
县令冷不丁听见他这句话顿时一愣,随即眼底露出喜色来,人要是都烧了,那不就是什么都查不到了?
可不查有不查的好处。
他殷勤的应了一声,点头哈腰的走了。
回凉京3未时正,一群人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
贺逖正要上车,寒江忽然走了过来,面露难色:“爷。”
他眼睛轻轻瞥了眼白郁宁,显然自己要说的话有些不太方便旁人听,贺逖便走远了一些:“怎么?”
寒江苦笑了一声:“奴才先前听说盛姨娘一直和刘太医一起坐马车,就又备下了一辆,刚才正想把盛姨娘的东西送马车上去,可到了一看才知道,车上装了不少公主的行李,坐不了三个人了。”
贺逖脸一沉:“谁办的事情?”
寒江一撇嘴,贺逖抬眼一瞧,小桃和翡烟正站在马车边上说话。
寒江有些尴尬:“怪奴才没说清楚,她们以为马车是给她们的,就自作主张将行李搬了上去。”
贺逖冷笑:“那你来是想问什么?
还要盛小杏给她们让位子不成?”
“那哪能啊,奴才这不是先和您打个招呼,免得回头被人告了状……等到了大一些的镇子,奴才就再去买一辆。”
贺逖懒得理会这些小事,挥挥手让他去了,其实他明白寒江的意思,他顾忌的不是两个丫头,而是车上白郁宁的行李,既然都堆满了,想必人坐进去也不会多舒服。
可东西都装了进去再搬出来,白郁宁未免脸上不好看。
他叹了口气,倒是头一回觉得白郁宁这公主身份,原来麻烦这么多,竟让他有些不耐烦。
他正平复心情,就看见盛小杏提着包袱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头上仍旧光秃秃的,那只红玉发钗,她还是没戴。
真这么不喜欢?
贺逖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越发糟糕了起来,抬脚就朝盛小杏走了过去。
盛小杏正想走快一些,免得耽误时间,眼前就被人拦住了路,她抬眼一瞧,略有些惊讶:“爷?”
贺逖眉头皱着,只看着她也不说话。
盛小杏被看的莫名其妙,犹犹豫豫的猜了一句:“爷是不是有东西忘记收拾了?
我回去拿?”
贺逖哼了一声:“我倒是没忘东西,就怕你忘了。”
盛小杏能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可这话却没听出来别的意思,怎么看都是出于好心所以来提醒自己一句。
她笑了笑:“爷放心,我东西不多,也就爷买的那几套衣裳,都收拾着了。”
贺逖一噎,谁要管她那几件衣裳?
他正要暗示的明显一点,白郁宁就走了过来,略有些警惕的看了盛小杏一眼,脸上却带着温婉柔和的笑:“贺大哥,快上车歇着吧,现在可不能马虎了。”
贺逖没应声,还想和盛小杏说几句,可盛小杏却已经走了,贺逖一愣,这女人,真是反了,竟然敢不搭理他。
然而盛小杏不是故意的,一来是懒得看两个人腻歪,心里觉得烦,二来是她还提着包袱,里头不止有她的衣裳,还有贺逖的一些物件,看着不大,倒也是沉甸甸的。
就这么提着和人说话,实在是有点难受。
她疾走两步,将包袱丢上车辕,这才手脚并用往上爬,但马匹大概是被周围的血腥味惊扰了,并不安稳,冷不丁一动,险些把盛小杏晃下去,好在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
盛小杏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虽然有些后怕,却也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蹲在车辕上和刚才扶自己的人道谢:“谢谢……付将军?”
付悉点点头:“进去吧,这拉车的马看着是在镇子上买的,没见过血,容易受惊,小心些。”
盛小杏见她这么和气,顿时有了亲近的心思:“付将军怎么走?”
付悉指了指不远处也披着黑甲的战马:“我有坐骑。”
盛小杏跟着看了一眼:“看起来就很威武。”
付悉见她眼底露出向往来,有些新鲜:“喜欢骑马?
