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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和离后王爷后悔了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十时一 角色:司成寒秦明 小说《和离后王爷后悔了》是由“十时一”所著。内容概括:晴心直接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从袖兜里面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司成寒。司成寒并没有立即接过,可当他看到信封上的那一朵淡淡的三瓣杏花之后,眸光就变得温和起来。这是他母妃跟他联络的暗号之一。看到此处,司成寒立刻接过了晴心递过来的信。没成想,等司成寒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笺,上面却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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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梦宗师:看看开心就好的书,没有太复杂的人物斗争,所谓的打脸并不是那种套路文的那么狠毒,剧情的进展一切欢乐和所谓的啦啦啦。就是反着来的赶脚。 翻天鉴:自从被着作者的私货毒到一次过后,碰见全部果断一星。 韩四当官:满洲太君一直都想染指网文界,控制反清历史文带起来的舆论倾向,于是本书送上了瞌睡枕头。 和离后王爷后悔了

第十四章 儿臣不娶


  晴心直接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从袖兜里面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司成寒。

  司成寒并没有立即接过,可当他看到信封上的那一朵淡淡的三瓣杏花之后,眸光就变得温和起来。

  这是他母妃跟他联络的暗号之一。

  看到此处,司成寒立刻接过了晴心递过来的信。

  没成想,等司成寒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笺,上面却是什么都没有。

  司成寒想了想,随即吩咐云影寻来了一盆白矾水。

  这是用了特殊的墨写的信,只有遇到白矾字迹才会显现。

  司成寒将手中的信笺放到盆中泡了泡,内容渐渐浮现在纸上。

  “皇儿:当你收到这封信之时,母妃可能已经不在人世。”

  司成寒看到此处,心里咯噔一下。

  顿时觉得他母妃的死很有可能另有隐情。

  这时候,倚在墙上的晴心已然支撑不住,蹲在了地上。

  司成寒见状,立刻对着身边的云影使了个眼色。

  云影当即放下手中的盛着白矾水的盆,让人扶着晴心找府医去了。

  司成寒瞧着晴心被人扶着离开,即刻低下头,继续看起了手中的信笺。

  “母妃逼你娶黎儿,或许你到现在还在怨恨母妃吧,不过母妃希望你不要去怨恨黎儿,黎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母妃在宫内不得势,你被构陷,身陷诏狱,受尽酷刑,黎儿求救无门,才找上秦明游,秦明游威逼她同下江南,才愿从秦相国手中偷出证据帮你翻案。”

  “还有一点,一来她从未与秦明游有染。二来她和秦明游还发现尚书夫人和他人暗度陈仓,使得她不得不向秦明游妥协……除却你的亲信…以及黎儿…谁也不要轻易相信……务必提防昭远…”

  后面的字迹写得有些扭曲,且信笺的末尾,还残留模糊血迹。

  这封信对于司成寒来说,简直是字字诛心。

  司成寒此时才终于知道言若黎为何从不回尚书府了,若不是这次她父亲下狱……

  想到这,司成寒感觉自己的心口好似被一双巨手死死的攥住了一般,疼痛的无法呼吸。

  只见他将信笺捏进手心,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信上是生母温氏的字迹没错。

  这就说明,他的母亲是一直知道真相的,言若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可他偏偏还那么对她。

  司成寒陷在绝望的情绪中难以自拔,甚至连侍卫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

  说话的人是司成寒的另一个护卫云焰,也是司成寒最得力的密探之一。

  司成寒缓缓站起身,将信笺收进袖兜。

  可当他转过身之后,宫中的内侍太监临渊就来到司成寒面前。

  “奴才叩见恭王。”

  司成寒瞟了临渊一眼,冷声道:“何事?”

