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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纪若凉言卿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言卿 角色:言卿纪若凉 小说推荐《纪若凉言卿》是大神“言卿”的代表作,言卿纪若凉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她梦到了三年前那场惨烈的恶战“杀!!”言家军的旗帜倒在地上,沾了大片血污,一银白铠甲将领撑着断剑,颤巍巍握着旗帜,一点点站起来,抬起头——“哥哥!”纪若凉大骇,拼了命冲过去,却见对方满眼不忍,竭尽全力大喊:“妹妹,快走!”话音未落,寒光闪过,一把长刀扎进他的胸腔“不要!”纪若凉猛然睁眼醒来,随即呕出一滩鲜血而就在这时,忽然哨兵急喊:“不好!敌袭!”        第9章纪若凉...

纪若凉言卿第12章 在线试读

他认真的承诺:“无论多久,我都等你,等着你只为我一人穿上喜袍,然后欢欢喜喜的雨我成亲的那一日。”
纪若凉勾唇,应的也爽快。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她一定嫁给许策之。
轰轰烈烈的嫁他。
自那晚过后,纪若凉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往。
只是,门口多了好多双难以忽视的眼睛。
言卿没再来打扰过她,却在暗地里派了好多言家兵在她院子外头守着。
从门口一直到巷子口。
虽然他们身着便装,可那行径那眼神,根本让人难以忽视。
纪若凉想出去找只信鸽送信都得小心谨慎再谨慎。
一连两日,弄的小巷的百姓人心惶惶。
终于,第三日清早,纪若凉忍无可忍,开门出去一盆凉水泼在了地上。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强抢不成就想监禁?
言卿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门口将士惶恐,一个二个面面相觑。
纪若凉眉眼怒气更甚:“去跟你们主子说,离我远远的!
他不要脸我还要呢。”
“那么喜欢人家姑娘他一早做什么去了?
现在找不着人了,大街上逮着个长得像的他就要抢回家?
这世道没王法了是不是?”
纪若凉从前从未有过这般行径。
从前做郡主的时候,行为举止甚至穿衣打扮都得得体,后来当将军,气势威信不能丢。
也就来了这江南小镇,窝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和邻里邻居的妇女大娘相处得多了,她现在也有了几分泼辣的气质。
大抵是这冷水起了作用。
清早泼出去的水,中午许策之坐诊回来时,门外的人就都不见了。
纪若凉等的就是这时候,她可记得那晚副将说的那句话。
“三日后的未时三刻,东边福堂茶馆。”
她冷冷嗤笑,身子是前所未有的寒凉。
她纪若凉一日是大辽的将军,便有责护大辽臣民安康。
这个被言卿舍弃的鸿鹄之志,她来接,他不愿再护的万民,她来护。
这江山是纪家人领兵打出来的,她绝不会让大辽毁在言卿的手里。
                许策之将碗递到她手上。
纪若凉接过碗,看他一眼,总觉得有些愧疚。
默然半晌,她鼓起勇气:“许策之,你什么都跟我说了,我却有许许多多的秘密瞒着你,这样,会不会对你很不公平?”