我倒是很少遇见你这样的姑娘。”
盛小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其实没有多喜欢马,但在她过去的日子里,学骑马的时候,是她仅有的几次能感受到畅快的时候。
付悉忽然朝她伸出手:“要来骑马吗?”
盛小杏一愣:“我吗?”
她又指了指披着黑甲,威风凛凛的战马:“骑它?”
付悉点点头,虽然眉宇间仍旧带着锋利,可眼神却很温和,看的盛小杏不自觉点了点头:“我,我想去……”付悉抓着她的手微微一拽,然后手一抬,轻轻托了她一把,就让她平平稳稳的落了地。
“想来就来。”
她如此没有架子,反倒让盛小杏不自在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付将军知道我的出身吗?”
付悉被这句话问的一愣,盛小杏的出身?
她没刻意去打听,但看盛小杏这副不自在的样子,也能猜到几分,这世道,女人靠自己活着的法子,也无非那几种。
她笑了笑:“重要吗?”
盛小杏又被问的惊讶了:“不重要吗?”
付悉微微一耸肩:“人总要活下去的,至于活下去的方法……每个人际遇不同,方法自然也不同,可这个念头总是没错的,在不违背国家大义的前提下,没有人该因此被责备。”
盛小杏头一次听见这种言论,很有些回不过神来,但付悉并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带给盛小杏的冲击,拉着她走到了战马前。
“能爬上去吗?”
盛小杏点点头:“可以。”
但这匹马比她以往骑过的马都要高大,她费了好大力气才艰难的爬上去,这期间,看着温和的付悉竟然也没伸手帮忙,关于这一点,盛小杏是有些感激的。
“多谢付将军。”
“客气。”
她纵身一跃就跳了上来,将盛小杏揽在怀里,然后看了眼整装待发的队伍,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道:“出发!”
队伍立刻动了起来,付悉驱马走到贺逖马车旁,抬手敲了敲,车窗很快被打开,贺逖露出头来,瞧见两人的样子一愣:“你们这是?”
付悉抬头看了看马上就到出口的镇子:“来和侯爷打个招呼,我要带如夫人去前面探探路。”
“她?
她不……”短短几个字,贺逖还没来得及说完,付悉已经一抖缰绳,战马飞奔,只留给贺逖一脸尘土。
她有点懒1贺逖抬手挥了挥几乎要扬进嘴里的尘土,有些无奈,这付将军,这把年纪了,竟然还风风火火的。
不过盛小杏跟着她也好,青藤怵她,想必不敢往跟前凑,就是盛小杏大概要不好过了,这马偶尔骑一骑还好,真骑久了……盛小杏在知道骑久了会有什么后果之前,先知道了这战马的威力,快,太快了。
倒春寒的天气,她脸颊被风吹的生疼,这也就算了,总觉得发髻要散,她不得不伸手捂了捂。
付悉笑了笑,抬手轻轻一拽缰绳:“对不住,我这进了关,就没好好跑过马,难得有机会,就放纵了一些。”
盛小杏连忙摇头:“别这么说……这战马就是不一样,跑的真快。”
付悉爽朗一笑:“这才哪到哪,行了,咱们回去吧。”
盛小杏搓了搓红彤彤的脸颊,倒是很想问问付悉是怎么成为将军的,可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到底她们并不熟悉,付悉对她这般温和,应该也是看贺逖的面子。
来的时候风驰电掣,回去的时候倒是不紧不慢起来,然而车队也在走,她们没多久就迎面遇见了。
青藤驱着马走过来:“小杏,你哪去了,我找你半天……付将军?”
他看见盛小杏身后的付悉,果然拉住了马,没再靠近,僵硬片刻,随口找了个理由跑了,盛小杏有些意外:“殿下?”
青藤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啊……付悉倒是很习以为常的样子:“这小子。”
听起来像是她早就认识青藤一样,倒也不奇怪,毕竟都是大人物,难免会有牵扯。
但已经到了队伍里,盛小杏也不好继续赖在付悉的马上,她朝对方又道了谢,这才下马,正要去和小桃她们挤马车,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了。
“爷?”
