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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遇:故事内,故事外

小说光遇:故事内,故事外,大神“木梵ML”将梵乙梵乙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所有事物都好像开始重回正轨,只是有些不一样现在,阿兰若的每日生活里,除了要在神庙大厅去查看治疗旅人的蝴蝶;在执行公务期间开点小差,把空白本子压在散落的文件下,写起自己精心编制的故事以外,这一天中又多加了一件事:到晨岛去探望原本只能在梦里相见的朋友有些事如果太让人意外,即便是真的,也会让人感觉是因为外界因素的影响,比如:做梦每当呆在云野执行公务,阿兰若总是认为自己之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在这期间...

光遇:故事内,故事外一.重归以及遗忘在线免费阅读 免费试读

有些事情可以从任何一个片段开始讲述,可以是一切的开头,也可以是结尾,再者——也可以是现在。

阿兰若深知某些事情应该保密下去,毕竟无知,也是种良药。

谎言,它是个好东西。你只需要用坦然自若的语气,配合看似随意的四肢摆动,让语言遮盖内心的躁动和心虚,如同在宣誓一样对面前的人说:“你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那么...请问我们...是在哪儿见过吗?”

“是,是的,算是吧。”

“那么....我叫什么名字?”

“啊...你啊...你,你叫——梵乙。至于我嘛,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全名:阿兰若。”

如果不是因为阴差阳错的外界因素,他真的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在昔日与自己相处很久的友人面前重新介绍自己。那种感觉跟阿兰若平日里穿在身的淡黄色裤子无人做评价,但在突然的一天里他穿着宽松甚至有些邋遢的灰色大袍子和纹着红花绿叶的斗篷,在云野神庙里趴在桌子上查看来信时被人无时无刻的注意着一样令他格外的不舒服。

当然,他肯定不会费尽心思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假花一样在云野的神庙里招摇过市。

窗外透进来的光晕脆弱的温度被屋内接近死寂的沉默撕扯成节日装饰用的彩带,又像是搓成一长串彩色麻绳缠绕在他的颈部。他感觉糟透了,身边看似温馨的一切对现在的他来说一点亲切的感觉都没有。

“所以,我们现在在哪儿?”

“晨岛。”

阿兰若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他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副苦瓜脸又像是在笑,如同喝了沐离亲手做的四味汤一样。他很想打破对自己不利的处境,他会闷死在无形的沉默里,陷进屋中家具组成的汪洋大海。

“所以,还是去外面看看吧,总坐在这里怪无聊的。”

话是假的,但本意是好的。阿兰若发现自己如今谎话连篇,他竟成了上台演讲不需要演讲稿就能滔滔不绝并镇定自若的接受听众质疑目光的说戏人。窗外的日光斜打在脸上,而他却感觉四肢透着冷意。

暮林是他的朋友,家人,他们是黎明来临时不同角度的天空。

阿兰若曾开玩笑说:“有时候你不像是和我在一个地方一同等待黎明,而是黎明在你那边挽起衣袖顺着云间溜走之后的迟暮中,你突然跑到我所在的地方笑着跟我说黎明已经提着裙摆打算来光顾兰若的世界了。”

他知道说谎是不对的,他不应该去隐瞒。但这也是一种解脱的方法,暮林不应为过去而痛苦,自己也不会因为名字的修改就代表永远失去了朋友。

暮林是梵乙过去的残骸。

阿兰若能瞥见昔日旧友被衣物包裹的手臂上的疤痕,哪怕再多的弥补和挽救无济于事。过去像个喜欢藏匿细节并因而乐此不疲的孩子,谁也不知道它会用怎样的形式去给人们身上留下曾经的印记。

“我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梵乙歪头打量床旁边的木质窗户,但只能看到远处起起伏伏的山丘和天空中稀稀落落的飞鸟仓惶的飞到另一边的石壁。他的脸平静的就像窗外的景色,没有大风大浪也没有惊异之情。

阿兰若盯着他的脸,仿佛是在荒漠里游荡数日寻找出路的旅人,在期待中像找到绿茵一样捕捉到对方脸上隐匿的笑意。

或许,就在下一刻,暮林会突然咧开嘴角然后哈哈哈的开始拍着床板,笑声会在屋中掀起巨浪。他可能还会笑自己还像个爱看童话书的幼稚鬼,居然相信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猜测。

但是没有,阿兰若的幻想在家具的海洋中啪的碎掉了,就连盛载那些期待的容器也在空气中蒸发殆尽,它们倾洒在屋内无形的水中,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

那只是多余的白日做梦。阿兰若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便装作随意甚至无聊的姿态将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整个身体靠着椅背。“没,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是的,暮林已经死了。在他亲口告诉对方一个新的名字之际,在他发觉对方因为心火缺失而损毁将近大部分记忆的时候,在他打算把那些曾让暮林痛苦的记忆隐瞒下来闭口不谈的那一刻,对于他而言,自己面前的人只是个过着和其他旅人无差别的生活,一个普通的存在。

只要自己深信不疑这个事实,那它就是真的。

希望存在的前提是没有看到完整的结果后衍生出的幻想,但在相对更荒谬乃至即便没有看到最后的事实也依然能联想到最后结果的情况面前,希望只是一个碍眼的装饰词,不痛不痒,在说辞里不起任何作用。

“你刚刚说的,确实是个好建议,我们到外面看看吧。”

相同的声音,同色的眼睛,他脸上的五官协调起来摆出的平静面容。他是摹本,他只是拥有暮林的躯壳的外人。

“好,好啊...梵乙。”

他第一次看到暮林说那么多话,虽然都是些索然无味的话题。

“那里是什么?”

