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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芸芸浮生似梦现
类型：武侠修真
作者：万贵妃
角色：林芸宋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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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巫师：猪脚名字出戏 剧情设计差 力量体系有点崩了。干草-
纳米崛起：唐探3的y羟基丁酸被嘲笑了几天，你写黑科技（防抬杠）小说，也写成y，你尴不尴尬科幻它也配？科幻小说的话分要改一下，0分滚粗。
高术通神：通篇都是阴谋诡计 没有一点习武之人的勇猛精进，直来直去。看的人念头不通达
《芸芸浮生似梦现》在线阅读
第四章 让不让我碰
林芸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宋现归。
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林芸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宋现归贯穿到底，没有任何前戏。
林芸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尤其是那被宋现归毫无情意占领的地方，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宋现归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林芸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宋现归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林芸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林芸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宋现归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情.欲的交合，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宋现归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林芸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宋现归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
宋现归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床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宋现归本想再多陪陪林芸，苏清清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宋现归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宋现归看着林芸：“芸芸……”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
林芸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宋现归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林芸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林芸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林芸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苏清清挽着宋现归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林芸，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清清见过姐姐。”
苏清清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苏清清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苏清清急忙叫道。
宋现归看着林芸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林芸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宋现归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苏清清在宋现归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林芸陪着宋现归。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苏清清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林芸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芸芸！别动！”林芸听到了宋现归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第五章 你怎么就变了
林芸没有挣扎，亦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碎冰重新盖住湖面，一切恢复平静，只有那个女人不见了踪影……
“芸芸！！”宋现归脱了身上的军大衣就要往湖里跳。
一旁的苏清清死死拉住他：“大帅，太危险了，您别去……”
“滚开！”宋现归眼底猩红一片，有些粗暴地将苏清清推开，然后跳入了碎冰下的湖底。
苏清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身侧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
她愤恨地看着冰湖，眼眸几近扭曲。
梅苑。
