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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农门小财妃:世子太能撩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崔谨言 角色:崔谨言薛丛文 强烈推荐热门现代言情小说《农门小财妃:世子太能撩》,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崔谨言”。小说无错版梗概:刘妈妈吃了亏,不肯罢休的去薛家寻帮手,准备将丢了的面子找补回来。对此并不知晓的崔谨言,其实就算她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害怕。反正她向来秉承的做事风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谁敢来闹事,存心欺负她,来一个她打一个,来两个她就打一双,绝对不会手软客气的。而此刻的崔谨言,她正忙着切藕片呢,并且嘴里不住的指挥道:“金宝别傻愣着了,这莲藕和莲子,都是能吃的东西,你难道连长姐的话都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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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刁横婆婆


刘妈妈吃了亏,不肯罢休的去薛家寻帮手,准备将丢了的面子找补回来。

对此并不知晓的崔谨言,其实就算她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害怕。

反正她向来秉承的做事风格,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若是谁敢来闹事,存心欺负她,来一个她打一个,来两个她就打一双,绝对不会手软客气的。

而此刻的崔谨言,她正忙着切藕片呢,并且嘴里不住的指挥道:

“金宝别傻愣着了,这莲藕和莲子,都是能吃的东西,你难道连长姐的话都不信了。赶紧把莲子剥好皮,一会上锅蒸着吃,保准软糯甘甜,比你平日啃的窝头可好吃多了。”

崔金宝被催促的无奈之下,很嫌弃的拎起一个莲蓬说道:

“长姐,我知道你日子过的苦,自从被薛家赶出来后,三餐不济,经常挨饿不说,还得伺候刘妈妈。可是这臭水花真的不能吃,这东西是在烂稀泥里长出来的,想想都怪恶心的。这十里八村,在困难的人家,上山挖野菜刨树根,也没听说有人吃臭水花啊。长姐要不我在回家拿几个窝头过来,反正被后娘知道了,最多也就打我一顿,但我不能瞧着姐姐你吃这种脏东西。”

闻听这话,崔谨言无奈到,切藕的菜刀,险些没剁到自己的手上。

毕竟她真的没想到,在这不知名的大梁朝,满池的荷花,竟然被叫成臭水花。

甚至这里的人,都不吃莲藕,莲蓬,虽说莲花的确是从淤泥里长出来的,但被嫌弃成这样,真是太叫崔谨言,觉得匪夷所思了。

不过随即她又释然了,毕竟就如同在前世,她最喜欢吃菠萝蜜的核肉,这东西蒸熟后,就和土豆似得,香气扑鼻,软糯可口。

但是具崔谨言所知,因地域的不同,菠萝蜜的核肉,一些地方的人直接丢了,根本就不会吃。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华夏地大物博,各地饮食不但皆有特色。

往往这地方视若美味的东西,到了别的地域,根本无人问津,这也是经常可见的现象。

但是一想到,莲花这种浑身都是宝,全能做成美味食材的好东西,竟然被如此浪费。

崔谨言觉得可惜的同时,更是眼冒精光的说道:

“金宝你以后别管这东西叫臭水花,听着太别捏了,这个啊是莲花,你手里拿的是莲蓬,我切着的这个叫莲藕。你确定大梁帝都内,都没有吃莲子的吗,这东西可是滋补之物,莲心又最是去火,按理说药铺里,应该最常见才对啊。”

虽然崔金宝觉得,他的这个长姐,今天有点奇怪。

不但给臭水花乱起名字,那眼冒精光,奸笑不止的样子,更是叫他瞧着都很瘆得慌。

但是崔金宝,性格实诚憨厚,还是立刻点点头说道:

“长姐,这臭……不对,是莲花的种子,它的心太苦了,谁会拿它做补品啊。在说去火的药材,不是有黄莲嘛,这东西山上随处可见,老百姓用的也最多,弟弟我到没听过,还有用莲芯做药的。”

崔谨言听到这里,难掩兴奋的,当即一拍巴掌,而后掐着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来到这陌生的朝代,没穿越成公主千金,还赶上个家徒四壁的糟心处境。

崔谨言正犯愁,怎么赚钱,活的滋润些呢。

如今简直是白捡个天大的便宜,这大梁竟然无人识得莲花的好处,而她就可以抓住市场空白,以莲花起家。

虽说这莲花,在大梁叫做臭水花,名声的确不好听。

但崔谨言有自信,随着她慢慢的,将莲藕的菜谱推广向客栈,莲子莲芯,销售给药铺。

而后莲花莲叶做成花茶,一点点叫大梁的百姓,接受莲花这种全新的食材,那到时她想不发财都难。

崔谨言这边,一门心思,想着赚钱养家,过上悠哉惬意的小日子。

但殊不知,这钱能不能赚到,还是未知之数,但是麻烦,似乎就快要找上门来了。

就见得满脸淤青,顶着一身泔水的刘妈妈,此刻已经来到了薛家。

才一见到薛丛文的老娘冯氏,刘妈妈就将脸子沉了下去,眼中喷着火星子的说道:

“我说冯氏,你们老薛家什么意思,纵容得那崔谨言,都欺凌到我头上来了。我一个做下人,被打骂了不要紧,可你们不把我当盘菜,那就是在打我家小姐的脸,你最好自己掂量下,得罪了尚书府,这个后果你们薛家担待得起吗。”

