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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赘婚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啊穆的木 角色:沈月白叶婉婉 经典小说《赘婚》是网络作者“啊穆的木”的代表作。以下是内容概括:叶婉婉隔着盖头看着面前似有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一猜便知是沈月白在搞什么鬼了。只是听父亲说自己这相公性子温和,只是面前这人怎有些傻气.?沈月白晃荡了一会儿,想起喜婆说的话,便走向桌旁拿起喜称,准备掀盖头了。只是走到面前却又停了下来,几番抬手要去掀起,但又落了下来。叶婉婉的心随着沈月白的动作也震了震,细...

第5章 好熟悉 在线试读


沈月白看着走远的喜婆,关上了房门。

这叶大小姐倒也是安排的妥当,红包这事都替自己给出了。

沈月白回过头来,叶婉婉竟已坐到了床边,一双细长的手端端正正摆在脚上,腰身挺的笔直。

这人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她当真看不见吗?

沈月白悄咪咪走到叶婉婉面前,缩着身子,降低自己发出的声音,用手在盖头前挥了挥,试探叶婉婉到底看不看得见。

叶婉婉隔着盖头看着面前似有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一猜便知是沈月白在搞什么鬼了。只是听父亲说自己这相公性子温和,只是面前这人怎有些傻气.?

沈月白晃荡了一会儿,想起喜婆说的话,便走向桌旁拿起喜称,准备掀盖头了。

只是走到面前却又停了下来,几番抬手要去掀起,但又落了下来。

叶婉婉的心随着沈月白的动作也震了震,细长的手不由地抓紧了婚服。

这人在做甚.…莫非也是紧张吗.?

沈月白一手托着腮,开始琢磨起来。

这掀盖头有什么讲究吗,是左手掀还是右手掀啊,是全掀完还是掀一半就行了.…

叶家这家大业大的,肯定是规矩甚多,要是自己不小心冒犯了这叶大小姐该咋整..唉!顾不了这么多了,自己都女扮男装过来入赘了,还怕这些作甚!

沈月白一挥衣袖,拿着喜称便将叶婉婉的盖头掀开。

这一突如其来地动作,引的叶婉婉一惊,一双柔软若无骨的手抓着婚服,指尖有些泛白。

一瞬间,俩人四目相对,这便是沈月白见叶婉婉的第一面了。

这一面可谓是惊鸿一瞥。

沈月白愣住了,怎的也没想到,叶婉婉生的如此好看,她前世阅人无数,叶婉婉真真是她自打记事以来,见过最为好看的女子,尤其是她身上散发的大家闺秀的气质,颇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只是这双眼睛,为何没了光彩?

沈月白呼出一口气,低唤道:“你.”

“是你!”

还未等沈月白说完,叶婉婉便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

沈月白回过神来问道:“你见过我?”

叶婉婉看见眼前这位书生意气的人,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前几月在湖边见过的一位女子。

步月湖旁,一心寻死,月光淋漓,那个眼神和自己一样的女子,身影是如此怜悯又悲凉。

只是面前这人是自己以后的相公怎会是她呢?她,估计也不在这世上了吧。

“不,大抵是认错了。”

眼前这人和她实在是太像了,只是那眸子,没有丝毫哀意。

“你可曾去过步月湖?”叶婉婉还是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沈月白有些纳闷,但也如实回答:“从未。”在她的记忆中,是没有去过的。

叶婉婉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眼睛望下瞟,心神不宁的样子。沈月白知道,这是失望的表现,好歹也是做过一段时间小老板的,这点观察人的知识还是有的。

莫非叶婉婉见过以前的自己,那岂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

“在下沈月白,字守己,安分守己的守己。”

沈月白担心叶婉婉继续想下去,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身,便连忙岔开话题。

本来沈月白是没有表字的,但因入赘之事,以后便是要以男儿身面世,白成便为她立了表字。话外也是希望沈月白在叶家安分守己,不要作妖。

若是叶婉婉之前认识自己,那应当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如今都成亲了,叶婉婉却没有什么反应,想必应该是只见过一两面左右,还未来得及问名字。

叶婉婉看着面前对她作揖的沈月白,此人声音虽有些柔弱,身板也有些消瘦,但左看右看也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叶婉婉恍如隔世,眼神不由地有些溃散,叹了口气,责怪是自己想多了。

叶婉婉刚想开口,就被一声急促地敲门声打断了。

“小姐,时辰到了,老爷让我来伺候小姐和姑爷饮合卺。”门外传来了婢女小桓的声音,小桓是叶婉婉的贴身丫鬟,自小便服侍叶婉婉。

“进来吧。”叶婉婉淡淡的回道。

沈月白接过小桓递过来的酒杯,与叶婉婉双手相交,沈月白还是第一次离叶婉婉如此近,凑近了看叶婉婉也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对睫毛,又翘又长。

不由得想:古时又没睫毛夹,她们是用什么把睫毛搞的这么翘的,天生丽质吗?

