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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慕念月桑延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桑延 角色:桑延慕紫月 《慕念月桑延》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桑延”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桑延慕紫月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慕念月桑延》内容介绍:“皇弟,你莫不是忘了,你这太子之位,乃是本王让你坐的!这位子,本王既能让你坐上,也能让你坐不得”闻言,太子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桑延乃是当朝皇帝的嫡长子,按照礼制来说,本该继承大统,顺理成章的坐上太子之位但桑延无心帝位,早在十五年前便请命退出皇权之争,皇帝这才给了他个摄政王的位置,另择了太子也就是说,哪怕他日太子继承大统,成了新帝,桑延依旧都还稳坐摄政王的位置,因此,太子和桑延一直以来都是死对...

慕念月桑延第1章 在线试读

能成为摄政王的暗卫,功夫自然十分了得。
慕念月拿着刀剑拼杀,直到入夜才终于彻底结束了战斗。
骑着快马,冒着风雪,她赶了一夜的路回到王府。
下马时上肩膀上的伤口裂开,将她背上银白色的披风染成一片鲜红。
可她全不在意,只护住怀中木盒,轻点脚尖,从屋檐翻过,轻轻落入桑延的主屋。
“主子,阿月前来复命!”
屋内烧着碳火,暖的好似阳春三月,桑延身穿一席藏青色暗纹长袍,背对着她而站,声音低沉。
“都处理干净了?”
慕念月低头:“是,都处理干净了。”
桑延这才转过身来,英俊的脸上仿佛覆盖着一层冷霜,让人生出许多寒意来。
“好,阿月,你做得很好。”
虽是褒奖她的话,语气却仍旧是冷冷的,面上更是一丝笑意也无。
平日里桑延虽然严厉,可每次在她结束任务后,总会多加赞扬,今日却格外的冷漠疏离。
她想到什么,赶紧从被雨雪打湿的外衣中掏出木盒,双手举起送到桑延面前。
“主子,这是阿月为您准备的生辰礼。”
那是柳木雕刻成的盒子,沾了鲜血已经有些变了颜色,盒子里是一枚上好灵玉雕刻而成的同心扣。
桑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却并未接过木盒。
“阿月,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她向来冷静,此刻却慌了神,沾染了血的眸子抬起,满是惶恐。
“主子是要赶阿月走?”
桑延沉眸许久后开口:“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慕念月怔住,猛然跪下,将头用力叩在地上:“王府是阿月的家,主子若是要赶阿月走,阿月唯有一死!”
桑延剑眉蹙起,语气喑哑带了些许薄怒:“你当真不肯走?”
她将那举起木盒的手收了回来,嘴唇咬得死死的。
“阿月绝不离开主子!”
他叹了口气,将手放下:“罢了……”十年前,慕念月才十五岁,无父无母的她流浪至王府,饥寒交迫下险些被流民侵犯,是桑延将其救下。
之后她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赐她名字,教她认字,教她习武,教她杀人。
他是她这一生见过最高洁优秀的男子。
那时起,慕念月便立誓,此生都要陪伴在桑延左右。
她成为了桑延身边最合格的杀手,凡是交给她的任务,便从来没有失手过。
江湖上传言,摄政王有着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队伍,可这些杀手都敌不过慕念月一人。
桑延说,慕念月是他磨得最好最快的一把刀。
他指向哪里,刀尖便刺向哪里。
可对于慕念月而言,他是她的主子,是她的老师,是她的恩人,更是她的,心上人。
从主屋出来时,外面下起了大雪,慕念月裹着被鲜血雨水打湿的披风,冻得嘴唇发紫。
这些年,她早就已经不知道冷是什么感觉,痛又是什么感觉。
可方才在屋里,她亲耳听到桑延说出不需要她的话时,心痛得好像快要裂开。
她将斗篷披上,赫然走进风雪里,侧门忽然打开,一个穿着桃红色长袍的少女,撑着油纸伞,缓缓朝桑延的主屋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风将少女的油纸伞吹得偏在一旁,少女娇嗔的蹬了一脚,与此同时,慕念月看清楚了少女的脸。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红润,灵气十足的眼睛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子,灿烂又耀眼。
慕念月看着眼前少女,清冷的脸上兀自浮现一抹苦笑,眼前人与她的模样,竟然有七八分的相像。
======第二章======回到别院的房内,慕念月呆坐在窗前,脑海中不断浮现少女的身影。
君莫离将手中药箱放于桌上,看着她鲜血淋漓的伤口,忍不住蹙紧了眉。
“平日里方圆三里的动静都逃不过你的耳朵,今日我大摇大摆的进了屋你都没发现,看样子这次果真伤得厉害。”
屋内没有点灯,暗暗沉沉,君莫离说话间又多点了几盏灯,屋子里这才亮堂起来。
灯光下她被鲜血染红的裘衣愈发骇人,慕念月只是默不作声的揭开斗篷,将伤口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世间没有神医君莫离治不好的伤,所以每次出任务,为了达到目的,她都会不顾生死的豁出命去。
药粉落在伤口上时,像是千万只蚂蚁啃噬,慕念月咬着牙别过脸去,终于开了口。
“府上来了个女子,莫离你可知她的来历?”