这刘妈妈也是个人才,在崔谨言那,被打的哭爹喊娘,叫的动静,比起那要被宰的猪,也差不到哪去了。

可转头到了薛家,却端起架子,摆起谱来了。

但偏偏那坐在炕上的薛冯氏,别瞧是尚书千金李彩屏的婆婆。

但她一个乡下婆子,素日里在乡里乡亲面前,就倚仗着自己的儿子,能娶到尚书千金,给自己的老脸上贴金。

所以薛冯氏,不但对李彩屏这个儿媳妇,那是百般的讨好巴结。

就连刘妈妈,这种尚书府出来的奴才,在她眼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所以薛冯氏,连忙穿好鞋子下了炕,站在一旁陪着笑的说道:

“刘家大妹子,瞧你这话说的,那崔谨言就是个小贱人。趁着我儿去帝都赶考不在家,她就水性杨花的勾搭汉子,这样的贱女人,我薛家可是容不得的。而且老婆子我,只有一个儿媳妇,那就是彩屏啊。莫非那崔谨言,得罪了大妹子不成,这个败家玩意,皮紧欠打了不成,我这就去教训教训她。”

薛冯氏生有一对儿女,大儿子薛丛文,如今入仕为官,还娶了尚书千金,也算光耀门楣了。

而她的小女儿薛盈盈,如今芳龄十八,因为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做官的,所以瞧不上寻常人家,这婚事也就一直耽搁着。

这薛盈盈和她老娘一样,对李彩屏这个尚书千金,那态度向来都是巴结讨好。

还盼着这个官家千金出身的嫂子,给她谋个好婚缘的薛盈盈,眼瞧刘妈妈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

她也不嫌刘妈妈一身的泔水酸臭味,上前亲切的挽住对方的手后,就笑盈盈的说道:

“刘妈妈莫恼,盈盈瞧着,真是担心您的身体呢。那崔谨言是我薛家的童养媳,如今不但娘要去,我这个薛家的女儿也会一并过去,好好训诫下崔谨言,何为妇德规矩,叫她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一心一意的伺候着您。她可是我薛家花银子买回来的,生死都攥在我娘手里,由不得她耍横犯浑。”

第5章:闹上家门


薛家母女,气势汹汹的,准备去教训崔谨言。

而此刻的崔谨言,她才挥手送走崔金宝。

想到这个弟弟,对她做的菜,赞不绝口的一幕。

崔谨言激动的在原地又跳又笑,因为这代表着,用莲子,莲藕作出的菜品,大梁本土人士们,也完全能接受。

等到她在多做一些点心,就能拿到城里卖了换钱,就此过上舒坦的小日子,崔谨言想不高兴都难。

就在她转身要回茅草屋内,取了箩筐,在去多采些莲子回来的时候。

却不料她一只脚,才迈进屋里,身后就传来篱笆门,被踢倒在地的响动。

崔谨言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瞧,就看见薛冯氏正满脸刁横的站在院里,掐着腰瞪着她呢。

这突然出现,明显不太友好的小老太太,叫崔谨言楞了下。

等到在脑海里这么一回忆,她才弄明白,这人竟然就是逼得原主,被休出家门的前任婆婆啊。

这关系捋顺明白后,崔谨言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了,将身子往门框上一靠,她就懒洋洋的说道:

“我说薛家婶子,你这是上了年纪,变成老糊涂了不成。瞧清楚了这里是我家,可不是你们薛家。你踢坏了我的篱笆门,还硬闯了进来,你赶紧离开这事也就算了,否则别说我可要抡扫把,轰你出去了。”

正站在院里,仰着个头用鼻孔看人的薛冯氏,正在那尽可能的,摆她的婆婆架子呢。

可一听崔谨言撵人的话后,冯氏不禁傻眼了,这和她想象里的,怎么完全不一样呢。

按理来说,这崔谨言向来见了她,就和老鼠看见猫是一样样的。

以往她只要一瞪眼,崔谨言早就滚过来,跪在地上,小心翼翼赔不是了。

可如今别说赔不是了,崔谨言连个好脸色都没给她,这反倒叫摆谱习惯了的冯氏,楞在原地,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不过她的宝贝女儿薛盈盈,到是个反应机灵的。

虽然崔谨言的强硬态度,叫她这个昔日做小姑子的,也很诧异震惊。

但薛盈盈,还是稳住心神,声音充斥着不满说道:

“崔谨言你怎么能这样和我娘讲话呢,别忘了你可是我薛家的童养媳,我娘是你的婆母大人,你就得像孝顺亲娘似得恭敬着她。还不赶紧过来,迎我们进屋,竟然晾着我们娘俩站在院子里这么久,你也不怕引得乡里乡亲们围观,到时被指责不孝。”

望着小脸蛋,长得到挺标致,杨柳细腰的薛盈盈,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崔谨言真是多瞧一眼都觉得恶心。

“在我这乱认什么亲呢,薛盈盈你莫非忘了,我崔谨言早就被你们薛家人,休出家门了。还婆母大人,也不怕笑掉人大牙,我现在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想给媳妇立规矩啊,找那个尚书府的千金李彩屏去啊。竟然还有脸来指责我不孝,你们薛家现在与我,就是陌生人的关系,我凭什么孝顺个,毫不相干的死老太婆,你们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崔谨言向来不肯吃亏,这确实不假。

但她可从来不是个毒舌妇,但之所以对待这薛家母女,她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狠。

这实在是因为,在记忆深处,原主在薛家,被当牛做马虐待的一幕幕,她都知道的真真切切,这实在叫崔谨言太气愤了。

其实在她看来,原主真算得上的个,孝顺心善的好媳妇了。

那薛冯氏,每日天一亮,就叫原主必须端茶奉水,跪着给她请安,而后伺候她起身吃饭。

而这还不算完,向来在饭桌上,崔谨言都得站着侍奉完婆婆,在伺候薛丛文,以及薛盈盈这个小姑子,最后若剩下点残羹剩饭,她就拌在一起吃了。

最惨的还是,饭菜若被吃完了,那崔谨言就得饿肚子,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死活感受。