卧房摆了四个炉子，几个丫鬟不断往内添加炭火。
床上的林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宋现归不停拿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眼底透着无措又惶恐的光。
“冷……”林芸的嘴唇就没停止过颤抖。
“芸芸，不怕冷，我在这……”宋现归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
林芸冷了一阵，又猛地发起高烧，梅苑上下急得手忙脚乱。
大帅府的大夫也没了辙，提议要宋现归直接将林芸送去医院，找西医医生治疗。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烧得两眼发花的林芸执拗开口，她声音模糊不清，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她不想让宋现归知道，自己得了那种不治之症。
“芸芸乖，你不想去我就在这里抱着你。”
宋现归做了退步，但还是使了眼色命人去医院请个西医过来。
“四郎。”
林芸忽的睁开了眼，脸蛋烧得红彤彤，嘴唇也是红艳得像滴血，“不是都说好了吗……
这辈子有我就够了，你怎么就变了呢？”
四郎这个称谓，是年少时林芸对宋现归的专属昵称。
只是近几年来，她再未唤过。
“你快好起来，四郎只要你。”
宋现归吻着她的额头，心底却有了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林芸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身子才渐渐好转。
宋现归也坚定不移地陪了她一个月，亦如当初那般寸步不离。
林芸有些晃神，宋现归对自己这般上心，是出于真情，还是愧疚，她捉摸不透。
可最后这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有他这样尽心的陪伴，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肺里突然堵得慌，林芸拿起手帕捂住嘴，轻声咳嗽。
枣红手帕还未移开，她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了？”宋现归看到了她脸色的异常。
林芸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西巷街的梅花酿了。”
她不想让宋现归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马上去买。”
宋现归眼神泛亮，随即踩着军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林芸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
林芸对着小七吩咐。
小七心疼自家主子的坚韧，却也没敢忤逆她的决定，一路小跑着去了库房。
直到傍晚，林芸都没等到宋现归买来梅花酿，更没等到小七带回枣红手帕。
她有些不安地在梅苑大门口踱步，心想要不要再派个丫鬟去库房看看。
“嘭”忽地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北帅府。
林芸手中沾血的帕子被震落在地，心如擂鼓般急剧跳动着。
“夫人！”主厅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朝林芸跑来，噗通跪在地上。
“小七姐姐……被大帅枪毙了……”第六章 他杀了小七
“小七姐姐……被大帅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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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芸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地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她喃喃地看着那丫鬟，四肢百骸都已透凉。
小七死在梨苑，苏清清的住所。
林芸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浑身是血，胸口一个子弹窟窿。
“小七。”
林芸瘫软在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七鼓着眼，眸子透着惶恐和绝望，双手紧紧攥着一块枣红布料。
她胸口的血已经和那布料颜色融为一体。
“她蓄意杀害苏姨太，我刚若不开枪，他们就一尸两命了。”
宋现归手中还握着枪，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林芸抬眸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的痛楚。
“小七是我们大婚当日举合欢烛的丫鬟，她陪了我七年，你怎么可以杀她……”林芸早已泪流满面。
眼前这个男人，征战沙场，杀人无数——
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小七，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姐姐，难道我和大帅孩子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丫鬟重要吗？”苏清清哭啼啼地缩在宋现归怀中，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小七性子沉稳，从来不会犯糊涂，你今日杀了她，索性也把我杀了吧。”
林芸依旧没有搭理苏清清，她不相信小七会伤害那个女人，更何况还是孤身进了梨苑。
可她更不敢相信，那个说给自己去买梅花酿的男人，转身便一枪毙了她最重要的人。
林芸那刚被宋现归焐热一个月的心，再次寒凉彻骨。
这个男人就是她骨头里的一根刺，饮她的血，啃她的肉，让她痛不欲生。
“带夫人回梅苑，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宋现归眼底泛着噬人的凶光，怒气之下甚至举枪对着半黑的夜空连鸣三声。
“嘭嘭嘭”
苏清清被吓得尖叫，林芸却呆呆地瘫坐在小七的尸体旁，像一座没了生命的雕像。
梅苑没了小七，冷清得像座冷宫。
过了一月，宋现归便撤了对林芸的禁足令。
同时也隔三差五便命人送来了梅花酿，可林芸放到发霉都没有去动它们。
那鲜红又冰凉的梅花酿，像极了那日小七胸口的血。
林芸突然厌倦了这样的毫无意义的等死生活。