  临渊将拂尘挂在左手上,尖着嗓子说道:“传圣上口谕,宣恭王入宫。”

  司成寒皱了皱眉,此刻召他进宫做甚。

  ……

  司成寒冷眼看着站在自己一旁的昭远和镇国将军洛明远,心下便有了主意。

  伏在龙案前的司铭跃旁若无人地批改着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

  司铭跃连眼都都没有抬,还快速地翻阅起了奏章。

  司成寒见状,再度作了作揖,也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父皇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司铭跃抬起头看向司成寒,随后又扫了洛明远和昭远一眼。

  “恭王妃已逝一月有余。朕也知你与昭远情投意合,镇国将军今日特来向朕请旨。”

  司成寒面无表情的矗立在殿上,一言不发。

  皇帝见此情形,继续说道:“看在镇国将军的份上,朕下旨为你和昭远赐婚……”

  司成寒脑中瞬间闪过母亲信上的话以及言若黎那苍白的脸。

  “请恕儿臣不能从命。”

  未等皇帝说完,司成寒便决然的拒绝。

  司铭跃瞬间怒目圆睁,拿起桌上的奏折,重重地砸向了跪在地上的司成寒。

  “你还敢抗旨不成?”

  司成寒脊背挺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司铭跃。

  “既然父皇也提到了本王的王妃逝世不久,如今,丧期未过,怎可办喜事?”

  说到此处,司成寒锐利的眼神落在了昭远身上,淡然道:“并且儿臣觉得黎儿并未离世,在未找到她之前,怎可娶妻!”

  洛明远的眼眸闪过一丝阴狠,可很快又恢复了毕恭毕敬的样子。

  皇帝已经被司成寒此般大逆不道的言辞气红了脸,怒气冲冲的走到司成寒面前,怒喝。

  “朕再问你一遍,娶不娶昭远?”

  司成寒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吐出四字。

  “儿臣,不娶!”

第十五章 另觅良婿


  皇帝看着司成寒面色平淡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了,这几天朝中大臣们弹劾他的奏折,都堆的比山高了。

  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像其他皇子一般省心,况且他也了解过司成寒与王妃的关系并不和睦。

  如今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一个已逝之人来抗旨。

  “你敢忤逆朕,睁大你的眼给朕瞧瞧这些都是什么?”皇帝将那些弹劾的奏折都扔在司成寒脸上,厉声喝道,

  司成寒依旧无动于衷,好像这些奏折砸的不是他一样。

  司铭跃见司成寒如此,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恭王抗旨不遵,将人……”

  没成想皇帝话还没说完,昭远就立刻跪下了。

  “陛下息怒,恭王许是因为王妃逝世太过伤心才会如此,还请陛下饶了恭王。”

  昭远说完立刻对着一旁的父亲镇国将军使了个眼色。

  洛明远立刻会意,对着皇帝作了作揖。

  “请陛下念在恭王只是初犯,就从轻发落吧。”

  经昭远和洛明远的劝诫,皇帝的怒气总算缓和了一点。

  “既然昭远和镇国将军都为恭王求情,那便从轻发落,回府闭门思过去吧。”

  司成寒对着皇帝拱了拱手,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

  皇帝指着司成寒离开的背影,怒骂了一句。

  “这个逆子……”

  昭远朝着皇帝行了行礼,也顾不上许多,急忙追了出去。

  司成寒并未注意到身后追出来的昭远,走出宫门就上了王府的马车,吩咐车夫飞速回府。

  却未曾想昭远竟从皇宫追到了王府。

  而因司成寒之前和昭远的亲密,门口的侍卫并未阻拦她。

  昭远进入恭王府之后,搜寻了一圈,并未发现司成寒的身影,却看到了云影。

  “云影,王爷呢?”

  云影扫了一眼来人,是昭远郡主啊,随后并未吱声,只是伸手指了指池祠堂的方向。

  昭远来到祠堂的时候,就看见司成寒在蒲团上打坐。

  “寒哥哥……”

  司成寒并未应她,整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前方。

  昭远有些无奈,走到司成寒面前。

  就见司成寒眼神空洞,蒲团前散落着几块碎木,司成寒的手不断在上面摩挲着。

  乍一看,竟然是先前司成寒踩碎的言若黎的牌位。

  正前方的供桌上,只有一个一个牌位,只不过那个牌位一个字也没有。

  昭远那叫一个气呀,可明面上依旧挂着优雅的笑容,她拽着司成寒的衣袖劝慰道:“寒哥哥,我知道黎姐姐尸骨未寒,你心里不好受,我会让父亲劝陛下收回成命,等寒哥哥……”

  没等昭远将话说完,司成寒转过脸,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昭远,并将衣袖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挖心,疼么?”