而且薛家的人,还都好吃懒做,家里家外,洗衣做饭,喂猪养鸭,在到上山砍柴,挑水农耕,全都是崔谨言的活。

稍微做的慢了,薛盈盈就会跑到冯氏面前告状,紧接着崔谨言迎来的,就是一顿谩骂毒打。

因为占据了原主的这副身躯,所以这些悲惨的经历,崔谨言简直是感同深受。

因此这种情况下,她甚至连面对薛家母女,假笑一下都办不到,没抡起棍棒直接开打,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至于那边的薛冯氏,眼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被崔谨言的一番话,呛得哑口无言,当即她火冒三丈的大骂道:

“崔谨言你个小贱人,离开薛家不过一年光景,你如今都敢和我顶嘴了,这是要反了天不成。还不赶紧给老娘我滚过来,你可别忘了,当年我可是花了五两银子将你买回薛家的。所以你这辈子,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现在你就跟我回去,向刘妈妈磕头认错,否则信不信我活活打死你。”

小柳村并不算大,村头吵架,很快村尾就会知道。

所以崔谨言,眼瞧着争吵声,不但吸引了很多村民围观,就连村长老郭叔,都皱着眉头赶来查看究竟了。

崔谨言觉得,与其任由薛冯氏三天两头跑来胡搅蛮缠,她索性就将事情往大了闹,彻底撕破脸,叫薛家人好好的丢人现眼一回。

“薛冯氏,既然你说我是薛家的人,那就证明你还认我这个媳妇。那你就叫薛丛文,休了那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如此我名正言顺的回到薛家,自然也认你这个婆婆。如若不然的话,乡亲们都在这里,大家伙给我评评理,凭什么你薛家将我扫地出门,却还妄想奴役我,让我把你当成婆婆伺候恭敬着。别忘了当初就是你这个老刁妇,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与人有染,叫你那当官的好儿子将我休了的。咱们现在就是没关系的陌生人,你在胡搅蛮缠,我这就报官叫差役将你们娘俩抓起来,毕竟私闯民宅,这罪名也够你们在大牢里,关上一阵子了。”

第6章:犯了众怒


这村民越围越多,眼瞧崔谨言,不但敢顶嘴,还要将她报官抓走,薛冯氏顿觉失了面子,老脸被臊得火辣辣的疼。

惊怒交加之下,冯氏不禁掐着腰,肆无忌惮的嚷嚷道:

“我儿子是户部侍郎,我是侍郎的老娘,我媳妇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别说我在村里可以横着走,那些县衙的芝麻绿豆小官,他们谁敢动我一个试试。”

眼瞧薛冯氏,怒火中烧下,明显是口不择言了。

崔谨言却笑了,逮住这个时机,掩面假装畏惧的哭泣说道:

“乡里乡亲们,你们可都瞧见了吧,我这位昔日的婆婆,这是仗着自己有个做了官的儿子,就要欺凌我一个被休出门的女人。而且她言语里的意思,这可是要鱼肉乡里啊,我奉劝大家以后看见薛家的人,还是都讨好奉承着吧,否则说不准哪日,她那做侍郎的儿子,就会借故刁难大家,搅合的小柳村不得安宁。”

这薛冯氏,自从儿子薛丛文 做了官,那在小柳村是目中无人,做事极为的蛮不讲理。

以往大家受了闲气,看在她家出了个当官的,也就忍着了,不愿多加得罪。

但是今日乡里乡亲的,全都齐聚在一起,崔谨言的话,简直将大家伙积压已久的愤怒,彻底点燃了。

“崔家丫头说的不错,你们老薛家也太不讲理了,既然休了人家,现在又跑来指手画脚。这赶明个,是不是咱们小柳村,全都得你薛家说了算啊。”

“瞧瞧老薛太太那张狂的样子,不就是出了个做官的儿子嘛,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家儿子在精贵,还能高过皇上不成。我看大家伙啊,就得写个联名信,状告薛家欺凌乡里,叫她儿子的官做不下去,看他们薛家人,还敢不敢欺凌妇孺。”

随着围观乡亲里,有人提议,写联名信后。

就见得一时间,很多村民,都受不了薛家的做派,全都高声附议,要在联名信上签字按手印,一副誓要和恶势力,斗争到底的架势。

这惹了众怒的一幕,彻底把薛家母女都吓懵了。

毕竟薛丛文,可是薛家的倚仗,若真因为她们的言语冒失,稀里糊涂的丢了官,那往后在村里,她们还怎么压别人一头,炫耀身份。

要说薛冯氏,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村民们一较真,她马上吓得就不敢言语了。

反倒是薛盈盈,战斗力比她老娘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眼见群情激奋,薛盈盈在也不敢摆高姿态了,反倒泪眼婆娑,换上一副可怜相说道:

“大家真是误会我娘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本来是好意,可说出的话啊,性子一急听着就有些不入耳罢了。其实我娘是看谨言姐姐,自己在外生活太辛苦了,所以就想着啊,将她接回薛家去住。毕竟谨言姐姐,在我家一待就是七年,我娘的意思,是觉得就算她做不成我哥的媳妇,那也可以当成亲闺女来养着。”

薛盈盈因为有个读书的哥哥,所以她也是识文断字的,因此这话说的不但有水平,也比冯氏骂大街的做派,叫人赏心悦目多了。

所以围观的村民们,愤怒的情绪,无形中被她的话抚平了不少。

但是崔谨言,拥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她深知这个薛盈盈的性格,最是两面三刀,并且极为擅长摆出我见犹怜的样子,来掩饰她那自私自利的真面目。