曾经她以为自己若离开了宋现归，便会魂飞魄散。
可现在她觉得，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折磨。
没过多久，梨苑传来喜讯，苏清清早产了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宋现归高兴得给整个北帅府上下所有人赏了大洋，恨不得立马宣告全国。
宋母盼了多年终是得了长孙，也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她每天都去梨苑看孩子，恨不得将这长孙接回自己的宅里养着。
“苏媳妇儿，你跟我家现归都是双眼皮，怎么大孙子是个单眼皮呢？”
宋母盯着粉嫩嫩的小婴儿看久了，隐隐觉得不太像自己儿子。
苏清清的身子一僵，一丝慌乱从眼底一闪而过。
“小公子还没长开，等长开了肯定和大帅一模一样！”一旁的奶娘连忙搭话。
苏清清扯了扯嘴角：“是呀，现在皱巴巴的也看不出到底像谁……”
宋母所有所思一番，缓缓点了点头，终是消除了疑虑。
待她离开，苏清清命奶娘将孩子抱到自己身边。
她看着小家伙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心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这双眼睛像谁，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才一次，怎么就中标了？
苏清清恼得攥紧了婴儿包被，却因为太过用力勒到了孩子。
“哇——”孩子猛地哭出了声，用力到面色紫红。
“哭什么哭！谁让你长得爹不像娘不像！”
苏清清一烦躁，直接将孩子往床上一扔。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孩子再长大一些，面容就定型了，她该怎么对宋现归解释？
更何况，孩子父亲跟宋现归还是那种关系……
一想起那个男人，苏清清就头痛欲裂。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禀告，林芸前来探望孩子。
苏清清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快请进来。”
第七章 我想活着
林芸一身素衣进了卧房，她看着床上面色虚弱的苏清清，心底五味具杂。
“姐姐……”苏清清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给她行礼。
林芸连忙拦住：“宋现归不在，你大可不必装模作样。”
林芸没有跟苏清清多言，直接走去摇床边，看着那刚被奶娘哄睡的小不点。
她将袖中的长命锁拿出来，放至了枕头边。
“好好照顾小小少爷。”
林芸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这是她第一次来看这个孩子，也是最后一次。
离开梨苑，林芸便直直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最后环顾了一眼自己住了七年的梅苑。
院子里的梅树，今年迟迟没有开花。
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枝，显得寂静萧条，亦如她的心。
军区医院。
“大夫，您给我安排国外医生吧，我想活着。”
林芸对着自己的主治大夫说道。
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是可以为他去死，是希望生命最后一刻躺在他怀中。
可林芸已经不想把自己的生命终结在北帅府了。
“你现在拖了这么久，早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杜大夫看着检查单，惋惜说道。
林芸扯了扯嘴角，表情依旧淡然。
“那就顺其自然吧，能撑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她只是想再活久一些，等彻底忘了自己挖心掏肺爱了七年的男人，再死去。
死前还念着他，他的心却不在自己身上，那样太残忍了。
林芸深吸一口气，敛去脑中的杂念。
“最近鼻血流得少了些，但时不时咳嗽却带了血丝。”
她对杜大夫讲道。
杜大夫面色凝重了几分：“夫人把外袍解开，我听听您后背的肺音。”
他拿出一个西式听诊器，放在了林芸旗袍外的后背处。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人猛地踢开，几个身穿军装的高大身影闯了进来。
“本帅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私会奸夫！”宋现归的声音冷得渗人。
杜大夫慌忙解释：“大帅，我只是在给夫人检查……”
“哼，什么检查要脱了衣服？”宋现归眼底泛着凶光，猛地将正在穿外袍的林芸拽了起来。
林芸脑袋一阵眩晕，连着深呼吸了三下才缓过神。
“你放开我……”她实在没力气去跟这个男人做无谓的解释。
“放开你？让你跟这个奸夫一起私奔逃跑？”宋现归瞟了一眼地上的行李袋，怒气暴涨，“林芸，你真是本事见长！给我滚回去！”
宋现归将林芸拖到门外，然后对着下手使了个颜色。
林芸还未走远，便听到了病房内传出一声枪响。
她两腿直直瘫软，再也无力往前迈一步。
“宋现归，你是杀人上瘾了吗？”
她从未料想过，曾经那个是非分明的男人会变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你杀了清清的孩子，本帅没杀你，就已经够仁慈了！”
宋现归掐着林芸的下巴，那凶狠眼神中透着的恨意，让她打了个寒颤。
“你说什么？”林芸愣住。
宋现归没再说话，直接带着她回了北帅府。
两个时辰前，北帅府处处都是喜庆的红色灯笼和绸带，此刻已经换上了沉闷的素白。
梨苑。
林芸还没走进去，远远便听到了苏清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儿啊……”
梨苑上下都在抹眼泪，苏清清双目红肿，怀中抱着她刚生下不久的孩子。
但那孩子面色苍白，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苏清清看着林芸，眼底淬着的寒意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林芸，你还我孩子！我要杀了你给我孩子报仇！”第八章 再也爱不动了
她嘶吼着，抬手直接将身侧的水杯往林芸头上砸去。
林芸整个人还处于晃神的状态，根本没有躲闪。
那水杯甩在她额头上，划出一道血痕，再嘭地碎落一地。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要给我儿送长命锁，原来是趁宝宝睡了，活活把他闷死！”苏清清每说一个字，表情就痛苦一分，看得在场的人都伤心不已。