贺逖看了看她红彤彤的脸颊,抬手用食指指腹轻轻一碰,随即被凉的皱起眉头,然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白郁宁的马车:“你去那辆车。”
盛小杏不太想去:“不好吧……三个人也有些挤……”云水恰好牵了一匹马过来,贺逖动作利落的翻身上去,轻轻一扯缰绳:“我找付将军说些事情,不上车了。”
就算这样,盛小杏也也是不太想去,她和白郁宁凑在一起……那场景,只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然而贺逖已经催着马走了,完全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盛小杏叹了口气,正琢磨着能不能阳奉阴违,一扭头就看见寒江正盯着自己。
就上个马车,要不要和看犯人一样。
她叹了口气,认命的爬上了马车。
白郁宁听见动静还以为是贺逖上来了,带着笑看过来:“贺大哥,喝杯茶……怎么是你?”
盛小杏靠着车门坐下来,嘴唇张了张,还没开口就听见寒江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爷这一路上要找付将军说些政务,便请盛姨娘来陪陪公主。”
白郁宁没说话,但却看了盛小杏一眼,心里想什么,都写在了眼睛里,她需要盛小杏陪?
原本盛小杏还想坐一会就下去的,可现在被白郁宁这么一看,又忽然不想动了。
她虽然很不情愿待在这里,可要是白郁宁更不情愿的话,那她也还是可以委屈一下的。
她扯了扯嘴角:“公主别客气,就当我是替爷照顾你了。”
这话说的白郁宁脸色有些发青,她替贺逖?
她有什么资格替贺逖?
然而这话在心里想想还行,真要是说出来,就有失身份了。
想起贺逖那句都是玩物,她还是平复了心绪,沉默的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一幅懒得理会盛小杏的样子。
这倒是正合盛小杏的意,她也没什么和白郁宁好说的。
但不得不说,公主的马车的确是比刘太医的好多了,既宽敞又柔软,盛小杏不自觉打了个呵欠。
虽然在镇子上休整了一天,但因为贺逖那句无心之言,她昨晚并没有睡好,现在困意就涌了上来。
她看了一眼白郁宁,对方仍旧没正眼看她,她也就放松了些,靠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
她原本只是打算休息一下,却没想到眼睛一闭上,竟然真的睡了过去,但没多久又被冷醒了,许是路不太平,马车颠簸的时候磕到了头,她脑袋竟然隐隐作痛。
她抬手锤了锤,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这个声音惊动了白郁宁,她抬眼看过来,然后像是笑了一声似的:“盛姨娘还真是很随遇而安。”
要换成是她的话,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睡得着。
盛小杏没接她的话,也没看她,仍旧靠在车厢上,百无聊赖的看外头的初春的景色。
手边冷不丁一热,她下意识躲开,还以为是白郁宁要收拾她,看过去的目光就有些警惕。
白郁宁嘲讽的笑了一声:“怎么,怕我?”
多少是有那么点,从知道贺逖喜欢白郁宁的时候,她心里就没底气,现在人家还成了公主,碾死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她心里固然有厌恶和排斥,但更多的是忌惮。
她真的担心过,白郁宁一句话,自己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白郁宁又笑了一声,似乎对盛小杏这副反应十分满意,她抬手指了指刚才烫着人的东西:“不过是看你懒洋洋的,给你点喝的罢了。”
盛小杏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这才瞧见那竟然是一杯热茶。
这对刚刚被冻醒的盛小杏来说,可算是雪中送炭了,但……毕竟是白郁宁倒的。
像是看出了盛小杏在想什么,白郁宁轻蔑的笑了一声:“放心吧,我还能对你下手不成?
就算真的看你不顺眼,也犯不着自己来。”
处置盛小杏这样的人,她自己来的话,那不是脏了手?