所以才不会上当的崔谨言,当即不屑的哼笑一声,优哉游哉的说道:

“哎呦喂,原来你们薛家,是要将我当亲闺女来疼啊。难怪我都被赶出家门了,这一年来薛家挑水砍柴的事情,你们从来没忘记找我呢,看来你们是真将我当成一家人了。不过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这一家人不该同甘共苦吗,但这苦头全是我来咽,你们吃肉的时候,我却连口汤都分不到。若是薛盈盈你所谓的一家人,就是把我当傻子驱使奴役的话,那你们爱认谁当亲戚就赶紧去找谁,少在这里给我灌迷魂汤,我可不上你的当。”

崔谨言的一番冷嘲热讽,真是叫薛盈盈,尴尬的脸色通红,却又偏偏反驳不得。

毕竟这一年来,崔谨言被休出薛家的门,却日日往她家中挑水送柴,偶尔去的晚了,被打到鼻青脸肿的出来,这些事情村里人可都是知道的,就算她在巧舌如簧,也没法自圆其说了。

眼瞧围观村民们,对于薛家人的嘴脸,更加的憎恶,甚至大有出手赶人的意思。

作为村长的老郭叔,他到底思虑的更加周全,唯恐村里人得罪了薛家,真结怨埋下祸端。

当即他不禁站出来,打着圆场的说道:

“我说薛冯氏,你也见好就收吧,这谨言丫头,当初为何被休出你们的家门,她到底有没有背地里偷人,这些事情咱们一个村的谁不是心知肚明。这孩子心地实诚,没怨你儿子嫌贫爱富,违背婚约,还给你家继续白干了一年的活,更没将你儿子干的好事宣扬出去,你就偷着乐,赶紧知足吧。现在谨言不想在和你家纠缠下去,冯氏你最好也消停些,别在起幺蛾子了,否则闹得村里不得安宁,对你儿子的仕途也没好处。”

崔谨言十几岁被薛家买回家门,也算是乡亲们看着长大的,她什么品性,一个村的人自然都晓得。

所谓背地里偷人,大家伙全都知道,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只是碍于薛丛文 做了官,外加崔谨言娘家人都不替她出头,自然也没人愿意冒着得罪官家的风险,给她仗义执言了。

但今日薛冯氏,竟然闹到崔谨言家门口欺负人,这乡下人到底都很朴实,这才看不下去,犯了众怒。

而老郭叔一番调和,又不失告诫的话,对薛冯氏还是起作用的。

就见薛冯氏悻悻然,不甘心的小声嘟囔了两句,但到底是一扯薛盈盈的衣袖,带着她灰溜溜的走了。

第7章:生意兴隆


薛冯氏一走,村长老郭叔,也开始遣散围观的村民,不希望事情闹的太大。

而村长的媳妇,郭孟氏更是来到崔谨言近前,握着她的手,心善的安慰道:

“你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自小还在襁褓里时,就被狠心的家人丢在荒郊野岭。好不容易有个家了,你养母一过世,后妈就把你卖给薛家做了童养媳。如今又背负上污名,被休了还得受那薛家人的刁难。谨言我和你老郭叔,都知道你是个本分务实的好孩子。所以今后啊,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夫妻俩能帮忙的,定会伸手帮衬你一把。毕竟我家春香小时候手腕被蛇咬,若非你立刻帮她把毒血吸了出来,这丫头的小命早就丢了。”

跟着郭孟氏,一并过来的郭春香,她是老郭叔的独生女。

加上她是村长的女儿,长得也很周正水灵,在小柳村可是与薛盈盈,不分上下,最受年轻小伙子们爱慕的姑娘。

但是和薛盈盈,那两面三刀的性子不同,郭春香天真活泼,没有心机。

而且因为昔日崔谨言救过她一命,所以两人很是要好,处的就和亲姐妹似得。

而郭春香,眼瞧她娘,又旧事从提,她当年上山采蘑菇,被毒蛇咬的尴尬往事,当即就不依的嘟着嘴说道:

“娘你也真是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那次被蛇咬就是个意外,我现在进山可小心了呢,才不会在弄伤自己。”

话说到这里,郭春香上前,亲切的挽住崔谨言的手臂,充满担忧的讲道:

“谨言救过我的命,现在她处境艰难,娘,咱们也得帮她才行。刚刚就是你拦着我,否则那薛家母女委实可恶,女儿真是恨不得,上前替谨言教训她们一顿,好好将这口恶气出了。不就是有个做侍郎的儿子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郭春香一番维护之言,崔谨言是挺感激,但她立刻说道:

“春香别乱讲话,今日郭叔替我说话,已经得罪了薛家。而且有个做官的儿子,就是比咱们这些平民百姓要强,你须知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的道理。所以我与薛家的事情,你千万别插手,我不想连累到你。”

崔谨言这番话,简直说到郭孟氏的心坎里了,就见她颇为羞愧的讲道:

“谨言你确实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春香这丫头,要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不用日日替她发愁了。你老郭叔是村长不假,但能为你做的,也就是从中调和,让那薛家人少欺辱你几分,在多的事情,我们夫妻真是爱莫能助。不过你自己一个人生活,缺了什么,只管和婶子我开口。毕竟我在村里,开着个杂货铺子,一应的柴米油盐啊,你家里缺了就说,婶子知道你不容易,不会管你要钱的。”

其实崔谨言晓得,这村长夫妻俩,能帮衬她到如此地步,就连米面都不管她要钱,已经够仗义的了。

不过崔谨言,绝不是占便宜没够的人,所以就见她笑着说道:

“婶子不瞒你说,我真有事要求到你面前了。不知婶子能否赊我几斤白糖和白面,还有包食物用的油纸,以及剪窗花用的喜庆红纸啊。这些东西我不白拿,几天后就把钱给你送去。”

