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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革神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七星剑阁的鹭泽赖子 角色:秦飞秦飞 金牌作家“七星剑阁的鹭泽赖子”的优质好文,《革神》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秦飞秦飞,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各位师祖不必惊慌,我已布下结界,下界安然无恙”先生的声音浩渺空灵直穿云霄“是何缘由?”文帝回道众人亦是疑惑不解“稍等片刻,我再与众人细说”虽然此情此景让一行人大为震撼,但是此时也唯有听这位仙人的了“先生,好可怕”秦飞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先生的手,另一只手拽紧先生的衣角“我更怕”胖子捂着眼睛不敢看,紧紧的抱住先生先生看着眼前的景象,长叹道:“人间又何尝不是如此,天堂地狱,一念之差...

第2章 风雪小镇 在线试读


秦武王朝的边境,大陆极北之地,风雪小镇是人烟截止的地方,说是小镇,但只有百来户人。和这个名字一样小镇总是风雪交加。

镇上一片白茫茫的,有几十院落压在雪地里,四四方方坐北朝南,小镇上有一条街道,两边铺子林立,叫卖声若有若无。有赶着羊的白衣男子,拿着斧头的木匠汉子,挂酒卖肉的屠夫……

晨光下,雪地里,一片雪花从天上落下,落入一个小孩的掌中,小孩五六岁左右,就算裹着厚重的黑裘,看起来也很是瘦弱,圆脸,两边的脸颊红彤彤的,戴着一顶大绒帽,一双大眼睛看着雪花一闪一闪的很是灵动,犹如一个瓷娃娃。

他双手捧起雪花,用嘴哈了一口热气,看见雪变成了水,小孩发出了铃铛般清脆的笑声。

“阿飞,快迟到了!”后面一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孩在卖力的滚动,滚到秦飞身旁拉起他的手一起滚起来。

秦飞瘦小的身躯被大肉球扯着,两边的雪白平矮房子飞速闪过,一刻钟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院子前。

秦飞只觉得耳鸣目眩、翻江倒海。

咚~咚~咚~,三声钟响,在院子门口的敲钟老爷爷看着面前两人笑眯眯的说:“赶快进去。”

风雪书院,一个小小的院子银装素裹,青瓦白墙,房顶上挂着风雪书院四字牌坊。

简陋但干净整洁的院子里,正在授课。

三尺讲台上站着一个瘦弱的老人,老人身着青衫,脸无二两肉,却也是目善眉慈,头发花白长可及腰,披散而下宛如瀑布,白胡子莫约寸长,双目有神,脸上满是皱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台下十几个蒲团上盘坐着学生十几个,都是七八岁左右的男孩。

老人快步走到门口,苛责道:“杨虎,秦飞。为何迟到,可是嫌先生讲的不好!”台下的学生在窃窃私语,准备看笑话了。

小胖子脸黑且大,小眼睛,塌鼻子,大垂耳朵,肚子像个小西瓜,远看像鳖,近看如豚。

小胖子松开秦飞的手,泪如雨下,大哭道:“实在是叔伯去世,早晨给他老人家送行去了。”

老人吹胡子瞪眼,骂道:“昨日伯母,今日叔伯,就你一家子短命鬼。你定是又睡昏了头,还糟蹋家中亲戚,去墙角面壁一个时辰。”

说着老人拿出一把细长的戒尺,在胖子头上轻轻敲了下,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语道:“谎不可轻言,世间唯有亲近之人不得说。”

小胖子使劲点了点头,提溜着小眼珠,欣欣然走到墙角。

老人摸了摸眼前这个瓷娃娃的头,笑着问:“你一向准时,今日又是何故呢?”

秦飞缓了缓,又低头仔细想了想,抬头望着老人,小脸认真道:“回先生,我在看雪,看了许久。”

此话一出,坐着的稚童都笑了。

“看雪,日日都落的雪有什么看的?这由头太荒唐了。”最前面一个白净男孩嬉笑道。

老人笑意不减再次问,“看雪?”