许策之想都没想就抬手按住了她的脑袋:“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
“我告诉你我的事情那是我自愿,并非是为了和你换取同等的信息。”
“人有秘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也并非事事都说与阿欢听了,阿欢不想说那便不说,在我面前,你永远无需有任何负担。”
纪若凉小手捧着瓷碗,心里忽然就安定了几分。
他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好。
纪若凉不止一次在想,如果当初,她先遇见是他就好了。
如果先遇见的是许策之,言卿当年或许就不会因为她是纪家人而不愿与她成亲,毅然决然迈入佛门。
说不定,他会带着言家军真真正正实现护万民安康的心愿,之后就不会有在边关的那些光景。
她不会万箭穿心,那三千将领不会命丧羌山。
而言卿,他也依旧会是人人爱戴的言家少将军,不会与北戎勾结,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幅,连她都觉得陌生的模样。
想着想着,她竟不自觉将心里的话念了出来:“许策之,你说要是我最先遇见的人是你,该多好啊。”
她这话像是在喃喃自语,许策之却微微变了脸。
半晌,见她还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他又释然勾唇。
其实,早就遇见了哦。
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许策之的心,跳的有些不受控制。
忆起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一年,他眸中的情绪便忍不住软的一塌糊涂。
那年他生母过世,她家里人带着她前来吊唁。
那时候,她还是小小的一只,寒冬腊月裹的严严实实,可纵然如此也一点遮不住她的金贵可爱。
与之相比,那时候的许策之落魄的与乞丐无异。
他爹娶过不少妾室,他娘在府邸的日子一日不如一日,直到病死都没喝上一碗热乎的汤药。
生母如此,更遑论他。
府邸兄弟姐妹众多,却无一人与他为伴,他自幼一人,唯那日,他躲在生母的棺材后头,她不知从哪里ᵂᵂᶻᴸ跑来的,小小一团站在他跟前,朝他递了串糖葫芦。
所以,明明是他先遇见她的呀。
在很早很早以前就遇见了。
心里记着事,纪若凉午时就来到了福堂茶馆。
她专程穿了一身不显眼的衣裳,还围了张白色面纱掩面。
为了方便观察,她坐在了二楼一个隐蔽的地方。
才点了杯热茶,便一连有两人从她身前经过。
纪若凉不动声色的抬头,就见为首的人腰间别了把佩刀。
而那佩刀上挂着的,正是当年她阿爹身边的亲信特有的剑穗。
她阿爹当年在朝为将,手下有一只百人组成的亲信队伍,能力出众且对她阿爹忠心耿耿。
阿爹阿娘战死沙场后,这只亲信队伍便由她哥哥领军。
直到那场辽北大战,哥哥也战死沙场,这支衷心的队伍便再不知所踪。
起初纪若凉还以为他们也命丧沙场,直到半年前,她在江南看见了那熟悉的剑穗。
原来自那场大战之后,他们被人追杀,一路南下逃亡至此,好不容易修整好打算返程去找纪若凉,得到的却是她命丧羌山的噩耗。
那时候的纪若凉大抵没想过,这辈子还有用上亲信队的那一日。
                未时才到,纪若凉就见茶馆门口站了个青灰色衣裳的男人。
他站在那儿有一阵了,穿的普普通通,起初的行为也正常。
纪若凉却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上有一条显眼的疤痕。
那道疤几乎横贯了他的整个手背,他只要稍稍抬手旁人就能看见。
呵,来了。
她暗讽勾唇,不动声色的朝周围不远不近出坐着的几人使了个眼色。
手中杯盏碰到桌面。
二楼一前一后跟着就起来了六个男人。
茶馆人流量大,他们的动作与常人无异根本无人察觉。
更不会有人看到,门口那个穿青灰色衣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忽然被人拖了出去。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
“完事。”
纪若凉冷冷勾唇,将掏出的茶钱放在桌面上。
走出茶馆,身后紧跟着走来一位男子。
他们中间隔着半人宽的距离。
那男子看似在哼着小曲儿,实际却是在同纪若凉说话。
“主子,人被带到小堂屋去了,等着您去审,还有您吩咐的对接人,已经在茶馆坐着了。”
自半年前相遇,她便是亲信队现任的主子。
上任后头一次委派重任,居然是在半年之后。
纪若凉敛眉,哂笑一声,低低的应下。
两人全程甚至不曾对上过视线。
走下台阶,便跟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擦身而过。
她倒要瞧瞧言卿究竟要做什么。
城南一农院的堂屋里。
纪若凉帷帽遮面,清冷的眸光落在木椅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身上。
他嘴里被塞着一团抹布,一双眼眶乌青淤血。
看见纪若凉来,他眼里立时迸发出尖锐的狠意。
“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绑我?”
纪若凉也不跟他废话,言简意赅:“言卿与你什么关系?”
“言卿?”
那男人阴沉下脸来:“你是哪方的势力?
报上名号来,莫要误伤了自己人。”
“谁和你是自己人!”
纪若凉恨不得将北戎恶人千刀万剐,光是听见这两个字她都觉得恶心。
一把寒到架在男人脖子上,纪若凉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你们在谋划什么?”