“那是神庙。”

他不打算告诉梵乙呆在那座神庙里整日的处理琐碎的事情是他的义务。暮林不是那种会安分的待在一个地方的人,即便自己是将要上任的长老也依然我行我素。再者,即便告诉对方详细内容,以梵乙现在的境况,也没什么作用。

如果上述的那些话是原因,那么现在接下来的话多少都带点阿兰若为自己的私心所做的辩解: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的长老都认定晨岛的管理者已经陨落,如果他们见到梵乙会怎么想呢?死者复活,这是不可能的。但,暮林他就是得到了第二次“生命”。

有时候他很羡慕沐离,他一直认为沐离做出的判断没有丝毫的错误,但人却总是有些冷冰冰的。

最后他鲁莽又自私的做出一个决定:让暮林开启新的以后吧,既然在大众看来晨岛的那位长老已经死去,不如就这样隐瞒下去,又如何?

阿兰若垂下眼注视山崖低的云层,想到在遥远的曾经,那个笑容灿烂的朋友推脱工作时的一番话:“拜托,晨岛从来不会发生什么狂风,更不会有沙尘暴什么的,虽然...我也解释不清楚。哎呀,就算有新生的旅人到来,它们会去处理的....谁?那还用问吗?神庙石壁上的那一大群白鸟啊,指路什么的,它们最在行了。”

“有机会去看看也好啊。”梵乙嘴角微微抿起,不同以往的伶牙俐齿,他慢声细语的回应,眼睑包裹的金色眼睛里盛满被日光浸满了橙红色的浮云倒影。

“啊...是,是啊。”

阿兰若慌不择路的接过话茬,并下意识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似乎对方再多看一眼,就会知晓自己心虚的缘由。

梵乙微俯下身,眺望远处地面上亮晶晶的沙子反射出的光点,神庙后方的云层里时不时冒出一群群飞鸟在荒漠上徘徊。

阿兰若不知该怎么找话题,他变得小心翼翼,就像在跟一位初识的人相互了解一般。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呢?”梵乙望着远处的古庙发愣,突然如梦初醒般回头望阿兰若身后的木屋。

“是啊,你一直在这里生活,都是些很平凡的日子。”阿兰若磕磕巴巴的接了上去,他尽力让自己放轻松,但说出的话却在空气中打着冷颤,于是便有些心虚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来吧,先把斗篷披上。”

阿兰若抓到这个回话的空子立刻岔开话题,就连语气也肯定了几分。他跑回木屋,递出一件斗篷,斗篷做工很细致,很柔软,被阿兰若抓在手里,黑色的布料散开露出印在上面用金色丝线勾勒出的几只鸟雀图案。

梵乙的手指摩挲着斗篷边,一只手托着快要散开落地的斗篷。

等等,他不会连这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阿兰若站在一边平静的等待梵乙下一步操作,内心却已经开始咚咚打鼓了。

他抓着斗篷的一角,然后迅速提起找到另一边,斗篷随即在空气中散开。黑色的斗篷印着金边,在微风中飘荡。梵乙将斗篷挥到背后,把它搭到双肩上。

他能感觉到似曾相识的温度从后背发出,像是滚热的浪潮把那件斗篷和后背融到一起。

犹如是在短时间又多长出一双手一样,他一时间分不清该怎么让背后的斗篷按自己的想法行事。

“是这样吗?”

梵乙将后背转向阿兰若,这件斗篷,曾被自己的主人粗心大意的扔在一边很多次,现在终于能本分的搭在物主的双肩上了。

换一种角度来看,这也是件好事情,不是吗?事情分两面,不管怎么选,都会有一条出路。

“对,是这样。”

阿兰若靠在门边,脸上浮出笑,犹如撒上金箔碎片泛起涟漪的湖水。他现在的情绪就像悬崖下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沙子的温度,又带着被沙粒磨砺心尖的苦闷。

梵乙沐浴在云层中透过来的光辉里端详身上的斗篷,他身旁的一切是只用了黄色和白色颜料调和不均的色彩,是软而细腻的绒絮。

阿兰若心中等待已久的明天,已经近在眼前了。

不,或许就是现在,那个所谓的明天,已经到来了。

小说《光遇:故事内,故事外》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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