阿飞挠了挠头,然后认真的说:“我在想,天如此冷,雪冷不冷,于是我将雪花放于手心,只是它片刻就化成了水。”

孩子们听了更是笑的人仰马翻,什么胡话。

“你和你爹都是怪胎,一个独眼瞎子,一个疯子。”有小孩起哄道。

秦飞皱了皱眉头,当作没有听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人,脸上满是纯真,“先生,你说雪会不会冷呢。”

老人听了后哈哈大笑,笑得皱纹都挤在一块,看着更老了,他用又用细长干枯的手摸了摸阿飞的头,指了指墙角那个蒲团说:“去坐着吧。”

秦飞满脸疑惑,愣了愣后,走过去坐下。

“傻子,谁要和你邻座。”旁边的小孩一脸嫌弃的挪了挪屁股。

秦飞木讷地摆了摆小脑袋瓜,不为所动。

小胖子目睹全程,瞬间就没了笑意,大脸气鼓鼓的,一脸幽怨的看着老人。

老人自顾自的走上台,拿一本崭新的书翻开,“此方天地名为玄通洲,北有大秦,南有大周。秦地处寒地,地广人稀,多荒凉,有七十二城,八百镇,镇镇设演武场,日日操练兵甲。而大周朝物华天宝,设三十六郡,绿水青山,黎民安乐富足,多文人骚客。”

讲到这,老人不耐烦将书一扔,兴致盎然道:“说起大周,可比这有趣多了,花街柳巷可寻欢,宝刹道场可进修,那里的女子温婉如玉,可与男子同窗共学,不比北方夷子,只是一门心思练拳打杀。”

台下众人听地津津有味,一脸神往。

而胖子在墙角钓鱼,脑袋和鼻涕一上一下,晃晃悠悠的鼻涕甩在同窗的帽子,衣服上。

老人淡淡道:“早年游遍大江南北,才知道为何武帝如此觊觎南方,那里四季分明,灵气充沛,适宜安居,乃是人兴旺之地。大秦苦寒,灵气稀薄,唯有炼体御寒,常常有体弱者死于炼体之术,难以存活。”

“先生我有一问,大秦善武,那大周之人学什么,拿什么抵挡我大秦军。”一个黑瘦孩子起身问。

老人神秘一笑,“要说大周之人所学,那可有得讲,三十六郡,郡郡不一,有儒郡好读书,剑郡剑仙荡四海,道郡天师知天命,灵山郡多宝刹秃驴……”

“至于行军打仗,一个剑仙可斩下一座山头,起一卦洞悉万事。只是,只是那文帝似乎并不喜好争斗,只派一剑仙拦了大秦许多年。”

“就一个人,那得多强啊。”

“好厉害啊。”

男娃们总是崇尚强者,秦飞却不知所云,还在埋头苦思,“雪冷否?”

大雪纷飞,在风雪小镇的最北边是一片森林,长着高大的雪木,树直且坚,饶是千斤雪,压不折一枝桠。

一个身高九尺的独眼男人正在用一把大斧砍雪木。

黝黑的皮肤,冰天雪地里身上只穿着麻布半袖,乱蓬蓬的头发,粗糙的脸上最显眼的是已经缺失的左眼,一道从眉到嘴的疤痕,半蹲的弓步姿势,手和斧子似要融为一体,稳稳的砍在树上。

这时路过一个赶羊的男子,“秦汉,别这么卖力了,歇会儿。”

秦汉收起斧子,咧嘴一笑,“李哥啊,正好,我也正准备休息会儿。”

这个牧羊人叫李一是镇子是最大的养羊户。

李一是一个中年男人,虽是个放羊的,但是长的却极为俊秀,在这个全是糙汉子的小镇里,到是格格不入,比秦汉矮了半个头,一身白衣一尘不染,一袭到肩的长发束起,瓜子小脸白净,柳叶眉小眼,脸上浮现一股抑郁的神情。

李一手中一根极细的绳索,牢牢的拴在一头壮硕的羊脖子上。

两个人就坐在木桩上闲聊,秦汉打趣道:“莫不是羊被雪狼叼了去,愁眉不展。”

李一叹了口气:“这到不是,只是头羊不听话乱跑,害的我好一顿找。”

秦汉戏谑道:“你这小白脸管不住咯。”

李一无奈翻个白眼,精致的脸上满是幽怨,埋怨道:“瞎老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汉尴尬的笑了笑,细细看了看这带头的羊,毛发颇多,白的发亮,一身腱子肉,一双盘起来的大角像弯刀,美中不足的是缺了右眼。

秦汉低下头,右眼与羊的左眼对视,黑黑的眸子里黑暗涌动,摸了摸羊角,赞叹道:“好羊啊。”

这羊瞳孔泛红,似乎十分恐惧,发狂的要挣脱束缚。

李一秀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他略微攥紧了细绳,羊开始奋力狂窜,它嘶吼着,癫狂着。

李一狐疑的看了看秦汉,冷哼一声,满天雪如雨下,羊慢慢安静下来,它神色不再惊恐,不再乱动,用脑袋温顺地蹭了蹭李一洁白的衣角。

秦汉惊讶着再次赞叹:“好羊啊,咋就瞎了只眼,要不卖给我如何。”

李一挥舞了两下手上的鞭子,玩味道:“两只眼睛太多余了,挖了一只,更认得到主子,这头羊可没有卖的说法。”