  虽然司成寒的语气淡淡的,可昭远却感到了一阵冷意,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黎姐姐若是泉下有知,怕也不忍寒哥哥如此折磨自己的。”昭远柔声说道。

  可这句话,却让司成寒的心生疼。

  “昭远,是本王对不住你,你另觅良缘吧。”

  昭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司成寒。

  只见她咬了咬牙,随即站起身,委屈巴巴地说道:“既然我在这让寒哥哥心烦,那我便先行回府了,我会等着寒哥哥的。”

  话音刚落,昭远就若有所思地望了司成寒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祠堂。

第十六章 通风报信


  昭远从恭王府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走到无人的胡同。

  今日司成寒的表现让她感觉到了危机感,一切都是因为言若黎哪个贱人,昭远眼中闪过一抹凶狠。

  “言若黎这个贱人,死了还能兴风作浪,本郡主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一旁的丫鬟连忙附和着自家主子:“可不是吗,也不知道恭王殿下怎么想的,竟然还惦记着那……”

  闻言,昭远脸色一沉,厉声喝道,“闭嘴!”

随即恶狠狠的剜了丫鬟一眼,如今自己正在风口浪尖,差一点皇上就为她和成寒哥哥赐婚了。

昭远死死的攥着手绢,转身打算离开之后,却发现墙边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有人跟踪她。

  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恭王府附近,有谁敢跟踪郡主?

  难不成是……

  昭远不敢往下细想,只期盼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做戏做全套,她此时不能露出马脚。

  昭远扶了扶额头,朝着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随后便身子一晃,险些倒在地上。

丫鬟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昭远。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昭远有气无力地吩咐道:“回府,我的伤口可能裂开了……”

  暗处的云焰将一切都收入眼中,看来郡主的伤口还没恢复好,如此看来,王妃是真的……

身为司成寒身边的暗卫,云焰压了心中对王妃的同情,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小巷。

  而此刻祠堂中司成寒,正想方设法驱散那些左右他的情绪。

  一阵风猛然刮开了祠堂的窗户,司成寒正前方的无字牌位,也掉了下来。

  司成寒像是瞬间回过神一般,立刻站起身,朝着无人的大门地喊道:“黎儿,是你回来了么?”

  藏在暗处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切,无声的叹了口气。

  生前不珍惜,死后才开始后悔。

  忽然间,司成寒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给本王出来。”

  周围除了风声,并无人回应司成寒。

  窗外乌云聚集,祠堂内的光线也暗了下来。

  就在司成寒以为是自己错觉,准备将祠堂内灯笼点着的时候。

  一支羽箭就从司成寒的眼前呼啸而过,扎在了司成寒左边柱子上。

  司成寒正准备追出去,却发下那羽箭上扎着一张字条。

  随即,司成寒飞身而起,将那羽箭连同那字条一道拔了下来,也顺手取下了羽箭上的字条。

  将字条打开之后,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

  “身中刻骨香的人,犹如三百六十根钢钉入骨,剧痛难忍,且此毒无解,不过倒是最适合献心,下毒之人其心可昭啊。”

  司成寒看完字条上内容之后,只觉得浑身冰凉,嘴唇不自觉的颤抖。

  这字条是什么意思,将字条留在这里的人又有何目的?

  司成寒冷着脸烧掉了手中的字条,此人是如何知道换心一事儿的,莫不是他将言若黎藏起来的?

  “云影,备车去福来酒楼。”

  ……

  福来酒楼。

  司成寒没有特意的换下自己的装扮,面色如霜的走进了酒楼。

  本来热闹的酒楼,却因为司成寒的到来,顿时寂静,只因此时的司成寒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意。

  小二面带微笑的提着茶壶询道:“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司成寒头也不抬的说道:“十坛女儿红。”

  小二在本子上记下之后,不慌不忙的退了下去,仿佛和往常一般。

  司成寒此时没有心情去关心周围人的目光,此时的他只希望靠酒精麻痹自己的心。

  等酒上来之后,司成寒抱起一坛,二话不说就往嘴里灌。

  就在他准备灌第二坛的时候,一双玉手横在了他面前……

第十七章 出征边关


  秦明游拿过桌上的酒坛,坐在了司成寒对面,阴阳怪气道:“恭王好雅兴,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和恭王喝一杯?”