虽然不知道,崔谨言要这些东西,是想干嘛,但郭孟氏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随着薛冯氏,吃了亏离开后,这几天崔谨言的家门口,到是消停了,在没人来踹门叫板了,就连刘妈妈也在未出现过。

而崔谨言这三五日的光景,也没闲着,天天去那莲池采莲蓬,摘荷叶的,回来剥皮晒干,忙的不亦乐乎。

终于在数日后,等到她用油纸,将一个个精致的莲蓉糕放进去包好,而后用红纸剪出个崔字,封口扎好后。

崔记点心总算大功告成,可以进城去售卖了。

因为崔谨言家徒四壁,一枚铜板都从兜里翻不出来。

所以她想进城,只能天将将放亮时,就背着一箩筐的货,步行赶往帝都。

这小柳村,虽说是大梁帝都郊外的一个小山村。

但徒步进城,崔谨言仍就花了足足两个时辰,在太阳都高高挂起的时候,才总算气喘吁吁的进了城。

将水袋取出,仰头喝了几大口甘甜的山泉水,总算缓解了些许疲乏的崔谨言,在不耽搁,来到热闹的集市,就地寻个空位置,就将莲蓉糕,红枣莲子果,晒干切丝烘干的荷叶茶,以及将莲藕剁碎榨汁,在经过暴晒得来的藕粉,全都一一摆了出来。

要知道在大梁,莲子莲藕,根本没人吃,所以崔谨言摊位上的生意,可想而知,一开始根本就无人问津。

眼瞧这也不是办法,崔谨言知道,她得先叫人们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让他们知道糕点的美味之处,这生意才做得起来。

到底前生也是开花店做生意的,生意经崔谨言还是学了一些的。

所以就见崔谨言,捧着一包莲蓉糕,大声的吆喝起来。

“走过路过,你可千万别错过,好吃不腻的糕点,现在免费品尝。一包二十个,只卖五文钱,要是您吃着味道不错,一次性买上两包的话就收您七文钱。居家送礼,皆是佳品,崔记点心,童叟无欺。”

崔谨言不但来了个免费试吃,吸引百姓们驻足围观,甚至还弄出个打折优惠,叫更多的人贪便宜之下,感兴趣的多瞧了两眼。

临了她还不忘,给自己的崔记糕点,喊口号打宣称。

不过效果也还真是不错,本来冷情的小摊位,瞬间围了不少的人。

随着试吃过的几个阿婆,婶子全都觉得莲蓉糕,香糯可口,开始两包,四包的买起来的时候。

因为莲子这种东西,大家伙都没吃过,口味新鲜,价格又便宜,很快莲蓉糕,还有红枣夹着莲子裹了糖膏,一并上锅蒸的红枣莲子果,就销售一空了。

崔谨言忙的不亦乐乎,收钱更是收得笑不拢嘴。

眼角余光,瞧见她这小铺子,因为生意红火,竟然还引得几个穿戴,一瞧就是富家千金的小姐们驻足观望。

这富人的钱最是好赚的道理,崔谨言以前是开花店的,简直在了解不过了。

当即她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捧着一包藕粉就迎了上去。

第8章:满载而归


一到了富家千金们的面前,崔谨言立刻露出,羡慕仰视的神情,开启大忽悠模式的说道:

“哎呦呦,几位小姐真是长得人比花娇,天生丽质啊。这身段,这气质,简直叫我自惭形秽。”

才买了崔谨言的糕点,如今又被她一顿猛夸,四位千金小姐,全都掩嘴轻笑,那神情颇为的受用满意。

其中一个穿碧色衣服的富家小姐,她是四个女子里,容貌最逊色的。

所以崔谨言的奉承,她是最受用的,当即兴致不错的说道:

“你这卖糕点的,嘴巴到是挺甜,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还不赶紧给我们姐妹介绍下,若是好东西,我们不差银子,在买些也无妨。”

一见这明显是大买卖要来了,崔谨言强忍住激动澎湃的心情。

叫这四位千金稍等,她小跑着来到旁边的一家小客栈。

使了一文铜钱,管店小二要了一碗热水,一个空碗,还有四个小木勺后,这才连跑带颠的又赶回了自己的小摊位。

“几位小姐瞧好了,我卖的藕粉啊,可是种滋补养颜的佳品。这东西不但口感软糯香滑,而且服用简单,热水搅拌均匀就成。这水和碗都是干净的,几位尝尝若是喜欢,不如买些回去吃。”

崔谨言这话,到没哄骗人,藕粉本就营养价值极高,并且女子长久服用,也是一种非常物美价廉的滋补品。

这藕粉冲泡后,会变得晶莹剔透,这讨喜的模样,瞬间就将四位千金小姐的目光给吸引住了。

等到她们轮番尝了尝藕粉的滋味后,马上就被这种甜糯适中,口感极好的美食,彻底的征服了。

还是那位身穿碧色的千金小姐,她应该是四人里,最财大气粗的。

就见她当即,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向着崔谨言的小摊位上,就毫不在乎的丢了过去。

“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你手里还有多少藕粉,本小姐全都要了。”

崔谨言这次进城,一共准备了五斤的藕粉,本来她觉得,一斤能卖一两银子,她就心满意足,睡觉都能笑醒。

可如今二十两银子,就这么到手了,她的小心脏啊,激动的都快不会跳了。

而碧衣女子的做派,显然叫其余三位千金小姐,颇为的不满。

甚至于此刻,她们四个都觉得,这崔谨言卖的藕粉,简直关乎她们的颜面问题。

谁若是买不到手,那将来在另外几个千金小姐面前,哪里还抬得起脸面。

因此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这五斤藕粉,价格竟然从二十两,直接被哄抬到五十两了。

