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是不是摔死了,快过去看看…”

“我不敢…”

“叫你去就去,你是不是想挨揍…”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两个小孩子的声音,烈歌努力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模模糊糊间看到两个一高一矮的小男孩站在她身边不远处,还来不及看清楚他们的长相,她便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到了一张旧床上,头还是痛,一半是因为后脑勺有个口子,还有一半是因为刚才忽然进入大脑的那些记忆。

“嘶…”烈歌看着自己只有四五岁大的小手,瘦的就像是鸡爪子一样,只有皮和骨头。好在皮肤白皙,也算勉强能看。

居然重生了,她堂堂医学天才,柔道冠军,死在背叛下,重生在了一个小屁孩身上,还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从这个身体主人的零星记忆来看,这个小家伙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个奇迹了。

“醒了…”

一个刻意压低的孩童声音从门缝外传来,烈歌略带几分犀利的目光扫过去,看到一个面黄肌瘦,大概六七岁的小男孩偷偷摸摸在门缝里偷窥她,看到她醒过来,似乎很意外。

“我看看…”

另一个声音从瘦弱小男孩的身后传来,门也跟着被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八九岁,却至少有一百二十斤的小胖子走了进来。

烈歌一看就知道这个小胖子不是因为吃的好所以胖成这样的,是那种病态的胖。

小胖子的眼神里带着两分心虚,脸上却是刻意凶狠:“小怪物,你最好不要乱讲话,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烈歌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一个小屁孩也敢这么嚣张,这地方,估计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孤儿院。

她之所以会代替原主接管这身体,还是面前这个小胖子的功劳。他的毽子被踢到了大树叉上,自己不敢上树,就逼着原主上树帮他爬树取毽子。

谁知原主本就体弱,被逼爬上树吓得半死,一个不稳,就从树上掉了下来。

“怕我给你下蛊?”烈歌的唇角扬起戏谑的笑,瘦弱白皙的小脸上挂着诡异。

小胖子脸色顿时白了白,偷偷咽了口口水,戒备又害怕地看着烈歌,仿佛只要烈歌动一下,他便能随时拔腿就跑。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里似乎是云贵地区某个偏僻小镇的孤儿院。

孤儿院里只有一个七十几岁的老院长爷爷和一个三十几岁的驼背护工阿姨,以及十几个三四岁到十来岁不等的小孩子。

这些小孩,大多都有点残疾或者生理缺陷,比如她面前的小胖子和两只手都只有两根手指的瘦弱小男孩。

身体的原主似乎出了什么意外,来到孤儿院之前发生了什么,她的脑海里并没有记忆,可这里的所有人都怕她。

其实不止这个孤儿院的人怕她,整个镇上几百口人都不喜欢她,哪怕她是个长的很有灵气的健康小姑娘,也依旧没有人愿意收养她。

不为别的,只因为听说她是从生苗居住的地方被送出来的,传说生苗擅蛊术,没有人不怕。所以,大家一边讨厌她,一边怕她。

“你…你敢!”小胖子虽然很害怕,却也知道传说大多数时候是不可信的,而且他欺负烈歌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看到她有什么厉害的,相反,她甚至比一般的小孩还要胆小。

烈歌从破旧的小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小胖子身边。

小胖子明显是个胆小鬼,看她的头发上还蹭着血,胖到眼睛都快找不到的脸上又白了两分。

烈歌抬起手,快速的在小胖子眉心点了一下,笑的一脸阴森:“我碰到你了,你中了我的蛊,你活不久了。嘻嘻…”

“啊…”小胖子的尖叫声忽然响起,显然吓得不轻。

烈歌一脚踢在了他的右腿膝盖处,小胖子应声跪下,因为疼痛哀嚎起来。

“嘘!”烈歌站在他面前,将纤细的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胖子立刻不敢叫了。

“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就让你们继续活下去,要不然,我就让虫子吃掉你们!你们应该知道蛊虫其实就是吃人的虫子吧?”

烈歌的声音很轻,目光忽然就从小胖子的脸上移到了旁边小男孩的脸上,笑的无比阴森。

两个小屁孩直接被吓哭了,抽抽噎噎,又不敢哭出声,模样甚是凄惨。

烈歌满意地看着两个小屁孩,让他们出去,等到了吃晚饭再来叫自己,便回到床上继续休息。

其实她只不过是吓吓他们而以,她上一世对蛊虫没有研究,却听到另一个研究院的学员说过这玩意其实就是病毒。

至于为什么这里的人对这玩意这么害怕,她就无从知晓了。

接下来的几天,孤儿院的一伙小屁孩都很老实,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他们的头头小胖子将自己的凄惨经历给他们描述了一遍,所以大家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一样害怕。

第四天一大早,平时没有一个人来的孤儿院忽然热闹了起来,两辆小轿车和一辆房车忽然出现在了孤儿院的门口。院长拄着拐杖蹒跚着出门迎接。

烈歌手里拿着今天餐桌上仅有的一颗鸡蛋吃着,目光慵懒地看着门口的热闹。

“院长,这是京都来的客人,想要收养前一阵子你们收养的一个小姑娘,你赶紧把她叫出来吧!”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五六个人,看穿着,都是有势力的。

老院长眉毛跳了跳,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从大地方来的客人要收养小孩,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九丫!快过来。”院长朝坐在走廊小凳子上的烈歌招了招手,按年龄,她在孤儿院排名第九,所以得了这样一个名字。

烈歌将最后半个鸡蛋塞进一边小胖子的手里,乖巧地走到院长身边,看上去怯生生的,很惹人怜爱。

一见烈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她也不怕生,目光就那么直直地从最前面的男子身上移到其他人身上。

一直走在中间的一个男子几步走到烈歌面前,他三十来岁的样子,戴着金丝眼镜,长相儒雅,穿着讲究,特别是手腕处袖口的袖扣,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似乎有点激动,蹲下来后抬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笑容里带着两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