盛小杏没听出来她的未尽之言,慢慢拿起了杯子,却只放在手里暖着,并没有喝进去。
白郁宁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我们之前是有些误会,但你放心,我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以后你只要老实本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盛小杏还是没开口,白郁宁瞥她一眼,也没再出声,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以后是不是真的不会怎么样……她有点懒2赶在天黑前,队伍进了县城,县令已经等在了城门口,看见车队连忙弯着腰走过来:“下官拜见大将军,侯爷,青藤殿下,公主殿下。”
付悉抬了抬手:“免了,我们此行并无它意,县令不必费心。”
这就是不希望被打扰的意思,县令连连应声,态度仍旧殷勤:“府衙已经腾了出来,各位下榻期间,定不会有闲杂人等叨扰。”
贺逖并不想住县衙,免得再碰见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后院里可有不少地方官的千金小姐。
他正要拒绝,就被付悉打断了,对方点点头:“如此,就叨扰县令了。”
她话已经说出来了,贺逖也不好当众驳回,只是眉头却不自觉拧了起来,付悉看过来:“我知你在想什么,放心,公主还在,就你和公主的样子,他们不敢做什么。”
贺逖略有些不自在,但队伍很快就走了起来,付悉顾忌着他还有伤,青藤和白郁宁又都不好出面,主动与县令攀谈起来,青藤这才凑到贺逖身边:“你怎么把她招来了?”
而且有件事他还没弄明白:“你怎么知道那镇子有古怪。”
贺逖直接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先前在镇子上走了一遭,找人打探了一下消息。”
青藤很是意外:“这也能打探出来?
他们这么不小心?”
贺逖没再开口,对方自然是小心的,还派人假扮乞丐来糊弄他,可问题也就出在这个乞丐身上,一个落魄乞丐,平白收了那么多银子,自己问他个问题,却连想都不想,张口就来。
根本不符合常理。
可这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他抬眼看着已经走到前面去的马车,心里叹了口气,希望真如付悉所说,今天晚上不会有不速之客。
他驾着马,慢悠悠走在最后面,等到地方的时候,盛小杏刚好从马车上跳下来,大约是在车上睡了一觉,她瞧着脸色有些红润,整个人也懒洋洋的。
贺逖不自觉眯了眯眼睛,翻身跳下了马:“累了就去歇着吧,晚上大约会有接风宴,你……”盛小杏理解的点点头:“我不会出去乱跑的。”
既然是接风宴,她肯定是不好露面的,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
贺逖一时没说话,以往不觉得这种安排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一想到他们所有人都去了,只留下盛小杏孤零零一个,他心口竟莫名的有些揪扯。
只是这情绪想来有些莫名,他很快就压了下去,只抬手理了理盛小杏有些乱的发丝:“想吃什么就告诉寒江。”
盛小杏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贺逖身上看见了一种名为温柔的东西,这可真是太新鲜了。
她忍不住看了对方两眼,大约是眼神太古怪,贺逖不自觉挑了挑眉:“看什么?”
盛小杏摇摇头,难得贺逖肯心平气和说话,她也不想煞风景。
只是大庭广众的,贺逖也不好和她多说,抬手指了指屋子:“进去吧。”
盛小杏听话的转身朝里走,同在马车上的白郁宁却迟迟没有下来,她打开车窗,看着外头忙碌的寒江,想起来住宿的事情一向是他安排的,便轻轻咳了一声:“寒江。”
寒江虽然在忙碌,却仍旧听见了这不大的一声,抬脚走了过来:“公主有吩咐?”
白郁宁看了眼等在门边的盛小杏,意有所指道:“贺大哥身上的伤,先前才牵扯到了,太医嘱咐需要静养,你明白吗?”
寒江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他顺着白郁宁的视线看向盛小杏,目光微微一闪:“公主放心,奴才明白。”
白郁宁微微一笑,眼底带着几分满意,将一个荷包丢给了他:“赏你的。”
寒江连忙接住,弯腰道了谢,然后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白郁宁松了口气,靠在车厢上休息。
不多时小桃在外头敲了敲车门:“公主,你在吗?”