叶婉婉鼻息探出热气打在沈月白的臂膀上,沈月白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此君王不早朝,沈月白现在似乎能理解君王了。

喝完酒,沈月白直勾勾的看着叶婉婉,这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的叶婉婉双颊发红,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定神的看着自己。而沈月白却是心里越发酸楚。

可惜啊可惜,为何你要生在这个封建闭户的时代,生了此等绝症,想必从小便是受了自家人不少白眼吧.…

沈月白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人也是越发模糊,浑身都瘫软起来。

叶婉婉眼神闪过一丝诧异,这人莫非是第一次饮酒?

沈月白缓缓靠近叶婉婉,眼皮耷拉着,强忍着晕意,摇了摇头想甩开些许困意,但却越摇头越是昏重,面对如此惹人怜爱的娘子,沈月白也是一时失了态。

叶婉婉见沈月白靠的越来越近,还是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一双玉手抓着床边,手指抠的床沿木头隐隐发白。

“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交给我吧。”

沈月白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本是想用手拍拍叶婉婉的肩膀,但身体实在是无力支撑,头狠狠地垂了下去,倒在叶婉婉的肩上。

沈月白满脑子问号,自己虽谈不上千杯不醉,但还是能喝的。怎会一杯下肚就.…

沈月白瘫在叶婉婉肩上,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小桓手上的酒杯。她明白了,肯定是叶老爷在她酒杯做了手脚,下了药。

叶涔这个糟老头子,居然想出此等卑劣之招来阻扰叶婉婉与自己圆房.…

一旁的小桓见此情境也是羞地连忙将头低下,自家姑爷这酒量未免也太差了,这才一杯酒倒了。


“姑爷醉了,将他放置耳房吧。”

“好的小姐。”

沈月白被几位家丁扛到了耳房中。

“小姐交代了,将姑爷放置床上即可,新婚不能让咱们做下人的脱去了婚服,不吉利。”

家丁们领完命便退下了。

一旁主房内的叶婉婉,坐在床边,白齿抵唇,一只手的广袖挡着自己红透的脸,好几个呼吸后才缓解了沈月白那“无礼”的动作。

叶家是杭河出了名的富贵名家,除了老字号酒楼外,还覆盖了各行各业。

叶婉婉出生后便是一个人,无兄弟姐妹,父亲公务繁忙,母亲一直不得儿子,长居观音庙内,只有丫鬟小桓伴自己身旁。

或许是从小独身惯了,养的叶婉婉清冷的性子,平日里闲时便爱钻进书里,似只有书中才能让自己忘却自己孤身一人。叶家虽富贵,服侍叶婉婉的下人更是数不胜数,但叶婉婉似生来就懂事,无论是谁都礼貌待人,无一例外。

叶婉婉慢慢长大,屋里屋外闲言闲语便也随着年纪增多了。

家中只得一女,竟也引得闲人闲语,都说可惜了叶家家大业大,遍布天下的产业却无人继承,叶老爷子辛劳一生,到头来叶家产业竟要落入个外人之手。

叶婉婉心一狠,一天清晨便拦下了正准备外出的父亲。

“扑通”一声,双膝跪在父亲面前。

“女儿已过及笄之年,可以为父亲分担业务,日后也能继承叶家!”

叶安很是心疼这一独女,但无规矩不成方圆。“荒唐!你一女子整天抛头露面,以后如何嫁人?为父还干的动!”