  司成寒抬起头,没有回答秦明游的问题,而是冷嘲道:“秦小公子这么闲?也不知秦相国是否知晓你此次行踪?”

  前些日子秦明游和司成寒当街抢夺言若黎牌位之事在朝中传的沸沸扬扬。

  当晚皇上便宣秦相国入宫,中间发生了什么众人无从而知。

  只知道秦相国进宫是两条腿走着进去的,最后却是被人抬出来的,一连几天的早朝也是一直不见相国公人影,众臣皆不敢提起此事。

  秦明游身为当事人亲眷怎会听不出司成寒的嘲讽,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在下不过是想和恭王一起喝个酒,恭王殿下不会是舍不得这女儿红吧?”

  司成寒并未吱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见状,秦明游轻笑了一声,给司成寒又倒了一满杯酒。

  “既然有幸跟恭王一起喝酒,那在下自然要说些恭王感兴趣的事情了。”

  说着说着,秦明游就指了指他耳尖处的伤痕。

  “瞧见没有,这是当年我逼迫她的时候她咬的。”

  司成寒眼神凌厉,握着酒杯的手攥出了青筋。

  “秦明游,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秦明游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下只是感到遗憾,当初拼死反抗我,而她爱的人,却亲手将她置于死地!”

  “啪”酒杯应声碎裂,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司成寒的手掌流淌下来。

  云影闻声连忙上前,却被司成寒不轻不重的扫了一眼,他心里一突,退了回去。

  司成寒狭长的凤眸暗色翻涌,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明游。

  秦明游恍若未闻的晃着手中的酒杯,继续道:“在下十分佩服恭王殿下的铁石心肠。”

  司成寒眯了眯眸子,阴测测道:“看来秦公子还是不了解本王。”

  一旁的云影感受主子身上散发出的杀意,满眼同情地看向了对面的秦小公子。

  秦明游脸上并无惧意,“对了,在下听闻刻骨香非常人所能承受,不知加上挖心是何等滋味?”

  说完,秦明游便站起身,对着司成寒作了作揖。

  “酒已喝完,在下的话也说完了。”

  “恭王殿下自重!”

  随后,秦明游晃着酒壶,离开了酒楼。

  司成寒拎起一坛酒便灌了下去,随后将酒坛放在桌上发出了重响。

  桌子瞬间碎裂成两半,桌上的酒壶,杯盏也摔落在地。

  “好个秦明游……”

  未等司成寒说完,便觉得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向后栽去。

  待司成寒醒来时,便见临渊手拿圣旨,站在自己床边。

  司成寒不紧不慢坐起身,眉宇间满是不耐。

  “念!”

  临渊不敢多说,只得清了清嗓子,尖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恭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百官也跟朕力荐,故而令恭王出征边关,钦此。”

  “恭王殿下,陛下也是十分为难……”

  “公公不必多说,本王心中有数。”

  临渊见司成寒没说什么,便回宫向皇上复职。

  司成寒眸光微沉,他自然知晓这多半是那秦相国的主意。

  朝中形势本就严峻,如今自己又是这番状态。

  不过也好,他可以借此番出征来平复心中杂乱思绪。

  司成寒唤来云影吩咐道:“通知云焰,集结本王的部将,集合军队,今日便准备动身边关。”

  云影领命,一个闪身边退出了房间。

  几个时辰后,军队就集结完毕,司成寒也神采奕奕地在了王府门口。

  等司成寒的军队经过街道的时候。

  众多百姓前来送行,百姓神情肃穆,不知道是来祈祷司成寒有去无回,还是来看热闹的。

  秦明游站在人群中看到这样一幕,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第十八章 苏醒


  司成寒心灰意冷得领兵出征边关时,根本不知自己离心心念念的人越来越近了。

  牧云国,飞云宫。

  外厅的药炉正煎着世上最难寻的药物,可见寻药之人的良苦用心。

  正卧里正燃着牧云国稀有的安神香,烟雾缭绕房间内躺着一名呼吸微弱面色苍白的女子。

  此女子正是已故恭王妃——言若黎!

