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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第12章 这几天京都最大的新闻,莫过于听雨楼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了。 大量读书人都开始在听雨楼汇聚,只为一睹风采。 千古名篇的实力是恐怖的,就如同一股风波,开始缓慢在京都中蔓延开来。 曾经被遗忘十几年的潇王和他铁血的故事也逐渐被人记起,最近辽东大败之事更是让人想起潇王之勇,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听雨楼的名气开始逐渐被人知晓,每日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加之李长河精心设计,很容易就能留住人。 王府管家严毢本来被李长河气得睡不着觉。 毕竟又是搞装修,又置办冬衣等等,短短几天王府最后的积蓄就被花了大半。 直到昨天听雨楼那边来了消息,一天赚了二十两! 二十两是个什么概念,这意味着一个月就可以赚六百多两! 严毢几乎喜极而泣,高兴的不只是王府有钱了,还因为小王爷长大了。 这天,李长河带人来到听雨楼。 看着生意火爆,他很满意,起码经济问题能解决了。 刚上二楼,就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吵吵闹闹的。 主要都是书生文人,其中四人为首,正和严昆对峙着。 通过议论,李长河得知了他们的身份。 一袭青衣的是京都才子曹宇,也是翰林大学士陈钰大人门下弟子。 身穿白衣的则是谢临江,京城最出名的才子。 还有一个是晏相后人,晏君如。 最后一个没人认得。 “严掌柜,我等身为读书之人,对陆老先生仰慕敬重,想见识一下老人家墨宝,你为何百般阻拦?” 谢临江道。 严昆拱拱手:“在下并非无故阻拦,但请不必急于一时,请几位暂饮几杯香茶,再做商榷如何?” 不是他想阻拦,是李长河吩咐过不让其他人上三楼啊。 这时,唯一不认识的那人上前半步,咄咄逼人道:“商榷? 我看莫不是要些银钱才能上去吧? 前辈传世之作,却被你这等下流勾当沾上铜臭味,真是让人寒心!” “公子慎言,在下绝无此意啊!” 严昆一下慌了,这不知名的公子话说得太重。 “那便让我们上去!” 那公子步步紧逼,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严昆根本无法应付。 李长河忍不住了,从身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几人都回过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 李长河问道。 他比那不知名的公子高过足足一头,充满压迫感。 那公子下意识后退半步,皱眉反问:“你又是何人,安敢如此无礼!” 李长河盯着他,背手吐出三个字:“李长河。” 这话一出所有在场之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果然这三个字的杀伤力非同寻常。 不知名的公子也愣了一下,然后抱拳道:“在下冢励。” 冢励? 冢家的人? 李长河皱起眉头,冢励见状,知道自己的身世吓到了他,趁机说道:“世子来了正好,给我们评评理,陆老先生传世之作在此,天下读书人都应学习老先生为国为民之忠勇,不惧苦难之豪情,这严掌柜却再三阻拦,分明是想趁机得银钱之力利,本该是高雅清净之地,却让他搅弄得乌烟瘴气,岂不是大罪! 今日在下特告知世子,就是怕世子被小人蒙蔽耳目,使世子名誉蒙尘啊。 请世子决断…” 李长河当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要是以前的李长河估计还真上当了,可惜他面对的是穿越而来的李长河。 李长河笑起来:“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认为这本该是个高雅清净之地,不应沾染铜臭味。” 冢励笑了,严昆慌张的想要说什么,却被李长河抬手阻止了。 李长河背手道:“季叔,把他们拿下!”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季春生就如饿虎扑食,一个跨步冲过去,高大的身躯压迫十足! 一下就将四名公子带来的奴仆全部制服,冢励双手被反剪背后,一踢膝后软筋,咣当一声瞬间被按跪在地,神色惊恐,满脸通红。 几个公子哪见过这般情况,吓得惊魂不定,言语不清。 谢临江颤抖道:“世…世子,此事何以至此,必是有什么误会吧,千万不要…” 李长河抬手打断他:“这冢公子也说了,这里是高雅之地,只待高雅之士,闲杂人等就是该收拾!” 冢励被按跪在地上,用力抬头惊恐道:“我不是闲杂人等,我乃朝廷县令,是朝廷命官!” “那又如何? 听雨楼是文雅清净还是充满铜臭,不都是你一张嘴说出来的吗!” 李长河高声道。 “难不成是高雅之士还是凡俗之人,也要你这张嘴说了算! 