君莫离上药的手微微一颤,停了片刻后才将这段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这少女是骁勇将军府的独女慕紫月,因将军常年征战在外,自小便被寄养在摄政王桑延的府上。
十年前她突发顽疾,被桑延亲自送去君莫离的药王谷治病,如今病愈方才回来。
说起慕紫月,君莫离向来冷淡的脸上,也难得的浮现几抹笑意。
“那小丫头,最是古灵精怪,在主子府上时便十分讨喜,上到主子,下到府中下人奴仆,没有不喜欢她的,在我的药王谷,连那群整日只知钻研药罐子的师弟师妹们,也被她收服得妥妥帖帖。”
室内静谧,慕念月捶在身侧的手指被捏得发白。
君莫离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慕紫月来便滔滔不绝。
“这世间女子,也唯有她一人能让主子上心,当年她不慎落入水中险些丢了性命,我从未见过主子如此愤怒,当下便杖毙了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下人,又命人填平了池塘这才罢休。”
“你与紫月的确长得有八分相似,当年主子带你回城中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是紫月换了衣服来捉弄我,直到看清楚那双眼睛时,我才知晓你不是她。”
“阿月,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放弃吧,不要去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人或是事。”
话到此处,他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
原来她对桑延的心思那么明显,连君莫离都能轻易的探知,聪明如桑延,他如何不知。
苦涩蔓延,如今她才明白,这些年为何桑延那么在意她这张脸。
慕紫月,慕念月……甚至连她的名字,竟然都是因为慕紫月而取!
她不过是替身而已,如今正主归来,难怪桑延会忽然让她离开。
自从那日和桑延复命后,慕念月再未见到过他。
身边的暗卫不断接到任务出城,可唯有她,像是被桑延遗忘了一般,就丢在府中不起眼的小院子里。
倒是府中不时有关于慕紫月的消息传来。
譬如昨日桑延为了能让慕紫月睡得安心,特意将府中最大最豪华的园子挪给了她用,又譬如向来不苟言笑的他,在看到慕紫月一曲惊鸿舞后,当场为其弹琴伴奏,好不恩爱。
下人多半是想看慕念月的笑话,才传给她听,可她听着那些传言,却平静得好似个局外人。
她的手因为常年握剑,手中早就磨起了无数的茧子,她不会弹琴更不会跳舞,除了杀人她几乎一无所长。
一个是天生清冷,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手,一个是温软香玉,惹人怜爱的千金小姐,也难怪桑延会喜欢慕紫月。
慕念月觉得无趣,转身回房时,长廊拐角处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第三章======在众多下人前呼后拥的追赶中,慕紫月一路小跑着冲到慕念月的面前。
身后的下人跑得气喘吁吁,一面紧张的大喊。
“紫月小姐!
那里住的可是活阎王,去不得啊!”
慕紫月停下脚步,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是像,下人和我说府中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姑娘,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像极了。”
慕念月背靠着大树,穿着一条素色的简单长袍,和眼前珠光宝翠的人相比格格不入。
见她不说话,慕紫月又笑了笑。
“下人们都说你是活阎王,可我看你分明是个和我差不多的小姑娘。”
“你也是命苦,分明和慕紫月小姐是一母同胞,却沦落到这种下场。”
慕念月脚步一滞,蓦然转身死死盯住来人的眼睛。
“你说什么?”
那人被她肃杀的眼神吓到,后退几步后缓缓开口道。
“你还不知?