  言若黎因为给昭远换心,又深受刻骨香的荼毒,一直昏迷不醒。

  饶是牧云国的大医师也是无药可施,只叹此女能撑到现在已然是奇迹。

  榻上女子虽面色苍白,却已经比初来时恢复好了许多,这一切多亏了一人。

  屋外传来开门声,一红衣女子神采飞扬的走进了飞云宫。

  此女便是与云飞有婚约的顾艳芳。

  她在言若黎的床榻前站定,眼中闪过一抹厌恨,讥讽出声。

  “一个敌国的活死人,竟敢勾引的云飞太子,真是活腻歪了。”

  话落,顾艳芳伸出手向言若黎的脖颈处掐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云飞回到了飞云宫。

  “顾艳芳,你在做什么!”

  随着云飞的这一声冷喝,顾艳芳急忙缩回了手。

  云飞快步流星来到言若黎床榻边上,剜了顾艳芳一眼。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顾艳芳抿了抿红唇,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而是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云飞无视一旁的顾艳芳,从床底下拖出药箱,拿出银针包便和往常一般给言若黎施针。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坚持下去每日的施针治疗,因为大医师曾说过,若是在医术中所注的日子内未醒者,之后怕是都醒不来了。

  正当云飞眼底闪过一丝颓然之际,软塌上的言若黎的手指忽然动了。

  云飞见状激动的抓住那青葱玉手,连忙喊到道:“若黎,我在这,你醒醒。”

  约莫唤了言若黎半柱香时间,言若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言若黎目光涣散,神情呆滞的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是她熟悉之人。

  她强撑着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周围窗框,桌椅风格都和她先前房间大有不同,而且周围家具上都雕刻着杏花。

  这不是自己国家的风格。

  她艰难的伸出自己的双手,阳光从指缝中掠过。

  她,还活着?

  她不是给昭远换心了吗?

  想到此处,言若黎眼眸微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言若黎看向床榻边上一脸紧张的云飞,他正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

  “云飞,我这是在哪里?”言若黎嗓音嘶哑的开口问道。

  云飞愣了一下,眼神闪躲的收拾起一旁的药箱,不知该如何回答言若黎的问题。

  “这里……这里是……”正当他支支吾吾开口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牧云国太子的宫殿,你面前的正是牧云国太子。”

  言若黎愣了愣,她倒是设想过云飞的各种身份,却没想到他居然是牧云国的太子。

  “我不是给昭远献心了吗,怎会还活着?”

  这一次,没等云飞回答,顾艳芳便直接走到了言若黎的床榻前,冷声说道:“还不是因为太子殿下,用尽各种用办法为你疗毒,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言若黎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心口处还些轻微的疼痛。

  不过见眼前顾艳芳一脸厌嫌的表情,言若黎有些茫然。

  “你是?”

  顾艳芳不屑的“切”了一声,随后含情脉脉的看了云飞一眼,轻蔑地说道:“我是云飞哥哥未来的太子妃。”

  言若黎有些虚弱的扫了顾艳芳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云飞,慢条斯理地说道:“云飞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

  顾艳芳闻声一愣,笑容僵硬在脸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床榻上的女人。

  “你……你说什么?”

  云飞第一次见顾艳芳在人前这样吃瘪,顿时失笑出声。

  “我眼光如何你还不晓得?不过是父皇许下的婚约罢了。”

  顾艳芳瞬间脸红到了,咬牙切齿地等着言若黎。

  云飞哥哥说出这种话都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给迷惑的!

  见顾艳芳还杵在原地,云飞皱了皱眉,语气不悦道:“还不滚出去?”