崔谨言开始是挺兴奋,但她渐渐冷静下来后,就赶紧将银子,全都塞还到四位千金小姐的手里了。

崔谨言的这一举动,叫那碧衣小姐,以为她是贪得无厌,当即冷着脸说道:

“果真是无商不奸,眼瞧我们姐妹都想买你的藕粉,所以你这乡野村姑,是想坐地起价不成,五十两银子你还嫌少,你也太贪心了,姐妹们咱们走,我就不信了,这藕粉在别处就真买不着。”

赶紧笑着拦住,这四位金主,崔谨言连忙解释道:

“几位小姐误会了,我不是嫌银子少,而是你们给的银子太多了,已经远超过我这五斤藕粉的价钱。做生意我更看重诚信,多一分钱我都不会要的。”

诚实守信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更赢得别人的好感。

所以崔谨言的一番话,不禁叫四位千金的脸色,全都缓和下来了。

而崔谨言趁机,立刻提议道:

“几位都是贵客,要不你们看这样成不成,今天诸位小姐,你们一人先买一斤的藕粉回去,然后在将你们想要的斤数预定好,我几天后给各位送去府上。但前提咱们得说好,未免我按约定送货,却遭遇拒货的问题,所以得先付定金。一斤藕粉定金两钱银子。”

在大梁,一两纹银,等同十钱碎银子。

一钱银子,能置换十文钱,而崔谨言的藕粉,一两银子一斤,收十分之二的定金,到也不算过分。

这藕粉的滋味的确不错,可碧衣小姐的丫鬟,却有些担心的说道:

“你这小摊位,一看就是临时搭建的,又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大铺子。若给了你定金,你却不去府里送货,那我家小姐的银子,岂非打了水漂。”

这丫鬟的担心,确实在理,可崔谨言的确给不了,什么有效的保证。

但好在她一张嘴,能忽悠啊,所以立刻笑吟吟的说道:

“适才我这五斤的藕粉,都能卖到五十两纹银,可我却断然拒绝了,这足以看出我做买卖的诚信了。毕竟定金在多,也多不过五十两银子,并且我以后若想在帝都做买卖,岂会干出失信于人的事情,那到时几位小姐非富即贵,岂会饶了我。”

崔谨言的话的确在理,而且几两银子,对于这些生活在大梁帝都的富家千金来讲,也确实算不得什么。

因此这四位千金小姐,都付了二两银子的定金,预购了十斤的藕粉。

崔谨言心花怒放的收了银子,临了还不忘一人送了一包荷叶茶,哄得四位千金,留下府邸位置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收了小摊的崔谨言,粗略的算了下,今天卖货赚了六两三钱的银子,定金收了八两银子。

如今绝对算得上,腰包富裕的崔谨言,当即直奔裁缝店,先给自己买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彻底摆脱一身补丁,破破烂烂的旧衣后。

崔谨言也没忘记弟弟妹妹,给金宝和银钗,也都一人买了两套衣服。

最后犹豫了下,崔谨言又叫掌柜子,包起来两套成年男子的衣服,准备送给养父崔大贵。

其实她养父,娶的续弦虽然刁横,但是崔大贵是个实诚人,待她自小也很不错。

崔谨言不是个忘恩的人,如今既然她有了闲钱,这些没有血缘的亲人,她也一个不会落下,全都记挂在心里。

接着崔谨言,又买了不少的猪肉食材,还去药材铺,买了桂圆枸杞这些价钱不贵,老百姓也吃得起的滋补品,准备回去熬着喝。

毕竟她如今身体憔悴不说,脸色更是蜡黄的吓人,就算变成农家女了吧,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可得好好调理滋补着才行。

第9章:出手相救


崔谨言是典型的乐观派,并且她没什么野心,只要有吃有喝,小日子优哉游哉,她其实就很心满意足了。

因为崔谨言上辈子,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所以早就习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她。

虽然如今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但她很积极的去适应,并且打定主意,要将日子过的滋润红火起来。

如今第一桶金,她也算赚到了,买了一大箩筐的食材,回去后能做的糕点甜食就更多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赚到更多的钱,崔谨言不禁乐呵呵的哼着小曲,就准备雇车回家了。

帝都城门口东北角,有很多牛车,马车,只要给上几文钱,就能和人搭伙坐车。

小柳村有户人家姓李,户主李明喜,就是专门每日赶着牛车,拉送附近的村民进城回乡,赚这份车脚钱的人。

而崔谨言的运气不错,在一众牛马车里,她很快就寻到了李明喜,当即赶紧笑着迎了上去。

“明喜哥,这一车还差几个人才开走啊,我赶着回小柳村,要不我多给你几文钱,现在就出发成不。”

今天李明喜的媳妇,李陈氏也随着牛车进城卖山货。

崔谨言一到近前,她就斜楞个眼,上下打量不断。

如今一听崔谨言,竟然想叫她家男人,牛车没坐满就启程,当即李陈氏哼笑的讥讽说道:

“我当是谁,竟然有闲钱想包了牛车,原来是崔家大妹子啊。不过这也不奇怪,你背地里相好的那么多,村里那些老光棍子,娶不到媳妇的小伙,是不是都和你关系不错啊。这些人啊,你几文钱,我几文钱往你身上搭,崔家妹子自然出手富裕的很呢。但你这钱我嫌脏,我男人的车也不会载你,赶紧有多远走多远,瞧你刚刚笑的那骚样,是不是想勾搭我家明喜,有老娘我在这里,你那点小心思休想得逞。”