是俗是雅都你说了算,开口就敢定天下事! 你以为自己是谁,皇上吗!” 李长河怒吼。 这一嗓子彻底把在场所有人吓傻了。 这可不是能乱说的事,稍有不慎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但是李长河不一样,他是皇家的人,可以随便说,外人妄议那就是大逆不道! 冢励这下彻底被吓破了胆,疯狂摇头道:“世子饶命,在下绝无此意啊!” 李长河挥挥手,让季春生放开狼狈的冢励,回头看着面色发白的人群。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整个二楼静悄悄的。 李长河居高临下扫视众人一圈,目光所及都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这才开口: “我知道你们今日到此所为何事,我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只是你们也该看出,这个人!” 李长河指着狼狈不堪低着头的冢励:“在此巧言垢陷,舞弄是非,故而惩戒,希望诸位引以为戒!” “世子所言极是,我等定会引以为戒…” 下方一片嗡嗡的回应声,李长河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将冢励及其奴仆赶了出去。 他这一棒子为的就是立威,要让人们从此之后不敢再听雨楼作乱。 “至于这三楼,并非在下有意雪藏,只是三楼狭小,桌椅不过二三,容不下许多人,但若说谁可以上去,没个标准也说不清楚……” 李长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有底。 果然,有人跳出来说话了,站出来的就是晏君如,景朝开国时丞相晏殊的后人。 他抱拳道:“在下想到一个办法,不如我们各自作词赋诗文,若是谁能得头筹便可上三楼如何?”


第13章 晏君如一开口,周围人都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觉得可行,也有些在迟疑。 李长河拍手道:“晏公子办法是好,但也有不公之处,若说吟诗作词,头筹必然是你们三位……” 他这话算是给足三人面子,三人连连拱手,心中自然高兴。 “不如这样,诸位想要上三楼尽可奉上大作,每月十五我都会请京中大家评出十五篇佳作,中选之人都可上三楼,为让每位读书之人都有机会,每过一月便重评一次,诸位以为如何?” 第一名压力太大,这会让很多人放弃竞争,如果是放大这个额度,就能吊起所有人的胃口。 “世子高明!” “如此甚好,大家都有机会一睹老先生真迹了!” “世子,这诗词写好了如何上递?” 有人问道。 李长河指了指严昆:“诸位若有高作,交给严掌柜即可,若是突有灵感也可找他要笔墨纸砚,只要诸位不像那冢公子一样舞弄是非,这听雨楼就是为诸位读书人而设的。” 在场所有人都激动得不行,更是有人突生灵感,当场就要写诗。 这么一来,听雨楼就更加热闹了。 李长河松了口气,之后这不只是财源广进,也再无人敢来闹事了,可以放放心些躺在家里数银子了! 三楼,德公和阿娇也听到了二楼的事,又被李长河的手段震惊了一把。 这小子,深不可测啊! 正惊诧着,李长河上来了,看见两人,下意识张口就道:“德公又来给我送酒啦!” 德公脸一下子黑了。 “噗嗤”阿娇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李长河靠坐下来,随后拿起酒杯递过去,阿娇已经给他斟满了,啧一口,酒温尚好,又插了一筷子桌上羊肉,吃起来。 德公想要说什么,瞪着眼终是没说出来。 阿娇似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 “你刚刚说要请京中大家评品诗词,你想要找谁?” 德公又问道。 李长河摊了摊手,“不知道,我并不认识京中大家。” 陈钰倒是大家,但是他把人家打个半死,绝不会帮他的。 德公又瞪他一眼,干巴巴道:“既不识大家之士,诗词评选你究竟准备如何?” “还能怎么办,我自己随便选,到时再告诉他们是找某某大家挑的不就完了,反正谁也不知道。” “你…你这是胡作非为,有辱斯文!” 德公怒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 德公哼了一声,昂首挺胸道:“反正也是空闲无事,这事便让老夫帮你做吧。” 阿娇惊讶的抬头:“爷爷…” 李长河也愣住了,放下手中酒杯,抬手打断他:“等等等等,你要帮忙倒是好事,但你是什么大家?” 德公骄傲的抚着花白胡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哼,老夫乃当朝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德公是也!” 李长河有些懵逼,突然瞪大眼睛跳起来指着他:“平章事? 那不就是王越吗!” “正是老夫!” 德公得意道。 李长河脸都黑了:“好啊,你这老头好狡猾!” 搞了半天这老头就是他最大的对头之一,王家的王越! 难怪他会问皇上赐婚之事,亏李长河这么信任他,还把方法跟他说了! 