你是骁勇将军十几年前走丢的女儿,和慕紫月小姐乃一母同胞,否则你怎会和她长得如此相似。
主子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领养你,这次慕紫月小姐中毒,主子便是叫你去给她换血的。”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哪个消息更震撼一些。
因为自己孤儿的身份,她不知吃了多少苦,所以当桑延救下她,说会给她一个家时,她便倾尽了自己的真心。
可原来,自己的一腔真心,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他分明知道,自己有多渴望找到自己的家人,为了慕紫月,竟然能瞒了他整整十年。
行至主屋时,桑延刚从慕紫月的房中出来,见到Ns慕念月,他眸中一如既往的冷。
“紫月被你所伤,身中剧毒,如今必须以血还血方能救其性命,你与她血格相同,救下她便免你死罪。”
以血换血,乃是和阎王爷抢人,若是两人侥幸得救,给血之人余生也再不能恢复往日康健。
这是用她的命,分给慕紫月。
她压住内心的苦涩,沉沉开口。
“我若说,紫月受伤与我无关,主子可会信?”
他低沉的嗓音染了些许怒意。
“难道你想说紫月诬陷你?
她是何种品性,我再清楚不过,你做错事还想狡辩,这些年我是如何教养你的?”
是她将自己看得太高,竟然妄想桑延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话已至此,再多的解释也都没有必要。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主子。”
桑延微微蹙眉,眼神晦暗难明。
“说。”
她终于有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眸:“我想问主子,这么多年,主子可曾寻到阿月的亲生父母?”
夕阳被摇曳的梧桐扯得斑驳,他沉着眸,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未曾。”
======第九章======这一瞬,她心中最后燃烧的小火苗,也彻底消失。
哀莫大于心死,她对于桑延,对于这十多年的感情,已经无欲无求。
慕念月跪在地上,朝他恭敬有序的磕了三个响头。
“主子,此事结束,你我之间便两清了。”
她欠他的,其实早在替慕紫月挡下那一刀时便已经还清。
替身也好,主仆也罢,恩恩怨怨,几番纠缠,不过是黄粱梦一场罢了。
她起身跌跌撞撞走向里间的屋子,推开门时君莫离正皱眉不展的给慕紫月施针,难得见他面容如此凝重,看样子慕紫月的确伤得很重。
当日她捅伤自己,大抵只是想让桑延将自己驱赶出府,却没想到匕首上被人抹了剧毒,她这一刀,险些让她与桑延阴阳相隔。
慕念月不太想再去和她计较是非对错,她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
在慕紫月被娇养在闺中的时候,她正挥剑一刀斩下敌人首级,这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血腥。
合衣躺在慕紫月身边时,君莫离眼眸不忍的看着她。
“阿月,换血之痛,更甚过换皮,血液渗透进你四肢百骸,疼痛也随之深入肺腑,你可忍得住?”
她昔日的凌厉荡然无存,只剩超然的平静。
“我还有什么受不住的。”
君莫离眉头拧成川字:“此次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中途遇险,你与紫月只能活一人,我不知该作何选择。”
慕念月偏头看了一眼昏睡的慕紫月,想着若是她死了,桑延只怕也去了半条命。
“救她吧。”
屋内阴风阵阵,君莫离眼中皆是痛意,“你可还有话要对主子说?”
这,是要让她说遗言的意思了。
慕念月神色飘忽,耳边皆是十五岁那年,桑延朝她伸出手时,温柔至极的言语。
“从今往后,王府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家人。”
她将眼泪逼退,释然一笑:“没有,我对他,无话可说。”
“这一生,阿月无怨,亦无悔。”
此时,窗外开得最艳的那朵海棠,败了。
桑延站在长廊上,目光不偏不倚的落上那掉落在地的海棠花瓣。
他记得,慕念月最爱的花,便是海棠。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站在海棠树下,看着那开得灿烂的海棠花瓣,一片一片的凋落。
如今正是六月,早已不是海棠花开的季节了。
寒意阵阵,桑延不愿再看,转身的同时,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是查到了那日埋伏慕小姐和慕念月的杀手来历。
听完探子陈述的所有事实,桑延像是被人扼住了胸口,无法呼吸。
海棠逐一飘落,他站在树下恍若白头。
原来,慕念月什么都知道。
她为何不问,为何不逃?
桑延呼吸微乱,不明白为何心会那样的疼。
与此同时,大门轰然打开。
君莫离走出来时已经形同枯槁。
桑延呼吸一滞,大步踏进屋内,连自己都未发觉,声音已然带了颤抖。
“如何?”
君莫离神色倦怠,似乎已经精疲力尽。
“紫月小姐安好。”
他语气更急:“阿月如何?”
听到慕念月的名字,君莫离神色浮现出一抹痛意。
“是我无用,阿月毒性攻心,已经去了!”
与此同时,主屋的门被风猛然吹开,冷风将帘子吹起,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一幕。
慕念月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手沿着床边缓缓垂下,双眼紧阖,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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