望着掐腰站在牛车前,拦着她的李陈氏,崔谨言简直觉得这人太奇葩了。

毕竟有钱都不赚,这不是傻是什么。

李陈氏想犯傻,崔谨言才懒得管,但对方辱她清誉,这就得好好掰扯下了。

就见崔谨言,当即脸色一冷,很不客气的质问道:

“说我有相好的,还全村男的都和我有一腿,李陈氏你这话讲得有板有眼,怎么你亲眼瞧见了不成。”

闻听这话,李陈氏就算想信口胡说,但她自然不能说自己是亲眼所见的。

毕竟她一个良家妇人,没事出去乱晃,还偷看人家幽会,那不是连自己的名声都给搭进去了。

所以李陈氏支吾半天,狡辩的说道:

“这事还用亲眼瞧见嘛,村子里不都传遍了。”

一听这话,崔谨言乐了,马上回敬道:

“原来你是无凭无据,就在这冤枉我啊。若是流言蜚语可信,那我现在说你终日偷鸡摸狗,然后拿到城里来卖,反正在你眼里,有流言没证据,一样都是可信的,那我岂非可以随便编排你,给你定下污名了。”

本来这帝都内来往的人就多,李陈氏刚刚的话骂得那么难听,早就围观了不少的人,专门瞧起了热闹。

在围观的百姓眼里,已经将崔谨言,视若水性杨花的女人,并且对着她指指点点,全都投以不屑的目光。

可如今眼瞧李陈氏的话,根本就站不住理,反倒是崔谨言的态度,不卑不亢,虽为女子,但自证清白的做法,简直不让须眉。

顿时就有那凑热闹的,嚷嚷着起哄道:

“这位小娘子说的在理,无凭无据就冤枉人家的清誉,这帝都可是天子脚下,今个这婆娘若不赔罪道歉,咱们就抓她去见官。”

“这个提议好,在我大梁,诋毁女子清誉可是大罪。轻则掌嘴道歉,重责是要庭杖三十,以儆效尤的。像这种嘴巴歹毒的刁妇,就该送官好好整治一下。”

眼见四周的百姓,不嫌事大的,竟然要报官。

李陈氏吓得脸色发白,但她一个乡下妇人,不敢得罪帝都内的百姓,满腹的愤怒,自然而然,再次对准了崔谨言。

“崔谨言你可真是恶毒,竟然拿话挤兑得我,都快被抓进衙门了。咱们到底是一个村的,你也太咄咄逼人了吧。既然你不叫我好过,那姑奶奶我也绝不让你好活。”

这李陈氏素来泼辣,欺凌婆婆,打骂忠厚老实的夫君,这在小柳村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所以这李陈氏犯起混来,不管不顾,抄起牛车上的矮脚凳,向着崔谨言的脑袋直接抡了过去。

至于崔谨言,她也没想到,李陈氏这么生猛,一言不合,当众直接开打。

所以想在躲闪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就在崔谨言将将来得及,将双臂挡在脸前,悲催的准备,硬挨这一下的时候。

可是意料中的剧痛没等来,崔谨言却只觉得自己的腰身一紧,身子轻飘飘的在空中飞了起来。

被吓得惊呼一声,崔谨言赶紧睁开双眼,而后就瞧见,一个笑容邪魅,长相极为俊朗的男子,正搂着她的腰,将她安然的护在了一旁。

而电光火石间,李陈氏手中的矮凳也落了下来。

可这男子随随便便的,将右手臂一抬,就将矮凳连带着李陈氏,全给掀翻出去数米远。

一脸呆滞的瞧着,俊朗男子,那一脸的轻松模样。

崔谨言忽然觉得,她似乎遇到了,古代传闻里的绝世高手了,这功夫俊的简直太利落潇洒了。

韩少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往人堆里凑热闹,一时没忍住,出手救回来的,竟然是个盯着他笑个不停的傻妞。

因为相貌长得,的确很是不俗,所以韩少陵从记事起,对于女子的纠缠,已经彻底畏惧如虎了。

当即韩少陵赶紧松开了崔谨言,转身二话不说,向着人群外直接走去。

而崔谨言可不晓得,韩少陵来去匆匆,完全是被她花痴般的傻笑给吓的。

当即崔谨言赶紧小跑的追了上去,她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些老教条的思想。

所以上前一把扯住韩少陵的衣服,她就大大咧咧的将仅剩的一斤藕粉,塞进了对方怀里。

第10章:拦路挟持


崔谨言这一见面,就往怀里塞东西的举动,简直吓了韩少陵一跳。

以往对他痴迷狂热到,丢荷包,塞香囊的姑娘,韩少陵实在见过太多了。

本能的以为,崔谨言这是要黏上他了,韩少陵就想赶紧划清界限。

可是他断然回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呢。

只见崔谨言,笑呵呵的先说道:

“我叫崔谨言,多谢公子相救,否则刚刚那一板凳,我非得挨了个结结实实不可。这一包藕粉,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滋补佳品,回去拿水一冲就能吃,味道可好了。我以后会经常进城,到集市里卖糕点的,今个我还得去寻那打人的刁妇算账,就不多说了。来如公子一定要去我的摊位,到时我多给你拿些糕点吃。”

韩少陵眼瞧,崔谨言风风火火的追来,塞完藕粉,话音才落就气势汹汹的向着李陈氏杀了回去。

全程在未露出花痴般的笑容,韩少陵觉得他若没瞧错,对方甚至都没顾得上瞧他一眼,这简直和他想象中,被纠缠住的画面太不一样了。

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韩少陵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今天出门太急,仪容没修正好。

什么时候,他的相貌,竟然连个乡野丫头都吸引不住了,这未免也太打击人了。

将崔谨言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向来对于女人,根本不会上心的韩少陵,反倒被吸引的,向着围观人群,在次迈步就要走过去。