李长河气得来回踱步,王越自知理亏,也不出声,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见他如此,阿娇慌张的站起来,低头小声道:“此事…此事是我不好,请世子千万不要生气…” 李长河正在气头上,怒道:“我能不生气吗! 我拿你们当朋友,你们居然算计我!” 结果一回头,小姑娘居然低声啜泣起来。 额,不会吧,这就哭了… “罢了。” 李长河叹口气坐下:“别哭了,给我倒酒。” “哦…”阿娇应了一声,有些始料未及,擦擦眼泪,听话的坐下,给他斟酒。 李长河生气在于这老头隐瞒他,但不管怎么说这老头都不是坏人。 “会下棋吗?” 李长河突然问。 “会!” 阿娇连忙抢答。 李长河摆摆手:“我问你爷爷。” “琴棋书画、君子之艺,老夫自然会。” 德公抚着百花花的胡须,很有逼格的道。 “好,你等着。” 李长河说着噔噔噔跑下楼,不一会拿着棋盘和棋盒上来,直接放在脚边。 “来一局。” 李长河毫不客气,执白先行,刷刷就放上去, 德公跟上,他对自己的棋艺无比自信。 过了一会儿… 德公皱眉,思考很久才落下一子。 过了许久… 棋盘上的黑子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难成大势。 德公黑着一张脸,嘴角都在抽搐,举棋不定好一会儿终于无奈投子认负。 观棋的阿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是懂棋的,看的出来爷爷并没有让手,是李长河更胜一筹! 李长河得意站起来,哈哈哈大笑道:“德公啊,今日家中有事,就先走一步,以后有空常来下棋啊!” 说着扬长而去,总算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看着世子身影洒然消失在楼梯口,阿娇想笑,但又不敢笑。 德公又饮一杯,摇头道:“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老夫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说着突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孙女:“阿娇,你觉得他如何?” 被突然问起,阿娇有些慌乱,想了想道:“世子很好,总觉得比今天楼下那些公子好得多了…” “呵呵,你不是说男人要有才学才好吗。” 德公笑着道。 阿娇安静的想了一会儿,“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可世子…总觉得他身上有比才学还贵重的东西。” 德公欣慰点头:“你能懂这些也是好事,可惜了你是女儿身,比你那些兄弟透彻得多,不过最透彻的大概还是那小子吧。” 说着换了语气:“不过你之前还叫人家混蛋,怎么现在都该呼世子了。” 阿娇一愣,脸色微红:“那…潇王之子本就当称呼世子才合礼法,自然应该这么称呼…” 说得有理有据,话却越说越小了。 德公抚须默不作声。
第14章 次日,天蒙蒙亮,李长河照常晨跑,对于世子的奇怪举动,王府中人早已习以为常。 路过隔壁张府时,平日怕他到不行的翰林大学士陈钰老人,此时站在门前,有仆人掌灯,向他这个方向张望,欲言又止。 李长河远远的有些看不清,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老人似乎有话想跟他说又不好开口。 于是干脆停下来,走到老人面前主动作揖。 老人回礼,下意识后退半步,然后才开口:“老朽见过世子。” 李长河躬身道:“陈大人言重,小子之前恣意妄为,不知教化,一时无礼失手伤了老先生,还请见谅。” 陈钰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哦,此事不提也罢…” 顿了顿,陈钰拱手上前:“世子,老朽有一事相求,只是不便开口…” “陈大人但说无妨。” 陈钰点点头:“那老朽便直说了,近来几日听闻京中传颂陆先生高作《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心中倾慕向往,又听闻诗作真迹就在城南听雨楼,故而前往膜拜,可也上不了三楼。 想请世子疏通,准老夫上三楼一睹为快,日后必有重谢。” 李长河一愣,这不是天下掉下的好处吗? 因为这个卖朝廷三品大员一个人情,他求之不得啊! 一则号外,惊动京城。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为听雨楼吸引来了朝廷三品大员,判东京国子监,陈钰亲自上三楼一观真迹,让诗作名声更盛。 很多人因为诗作也想起旧事,思及潇王恩德。 这几日陆续有人给王府送礼,折算下来足有三千多两! 王府上下一片喜庆。 德公那天输棋后他一去就找他下棋,可一次也赢不了。 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几次暗示他要尊老爱幼,可惜李长河就是手下不留情。 几天后,李长河收到请柬,居然是阿娇送来的,说王家即将举办一次怡园诗会,邀请他赴约。 李长河欣然同意。 …… 长春殿内。 里面满是朝臣,在立者尽皆紫袍,手执玉笏。 上首红金龙袍,珠玉允耳,十二玉流苏黑冕冠,正是当今皇帝。 下方站在最前的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已经争论多时。 “陛下,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北军却一触即溃,作为主帅,魏朝仁这是天大的失职,不可轻恕!” 说话的是一个微胖老者,手执玉笏,紫金袍,位列文臣之首,正是参知政事羽承安。 “胜败乃兵家常事,沙场之事谁能言而断决? 魏朝仁此番战败虽有过错,但他镇边数十年,此前皆无大祸,也是天大的功劳!” 说话的老人位列武将之首,正是当朝枢密使,大将军冢道虞。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群臣窃窃私语,俨然分成了两派。 皇帝按着金边案角,迟迟没有决断。 忽然,皇上挥挥手,对站在百官最前方的红袍男子道:“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太子一声红袍,持玉笏,八字山羊胡显得下巴尖瘦,年纪不到四十,身材偏瘦,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才答话: “儿臣窃以为羽大人所言有理,败军之将若不严惩不足以震慑群臣,日后恐还有新败。” 听到这话,后方的冢道虞轻叹口气,闭上嘴也不说话了。 皇帝捏着案边又问:“何昭,此事你有何看法。” 何昭半步出列,执笏拜言:“陛下,臣向来不知兵事,不懂疆防,不敢妄言。” 皇帝失望的挥挥手让他退回去,站起来走到金案边:“朕心底有数了,今日朝议到此为止。” “陛下…”羽承安见此着急得想要说什么,却被公公一声高扬的“退朝”打断。 羽承安远远的看了冢道虞一眼,甩袖而走。 才出大殿门,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小声对他道:“羽大人,太子有请,请您到东宫稍坐。” 羽承安有点讶异,不过点头同意。 东宫,历朝历代都是储君居所。 殿内炉火暖和,华贵奢侈,太子早已正装等候多时。 “老臣见过太子。” 羽承安行礼。 太子跪坐道:“羽大人不必客气,快请坐。” 羽承安拱拱手,呵呵一笑,道:“不知太子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吾资历浅薄,难以断绝。 今日朝堂上也是听闻羽大人之言故而附和,盖因大人向来明事理,辨是非,为我大景社稷操劳,吾信得过大人。 在下虽为太子,实则毫无主见,一窍不通。 今日请羽大人到此就是想请羽大人教吾此事利害,仔细说谈魏朝仁到底该不该死,心中也好有底。” 太子一脸诚恳拱手,就如虚心请教的孩童。 羽承安一愣,他本以今日太子声援他是为拉拢他,此时叫他过来是为进一步拉他结党。 正想义正言辞拒绝,没想到却是如此一番情景,心中不由得羞愧难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羽承安恭敬抱手道:“太子见谅,那老夫就直言了,殿下可知老夫为何要执意杀魏朝仁?” 太子摇头表示不知。 羽承安一挥衣袖,道:“老臣与魏朝仁并无过节,也无相交,之所以立主杀之,乃是为我大景江山社稷永固长安!” “先生何出此言?” 太子一脸不解,探头问。 “我朝自开国以来敬重名士,重用人才,故而四海之内有名之士都向往朝堂,为国效力,朝廷重视人才是好,但袒护太过迟早是国祸!” 羽承安道。 “请太子想想,魏朝仁折了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居然还有人为之求情,陛下还踌躇不决,难道他魏朝仁的命是命,北方数万将士,十二城之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愤慨不已,痛心疾首拍案道。 “此等滔天大祸,尚有人袒护,还有迂回之地,此风断然不可长久啊!” 太子郑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头道:“羽大人高义,吾今日受教了。” 羽承安高兴的回礼:“哪里,殿下明德仁厚,虚心好学,老臣实在佩服…” 之后两人相谈甚欢,快到正午之时羽承安才离开。 …… 送走羽承安后,太子府詹事孙焕才从内堂出来。 太子一改庄重之色,得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方先生果然高明,本宫照着他所说的做,那羽承安就如先生所料一般!” “恭喜太子! 如此一来羽承安只怕明面不说,心中也早已偏向东宫了。” 孙焕也笑着插嘴。 “如此甚好! 随我去见方先生,再向他请教请教一二。” 太子说着急忙向外走去。 >>>>点击进入搜索【纨绔世子爷】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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