白郁宁淡淡的应了一声,见小桃推门探进头来,才站起来钻出了马车,将手递给了小桃,让她扶着自己下马车,可要抬脚的时候,却瞧见底下摆着的不是马凳,而是一个跪伏在地上的人。
她一愣,很快认出来,那是九文。
她抿了抿嘴唇,没说话,抬脚踩着他的脊背走了下去,小桃面露嫌弃:“这人真是没骨头。”
九文笑得谦卑:“瞧姑娘这话说的,既然是奴才,那在主子面前,要骨头做什么。”
小桃没见过这么谄媚的人,一时有些愣住了,没能注意到白郁宁眼底的满意,九文虽然做事不妥帖,可这句话没说错,做奴才的本就该是这样。
她看了眼正一脸鄙夷的小桃,心里一哂,话却是对着九文说的:“起来吧,回去收拾一下,晚上接风宴你随我去。”
九文面露惊喜,不止没起来,还将头伏的更低了些:“是,奴才一定好好伺候,不给公主丢人。”
白郁宁抬脚走了,小桃连忙跟上,边走边嘟哝:“公主,他真的跟着去啊?
那到时候我们谁伺候?
对了,晚上穿什么衣服好?
我是不是也得打扮一下?”
白郁宁刚要开口,就瞧见不远处寒江领着盛小杏走过,看方向,是要往西北角去的,她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寒江还是懂事的,不止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将盛小杏另外安排了出去,还是远远的,安排到了最偏僻的角落里。
小桃说完话,许久都没等到白郁宁的回应,忍不住看过来:“公主?
你怎么不理我呀。”
语气里有那么一点点埋怨,白郁宁原本的好心情稍微凝滞了一些,虽然小桃是打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可要说起规矩,还是比九文差得多,以后要是真的带进宫了,还是得请个嬷嬷,好好教导她规矩。
别的不说,这个你呀我的,必须要改过来。
想到这里,她顿时没了带她出门的念头,但脸上却满是关切:“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晚上就好好休息吧,九文一个人伺候就行了。”
她有点懒3丢下满脸不情愿的小桃,白郁宁穿着一身华服到了正厅,还没进去,倒是先看见了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看样子大概是县令的千金。
她心里冷笑,就凭这种货色,也想讨好贺逖?
她进了正堂,看着县令的目光就有些冷,对方虽然察觉了,却很莫名其妙,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笑。
白郁宁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在贺逖身边坐下来,抬手给贺逖倒了杯酒,姿态十分亲密。
贺逖略有些不自在,大庭广众的,这样很不妥当,可一想到门外的那些姑娘们,他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总比晚上有麻烦的要好。
县令一看两人这架势也有些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两人是这种关系,眼底顿时露出失望来,走到自家夫人身边和她说了几句话,县令夫人不死心的看了两个人一眼,转身走了。
没多久外头的年轻姑娘就都散了。
虽然县令也想给自己在京里找个靠山,为自己女儿挣个好前程,可如果代价是得罪公主的话,还是算了。
他按下心思,老老实实的陪着喝酒吃饭,这场宴席倒也算是风平浪静,只是贺逖为了防患未然,还是决定换个房间睡。
他目送白郁宁和付悉离开,这才抬手想喊云水过来,却没想到寒江也跟在后头来了,按理说他应该在安置后续才对。
“你怎么过来了?”
寒江笑了一声:“奴才不敢不过来,这个……”他将白郁宁给他的荷包掏出来:“今天公主赏的,让奴才给爷挑选个僻静的房间好养伤。”
这要求算是体贴,但这银子赏的,就很莫名其妙。
但贺逖也没多想:“给你就收着吧,只是下不为例。”
寒江连忙点头应声,正要走就听贺逖又开了口:“县令府上不少千金,说不得谁走错了路……我今晚换个地方睡。”
寒江一听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府衙腾出来的屋子就那么多,贺逖的身份也不好去下人住的屋子……“别的地方怕是要另收拾……”贺逖摆摆手:“明日就走了,我去盛小杏那里凑活一宿,不必再忙碌……引路。”
寒江连忙答应了一声,琢磨着以后,还是给两人安排在一起的好,就算出了什么别的事,他们也不至于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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