男人轻嗤一声,浑然不惧:“你要杀我便动手,给我个痛快。”
闻声,纪若凉却陡然松了手里的刀。
后退一步,她冷冷勾唇:“庆安,让他吐干净些。”
庆安的亲信队的首领。
毕恭毕敬应下一声,庆安亮出了怀里的匕首。
纪若凉忍着不适走出屋子,下一秒,耳边便传来了痛苦的哀嚎。
都是军队里出来的,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法子。
他不肯开口,那就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亲信队手里折磨人的法子硬。
整整一个时辰。
里头的哭嚎从最初的嘹亮到最后的奄奄一息气若游丝,那扇紧闭的木门终于被打开来。
庆安知道纪若凉见不得血,出来时特地脱了沾血的外衣。
“主子,他招了,说是言卿拿着大辽皇帝当年盖过钤印的信笺找到的他,要与他商谈一件大事。”
纪若凉的心陡然一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紧接着又听庆安哑声道:“北戎暗探说,那封信笺是当年皇上特许给北戎的特权,可许北戎百年无忧。”
那红衣女子过于谨慎敏感,纪若凉不过乱了些心神便被她发现端倪。
既是无处可藏,纪若凉索性不躲了。
忍住鼻尖的心酸,她慢慢从大树后头走出来。
“第二次。”
她怔怔看着陡然僵住身子的许策之,声音脆弱的好像随时都会被击碎。
第二次被骗。
骗她的,还都是她深信不疑之人。
许策之肉眼可见的慌了。
他焦急着就要上前,纪若凉却果断的朝后退了好多步。
“许策之,我不要嫁给你了,骗子。”
心头的酸涩像是要将她淹没。
她转身就跑,许策之身形一颤,连忙抬脚追上去。
“阿欢,你误会了,我不曾骗过你什么。”
他想伸手去拉她,却被纪若凉漠然果断的甩开。
沉吟一瞬,许策之索性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有什么要问的要说的发泄的,你冲着我来就是,自己憋着生气做什么?”
纪若凉气的一拳砸在他胸口,眼眶湿润,喉咙也哑然:“你们都是骗子。”
“我真的不是。”
许策之苦涩的勾唇,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别胡思乱想,我不瞒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抱着纪若凉到主屋,许策之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榻间,自己则跟个做错事儿的小媳妇儿似得站在她跟前,一副乖乖认错的模样。
“你要听什么,你问,我都说。”
纪若凉小手攥拳抵在被褥上,抿着唇缄默不语。
许策之心尖一疼,落寞垂下眸子:“你不问,那我自己说。”
他说:“我的的确确就是江南城镇的帮人看诊的大夫,这一点我绝对没有骗你,遇见你也真的只是偶然绝非蓄意谋划,在那之前,我自己都没想过我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
“再?”
纪若凉机警的抓住他话里的重点:“我之前和你见过?”
“见过的,在许多年前,在太尉府上。”
话落,许策之眼底闪过一抹苦涩。
纪若凉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听说早年陈太尉的小儿子走丢了,该不会就是你吧……走丢?”
许策之低低垂眸,扯出了一抹极具嘲讽的笑意。
“当年,分明是他纵容他的小妾将我遗弃,事后为了保住他太尉的名誉才对外玄宣城我走失,这样的男人成了太尉,简直德不配位。”
尘封在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逐渐回笼,她愕然一瞬恍然大悟:“所以你是陈澈?”
“不是陈澈。”
他上前一步,温柔缱绻的与她对视,语气是与平素无异的柔和。
“他扔下我的那一日起,我便和他再无瓜葛,他给的名字自是得还给他。”
“我随我娘姓,策之原是我娘给我取的表字,现在是我的名,阿欢,我叫许策之。”
纪若凉静静的看着他,喉间忽然有些堵。
她和他见面早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他居然能记得住她。
而她,早将他忘记的一干二净……见纪若凉落寞垂头,许策之又是一慌。
“阿欢怎的还不开心?
可是因为阿廖?”
他懊恼一瞬有些无奈。
“我知道我不该半夜与她见面还背着你,但是我与她绝非你想的那般,她是我手底下的得力干将,我在邺京的所有都是她在打理,今日与她见面纯粹是为了问些事情罢了。”
                与许策之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纪若凉发现,直达这一刻她才算对许策之有了个更深入的了解。
他才不是什么老实本分只替人看病的城镇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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