林芸这才反应过来，苏清清这是把孩子的死怪在了自己头上。
“苏清清，你把话说清楚！我上午来看孩子时，你跟奶娘都在场！”她顾不得身体的难受，费力解释。
跪在地上的奶娘一边抽噎一边说道：“夫人，您这会儿怎么就敢做不敢认了呢！您当时一走，少爷就断了气……我跟少爷无冤无仇，少爷又是苏姨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会是我们把少爷闷死的吗？”
奶娘每句话都一针见血，让林芸无力反驳。
是啊，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林芸不待见苏清清这个妾室，也不喜欢这孩子的降临。
如今她一走，孩子就死了，谁会相信她不是凶手？
林芸不由自主看向宋现归，那个男人正将苏清清拥在怀中，柔声安慰着，丝毫没有看自己一眼。
她突然觉得浑身疼得要炸开，血管里爬满了无数虫子啃噬撞击，一波比一波汹涌。
“你不信我？”林芸直直看着宋现归，有些喘不过气。
“你出了梨苑便收拾行李找男人私奔，叫本帅怎么信你？”宋现归脸色很难看。
他接二连三的几个“本帅”，让林芸断了心底最后一丝残念。
这世上唯一知道她生病，并给予她温暖的人，都被宋现归亲手枪毙。
他们七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到了末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短短八个字，再无一丝温情。
宋现归将林芸关进了监狱，丝毫没有顾及两人的夫妻关系而手下留情。
入夜。
宋现归进了林芸的牢房，手中还举着杜大夫的人头。
林芸将五指蜷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用这种眼神看我？”宋现归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捏着那冰凉的薄刃。
“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找杜大夫只是为了看病。”
林芸的神情已经木然。
“看病？我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医院那么多女医生不找，非找个小白脸！”宋现归讥诮道，半分担忧和关心都没有。
“宋现归，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林芸看着他，凉意已经深至骨髓。
宋现归愣了愣，慢半拍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他正欲开口，林芸已经抢了先：“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七年？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背井离乡跟你闯天下！七年感情你在外面胡闹了三年，我说过你什么吗？凭什么我去见一个男医生，你就要杀人……”
林芸的话还没说完，宋现归便用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
这一耳光，打得林芸懵了懵，连带着耳朵都嗡嗡作响。
“我天天忙打仗，找女人逢场作戏解解闷怎么了？倒是你，你在家里活得像金丝雀一样还不知足！”
“说了让你做孩子母亲，你却狠下杀手！别的大帅夫人是希望自己男人开枝散叶，你反而是希望我断子绝孙吧！”
宋现归恼羞成怒，拽着林芸往牢房中冰冷的石床上拖。
林芸的手腕被掐得青紫，后背也被那硬邦邦的石块硌得生疼。
宋现归直直冲进她体内时，林芸痛得两眼发黑，连瞳孔都开始涣散。
“我恨你。”
她终于，再也爱不动了……第九章 毁得一干二净
那简短三个字，让宋现归打了个寒颤。
但那一瞬间的心悸过后，便是更猛烈的怒气。
“长本事了，敢恨我？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宋现归贯彻最深处，凶猛疯狂的激撞近乎施虐。
待这惩罚性的战役结束，宋现归提起裤子便大步离开。
“林芸，你若再背叛我，我绝对会把你毁得一干二净！”
他的一句话，给林芸的命运定了结局。
就算死，她也只能是他宋现归的女人。
林芸胸口一闷，喉间一片气血翻腾，直直喷出了一口乌血……
宋现归，我若死了，你会有一丝丝难过吗？
林芸意识昏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翌日清晨，牢房门外传来了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她才醒了过来。
“夫人，起来上路吧。”
一个声音沙哑的侍卫走了进来。
林芸揉了揉双眼，她现在看什么都是双重影。
“去哪？”她嘴里还是浓郁的血腥味。
“你去了就知道。”
侍卫没有多说，直接拉着林芸便往外走，动作还有些急促。
林芸被这突然的大幅度动作带得又细细咳嗽起来，随后猛地一呛，布满枯草的地上又落下了暗红色的血。
侍卫有些不耐烦，直接扛起林芸便大步走了出去。
深山断崖。
林芸被重重扔在地上，清晨的岩石地，有着湿漉的青苔印，还有尚未融化的残雪。
她费力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前面裹得严实的人是苏清清。
“姐姐。”
苏清清摘下口罩，面色淡然。
“苏清清，你儿子不是我杀的。”
身着单薄的林芸冷得哆嗦，连声音都不利索。
苏清清闪了闪眼眸，然后轻咳一声：“我知道，可他跟你一样，都在挡我的路。”
林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难道那孩子不是宋……”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
苏清清挑了挑柳叶眉，看向林芸的神情透着一丝审视，“倒是姐姐……
你想痛不欲生活着，还是痛痛快快死去呢？”
林芸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听苏清清说这种话，情绪丝毫没有起伏。
“虎毒不食子，你会遭天谴的。”
她替那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感到不值。
“天谴我不感兴趣，但我可是很期待大帅亲手把你推下这断崖呢……”
苏清清笑盈盈说着，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就是那一笑，让林芸瞬间毛骨悚然。
侍卫将苏清清绑在了断崖边，然后脱了身上的侍卫服，露出里面的死囚衣裳。
林芸静静看着他们的举止，心中已经明了。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马啸声由远及近，神情凶狠的宋现归只身骑马赶了过来，没有带一个侍从。