  顾艳芳闻言,心不甘情不愿的剜了一眼,却又不得对着云飞行礼。

  “臣女告退。”

  见顾艳芳走远之后,言若黎忍不住出声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第十九章 离谱


  言若黎说完,忽然意识到云飞现在身份不同了,不管此时自己身处何处,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也能猜到云飞将自己从宫中从司成寒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的救下来有多么的危险。

  言若黎强撑着下榻,对着云飞俯首行礼。

  “太子殿下,此次的事情,臣女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云飞完全没想到言若黎竟然会来这一出,连整理药箱的手都顿住了,回神之后,连忙伸手扶住了言若黎。

  “此番话就显得见外了。”

  言若黎低下了头,眸光落自己的鞋尖上。

  云飞见言若黎挺直腰杆,这才接上方才的话茬。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云飞好,你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来的,所以你这条命暂时可是我的,你要听我的话,先把身子养好,才算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说着,云飞将言若黎按回了床榻上,随后,盖上药箱,沉思了一会儿。

  “方才你问我,为何给昭远献心之后你还能活着,那是因为你竟是先天双心之人。”

  言若黎闻言,疑惑的歪了歪头,先天双心?

  如此……她还是被昭远掏了心。

  言若黎垂眸,脑中浮现出为昭远换心之日的情景,昭远一改往日温柔的面貌,而是面目狰狞的谩骂与诅咒自己的嘴脸。

  云飞见言若黎不语的样子,以为她是在担心刻骨毒的事情,就又开了口。

  “放心,你换给昭远的那颗心先天不足,她还是有得罪受。”

  “至于你的毒,请恕我医术不精,只能暂时用药压制,使其不再复发。”

  言若黎看着云飞,张了张唇,眼下除了对他的感激,她好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飞看着言若黎的眼神,大概猜到了言若黎心中所想,不过也想到另外一点,言若黎要想留在牧云国,就必须给她一个身份。

  “养身体的这段时间,你不如先当我弟子,如何。”

  言若黎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云飞见状,脸上布满笑意,不过又想到了什么似的。

  “既然拜我为师,那便在这里用化名吧。”

  言若黎这里名字是绝对不能再用了,云飞没有告诉她自她逝世的消息传出之后,司成寒不相信她死亡的消息,一直在暗影寻她。

  言若黎没有注意到云飞思考是神情,而是在思虑他刚提出的建议,如今她确实要向过去告别了,首先就从名字开始。

  “还请师傅赐名。”

  云飞回过神,走到门口,望了望天上飘动的云朵。

  “不如叫云忘尘可好?”

  忘记前尘。

  “好。”

  云飞深情的望着言若黎:“你不必喊我师傅,叫我云飞就成。”

  ……

  三个月后。

  言若黎身子在云飞精心的照料下已然恢复大半。

  她每日随着云飞炼制各种药物,如今竟也可以独自制造一些简单的毒药与补药了。

  言若黎正在院内晒着药物,就见一个侍卫脚步慌乱的跑进了飞云宫。

  “太子殿下,大师不好了,溪澜国的战神司成寒正领兵侵扰我国边境。”

  听到司成寒几个字,言若黎顿时愣在原地,心口放佛被一双手狠狠的攥着,整个人疼到快要窒息,司成寒这个名字就像她心上的刺,铭心刻骨,痛彻心扉。

  她难以控制的向后退,撞倒了药栏也不自知。

  云飞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连忙奔出书房,便看到了言若黎倒在地上的狼狈样子。

  “忘尘!”云飞眼底满是担忧的将言若黎扶起,目光快速的从上到下的扫了她的全身,确保言若黎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众副将将军此时正巧来到飞云宫门口,就看到了这番情景。

  他们牧云国最受重视的太子殿下正深情款款的搂着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来路不明的云忘尘。

  “咳,太子殿下!臣等有要事与殿下商议。”一个身材雄壮脸上络腮胡的男人出声。

  此中年男人正是云飞的副将关九龄。

  言若黎闻言,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与云飞的距离,朝着众人行了行礼,打算离开。

  关九龄却在看到言若黎之后,目光就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

  “殿下,溪澜国此次对我国突发进攻,是不是某些人泄了密?”