秦汉冷冷地看着李一,随后面容一展,笑着遗憾道:“瞎羊瞎人,看来咱们有缘无分咯。”

正午,大雪飞扬,书院后头,一个荒废的演武场里,白雪覆盖的地上有一群幼童正在扎着马步,各个衣着单薄,热气从他们身体上源源不断冒出。

演武场的高台上,站着一个高大的汉子。他脸上尽是沧桑,一脸胡茬,一身破旧黑裘衣邋里邋遢的,不修边幅,头发乱如蓬篙,穿着一双破洞的兽皮靴子,大脚趾露出一个,整个人疲倦松散。

他漫不经心道:“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下盘,下盘如老树根,扎地够深,才不会倒。”

这个大概四十有五的汉子叫刘大,早年从军,在战场受伤还乡,终年郁郁不得志。

刘大晃晃悠悠的走下高台,有气无力道:“每天扎马步两个时辰是练拳的基础,千万别偷懒,我可懒得管这么多,你们自己好好练。”

稚嫩却有力的声音里面响起,“好的,刘教!”

刘大皱了皱眉头,破口大骂,“这么大声干嘛,吓死个人。”

“好的,刘教!”声音震耳欲聋。

刘大慵懒地环视一周,申了个懒腰,眼神迷离。

秦飞与其他孩子比起来却是瘦弱不堪,他此刻正咬牙坚持着,小脸更红了。

刘大盘松松垮垮地坐在地上,闭起眼睛,呓语道:“老谢头只知道读书,除了认识几个大字和一嘴的大仁大义,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破书生。我来与你们讲讲武道。”

孩子们都正咬着牙扎着马步,两个时辰才过半。

刘大偷偷张开一只眼睛,看向众人,又闭上,慢慢讲道:“北秦武夫镇山河,南周剑仙荡四海。大秦尚武,多拳脚之技;大周文人学得倒是杂,要说之最,当是剑。两国于六年前有一大战,鬼门山一战……”

刘大说完顿了顿,用脏手挠了挠背,搓出颗小黑球,闻了闻,一脸享受地弹在雪地上,起身来了兴致,便滔滔不绝起来。

“想当年的鬼门一战,我刘大一人独战三人,一套独创拳法打得精妙绝伦……”

小孩们咬着牙,脸色潮红,内心万马奔腾。

刘大眉飞色舞地讲了半个时辰,日近黄昏,夕阳照在他萧条的身子上,拉起长长的影子,残雪落在影子上,无限落寞,他看了看日头,撇了撇嘴,咳嗽着吐了口浓痰,脸色暗下来,“呸!无趣。”

演武场上冒着阵阵热气,稚童门个个双腿颤抖,冷风细雪,内热外冷,时时刻刻都捶打着他们的身体和意志。

体弱的秦飞剧烈颤抖,眼中满是血丝,胀红的小脸不停流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筋骨酸痛不已。

刘大摆了摆手,转身背对众人走向高台:“行了行了,今日就到这。”

稚童们如释重负,东倒西歪,小胖子也是累的不行了直接趴在了地上,但是有两个人还在颤抖的坚持着。

一个身穿白衣,唇红齿白的男童,马步扎地稳稳当当,气息丝毫不乱,眼神如炬。

“阿飞~停了,聋了吗?”小胖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秦飞没有理采,也没有力气开口,小胖子见状,两眼一翻,仰面朝天,“完了完了,傻了。”

刘大懒懒地瞟了一眼,面不改色道:“道之一途,练境,凝境,极境,神境。练一境皮肉,练二境筋骨,练三境五脏;凝一境凝灵,凝二境凝神;极境,至虚极,守笃静。”

“至于神境。”

高台之上,日落西山刘大怔怔地看向南方,掏了掏腰间,空无一物,苦笑着低下头,他喃喃自语道:“飞升之境,破天门而独上九重天,称为仙人。”

刘大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整个玄通洲,百年出一神境,在我们这穷乡僻壤,能到凝境就算天资聪颖了。”

杨虎正襟危坐,听得聚精会神,肥大的手掌擦了擦鼻涕,嘴角自信上杨,心想,我定是那百年一出的天才。

秦飞和白净稚童还在苦苦支撑,两人势如水火,无一让步。

刘大申直了身子,走下高台,两只手绕到颈脖,背对着众人,朝着夕阳走去,“没意思,回去睡大觉。”

他消瘦的背影无无限落寞。

远在烟雾缭绕的鬼门山,山顶高耸入云,山底下一块大石头上独坐着一个黑甲大汉,面红耳赤,伶仃大醉,他摸了摸腰间的空酒葫芦,踉踉跄跄起身一剑削平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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