可谁成想就在这时,跟在韩少陵身边的下属,脸色犯难的走上前来,拱手劝阻道:

“主子,您身为皇子,私下出宫走动,若被陛下和皇后娘娘知道,必然又要斥责怪罪。时间紧迫,咱们还是赶紧搜查安世子的下落吧,自从十日前,安世子陪同其母辽东王妃,前往寺庙进香,却遭歹人围攻,至今依旧下落不明,究竟是生是死,全都不好说。”

闻听这话,韩少陵往前迈去的步子一顿,看了眼崔谨言的背影,终究转身离开了。

“加大搜索的力度,将咱们暗中培养的人手,全都派出去寻找安世子。子墨是本皇子最好的兄弟,当年我母后仙逝,萧四被扶正为皇后,就此欺凌我势弱,多次在父皇面前挑拨离间,险些至我于死地。都是子墨以辽东王世子的身份,在旁默默的支持着我,到底辽东四十万大军,叫父皇也不得不忌惮几分,我这个所谓的嫡出皇子,才算安然无碍的苟活至今。现在子墨出了事,我必寻到他才行,传令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寻遍帝都内外每一寸角落,必须将人给我找出来。”

韩少陵这段小插曲,随着他的匆匆离开,崔谨言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此刻的她,正哼笑的看着,心虚的李陈氏,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做事不过脑子,现在你可是当街凶险,虽然我崔谨言运气好,没被你给伤到。但就你刚刚抡凳子砸我的一幕,可是被无数双眼睛瞧见了,我若告到衙门去,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李陈氏刚刚也是一时激动,所以才没顾后果。

如今她冷静下来了,也知道若是崔谨言不肯放过她,她这牢狱之灾,算是避不开了。

纵使在舍不下脸面,可李陈氏还是得挤出笑容,在没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反倒陪着小心的说道:

“谨言啊,说到底咱们两家也算连着亲戚呢。你娘杨氏,可是我夫君的亲二姨,按辈分我还是你的表嫂呢。咱们自家人拌嘴斗气,犯不上闹到衙门里去吧,今个你明喜哥的牛车啊,我们夫妻俩白送你回村还不成嘛,表妹就别和我置气了成吗。”

李陈氏虽然可恶,但崔谨言看在李明喜的份上,本来也没打算将她真的送去见官。

毕竟这李明喜,不但是个实诚厚道的人,以前对方还没娶陈氏过门的时候,和崔谨言他们一家走的很近。

只要李明喜进城,回到小柳村,必然给他们这些弟弟妹妹,带糖人点心吃。

所以看在过往情分上,崔谨言气也出了,当即挥挥手说道:

“得了,既然你都叫我一声表妹了,我自然也不能将嫂子你,送去衙门里吃苦受罪了。但是以后你休要在背后毁我清白,否则我下回可真容不得你了。”

眼瞧李陈氏,松了口气,并且连连点头称是。

崔谨言满意的笑了下,继续开口说道:

“至于这牛车,我就不坐了,最近我打算进城做点小买卖,进进出出的没个代步的牲口,终究是麻烦。所以明喜哥,你日日赶车,对于牲口的好坏脚程,最是了解。我瞧着那边卖的小毛驴不错,但却不懂行情,要不你帮我去把把关,我想买头毛驴使唤。”

李明喜自然没有推迟,而陈氏此刻也不敢拦着了。

等到李明喜,帮崔谨言寻得熟人,花了六两银子买了头年轻力壮的浅灰色毛驴后。

顺带着还叫那卖主,将一个七成新的车厢也送给了崔谨言,李明喜这才挠着头,满脸羞愧的说道:

“表哥我没啥本事,也就只能帮谨言你,买买驴,把把价。刚刚你表嫂说话不中听,我替她给你道歉,也怪我不好,管不住陈氏那泼辣的性子,叫表妹你受委屈了。这是我今天赚的十几文钱,谨言你收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笑着将钱,赶紧塞回李明喜手中,崔谨言满意的坐上毛驴车后说道:

“明喜哥,咱们是亲戚,刚刚那陈氏的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里。你家里也不富裕,这钱啊赶紧收好,表妹我既然能买得起驴车,手里自然是有些闲钱的,你就别替我担心了。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明喜哥你若有事,大可去寻我,能帮的小妹绝不推迟。”

崔谨言向来如此,别人待她好一分,她就会回报人十分的恩情。

陈氏是个难相处的,但憨厚朴实的李明喜,还是给崔谨言,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而有了一头自己的小毛驴,崔谨言觉得她,也算是小有富裕的人了。

当即心情愉悦的,一路哼着小曲,她就赶着小毛驴,悠哉的走在山野小路上。

可谁成想,在经过一片杂草丛的时候,忽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猛然冲了出来。

还没等崔谨言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她的脖子上,已经被架起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别……别乱动,赶紧叫我上车,带我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剑下……额”

这挟持崔谨言的人,是个浑身是血,极为虚弱的男子。

不过崔谨言也是彪悍,眼瞧这男子明显负伤严重,连威胁她的话,都说得很勉强。

所以崔谨言,拿起身边的皮水袋,直接向那男子的头上抡去,将人先行打晕撂倒在了地上。

脱离危险后的崔谨言,可不想在是非之地久留,赶着她的小毛驴,飞快的向前狂奔而去。

只是当她低头间,瞧见那落在她车上的宝剑,怎么越看越眼熟的时候。

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崔谨言忽然扯住毛驴的缰绳,惊呼出声,调转车头又狂奔折返而回。

只因为这宝剑,和当初将她从上吊绳上,救下来的恩公手里拿着的那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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