叶婉婉似也继承了叶安的倔脾气,苦跪三天三夜,叶安才不得已答应了叶婉婉,分了几家小铺子给叶婉婉管理。

不过叶婉婉倒也争气,这几家商铺本是月月亏损,让叶婉婉这么一操作,倒也做了起来。叶夫人得意的在叶安面前炫耀自己生的女儿就是厉害,叶安心里虽也是欢喜,但表面还是皱着眉头,嘴里念叨着不成体统。

叶婉婉不信命,女子为何不能经商?我就要做给你们看。

叶婉婉一年如一日的干,整日翻看账本到三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叶婉婉倒也是在杭河这座小城干出了点名堂。

但女子不能经商这种念头,就像千年枷锁一样,根深蒂固的锁住百姓们的心。对于叶婉婉这种整日抛头露面的外出行为,是令人鄙夷的。

更有些人,一听商铺掌柜是个女子,直接甩手走人,都不带回头的。因为他们觉得女子经商就是耻辱,更何况哪有男掌柜来的靠谱?

一路走来,叶婉婉心中也是伤痕累累。

沈月白醒来后已经是夜半三更,月亮高高挂了。

若不是屋外打更的路过,都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只觉得头晕难受,全身无力,叶涔这个老家伙看来下药不是很猛,自己能在夜晚醒来也算是他对自己的一种“心软”吧。

强支着身子起身,浑身上下瘫软无力,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谁知腿下一软跪在了地上,疼的沈月白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一起。

好一会儿沈月白才缓过药劲,拖着疲软的身子推开房门。

一股凉风袭面而来,已是初秋,晚上已没了热意,沈月白裹紧了自己的衣裳。这凉风倒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闲步走向今日路过的叶家池塘旁,想过去好生观看一番。走过转角,沈月白远远的就看见池塘旁有一人影,一袭红衣。

沈月白不解,这么晚了,除了自己还会有谁没睡。

只见那人背对着沈月白,看不见那人的面容。风一吹,吹的沈月白眼酸,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是这会儿功夫,那人便像着了魔似的,跳入塘内。

沈月白见此场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这人,是要寻死!

“喂!”

沈月白一个呼吸后才反应过来,叫出了声,便飞身冲向塘内。

不知是药效没过,还是沈月白第一次见人轻生被吓到了,在靠近塘旁,脚下一软也跟着跌了进去。

不过好在池塘不深,沈月白虽身子柔弱消瘦,但是身丈七尺有余,沈月白喝了几口塘水后,连忙起身,这才发现塘内水深不过到腰。沈月白抓起那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此人是自己刚成亲的娘子一叶婉婉。

沈月白怒了,吼道:“你为何要寻死!往后的日子不是还有我吗!就算你不孕,我也不会弃你不顾!”

叶婉婉被沈月白这么一吼愣住了,将手上被塘水浸湿的账本伸给沈月白看:“我只是下来捞账本的,这账本上记录了商铺一年的收支,我是一时慌了才自己下塘来捞的.”

“那你可以叫人啊!你自己下来干嘛,你生病了怎么办!”

沈月白似火气还未消,一只骨感的手抓地叶婉婉生疼。

叶婉婉知道,沈月白是真的慌了。

这人只不过是自家招的赘婿,今日才过门,为何要如此.…

“谁在那!”

几名家丁举着火把匆忙赶过来,好几人都是身穿中衣,一脸困意。

“姑爷?小姐?”叶能护院一脸疑惑的看着塘内俩人。

“无妨,我和姑爷只是下来打捞账本的。”叶婉婉一脸淡然的说着。

叶能护院连忙命人将两人扶上来:“快快,把姑爷和小姐捞上来,别在这寒气的塘内待久了落下病根。”

正当几位家丁欲脱鞋下水时,沈月白连忙摆手道:“你们就别下来了,免得**身染了风寒,我托着娘子上去。”沈月白这才镇定下来,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叶婉婉还是第一次被人用“娘子”所称,一瞬间脑袋空空,不禁红了双颊。

“对不起,刚刚太着急了。”沈月白低声向叶婉婉道着歉,这才将抓着叶婉婉细臂的手松了松,转身便带着叶婉婉往岸上走。

沈月白先将叶婉婉托了上去,家丁连忙在岸上接着自家小姐,这时丫鬟小桓也赶过来了,匆忙将干净棉布将叶婉婉裹成粽子。

沈月白也缓慢的走向岸边,眼看就要到了,沈月白踩到了塘内苔藓,脚下一滑,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手边也无支撑的东西,再加上体内的药性还没完全缓解,只能任由自己的脸与那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嘭!”

沈月白嘴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痛,头也被撞的眼冒金星,沈月白艰难的用手支撑起来,只见那原本光溜溜的石板上,定然出现一个似白色碎瓦片一样的东西。

直到嘴里传来一股血腥味,沈月白这才意识到,牙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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