“林芸，放了清清！”宋现归低吼着，拔出了腰间的枪。
林芸扯了扯嘴角，心如死灰。
这样的情形，她早料到了。
旁边的死囚沙哑着声音开口：“只要大帅带足了银票，我们主子自然不会伤害苏姨太！”
宋现归愤恨地看着林芸，七窍都在冒烟。
“你非要跟我走到这一步吗？”他怒声质问。
林芸微微勾了勾唇角，神情透着一丝凄凉。
“我和苏清清，你选谁？”她笑着问道，无视他直指自己的黑色枪口。
“林芸，你在家里胡闹我都忍了，但勾搭死囚越狱是要直接处死的，你给我放清醒点！”宋现归黑沉着脸说道。
处死？她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
林芸往后退了一步，有种视死如归的释怀感。
“宋现归，我不要你了。”
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在山谷里传来阵阵回音。
宋现归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随即是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结婚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彼此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
她肺里又翻涌上来一股沉闷感，连着咳出了几口血。
林芸苦涩一笑，用冻红的手抹去唇上的乌血：“我找杜大夫真的是看病，你怎么就不信呢？”
她没去看宋现归的脸色，摇摇欲坠朝断崖边的苏清清走去。
“唔……”苏清清被胶带堵住了嘴，无助看着宋现归。
林芸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个演技超群的女人。
“如果我说眼前这一切都是她串通死囚自导自演，那孩子也是她亲手……”
她想拿刀划开苏清清嘴上的胶带，让宋现归亲口听听这个女人的解释。
“嘭！！”巨大的枪响，震得林子里的鸟四处乱蹿。
林芸低头看着胸口溢开的血花，凌乱的呼吸在空旷的山间异常清晰。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她闭上眼，整个人直直往后仰，跌落了深不见底的断崖。
第十章 永远失去了她
她闭上眼，整个人直直往后仰，跌落了深不见底的断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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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
“呜——”
像动物在呜咽，又像在哀嚎。
林芸还没感受到坠落至地的碎骨之痛，整个人便因失血过多而彻底昏死……
宋现归怒睁着猩红双眼，握枪的手止不住颤抖。
“谁开的枪？谁开的枪！”
他转向身后，声嘶力竭大吼，双眸中迸出来的怒气能将人碎尸万段。
那死囚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苏清清还可怜兮兮地挂在崖边。
“唔……”她脸色冻得苍白，求救的声音已经无比虚弱。
宋现归步步朝苏清清走去，一把将她身上的绑绳削断，随即撕开了她嘴上的胶带。
“大帅……”苏清清哭啼啼地就想扑到宋现归怀中，却被他生生拦住。
“你去看看，她还在不在……”宋现归指着林芸坠崖的地方，命令苏清清前去。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懦弱过，连亲眼去证实一个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苏清清脸色白得不能再白，她瘫软着两腿倒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腿。
“大帅，清清又冷又怕，你抱抱清清……”她浑身哆嗦，眼底透着惊恐和怯意。
她才不要去那崖边，也不想去看林芸的尸体还挂没挂在岩石上！
正在这时，后方又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宋现归的得力干将张副官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大帅！刚有个越狱的死囚往西边跑，被我们毙了！”张副官敬了个军礼，严肃禀告。
宋现归的瞳孔骤然一缩，一个反手猛地抽了张副官一耳光。
“混账！本帅让你毙了吗？”他这一巴掌用了猛力，甩得张副官鼻血都涌了出来。
“距离太远没法精确捕捉，只能先毙后追尸，还请大帅赎罪！”张副官纹丝不动，平静开口。
宋现归深吸一口气，终是微微收敛了情绪。
他看着崖边那摊血迹正在雪水的掩盖下越来越淡，心底的空荡范围就越来越宽。
“你带苏姨太回去，其他人绕小路去崖底……找到夫人。”
宋现归声音透着一丝颓败。
苏清清抽噎着不敢拒绝，张副官也只能照做。
当断崖边只剩宋现归一人，他踉跄着朝那摊血迹走去，每一步都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崖下云雾环绕，陡峭狭窄，看不到一点点有关林芸的痕迹。
那个女人，真的掉下去了吗？
“芸芸……”宋现归的心底缺了一个口子，冰凉刺骨的寒风从那个口子吹进胸腔，将他浑身的血液凝固住。
他拔枪指向她，只是想要她冷静，可他并没开枪。
那死囚不是管林芸叫主子吗？为什么要绕到自己身后对她开那必死无疑的一枪？
宋现归头痛欲裂，连对着崖底歇斯底里喊出林芸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宋现归跪在地上，摘去手套轻抚着地面那摊血迹。
过往和林芸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一帧帧在脑海中跳跃，她的一颦一笑一回眸，她的撒娇喃呢和哭泣，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晰。
或许世间有这样一种离别，猝不及防到让人束手无策，却又让你清楚地意识到，你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为什么不要我了？你的一辈子就这么短……不是说好要一起到白头吗？不是说好要看我一统四方，平定战事吗？”
宋现归痛苦掩面，双肩急剧起伏。
“嘭！”枪响。
宋现归身子猛地一僵，子弹从后背穿透他的胸腔。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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