  言外之意便是有人泄露了牧云国的军事秘密,关九龄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言若黎

  顾艳芳的父亲顾乾闻言,连忙跳出来帮腔,眼眸里也透着凌厉的杀气。

  “关将军说的对,搞不好就是有人和那姓司的里应外合。”

  言若黎勾了勾唇角,轻蔑一笑,感情这些人是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呢。

  言若黎缓步上前,站在众人**。

  “不知二位将军是否认识袁天师?”

第二十章 挡箭


  “什么天师?”

  关九龄几个人彼此对视,都表示没听说过这人。

  言若黎笑了笑,“小女子还当将军们和溪澜国的袁天师相识呢……”

  袁天师,是溪澜国的相师,精相术与预言,在民间被百姓传的神乎其神,只是,见过他本尊的只有当今皇上。

  话未说完,言若黎眼神一冷,话锋一转:“既然不认识袁天师,那你们怎么就算出是宫中出了奸细?将军们可知话不能乱说?”

  关九龄和顾乾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们竟被一个女子当众羞辱了。

  云飞也没想到先前在司成寒面前百般示弱的女子,竟然浑身都带着刺。

  “她是本宫的弟子,名叫云忘尘,不可能给敌军通风报信。”

  云飞直言的回答了关九龄和顾乾坤的话,毕竟刚刚他们两个话中之意不难听出。

  顾乾眸光一沉,脑海中浮现顾艳芳回府之后,跟他委屈告状的模样。

  他立刻上前对着云飞抱了抱拳,轻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让她跟随殿下上战场场,一同对付敌军。”

  云飞本想拒绝,没想到言若黎却快他一步。

  “好,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云飞的副将和顾乾见言若黎应下,就对云飞作了作揖,离开了飞云宫。

  他们一走,云飞就一个箭步走到了言若黎面前,出言责备。

  “若黎,这可不是儿戏,你要知道战场上危险重重。”

  言若黎目光坚定,腰杆挺的笔直,周身也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我若要忘却前尘,就必须和他针锋相对,若他并非无情,说不定能扰乱他的军心。”

  云飞搓着手,沉思片刻,想着以她不会武拒绝。

  谁知言若黎却对他软磨硬泡,最终云飞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再阻拦。”

  当言若黎身穿戎装,和云飞一道骑着战马出现在牧云国军队前方的时候,军中的将领纷纷乍舌。

  倘若言若黎会武,绝对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半个时辰后,云飞和言若黎就来到了战场上。

  言若黎看到正和牧云国将领厮杀的司成寒,心中的也不由感的感叹。

  传闻司成寒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今日一见,果然此言非虚。

  不过当她想到在恭王府,所遭受的种种之后,就遍体生寒。

  正在阵中厮杀的司成寒,眼角余光撇到了对面战马上的言若黎。

  他的整个身子瞬间就如同被冻僵了一般,拿剑的手也在不断颤抖,要不是他定力够好,手中的凌霜剑也差点掉落在地。

  不过她的目光怎么全然在那领兵闯进他的军队将领身上。

  他记得那云飞医术了得,难不成救了她,或者找人给她换了心。

  想到此处,司成寒就想上前一探究竟。

  只见他长剑一挥,快刀斩乱麻,解决眼前阻拦他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言若黎面前。

  “你是黎儿可对?”

  “是不是那姓云的,以救命之恩要挟你?”

  言若黎冷眼看着司成寒,那深邃的目光中,像是夹带着滔天的恨意。

  “呵呵,溪澜国战神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言若黎驾着马倒退了几步。

  原本司成寒的将领,以为司成寒是去生擒言若黎作为人质的,没成想竟是如此情形。

  随即,司成寒的将领就搭上弓箭瞄准了言若黎。

  “王爷,闪开。”司成寒的将领大喊了一声。

  眼看着满天的冷箭就要落在言若黎身上,司成寒立刻挡在了言若黎面前。

  箭刺穿了司成寒的战甲,没入他皮肤,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云飞也发现了司成寒,生怕言若黎再受到伤害,就握紧长枪向司成寒袭了过去。

  司成寒目光全在言若黎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云飞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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